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走到两侧是矮树丛的小径。
“小姐慢着,早上露水重,这树叶上都是露气,老奴先打打您再走。”
走到小亭子里。
“小姐等等!早上这石凳凉,先垫上个垫子。”
李言蹊:“……”
看着端着一个手臂忙来忙去的嬷嬷,李言蹊只觉疑惑,坐在凳子上,仔细打量这位昨天她只看过鼻孔的嬷嬷,人还是那个人,但现在她却时时垂头,笑如堆花,似要诱惑她走上犯罪边缘。
轻咳一声,李言蹊坐定,她今天本来就打算走上‘犯罪’边缘。
练习昨日的奉茶,脚下一歪,茶被泼了出去。
秋嬷嬷含笑摇头,双手缓缓拍了拍,一脸欣慰:“小姐这姿势真标准啊,老奴还没见过哪个侯门夫人,将军夫人有小姐这样好的身姿。”
啊?
提笔写下昨日置席宴的章程,咬着笔头,故意写错了几个,又画了一朵玉兰。
秋嬷嬷拿起纸抖了抖,待墨干后,掩帕一笑:“呦!小姐这想法极好,老奴怎么没想到在席宴上置办些花放在桌上呢,这玉兰可真好看,想必小姐极喜欢这玉兰吧。”
她去了天上的老父亲是不是显灵了?
一瞬的疑惑,李言蹊心中却自得,下巴向脖子内缩了缩,红唇得意微抿,她爹说的没错,她就是招人喜欢的。
这边亭子里一个骄傲自得,一个知道了内里蓄意奉承,主仆尽欢,那边,树丛之后,虞应战仍旧如往常一样,剑眉紧蹙,一脸不满的看着那仪态轻浮,姿势极不标准的女子。
朽木难雕、不成气候、不可救药。
暗斥转身,心头却松了口气,那自昨夜便淤积的怒火终于找到症结一般消散云外。
这秋嬷嬷不愧是教过侯门夫人的嬷嬷,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放下对她的敌视,李言蹊听了些倒也学了些真正贵族夫人应有的礼制。
秋嬷嬷知道这位原来是给将军未来的小夫人,早没了以下犯上的心思,包在袖子里的手掌还隐隐作痛,她想小心侍奉,自也要倾囊相授。
本以为表妹会不耐的虞应朗,来时看到的便是李言蹊仔细修习的模样,面容柔软,静静立在一处。
李言蹊察觉到了,轻咳一声,寻了个由头将秋嬷嬷打发离开,看不见身影后才花蝴蝶一般扑向自家表哥。
虞应朗笑的温柔,小心的扶住她的手:“可闷了?”
眼睛一亮,明媚的看向他。
虞应朗轻笑出声:“我便是来解救表妹于水火之间的。”
片刻,一白袍一红裙的表兄妹两人便出现在了京中最繁华的街巷。
男子挺拔俊逸,女子虽然围帽遮面却难掩娇俏,一前一后走在集市上,每每少女拿着手中的玩意儿含笑回头,身后的男子总会眉目温柔的回应,而后彬彬有礼的掏出银两,再与女子相携而去。
这番景致太过美好,总引得集市两侧的摊主侧目。
停在替人在扇子上描画作图的摊前,李言蹊着实惊艳那画师的技艺,并非是他画的像,而是他调的颜色仿若是本物的自然之色。
看着摊前几把扇子扇面上画的各色鲜花,李言蹊心中微动,敛着袖子去拿那案台上的画笔,偏头一笑:“表哥今日穿的这样素净,太过严肃了,不如我为表哥画上一朵花,给表哥添添色?”
