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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似乎有一道白光在莲生脑海里闪过,他怔怔地愣在那里,齿间还轻咬著那里药丸,他突然坐起身,把那颗药吐在手心里,背对著田七不肯再看她一眼。
田七疑惑地坐起来,在他结实的後背上轻抚,“怎麽了?你刚要给我吃什麽?莲生你怪怪的……”
莲生按住心脏不停地喘气,过了良久才回过头,微微笑道:“是皇後娘娘赏赐的千年雪莲丸,本想给你吃,但想起你的月事快来了,那个东西太补了,反而对身体不好。过几天再给你。”说完匆匆给了个睡前吻,就离开了。
被阵阵冷风吹过,莲生的头脑清醒了些,他不知自己是魔障了还是怎麽了,怎麽会想出这麽阴毒的手段。因为风雨欲来楼的要求,莲生对药理颇为了解,他不会看病,但对杂七杂八的药丸药粉很在行,茶里有没有被下药他一闻便知。刚才他捣鼓的药丸是专给女子服用的,是楼里的公子们最孤掷一注的一招,服了此药的女人,前期会表现得像吃了春药般急切地寻人求欢,而第一个在她身体里射的男人将会被她的身体记住,从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需要这个男人的液,不管她是否心系在他身上,得不到便有可能全身血脉暴张,撑破血管而亡。更霸道的是,她的身体会对他产生依赖性,所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而行欢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像是上了瘾般欲罢不能。
莲生後怕地深吸几口气,幸好没给田七吃下那药,若是服用了,田七这辈子就算毁了,虽然的确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肯定会荡然无存,要是万一自己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田七岂不是要跟著丧命。自己是怎麽了,竟然会有这种恶毒的想法?莲生苦笑地摇摇头,想来这个展渊对自己的刺激不小,有必要去会会他,看他到底值几斤几两。
莲生一走,田七就惊醒了,她不傻,知道那绝对不是什麽补身子的东西,莲生说是皇後给的,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皇後知道她跟莲生在一起,要把她除了,又一想,觉得不大对头,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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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古怪,莲生不可能会给她吃。但不管怎样,这几天就算不关著她,她也不敢在外面乱晃悠,只盼著皇後能赶紧起驾回宫。
这一晚,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著,田七倒好,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莲生就不行,虽江夫子了他的晨练,公主昨日醉酒,也不会早起,但是他总不能比皇後娘娘还晚。莲生硬撑著,尽量掩盖住疲惫的神色,有说有笑地陪众人用早膳。
因为华嘉公主在公子馆喝醉了,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皇後不准她再出门胡闹,所以公主只好在楼里晃悠,田七趴在窗子边朝外看,就看见她来回走了好几圈,好在莲生和她还有一段距离,不然还不知自己要难受到什麽程度。
她抱著狗,无聊地对它说话:“你看,公主穿的就是好,明明是红绿搭,可看著就是贵气,也不知是什麽料子做的?”
“那是谁?看上去好小啊,是平安公主吗?好文静啊……咦?”田七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平安公主旁边的那个男子好眼熟啊,她用力探头去看,终於在他一个转身後低呼:“啊!是胡大哥!”她知道不仔细瞧,外面的人看不见她,所以肆无忌惮地朝周围张望著。
胡满月家与莫家是世交,父辈的关系非常好,胡满月与展渊、田七也算是从穿开裆裤起就玩到大的,两家还曾半开玩笑地把胡满月和田七订做娃娃亲。後来莫家庄的当家去了,胡家心疼两个年幼的孩子,经常帮助他们,胡满月也与他们走得更为频繁。
不记得从几岁起,田七就不怎麽经常看见胡大哥了,有时候在闺房听说他来了,等跑到大厅,哥哥说他已经走了,当时的田七并不知道哥哥的私心,等反应过来时,胡大哥似乎已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多年以後,再次看见胡大哥,还是在这种地方,田七不得不感叹老天捉弄人。想起昨天莲生的反常,她紧张地以为哥哥也来了,吓得不知该怎麽办,但看了许久,也不见哥哥的身影,她才松口气,可是突如其来的失落感陇上心头,田七不由得困惑了,她究竟希不希望看见哥哥呢?她想和莲生待在这,可又很矛盾地幻想和哥哥重聚的时刻,一瞬间,似乎以前讨厌他的理由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半年过去了,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还在怨恨她?还是盼望著她早点回去?
