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会生孩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1可23
寂淳正要将地上堆放着杂草挪开,就闻到一阵胭脂香气,紧接着女人的声音响起,“大师让奴家来处理这些事情吧,您先去歇着。”
他莫名地看了一眼主动示好的女人,沉声拒绝,“多谢施主了,这些事情贫僧做就好。”
“不不不,大师您歇着吧,”说着,这女子就蹲下来不顾自己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将地上的杂草搬到了佛像的边侧被打扫干净的地方,细致认真地铺在地上。
寂淳不愿离这女子很近,只能走到另一旁坐着歇息,从包袱中取出水囊喝水,刚饮了一口,就见那一旁站着的宿冉向他走过来,道,“大师觉得,那位姑娘如何?”
寂淳猜不准这人的心思,只客气地说了句,“朴实勤劳。”
“噗……”宿冉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夸女人说朴实勤劳的,不愧是个呆和尚,接着问道,“今夜怕是要下雨,本公子将这姑娘让与你如何?”
让与他?寂淳沉了沉脸道,“贫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怎么了?可以还俗的嘛!”宿冉说着,脱口而出调笑道,“大师不是早就做过不是出家人该做的事情了嘛,还差这一次?”
寂淳气结,眼前这男人是无聊了找他逗趣的,怎么又一次提起这件事?他冷着脸不去理会这人的话,闭目养神。
直至女人将茅草铺在地上形成了一出柔软舒适的休息地方,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寂淳走出庙门外朝天看了看,天上聚集着浓浓的黑云,一颗星星都不见,果真是要下雨的前奏。
走回庙内,他将庙门关上阻挡风,看了那二人一眼,不发一语沉默地走到了佛像的另一侧,拿了个蒲团打坐休息,有意地远离那二人所在的地方。
闭上眼睛默念心经,耳旁总是传来女人柔媚的娇笑声,这种声音眼中扰乱了他的清净,他烦躁地深呼了口气,尽量压抑自己的不适。
门外的风刮得越来越猛,使得庙门窗户不停地颤抖作响,只听那女人一声惊呼,“啊……”,寂淳本能地看过去,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谁知却看到那女人惊慌害怕地钻到了宿冉的怀里,湿漉漉了的眼睛尽是害怕,扁着柔弱的嘴唇,看样子真的被吓到了。
宿冉本想一挥手将这恶性的女人推开,余光突然瞥到那和尚向他这边看过来,连忙回了手,反而把女人揽进了怀里。
“公子,奴家还是冷~”女人躲在宿冉的怀里撒娇道。
宿冉配合地将那女人的包袱打开,找出几件衣服给她披上,柔声问,“现在好些了?”
女人刚想说话,就看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才庙堂的另一侧直直地朝她的方向飞来,她惊恐地闭上了眼,手本能地要抵挡,却见拿东西准确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的头和身子全盖上了,原来是一件衣服。
“贫僧有请两位施主在佛祖面前莫要失了礼仪!”寂淳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尽是警告与不耐,“那衣服贫僧借与女施主,莫要晚上着了凉!”
宿冉挑了挑眉,没说话,把怀里的女人往边上一推,嫌弃道,“滚一边谁去!”顺便将盖在女人头上的衣服取了下来,给自己披上,倒头躺下,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还是和尚身上的味道好,那女人身上的胭脂太难闻了。
夜深了,狂风席卷着沙尘落叶在外呼啸,破庙毕竟是个长久无人居住打理的地方,凉风透过破落的空隙一丝一缕地灌进庙内,三人睡得都极不安稳。
宿冉正睡着,突然感觉有东西摸上了他的腰,他本能地一挥手臂生生将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甩了出去,只听到一声“啊”的女人惨叫声,他烦躁地睁开了眼睛,于黑暗处看到了那个女人正倒在地上低声哭泣。
寂淳也察觉出这边的动静,皱着眉往那边望去,只见一片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他从旁边摸了火烛点燃,隐约看清了宿冉那边的情况。
只见宿冉阴着脸,拳头紧握几乎下一刻就要将这女人给弄死,寂淳心中虽是对这女子感到不喜,但是也不好见死不救,只能拿着火烛往那边走。
“女施主,贫僧那里有些衣物你且拿去避寒,贫僧冒昧,今夜便占您的位置歇息。”寂淳面无表情地说完,将火烛给女子递过去,眼神中是严肃冷漠与不容置疑。
“啊,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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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诗也觉察出宿冉的杀意,感激惶恐地接过火烛,眼角含泪哽咽着朝那边去了,明日她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太过于阴晴不定了,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留在他身边还能活到什么时候。
宿冉半坐在地上冷冷地斜瞪着寂淳,声音阴寒中带着讽刺,“大师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呢!”
