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见那人笑的开心,绫安咬牙,宫中乱成那般,她经历了多少波折才能活命逃出,她成日担惊受怕,在那女人手中害怕被那蛇蝎女人杀死,离开宫中又害怕萧夺找上门来,她凭什么能如世外之人一般享受安宁?
死死的攥紧手中的簪子,绫安眼眸定定的向那两人走去。
盖上笼屉,未拿到银钱的摊主探出半个身子呼喊:“哎哎哎,小姐你还没付钱呢!”
高呼声引得街上众人回头,李言蹊也条件反射回头去看,然而刚刚回头便看到绫安一脸狰狞的攥着簪子向她刺来。
一侧的鸿雁反应迅速,立刻挡在自家小姐身前,紧闭眼眸,疼痛却并未袭来,四下顷刻现身的暗卫立刻一拥而上,几人各司其职的将绫安带走,骚乱须臾便又恢复平静,可几人再抬头时眼眸一凌。
不明白几位大人为何皆面色沉沉,鸿雁好奇回身。
刚刚还被她护在身后的小姐不见了!
第97章
天渐渐明亮,交战一夜,宫中兵刃碰撞的声音渐渐小去,萧濯麾下的将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斩杀殆尽。
既然走上这条路,既然答应了她,萧濯便没有打算为自己再留后路,他知道自己爱上的女子是个固执的,所以即便落于下风仍旧执剑与围攻而来的将士杀在一起。
众人之后,虞应战冷冷的看着因着围攻而渐渐倒下的萧濯,直至萧濯倒在地上不断呕血才挥退众人上前。
萧濯眼眸怔怔的看向虞应战,口中溢出的鲜血染湿两鬓的几根白发,忍着疼痛笑着开口:“谢谢。”
他没有遗憾,不能得到她的一世才会让他遗憾,他也没有留恋,能与她一起死,他心甘情愿,唯一放不下的是那个痴傻的孩子,他对他亏欠太多,他那日本想潜入将军府与他见上一面,可实在局促,所以看到他笑着与那个胖男童玩的开心便离开了,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爹娘,既然不能给他未来,他便再未打算看他。
不知他幼时可也像那胖小子一样胖的粉嫩,咧嘴一笑,萧濯又呕一口血,不会的,她说他生下来就体弱痴傻,怎么会胖呢,可她总是骗他,他不能相信她的话……
眼眸迷离,萧濯已经看不清了,神智也逐渐不清晰了,轻轻阖上眼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你我同为西北将士,也曾有过一样的赤诚热血,我想求你在我死后将她与我葬在一起……”
年少鲜衣怒马,战功赫赫的人再无顾及的露出脆弱,不再是当年那个令西北边外之族闻风丧胆的名扬侯,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男子。
外面已经没了兵刃的响动,冯满淡笑轻叹,将脸上的面具用药水洗干净,轻轻的坐在晋元帝身侧,眼角溢出泪水:“你从未见过我的真容,现下见了是不是觉得很难看?”
没了少女时的明媚,现在的冯满却依旧秀美,不似长公主的清丽不可方物,不似周陵的柔美端丽,冯满十分清秀。
晋元帝闭上眼眸并不去看她。
淡淡一笑,冯满轻轻躺在晋元帝身侧,垂眸哽咽:“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可我喜欢你,从你当年你救了我便喜欢了,我努力的去读书识字,想要配得上你,可知道的越多就越绝望,即便是偷我也想偷些时光,我不在乎你喜欢谁,不是因为你喜欢她而想要害死她,我自诩聪慧却不知那位长公主的神通,她知道我不是周陵,我没有办法才出手,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放弃了尊严,放弃了信念,放弃了儿子,我一再让步却始终守不住你,她真厉害啊,生的儿子也同样厉害。”
听到渐近的脚步,冯满喝下床侧小几上的酒,眼眸赤红的上前,想要吻上晋元帝的唇,然而身体因着抽泣不断颤抖,吻上那唇时人也趴在了晋元帝怀中,口中不断溢出鲜血,冯满的眼睛紧闭,淡笑轻喃:“好想带你走啊……”
京禁军涌入,立刻上前将两人分离,太医侍从呼啦啦涌入。
处理了宫中事宜,虞应战再出宫门时天已大白,然而刚刚迈出宫门便看到妻子身边的暗卫沉着脸上前:“夫人晨时被人掳走,属下现已寻到踪迹。”
马车飞驰,李言蹊本就孕吐,现下只觉头昏眼花,一直不打算与那人说话的人不得不开口:“我要吐,你快停车。”
百里之外的小镇,含着梅子压下恶心的李言蹊气鼓鼓的坐在小酒馆里。
看着她置气的模样,萧夺勾唇:“下午还要赶路,你若不吃到时更会受不住。”
将梅子用舌头拨弄到腮旁,李言蹊愤愤:“握不废邓你奏,我要回去!”(我不会跟你走)
