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隔壁的加菲猫
暗影话未尽,意思却非常明显。太子近卫,耗钱财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近卫,更是太子府的利刃,若是以后真的事败,还能护安景行安全退出京城,若是以后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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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组起来也是一支神兵。
太子不比静王,巡督衙门是静王的人,也就是说在京中,静王就已经拥有了一支两万人的军队,而皇上拥有三万御林军,太子拥有的,仅仅只有五千近卫。
这五千人,至少要做到能够在两万禁卫军与三万御林军中来去自如,仅仅是这样,其中所耗的钱财,就数不胜数,也因为如此,太子近卫已经从去年的八千裁剪到了现在的五千,若是再向下裁,以后又如何护得主子周全?
“……那适当降低标准?”安景行看着手中的账单,心中那股无力又涌了上来,即使自己再于布置,却始终路遇阻碍。
暗影这次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却非常坚决,不行!
这时陆言蹊已经溜达了过来,从安景行面前将账本拿了起来。
“言蹊……”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动作,下意识想将账本拿回来,他不想再言蹊面前露怯。
谁知道陆言蹊反眼瞪了安景行一眼,身子一转:“你还有什么我看不得的东西不成?”
说着理也没理安景行的动作,翻着手中的账本,没看几页,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这上面的花,想必就是当初护自己出京的人了吧……
现在有记录的都还有五千人,上辈子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三千。那么上辈子花问题是如何解决的,自然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陆言蹊看了一眼暗影:“你明儿个再来吧,我和景行商量一下。”
陆言蹊想告诉景行自己有钱,自己这辈子挣的钱,就是为了给景行布局的。但是暗影好歹是景行的属下,西元“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深入人心,即使自己是男儿,但是在外人眼中他的第一身份是太子妃。若是当着暗月的面说自己拿钱,景行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暗影本就没打算自己今天能够拿到钱,点了点头之后,向安景行行了一礼后,便转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景行:伐开心,还要找媳妇儿伸手要钱!
好的,今天依旧有小剧场:
安景行:我的太子妃就是能干!
陆言蹊:只有能干吗?
安景行:我的太子妃就是厉害!
陆言蹊:错了,是你的太子妃,既能干,又能干~
第46章争吵
“言蹊……”安景行看着暗影走出去的背影,大概能猜到言蹊想要说什么,皱了皱眉,养一只军队,还是一支百里挑一的军队,其中的花不言而喻,就算言蹊有这笔钱,他也开不了这个口。
“嗯?”陆言蹊翻着手中的账本,对其中的财务状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账本做得很清晰,也很明了,暗影用度可以说是非常节省了,甚至节省地抠门,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些入不敷出。
“近卫人数本来就比较多,再裁减一些也没有什么大碍,况且……”安景行说着,对上了陆言蹊的眼神,突然说不下去了,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让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无处遁形,是啊,五千,对于近卫来说的确有些多了,但是这五千,若说是太子府能拿出来的所有兵力,那就太少了……甚至,几近于无。
“怎么不接着说了?”陆言蹊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景行,那眼神,居然与陆言修那只笑面狐狸如出一辙,似乎能将人看透的眼神,让所有谎言都无处藏身。
陆言蹊语气中的怪异安景行自然也听明白了,这还是安景行第一次听到陆言蹊如此的语气,自然也能知道自家太子妃这是生气了,于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敢说。
安景行知道,此时若是他敢说出不合陆言蹊心意的话,今晚估计书房就是自己的寝房!虽然自从受到了清和“节制一些”的警告之后,两人的房事已经缩减地厉害,但是也不妨碍安景行每晚抱媳妇儿的满足感,要是连这点满足感也没了,那安景行就真的觉得人生无望了。
“我给你感觉我很穷吗?”陆言蹊说着站到了安景行面前,只要安景行敢点头,看他不打爆安景行的脑袋!
“不……”安景行连忙摇了摇头,那动作,要多利索有多利索,生怕摇慢了一步言蹊会生气。
“还是你觉得我不愿意和你有难同当?”陆言蹊现在快气死了,这个男人,宁愿裁减近卫,至自己于危险之中,也不愿意向自己开口,面子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不是!”安景行想也没想,摇头否认。
言蹊对自己如何,安景行心知肚明,不仅仅是因为当初在陆家听到的“若是景行有什么三长两短,儿子又岂会独活?”,更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言蹊的表现。
从陆言蹊的举手投足之间,安景行都能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若说言蹊不愿与自己患难与共,安景行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了。
“我知道了!”陆言蹊见安景行摇头否认,一把把账本排到了安景行的桌上,盛气凌人,“你觉得我嫁给了你,就应该好好在后宅相夫教子,这些‘男人’们做的‘大事’,都与我无关,是吗?”
