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20
头有越来越痛的趋势,虞应战沉声:“备轿回府。”
第14章
虞尔抬着袖子摸了两把眼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有一句还有呢,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现在就到了伤心处了。
他家爷年幼丧母,虽然宫里府里都似捧着,但宫中皇嗣众多,爷非皇子待得名不正言不顺,府中新夫人有孕,大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也围着那小公子转。爷头痛难耐时只自己缩在房中咬着木棍忍受。
试过了各种药都没有作用,爷便两边都不想再添麻。
人道他爷性子冷淡,可哪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他爷的内心,孩子是不懂事,但总有懂事的时候,没了娘亲的爷心思敏感,自然感受到了自己游离在两面的边缘,所以年少时宁肯咬碎了木棍,断了牙齿也咽下血水不吭一声。
他那时恨极了那歇斯底里对爷吼着:“那时我的父皇,不是你的父皇!是你夺走了父皇对我的疼爱!”的四皇子,让他的爷对皇上也开始逐渐疏远,明明爷之前与皇上亲如父子,无话不谈。
所有人都阻止爷去边疆,可他却默默支持,他知道爷心里也会累,两面都融不进去也会难过,那边疆虽空旷无垠,可爷至少能忘记京中的纷杂去做他喜欢的事,所以他一次次看着他爷离开,一次次期盼他爷从战场归来。
他的爷越来越稳重卓越了,可那心也渐渐被铜墙铁壁包围了,由内向外淡漠疏离,似再不起波澜。
可他知道,他的爷,虽然坚强勇敢可心里脆弱敏感着呢。
想到爷昨日因头痛而痛苦的模样,虞尔心又痛又疼,公主当初怎么舍得这么早离开啊。
“什么时辰了?”
听到帐内传出响动,虞尔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沙哑道:“回爷的话,已经午时三刻了。”
已经感觉不到头疼了,但身上却潮热汗湿,虞应战英眉皱起,看了眼眼睛红肿的虞尔,冷哼道:“成什么样子。”
虞尔撇了撇嘴,看了眼自家爷惨白的脸,暗道,您也没比我好哪去。
虞应战脱掉身上的内衫,露出肌肉盘虬悍紧实的臂膀:“知微如何了?”
知道爷醒来要沐浴,虞尔去拿新的里衣里裤:“二爷伤的有些重,现在还未醒来,不过太医说无性命之忧。”
不再开口,虞应战走入浴室。
半身浸在池中,挺拔坚实的身躯仍旧端坐,似闭目沉思。
虞尔在一侧准备药草,突然想起什么,嘿嘿一笑:“不过二爷也算因祸得福,虽然身受重伤,但有表小姐在侧陪伴呢。”
陡然睁开双目,黑眸涌动怒意,他昨日还忧心她会纠缠,她倒是未多想,昨日还想要嫁他,今日就去寻了新的目标,当真是个不安分的女子!
*
醉酒醒来,李言蹊头痛难耐,生怕昨日给姑姑留下不好的印象,早早起了身,见姑姑除了面色不好外并无异状才猜测估摸是那吴三小姐帮忙打了遮掩。
李氏面色疲惫,嘴角牵强一笑:“难得喃喃在京中寻到投合的朋友,姑姑怎么会拘着你。”
李言蹊看着李氏的模样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思忖,李氏为何一夜便憔悴如此,直至被李氏引到内室,才知道昨晚宫中发生了何事。
表哥被刺客袭击了。
李氏看到儿子昏迷不醒,心头酸涩,她就这一个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受了这样重的伤,她心里怎能好过?一夜未合眼的看着只恨不得自己替儿子遭这罪。
“太医今早才离开,白日又来了几次,可他现在还昏迷着,姑姑心难受,不能去人前哭只能在你面前哭两声,你别嫌。”
李言蹊点了点头,安抚的给姑姑倒了杯水后坐回李氏身侧。
她对待李氏其实很陌生,虽然有些血缘关系,但她几年未见早已经忘了,她之所以与她现下亲近也不过是为了早点嫁给表哥,她觉得李氏对她也是这样想的,姑侄关系淡薄,即便真想亲近也需要时间,现在极力示好亲近,为的不过是各自的目的。
但此时她是真心想安抚李氏,出自对于一个母亲的同情。
李氏喝了口水,稍稍平复了心绪,起身去投干净的帕子。
这时,门外却传来嬷嬷的声音:“夫人,国公爷命奴婢唤您过去。”
李氏闻言心中也惦记着凶手是否抓住,便回身嘱咐:“喃喃替姑姑守着吧,姑姑去去便回。”
点了点头,李言蹊接过李氏手中的帕子重新坐回床侧,不管如何,她现在与表哥还有婚约,亲事一日未解除,她便还有机会,但若他死了,她才要真正苦恼。
用帕子熟练的擦拭着虞应朗额头上的汗水,帕子凉了,李言蹊起身准备去投,手腕突然被握住。
低呼一声,李言蹊低头,正对上一双焦急的眼眸:“表妹,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莫要生我的气了,等我好了我便娶你过门,好不好?”
