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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重伤未愈,端坐良久的名扬侯一时头疼,抬手揉额时一双素手轻轻搭上。
感受到那柔软的手,名扬侯睁开眼眸,看清来人猛地挥开那素手,蹙眉厉喝:“你来做什么!”
素手一颤,冯氏白着脸看向自己的夫君,强强一笑,忍着惧怕开口:“夜深了,臣妾见侯爷还未歇息便想……便想过来看看。”
冷哼一声,名扬侯想要呵斥人离开,却在看到冯氏面露惊惧却仍旧含笑强撑的模样时,微微一怔,嘴唇一颤,鬼使神差的将人揽过:“满儿……”
丈夫面容不再阴戾,冯氏心头的害怕少去几分,暗暗松了口气,他对她还是有情的……
目光柔柔,冯氏面颊微红的依靠而去,眼眸抬起看着面前容色坚毅的男人,轻轻开口:“侯爷。”
轻柔的声音让一时怔□□扬侯回神,看着那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心中苦涩,垂眸忍下涩意,再抬头时眼中充满厌恶,大手桎梏住怀中人的下颚,阴鸷开口:“本侯说过厌恶你的脸,不许你到本侯身前,你竟将本侯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丈夫又恢复往日的疏离沉冷,冯氏浑身一僵,看到他眼中的厌恶,心中酸疼,却再次强笑开口:“侯爷……”
“啪”
一个巴掌挥过,冯氏跌坐在地,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跪地告罪:“侯爷恕罪,侯爷恕罪。”
闭上眼眸,名扬侯一声冷喝:“滚!”
冯氏一脸惨白,听到冷喝忙敛裙子起身,向自己的院子跑去,回到房中惊惧担忧一并涌上,冯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怕,痛哭出声。
哭了不知多久,冯氏抬起头,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他已经不再喜欢她了,曾经的他会因为喜欢她与她软语温存,会因为两人的孩子亡故弥补与她将她扶正,会因为喜欢她处处包容。
可现在他不喜欢她了,自己利用景儿的事情一旦暴露,以他的性子,绝不会饶了她。
心头轻颤,冯氏手脚冰冷,眼眸坚定,无论那位西远将军是否知道真相,他都必须死!
*
从太医院向宫外走去,往日会与好友闲谈几许的薛定海现下眉头紧蹙,原以为知渊那日不过是因为担忧皇后随口一提,可今日看到赵大人几位同袍二十年前的出诊的记录,心中却升起疑惑。
轿子停到了将军府,薛定海熟门熟路的迈入府内,然而看到院子中的两人,却顿住脚步。
瞪着面前的高大男人,李言蹊捂住他的唇,哼声开口:“我不是让你亲我,我是让你看看我重了多少?”府中的秤要去后院寻,有些麻烦,所以一直觉得自己重了的李言蹊在看到自家夫君单手提起百十斤的铁器,便起了心思。
习武被打断的人形秤看着置气的小妻子:“是喃喃好看,我忍不住。”
轻哼一声,不吃他这一套,李言蹊再次伸展手臂,凤眸嗔怪:“过来抱我,这次不许乱来啊。”
点着头,一脸严肃的人再次一手抱着小妻子,一手试拿着几件重量相似的兵器。
窝在自家夫君怀中,双臂揽着自家夫君的脖颈,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的李言蹊手臂、腰肢一同酸痛,不耐的撅了撅嘴:“好没好呀,我腰都疼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手臂硬的跟铁一样啊。”
虞应战单手抱着小妻子,额头覆上薄汗,不是因为小妻子重,而是因为小妻子每每说话时,必有软软的热气骚动耳朵。
怀里的是自己疼爱不够的小妻子,往日一颦一笑都似拨撩,本就血气方刚的如何受得了,再次放下手中的铁器,转头便要吻上那红唇。
看到两人越发亲昵的动作,薛定海回神轻咳,面颊微红的打断两人:“知渊。”
倾身欲吻的人顿住,满脸阴沉的抬头。
李言蹊也闻声回神,看到站在门前的薛定海,面颊微红,忍着羞恼眉目含笑抬头:“薛大人。”
拱了拱手示意,薛定海复又看向一脸阴沉的好友,摇头一笑,率先抬步向书房走去。
见人走远,李言蹊转头看向一脸不悦的夫君,心头好笑,抬头啄了啄他的下巴安抚:“莫要让人等着。”
肃容垂眸,点了点头,刚要离去,却在看到她穿着曳地裙时不满的俯身,将拖在地上的裙子打了个结,挽到脚裸,确定她不会踩到后,这才满意的大步离去。
站在原地,李言蹊怔怔的看着自己裙角的疙瘩,半晌,上半身整整齐齐,下半身宛若插秧的李家小姐愤恨的跺了跺脚,瞪着那远去的人:“傻子。”
落座在书房,想到好友那副难舍难分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见好友走近,理直气壮端坐于上座,笑着开口:“难怪我家阿洲跑你这里跑的这样频繁,知渊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轻哼一声,示意虞尔布茶后,虞应战肃容开口:“定海兄可查了诊书?”