寂淳原不想理他,可见他这高傲冷锐的态度,沉声回了句,“不及教主。”
之后两人再不交流,背对背躺下睡觉,寂淳此时才觉得心中有些踏实,睡得更舒服了些,宿冉同样了那锋芒与戒心,安然入睡。
寂淳起来后发现庙内已无女子的身影,想到昨日那番情景,推测出那女子可能已经离开了,身旁的男人睡得正熟,几缕黑发顽皮地逗留在男人那张白皙俊美的联测,睡颜显得更加柔和恬静,白日里冷锐凌厉的气质被削弱了几分,看着很舒服。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光是愣愣地看着这男人睡着的样子,寂淳就失了神,等反应过来后暗自感到羞愧,连忙起身去外头找了些水简单洗漱,回到庙内,见宿冉已经醒了。
“那女人走了?”宿冉的声音哑哑的,想是刚睡醒没多久,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眼下有些黑青整个人蔫蔫的。
寂淳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明显有些不高兴,怎么这人开口第一件事情便是寻那女子的去处,昨夜也不知是谁险些杀害了她,当真那么喜欢?!
“走了,”他冷淡地回应了一句,转身去拾行李去了。
宿冉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从地上起来穿了外衫出去,洗过脸后见那和尚正坐在一块石头前等他,他过去说了声,“走吧。”两人像往常一样继续行路。
第28章
连着走了半月有余日程,一路上并没有遇上什么事情两人倒是相处得越发和谐起来,这日,二人走至了一处集镇上,此时正值中午,灼热的太阳光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就连街上叫卖的小贩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寂淳也不喜在这酷热的天气下继续赶路,只觉得喉咙发干脑子涨涨的,转脸那宿冉,脸颊被晒得红润,那两片嘴唇也干得发白,此刻正皱着眉抿着嘴忍着难受的样子。
“先去找家客栈住下吧,”寂淳有些担心,说完便去旁边的小摊上买了吧折扇回来,本想帮这人扇风去热,又觉得在路上此举不妥,便将折扇递过去,没再说话继续行路。
宿冉皱着眉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胡乱扇了几下却觉得越发地烦闷,也懒得说话,跟着寂淳寻找近处的客栈。
很快他们看到了一家客栈,寂淳上前付了钱两人很快远离这嘈杂热闹的大堂去了二楼的客房,客房里虽是少了那烦人的吵闹声,但是那股子闷热却怎么也无法解除。
“小二,去街上买些冰过的水果回来,”宿冉丢了锭银子给身后跟着的店内伙计,有气无力地吩咐了一声。
小二刚出门,寂淳便敲门进来了,水中端着凉水手臂上搭着手帕,一眼瞧见宿冉坐在椅子上拧着俊眉,脸色难看地用折扇扇风的焦躁难受的样子,道:“这是刚打的井水,擦擦或许能消解这燥热。”
宿冉抬眼看了一眼,拖着步子走到水盆前,鞠了一捧水拍在了脸上,清凉的水划过脸颊,那股子燥热慢慢被压制下来,昏昏沉沉的脑子此刻稍显清醒。
“方才我让小二去买些水果,估计很快就送来了,大师就留在这里吧,”难得宿冉的话里没带刺,显得客客气气的,寂淳颇有些惊讶。
“贫僧叨唠了,”他双手合掌向宿冉施了一礼,于一处角落坐下不发一言。
“这日头可真毒,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厚了,”宿冉瘫坐在桌子前继续用扇子扇风,随意地问了句,“大师,近日本座可是胖了?怎么觉着这衣服都有些紧了呢。”
寂淳闻言,倒是转过头去上下打量了宿冉一遍,回道,“依贫僧看,教主近日倒是清瘦了许多。”他说的这话也是事实,两人每日都要走上一天的路,路上吃住也是极为简朴,如何能胖了?