莲生朝柴房的方向望去,见窗台上露出一个褐色的小脑袋,他看了看胡满月,心里暗道,既然下药行不通,那麽就给田七在心理上开一剂猛药。
(22鲜币)白色情人节贺文
番外1莫恬学才艺
那一年,展渊十二岁,莫恬六岁,他们的父母还健在。展渊每天在父亲的监督下早起练武,用过早膳後再跟著父亲学习管理莫家庄的大小事务,而莫恬就像个米虫,每天除了逛镇子就是看花看鸟,完全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展渊一心扑在武学和生意上,他希望自己长大後能像父亲一样做一个顾国顾家的男子汉,所以不经意间把他的神态都学得十足十,天天沈著脸像个小老头。另一半时间他全耗在了莫恬身上,只要得了空闲他就会带著莫恬到处游玩,俨然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莫恬对展渊崇拜得不得了,逢人就说“我哥哥怎麽怎麽好。”弄得展渊很是得意。
某一日,莫夫人愁眉不展地对莫老爷说:“我今天去李府串门了,他们家的小环跟莫恬年纪差不多,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天还给我弹了曲五福临门,我听著很好。咱家莫恬是不是落後了?要不要请个先生来教教?”
莫老爷边看账本边说:“恬恬还小,逼她学这些干什麽?”
“就是应该从小时候抓起,我去串门都觉得脸上无光呢,再说,以後她要嫁人了,还要和夫家说我们女儿啥也不会吗?”
莫老爷的目光依然没离开账本:“那就等她长大点再学,夫人莫著急。”
“你对女儿怎麽能这麽不上心,想当初,展渊也像恬恬这麽大,你还不是天天抓著他跟你学这些东西。”
莫老爷终於放下书本,他拉起妻子的手,安慰道:“恬恬是女孩子嘛,让她多玩几年,又不碍事。展渊以後要接莫家庄,当然要早些培养。”
莫夫人撇撇嘴,对他的说辞全然不理会:“我不管,明天就请个有名的先生到庄里来。”
莫老爷拗不过她,也就由著她去了。
晚膳时,莫夫人问莫恬道:“恬恬,我和你爹寻思著给你找个先生,教你点才艺,你对什麽感兴趣?”
“捉蝴蝶!”
“不行!琴棋书画你选一样。”
莫恬眨眨眼睛,问道:“为什麽一定要学琴棋书画?”
“你不学,其他小姐就会笑话你,你未来的夫家还会嫌弃你。”
莫恬运转著她那不太灵光的小脑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最终她点点头:“学琴吧。”
用完晚膳,展渊领著莫恬去散步消食,两人坐在秋千上悠悠地晃著,莫恬突然问道:“不学才艺真的会被夫家嫌弃吗?”
展渊不明白她小小年纪考虑这些做什麽,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如果那个男的觉得无所谓,学不学都没关系,可是大多数男的都希望娶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这样……那哥哥你呢?”
“我?我没考虑过这件事,娶妻什麽的,我不上心。莫儿今天是怎麽了?想嫁人了?”
莫恬的脸似乎红了,她低头小声说道:“今天镇子上梅子铺的小权哥说以後要娶我,让我给他当新娘子。”
展渊听了,不知怎麽的,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不舒服,他自小看著莫恬长大,从她还是一个奶团子到肉胳膊肉腿,再到现在隐约看出些美人胚子,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什麽时候让连毛都没张齐的臭小子抢占在他前面了?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存了什麽心思,只知道要趁早打消莫恬的想法:“其实女子性格好才是最重要的,什麽才艺,只是身外之物,如果一个女子不大方贤惠,会那些琴棋书画有什麽用?只一个空空的花瓶罢了。”
莫恬的脸更红了:“小权哥……小权哥他说我很贤惠,以後肯定是个很好的娘子……”话说到後面越来越小声,若不是展渊自小习武,耳里好过一般人,恐怕还听不见呢。他心里把那个臭小子骂了个遍,小小年纪,懂什麽贤惠?懂什麽好娘子?想要拐骗我们家莫儿,做梦!
他站起来,抱起莫恬放在自己腿上,语重心长地说:“莫儿现在还太小,不要考虑这些东西,等你及笄了,我和爹娘定会给你找个天下最好的相公,比做梅子的那个好得多。而且有我这个大哥在,他定不敢欺负你。”
莫恬笑了,突然又想到什麽,她问道:“那我什麽时候能有嫂子呢?小琴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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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她好好哦,天天有糖吃,我要是有了嫂子,也会这麽疼我?”
“当然了,我要挑媳妇,肯定挑对莫儿好的,要是她欺负你,我就休了她!”