听到好友问起心中疑惑之事,面上的笑意散去,薛定海蹙眉点了点头,将自己查看往年诊书的事说明:“我查看过皇后的脉象却是生产时伤了身体落下的体虚之症状,可出诊书上说皇后诞下四皇子时是顺产,并无异状。”
人形秤不靠谱,实在想知道自己重了多少的李言蹊提裙跑向后院的大厨,可见徐嬷嬷正交代几个师傅话,便有些犹豫,不敢上前捣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排排猪肉后面,等待秤到自己。
刚刚采买了肉菜回来的大厨院内一时忙碌,一人大汗淋漓的得擦着汗,扯过一个猪放在秤上,一人看了斤量记下来,头也不抬的开口:“下一个。”
见最后一扇猪肉秤完,李言蹊凤眸含笑,走上称小猪的秤,喜滋滋开口:“我多重了呀?”
第65章
朝堂中几月内风谲云诡,暗潮汹涌,无论是涉事其中的还是独立于朝堂外得,皆面色沉沉,揣度着时事的变化。
酒楼的厢房内,几名年岁稍长的大人一脸端凝。
“吏部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104
、兵部明暗都有右丞相、名扬侯的人,明箭好挡但暗箭难防,名扬侯常驻的大同离京不远,倘若调兵,只怕……”
“以往若不是皇上撑着,左丞相,国公爷哪里是右丞相、名扬侯的对手,往日忌惮于圣上,那些人还不敢明动,现下如受惊鬣狗,这一仗委实令人堪忧啊。”
上座的朝臣抚须长叹,听到这话下座的人也面露难色,越听越不安,揣度不出个结果,下座的朝臣便都试探着看向那从开始便一言不发的人。
端坐于上座,虞应战也眉头皱紧,一脸严肃,半晌沉重开口:“拿纸笔来。”
四下探看的朝臣闻言更是面容青白,可见现下朝堂是何等的剑拔弩张,往日从不参与私下议事的西远将军都这般严肃严谨。
厢房内朝臣继续商讨局势,端坐的虞应战也面容紧绷的记录自己听来重要的事。
大手挥毫,笔锋凌厉,宣纸上留下一行行字迹讨好女子要时不时准备惊喜,要多说些好听的话。
写到这里,虞应战墨眉皱起,可喃喃最近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了。
“还有啊,这些还不行,想要让林娘完全对你死心塌地,嘿嘿,最后当然是要在床上征服她,让她对你欲罢不能,为你生上一窝崽崽,有了孩子到那时你说东她就不敢说西了。”
隔壁再次传来响动,听到‘床上征服’,虞应战手下一抖,看着留在之上的墨迹,俊颜阴沉,耳朵却渐渐染红,轻咳一声,眉目浮上疑惑,生了孩子,喃喃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吗?他虽然打着想要孩子的借口与喃喃恩爱,可真正得了喃喃,反而不想再多出一人引喃喃注意了。
心中犹豫,虞应战暗自否定了听来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能哄小妻子的方法,虞应战眉目紧锁,容色更为严肃了。
不知道这位溜神听着隔壁闲侃的诸位朝臣,见那上座的西远将军越来越严肃,不由心头微沉,同席的老臣见状也顾不得遇冷,凝容开口:“将军以为如何?”
俊颜抬起,看了看渐晚的天色,肃容起身:“本将不打算现下要子,府中还有要事,告辞。”
高大之人大步离去,留在厢房内的一众朝臣:“……”啥?
怔神半晌,厢房内的众臣摇头叹笑,再不谈政事只举杯喝酒,那位既有闲心想要子之事,看来局势估摸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紧张。
从酒楼离开,虞应战便想要早些回府见自己的小妻子,可还未上马便被拦住去路。
手挎腰带,许久未私下见过儿子的虞国公眉头紧蹙:“为了一个商户女,你连虞府都不打算回了?”
