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感受到那明亮的眼眸看向自己,周皇后摇头轻笑,敛心神,轻柔开口:“听闻你小字唤喃喃,本宫便也这般唤了,喃喃日后可要多体贴些知渊,长公主姐姐离开的早,他成长于宫中,宫中皇上与本宫目不及处,宫人言语上难会有冲撞,皇子们那时也都还小,不懂事常说些气话,那孩子通事后心里便敏感着,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这个,知渊成了这样沉闷的性子。”
轻轻一叹,周皇后轻拍了拍李言蹊的手,含笑道:“喃喃不知,幼时的知渊可是个会耍机灵伸小手,与我们讨要压岁钱的孩子。”
听着皇后的话,李言蹊嘴角跟着勾起,那样容色严肃的人也会如旁的孩子一般与大人讨要压岁钱?
她实在无法想象小小的虞应战伸手讨要压岁钱是何景象,想着想着,嘴角的笑意顿住,李言蹊垂眸摆弄手中的帕子,可又是经历了什么让那人变成现下这般冷面阴沉呢?
见她笑意褪去,周皇后轻叹移眸,看向那粉红的桃林:“所以喃喃日后可要好好待知渊,那孩子难得有一个愿意亲近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有嬷嬷自桃林外走入,来不及顾礼数,喜悦开口:“皇后娘娘,四皇子入宫了,这会在正堂等您。”
听闻儿子入宫,周皇后眼眸一亮,忙提裙起身,回身淡笑:“喃喃在这里等本宫片刻,等本宫打发了本宫那讨债的再与喃喃说些知渊幼时的趣事。”
李言蹊起身拜礼,含笑应是。
周皇后并着那嬷嬷一同离去,李言蹊重新坐回椅子上,小脸却染上郁色,当年小刀刚刚被爹爹养时总是阴戾防备,会伤害靠近他的人,府中人都不喜欢小刀,她也怕他,可爹爹与她说小刀行乞时经常受人欺辱才会这般下意识防备伤人。
后来小刀越来越开朗,她几乎忘了小刀有过那样凶狠阴沉的时候了。
小刀因为有着李府上下的照料而变得越来越开朗,再后来意外伤人也不过是因着头疾无法控制。
可他呢……
她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从一个会耍着机灵与大人讨要压岁钱的男孩,变成现在这般阴沉冷肃……
“你穿这么大的衣服我不小心踩着怎么了?瞪我做什么?我不光要踩,我还要打你呢!”
身着锦衣的男孩们推推搡搡,将那身着宽大衣袍的男孩推倒在桃花树下。
男孩双手拄地,在拳脚袭来时攥紧拳头护住自己的头,抿嘴不语。
嘈杂声传来,打断了李言蹊的低落,提裙走出亭子,看到桃林间打作一处的男孩们,忙蹙眉走近:“你们这是做什么?”
男孩们闻声顿住手脚,为首一人冷哼上前:“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宫如何?”
