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停车!”男人转过头来,眼里是凶狠的红光。路寒祁不理他,他就狠狠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路寒祁被打的偏过头去,在此刻的车窗上,他看见了自己半张脸红肿的模样。他看着自己这个模样,第一次有了想笑的冲动。
男人在停车之后,就打开车门跑了下去,路寒祁哆嗦着手点了一根烟,顺着男人跑出去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有叫他兴奋的猎物才能叫他这么激动。这就是他的父亲,一个自私自利,只为自己欲-望而活的野兽。
男人的目标是一个坐在长椅上的人,身形纤细,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那个变态。
路寒祁闭上眼,脸上的刺痛被口鼻里的烟味麻痹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妹子问一虐有多长……
我心里也没有底,差不多50w吧。应该就这么多。
家里有点事,估计这段时间更新的时间都会很坑爹orz
每日一卖蠢:
沈琛:作者作者我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蠢作者:等到鲸鱼被窝玩儿坏的时候
沈琛:作者作者那什么时候才能he?
蠢作者:等到你也被窝玩儿坏的时候
☆、孱弱
旁边有个人蹲下来了,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韩景宇猛然抬起头来,面前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脸,他在冲他努力露出善意的微笑。
韩景宇将他的手甩开,拎起放在身边的背包,站起来想要离开。
“诶,你别走啊。”男人拦住了他,“你一个人?要不要来我家住一晚?”
韩景宇掉头就要离开,这样猥琐的老男人,他曾经见识的多了。
“真的,你可以在我家睡一晚,你一个人……呆在外面也不安全。”男人涎着脸挡在他面前,他的面部轮廓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俊朗,“来我家吧,住一晚,明天你想走的话,我再送你离开。”
韩景宇被男人抓住手,他现在的确又仓皇又狼狈,男人挡在他身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韩景宇的脸。
多么年轻的少年,多么年轻的身体。
“滚开。”韩景宇总是不吃饭,他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身体也并不会爱惜他,给了他时刻提醒他身体孱弱的疼痛。
看着面前年轻的少年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模样,男人显得更兴奋了,一只手抓着韩景宇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试图揽住韩景宇的腰身,“陪我一晚,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滚!”韩景宇冲他低吼着。
男人才不会理会他这种毫无威慑性的举动,他的手臂揽住了韩景宇的腰身,“你现在肯定很需要钱吧?”
韩景宇手上抓着的背包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脸上,背包上用来装饰的铆钉甚至把男人的脸都划破了,“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男人用手捂着脸蹲下身来。
韩景宇又一脚蹬在他的后背上,将他踹的向前一个踉跄,头都撞到了地上。
韩景宇胃里痛的要命,他被这种疼痛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可即使是这样,他的拳脚也没有丝毫停顿。
男人没想到这次招惹到的是个这么暴戾的少年,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韩景宇的拳脚,甚至还没有丝毫形象的开始哭喊。他的哭喊惊动了车上的路寒祁,路寒祁往外看了一眼,见到那个男人被踹的在地上直打滚,把手上的烟掐灭,推开车门走了过来。
韩景宇是低着头的,头发全部遮到了眼前,他苍白的脸上有涔涔的冷汗。
韩景宇拽着男人的衣领子,将他拎起来,正要一拳揍上去的时候,身后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路寒祁第一眼看的就是那个在地上狼狈翻滚的男人,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不济,也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制止住了那个年轻少年的殴打,“抱歉,对于给你造成的……”路寒祁的目光因为韩景宇转过头来而迟滞,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韩景宇已经不认识他了。
路寒祁却记得比谁都还清楚,就是这副恶狠狠的神情,就是这张清俊锐气的脸。
韩景宇将他的手甩开,他还喘着粗气,却也没有再打下去,拽着背包往街道口走。
地上男人的痛叫声惊扰了呆怔的路寒祁,他蹲下身去将那个男人扶了起来。他的神色没有一丝一豪的诧异和厌烦。
大失了体面的男人自己毫无所觉,他抓住路寒祁的胳膊,一只手还按着自己淤青的眼睛,神情凶狠,“他打我!那个家伙居然敢打我!你去。”他那神情真的仿佛是在驱使一只狗一样,“把他抓过来!”