萧夺眼眸柔柔看着对面美艳却稚气的人,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她,明明她早已嫁人,明明她不是清白之身,甚至有了身孕,可他不想放手。
他没有体会过那种悸动,总觉得若是放了手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了。
垂下眼帘,萧夺抬手吹哨,隐在树丛中的马车出现,看着对面含气的女子,萧夺上前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向楼下走去,他不想放手,他要带她离开,快些离开。
刚刚休息不久又再次坐在了车上,一连颠簸了几日,第一天李言蹊还寝食难安,思念府中的夫君和小肉团,然而现在李言蹊实在痛恨自己适应力。
完全适应了颠簸和外面的吃食,李言蹊每每水足饭饱后便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比起李言蹊的能吃能睡适应力极强,萧夺面色却一日比日一日差。
对自家夫君信心十足,适应了颠簸和急促的李言蹊也不再着急,随遇而安,直到看到换下的亵裤溢出点点鲜血才开始惊慌。
室内的人换衣裙换的太久,萧夺蹙眉叩了叩客栈的房门:“再不出来我便进去了。”
门被大开,凤眸里不似往日充斥的愤怒,眼眸朦胧水润,李言蹊十分委屈慌张:“我的女儿要保不住了,我的女儿要保不住了。”
萧夺看到那凤眸流露害怕,心中一颤,忙散去戏谑,附身轻哄:“莫要哭,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六神无主,李言蹊现下只想回去见自家的夫君:“我想要回去,我想我的夫君了,想我的小肉团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李言蹊越发委屈焦急。
明明是个妖冶美艳的女子总是这般稚气,明明做了娘亲却似个孩子,萧夺抬手将人抱在怀中,轻叹垂眸,看着埋在胸口的女子,守了这么久,却抵不过她的泪水。
好不甘心啊……
喉结微动,萧夺声音沙哑,玩世不恭的笑意重新浮上嘴角:“好,我放你回去。”
李言蹊并未马上露出喜色,垂眸咬唇等他说完。
萧夺抬手抚着她的长发轻轻开口:“那日花楼你跑走我去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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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未找到,我一直很遗憾,我现在放你走,天黑前我若未找到你便送你回去可好?”
想要摔斗篷,李言蹊心中狂怒,她一个孕妇与他玩捉迷藏,是她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还是他就是大傻子?
心里腹诽千百遍,李言蹊轻哼一声不情愿的转身:“好。”
一离开客栈李言蹊便焦急想要找到躲藏的地方,站在客栈楼上,看着那披着小斗篷躲躲藏藏的人,萧夺勾唇一笑,她莫不是以为自己要与她玩捉迷藏吧,真是不知情趣的女人,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那人的属下好生了得,再来几次他定然也守不住她了。
只能再寻下一次机会了。
想到每每再她入睡时才出现攻来,生怕惊扰她的侍卫,萧夺眼眸眯起,那人当真是无时无刻不护着她啊。
找不到适合躲藏的地方,李言蹊心里焦急,终于寻到了一个两个墙面间的夹缝,李言蹊一时欣喜,想要钻进去,然而看到这几日因着吃好喝好而长了不少的女儿,李言蹊懊恼的跺了跺脚,摸了摸稍稍凸起的小腹,她的女儿怎么长得这么快啊。
看着那人摸着肚子纠结的站在夹缝前,萧夺低笑出声,再她看过来前稍入一侧店铺中。
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李言蹊心中有一丝不确定,他不会那么卑鄙吧,不会一直跟着她吧?
看了一圈看不见人,李言蹊继续沿着小镇的街市走,寻找下一个十分隐蔽的藏身处,然而向来喜欢走神的人走走停停,碎念间却看着一个一个的小摊子怔神,掏了掏身上没有银两,李言蹊只能遗憾的摩挲着几个看上的小玩意。
小镇民风淳朴好客,来往也没有外地人,看到这么一个仙女喜滋滋的把玩,十分大方的送了出去。
李言蹊藏身的地方没找到,一路上倒是获了不少玩意。
低头钻研把玩手里的各种玩意,直到看到眼前出现一双锦靴,被人挡住了去路,李言蹊好奇抬头。
一脸阴沉,虞应战负手而立:“玩的很开心?”