男孩眉目跋扈,面露不屑,还待上前身侧的一人忙将其拉住,附耳道:“这位是六哥的夫人,我与四哥出宫玩的时候见过。”
那眉目跋扈的男孩闻言面色难看,轻哼一声,拱了拱手:“六表嫂啊,刚刚是臣弟无礼,咳,这会太傅还等着,我们先走了。”
话罢几人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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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推攘着离开,再不去看那地上被打的男孩一眼。
看着那几个雀跃离开的男孩,李言蹊眉头微蹙,上前将那被打的男孩抱起,看到他面上青紫,忙从怀中拿出伤药。
男孩站稳身子,自知现下狼狈,不肯抬头,一脸严肃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看着袍子破了几个洞,小眉头皱的更厉害,却不忘礼的拱了拱小手:“六嫂。”
看那小小一个却故作严肃的模样,李言蹊心头柔软,蹲下身为他涂抹伤药:“做什么穿这么大的衣服啊。”
闻到那馨香,萧纪下意识后退,却因着那温柔的声音,眼眸怔怔的站在了原地,看到面前艳丽的女子时,小脸泛红,讷讷开口:“我娘想给我做大些,日后我再长高还能穿。”
手微微顿住,李言蹊心里一涩,宫门紧闭,宫内幽深,锁了多少女子的韶华,皇上宠爱时,宫人迎来送往,嘘寒问暖,失去了皇宠,宫妃们便只能清冷孤寂独守空房。
龙虽生九子,可因着九子的母亲不同,龙子也各不相同。
看着面前故作神定却一身狼狈的男孩,李言蹊想到了自己的夫君,心中微疼。
会不会那人幼时也曾被人这般对待呢。
轻柔的为男孩的脸擦拭了药,李言蹊正要开口叮嘱,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喃喃,过来。”
回身看去,见到那高大的人一脸不悦。
李言蹊勾唇一笑,重新看向面前的男孩,将帕子系在男孩小手的伤患处,最后将小瓷瓶放在他手中,凤眸温柔:“日后也要记得擦,虽说男孩无需在意容貌,可你现在这般漂亮,要好好珍惜,要常笑,可莫要学着你六哥,阴沉的连女子都不敢靠近。”
男孩怔怔点头,看到那站在六嫂身后的男人一脸阴沉时,小脸一白,垂下头来。
摸了摸男孩的头发,李言蹊起身,看到走近的夫君,忧郁扑入他怀中,仰着头开口:“夫君,与我讲讲你小时候好不好,我好心疼啊。”
不悦她刚刚与人亲近,虞应战看着怀中凤眸水润的人,俯身啄了啄她的红唇,了然是皇后与她说了什么。
抬眸看了眼那满面青紫的十四皇子,扫过他手中属于小妻子的帕子,眉头微蹙,垂眸安抚怀中人:“喃喃莫要忧心,我小时候没有那么没用,我是打人的,不是被打的。”
李言蹊:“……”
被打的十四皇子:“……”
虞应战说的话并非作假,他虽因自幼无父母在身边,备受言语讽刺,幼时会在意,但听多了便不在意了。
他不喜软弱,所以从不是弱者。
宫中一众皇子与他疏远,也并非是孤立他,而是被他打怕了。
他离开京中固然是因为喜欢肆意沙场,但更多的原因是他想要变得更强。
李言蹊心中从刚刚便淤积的酸涩消失不见,抱着那窄腰,干巴巴鼓了鼓掌:“啊,是这样啊,夫君,那你好棒棒啊。”
虞应战嘴角松软揽住怀中人,虽然幼时没有受过欺凌,可他也因着她心疼而开心:“四皇子过去了,皇后不会回来了,喃喃,我们回府吧。”
从入宫便一直小心谨慎的李言蹊听到这话,心中莫名一松,点了点头。
见两人正要离开,萧纪看着手中的帕子,不由自主的上前两步:“等等。”
自后传来稚嫩的童声,两人顿足回身,李言蹊看向那男孩。
见她看着自己,萧纪不自在的别开眼,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最终鼓起勇气伸出小手:“那……那这个帕子我要如何还给六嫂。”
男孩这副明明想要却仍要遵循礼制的模样,仿若小一号的虞应战,李言蹊心里软极,上前摸了摸男孩的头:“送给你了,好不好?”
男孩眉头皱起,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心里喜欢的紧,李言蹊还想抱抱男孩,人却率先被抱起,离开了这处。
靠在他怀中,李言蹊红唇勾起,他是个性格内敛古板的人,可却愿意为她没有底线,会学着讨好她,只喜欢她一人,她为何羡慕旁人听来绮丽的故事?