莫恬高兴地趴在展渊肩膀上,心里想道,她才不要哥哥随便把人家姑娘休掉,她还要等哥哥嫂子生小娃娃陪她玩。不知怎的,又想到娘亲让她学琴,她歪著头,在展渊的耳边小声嘟囔著:“我不想学琴,我看到琴馆的姐姐们手指上都是血泡。”
展渊也很为难:“这是娘亲的意思,连爹都要听的。”他尽量不去注意莫儿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他感觉全身有种异样的奇妙快感,不知道是什麽,让他又想抵抗这种感觉又希望能多享受些。
莫恬见哥哥也不能帮她说话,只好认命地撅著嘴,心里对学琴充满了恐惧,她怕一个人待著心里不舒服,便吵著今晚要和哥哥睡,两人说说话,没准她能不那麽害怕。展渊当然乐得高兴,这丫头自懂事起就喜欢赖在他床上,赶也赶不走,今年六岁生辰一过,娘亲就不让他们兄妹在一张床上过夜,说恬恬已经长大了,再跟哥哥同房会惹外人闲言闲语。
展渊从来不介意别人的评价,但娘亲的话是铁令,就连在外人人敬重的莫老爷在她面前都会变成肉包子,他再不愿也没办法,莫恬百般哭闹,最後还是乖乖睡到自己床上,由两位嬷嬷照顾。只是嬷嬷偷懒,总喜欢跑到镇子里看戏,等她们一走,小莫恬就抱著枕头悄悄溜到展渊房里,两兄妹又聊又笑,闹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展渊去晨练前,还要抱著熟睡的莫恬偷偷摸摸地放回她自己的床上,虽然有种做偷花贼的感觉,但展渊乐此不疲。
这天晚上,莫恬趴在展渊怀里,乖巧得像只小兔子,展渊用手指圈著她的黑亮青丝,安慰道:“莫儿,学琴也不错啊,等你学成了,你弹琴,我吹箫,爹娘一定会高兴的。”
莫恬眨眨眼,想象了一下两人合奏的场景,似乎也不错,她抬头说道:“那哥哥不许笑话我。”
展渊笑著点点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搂著她睡了。
第二天,教琴夫子果然来了,莫恬即使百般不愿,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做出大小姐的样子,她老老实实地跟著师傅从认谱开始学,过了几天,她渐渐地觉得练琴很有意思,每天巴巴地盼著先生来,下课後,还巴不得抱著琴去用膳,莫夫人见女儿如此好学,心里很欣慰,只当女儿的确是学琴的料。
认谱後,便是枯燥的指法练习,一个时辰下来,莫恬也只练了宫商角徵羽五个音调,可见琴弦能在自己的拨弄下发出声音,她还是很兴奋的,只是粗冽的琴弦总是会把她娇嫩的手指磨出水泡,右手戴了玳瑁义甲,情况好一些,但左手尤其是小指,就总是又红又肿,指甲缝里还渗著血。上课时,莫恬能忍著,等夫子一走,她就会撒娇地把手伸到哥哥鼻子底下,每次换来他心痛的眼神,她仿佛觉得那点伤也算不了什麽。
展渊最喜欢牵莫恬的小手,见她手上有伤,他心里难受得像是被油煎。当初自己练武,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是常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看见那麽一点血泡,他就恨不得告诉莫恬,不用再学了,只要开开心心地做他的妹妹就行。可是,展渊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也不希望莫恬虎头蛇尾,虽然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说什麽,只是在她撒娇时仔细察看她的手指,处理她的伤。
过了半年,聪敏的莫恬已得了弹琴的要领,但若想学有所成,每天四个时辰是绝对少不了的。莫恬学东西学得快,可惜毅力不够,学了半年的琴,她已经深感厌倦,开始的新鲜头也没有了。但奇怪的是,学琴似乎激发了她对周围一切的兴趣,看见毕家小姐学水墨画,她也吵著要学,谁知三个月後就把画笔扔一边去了。觉得吴家公子下棋时气质非凡,又叫嚷著要学围棋,三个月後,连棋盘和旗子都不知被她塞哪。後来觉得哥哥舞剑时神采飞扬,又缠著哥哥要他教武术,刚会了一点轻功,她反而很欣赏戏园子的姐姐们的舞姿,心血来潮又习了一个月的舞蹈。
莫夫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展渊为此也很头疼,莫恬还小,学什麽都无所谓,但要是养成了三心二意的习惯可是不好。深思熟虑後,他不得不摆出大哥哥的架势,逼著莫恬选出一样才艺好好学。
莫恬还没见过哥哥如此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她想了想,琴太枯燥,武术太辛苦,围棋没意思,什麽都不好,她眼珠子转了转,见哥哥桌上有一支狼毫煞是好看,便灵机一动:“我要练字!”
