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面对盛怒的母后,萧绎咬紧牙关,双眸通红。
看着儿子的模样,周皇后垂下眼帘,稳了稳心神才再次厉色开口:“来人,将四皇子带走,禁足府中!”
有侍卫得令上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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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浑身紧绷的四皇子带离了这处,四皇子被带走,众人从刚刚的变故中回神,纷纷起身拜礼。
周皇后没有抬眸,揉着额头转身:“传与皇上,本宫身子不适,不能陪他看赛了。”
宫人领命离开,周皇后这才放下手,长叹走近,看着众人间那肃容的人,柔声开口:“知渊,你莫要怪他,舅母定会狠狠责罚他。”
虞应战垂下眼帘,抬手拜礼,却未开口。
周皇后轻轻一叹,就着宫人的手转身走下阶台。
男席这处的嘈杂很快便平息了去,并未影响女席的热络,夫人小姐们仍旧看着竞马或惊或喜。
然而刚刚还热衷于场上竞马的吴岚,现下却完全被左侧不远处桌席坐着的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疑惑吴岚姐姐频频侧头,李言蹊也循眸望去。
桌席的上座坐着一名华服宫装少女,少女面容秀致俏丽,举止端庄,却比在坐的其他女子丰腴许多。
吴岚啧啧摇头,回过头发现李言蹊也疑惑的在看那处桌席,开口解释:“那人便是绫安。”
那人便是让吴岚姐姐退婚了的绫安公主?
闻声回过头,李言蹊有些疑惑,那人的形象实在与她想的那种会夺人夫婿的女子模样相去甚远。
喝了口手中的茶,吴岚托着下巴再次啧啧摇头,也唏嘘不已:“半年未见她竟瘦了这么多,我虽然厌烦她,但着实想知道她是如何瘦下来的。”
这是瘦下来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茶盏,李言蹊疑惑:“她之前比现在还丰腴吗?”
吴岚闻言略作思索:“她以前比现在还丰腴许多,听其他贵女说,这位天生便丰腴,多喝些水都会比旁人重,看来那被她追着的江湖人对她影响很大,瞧呢,一直未能瘦下来的人现在都瘦下了许多。”
话罢,吴岚十分懊恼的埋首于桌案,哼声道:“好羡慕啊,我也想瘦些,我最近好些裙子都穿不下了。”
想到小时候胖胖的自己,想到小时候爹爹以她身上的肉骄傲的模样,看到一脸懊恼的吴岚姐姐,李言蹊极尽所能的安慰:“其实……其实女子丰腴些也挺好。”她爹以前这样安慰她的。
不过是日常抱怨,但听到安慰吴岚心里稍稍好受些,轻轻一叹,随即似发现了什么,疑惑开口:“不过妹妹好似比上次一见丰腴些了。”胸脯鼓鼓的。
李言蹊闻言蹙眉,容色立刻严肃,全然不是刚刚说丰腴好的模样:“是吗?!那我也该减减重了。”她爹的审美一样与旁人相去甚远,她决不能信她爹的话。
吴岚哭笑不得:“……”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心有小烦恼的李言蹊小手托腮一叹,安慰别人是一回事,落到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果然胖是所有女子最不能忍的,她今晚不吃饭了!
与吴岚继续闲谈几许,洗了瓜果回来的鸿雁匆匆走近,附耳到自家小姐耳际,将刚刚男席之事说与自家小姐,李言蹊凤眸微眯,红唇勾起,有人看上她夫君了?
轻轻点头,李言蹊神色自若的与吴岚继续说话,直到许久后,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喃喃。”
闻声李言蹊起身与吴岚一笑,转身向自家夫君走去,然而走近那高大之人,李言蹊红唇一勾,错身轻哼,抬着下巴提裙走下台阶。
看着小妻子错身离去,虞应战眉头一蹙,知小妻子这是又哪里不快了,心里一边思忖着自己哪里惹了她,足下也未停,大步上前,一手握住小妻子的手,一手自然而然的替小妻子提起裙摆。
男子高大俊美,女子虽围帽遮面却身材曼妙妖娆,围帽飘动间总能窥看些艳丽,众人怔神于那曼妙,却也咋舌于这位肃冷的将军竟会为妻子提裙子。
从晨时开始想,想到一日的种种,仍旧不确定惹她如此耍脾气的是哪件事,虞应战沉着脸低语:“喃喃乖,你太小,高马顽劣你骑不了。”
李言蹊不语,虞应战眉头皱紧再次开口:“喃喃好看,我这么多年只喜欢喃喃一人,时刻想将喃喃带在身边,日后尽量克制,不会在外人面前吻你了好不好?”