李言蹊是不擅长画艺的,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画一画那紫粉色的玉兰。
她笑如桃花,红唇微扬,虞应朗深知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亲近不好,但也难以自制的由着她,木讷的点了点头。
李言蹊含笑回身,用笔沾了沾那一侧放着的紫粉色,回身便在虞应朗胸前衣襟交叠处点缀了一个小巧的玉兰花。
虞应朗看着她出神,眼眸温柔,等到她画好,仰头等他夸赞时他才淡笑回神:“表妹画的真好。”
付了银两,两人正要继续向前,却有人先含笑上了前。
“知微,听说你受伤了,现下可好些了。”来人一身国子监统一制式的衣袍,书生意气十足,眼眸不过轻轻一扫那带着围帽的女子,便只看着虞应朗了。
是国子监内一同修习的同门,虞应朗笑着上前与他寒暄,一侧的李言蹊则垂头走远些,去把玩那摊子前的折扇、团扇。
来人笑着推了推虞应朗的肩膀:“平日见知微总是头头是道的论说典故经纶,还未曾瞧过知微竟也会有这般柔情之时。”
虞应朗闻言面容微赧。
知他面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27
薄,那书生再不打趣,只是说些今日所授的课业,两人交谈半晌,那书生才准备离开,似又想起什么,回身压低声音道:“知微一向不近女子,素不了解女子,我成亲的早便提点两句,女子不能娇惯着,会恃宠而骄的。”
一向温润的虞应朗安抚的笑了笑:“表妹不会。”
那书生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先提前恭喜知微了,日后便等着知微的喜酒了。”
赧然点头,看着好友离去,虞应朗便重新看向自家表妹,他的表妹这样好,不是普通女子能够同言而与的。
第19章
李言蹊喜欢玉兰花,李府上下都知道,每到玉兰花盛开的季节,阖府都会想着办法讨好这位,多买些玉兰装点府门各处,但现在李言蹊身在国公府,不好过于张扬,所以徐嬷嬷只在自家小姐睡醒前买来了一小朵不打眼的玉兰放在了她的枕边。
看着小姐睡的恬淡,徐嬷嬷欣慰的舒了口气,她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盼头,就是希望她家小姐能顺顺当当过一辈子,含笑起身,转身之际眼前蓦地出现了一大捧玉兰,徐嬷嬷面色沉了下来。
徐嬷嬷处处含蓄小心,鸿雁哪想得了那么多,手捧着一大把玉兰僵立在原地,她一路闪躲着徐嬷嬷,哪想得竟然在小姐房中被撞了个正着。
懊恼垂头,鸿雁已经做好被训斥一番的准备了,余光瞥见徐嬷嬷越靠越近,鸿雁垂丧着小脸,哪想得耳边只有一声冷哼,那身着暗红素褙子的嬷嬷便从她身边离开了。
鸿雁喜上眉梢,不去想嬷嬷为何放过了她,只想快些将手中的玉兰处理了,赶在明早小姐醒来时将香膏做好,喜滋滋的捧着花要去拿自己的器具,突然想起什么,从花中挑出了两枝最鲜艳的放在了小姐的床头,艳压那不打眼的小玉兰后这才蹦跳着拿了器具从房内离开。
次日,李言蹊照例与秋嬷嬷在小凉亭学习规矩,自打表哥重新回国子监修习,她便每日都在学规矩,李言蹊是个闲不住的,连续几日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但连续十几日就开始抓耳挠腮。
秋嬷嬷是个会看眼色的,知道这位的小心思,正想寻个由头给这位小姐放一日假,那边便看到小径尽头闪闪躲躲而来的鸿雁,含笑开口:“既然鸿雁姑娘来寻小姐了,今日便到这里吧,小姐,老奴告退了。”
李言蹊眼眸明亮,忙不迭地点头,一个月的相处,秋嬷嬷已经开始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小姐了,非是因为知晓这位是那将军看重的,而是在了解这位美艳十足的小姐,实则是个心地纯善聪慧异常的后,便不由自主的真正喜欢了,见她如此,更心软了几分:“老奴这些日家中有事,斗胆问上一问,能不能与小姐告假两日?”
李言蹊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恨不得立刻将这位嬷嬷送回家里,自是点头答应。
秋嬷嬷走后,胆子一向不大的鸿雁终于窃喜的从树丛中走出,神神秘秘的拿出怀里的小瓷瓶,骄傲兴奋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这是奴婢昨晚做的香膏,给你擦手用。”话罢又补充道:“是玉兰香的,嘿嘿。”
看着小瓷瓶,李言蹊立刻从凳子上起身,眼眸锃亮,一把抱住笑的傻兮兮的鸿雁:“鸿雁你真是小姐我的宝贝。”
宝贝?
冷哼一声,虞应战看着那凉亭中相拥一处的主仆俩,甩袖离开。
没有一点长进,该知会那嬷嬷一声了,她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与丫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半晌,虞应战看着手里一大捧玉兰花忡神,似是记不起这花是怎么出现在他手中的。
凉亭这处已经没了人,虞应战松了口气,耳朵微热的将花放在石桌上,轻咳一声才沉着脸抬步离去。
一大捧玉兰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李言蹊疑惑的看着出现在小凉亭的玉兰,孔雀送来的?
可孔雀现在又病了,已经许久未曾起身了……
眼眸骤然一亮,是表哥送的?