陆言蹊还是第一次对安景行用这样的态度,可见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不是气安景行不愿意将困难告诉他,从刚刚暗影进门的时候,安景行没有让他离开就能看出,安景行对陆言蹊是信任的。
陆言蹊是生气安景行在心中对自己的定位,安景行觉得娶了自己,自己就是他的“妻”。在男人的心中,特别是在古代男人的心中,问自己的妻子要钱,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这无异于是在向自己的妻子承认自己的无能。
因为古代女子手中的钱财,多来源于嫁妆,而嫁妆,是女子的私有之物,即使是丈夫,也无权讨要。但在陆言蹊心中,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嫁入太子府,也不在乎在床上的上下位置,他在乎的是,在安景行心中,自己是否是与他平等。
他希望在安景行心中,自己是能够携手共进的“伴侣”,而不是只能躲在他身后,唯唯诺诺任由保护的“妻子”!
“我不是……”安景行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自己知道言蹊有钱,从言蹊出手阔绰就能看出来。
言蹊手下,除了观言,茹烟以及送到景卿身边的那两个丫鬟,都很训练有素,这样的丫鬟,培育出来也需要耗不少的钱财,自己也能看出来。
而暗影那边缺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上个月暗影也来汇报过,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想言蹊要钱,无非是因为觉得丢脸,而这中间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认为言蹊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不能将他带入自己的阴谋之中。
看着陆言蹊满面怒容的样子,安景行似乎明白了陆言蹊在生气什么,似乎又没有明白,但是对于他所说的话,却没有办法反驳。
“我回将军府住一段时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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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说着陆言蹊将账本“啪”地一声甩到了安景行面前,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言蹊……”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了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无力,他想要上前将言蹊拉住,但是却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立场。
听到言蹊说回将军府住,安景行心底已经慌乱成了一片,自从成婚以来,两人恩恩爱爱,别说吵架,就说分歧也从来都没有过。言蹊虽然刁蛮,但是那只是对于外人,在太子府内,也非常通情达理。
但是安景行却奇异地觉得,若是自己不能知道言蹊为什么生气,以后他们在这方面的争吵会一直持续下去,最后恐怕再深厚的感情,也会破灭。
*
“皇兄……皇嫂呢?”安景卿跑进书房,发现房间内只有自己皇兄一个人,一时间有些奇怪。
安景行听到妹妹的声音,才回过了神,此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开始闪烁着点点亮光,看着安景卿询问的眼神,安景行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安景卿本来想嘲讽皇兄两句连体婴终于知道分开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兄的不对,连忙扑进了安景行的怀中,无声地安慰着:“皇兄是不是和皇嫂吵架了啊?”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没有否认,陆言蹊向来说到做到,既然刚刚说了回将军府,就不会在太子府多待一刻,即使现在不承认,等到了明天,妹妹也会发现。
“是不是皇兄让皇嫂不高兴了?”安景卿抬头看着安景行,皇嫂平时脾气可好了,特别是面对皇兄的时候,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和皇兄起争执,所以一定是皇兄的错!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陆言蹊生气的根本原因,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出来,这件事,是自己错了。
“为什么呀?”安景卿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嫂平时对皇兄笑眯眯的,怎么还会被皇兄惹得这么生气?
安景行听到妹妹的话,沉默了,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中,刚刚只是讨论着太子府的花销问题,怎么言蹊突然就生气了?
而安景行的沉默,让安景卿也有些生气了,在小姑娘心中,皇嫂是最好的皇嫂,皇兄竟然惹皇嫂生气了?惹皇嫂生气也就罢了,现在还一问三不知!
想到这里,安景卿从安景行的怀中退了出来,也不安慰安景行了,反而对他颇有意见:“皇嫂真可怜,嫁给皇兄还要受皇兄的气!”
说完,安景卿头也不回地就跑出了书房。安景行听到安景卿的话心似乎被重重地捏了一下,疼得厉害:嫁给自己,很可怜吗?或许是吧,言蹊身为男儿,却……
安景行想到这里,似乎抓到了什么。对啊,言蹊是男子,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向他开口很丢脸?此时,陆言蹊走之前说得一句话闪入安景行脑海中:
“你觉得我嫁给了你,就应该好好在后宅相夫教子,这些‘男人’们做的‘大事’,都与我无关,是吗?”
彼时的言蹊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陈述的意味,并不期望自己给予他答案,因为在言蹊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言蹊身为男儿,又怎么肯屈居后宅?
曾经言蹊也同其它少爷一样,在京华的大街上纵马狂奔过,可能也同陆家其它男儿一般,有过战场杀敌的梦想……但是自己却始终没有意识到,言蹊即使嫁给了自己,身为自己的“妻”也不改变他是男儿的事实。言蹊生气的不是自己不愿意找他要钱,而是自己讳莫如深的态度……
想到这里,安景行猛然从桌前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既然知道了言蹊生气的原因了,那现在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将军府接言蹊回家!
