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会生孩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1可23
寂淳想要开口,喉咙哽咽干涩得难以发出声音来,抬起手继续着方才那个动作,轻柔地拍男人的后背。
“娘亲,你不要再走了好么?咳咳……呜……爹……打冉儿,呜,爹爹总是打冉儿,娘……娘亲,你别再丢下冉儿一个人好么?不要走……”
宿冉完全陷入了幼时的回忆,父亲怀疑母亲与教主有染常年冷脸不理会他们母子,一次母亲为了救他们父子被白道人追杀,受凌辱致死,父亲终于幡然醒悟却终日饮酒消愁,长得弱小清秀地他在魔教这种地方,没了父亲的照应活得更是艰难……
“宿戚!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宿冉突然住了悲伤,松开了抱住寂淳的手,自地上慢慢站起,脸色转而变得冷漠暴虐。“呵,仓津芜,你以为你逃得了么?”很快,宿冉放声大笑尽是得意与畅快,“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
“教主……”看到宿冉这样,寂淳担心地唤了一声。
“闭嘴!”宿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狰狞恐怖,“本座知道,你全是为了肚子里的妖孽吧?呵呵,放心,本座自会好好待他直到内功恢复!到了那时,就看我们各自的本事吧!”
说完,宿冉一步步走进寂淳,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颊,将嘴附到他的唇侧,轻声道,“寂淳大师,本座今日与你说清楚,如若以后你胆敢再对本座起那恶心的心思……”
寂淳的脸色煞白,一把推开了离他如此近的宿冉,冷声道,“教主自重!”
“呵,”宿冉嗤笑了一声,晃着步子踏在那积水的街道上,低声笑着,这笑声并不大,却在深夜下雨的街道内显得如此渗人与,凄凉。
寂淳不知那人要去往何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重似千斤再也抬不起来,他从来都那般的高傲,却在方才被那人的一句话,尊严铸就的高塔瞬间坍塌……
站了一刻,前方的人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他低下了头刚要转身回去,却在那一瞬间,看到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他没有思考的时间,本能地冲过去将倒在雨地里的宿冉一把捞了起来,黑夜里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地颤抖,手捂着下腹蜷缩成一团,由于疼痛嘴里无意识地哼着。
第30章
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雨势再次加了气势,倾盆大雨冲着两人直直地浇灌下来,寂淳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弯着身子为这人挡着雨水,躲到了一家店铺的屋檐下。
两人传的都很单薄,加上淋了这么久的冷雨,一阵凉风吹进来不禁打了寒颤,身上是刺骨的寒冷,寂淳焦灼地望着这没完没了的大雨,抱着浑身冰凉疼痛难忍的宿冉,心中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已然饮了这么多的酒,还淋了雨受了风,身体如何承受的住,寂淳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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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怀里的人,沿着这屋檐朝一个胡同里拐进去,转了个弯,正是一排住宅,也顾不得敲门喊人,他一脚将门踹开了,抱着宿冉便闯了进去。
察觉出门口的动静,一个老人家颤颤危外出拄着拐杖出了门,朝门口喊道,“什么人啊?”
还没等他过去开门,就见一个高个子的年轻和尚怀里抱了个人横冲直撞进来了,焦急道,“贫僧打搅了,敢情老人家容我二人住宿一宿!”
老人被吓蒙了,对于半夜来到私闯民宅的人,他确实没有胆子与之抗衡,家中此时只剩下他与老太婆两人了,也不敢多问,连忙带着人去了家中的客房。
寂淳摸着黑将宿冉抱到了床上,再一回头那老人家已经将灯点上了,他上前两步道,“劳烦施主去烧些热水,贫僧这里有几两银子您且拿去,实在叨唠了。”
老人呆呆地接过送到手里的银子,点了点头道,“行,小师傅您等着。”
说完,拄着拐杖出门去了,只听得他在外头喊他家老婆子说家里来了客人去烧些水,之后便再没了声音。
寂淳就着这微弱的灯光,想到两人衣服都是湿透了,便上前把宿冉扶着,开始脱去他的衣服,手碰上这人的腰带时,只觉得这腰带怎的勒得如此之紧,这样不会难受么?