虞应朗刚刚醒来,却因着怕她还生自己的气,忙说着讨好的话,话说的又急又快,胸口一痛,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李言蹊顾不得其他,忙去倒水,倒水时满心纳罕,表哥怎么有这么大的转变?
拿着温水回来递给虞应朗,他却未接,而是伸手去拿床侧小几上的荷包,将里面的红玉坠子拿出,在接过水杯同时将红玉坠子放在李言蹊手中。
是个小巧致的糖葫芦。
因为是用红玉雕刻的,十分逼真,李言蹊喜欢极了。
想到他刚刚的话,李言蹊螓首低垂,把玩摩挲着手中小了十几倍的‘糖葫芦’,漫不经心的开口:“那位郑家小姐怎么办?”
虽然面上漫不经心,但李言蹊心却提起,她着实怕他想要将那郑家小姐也一同娶进府中,虽然她除了爹爹没见过哪个男子只守着一个女子的,但还是不想与人共侍一夫的,至少现在不想。
想到那日她转身离开,害怕失去她的心慌之感又一次涌来,不顾礼数,虞应朗拉住她的手,急急解释:“我承认我曾想娶郑家小姐,但我没有喜欢女子,不知什么是喜欢,以为与一个女子兴趣投合便算喜欢,可越与表妹相处我便越来越清楚,我对郑家小姐那份感觉不是喜欢,我会因着表妹心动,会想照顾表妹,我那日便是与郑家小姐说清楚,并无他意,我……我日后再不会与她纠缠,表妹,你能原谅我吗?”
李言蹊心里彻底松了口气,这场仗是她赢了吧,嘿嘿,她就知道她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虽不喜欢表哥,但从一开始她便打算与表哥做真正的夫妻,时间久了定然也会喜欢上。
盈盈抬头,李言蹊嘴角擎着笑意,偏过头:“当真?”
秀眉扬起,凤眸流光,红唇微勾……明明该是天真浪漫的动作却妩媚异常,目光落定在那润泽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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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应朗只觉喉咙有些干涩,刚想要回她,可她却再一次垂下眼帘,将那异遮去,背对着他轻哼:“表哥怕是心里还惦记着郑家小姐吧。”
他迟迟不回她,李言蹊顿生恼怒,莫不是他心里还真存着齐人之福的心思?
她转身恼怒,虞应朗忙回神,将人搬过,焦急道:“不是的,表妹,我没回答只是……只是……”看着她失了神。
耳朵红热,虞应朗说不出一句话,赧然的看着她:“我……我……”
他未将剩下的话说出,但李言蹊看到他定定看着自己的模样也了然了,蓦地,她想到昨日睡梦中表哥的那一吻。
耳朵微红,李言蹊突然有些好奇,亲吻……是什么滋味?
窝藏了坏心思的李言蹊小脸微红,却故作疑惑:“表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说话间坐近几分,手抚上了虞应朗缠着绷带的胸口,微蹙黛眉:“可是伤口疼了?”
香气随着她的动作钻入鼻尖,虞应朗的呼吸蓦然急促,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人,眼眸再一次落在了那红唇上。
虞应朗舔了舔唇,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沙哑开口:“表妹,我……”
“哎呀,二爷醒了,二爷醒了。”
一室旖旎因惊呼陡然散去,再剩下的便只有杂乱的脚步声了。
……
晌午日头下去些了,薛定海便带着一个小包袱过来。
将手中的小包袱交给一侧的虞尔,薛定海熟稔落座:“我过些天要去苗疆一趟,这些药估摸够你用一阵的了。”
素来沉默寡言,虞应战并未问他为何离开,只是点了点头。
薛定海像以往那般为他请了脉,见他脉象恢复稳定,便拾东西起身,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在怀里掏了掏:“啊,上次你拿来的荷包我看过了,那香气并不是什么媚药暗香,就是有香气而已。”
虞应战闻言看向他,蹙眉道:“不可能。”
他这坚定的‘不可能’着实耐人寻味,薛定海重新坐下,打趣的开口:“怎么了?你闻了有何异状?”