想到这里,安景行加快了脚步,却在即将出门的时候,碰到了茹烟。
“太子殿下安。”茹烟看着步履匆匆的安景行,暗暗有些吃惊,主子明明说依照太子殿下这榆木脑袋,估计得明天才能反应过来,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是已经反应过来了?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没有停下脚步,他现在一刻也不想耽误,却不料被茹烟叫住了脚步:
“太子殿下留步,”看着太子迫不及待的样子,茹烟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有些无奈,“主子说,今儿个不想看见太子殿下。”
“什么?”安景行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挡了回来。
安景行丝毫不怀疑茹烟话语的真实性,偌大的太子府,能够使唤得动茹烟的,除了言蹊,就是自己了,就是清和的话,茹烟也不带搭理的。
想到这里,安景行心中的愧疚又深了一层:言蹊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分享给了自己,自己却将他放在了自己附属品的位置……
“主子说,希望太子殿下三日之后再去将军府,主子还说……”看着安景行的脸色,茹烟竟然有一丝于心不忍,但是还是说了下去,“主子还说,希望殿下能够好好考虑清楚,他在您心中,到底是什么,还有……希望您能明白,他希望在您心中,成为什么。”
茹烟说完,向安景行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下了。
“主子……还走吗?”这时,暗月已经将马牵了过来,看见茹烟走了之后,才凑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柔柔若若的姑娘,暗月是真的有些发怂。
“先不去了……”安景行挥了挥手,没错,自己的确应该好好想想,言蹊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
*
不说安景行此时的心情如何,单说陆家人,就被言蹊的归来吓了一跳。不过在听到言蹊再三保证安景行没有欺负他之后,陆家人也就放下了心,没有再说什么。
“吵架了?”陆言修看着把玩着扇子的小弟,想也不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然依照上次自家小弟对安景行那样子,轻易也不会回将军府。陆言蹊那套想家了的说辞,能够骗得过爹娘大哥,却骗不过他!
“也不算……”陆言蹊看着扇子上的字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上面的这幅画,还是景行亲手画上去的……
“能说说是因为什么吗?”陆言修说着坐到了小弟旁边,拿出了棋盘,示意陆言蹊和他手谈一局。
“没什么……”陆言蹊挥了挥手,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将扇子丢到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拿过了一旁的黑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字。
陆言修见小弟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逼问,左右憋不住了,小弟自己就知道说了。果然,棋局过半,陆言蹊终于忍不住了:
“二哥,你以后……会娶男妻吗?”陆言蹊一直觉得自己的二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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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gay里gay气,再加上每次母亲说要给二哥介绍姑娘,二哥都拒绝了,更加让陆言蹊觉得,陆言修比起女人,估计对男人更感兴趣。
“怎么这么问?”陆言修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却立马将他抛在了脑后。
“就是好奇。”陆言蹊说着,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
“不知道,可能吧……”陆言修语焉不详,他也不知道,如果是那个人……会想要自己娶妻吗?陆言修不由自主地想着。
“如果二哥以后娶了男妻,会如何?”陆言修的沉默,陆言蹊也看在了眼里,上辈子,二哥到最后也没娶妻,就是也没听说过他对哪个男人感兴趣就是了,而现在看来,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陆言修隐隐觉得,这可能与小弟回家的事有关系了,但是却不知道小弟具体是说的哪一方面:“什么如何?”
“我是说……算了,没什么。”陆言蹊说着,手中的黑子放了下去,自己果然是魔怔了,二哥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会明白自己心中的烦忧?