声音有那么一丝严厉,可成日被捧着的李言蹊现下受不得一丝严厉,立刻眼泪巴巴的不发一语,定定的看着来人。
虞应战一叹,将人抱在怀里,大手轻拍安抚:“莫要哭,我只是担心你。”怕她受颠簸,怕萧夺对她不利,怕她吃不好,他几日未能好眠一路快马追赶,然而他没心肺的小妻子竟然在大街上玩玩具。
藏在一侧的萧夺眯眸勾唇,那样的人都受不住,也不怪他刚刚耳根软。
反复轻哄,好说说遍,见怀中人不再生气,虞应战这才抬眸看向那墙角:“出来!”
耸了耸肩,萧夺双手交叠头后,缓步踱出:“啧啧,不过尔尔,人我厌烦了,还你了。”
冷哼一声,虞应战蹙眉:“难道不是因为我的侍卫将你打到内伤?”
萧夺:……
有那么一点这个原因。
*
连日的颠簸到底让李言蹊有些疲惫,被夫君抱在怀中,回京的路上李言蹊便沉沉睡去,路上大夫问了脉,知晓小妻子并无大碍后,虞应战脸色好了许多,看着怀中的小妻子,终于卸下冷硬,屏住呼吸啄了啄那粉唇。
他需要变更更强大,强大到无人再敢从他身边将她带离。
在位三十载,政绩斐然的晋元帝病痛中宣召退位。
十四皇子品行端正,聪慧多识,敏而好学立为新帝,新帝年幼,特赐封功绩卓绝的西远将军为摄政王,辅佐朝政,享世袭之爵。
第98章
在位三十载,政绩斐然的晋元帝病痛中宣召退位。
十四皇子品行端正,聪慧多识,敏而好学立为新帝,新帝年幼,特赐封功绩卓绝的西远将军为摄政王,辅佐朝政,享世袭之爵。
传旨的公公离开,虞应战便端坐在将军府的正堂内一言不发,无论是之前他引萧绎身故,还是现在他有意在培养十四皇子,他都是做好一切准备的,可似乎他的准备从来派不上用场,因为那人对他娘没有丝毫底线啊,又或许……
他当真如他所说那般将他当做亲子疼爱……
“哪里是眼睛?”
胖胖的小手听到娘亲的话立刻戳向自己的眼睛,没有轻重的胖手将眼皮戳到变形,但蝌蚪眉依旧严肃蹙紧。
抱着儿子坐在院子中的秋千上,李言蹊看到儿子对自己这么狠,既好笑又心疼,忙抬手将他的胖手握住:“你指给娘就好了,这么用力的戳不疼吗,傻宝宝?”
娘亲笑的极美,小肉团虽然不知娘亲笑什么却看着娘亲怔怔出神,呆呆的小模样彻底让李言蹊心软,双手捧住那揉脑袋,拔萝卜似的将儿子凑近自己,红艳艳的唇便吻上了肉呼呼的脸颊。
小肉团回神过来,十分开心,见什么都总是一脸嫌弃的小脸露出笑意,乖乖的趴入娘亲的胸口。
站在门内,虞应战看着院子的母子俩怔怔出神,半晌垂眸:“备马。”
只身入宫,虞应战由公公引着坐在了皇帝寝宫的内室。
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晋元帝淡笑开口:“比起朕,长姐更像个帝王,倘若长姐不是女子,朕的父皇当年定要册立长姐为新帝了,每次翻看长姐的书,朕都为长姐早逝可惜,你定也一直想见见她吧。”
自虞应战懂事,关于娘亲的传闻便不绝于耳,他幼时曾有过向往,可他忙于进,忙于成长,那原本就模糊的轮廓更为模糊了,即便对冯满出手最想考虑的也不过是她要杀自己而已。
“舅舅不必觉得对我有亏欠。”
手下一顿,晋元帝低声一笑,了然他的来意:“难为你会想要进宫安慰朕,也不枉朕疼爱你。”
虞应战垂眸不语,他这话确实不假,娘亲早就离开,他也不是个留恋过往的人,况且回首过往,自己拥有的似乎比失去的要多很多。
他既然说是真的疼爱自己,那他便愿意相信,抬头看向鬓角斑白的晋元帝,虞应战垂眸,他想要的有一日他总会得到,他不愿他这般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将他筹谋的一切奉到他眼前,他无需他对他的愧疚。
轻笑过后,晋元帝闭上眼眸,叹息出声:“朕知你好强,可知渊,就像长姐在你未出生前便开始缝制衣袍,朕同样将你视若亲子,总想为你安排好未来,给你想要的。”
幼时的动荡让他将心封闭,这么多年唯一被他放入心中的只有妻子一人,许是在一起久了,对周遭向来防备的他竟也会心软,抬头看向晋元帝,轻轻一叹,甚少多言的虞应战主动开口:“舅舅与我讲讲我娘可好。”
*
虞应战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往来的上门的朝臣颇多,但皆被拒之门外,即便是意识到失了主心骨的虞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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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旁人不同,虞国公府的几位老爷是虞应战的亲叔伯,所以旁人铩羽而归,上门而来的二老爷却沉着脸端坐在虞国公府的正堂上。