虞应战一怔,顿觉耳朵发烫,却一言不发的回眼眸。
薛定海低声一笑:“怎么?是闻着香心跳加快,还是对香的主人念念不忘,还是……”话音一顿,继续道:“还是有了白日不该有的想法?”
严肃轻咳,虞应战坐的更笔直了。
薛定海含笑起身,煞有其事的拱了拱手:“恭喜知渊了。”
第15章
把玩着手中的致小巧的香囊,虞应战已经沉思了许久了,即便刚刚薛定海没有直说,他也知道他那句打趣是为何。
他承认他对她是有些不同,可她实在不适合……
他怎么知道不适合?
就因为她长得妖艳,举止散漫?
可事实证明她虽然抱着目的入府,但并没有用下作的方式勾引他,反而是他对她失礼了。
他其实并不了解她究竟适不适合做一个妻子……
把玩香囊的手顿住,虞应战对一向坚定的事有了动摇。
*
这日下朝,往日会与虞应战同路而行的薛定海明显感觉到身侧之人足下焦急。
顿住脚步,薛定海笑看着那焦急的背影,不住的摇头,肩膀却被另一侧的好友搭上:“知渊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走的这样快?”
一手端在胸口,一手轻抚着下巴,薛定海想到他拿香囊交给他时那一脸笃定有人勾引他的模样,笑言道:“大概是急着被勾引吧。”
虞应战虽然心里还有些抗拒相看这个李氏为他寻得女子,但诚如他先前所想,他不了解她又怎么知道她到底合不合适呢?所以打着试着了解的心思一回府便去了那人白日常去的湖畔凉亭。
然而走到小径,听到那处有软声传来时却慢慢顿住了脚步……
自打两人说开后,表哥便对她极好,但李言蹊向来居安思危,总结了表哥为何先前看中郑雨眠的原因,便也想投其所好,学些雕绣技艺。
琴棋书画是闺门女子都要学的,李言蹊学过,但学过后长久不练习早忘了,再说她本就不感兴趣,哪还会在西席、教习走后练习,所以再想拿起来便有些力了。
噘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与手中的绣帕作对,苦大仇深后终于兴致冲冲的展颜,将手中绣了几日的帕子拿给一侧闲闲嗑瓜子的孔雀:“瞧吧,我绣的多好。”麒麟的寓意好,适合学子用,当年学术圣人与麒麟兽的故事广为流出,她知道,她要送这帕子给表哥。
孔雀将手中的瓜子扔到小碟中,拍了拍手才抬起眼眸,长“嗯”一声也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猴儿绣的不错,活灵活现的。”
李言蹊气恼起身,将帕子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哼声道:“你不是说教我下棋吗?”
孔雀耸了耸肩,端过象棋来:“基础的你都懂,我就不用多说了,直接摆了个棋局,咱们破这棋局吧。”
坐回石桌前,李言蹊支起了下巴,看着已经展开的棋局犹豫片刻拿起了‘象’字棋。
孔雀虽然面色沉静,但心中却对她拿起象表示赞同,东临先生当初破这棋局时便是先提‘象’的,就在孔雀暗赞李言蹊对棋局杀伐有敏锐的触感时,眼睁睁的看着这她用她的‘象’越过楚河汉界,将她帅侧的吃了。
“……”
“怎么了,象不是走田吗?”
孔雀抬起头,看着对面抓耳挠腮的人,隐忍片刻,缓缓吐气,问题是你这不是走田,你这是走过了一整个庄稼!