“哦?是么,”宿冉打了哈欠,脑子再次被席卷上脑海的困意充斥,他踱着步子走到窗前直接躺了下去,“本座先歇会儿,大师自便啊。”刚说完,人就已经睡熟了。
寂淳刚想离开,却鬼使神差地转了步子走至床前,想再看一眼这熟睡中的男人,见他不停地翻身,眉间紧蹙,衣领子被他扯得有些凌乱,定是热的不行,不知为何,他转身自桌上取了扇子给床上这人扇风,见人终于睡得踏实了,他才离开。
待到日落西山,寂淳自午睡中醒来,出了客栈到集市上,打听了镇上的成衣铺在何处,趁着此刻凉风习习,想着为那宿冉购置几件薄的衣物,再过些时日,那些衣服都不能穿了。
到了成衣铺子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都甚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还是头一次见个和尚来买衣服呢,寂淳倒也不在意那些目光,坦然地跨进了店铺里面,只见一个神采矮胖眼小尖鼻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看着甚是明伶俐。
“敢问大师,为何人购置衣服啊?”那人微微弯腰,笑眯眯的。
“贫僧前来为一位朋友买几件当季穿的衣物,”寂淳双手合掌微微颔首回了礼,道。
“您那朋友身高几尺,胖瘦如何呢?”店家问。
“嗯……身高,”寂淳微微皱眉,将手比在了自己的鼻下位置道,“约有这么高吧,他比较清瘦的。”
“清瘦?”店家微微皱了眉,这清瘦可有的是说法呢,接着朝外面指了指,恰好路过一位公子,长相倒是平凡,但看那体型倒真与宿冉有些相像,“与那人比如何?”
寂淳看了过去,心中掠过宿冉的身影,与之对比,虽是形体相似但那气质姿态确实有着天壤之别,他点头道,“与那人体型相似的,敢问店家现在可有做成的衣服?”
“有呢有呢,这样男子的身姿比例可是堪称完美的,咱镇上吴员外家的公子相貌顶好看的,身形便是如此,所以我家店里做了好些样式,专为了这些公子哥们准备的呢,就是……这些衣服价钱有些昂贵,但是等师父您看了料子样式,也会觉得赚到了,毕竟师父您是送朋友的,买这档次的衣服也显示了您的眼光和诚意不是?您说呢?”
寂淳的表情很冷淡,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见店家终于闭上了嘴,才缓缓开口道,“劳烦店家取出来给贫僧一看。”
店家连忙招呼里面的人取衣服出来,件件摆好在放置衣服的桌子上,样式也确实不少,料子也看上去细腻光滑,很薄但很有质感,寂淳上前挑了两间相对简洁大方的衣服,一白色一青色,除了袖口与衣摆处绣了几处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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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别的什么花样,看着很是舒适洒脱。
“大师您真是好眼光,这两件衣服可都是从京都那边传过来的样式,现下镇上还没人穿过呢,您看这料子,啧啧啧……摸着多舒服啊,最近天热穿这个是最好不过了……”
店家吧啦吧啦在那里自顾自夸着自家的衣服有多好,一点都没注意寂淳不耐的神态,看着店家边说还边用那双粗燥黝黑的手摸上那衣服,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将衣服自那人手里取了过来,沉声问道,“价格?”
“四两白银!”店家一听价格,连忙停止了那不休的夸赞之语,伸出了四根手指头,眼睛亮晶晶的。
寂淳微微一皱眉,四两银子对于衣服来说确实是太昂贵了,但是想到那人冷傲俊美的身姿,这衣服都显得廉价了,也不犹豫,取了钱付给店家,直接取了衣服离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店家笑眯了眼睛,冲走出店铺的寂淳喊道,“大师,今后再买衣服小店给你打折啊!”
回到客栈,他直接上楼倒宿冉的房门外敲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宿冉见是他微微有些惊讶,让了一步让他进来。
房门关上,寂淳将手中的衣服递过去,淡淡地说了句,“给教主的衣服,试试吧,贫僧先出去了。”说完,直接离开。
宿冉莫名其妙地接过了衣服,心想,原来这和尚方才去给他买衣服了,不知为何,接过这衣服后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别扭?这人竟然会买衣服给他?
脱了外衫,随意取了白色的那件穿上,大体上倒是很合身,衣服也很轻薄,只是他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自己的小腹,那随着时间渐渐有了凸起,怪不得以前的衣服穿上紧了,就是肚子里这家伙惹得!就连这和尚刚买回来的衣服,到了小腹处,也显得有些怪异!