想到自己在表哥胸前画的那朵玉兰,李言蹊低低一笑,也挺好,她与表哥在一起并不是全然无趣,或许她终有一日会真正喜欢上他,想到这里,李言蹊又怅然的轻叹一声,几月未见小刀了,她越发惦记了。
等表哥秋闱后吧,秋闱后她一定与表哥说清,即便……即便他不肯接受她也一定要说了,她绝不能放下小刀不管。
捧着玉兰起身,李言蹊嘴角还带着淡笑,走在小径上,顺着手中鲜艳欲滴的花瓣,一双莽靴出现在了眼前,循着看上去,李言蹊嘴角的笑意僵住。
自那日花丛中一别,她虽偶尔在府中见过虞应战匆匆忙忙的身影便再未与他打过照面,本以为两人今后再无交集,他却又出现在了她眼前。
看着不发一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李言蹊神色游移不定,直到眼前伸过一只大手。
又来了。
对于这个西远将军,她了解的与府中人了解的一样,他母亲是嘉平长公主,他素不与继母李氏亲近,冷漠寡言,以上是徐嬷嬷对这位将军的评价,但李言蹊对此却多了一份见解,他或许脑子有些毛病,就像小刀,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但行为举止却能暴露脑子中的问题。
向他看去,李言蹊心中颇为遗憾,怎么模样好些的脑子都有毛病呢?
打量了半晌,李言蹊见他眸光始终落在自己手中的玉兰花上,有些犹豫,试探的拿起一只玉兰小心的放在他的手掌上。
他手上茧子有些厚,且一衬之下那手掌过于大了,李言蹊有些害怕迅速缩回手,强笑了笑,点头示意后绕过他离开。
竖着耳朵听了听,知道那人没有追来,李言蹊松了口气,随即有些疑惑,这人是靠着什么当上的将军?
随即心中便有了答案,长公主的儿子,皇帝的亲外甥,能靠的是什么?啧啧,生的那样高大没想到却是个外强中干的。
身后早已没了衣袂飘动的声音,虞应战仍立在原地,看着手中那朵小巧的玉兰,英眉皱起,这与他想的相差甚远,这样想着,手心却自那玉兰下发烫,那素手碰触过的感觉仍旧清晰,想到那小小的手,手心莫名的汗湿。
怔神许久,眉头又蹙紧几分,想到上午看到她扑向那丫鬟的一幕,心有不快,犹豫后却握着玉兰转身向自己院子中走去。
回到院子,坐在案前,再张开手时那被他小心握着的玉兰花已经皱巴巴的成了一个竖条,眉头皱紧,虞应战又重新站起身,听说秋嬷嬷告了假,那他该亲自提点她,不能再让她与丫鬟拉拉扯扯肆意调笑没规没矩了。
他从未靠近过这处宅院,这是他第一次走近,远远便能听到那柔软的低笑声。
脑海中再次浮现她与丫鬟相拥在一起的画面,英眉一蹙,满是不赞许。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28
缓缓走近,院中的亭子里的一幕让他再未能舒展眉头。
他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女子,也知道她虽然故作端庄但实则是个性子张扬无拘的女子,但他从不知道她竟然大胆至如此。
冷漠的看着那与自己弟弟亲密靠在一处笑的灿烂的女子,虞应战只觉胸中怒火上涌。
他接受她的示好,她又去与知微嬉笑,左右逢迎,她以为她能将他们兄弟俩玩弄于鼓掌之间?
谁给她的胆子竟然在国公府祸乱?
冷哼一声,虞应战寒着脸转身,大步离开,他早该知道这样的女子娶不得,是他脑热了,竟然真存了相看的心思。
走至墙下的石径处,蓦地顿住脚步,虞应战回身,他若就这样离开,她岂不是仍旧以为将他们蒙在鼓里?
第20章
握着两个糖葫芦,李言蹊含笑的将表哥送出了院子,随即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玉兰,不是表哥送的那是谁送的?
再看看手中表哥送来的糖葫芦,李言蹊叹了口气,老实讲,她自退牙后就不大喜欢吃糖葫芦了,虽然下人也会买给她,那也只是她惦念爹爹的时候。
纳罕转身,李言蹊蓦地看到了一双凌厉的寒眸。
下意识的退后,待看清来人,李言蹊牵强一笑,福了一礼:“见过将军。”
居高临下的看着神色自若的她,虞应战冷哼一声。
李言蹊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正想如刚刚那般绕过他回院子,便听到那边开了口。
“我不会娶你。”
嗯?
李言蹊疑惑的抬头迎上那染寒的眸子,仔细端详了一番,他这是有什么误会?