镇定自若的端起一侧的茶盏,孔雀润了润喉咙:“晌午了,我们去用饭吧,听徐嬷嬷说今日小厨做的是醋溜西塘肉。”
李言蹊鄙夷的看着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要她教她下棋她总有旁的事。
怨忿归怨忿,但李言蹊还是先于孔雀起了身,兴致勃勃的向外走去:“东西别了,咱们下午等日头退下后再过来。”
长舒一口气,孔雀起身跟着走上小径。
凉亭内恢复了寂静,一直隐在树后的人才步入,捡起地上灰扑扑的帕子,剑眉微皱,看到棋盘上那有名的棋局和被象吃掉的时,眉头蹙的更紧,冷声斥道:“一无是处。”
他本着想要了解她的念头前来,现在了解了才发现,她果然不是一个做妻子的合适人选。
沉着脸转身,虞应战走出了凉亭,迈上小径时再次闻到那道属于她身上的香气,残留在空中的香气已经弥散开来却一瞬就被他捕捉到了,足下的步子渐缓,想到刚刚凉亭中那女子抓耳挠腮一脸坦然的模样,摇了摇头,嘴角却不似先前那样紧绷。
她也并非一无是处。
至少那吻滋味极好。
再起抬步,虞应战卸下刚刚一瞬的柔缓,眉头皱紧,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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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改变的,若有一个适合的教习嬷嬷指点她,她或许能成为一个合适与他的妻子也未得而知。
打定主意要为她挑选一个严苛的嬷嬷后,虞应战再不纠结,大步向院子走去。
虞应战刚刚迈入院子,徘徊在院中的虞尔便步上前来:“爷,刚刚国公爷回府后命人传话,等爷下朝去一趟书房。”
轻“嗯”一声,虞应战转身离开。
书房内,许久不曾相对而坐的父子俩皆面色沉沉。
虞应战是自幼时起便是这表情,然而虞国公却是因为心中有事:“我听闻你回京的路上也遭遇过伏击?”那日宫中他得到消息还未问上一问,小儿便也遭到了刺杀。
虞应战垂眸未语,虞国公却重重一手拍在桌案上:“真是胆大包天!”怒吼过后又叹息沉声:“那些人是冲着国公府来的?”
如果说先前,他猜测是针对他而来,但虞应朗同样受到刺杀,却不得不让人推测那些人其实是针对国公府而来。
如今朝堂虽然面上毫无波澜但私下却波涛暗涌,斗争不断,这斗争主要是以右丞相、名扬侯为首的外戚势力和以左丞相、虞国公等辅佐皇室三代的老臣之间的矛盾。
外戚势力不断扩大,侵占了原属于旧臣旧族的利益,侍奉朝堂多年的老臣旧部奋起反抗,矛盾加深,若不是皇上在态度上不偏不倚,两方估摸连面上的平和也难以为继。
虞应战素来对朝堂之事甚少问询,但并不代表他游离在朝堂之外,任人宰割,相反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无论他是因为朝堂斗争被牵连还是因为其他,有人敢刺杀他,他便要尽数奉还。
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也没必要卷入朝堂斗争中去,一并都恨上了,寻到是何人所为便好。
从虞国公书房出来,虞应战神色淡漠侧头沉声:“去查。”
*
那被李言蹊神来一笔的棋局到底被搁置了,晌午休息过后,吴家小姐递来了请帖,邀请李言蹊参加春末的由她主持的斗酒会。
李言蹊看着那日子一脸为难。
这个日子原是吴三小姐与宋家大公子大婚的日子,但因为月前宋家公子与绫安公主出了丑事,这婚事已经不了了之了。
在这样的日子大张旗鼓的设宴……
没想到吴家比她想象的还凶悍。
李言蹊犹豫不决,便去询问了自家表哥。
身为国子监学识数一数二的学子及日后定要登朝入仕为官的虞应朗显然比李言蹊看的更远,他是国公府的二公子,虽然尚未考取功名,但出身便已决定了他的一些观念,包括敌视外戚。
他本是不想让李言蹊去的,因为吴家可以说是外戚之首右丞相的左膀右臂了,但她来京这般久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与她兴趣相投的朋友,他不想拘着她,更何况朝堂上两方还维持着面上的客气,他何必连姑娘家友谊也要干涉,那样倒显得失了胸襟。
自后走近她身侧,看着她难以舒展的眉头,虞应朗淡淡一笑:“去吧,你来京中这么久难得有投机的朋友,但要记得少喝些酒,注意安全,莫要被旁人伤到。”
疑惑的偏过头,李言蹊有些不明白了,前一句让她少喝酒倒好理解,他关心她嘛,后一句就奇怪了,她又不是参与斗殴去了。
虞应朗含笑不语,只是自后抚摸着她的长发。
第16章