他叹了口气,了点功夫将宿冉的腰带解开,手指触碰到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恍然,原来是为了掩住这日渐隆起的腹部啊,不由地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将这人的衣服里里外外脱了个干劲,用干净的棉被给他裹上,直到把这人护得严严实实后,他才将自己身上的僧袍脱了去,虽然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但此时此地也没有可换的衣物,只能穿着湿衣服坐在床边守着。
没一会,老人端着一壶热水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老婆婆,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小师傅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见寂淳身上湿淋淋的,还在滴水,老婆婆和蔼地说,“这里是两件干净衣服,您先穿上别着了凉。老头子,咱们回去吧。”临走把还在呆着的老头子叫走了,人家肯定是要换衣服的,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待房门关上,寂淳先是将床上的宿冉扶着做起来,用干的手帕给他擦拭了湿透的头发,再用手圈住这人的肩膀端了热汤,另一只手取着勺子舀了一点凑到嘴边吹了吹,送到这人嘴边。
见这人还是皱着眉头隐忍着疼痛,嘴唇已经被咬得出了血,寂淳轻声道,“张嘴。”
宿冉倒像是听见了,微微张了张嘴,一勺温暖香醇的热汤送进了嘴里,原本冰凉寒冷的身体瞬间被这股暖流温暖了,他下意识地凑近了。
毕竟现在的宿冉是全身光裸的,半坐在床上将汤喝完了,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肩膀已经冰凉凉的了,寂淳把碗放下,连忙用被子将他再次裹好,然后才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换了赶紧的,用热水洗了洗脸,换了水再给宿冉擦了擦脸。
一切拾完毕,身上也回暖了,他走至床前,将床上的男人往里抱了抱,给自己腾出一小块地方,躺了上去。
宿冉的身上盖了两床被子,寂淳担心这人受凉,只掀了最上头的那被子的一边给自己盖上,慢慢放松了身子准备休息。
意识刚刚有些涣散,他就感觉到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像是又蜷缩成了一团,安静的夜里只听到一声轻轻弱弱的呢喃,“肚子疼。”
他忙起身凑过去看床里头的宿冉,只见这人的脸完全埋在了被褥里呼吸极其不稳,肚子疼?可是动了胎气?他将手探进宿冉的被子里,顺着他光滑赤裸的腰肢慢慢到达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寂淳的手猛地一惊,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呜……疼……”床里侧的男人咬着牙发出了痛苦的冷哼,寂淳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汇聚内力于掌中,覆上那人有些冰凉光滑的小腹上,缓缓输送着和缓温暖的内力,为他慢慢抚平难忍的绞痛……
渐渐地,宿冉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呼吸声也渐渐和缓,身上回了暖睡沉了,而寂淳也渐渐放下心来,小心地将宿冉的被角掖了掖,想要抽回自己放于那人小腹上的手掌,又有些不愿移开。
万一夜里这人再肚子疼就糟了,胡乱想了个理由,寂淳终究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他那粗燥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男人细腻嫩滑的皮肤,觉得难所谓有的舒服,这也许是他这辈子触摸过的最好的东西了。
不知为何忙了半宿的他此刻竟没有一丝睡意,像是在偷偷摸摸做坏事似的,他觉得手下这有些圆润的肚皮摸着有趣极了,想到这是那个冷傲残暴的魔教教主的独自,更觉得有种莫名的征服感。
或许,他对这男人确实有些难以解释的亲近吧,但若将这种感觉解释成那种不堪的心思,他着实觉得恼怒和可笑,不说他作为一个和尚不可能存在那种心思,就单说这人是个男人,就更加不可能。
这圆圆滑滑的肚子里躺着的是个小孩子,他寂淳的孩儿,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出生了,到时候他长得像谁呢?是生他的……父亲?还是自己呢?
不觉间,寂淳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也不知这男人看到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变得温和一些,现在的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
到了这人即将生产前,他便去找沐乜风与薛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男人和孩子保下来,自那日之后他想了许多,虽说这神医说孩子出生之日便是宿冉的丧命之时,但凭借他毕生的功力与医圣谷高超的医术,他也不相信事情会走到那一步。
想了许多,不知何时他竟也慢慢有了困意,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宿冉难受地动了动身子,虽然意识有些涣散脑子还未清醒,但他明显感觉到了现在状况的不对劲,为什么他会全身不着寸缕地睡在被子里,还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想要动一下都觉得被什么东西挡着,他皱着眉转过脸看了一眼,那张熟悉的面孔就如此近的出现在他眼里。
随着身子的转动,他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上仿佛放着个温热的东西滑落了下来碰到了自己的双腿间,自己在被中全身赤裸,这个淫僧胆敢将他的脏手伸进自己的被窝中,还胆大包天地将手覆上自己的身体?!