听闻这位西远将军素不喜近女色……
稍稍迟疑,蓦地明白他之前对她的种种排斥及异状因何而来,他莫不是以为她是来勾引他的?再一想到自己曾被他逼至角落受那样的委屈,李言蹊也不顾心头的惧意了,凤眸微眯,冷笑开口:“将军看来是误会了吧,我虽未与表哥正式定下婚约,但也是有订婚的契约书在身的,我虽未入门,但确确实实只是将军未来的弟妹,将军这番话说的没由来,我自认出身小门小户,但绝非不安分的女子,自小也熟读女则,明白规矩,将军可莫要平白无故的污蔑与我,你我清清白白,什么娶嫁?将军莫要再说这等令人听而遐想,引人误会的话了。”
再福了一礼,不去看那男人脸色如何,李言蹊垂眸轻道:“若有冲撞之处,望将军恕罪,民女告退了。”
绕过面前的男人,李言蹊毫不迟疑的离开,心里虽疑惑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但着实不愿再与他有牵扯,自己与表哥的关系刚刚稳定些,为了能够快些将小刀接入京中,她绝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她一口一个表哥,一口一个将军将他与知微叫的分明,本怀怒而来的虞应战,怒火还没发,便被那伶牙俐齿堵在喉间,但听了她的话,他自是猜到了些,怒火堆积,虞应战面上阴沉一片,冷声道:“让高昭一速来见我。”
室内昏黑。
虞尔与高昭一两人一左一右的跪在地上。
“表小姐确实是二爷未过门的妻子,有说是当年夫人回淮南娘家时候定下的,这个小的不清楚,除了那院的,府里也少有人知晓,爷不在京中,小的没事爱各院打听才知道些,那羹汤也不是表小姐让人送来的,是小的想着爷隔一段时间就提一次,应是夜里想喝汤了,小的才自作主张的吩咐了小厨……”
虞尔说到最后随着那自上而来的气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嗫嚅道:“爷您不是也……也挺喜欢喝的嘛……”
高昭一越听背后汗出的越多,他身为斥候的副将,行军打仗多是要靠斥候传回的消息来做判断,将军对他信赖有加,一手提拔他为斥候军的副将,他也从未出过错,然而这一次却带回了错误的消息,让将军颜面尽失。
高昭一双手抱拳,垂头在地:“末将甘愿受罚。”
静静的端坐在椅子上,虞应战心头寂静一片,他是要惩处高昭一的,因为他带来了错误的讯息,日后打仗或许会犯更大的错,可他现在提不起心情与他说一句话。
起身走入房中,将门阖上,男人面色青白的端坐在床榻之上,揉着额头。
原来是误会。
还好,他知道了真相。
头越来越疼,眼前已经迷茫一片了,他知道是头疾又犯了,可哪里似乎与以往不大一样?
手抚上胸口,忍下唇齿间的血腥,一手紧扣床沿,极力隐忍痛意。
疼痛之际眼前再一次出现那抹明艳,这一次他看的清楚,她是透过他看向了坐在他身侧的知微,闷哼一声,口中的鲜血染湿了衣襟。
*
黄沙漫天的沙漠随着呼啸而过的大风瞬息万变,柔软的沙石用最温柔的方式吞噬着一个人的意志,一望无际的沙丘上,一席土色衣袍的男子踉跄前行。
腰间的水已经饮尽,男子的嘴唇已经皲裂开来,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在这一个月的赶路中变得黝黑,脸上泥沙交错,竟看不出原本的容貌了。
薛定海知道,倘若今日他不能走出这一片黄沙,他只怕要永远留在这柔软的沙海中了。
舔了舔嘴唇,舌头一如嘴唇一样干涩,望着一望无垠的黄沙,他自嘲一笑,他估摸是走不出去了。
一阵风过,早已没了体力的人仰倒在沙漠中,灼热刺眼的日光让薛定海眼眸眯起。
他苗疆没找到,只怕要先葬身在这里了,不知知渊日后会不会寻到他的尸首,好在他未告知他为何来这里,否则那心思敏感的人只怕余生都要在愧疚中度过了。
光晕越来越小,闭眸之际蓦地想起那个掩唇回眸对着他轻笑的女子,薛定海扯了扯嘴唇,闭上了眼睛。
第21章
这日一早,李言蹊伴着鸿雁从内室走出,便见徐嬷嬷摇头叹息的走入堂内。
净手准备用朝食,李言蹊与鸿雁对视一眼,不待问询,徐嬷嬷便长吁短叹的开了口:“那院的爷是个身份显赫的,可委实过得太遭罪。”
手下一顿,李言蹊也叹了口气,有些忧心,从前些天开始那位将军的院子便没有消停过,说是那位犯了头疾,严重到惊动了宫里,太医来了几拨始终未能寻到原因。
想到这里李言蹊又有些不安,那位犯了头疾不会是被她气的吧?