宿冉烦躁地踹了旁边的小桌子一脚,狠着心将衣服拢住了腰带死死地缠上了他的腰,只那腰的下面小部分,还是明显地有了凸起的痕迹,以往他也不去注意这些,只是此刻,他不知为何,脾气一下子上来,想到自己身为一个男人肚子里竟然怀着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如同那些娇弱的女人一般,挺着臃肿的肚子站于人前,那种可笑的姿势,他绝不允许!
接着一脚踹翻了眼前碍眼的凳子,当即将那桌子上的衣服撕了个破碎,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他是个男人,为何要像女子一样怀孕!衣服!衣服!就连男人的衣服他都不配穿了么?!
越想越愤怒,但是此刻他又做不了什么,眼睛被怒火烧的通红通红的,眼神更是暴躁恐怖,他紧攥着拳头一下下砸向墙壁,仿佛只有疼痛能够安抚他此刻难以宣泄的怨恨与暴怒,献血顺着手指一滴滴滑下,墙壁上都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咚咚咚……”门被敲响,他猛地抬起那双凶狠嗜血的眸子,一步步走至门前,将门打开,门外站的正是店里的小二,他的声音阴冷到了极致,“何事?”
小二被宿冉可怕的脸色吓蒙了,哆哆嗦嗦忘记了要说什么,腿更是像定在了地板上似的一步不敢挪,直到宿冉的声音出现,他的脑子跟被人重重击了一下似的,突然想起了来因,结结巴巴道,“客官,您要的……冰……冰过的水果……卖完了……”
“我何时吩咐你的?怎么现在才来禀报?!”说完,宿冉眸中冷光一闪,出手就将小二的脖子掐住向上提,小二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小二的双腿渐渐离地,剧烈地挣扎想要吸气,却完全不能撼动这个男人分毫,就在他以为自己今日要丧命之时,一声厉喝自耳边传来;
“住手!”说话的正是寂淳,方才他正出了门要下去,一眼就看到了宿冉在门前毫不避讳地要杀害店中小二,他连忙出声阻止。
“死和尚,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宿冉看到寂淳,心头的火气更胜,前些日子二人好不容易融洽的关系被一语击溃,他神情冷漠,不带丝毫感情可言。
第29章
眼看小二就要翻白眼了,寂淳情急之下出手欲抓住宿冉的手腕阻止他用力,却不料胸口被重重击了一掌,其实这些日子他已然对这人没了防范意识,却不料还是遭了他的暗算,这一掌力道极为凶狠,他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宿冉挥手就将手里掐着的小二扔下了楼,幸而下面有个大汉懂些轻功,心底善良,见此情形一跃而上将小二救了下来,也得他摔下楼而失去性命。
寂淳拧着浓眉神情严肃,全身进入了警备状态,接下来此人定是要与他打斗一番的,果然,只见宿冉飞身过来一招摧心掌,接着自空中翻身侧踢过来,他连连后退,防守着这人一招比一招狠毒的袭击,看他越是只防不攻,那宿冉就越是盛怒难平,几乎要将他置于死地。
随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寂淳也觉得只防不攻越发地吃力,眼前的宿冉像是为了泄愤一般,不知疲倦地朝他进攻,他终于与他正面展开了打斗。
两人近身打斗又是一炷香功夫,已是到了房内,寂淳可以清晰地看到宿冉脸上渗出的汗珠,眼睛里是狠历与绝望,被那双眼睛锁住之时,他只觉心中有些发颤,竟有些怯懦,和心疼。
突然,宿冉自窗口飞身而出,消失个无影无踪,寂淳原本是想追去,却在行动的那一刻止住了脚步,他或许……真的不该这么多事。
此时天已经有些暗了,客栈的生意逐渐红火起来,那热闹喧哗的声音丝毫没有安抚他不安的心,落寞地起身回房中用饭,不觉间已然搁置在手中良久,心中时不时回闪现过各种念头:
难道是因他擅自做主买了衣服?可当那人接过衣服时,神色并无异常。
他为何突然如此行为?即使知他性情不定但也不至于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此次离开还会回来么?