他是想死么!宿冉咬着牙瞪着眼,由于愤怒喘着粗气,将全身力气汇集到腿上,撩开被子一脚将这淫和尚踹了下去!
只听“嘭”一声,正在熟睡的寂淳完全摔到了地上,硬冷的地板贴着身体,疼痛更加明显,莫名其妙被踢下床,他捂着被踢中的小腹撑着地慢慢起身,皱着眉看向床上的男人,话还没出口,下一秒他就立马转过了身子,脸色通红。
宿冉本抬起头准备教训这和尚几句,却看到这和尚面色怪异地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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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更加觉得莫名其妙,刚想撑着床板下床,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自己大开着的双腿,腿间风情一目了然全被这和尚看了去,脸上又羞又恼,连忙将被子一扯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只露着赤裸壮白皙的上身,怒道,“死和尚!你给本座过来!”
寂淳被身后床上的男人一叫,本能地转过了身子,脸上的尴尬还未褪去,神色不自然地看向宿冉,难得地结巴了,“贫僧失……失礼了。”声音再没了往日的威严与庄重,竟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不安与惭愧。
而他并不敢上前去,不是说他打不过这男人,而是他若依言上前去,定会被这恼羞至极的男人狠狠挖苦讽刺一番,或许还要挨上几掌,因此,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神落到了一旁不去看这男人。
宿冉强忍着怒气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刚想开口让这人给他拿衣服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啾!”
寂淳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恶狠狠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嗯……有趣?不觉间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感觉到自己现在有些失礼,连忙正了正脸色道,“教主,贫僧去向主人家求些药来,你在此休息吧。”
说完,见宿冉木着脸不理他,他也只好出门去,到了院中见两个老人家早已经起床了,此刻正在小厨房里做着早饭。
第31章
此时雨过天晴,在院中都能闻到那泥土的清香,天已然明亮清澈,寂淳也看清了这座小院的布局,自大门进来左拐便到了院子,院东墙种着一片菜地,菜地的旁边,用围栏圈住了几只鸡,东南墙角是茅房,西墙处盖着一间小厨房,此时老夫妻二人正在忙活着。
“小师傅你起了?”老婆婆自厨房出来,笑吟吟地上前问候道,他念佛多年自诩为佛家弟子很看重眼缘,寂淳这严肃正派的言谈举止让她很自然地去相信他。
“阿弥陀佛,昨夜小僧冒昧闯了两位老人家的住处,实在罪过,”寂淳看到这位热情的老婆婆,心中感到愧疚和惭愧,他平生很少做出这等野蛮粗鲁的举止,只是昨夜实在是情况危机。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的,你那位朋友可还好?”老婆婆接着问道,她记得昨日不止他一人来的。
“回施主的话,小僧朋友昨夜淋雨现下有些着凉了,故来此向两位施主寻些药来,”寂淳恭敬地行了个礼,态度诚恳道。
“诶!老头子,我记得你前些日子受凉还剩了些草药,是放在里屋柜子第二个盒子里吧?”老婆婆朝厨房内喊道,只听里面传来老爷子的一声“是”,她当即冲寂淳笑了笑,道,“我进去拿。”
不一会儿,老婆婆自房中出来,手中拿着药包朝寂淳道,“我去给小师父煎药。”
寂淳连忙上前一步,惶恐道,“实在不敢劳烦施主,您只管借小僧药罐火炉,小僧自己去做些事情。”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老两口在家好多年没人来过了,难得来个客人让我们招呼,里头早饭已经做好了,小师父你去盛饭与你那朋友填肚子吧。”老婆婆推开了寂淳想要帮忙的手臂,笑呵呵的说道,看上去确实对于家里来了客人很高兴。
寂淳也不好再坚持,只好道了谢到厨房,老爷子已经将饭盛好了放在一个盘子里,双手递给他,手指微抖眼神更是不敢直视他,看上去有些胆怯和害怕,“这……这”
“昨夜是小僧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寂淳低着头朝老爷子道歉,诚恳道。
“没……没事,小师父你……你快去给你那朋友端去用饭吧。”老爷子显然没有放下恐惧与警惕,结巴说完,转过身去继续捧着碗喝粥。
无奈,寂淳也只好端着饭离开厨房,至昨夜住的西厢房门前,现实敲了敲门,只听里面宿冉道了声“进”,他才推门进去。
此时宿冉已然穿上了昨夜留在椅子上的干净衣服,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见他进来了,抬了抬眼皮,带着明显的鼻音问道,“这是哪儿?”