在都察院担任副都御史的吴大人是当朝右丞相的门生,现如今能身居督察院高位,若说多半仰仗右丞相也并无不妥,师生之谊再加上提携之恩,吴大人成为右丞相之派也并不稀奇,同为一个派别,吴大人家的三女儿便早早的与吏部尚书的嫡长子定下了亲事,倘若没有意外,今日本该是吴三小姐与宋家大公子大婚之日,可偏偏出了意外。
谁能想到一向喜欢在外疯癫乱跑,眼高于顶的九公主绫安竟然会与宋家大公子不清不白,大庭广众拥抱在一处不说,还亲吻在一起……都没眼看了,他们没眼看,可人家绫安公主可不在意,不管四下之人是何等的咋舌嗔目,拍拍屁股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半月之后再次离京了,任宋家大公子如何挽留,一骑马车几个仆从绝尘而去。
旧爱家“噼里啪啦”鞭炮声放的响,新欢与他好了不过半月便离开了,皇上像模像样的训斥了公主两声,一句不理朝臣家事打发了去,右丞相眼观鼻鼻观口,好嘛,吏部尚书替儿子背了背信的骂名与妄图高攀皇室却被抛弃的嘲笑,回家便打的宋大公子下不来床,递贴与吴家想要重修旧好,吴家拿了帖子也不顾他一品大员的颜面,就手就扔进了堂内的铜炉里,帖子烧的“噼啪”作响,尚书大人的牙也咬的“吱嘎”作响。
宋大公子还没等缓过劲又被一通打,终于好利索起身了,这日便悔不当初的徘徊在吴家的门前。
李言蹊总算明白那日表哥为何让她注意安全了。
听到下人回禀,原本正亲热拉着她手说话的吴岚冷哼一声,一脚挑起了院中兵器架上的银枪,提着枪便在众小姐的惊呼声中出了院子。
因为爹爹生意远及海外,李言蹊自认见多识广,却没见过这样果断凶狠的女子,拍着自己鼓鼓的小胸脯,李言蹊忍不住跟着出了门。
喜欢看热闹的不止李言蹊一人,其他小姐也都三五成群的聚在门外。
许是她出来的晚了,又或许是吴岚动作太快,她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吴岚已经将那薄情寡义的宋大公子踹翻在地了,脖颈间还被闪着寒光的枪头抵着。
宋大公子被自家老爹打怕了,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前来,当下又被众多小姐看着,便稳了稳心绪,双手举起轻声道:“我自知对不起你,但我现在知错了,我是真心想挽回你,你若觉得杀了我能消气,我宁愿被你杀了,只希望你能重新接受我,岚儿,求你原谅我。”
这话说的又舒缓又动听,再加上宋大公子人长得清俊儒雅,眼神又如此坚定不移,还真有几位小姐羞红了脸,暗自猜测是不是世人判断此事太武断了,这宋大公子不像是绝情寡义的人啊。
四下有窃窃私语声响起,吴岚眼眸蓦然发红,她不擅言辞,却能感受到事态急转而下,她想愤怒的骂他道貌岸然,但越吼越显得她蛮不讲理,明明是他对不起她的,他竟然将他与她的定亲信物给了绫安,让绫安拿到大庭广众下让人瞧见,至她家脸面于不顾,明明是他的错……
攥紧手中的枪,吴岚咬牙只想一枪戳出。
李言蹊心中冷哼,凤眸微眯,好个吏部尚书的儿子,嘴皮子利索啊,本着同为女子的应互相帮助的心态,李言蹊不想顾忌会惹下什么麻烦的要张口,毕竟如若吴岚当真在大庭广众动了手,那便真的至她自己于不利之地了,然而她足下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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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令四下众女子纷纷掩目的一幕发生了。
吴家三小姐“锵”的一声扔下了手中的长枪,大步走向府门前的照壁,在众人不解时,吴三小姐已经一手揽过一男子的脖颈,仰头便吻了上去,眨眼的功夫又转身走近宋家大公子面前,红着眼眶开口:“我知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男子大庭广众之下吻个女子算不得什么,年少风流嘛,女子若敢这般,余生恐是会在咒骂嘲讽中度过的,失了名节的女子自挂东南枝了事才是世俗正途。
宋大公子面上的温润散去,徒留青白,颌骨微动,眼眸阴郁,再不顾众人,猛地转身扬长离去。
李言蹊惊讶于吴岚以玉石俱焚的心态拒绝宋大公子,也第一次了解了这位吴三小姐的真性情,上前几步,拉起她的手,柔柔一笑:“你不说要给我讲讲你修习的武学吗?”
抬袖擦了擦眼泪,吴岚仰头笑道:“走吧。”
众人神色各异的重新回到府中,原本拥挤的吴府门前恢复了寂静,谁还记得那个被吴三小姐吻着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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