面颊通红,李言蹊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侍卫丫鬟看来,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心头的窒闷好受许多,有人看上她家夫君是因着他好,她何必为难自己人,稍稍缓下脚步,任那人揽住自己。
歪打正着的虞应战松了口气,继续轻哄着怀中的人,然而看到迎面走上台阶的名扬侯夫人,肃容垂下眼帘,错身之际沉声开口:“夫人,你的玉佩掉了。”
因为丈夫昏迷而魂不守舍的冯氏闻言回身,白着脸牵强一笑:“不是我……”
然而玉佩入目,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不可置信的抬头,看清了刚刚与自己说话的人更是震惊。
似未察觉冯氏眼中的惊慌,虞应战垂眸命人将手中的玉佩送去,揽着怀中人继续走下阶台。
强笑的拿过那玉佩,此时的冯氏已经如堕冰窟。
景儿的玉佩明明随着景儿一同下葬了,怎么会在西远将军手中?!
本想与其他夫人告罪先行回府的冯氏,现下连告罪也不顾了,摇晃着身子握住身侧嬷嬷的手,稳住身形:“回府!”
一路惊神,回到侯府,冯氏未来得及去看丈夫的伤势,便怔怔坐在正堂之上。
景儿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西远将军手中?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以双生蛊,用景儿之命害那女人一尸两命?还是他知道了他身上有蛊毒之事?
心神俱慌,冯氏面色惨白,轻颤开口:“快,快拿我的腰牌来!”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去见那人。
一侧守着自家夫人的嬷嬷忙惊诧开口:“夫人,当年您嫁入侯府,腰牌便被走了。”
闭眸揉着额角,冯氏咬了咬牙,她倒是忘了那人素来动作快,可她与那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件事必须要让那人知道。
第63章
临近傍晚,街市渐渐人头攒动,街边的铺子里也有令人垂涎的香气飘出,孩童们玩耍于街角巷口,一片热闹,若是以往李言蹊定会按压不住喜好热闹的性子,挑帘望去。
然而现下,将军府的马车内仿若隔绝了那份热络嘈杂。
当看到虞应战将孔雀的玉佩拿给名扬侯夫人,李言蹊已经顾不得耍性子了,往日种种的担忧一并浮上脑海。
头靠在那硬邦邦的怀中,小手无意识的攥着他衣襟,她的夫君虽然平日对她傻兮兮的,可在外从来睿智果决,他答应她不会有事,她该信他,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他将她疼的像个孩子,她也愿意做让他疼的孩子,可她从未忘记自己是他的妻。
她怕她傻兮兮的夫君有事。
凤眸没了往日的灵动,盛满了担忧。
小妻子一路没有响动,虞应战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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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些不对,大手伸过抬起怀中人的下巴,看到那小眉头紧蹙,忙将人提抱起来,蹙眉沉声:“喃喃与我说。”
被抱跪坐他腿上,李言蹊咬了咬唇,想到这是外面,没有开口,凤眸垂下靠在他的肩头,撅了撅嘴:“我待会问你什么,你都要与我说啊。”
知她是因着刚刚的事忧心而不是恼怒他,微微松了口气:“好。”
一回府内,应付了嬷嬷,李言蹊便匆匆回房,看到已经端坐在案几前的夫君,熟稔的坐去了他腿上,凤眸眯起,将一路隐忍的话问出:“孔雀是名扬侯的女儿?”
看到小妻子蹭到自己腿上,大手忙伸去揽住那纤细的腰身,啄了啄她的唇,沉声:“嗯。”
因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凤眸嗔怒瞪去,双手抱臂,李言蹊跨坐正视:“你身上的蛊毒是她下的?”
因着她没有规矩的坐姿蹙眉,虞应战却抬手将人抱的更近些,托着那小屁股拍了拍:“不是。”
看出他的漫不经心,李言蹊轻哼一声,随即凤眸明亮,身子伏在他胸口,红唇微启咬了咬他的喉结,柔声开口:“你若乖乖说,我待会有奖励给你。”
大手僵住,心头骤跳,黑眸幽深,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他奖励了。
喉结上下攒动,黑眸定定的看着面前致的小妻子,心动那奖励,虽然不喜她忧心那些不重要的事,但还是开了口:“我与萧景身中同样的蛊毒,此蛊成功便是以牺牲一人性命换取另一人性命,失败便是子蛊母蛊寄生的两人在蛊毒发作时先后死亡。”
看到小妻子眉头纠结蹙起,俯身吻了吻:“我与小刀是前者,萧景与那位亡故的侯夫人则是后者。”
所以冯氏能被扶正便是以牺牲孔雀为代价?