想到他也曾送给过自己一支桃花,自己却因着置气扔掉,李言蹊不由心生愧疚,小脸蹭了蹭那人硬邦邦的胸口:“我好喜欢你送我的桃花啊,我好喜欢你啊。”
见她娇里娇气的抱自己,想到她每逢讨好必有心思的性子,虞应战蹙眉顿住脚步,略作思索,抬手示意,不远处的宫人看到召唤,匆忙走近做礼:“将军吩咐。”
虞应战抬眸扫视一圈,看了颗最大的桃树:“那棵一会儿送去将军府。”
宫人弯腰做礼:“是。”
虞应战肃容垂眸,吻上那红唇:“喜欢吗?”
李言蹊:“……”
其实她只是想与他撒个娇而已,不想要挖大树啊挖大树。
回宫的路上,虞应战没有骑马,而是与自己的小妻子一并上了马车。
李言蹊懒洋洋的靠在他怀中,想到刚刚宫中见到的那个四五岁男孩,第一次心中有些期盼,之前觉得抵触的事,现下好像也没那般抵触了,心思一起,李言蹊回过神,下巴抵在他胸口,凤眸明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浑身一僵,虞应战看向怀中的人,因着他看来的黑眸,李言蹊小脸微红,随即有些疑惑,小手挑帘看了看外面,见四下没有侍从在侧,忙抬手到他耳际,低语两句,随即面露担忧的看向他。
虞应战胸膛起伏,低沉暗哑:“喃喃想知道?”
点了点头,李言蹊凤眸里全是疑惑,既然打算与他要个孩子,她总不能什么都不知晓吧。
喉结微动,虞应战最终隐忍的闭上眼眸。
瞧他这般严肃,李言蹊更为疑惑,莫非他也不知?
撅了撅嘴,李言蹊打算回府定要问问嬷嬷,然而马车一停,人便被身后的人抱起,大步向房内走去。
房门被大力合紧,隐忍一路的人不再顾忌,将人一路抱上床榻。
床帐泄下,床榻吱呀,呜咽喘气骤起。
“不行,好疼,我不行的!”
“可以的,喃喃不是想知道孩子从哪里生出来吗?”
身下疼痛再次袭来,额头汗湿的李言蹊眼眸朦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震惊。
虞应战俯身,大手轻轻覆在小妻子的小腹上,沙哑闷哼:“喃喃,我想要个儿子。”
第60章
自从知道孩子会从哪里出来,十分恐惧的李言蹊便放弃了那一日心血来潮的话。
她实在没有做好准备成为一个娘亲,至于虞应战……
他既然这么多年都不想要孩子,也不会在意这两年了吧。
拍着小胸脯自我安慰后,李言蹊坦然自若的恢复了以往懒散爱玩的模样。
站在府中的花园内,素手拿着李府管事送来的两个她们自小玩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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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筝,向院子寻了一圈,看到小刀时,李言蹊眼眸一亮,快步走近:“小刀,我们来放风筝呀?”