将手中的马缰交给虞尔,虞应战垂眸抬手:“父亲。”
看到一如以往一样守礼却疏离的儿子,虞国公轻叹:“为父知道你是怕府中有人给你那妻子受委屈,不肯带她来府,可她既然嫁入宗族又岂能谁都不接触?知渊,莫要让儿女情长蒙蔽了你的眼睛,失了冷静。”
莫要让儿女情长蒙蔽了你的眼睛失了冷静。
肃容抬眸,虞应战看向父亲:“父亲与母亲成亲时也是这般冷静吗?”
闻言一怔,虞国公面露怒意,沉声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话说一半,虞国公叹息闭眸:“是你祖母惦记你,命我与你递话,你若不愿回府便算了。”
拂袖转身,然而走出几步,虞国公复又顿住脚步,沙哑沉叹:“为父承认当年为了虞府娶你娘是别有用心步步为营,但为父也曾真心喜欢过,更是从未对不起你娘,是你娘对不起……罢了,已经过去了,为父不想再提,你好自为之。”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虞应战眉头微蹙,随即再不耽搁,翻身上马向府内走去。
心中有疑,眉头一路未能舒展,迈入府内,看到左侧庭院内一片杂乱,虞应战不悦沉声:“如此没有规矩,不上战场便都不知规矩为何物了?”
将军府的仆从少有后入府的,大多都是将士出身,看到那左侧亭子里花花绿绿的缎子玩意,硬着头皮上前解释:“将军,夫人刚刚在这处玩,那些是夫人的。”
轻咳一声,虞应战不再言语,转眸看向右侧同样杂乱的亭子,这次仔细的瞧了瞧,知不是小妻子的物件后再次沉怒,管事见自家将军怒容,不好让自家将军落颜面,忙先开了口:“那是小刀少爷的。”
沉怒消去,虞应战蹙眉轻咳,再不去看那两处,大步向后院走去。
管事松了口气,一侧年纪小些的小厮挠头上前:“徐爷,那咱们不拾啊?”
徐管事摇头轻笑,敲了敲小厮的脑袋:“拾什么,夫人说一会儿还会过来玩。”
然而用过饭,右侧亭子里的小刀倒是按时去玩自己的宝贝们了,左侧亭子里的各色玩意却未等到主人。
汗津津的伏在自家夫君的胸口,双颊潮红的李言蹊眼泪汪汪的控诉:“你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很忙啊。”她忙着去玩编绳呢。
不理会小妻子的控诉,大掌抚着小妻子光洁的脊背,眉头锁紧:“喃喃喜欢吗?”
喜欢什么呀?
凤眸轻瞪,李言蹊疑惑的看着自家夫君。
想到酒楼听来的话,虞应战耳朵微红,严肃的吻了下小妻子:“喃喃喜欢吗?”
嘴唇一痛,李言蹊愤愤拍了下身下坚实的胸膛,被放开时又瞪去一眼,随即想到他一回来火急火燎,但随后却不慌不忙,逼着自己口不择言说着那些话的情境。
心下蓦地了然,但李言蹊却不肯开口,涨红着脸埋入他胸膛。
到处都硬邦邦的人,她才不喜欢呢。
英眉皱紧,生怕自己不能让小妻子欲罢不能,肃容继续问询:“喃喃……”
面颊红的厉害,李言蹊急急捂住自己的耳朵转移话题:“虞国公府今早递来了帖子,是祖母的,说邀我们入府说话。”
闻言虞应战垂眸,大手替小妻子理了理披散的长“喃喃不去。”
轻哼一声,李言蹊再次乖乖的趴回他胸口,听到那沉稳的跳动,嘴角勾起:“我心里最爱你,最在乎你,所以会更坚强,而且你放心,我一旦遇到困难难过就往你怀里跑,让你给我出气,你莫要这般担心我好不好。”
大手顿住,心头急促跳动,高大的男人一个翻身,将自己的小妻子再次纳入身下,黑眸幽深,轻啄了啄那红唇,随即猛地沉没。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让小妻子欲罢不能,可他却知道小妻子让他欲罢不能了。
虞国公府,老太太的院子一早便开始忙碌,接到回话,老太太又怨又喜,怨长孙为了娶个底门矮户的丫头,与她心思深沉耍玩心机,现下更是为了不让那女子受屈连虞府都不来,却也喜今日终于能见到长孙了。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105
左等右等,听到门外嬷嬷的传唤,老太太喜色坐起,然而想到那会跟随而来的人喜色又敛了去,抬手啄茶。
须臾,虞应战迈入堂内,抬手拜礼。
余光看到长孙,虞老夫人轻轻颔首:“坐吧。”随即放下手中的茶,徐徐抬头,然而看到只有长孙前来,面容一沉,之前听到长孙在跑马场给那女子提裙子她便心中有气,今日见人没来,虞老夫人更是气涌而上:“就这般维护着?连让她过来看看我都不许?”