他……
不知不觉,他的脑中完全只剩下了那个人,即使此刻在用晚膳也只觉口中无味,是如嚼蜡,一阵清凉的风自窗外吹进来。略带了些湿意,他将手中碗筷放下,走至窗前,发觉细凉的雨丝被风携着刮进来,扑到了他的脸上,他打了个寒颤,白日里那样闷热,到夜里竟是下起了雨。
回到桌子前,看着眼前已经半凉的饭菜,已然没了任何食欲,在凳子上坐了一刻,他觉得不适,又站起来,没有意识地,在房中已转了三圈多,时不时地朝窗外望一眼,失落与期待循环往复。
距那人离开也有两个多时辰了,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外面雨虽小,但那两封甚是刺骨,况且他穿得那般单薄,饶是有内功护体,还是会感觉凉的吧……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到了,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似有什么东西紧紧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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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惊慌地站了起来,推门下楼,向小二要了把油纸伞,踏入了泥泞的雨地里。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只是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告诉他,要出去找寻那人,要去找寻那人……
衣摆裤腿鞋袜都被泥泞的泥土沾染上了污渍,雨水顺着风吹打在他身上,手中的雨伞几乎起不了多大避雨的作用,走的时间久了,就连衣服里都觉得有些粘腻不适,而此刻他已然注意不到这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那一刻,他几乎有种预感,他即将要丧失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终于,一件破旧的酒肆里,昏黄的烛火在风的伴随下摇摇曳曳,或明或暗,狭小简陋的一方小桌前,一俊美的男子毫无仪态地捧着酒壶往嘴里灌酒,那透明汹涌的酒水顺着他淡色的嘴唇流下,也不知多少进了肚里,多少顺着下巴锁骨浸湿了衣衫,此刻的他显得那么的颓废……挫败……无助……绝望……
那一刻,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了心脏,寂淳一步一步靠近了那个男人,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了去,行为几乎粗鲁强制,他的声音有些有些颤抖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命令,“回去!”
只见宿冉眯着眼,慢慢转过脸来,神情错愕迷茫,显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和尚是谁,当自己的酒壶被人从手中夺取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找死!”
声音还未落下,面前的桌子已经被震得四分五裂,他自凳子上站起向前迈一步逼近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和尚,腿却有些虚软漂浮,酒喝得多了,四肢都有些麻醉僵硬。
寂淳看不得这人这个样子,上前一步抓住了宿冉的手臂有些僵硬将人搀扶起来,强自忍耐这人口中喷出的浓郁酒气,把人半拉半拽地带离了酒肆里,另一只手取过了脚边上放置的油纸伞,勉强遮住了落下的冰凉雨滴。
谁道刚刚走了没几步,寂淳就被这喝醉了的人猛地推到了一边,他险些失足跌倒在边上的泥洼里,手中的油纸伞也由于这一推掉落在了地上,沾染上了污水,溅起一阵水花。
污浊肮脏的泥水就那么溅到寂淳的脸上,他勉强稳住身子,用手臂胡乱擦了一把,本就严肃坚毅的五官在这黑夜里更显得威严肃穆,只见他浓眉紧皱薄唇泯得死死的,那双眼神几乎要将眼前这个突然发作的男人吃了。
只听一道惊雷自空中响起,似乎要将天空撕裂了,黑夜中,雨势渐渐变大,两人的身上很快便湿透了。
“什么狗屁老天爷,有本事现在就将我劈死啊!劈死啊!啊”雨中,宿冉崩溃地朝着上天怒骂,在偌大的街道上,黑夜里苍茫雨雾中,他显得那么弱小,脆弱,他步履踉跄,甚至摇摇晃晃几乎下一刻就要摔在地上。
上天似乎听到他的呼喊却故意不去理会般,只一味地下着磅礴大雨,再也没有响起一声雷,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那雨声落地的敲打声,噼噼啪啪间断不停。
寂淳处站在一旁看着,心如刀割,好多次他都想冲过去将人强行带回,但他却可悲地发现他融入不了他的世界,这人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终于,宿冉吼得嗓子哑了半蹲在地上,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再没了知觉,拼了命似的抱住自己的头,身子微微发颤。
将地上的纸伞捡起甩了上面的雨水,寂淳默默地走过去将伞遮在那人的头顶,简陋的雨伞虽然遮蔽不了这漫天的凉风骤雨,他却一直会站在他的身后,永远,离不开了。
缓了一阵子,他弯腰轻轻碰触了男人的手臂一下,男人的身体突然颤抖一下,心中发疼,不知为何,他抬起手慢慢落到了男人的背部轻柔地拍了两下,刚想开口说话,就听男人哭着喊了声:
“娘亲”
紧接着,男人突然转身扑过来抱住了他的两腿,将脸埋在他的膝盖处低声哭泣,紧紧地抱着,像是永远都不要放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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