花园中的亭子下,小刀闻声放下手中的九连环,蹙着眉头,严肃的看向李言蹊:“喃喃,我再学习,你莫要打扰我……”话说一半,看到那两个因风忽扇着翅膀的大蝴蝶,小刀将严肃的脸转向另一侧,看向师傅:“师傅,我要与喃喃去玩,你莫要打扰我们。”
与将军府不远的校场内。
沐休过后,虞应战恢复了往日的行程,下了朝,便直接来了校场,跑马赛在即,宫中设赛于跑马场,皇上届时亲临,禁军势必要做好防护,吩咐了禁军设兵之事,虞应战照例来了校场中看将士操练习武。
虞应战麾下兵力大多都是为应对西北战事训练的,对于京中禁军的操练虽不会像操练麾下士兵那般严格,但也不会宽松了去。
看到步兵执枪,怒喝阵阵,下盘比上一次稳固些了,虞应战蹙眉走过。
看到骑兵马上张弓开弦,手臂却隐隐颤抖,虞应战眉头蹙紧,顿住足下。
鸽子从鸽笼里放出,扑棱的翅膀飞向天空,已经张弓许久的将士双腿夹紧马身,策马追赶,颠簸中射出一箭,箭风破空而去,迅速凌厉,但却未能射下那白鸽,一声哨响,白鸽重回训鸽的将士手中,虞应战也阴沉着脸下了梯高台。
将士一脸懊恼时,感受到那莫名的威压,抬头看到阴沉而来的将军,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误被将军撞见了,更为慌张,在校场每日练习的将士,最大的梦想便是能够被将军看中,有朝一日从京禁军成为将军麾下真正热血沙场的将士,却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失误竟被将军撞见了。
攥着弓的手渐渐汗湿,将士跪拜在地:“末将失误并非是不能射中,而是天上飘着的风筝实在影响骑射。”
虞应战冷哼,垂眸拿过那将士手中的弓箭,黑眸扫了眼鸽笼侧训鸽的将士,垂下眼帘。
翅膀扑棱声响起,虞应战凝神抬眸,三把箭搭在弓弦上,当两只白鸽飞至高空时,高大之人翻身上马,凌厉的箭以肉眼难察的速度射出,两只箭稳稳的射中白鸽,多出的一支箭将那空中漂浮的风筝射下。
众人暗叹箭法了得之时,虞应战下马走近,垂眸看着地上跪拜的将士,厉声道:“年少失误本不是大事,你却因惧怕推诿,岂是将士所为?”
那跪地的将士满面通红,虞应战再不去看,偏头看向一侧跟随而来的副将,沉声道:“校场训兵之地,早已令行禁止任何物件遮蔽,寻了那风筝的主人加以□□。”
副将严肃应是,拜礼离开,虞应战则拿箭,亲自给一众骑射军师范执弓之术。
看到认真严肃的自家爷,虞尔不由唏嘘,他家爷当真神武果决,难怪能威慑西北战地,令边外之敌不敢再进犯。
虞尔心中似有万丈长虹,眼眸激动的看着自家爷,这天下没有比自家将军更厉害的人了吧。
半晌,领命的副将去而复返,离开时严肃的面容现下只剩欲言又止的为难,看到副将这瞻前顾后的模样,虞应战不悦的蹙眉:“说!”
副将跪拜在地,声音不似往日那般凌厉:“将军,那风筝是夫人的,夫人这会生气回房了,末将未能瞧见……”
拿着弓的手顿住,垂下眼帘,虞应战将手中的弓放在虞尔的手上,轻咳一声,大步离去。
那步子迈的大,迈的突然,虞尔紧赶慢赶的跟不上,看到将军策马离去的背影,一条腿刚刚搭在马背上的虞尔五官皱在了一起,想起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这世上没有比将军更厉害的人了吧。
还真有。
自己最喜欢,用了许多年的风筝破了那么大的口子,李言蹊气的回房便坐在了床榻上。
虞应战自外大步迈入房内,看到气鼓鼓坐在床榻里,面对这墙壁的小妻子,墨眉蹙紧,大步上前拍着那小肩膀轻哄:“是我弄错了,喃喃莫要生气。”
李言蹊听到安抚更气,一甩肩膀将那大手甩下,小脑袋埋在枕头里。
虞应战额头浮上薄汗,容色紧绷,上前将人捞入怀中:“我赔给你可好?”
李言蹊被人挖起,心头怒极,听到他的话,轻哼一声,现在府中执掌中馈的人是她府中的管事,管事说他的封赏俸禄都一并交给了她,他身上连个银两都没有拿什么赔给她?
看着怀中人唇撅的老高,虞应战暗自一叹,俯身吻了吻那唇:“我给喃喃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可好?”
凤眸终于抬起,不确信的开口:“你会做风筝?”