路寒祁看到了韩景宇的背影,这个很久都没有见到的少年,再一次的出现居然落魄成这个样子。
“路寒祁!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这个男人已经忘记了,刚刚是谁一巴掌落在了路寒祁脸上。
路寒祁回了看着韩景宇背影的目光,将在地上撒泼一样的男人扶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他不想打扰那个人,尤其是在这场闹剧里……
“我是你老子!你老子被人打了,你就是这个德行?”男人一脸忿忿,他已经忘了身为人父的自己是何等丢人的模样了,“把他给我狠狠拾一顿,然后……然后把他带过来!”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龌龊的手段,脸上不可抑制的又浮现出了兴致勃勃的表情。
路寒祁的手不容抗拒的扶着这个男人的胳膊,“跟我回家。”
男人还欲再同他争辩什么,突然整个目光都亮了,将扶着他站起来的路寒祁甩开,向着前面跑了过去。
路寒祁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韩景宇倒地的一幕。
男人这个模样像极了秃鹫,俯身到韩景宇的身边,确定他是昏迷之后,伸着手去抚摸韩景宇的脸,在他还想再做下一步亲密的举止之前,路寒祁已经揪着他站起来了。
“你干什么!”
路寒祁揪着他,“是你想干什么。路远巍,今天你在外面丢的人还不算多吗?”
“你!”男人这个时候就会拿出做父亲的威严,“你这么对你的父亲说话?!”
路寒祁露出一个悲哀的笑容,松开他的手将倒在地上的韩景宇扶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父亲。
路远巍看到他扶起地上的人,也一下子忘记了路寒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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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顶撞的言语,迫切的伸出手,想要将路寒祁手上的人接过来。
路寒祁看也不看他,搀着韩景宇上了车,路远巍跟着也上了车。
如果今天昏倒的是别人,他是绝对不会管的,他要做的只是把路远巍带回去,但是那个人不是别人。
路寒祁把韩景宇放在了后座,路远巍跟着想做到后面去,却被路寒祁捏着胳膊拽到了副驾驶座。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特别兴致勃勃的转头往后面看,身体上的疼痛对于他都是转眼就忘的,他更贪图的是肉体上的欢愉。
没有人比看管了路远巍十九年的路寒祁更了解这个男人的了。
路家的宅子空荡荡的,如果现在不是深夜,也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管家来为他们开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叫路远巍提起兴趣,所以他总是愿意在外面鬼混,而路寒祁,是早已经习惯了这坟墓一样寂静的空荡。
路寒祁早在回来的路上就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了,他现在刚把韩景宇扶到客房,医生就来了。
路远巍一回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路寒祁也没有心思管他。
医生给韩景宇做了身体初步的检查,结果是重度胃病和流感性感冒。感冒是因为受凉,算不了什么大事,但是说到胃病的时候,医生则玩笑一般的形容说:如果他再不好好吃饭,放任自己的胃继续被胃酸腐蚀,明年他可以联系朋友来给他治疗胃癌。
路寒祁站在床边默默的听着,医生给韩景宇挂了吊针,说明天会带一些辅助胃病治疗的药过来。如果决定治疗的话。
路寒祁看着躺在床上的韩景宇,只说了一个字,“治。”
医生告辞了之后,路寒祁才按着额角叹了一口气。韩景宇的胳膊上已经多了好几个针孔了,医生说他血管太细,所以抽血的时候都一连扎了好几针,那些针孔已经再泛青了,看起来吓人的很。
床上躺着的这个人比他最后一次见到的又瘦了很多。
吊瓶挂在床头,差不多四十几分钟之后就要换另一瓶了,路寒祁也不想着再回房继续睡了,走到窗户边儿去看外面沉沉的夜幕。只有这样深沉的寂静才能与他这坟墓一样的家相匹配。他回来的时候很想找到这个人的,但是现在一点也不想了。找到那个人和自己一起腐烂吗?开什么玩笑。
路寒祁点了一根烟,他又想到房间里还躺着一个人,就又把刚点燃的烟掐熄了。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窗户外已经透进来一点儿亮光了,路寒祁转过头,见到床边挂着的吊瓶已经快要挂完了,就走过来换了一瓶。