李言蹊惊住,她不敢想象一个母亲会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咬了咬唇,李言蹊眼眸泛红,萧景啊,原来孔雀的名字这样好听,孔雀说她记不起小时候的事了,不知她离开时是否想起,她不希望她想起,倘若想起,知道自己只是被母亲利用的棋子,她会何等心痛。
小手攥紧自家夫君的衣襟,李言蹊眼眸朦胧,看到小妻子难过,虞应战蹙眉,大手安抚的拍了拍小妻子的脊背,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感受到手上的温热,李言蹊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既然这蛊毒有成功有失败,为什么会被用来害人?”
虞应战垂眸,将那曾经经历的凶险痛楚轻描淡写道出:“在我与小刀之前,没有成功之例。”
没有成功之例,这蛊便彻底成为杀人之蛊,无人了解蛊毒,便也无从查出死因,更寻不到凶手。
心头一震,李言蹊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襟,心中后怕,她原来差点失去两个对她最重要的人。
听说他很小便有头疾,既然头疾是因着那蛊毒,他幼时生活的是何等凶险,想到曾经会耍心思与人要压岁钱的夫君曾置身险境,李言蹊心疼的紧,跪坐在他身上,与他平视,眼眸朦胧的看着一脸严肃紧绷的人,倾身过去,吻了吻他的眉峰,吻了吻他的眼睛,吻了吻他的鼻尖,最后吻了吻他的唇。
因着她轻柔爱怜的动作,虞应战浑身紧绷,喉结攒动,沙哑问询:“这是奖励?”
红唇勾起,眼眸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掉落,李言蹊轻笑出声,再次吻上他的唇:“傻子,这不是奖励,是我心疼你。”
大手猛地揽住怀中人的腰,胸膛起伏的人将人大步抱上床榻,不顾往日的怜惜将自己的全部重量交付。
高大的男人肌肉纠结,胸膛满是汗水,麦色的肌肤衬得身下的女子白的刺眼,再无缝隙的贴合,满室暧昧。
直到天色完全褪去颜色没入黑暗,房内才重新沉寂。
靠在男人怀中,李言蹊眼眸因疲惫微合,感受到环在腰间的大手又一次游移向下,忙伸手制住:“不行不行,我难过。”
大手停在小妻子的小腹,虞应战自后吻了吻怀中人的脖颈:“喃喃乖。”
累的不想开口,只牢牢的按住他的手,见小妻子意志坚定,大手终于放弃,正要从小腹游移向上,李言蹊骤然清醒,睁开眼眸,再次按住他的大手:“我要生气了。”
大手犹豫后终于不再动,最终老实的将自己的小妻子团放在胸膛,摸摸小手而已。
一身的疲惫让刚刚的怜惜心疼烟消云散,趴在他胸膛,清醒些的李言蹊后知后觉的开始算账,红唇撅的老高:“听说今日有人与夫君示好?听说是吏部尚书的嫡女呢,叫海棠儿?这样的名听着便心软,夫君那海棠儿漂亮吗?”
闻声蹙眉,虞应战啄了啄她的唇:“没有看。”
李言蹊轻哼,垂下眼帘,小手拄着下巴,一手在那硬邦邦的胸口画着圆圈:“那日后也不许你瞧。”
这有何难,他从不看女子:“嗯。”
红唇终于勾起,亲了亲他的下巴,感受到身下人的紧绷低笑出声。
趴在硬邦邦的胸膛许久,胸口有些疼,李言蹊想到还未来的及与嬷嬷说今日的趣事,便想起身,往日自己都是昏睡过去,哪知羞耻,可现下是醒着,没穿衣服她总有些害羞,想了半晌眼眸嗔去:“我要起来了,你不许看啊。”
虞应战蹙眉,点了点头。
李言蹊不放心的一手伸出遮住他的眼眸,一手够了够,拿起自己的肚兜迅速转身。
寻到肚兜起身便要穿上,然而心中忧心那人睁开眼眸,手下总有些慌乱,带子有些分不清。
直到那两个带子被大手握住:“我帮喃喃。”
面颊通红,李言蹊撅了撅嘴,但见那人当真一本正经的为自己系带子便也未开口阻拦。
细细的带子被大手系上了个漂亮的结,系好了带子,刚刚还一本正经的人,眼眸不由自主的移向那雪白的脊背,看到腰间一左一右的两个手印,英眉一蹙,黑眸幽深,附身吻了吻那脊背,大手不由自主的深入肚兜,将人抱入怀中。
李言蹊一声惊呼忙按住那大手,转头便要训斥,然而唇却被身后的人用力擒住,大舌娴熟的突破齿关时,长着厚茧的大手也开始动作。
难舍难分大有再一次共赴沉沦时,外室的门突然被叩响:“爷,薛太医来府,说有要事相告。”
双手抵着那硬邦邦的胸膛,李言蹊闻声别开头,再那唇追来之时喘息开口:“我……我饿了。”
英眉皱起,黑眸定定看了半晌,最终将人抱起,抬手为人着衣。
半晌,虞应战一脸阴沉大步走向书房,李言蹊则眼泪汪汪的靠在徐嬷嬷怀中:“嬷嬷你让我与你睡吧,让我与你睡吧,否则我会死的。”
哭笑不得的抱着自己小姐,徐嬷嬷拍了下自家小姐的肩膀:“呸呸呸,莫要说这晦气话。”看着自家小姐委屈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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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也不由一叹,眼眸犹豫,最后抬手为自家小姐整理鬓发,轻叹道:“听说以前将军没有通房妾室,现下难如此,小姐莫要忧心,日后有了孩子便会轻松许多。”
眼巴巴的从徐嬷嬷怀中起身,李言蹊蹙眉偏头:“是这样吗?”