因为是自家夫君的长辈,李言蹊不好多言,命人传话入宫不久,自家夫君没来,现下是虞国公府主事的虞应朗却登门前来,不过三言两语,原本打定主意端坐不走的二老爷面色难看的离开。
与侍女站在门前的长径,看着疾走而去的虞府二老爷,李言蹊惊诧连连,转头看到同样从正堂内走出的虞应朗,李言蹊忙要退步躲避。
“表妹,我有话与你说。”
颇为诧异,李言蹊好奇回身,自她成亲以来,虞应朗总似是不想见到她一般,所以她才会退避躲开,却没想到今日他竟主动与她说话,点了点头,李言蹊引着,两人落座在了正堂。
如今虞国公府逢遭大变,生怕虞应朗现下大受打击,李言蹊眼眸游移不知如何开口,半晌磕磕巴巴安慰:“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看到表妹一脸为难,虞应朗温润一笑:“表妹不用如此小心。”
狐疑抬头,看到虞应朗眼中却无伤痛,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撅了撅嘴:“表哥既然不再躲着我,要与我说话,反而倒要我先开口。”
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嗔,那心头悸动再次涌上心头,虞应朗垂下眼帘再不敢多看,轻声开口:“喃喃,我要走了。”
他生命中的每一步都按照既定的计划走,从未想过自己擅长的,喜好的,唯一的变数便是表妹的出现,他主动做了选择,可是失败了,他再不敢偏离自己的计划,再不敢多想,继续按照原来的路走,可接连失败让他自我怀疑,直到那日他娘说,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了,他才突然醒悟,他现在做的一切都不是他喜欢的。
处理了虞国公府的事,他便在想自己喜欢的,他喜好经文诗书,却不擅交际,与其在不属于他的官场苦苦挣扎,他更想要成为一个教书的夫子,就像好友曾经说的他很擅长与人传授学识。
看到表哥眼中透出阴郁外的坚定,李言蹊松心一笑:“既然表哥有了新的决定,放下自己拥有的,那表哥日后也要放下那份沉重,感情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希望下次见到表哥,表哥能真真正正的走出,去寻一个适合自己的人。”
“好。”
*
百姓操心的是柴米油盐,宫乱之后,朝中时局变动,待曾经战功赫赫的西远将军被封为摄政王的消息在百姓中传开,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除了搬入摄政王的府邸,朝政比以往更忙外,虞应战的生活与以往无异。
刚刚入冬,小妻子的肚子越发大了,虽然有府中嬷嬷照料,但生怕儿子打扰小妻子白日,这日沐休,虞应战便将儿子抱去了校场。
将儿子放在兵器架旁的长椅上,虞应战迅速投入这一日的练兵。
虽然与爹爹来过几次校场,但每次来小肉团都极为好奇,前几次还会因着场上的怒吼吓得一颤,现在的小肉团已经完全适应了校场的气氛。
靠在椅子上,不让自己向长椅两侧滑,小胖手一左一右的支着身侧,随即有滋有味的看着拿着□□短刃的将士。
虞应战平日朝政繁重,已经甚少来校场了,可他自少时便成长与军中,习惯了军中,所以总要抽出时间来校场习武练兵,临近傍晚,单独留下几名疏于习武的将领,虞应战继续蹙眉与几人切磋,其他的将士则准备离开校场去用晚饭。
看着远处仍旧与人对打的爹爹,再看看皆是一身汗渍走近的将士,小肉团满脸好奇。
小肉团除了有着与李言蹊一样的凤眸外,模样与虞应战极为肖似,只不过因为年幼小脸粉白圆润,憨态可掬十分招人喜欢,然而众人皆知这是摄政王的嫡长子,是出身便金贵的小王爷,所以将士们皆忍着好奇眼观鼻不敢多瞧的排队,将手中的□□短刃一一放在兵器架上。
“赵兄你鞋绷子散开了。”
站在众人间,等待排队放兵器的赵禹闻言低头,看到散开的鞋绷子,想到刚刚摄政王还训斥过有人衣冠不整,忙退离队伍,蹲下身准备系绷子,然而手中的短匕又重又碍事,赵禹蹙眉,头也不抬的将短匕放在了记忆中的长椅上,然而刚刚松手便传来嚎啕。
“哇”的一声哭嚎,让虞应战蹙眉,迅速走向儿子的位置,看到儿子小脸哭的涨红,还待问询暗卫,便看到了儿子小手红肿似被重物压过,再抬头便看到一脸焦急惊恐的将士。
双膝跪地,赵禹急的满头大汗连连叩首:“属下有罪,属下有罪。”
侧耳听到暗卫的回禀,知晓这人是为了系绷带放下短匕时未瞧看而压到儿子的手,虞应战眉头蹙紧,看着跪在地上频频磕头的将士,沉声开口:“成什么样子!”