想要哄好小妻子的西远将军肃容点了点头,轻哼一声,李言蹊终于靠在他怀中,慢慢从激动的情绪中回神,想到自己刚刚的行径,面颊微热,但好面子的人才不肯承认自己因着小事发了脾气,撅了撅嘴:“我饿了。”
安抚了怀中人,虞应战松了口气,看了眼天色,命人摆饭。
玩了一个下午,又发了一场脾气,李言蹊饿极了,坐在身后的人怀中,自顾自的净手用饭。
小厨送来的肉饼清粥,看着便开胃。
李言蹊吃的开心,小腿不由自主的荡来荡去,感受到她现下的开心,虞应战抬手为她挽起袖子,嘴角松软,然而抬头时看到桌上剩下的肉饼,眉头一蹙。
肉饼虽然好吃,但边边角却有些硬,李言蹊不喜欢吃,每次吃肉饼总会将肉饼饼边剩下,虞应战看着那剩下的边角,欲言又止,李言蹊似有所觉的转过头,水亮的凤眸疑惑的看向他。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垂头吻了吻她油汪汪的小嘴:“吃吧。”
凤眸嗔去一眼,李言蹊转过身自顾自吃的开心,身后的大手则执箸默默将那碟子里剩下的边边角角吃下。
日后吧,日后他定会严格要求她些,不能这般耍脾气,不能这般浪……
夜幕初临,院中的仆从尽数散去。
“听说跑马赛上还有外宾前来,马儿都是悍的战马?我见过许多马儿,但从未骑过,嬷嬷不许我骑马,她说很危险,可我想要骑,你到时候让我骑好不好?”
下巴支在那硬邦邦的胸口,沐浴后李言蹊凤眸明亮半趴在男人的胸口,绘声绘色的说着听来的事,一脸期待的看着男人。
虞应战身着里衣,一手执书一手揽在女子纤细的腰间轻拍了拍,看着怀中人凤眸明亮,俯身吻了吻,蹙眉轻“嗯。”
李言蹊达到目的凤眸锃亮,滚着身子埋入被子里,准备睡去。
怀中刚刚还乖巧趴着的人现下不见,英眉立刻皱紧,放下手中的书,向身侧看去,见小妻子将自己裹得严实,满脸不悦的探身过去。
将人搬过,铁臂撑在小妻子耳侧,俯在小妻子身上,虞应战眉头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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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了啄那只露出眼睛的人,沉声开口:“喃喃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孩子吗?”
眼眸游移,李言蹊咬了咬唇:“可是我不敢。”他塞进来都很涨疼,如何能生得了孩子。
顺着唇吻向那皙白的脖颈,沙哑传来:“多试几次便好了,喃喃日后生子也不会痛了。”
因着他的啄吻,李言蹊眼眸越见朦胧,感受到那长着厚茧的大手深入衣襟,李言蹊忙伸手扣住,喘息开口:“不行,昨天刚刚有过,不许你碰!”