虞应战垂眸:“我驾马出府,走的快些。”
轻哼一声,虞老夫人眉目皱起:“什么走快走慢,我虽老眼昏花却心里明镜。你这是怕我让你那妻子受委屈先过来探路呢。”
虞应战垂眸不语正襟危坐,想到长孙对那孩子的在乎,虞老太太叹了口气:“知渊啊,你这不是护着她,你看你爹娶那李氏时,护着新鲜着,到头来到那宫宴席宴,能力之外顾及不得出了错时,还不是让李氏学着掌府,祖母虽厌烦你娶那女子,但事已至此,不过是想那孩子日后不出大错,莫要学了她姑姑只存个小门小户的性子,想提点教化她。”
抬眸看向祖母,虞应战沉声:“不会。”
眉头皱紧,虞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怎么不会?你信那孩子,我却……”
“孙儿有能力护她一辈子。”
不是相信她会变成面面俱到的宗妇,变得端庄有礼,而是他有能力护着她的性子,任她随心所欲。
虞老夫人闻言怔住,看着长孙坚定的黑眸,一时出神,府门女子当真生来便端庄吗?不是,大多是因为没有父亲、兄长、丈夫无所顾忌的疼护所以不得不端庄有礼,不得不尽善尽美,让人挑不出错。
想到自己年少时的蜕变,虞老夫人垂下眼眸,轻轻一叹,不再开口。
由着嬷嬷引入,然而迈入正堂,李言蹊并没有看到一早为她穿好衣裙先行离开的夫君,堂内只有虞老夫人一人。
看到来人,虞老夫人抬手招人到跟前:“知渊去了他父亲那里。”
疑惑的点了点头,见老夫人面上没有厌烦严厉,心中有些不解。
握上那素手,想起长孙那番坚定的话,虞老夫人轻叹开口:“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听到夸赞,李言蹊面颊克制不住的显出得意,勾唇垂眸,小下巴向内缩了缩,她爹也这样说过!
“瞧我家喃喃多好看,这小脸尖尖像她娘……呃,这小胳膊细细的像她娘……呃,但这小手可是纤纤……呃,总之我家喃喃是个漂亮……呃,罢了,是个有福气的。”
想到爹爹当初与伯伯炫耀自己的那番话,心里暗暗赞叹爹爹的眼光,随即小眉头皱起。
不过……怎么现下越想越不大对?
看到面前的小姑娘藏不住性子,或疑惑或含气的小模样,本想顺着长孙,随意说两句便放人的老夫人不由多问出口:“听说你叫喃喃。”
李言蹊从往事中回神,点了点头,随即眉目掩饰不住的带了几分气:“小时候孙媳妇爱喃喃自语,爹爹嫌我话多,便给起了这个小字。”
想到小小的一个姑娘走到哪里便喃喃自语的情景,虞老夫人心头有些柔软,攥着那素手不再放开:“既然来了,喃喃与祖母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面色微红,李言蹊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孙媳妇小时候胖,傻里傻气的,祖母还是莫要听了。”
低低一笑,虞老夫人故作严肃的摇头:“要你说你便说。”
轻哼一声,李言蹊当真与虞老夫人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正堂内不断传来虞老夫人的笑声,守门的丫鬟嬷嬷惊诧连连,老夫人操持内务这么多年,她们只在府中有少爷小姐出生时,见过这位严肃端庄的老夫人展颜,哪里听过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声。
众人疑惑中,从书房回来的虞应战面色低沉。
祖母刚刚不是答应说一两句便放人吗?