一声呵斥,让嚎啕的小肉团惊惧的停住,眼泪巴巴的看着爹爹,也让赵禹面如土色。
一手轻揉儿子的小手,虞应战继续沉声训斥:“身为将士,岂能因着这样的小事便大惊失色,你莫忘了你是一个将士而不是一个仆从,将士最重要的是带兵打仗护土卫国,你现在在做什么?滚起来!”
众人面露惊诧,虽然说是为国打战,但他们都是平民出身,侍奉天子,身份本就是与仆从无异,可从没想过在王爷心中他们首先竟是个将士,心中莫名的滋味再发酵,原本还不懂为何这位将军受军中拥戴,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沉眸看了一圈看站着的将士,不理会他们心中想什么,冷哼一声:“怎么都不打算用饭了?”
众人闻言不敢多瞧,继续放兵刃准备用饭,见人皆垂头散去,虞应战再次看向已经起身的赵禹:“滚去再打一套军拳。”
赵禹眼眸有些热,并非因着劫后余生,而是总觉得胸腔胀满了些不知名的感激。
片刻,将兵器放好的将士们皆散去,虞应战则坐在长椅上为儿子肿起的手上药,大人的手劲总是重些,小肉团痛了就默默的流眼泪。
小手虽胖但对比起大手小的紧,看到手中儿子红肿的小手,虞应战放轻了擦药的动作,然而听到耳畔有抽泣声,依旧蹙眉训斥:“莫要哭!”
“嗝”
吓得打了一个嗝,小肉团十分伤心眼泪流的更凶了。
轻轻一叹,虞应战将儿子抱起,难得不再训斥儿子,大手轻轻抚着儿子的脊背,不大会哄儿子,但虞应战却知道疼痛时不能去想,所以回府时并未带着儿子骑马,而是抱着儿子走在夜灯下。
五颜六色的花灯吸引了小肉团的注意,咿咿呀呀破涕为笑指来指去,感觉到头有些痒痒,忘了自己受伤的小肉团抬手便去挠,然而手上又是一痛,小肉团再次哭出声:“啊呀……”
刚刚为儿子擦药,虞应战知道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154
儿子手伤有些重,见儿子委屈,蹙眉拿过儿子的小手放在嘴边吹了吹,火辣散去些了,眼泪巴巴的小肉团虽然不是那么疼了可头上还有些痒痒,随即又扁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会意的抬手,比小肉团脑袋大了一大圈的大手细致的为儿子挠了挠。
并未察觉一向冷硬的爹爹对自己的疼护温柔,不疼不痒了的小肉团再次投身自己好奇的玩意上去。
不许儿子过多贪恋玩具的虞应战第一次为儿子买了一个小虎灯玩具,瞧着五颜六色的琉璃灯,想到小妻子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便也为妻子买了一个样式致的琉璃灯。
看到儿子受伤,李言蹊心疼坏了,现下肚子大不好再抱儿子,却也将儿子抱在了腿上。
“咿呀……疼啊……咿呀,娘”
“嗯嗯,好可怜我的乖乖,娘亲亲。”
“啊咿呀……咿咿呀呀……啊啊啊”
“娘知道,娘心疼死了,娘再亲亲。”
母子俩对坐,一个咿呀不停,一个似听懂一般哄着儿子,坐在案几前看书的虞应战眉头紧蹙。
安抚了儿子,哄着儿子睡着,李言蹊亲自为儿子上了一遍药,看到儿子以前白胖似小猪蹄的手红肿成烧猪蹄,李言蹊眼睛一瞬红了一圈,心头抽痛,上好了药,看儿子熟睡的小脸,李言蹊俯身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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