看着自家小姐小可怜的模样,心头柔软的徐嬷嬷轻咳一声,大概……大概吧,不去看自家小姐,徐嬷嬷挽着袖子起身:“小姐饿了吧,老奴这就命人布饭。”
心头狐疑犹豫,但听到这话李言蹊眼眸一亮:“嬷嬷莫要命人布饭了,今天我想亲自动手。”虽然他刚刚有些不是人,但他也是她的夫,行商之人不能言而无信,她说要奖励他定要奖励。
后院小厨开始热火朝天,前院书房内的两人却静默不语。
将那侯夫人的身份说明,薛定海已经确定那冯氏便是给知渊下蛊的人,转头看向案几后的好友:“那冯氏你打算如何处置?”
虞应战垂眸端坐,容色沉静,答非所问道:“皇后如何了?”
疑惑的事未被解答反被问询,薛定海一怔,但想到刚刚跑马场上四皇子将皇后气病的事,知道知渊与被皇上皇后抚养长大,自小与那两人亲厚,还是先开了口:“皇后的御医是太医院的赵大人,林大人,皇后本身就体弱,听说刚刚回宫便气晕昏迷了。”
轻轻颔首,虞应战肃容起身:“定海兄可否帮我查看皇后往年的诊书。”
薛定海疑惑的点了点头,想到金伯,还想再问,便见那走至门旁的人顿住足下:“那人必死无疑。”
虽然心里清楚冯氏的下场,但听到耳朵里薛定海仍旧沉重,想到自己与金伯的承诺,轻轻一叹,罢了,等冯氏死后,他再与金伯写信吧,至少他能为他惦记的女子尸。
虞应战从书房离开,回到房内没有看到用饭的小妻子,墨眉紧蹙,看着房内打扫的侍女,阴沉开口:“夫人呢?”
几个侍女年纪小,平日在李府与小姐嘻嘻哈哈活的纯粹,哪里见过这等血气之人,往日见了这位将军都绕道走,今日撞见了,只得抖着手磕磕巴巴的指向后院小厨。
小厨外丫鬟嬷嬷都站在外面,虽然各自做着手里的活计,但无一不是斜眼看着小厨内。
英眉紧蹙,虞应战大步迈入小厨。
正得意掐腰的李言蹊听到响动以为是嬷嬷放心不下又来嘱咐,急忙回头,但看到来人,小脸骤然露出喜悦,兴致冲冲将人拉过,邀功一般开口:“你爱吃肉,我特意给你做的酱烧肉,特别好吃,我刚刚尝了,做的很成功。”
看着那小脸汗湿,虞应战蹙眉抬手为她擦了擦汗。
不理他的动作,素手去掀锅盖,然而刚刚喷香四溢的肉香却变成了焦糊之味,李言蹊眉头一蹙,慌张抬头:“刚刚还好着呢。”
看着那焦糊的肉,俯身啄了啄怀中人的唇:“无事,我能吃。”
轻哼一声,李言蹊将人推开,不死心的打算重新开始:“不行,这是我给你的奖励,我一定要做好。”她以前能做出那么好喝的鱼汤,她不信做不好一个酱肉。
许久,锅子里的新肉汤再次咕嘟咕嘟泛起水泡,李言蹊尝了尝味道心满意足的盖上,回身抱住刚刚为她洗锅剁肉放材料的男人:“这次一定可以,我以前都会做汤呢。”
低‘嗯’一声,虞应战看着那带着汤汁的红唇怔神,沙哑开口:“我也想尝尝。”
李言蹊眉头微蹙,凤眸水润,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十分明白的开口:“不行哦,不能掀……唔”
因着那人尝鲜,再打开锅盖,面对又一次焦糊的肉时,李言蹊眼眸通红,她站在小厨一个多时辰,信誓旦旦不许嬷嬷鸿雁帮忙,结果做出来的是两锅焦糊的肉。
看着锅中的肉,虞应战十分严肃,将委屈巴巴的小妻子抱在怀中,不断安抚,随即沉肃的看着寻到焦糊而来的小厨仆从,冷声开口:“这是谁买的锅?这样的锅如何做饭!”