“选好了?选好可不许改,一定要专心练,要不然可别怪我拿家法罚你。”
莫恬点点头,心想练字有什麽难,不就是写字吗?这麽轻松的事情,一定比其他才艺好。
当莫恬站得腿发软,手也开始发抖时,她後悔极了,她没想到夫子会让她站著写字,也不知道一支狼毫握久了怎麽跟石头一样重。她偷偷瞄了眼夫子,膝盖悄悄弯了弯,正偷乐呢,一道黄金棍就朝著她的腿打去,“啪啪”两声,痛得莫恬差点哭出来,夫子严厉地训斥道:“才站了半个时辰,就想偷懒?练字不光光是为了写字好看,还是磨练一个人意志的锻炼。若要写得一手好字,身姿要正,底气要实,下手要稳。你现在再写个‘人’字看看。”
莫恬握笔不稳,在纸上抖出一朵墨花,“啪”,又是一声,先生的黄金棍落在她手腕上,疼得莫恬叫出声来,见哥哥在旁边看账本,可怜兮兮地喊:“哥哥,好疼啊!”
展渊拼命抑制住赶走习字先生的冲动,故作漠然道:“听先生的话。”
莫恬见搬不来援兵,只好乖乖闭嘴,集中力在笔尖上,一笔一划地照夫子的话去做。每次课下来,莫恬的手指和膝盖都是肿的,一开始她还跟哥哥赌气,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见他,展渊担心地硬闯进她房门,拉起她的手,再掀了她的裙子,见她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地揉著她的手好声劝著。一来二去,她也不再跟哥哥赌气,窝进他怀里呜呜地哭了。
展渊真的慌了,莫恬自小就不怎麽爱哭,不管娘亲怎麽教训,也只是红了眼圈。最凶的一次还是因为他要跟著爹去外面跑一桩生意,那时的小莫恬,以为他丢下自己再也不回来,哭得都打嗝了。现在见妹妹哭了,心里犹不是滋味,当下就打定主意,不管爹娘怎麽说,也不顾莫恬以後性格怎样,习字先生都不用再来了。
谁知莫恬哭完了,呜咽著说明天还要习字,展渊虽不解,但也只好随她。其实,挨两下打,她觉得没什麽,就是哥哥当时的态度让她很心寒,本想两天不搭理他,但见他这麽紧张自己,莫恬连著伤心带发泄,就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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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出来了。虽然练字很辛苦,但莫恬的倔性子使她不甘就这麽学无所成,所以这次她卯足了劲要把书法练好。
此後,莫恬上课无比认真,腰板挺得溜直,每一笔都用心去写。习字夫子很满意,直称赞这样的女娃现在不多见了。三个月过去了,莫恬已知晓学习一项才艺的不易,她空闲时也会抚琴,也会舞剑,但练字才是她每天要做的功课。她会在哥哥的书房磨好墨,安静地练上一个时辰。展渊陪在她身边看书,书房里偶尔会响起宣纸的翻动声,他抬头看看妹妹,觉得这样的美好时光一定会陪他到老。
子时已过,展渊放下账本,拿起桌上的小号狼毫,那是他专程从黑山国寻来的生辰礼物,莫恬走得慌,并没有带上它。他轻轻抚摸笔杆,想起莫儿练字的情形,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的莫儿,已经躲得太久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风无痕有没有占她的便宜,那个傻丫头,怎麽能对其他的男人掏心掏肺?莫儿,你可知,你晚一天回来,惩罚就会加重一点呢,你想跟我玩,也没关系,只怕到时候你真会後悔曾逃出莫家庄。一阵冷风从莫家庄吹向君临城,田七听著外面的风吼,缩了缩脖子,窝在莲生的怀里睡了。
(15鲜币)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点醒梦中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点醒梦中人
华嘉公主和皇後娘娘在风雨欲来楼待了两天便要起程向北赶往下一个城镇,华嘉公主再不舍,也不敢不听母後的话,这次与莲生一别,下次见面就不知要到什麽时候了,结婚的人总不比未出阁的轻松自由,她盯著莲生看了好一会,似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才盈著薄泪,转身进了轿子。掌柜一直默默地站著,沈卿转身的样子和她初进宫时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想起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站著目送她离去,明知两人再无可能,可心里的苦涩仍是挥之不去。莲生悄悄关注掌柜的表情,也很替他惋惜。
皇家的人一走,整个楼都松了口气,每次伺候这些不速之客,他们都跟打了一场硬仗般累得半死,若不是掌柜的在大堂分发奖赏,他们肯定马上倒头就睡。
公子和小工们排成两队,等著店主发红包,田七排在队伍的末尾,盯著掌柜手里的红包兴奋地上蹿下跳,银月无奈地对她笑道:“不要著急,每个人都会有的。”田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排到掌柜面前,行了礼,接了红包,打开一看,是一张印了楼里标志的账房银票,上面赫然写著“银子五两”,她正要高兴,突然眼尖地看见银月的那张写著“银子二十两”,她瞪圆了眼睛看著掌柜,暗想怎麽会差这麽远,店主剐了她一眼:“你净待在柴房里了,什麽都没做,看在你没捣乱的份上,赏你五两,怎麽?嫌少?”