黑眸幽深,坚毅的面容开始泛红,低沉的声音染上沙哑:“喃喃乖。”
李言蹊双颊绯红,其实除了第一次他莽撞弄疼她外,后面只是难耐,可她总有些不喜自己那般完全迷失任人□□,说着自己回忆起来便羞愧的话,她骨子里还是深闺女子,如何能那般呢……
凤眸轻抬,看着面前额头汗湿,隐忍着的高大男人,咬了咬唇,可他待自己很好,还说会带,己去骑马,想了想昨日的难堪,李言蹊小心啄了啄他的唇,商量开口:“那你不许让我看,不许胡言乱语啊。”
虽然有过许多次了,可她没办法去看,可他偏偏情深时将她抱起,再她耳边说着那样耳热的话,让她去看那份狰狞……
看着那水汪汪眼眸,听着那轻轻软软的话,虞应战更疼了,低‘嗯’一声,埋身忙碌。
房内再次安静下来,日头已经初现。
抱着裹在巾帕里的小妻子从盥洗室出来,虞应战便准备去拿里衣,伏在他坚实的胸口,李言蹊眼眸疲惫,嘴里喃喃:“要那两套粉色的。”
大手从白色里衣上移开,犹豫半晌,最终拿了那两套粉红里衣。
为小妻子着好粉色里衣,看着同色的男子里衣,虞应战额头青筋一跳,看了眼睡得正想的妻子,罢了,左右在房中,无人瞧见。
“爷,你要的竹藤我给你送来了。”
外室门声吱呀一响,接着便传来低声,虞应战一脸阴沉。
叹了口气,沉着脸,到底大步起身拉开房门。
门外的虞尔等了半晌,不见室内有响动,挠了挠头,不是说急着要吗?还想抬手叩门,门却被自内拉开,虞尔笑着递出手中的藤篮,却在看到自家爷一身粉红锦缎里衣时,笑意僵住,怔怔立在原地。
虞应战肃容垂眸,拿过竹篓,抬眸看在那人仍旧怔在原地,眉头一蹙:“过些日子我要带夫人去跑马赛,命人准备夫人的骑装。”
急急回神,虞尔忙垂头,讷讷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要给夫人准备何样的马匹,门却被再次合上。
看着紧闭的门扉,虞尔挠着脑袋向外走去,自从有了那位小夫人,他家爷的喜好越来越迷幻了。
提着竹藤,虞应战坐回床榻,让身侧睡得香甜的人伏在怀中,这才抬手去拿那藤条。
蝴蝶的风筝该是什么样的?
第61章
烈日灼灼,初秋残喘着盛夏的炙热,热气从地面蒸腾,却未等升起便被马儿飞奔带来的风吹散而去。
跑马赛起自军中,后因边境战乱,骑射大盛,跑马赛便成了皇室秋初时最为盛大的活动,每年朝见参拜的属国也会在此时派出各自的朝臣凑一份热闹,切磋骑射技艺。
跑马场的驯马师有出自皇室世代御马的勋贵之家,也有来自民间懂得、识马鉴马的师傅。民间的马师相马的技艺虽不逊于出自世家的御马师,但却带有民间马师的嗜好赌马。
喜欢养马驯马,喜欢赛马竞技,但也喜欢从中赚些蝇头小利,时间久了这赌马竟成了百姓们参与皇室赛马的契机,近几年,赛马下注已经成为皇室贵族,百姓平民约定俗成之事,跑马赛也成为普天共参的活动。
怒吼阵阵,马儿嘶鸣奔驰,汗水挥洒染透了骑装,开场的竞马表演便已经让人热血沸腾,年少些的侯门贵子已经沉不住气的从座位上站起,心弦紧绷。
然而这一份热血激昂不属于李言蹊。
跑马场一侧,专为世家贵族的少爷们准备的小马场内,李言蹊墨发束于头后,小脸不施粉黛却致妩媚,一身红绸麟甲骑装,这一身利落让往日妖娆的人带了些飒爽之气。
李言蹊晨时换好骑装后也是这样认为,兴致勃勃换上骑装,然而到了跑马场,坐上了虞应战给她准备的马匹,那份飒爽之气便随着倾颓的小脸消失不见。
他是答应她来了跑马场,是答应会瞒着徐嬷嬷让她骑马,是答应让她体验风驰电掣的感觉,可是……
看了一圈自打两人进入小马场便都怔神在原地的小豆丁们,李言蹊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撅了撅嘴:“我不想要骑着个小马。”
牵着马的虞应战眉头紧蹙,看向骑在小马上还不及自己高的小妻子,严肃认真的开口:“你的马不是小马,比他们的都高,都快。”
似印证虞应战所说一般,四下一个骑着小矮马的男童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从怔神中清醒,直勾勾的下了与他一样高的小矮马,不顾仆从的劝阻踉跄走来,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大马’,伸出短胖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马儿的肚子,抬袖擦了擦自己的鼻涕,仰慕的看向李言蹊:“你的马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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