韩景宇睡不安稳,因为他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路寒祁把整个屋子的椅子都并到床边,用椅背挡住韩景宇的后背,好让他以为自己靠着的是墙。
他很安心,睡得很沉。
两个吊瓶都挂完了之后,路寒祁把东西都摘了下来,他捉着韩景宇的手,将那针从他手里的皮肤里拔了出来,一点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路寒祁把扯下来的东西一起丢到垃圾桶里,带上门就出去了。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他的家庭教师有一个是经济管理学硕士,教习他上午的课程,下午的课程是随机的,都是他母亲的安排,他只要听从安排就可以了。路寒祁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的聪明是对于学习未知的事物,他也很迟钝,迟钝到根本不能与人交流。也许不能说是不能,是他不愿更贴切一些。
他上课的地方是下面的客厅,因为书房里都摆满了他母亲要处理的公文文件,那些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所以他母亲在走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个家里,把书房锁的严严实实的。
那个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枯燥的像一串公式似的老女人坐在一边喝茶,路寒祁则靠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厚厚的《经济新闻周刊》。他上午所有的时间都要扑在这无聊的书籍上面,然后迎接明天或者后天更无聊的测试。
“嗒嗒嗒”
踩在楼梯上的声音,路寒祁仰起头,看着扶着扶手走下来的人。
韩景宇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站在楼梯上往下俯视。
路寒祁坐着不动,韩景宇移开目光继续往下走,他走到路寒祁面前,“我的东西在哪里。”
路寒祁交叉的双腿上还摊着那本书,他看着韩景宇,将目光回,重新落到书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上,“我的房间。”
“把东西给我。”韩景宇知道是面前这个人带他回来的,甚至还给他打了针。
没人知道路寒祁现在的心咚咚咚的在胸腔里猛烈的撞击着,他脸上多余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抬手将面前的书往后翻了一页,“你现在没有地方去,先住在我这里。”
韩景宇沉默着,路寒祁连抬头的胆量都没有,他甚至知道面前这个人可能已经忘记他了,但是他还是一点胆量都没有。
他明明是害怕被拒绝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冷冰冰的,“当然,你需要支付一些钱给我。”
只要不是无偿的都是可以相信的,韩景宇想到自己现在确实是没有地方可以去,“可以。”
心里微微的有些高兴。
旁边坐着的中年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路寒祁,“我觉得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路寒祁对韩景宇抬了抬手,韩景宇转身上了楼。
又看了一会儿书,路寒祁就浮躁的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了,把书合起来放到桌子上。中年女人抬眼望过来。
“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他站了起来,中年女人也笑着站了起来。
“那告辞了。”
路寒祁看到这个女人离开之后,才又往楼上望了望,“秦叔。”
正在替他整理面前摊开书籍的老者应了一声。
“去叫厨房准备午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路寒祁(抓着韩景宇的手):鲸鱼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韩景宇:大概……作者给我的设定其中有一项是冰肌玉骨吧
☆、蛋糕
今天路远巍不在家,他大概又是和哪个男人或者女人鬼混去了。
路寒祁和韩景宇坐在餐桌两端吃饭,两人的面前都摆着温牛奶,事实上路家从来都没有准备过温牛奶,路寒祁是特别叫人准备的,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吃了饭,韩景宇从身上拿出一叠钱来,厚厚的一叠,他放在包里的,现在拿出来都给了路寒祁。
路寒祁把钱了下来。