寂淳将手中的饭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找了个矮凳子坐下回答道,“昨夜教主淋雨昏迷,情急下贫僧闯入了这里,有幸遇到两位老人家心地善良,留我二人住了一晚并做了早饭。”
“嗯,”宿冉淡淡地应了一声,方才一个人在房里他也仔细回想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具体细节他也记不清楚,只记得昨个儿下午这和尚给他买衣服回来,也不知为何当时被一阵无名火气昏了头,甚至与这和尚打斗了一番,便出去买醉,后夜里下起了雨……再之后,便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寂淳抬眼看这发呆的男人,担心桌上的粥饭放凉了,出言提醒道,“教主,饭要凉了。”
宿冉斜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刺他,慢悠悠地端过饭碗,开始用饭,两人相对无言。
吃过饭后,寂淳将两人的饭碗了要送出去,就听身后宿冉掀了被子躺到了床上,半眯着眼睛无打采说道,“今日本座有些疲乏,明日再上路。”说罢,翻身朝里睡下了。
想到这人也许是淋雨受凉了,需要多休息,寂淳处便没再进去打扰,这期间将药送进去看着这人喝下,他白日里帮着两位老人家做了些杂事,诵经为老者祈福,晚上两位老人又整理了一间客房让他休息。
第二日,二人简单拾一番,告辞了两位老人家,临走宿冉还将几张银票给留下了,惹得寂淳多看了他好几眼,路过客栈的时候,寂淳上去取了落在那里的行李,两人均未提及那天的事情,彼此的关系看似恢复成以往的疏离冷漠,但彼此已然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顾及到宿冉病情初愈,加之怀着身孕,寂淳有意放慢了赶路的速度,走了半月的路程,两人到了凌城流云堡的地界,这流云堡乃二十年前八大门派之一,自前些年老堡主去了后,剩下了三个儿子,逐渐将这流云堡发展成了西部最有财力的商贸之家,与武林门派的交情也日渐淡薄。
这些日子以来,寂淳总会可以留意着宿冉的独自,只见那人的小腹隆起的起伏又高了些,腰身明显与他那清瘦的身子不太协调,好在他是个男子,如今川的衣服也是较为宽松的,看起来也没有显得那么的怪异,约莫算来,他已怀孕三个月了。
踏入这陵城,二人明显感觉到来了一处富足安泰的地界,只见街边小贩叫卖热闹却又秩序井然,道上行人车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一路上看到的人们都穿着光鲜艳丽,鲜少见到乞丐孤儿的影子,此地民风也较为开化,女子服饰大胆暴露性子开朗活泼,流连于大街小巷抛头露面,不曾有人觉得稀奇。
此时正值下午,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不愧为经商宝地,一路上各种新鲜玩意儿琳琅满目,两人倒也不着急寻找住宿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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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逛着,这里与中原之地倒是有些不同之处,看着颇是新鲜。
“别跑我的钱袋”突然一声尖利的女声冲突云霄,惹得众人纷纷停下看热闹。
只见一个行动敏捷的矮小男人跑得极快,手里攥着个钱袋以无人能挡的气势逃跑,冲撞了许多行人后依旧没人能抓住他,钱袋的女转发已然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由于剧烈运动涨红了脸蛋,眼里满腔的急切与悔恨。
寂淳正走着,恰好那偷儿自他身旁跑过,还用身子狠狠撞了他,他没留意被装了个踉跄,自耳边听到那女子的呼叫声时,点起轻功一把就拽住了那偷儿,那偷儿狠命地挣扎,衣服几乎都要被撕烂了。
终于,那女子赶了过来,宿冉慢悠悠地走到旁观人群前看热闹,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对这种见义勇为的举止感到嗤之以鼻,心中暗暗骂道这寺和尚,又开始多管闲事了!
寂淳将这偷儿的两手自背后抓住,取了那钱袋交于那女子,脸上神情淡漠,一如以往的严肃庄重。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女子兴奋地接过钱袋打开来数了数,银两丝毫没少,顿时感激涕零道谢,转而怒容对着偷儿骂道,“你个死贼真不要脸!本姑娘我今儿个非要拉你去见官!”