田七头摇得像拨浪鼓,狗腿地嘻嘻笑著朝账房去了。
这天风雨欲来楼暂时停业,掌柜放了公子和小工一天假,晚上还有犒赏大家的酒宴。田七领了银子,兴冲冲地去找莲生,她好不容易得了工钱,想拉著他上街买点东西,谁知到他房里一看,莲生已经呼呼大睡,她体谅他的辛苦,便拉著银月上街闲逛去了。
银月和田七年纪相仿,两人都还有点小孩气,所以很能玩到一起,田七带著他几乎把街上小铺里好玩的东西都摸了个遍,最後买了个硕大的招财猫,她想,莲生这麽喜欢赚银子,送这个东西肯定没错。银月看田七再一次两眼放光,苦笑著摇摇头,这丫头把爱财之心表现得太明显了。
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突然一道青色的背影闪过田七的眼角,她猛地停下脚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身影,实在太像……
她记得,哥哥就有这麽一件青色的衣裳,是她十五岁那年时送他的生辰礼物,因为他总是穿深色的衣服,所以她很想看看淡色素雅的料子适不适合他,那天他得了礼物,心情很好,邪笑著把她按在室外亭子里的石桌上要了一回,哥哥衣衫完好,却把她剥了个光,灵巧的手指熟练地插进她的花穴里,邪恶地在里面旋转、抠弄,没一会她就流下了甜蜜的汁水,哥哥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她低头见新衣裳已经沾上了她的蜜液,弄出污浊一片,她娇嗔道:“人家送你的衣服……弄脏了啦。”
当时的哥哥毫不在意,他低声道:“不碍事,你多流点出来,我才开心呢。”说完用手指更加剧烈地抽插起来,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性爱技巧,还是她那天其实也很兴奋,她竟然在他手指的爱抚下尖叫地喷出来了,女性的液喷薄而出,一波一波溅在那件衣裳上,开出了一朵朵极乐欢爱之花……
事後,她以为自己的尿液弄脏了哥哥的衣服,还很不好意思,谁知他竟欣喜地仔细起了它,说上面有妹妹首次潮吹的痕迹,印在浅色衣服上格外显眼好看,一定不能洗,要好好与她破身时染红的床单放在一起,保存留作纪念。那时她不大懂潮吹是什麽意思,只觉得哥哥的行为很诡异,可她能说什麽?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田七忽然觉得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似乎那晚射的余韵在身体里苏醒,但她顾不得那麽多,她只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哥哥。她没有想过如果真是他,她要怎麽办,她只知道死死盯著他的後脑勺。
那个男人似乎能感受到身後灼热的视线,他回过头望了望,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神里似乎有期盼,有焦灼,有失望,有黯然。他诧异地回望她,他知道大街上总有姑娘会偷偷瞄他,但从没见过这麽直接却带著他读不懂的情绪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姑娘?”她猛地回过神,慌乱地冲他行了点头礼,便拉著身边一个男子匆匆走了。
田七失魂落魄地如行尸走肉般走著,直到银月担心自己,猛拍了她一下,田七才赶紧起思绪,她埋怨自己刚才这样盯著人家男子,实在太没有礼貌了,而且那一刻,她竟然忘了莲生,忘了莲生许给她的新生活,田七低头摸了摸招财猫的爪子,对莲生充满了歉疚。
回到楼里,莲生还在睡,田七很体贴地没有吵醒他,她弄了点谷子喂七子,摸摸它瘦弱的小身板,自言自语道:“你再忍忍,春天就要来了,到时候一定喂肥你。”她又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名男子,背影的确很像哥哥,可是表情不似哥哥那麽随和,似乎有些冷漠和高傲,很像初见莲生时的样子……其实和莲生昏熟稔了,她发现他也是个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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