可她又没有说错……
心里莫名的难安,李言蹊垂头看着面前的碗,撅了撅嘴:“小刀也总头疼呢,怎么不见嬷嬷这么关心。”
徐嬷嬷为自家小姐盛汤的手顿住,不赞许的看过来:“小刀少爷虽然有顽疾在身,但咱们李府上下一条心,我不疼,咱们府里哪个不心疼着?可那位将军虽然出身显赫,但哪有个操心他的人,瞧呢,病了这么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29
久府中、宫中都不知道那位有头疾,罢了罢了,那是人家的事咱们不多说了,不过小姐既然提了,那嬷嬷我可就与你再说说与咱们有关的了,小姐您小时与小刀少爷成日腻在一起便就罢了,您小着,可现在都大了,虽然小刀少爷是您的义兄……但咱们也要讲究男女大防,嬷嬷我不是不喜欢小刀少爷才防着您与他亲近,而是我担心男女终究有别怕您坏了名声,您是老奴的乖乖,老奴不经心着点能成吗?”
暗自叹了口气,李言蹊慢慢将粥送进口中,男女大防?可她当初不知道婚约之事,不知道什么是痴傻之症时,确实心心念念想要嫁给小刀,就连如今上京也一半是因着他啊。
想到那个短发凌乱远远被人牵着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离开的人,李言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刀还不知道她幼时那句话再不能实现了吧。
傻子,他又能懂什么呢。
扎着两个朝天揪的胖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摇晃晃的扑向黑发少年。
“小刀,爹爹说我胖,日后要嫁不出去,你要娶我啊。”
短发凌乱的少年因着小姑娘的哭泣而手足无措,黑眸慌乱,急的不住去拉脖颈上的铁链:“喃喃,喃喃。”
鼻子莫名的发酸,李言蹊捧起汤碗小口啄着,汤水的热气升腾,将眼中的酸涩化作了一声轻叹。
因为惦记小刀,李言蹊分外低落,连带着听到要出府也兴致缺缺。
听太医说寻不到长孙病痛的症结,虞老夫人这才想着去佛前拜拜,捐些香油,毕竟寻得到症结的是病,寻不到症结的许不是病,她们这样的高门,暗地里窥探的邪祟多着呢。
老太太惦记长孙,却行动不大方便了,便让李氏代她出府,顾念着府中的几个孙儿也临近秋闱,索性一并让府中小的们都去拜拜。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准备并不仓促,李言蹊知道表哥也要去,几日没见,从府门出来就去瞧,瞧了一圈,表哥没看到,却率先看到了那黑马上的男人,男人面色虽比那日来的苍白,却仍旧带着与以往无异的寒意。
猛地对上那双黑眸,李言蹊一怔,忙低下头,提裙上了马车,心下却懊恼,那人刚刚不会就那般一直看着她吧?不会有人看见吧?
李言蹊心里不安,李氏也好不到哪去,婆婆只说让她去寺庙里,可没说这位嫡长子也要跟着?不知这位病可好些了,若是路上有个闪失她……
正思忖,车外传来响动:“女眷出行,到底让人惦记,老夫人见爷好些才让跟着护送的,也算出去散散病气,夫人不必担忧。”
知是那位身边的小厮,李氏僵硬挑帘向那处点了点头:“劳烦了。”这才吩咐动身。
广恩寺是京外比较大的寺庙,不但香火旺盛,沿途的风景也极好,马车走在路上便能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在夏日里山水风光最让人惬意,李言蹊原本也会与其他小姐一样挑帘看向外面,但几次后便再提不起兴致了。
鸿雁不解的看着自出府便兴致缺缺的小姐:“小姐怎么不瞧风景了?”
心下烦躁,李言蹊连鸿雁也不理会了,先前她还怀疑,现在却可以肯定,那人确实在看着她,他如此光明正大的看她,倘若被人看见,难保不会被人说闲话,那日她明明说的清楚了啊。
李言蹊支着额角心思正烦,偏生这会儿坐在马车另一侧的虞应娇放下车帘回身,笑呲道:“表姐平日在京中与二哥经常拉拉扯扯,怎地出了城,到了这没人的地界反而遮掩不敢多瞧了,岂不是掩耳盗铃?”
1...7891011...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