虞老夫人年纪大了,笑了一个晌午即便还想多听听也有些力不从心了,知道长孙在外面等了许久,最终放开了手,强撑着抬眸看着那褪去她口中幼时丰润,变得纤细美艳的姑娘,打心眼里生出些喜欢:“喃喃,祖母今日本是想提点些与你,可那孩子护着,祖母又疼那孩子,便不打算苛责与你,可了解了你的心性心里也喜欢,旁的不与你多说,只想提点你一句,宫中府中面上处处和善,但从来暗潮汹涌,可以活的无害,但绝不可不设防,你身为臣妇,日后要参加的宫宴许多,切要记得这番话。”
点了点头,李言蹊垂眸拜礼,随后由嬷嬷引着离开。
迈入正堂,李言蹊舒了口气,那是他的祖母,她是抱着讨好之意前来,虽然与自己的计划相去甚远,但也算无心插柳。
看到不远处的夫君,李言蹊扬眉,快步走近。
虞应战不大开心,明明刚刚便有小厮传话入内,可自己的小妻子这般久才出来。
心有不快,但看到小妻子额覆薄汗却未穿斗篷,心头巨震,眉头紧蹙,拿过丫鬟手中的斗篷为小妻子披上,大手熟练的系着带子,以为她是嫌弃不肯穿,极力推荐:“虽然短些,但这是勾丝的,穿上好看。”
看着忙碌的自家夫君,李言蹊心头意动,想要奖励夫君一番,抬眸瞧瞧四下可有人在时,却看到院子外立在长径上的虞应朗。
有些惊然,但李言蹊还是勾唇一笑,轻轻点头:“表哥。”
打从兄长紧张的为表妹着衣时他便看到两人了,本想离开,可足下却似生根一般,看到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看到兄长小心翼翼照料表妹,他心头疼的厉害,即便万般否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兄长才是真正喜欢表妹的人。
不顾世俗眼光耍尽手段娶表妹过门,跑马场上不顾众人眼光为表妹提裙,心性淡漠的人如他说的那般,有足够的能力去儿女情长,比他更在乎表妹。
轻轻点头示意,缓缓转身,虞应朗抬步离开,比起兄长他的确配不上表妹。
*
从虞国公府回来,夜色已经熏黑,斑点星光闪闪烁烁。
难得自家夫君没有寻借口与她一同沐浴,李言蹊便由着鸿雁服侍洗了最顺畅的一次澡。
卧在床榻,将自己缩进暖洋洋的被子,露出满足的小脸,李言蹊便要睡去,然而察觉到足下微凉,眉头立刻带了一丝小疑惑,睁开眼眸,不对,她傻兮兮的夫君怎么没在?
披了外袍起身,李言蹊走出房内,看到坐在门前,一脸严肃……搓洗着她小衣的夫君,李言蹊蓦地回想起下午在虞国公府的情景,她夫君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
想了半晌,凤眸睁大,李言蹊忙上前窝进自家夫君怀中,讨好的啄了啄自家夫君抿起的薄唇:“以后我只唤夫君一人表哥好不好。”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106
等了许久许久许久小妻子的人终于面容舒缓,放下手中攒了几日的小衣,虞应战阴沉着脸,极为好哄的应声:“嗯。”
心头好笑自家夫君这般好哄,李言蹊再次啄了啄那薄唇:“快去睡吧,我没有你都睡不着了。”
黑眸幽深,抱起小妻子,大步回房。
房内云海翻涌,当那份难耐袭来还未跌落却被人翻身再次卷入身下的李言蹊双眸朦胧,阴谋,定然是阴谋,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
披着单衣,宋舒棠怔怔的依靠床榻,看着窗外的寂冷的月色出神。
小容打水进来,见自家小姐一成不变的坐姿,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挽着袖子为自家小姐洗脚一边开口:“听闻那位将军很喜欢他的夫人,小姐,您还是莫要想了。”
心头酸涩,宋舒棠垂下眼帘,她知道,他那位夫人在他临危时仍旧对他情深不渝,所以他很喜欢他的夫人,那两人的种种是她不能改变的,但她却能填补他另一处空缺,想到那人在跑马场上也曾怔怔的看过自己,宋舒棠淡淡一笑,听闻那人也是喜欢温婉贤淑的女子的,这大抵是他那日看她的原因吧。
看到小姐依旧出神,小容最终叹了口气:“小姐莫要想了,睡吧。”
垂下眼帘,宋舒棠躺入床内轻轻闭上眼眸,他的妻子年岁小,总有疏漏之处,她不求他能像疼爱她妻子那般爱她,只求能够成为填补他心中空缺的存在,那样俊美卓绝的人不该独属于一人。
第66章
正如虞老太太所说,身为朝臣命妇要参加的宫宴许多。
临近秋末,晋元帝生辰,设宴荀华池,广邀属国使者、朝臣外宾率土同庆。
不同于其他席宴,这样有属国觐见的席宴,无论是朝臣还是内眷皆要朝服正冠,阖府入宫参拜。
将军府从一早便开始忙碌,然而车马用度都准备好了许久,也不见府中人出来。
李言蹊是第一次穿命妇的朝服,虞应战也是第一次为小妻子穿命妇的朝服,看着从内到外加在一起足有十三件的朝服,一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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