韩景宇吃完饭就回了房间,他好像只是把这里当做一个旅馆一样,下午路寒祁开始上课的时候,他就出门了,到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回来。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住在一起了三四天,说的话也没有超过十句。
路寒祁每天都把自己逼的超负荷的运作,韩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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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不在意他,但是回来撞见的次数多了,才发现路寒祁在沙发上的姿势从未变过,面前堆着厚厚的书籍,一本一本,看名字就叫人失了阅读兴趣。路寒祁却一本一本的看过去,辅导他的家庭教师很少给他讲课,大多都是让他一个人看书,然后再做一些专业方面的测试。路寒祁只是一个聪明一些的人,并没有像传说中的天才那样,对什么样的科目都信手拈来,这也就代表着他要被那些繁重的课程压的喘息不得。
韩景宇回来的撞见了一次路寒祁考试,那个瘦高的秃顶男人手上抓着一本书,嘴巴里蹦出一大堆让人晕眩的专业名词,路寒祁拿着笔坐在沙发上,斜靠着身子,手中的笔不间断的在纸上划拉。然后他把那张纸递给那个秃顶男人,男人点点头,将考过了的书随手丢开,又从自己带来的棕色牛皮包里翻出另一本书,递到路寒祁手上。
一句赞许的话都没有,他只需要一直重复着学习,等到他母亲觉得他能将整个路家撑起来为止。
韩景宇在玄关脱了鞋,只看了一眼就上了楼。
那是别人的生活。
两个人之间的转机应该发生在一次路寒祁生病的时候,韩景宇经常生病,所以很敏感的就能感觉到。路寒祁坐在沙发上,神色明显的有些浮躁,嘴唇干枯,还老是扶着额头,他面前的中年女人毫无知觉,依旧高谈阔论的教授她所负责的课程。
韩景宇正要出门,看到沙发上撑着额头眉宇微蹙的路寒祁,“你生病了。”
那个一直还在讲课的女人马上噤了声,她这时才感觉到路寒祁脸色不对劲。她说了几句嘱咐的话,把今天的课程也取消了,叫路寒祁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她说了那么多,路寒祁只应了一句,女人拾了东西离开了。
韩景宇也准备走的,坐在沙发上的路寒祁却突然张口,“带我出去透透气。”
“你生病了,等医生来看比较好。”韩景宇不准备带他出去。
路寒祁站了起来,他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好,目光却没有半点病时的混沌,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将手边的书合上丢到沙发上对韩景宇说,“我觉得再不出去我可能腐烂在这个屋子里。”
韩景宇站在玄关处看着他,路寒祁冲他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落寞的很。
韩景宇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吧。”
路寒祁真的是病的有些糊涂了,所以他才会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他呆在这栋房子里,从记事起,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就像是一个腐烂的过程。
外面的阳光特别灿烂,路寒祁从西藏回来起就久不见阳光,被那暖融融的阳光一晒,有几分晕眩。韩景宇走在他的前面,一次都不曾回过头。
路寒祁觉得,他会注意到这个人,大概就是两个人特别相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再想,却又不像了。这个人的心比他更为坚固,仿佛磐石。
韩景宇没有坐车,从他家出来了之后,就绕着马路旁边的道路往前走,路寒祁也没有开车,跟在他的背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却又是伸手都触及不到的。
韩景宇好像也发觉了自己的问题,他变得自闭了,好像从离开那个人之后,他就慢慢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了。连他自己都发觉了,所以他又开始拼命的想要阻止这种自我封闭,韩景宇只是想证明,自己就算没有那颗给了别人的心也能过得好好的。在路寒祁家里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他也没有事情做,无聊的要命。但是他现在找到了可以消磨时间的乐子。
路寒祁看到韩景宇上了电梯,仰头一看,看到了‘ko电玩城’几个大字。他以前从来不去这种地方的,甚至连那些纨绔子喜欢去的夜店酒吧也很少去,现在他看着韩景宇进去了,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跟上了。