训斥了众人,虞应战肃容揽着自己的小妻子向房内走去,坐回房内,将人抱坐在腿上:“喃喃莫要难过,等换了新锅喃喃便能做好了。”
觉着颜面尽失的李言蹊,听到他的话似是抓住最后一丝光明,小手无意识的攥了攥他的衣襟,凤眸轻抬:“真的是因为锅?”
啄了啄那湿润的眼眸,虞应战沉声:“嗯。”
心头狐疑,但受不得批评与失败,爱面子的李言蹊很快便接受了,转阴为晴的靠回他的怀中,骄傲开口:“嗯,我还给你做过帕子,烫过外袍呢!”
暗暗松了口气,虞应战啄了啄怀中人的唇:“嗯。”
第64章
星光斑驳,夜色寂寥,葱郁遮蔽了夜色中最后一点光亮,整个侯府一片阴暗沉静。
院外寂静,正堂内数人端坐却同样静穆。
众人面色阴沉难看,几日以来在朝中受的气一并涌上心头,半晌,一人沉吟开口:“你我等接连被打压排挤绝非巧合,有人暗地动作,为的是什么,不好说……”
听到这话,一人拍案冷哼:“不好说?侯爷受伤,今上非但没有补偿,反而趁势打压,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铜铃大的眼睛扫过众人,拱了拱手,最终看向上座闭眸不语的名扬侯:“侯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卢将军,莫要莽撞,我们与左丞相僵持这么多年,均衡朝政,皇上不会现下对我们动手!”
众人渐渐七嘴八舌,原本肃穆的正堂内一时杂乱,许久后,端坐在上座的名扬侯抬了抬手,众人见状相继禁声。
沉吟许久,名扬侯睁开眼眸,苍白着脸看向下首一言不发的少年:“你怎么不说话?”
听到问询,郑少时垂眸拱手:“下官短识,在几位大人面前不敢妄言。”
冷哼一声,名扬侯重新闭上眼眸:“你既然能入我名扬侯府商讨议政,那便是本王信得过的人,说!”
眉头蹙紧,郑少时起身拜礼,略作思索后开口:“臣以为,卢将军所言甚是,今上意图以明,若不动作,若山穷水尽时便晚了。”顿了顿声,继续开口:“侯爷,时势造英雄。”
轻哼一声,名扬侯睁开眼眸,看着身前稳重有礼的少年,眼眸幽深晦暗。
感受到沉沉的眸光,郑少时仍旧端手,不卑不亢的立于原地。
回眼眸,名扬侯垂下眼眸,似喃言似自嘲:“英雄?本侯怕是枭雄都算不上。”
不过一时失神,名扬侯恢复沉静,双手拄膝,抬头时眼眸锐利枭狠:“我等与左丞相僵持数十年,维持朝堂均衡,既然今上不仁,那莫要怪我们不义,成败在此一举,诸位,回头是死,不回头还有活命的机会。”
听到这话,下座的几位大臣了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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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肃容沉声:“臣等定以侯爷马首是瞻,绝不二心。”
议事定下,大臣们各自散去,名扬侯却仍旧端坐于正堂之上,看着那空旷的院落,眼眸幽远,半晌一锦衣侍卫现身一侧,面露担忧:“侯爷,那郑少时……”
名扬侯闭眸抬手,止住了来人的话:“常良,本侯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了。”
名唤常良的侍卫面露担忧,最终垂眸应是,再次隐去。
无人在侧,名扬侯睁开眼眸,容色阴沉,那人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今日我若尽兴或许会放侯爷一马。”
“将军是说朝中逼仄于我之事?”
“不是”
他落马时,那人的那句‘不是’,莫不是回答他先前的疑问?
面露犹豫,名扬侯眉头皱紧,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可对那人他始终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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