人群中出现几声喝叫好声,“对!送官府!送官府!”唯有宿冉的一声轻蔑冷笑掩盖其中。
“这位小姐,大师,小人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母亲卧病在床已然半月不见好,大夫说没钱就不管了,呜呜呜……”那偷儿被寂淳抓着,见自己要被送入官府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开始哭泣,哭诉着自己多可怜多被逼无奈。
寂淳见这偷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还这般钳制着他,心中有些不忍,沉声道,“你以后切莫再做这种事情。”
“是是是,大师,小人绝不再犯!”偷儿连忙保证道。
寂淳看了看那女子,见她面容气愤倒也没有出口阻止,他犹豫了一下松了手,对那偷儿道,“你走吧。”
“谢大师!”没人看清偷儿低着头脸上得逞的笑容,只听他咬着牙轻声说完,猛地一转身子推开身后的寂淳,随即将手心里捏着的白粉包撒向了寂淳的脸上,趁着他挡脸后退的间隙,冲过去抢了女子的钱包就要逃跑。
在人群中围观的宿冉在事情发生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寂淳跟前,他没能阻止那偷儿的偷袭,看到寂淳脸上零零落落铺着的白粉,他的脸一下子拉下来,冷漠恐怖,眼神中燃着嗜血残暴的火焰,看向那偷儿如同看一个死人。
只见他当即抬腿一脚重重地踢向那将要逃走的偷儿,那偷儿的身体就瞬间飞到了两米外,只听到偷儿捂着胸口发出一声痛呼,口中的鲜血就喷洒了一地,再也不能动弹。
人群里一片惊呼与唏嘘,再也没人敢说话,愣愣地看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们见宿冉长相如此俊俏看着只是个风流公子,却没料到此人出手竟是如此果断残忍,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咳咳……”由于那偷儿出其不意的偷袭,寂淳的眼睛被那些不知名的白粉伤到,火辣辣的疼痛,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形容狼狈,此刻他捂着眼睛微微低着头,忍耐那刺痛,他好像感觉出宿冉到了他旁边,直至听到人群中的惊呼,和那不远处偷儿痛呼的声音,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愿再开口。
第32章
女子的钱袋在一瞬间的功夫再次被偷走,她吓得懵了,在反应过来后本能地就要追出去,却看到那偷儿的身子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吐了一滩血昏迷过去,这一幕落到了她的眼中,她顿时被惊吓得失了声,那出手相助的冷峻男子面若冰霜,就那么站在她面前,她的腿开始发软。
宿冉冷冷瞪了她一眼,一把抓住了寂淳的手,抓得紧紧的,微微侧脸朝围观群众喊声问,“药馆在哪儿?”
人群中也有胆子大的,朝东指了指结巴道,“直……直走就能看到任义堂药馆。”
寂淳本在极力忍受眼睛的刺痛,却发觉自己的手掌被身边男人一把握住,带些强制意味地扯着他朝一个方向前进,他虽是不适应眼前一片黑暗,但此刻他却觉得有种少有的心安。
“哼,让你这秃驴多管闲事!”黑暗中,他听到耳旁宿冉的冷哼嘀咕,脑中很自然地浮现出了这人嫌弃烦躁的神情,眼睛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心情意外地放松。
走了没多久,寂淳便被宿冉拉着上了两个台阶,却在即将进门的时候突然被那门槛绊了一下,无法保持平衡的身子险些摔进去。
“小心点!”寂淳听到宿冉的声音明显带了些慌张,就在他的身子前倾栽倒的瞬间,手臂被猛地一拉,他整个人一下子撞到了宿冉的身上,他能很清晰地辨认出宿冉身上那股子清香。
“唔!”宿冉被撞得轻哼一声,一把推开身上的寂淳,看似用力十足实则只用了一成的力气,低声呵责道,“瞎和尚,真是笨拙!”
寂淳没出声,默默地紧了紧那人抓住自己的手,心道这人的手怎的如此嫩滑,根本想不到他是个练过武功的,相比之下,自己的手掌确实粗糙。
“你!过来看看他的眼!”宿冉仰着下巴指了指柜台后面的大夫,态度极其倨傲霸道。
“是……是,”老大夫诺诺地上前几步走到寂淳跟前,由于他身材矮小只能垫着脚仰着头看面前这高大的和尚,觉得吃力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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