很明显,韩景宇这段时间都泡在这里,这里并不是很高档的地方,围聚着许多奇装异服又自以为与众不同的少男少女,并且多得是年纪相仿的人,韩景宇在这群少男少女中也并不特别显眼,反而是才进来就站在门口的路寒祁,引得很多人望过来。
路寒祁本身的气质就与这里格格不入。
韩景宇站在柜台那里,看到真的跟到这边的路寒祁,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了一下。
路寒祁见到韩景宇笑了就是一怔。
韩景宇手上抓着银光闪闪的游戏币,那和一元的硬币相似的游戏币在他的五指间翻腾出了各式各样的花样来,他就这么靠在柜台上,垂着眼看着手中的游戏币,柜台上那个嚼着口香糖的黄发少女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
路寒祁天生对女生就有一种厌恶感,现在看到那试图与韩景宇亲近的黄发少女,那厌恶感就更加强烈。抬脚就走了过来。
这里吵得要命,玩游戏输了的少年嘴巴里的粗话叫所有有修养的人都会忍不住蹙眉。路寒祁就算再厌恶,他冷淡的表情也将这一切都掩饰下去了。
“要玩吗?”韩景宇把游戏币攥到手心里,问了他一句。
路寒祁望了一眼四周,“嗯。”他看到有人在柜台用钱换了一大把亮晶晶的游戏币,但是他身上只带着卡,韩景宇看到他摸了一张卡出来,就转身压了一张一百的到柜台上那个黄发少女的面前。那女生下钱,压了五枚游戏币到韩景宇面前。韩景宇把游戏币往路寒祁面前一推,站直了。
路寒祁看到韩景宇这个举动,就把摸出来的卡又放了回去。
韩景宇是在找乐子,带着路寒祁往里面走,各式各样的游戏设备面前都站着许多人。
“你要玩什么?”韩景宇在这里的时候就显得很放松。
路寒祁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游戏设备,这里的东西对他而言都陌生的很,但是因为身边有着韩景宇,他就莫名的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这里很热,很吵,路寒祁却并不是很讨厌。他好像也理解了韩景宇为什么会这么放松,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很容易被气氛鼓动起来的。
路寒祁看着两个男生伏在游戏机上,手上拿着连在游戏机上的枪支,屏幕里都是面目狰狞的怪物。两个男生每一次扣动扳机,在极其清脆的咔哒声中,屏幕上正在高速狂奔的怪物就真的中枪倒地。周围的男生都大声的欢呼笑闹着。
韩景宇转过头,看着路寒祁站着不动了。
感觉到韩景宇走过来,路寒祁问了一声,“这是什么?”
“魔鬼特警。射击型的游戏机。”韩景宇站在路寒祁的身边看。
那两个男生的技术真的是烂透了,至少在韩景宇看来是这样的。
韩景宇侧过头就看到路寒祁现在的表情,这个人在他面前表现的一直都是冷淡的,沉默的,这个时候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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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情,脸上的肌肉却是的紧紧的,目光也专注的很。韩景宇笑了一声,路寒祁听到那声笑就忍不住要看他,身边的韩景宇却已经上前几步,将伏在游戏机上的男人抓着肩膀拉开,然后自己伏了上去。
“操!搞什么!”那个男生突然被拉开,就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旁边的人却一个都不敢张口,都战战兢兢的看着韩景宇。路寒祁想,韩景宇肯定是在前几天就在这里拾过人。
韩景宇在部队里呆了一年,他的枪法准的连钟源都要夸赞,现在他就伏在那里,连最基本的瞄准动作都没有,连开了几枪,屏幕上的怪物头颅都是从脑袋整个炸开,弥漫的血雾特效将整个屏幕都遮盖住了。
他的枪法太好,另一个在那里玩的少年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那个人一起身,路寒祁就伏了下去。
两个人的枪法都准的要命,游戏机上的血雾特效一直没有散去。这游戏的难度会不断提升,刚才那两个男生已经玩了很久了,他们也就只玩了十几分钟,就被密密麻麻的怪物潮吞噬了,游戏结束。
韩景宇放开手中的枪站了起来。他似乎已经从这血腥的暴力游戏里得到了满足,连日阴戾的面容都放松了许多,路寒祁手心都是汗,他好像从来没这么玩过。
韩景宇并没有想要带着路寒祁玩,可是路寒祁却一直跟在他后面。这里玩的人都是有点怕韩景宇的,看到他过来,远远的都闪开了,路寒祁跟在他后面,也搭空玩了许多。两个人对射击类和赛车类的游戏都有很高的天赋,韩景宇是才接触不久,路寒祁是刚刚接触,可就是这两个新手,却刷新了游戏城的几项记录。这一天大概是两个人相处最和谐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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