见小弟不说话了,陆言修也知道他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于是干脆换了一个:“大伯母那边,上次准备送入太子府那位堂妹,似乎入宫选秀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远一家都有些惊讶,此时后宫贵妃独宠,爱女儿的人家都不会将女儿送入皇宫,说句不合时宜的,就算是送给静王作妾,也比入宫有前途。
虽然西元太子与静王明争暗斗,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子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再加上贵妃又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就说现在成年的皇子除了大皇子安景行、三皇子安承继、四皇子安景瑞尚在人世,再向下,就是不满十岁的六皇子。
不说已经逝世的二皇子、五皇子,就说六皇子,与安景瑞相差整整十一岁,要说这中间没有贵妃的运作,说什么西元的人也不能相信,但是这也明显是皇上纵容的结果。
在这种情形下将女儿送入宫,无非是向皇上示好,而入宫的女子,恐怕这辈子都永无出头之日。说白了,就是卖女求荣。虽然这样的家庭并不罕见,但是陆成,却明显没有这个必要。
“嗯,听说了。”陆言蹊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不会告诉二哥,这其中有他运作的后果。
上辈子,陆书依随景卿和亲远嫁,到后来能以一个陪嫁丫鬟的身份成为匈奴新单于的王后,最后逼得安睿不得不将胡月兰和陆成交出去以平新单于的怒火,就能看出这个丫头不仅有心机,还有野心,更重要的是,狠得下心。
远嫁和亲的公主日子尚且苟且偷生,更何况公主身边的一个陪嫁?能够从匈奴杀出一条血路,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陆言蹊的手指动了动,棋盘上的一颗暗棋,若隐若现。
“母亲前几日,又同大伯母吵了一架。”陆言修见小弟的反应,心中也隐隐有了答案,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小弟单独和陆书依说了几句话,本以为是警告她远离太子,看来是自己想岔了。
“看来大伯母闲得很啊……”说着,陆言蹊又下了一颗棋,棋盘上刚刚还不显的棋子,瞬间撕开了一条口子。
“嗯?言蹊有什么想法吗?”陆言修挑眉看了看眼前的棋盘,一年多不见,小弟比自己想的,成长了许多啊?
“太闲,才会插手别人的房中事,若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能打理好……”说着,陆言蹊瞬间又吞噬了陆言修的一片棋子。
“言蹊的意思是?”陆言修心中动了动,隐隐有了想法,手上的动作也没有闲下来,同样吞掉了陆言蹊的一小片江山。
“最近大房一脉,似乎很久没有填丁了,我记得,前几日祖父祖母传信,说是即将归家?”此时,陆言蹊反手放入了一枚棋子,竟然用刚刚陆言修用过的法子,吞并了陆言修一片土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言修眯了眯眼,在棋盘上放入了一粒棋子,刚刚还凶险万分的局势,立马归于平静:“就按小弟说的办!”
第47章责任
若说这三日安景行过得是度日如年的话,陆言蹊就能说是非常滋润了。在将军府中又恢复到了以前撵猫逗狗,顺便看看大哥练武,和二哥下下棋的日子。
三日的时间稍纵即逝,安景行在第四天一大早,下朝后,也不先回一趟太子府,就直接跟着陆远去了威远将军府。
“殿下?”云婉仪刚出门,就看见了随着丈夫走进来的儿婿,立马停住了脚步,看着太子身上的朝服,一时间有些愣神。
“云姨。”安景行温和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如浴春风,哪儿像是备受煎熬的样子?
但安景行心中清楚,他这三天难受死了!第一天晚上心中装着事还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忖琢磨,一晚上也就过去了。但是从这第二天开始,日子就变得难熬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没人替自己束发,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向自己碗里夹自己喜欢的菜,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空落落的,更是让安景行辗转难眠。
就连在书房中不能听到熟悉的呼吸声,也让安景行无法专心办事。以前言蹊在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言蹊一回将军府,安景行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一块儿,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所以今日早上,连朝服也来不及换,就准备接媳妇儿回府。
“言蹊前几日说是回将军府小住三天,今日孤是来接言蹊回府的。”安景行说着向云婉仪拱了拱手,从陆远这几日的态度和刚刚云婉仪的表情来看,陆家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与言蹊起了争执,所以安景行说话,也有些似是而非。
别言蹊没有将他回将军府的真正原因给说出来,自己反而给露馅了。
果然,听到安景行的话,陆远的反应是冷哼一声,而云婉仪则温和地笑了笑,带着一些长者的慈爱:“言蹊就是这脾气,前几天回来,说是什么想家了,言蹊从小被我们宠的没了正型,让殿下操心了。”
安景行闻言,暗中点了点头,看来言蹊在家人面前是这套说辞了:“夫人哪里的话?就是不知……”
说着,安景行向陆言蹊院子的方向看了看,无声地询问着是否可以让自己过去。
“言蹊现在估计还没起。”云婉仪看清安景行的动作后,有些为难,言蹊平时若是睡不饱,起来后一天的心情都不会好,用言蹊的话来说,似乎是叫什么“起床气”。
安景行自然也是知道陆言蹊的这个毛病的,朝云婉仪笑了笑:“无碍,孤等等就是了。”
云婉仪闻言,点了点头,招过了一个小厮,让他带安景行去陆言蹊院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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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行的背影,云婉仪有些感慨:“以前怎么没发现殿下这么粘人?”
言蹊说小住三天,这才刚到时间,连衣服都不回去换一件就来了。
“谁知道!”陆远冷哼了一声,刚刚安景行的说话方式让他极为不舒服,什么叫“接言蹊回府?”,说得像是将军府不是言蹊的家似的!
对于云婉仪和陆远的腹诽,安景行此时是毫不知情,看着久违的容颜,安景行终于安下了心:短短三日不见,让安景行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似的。
看着陆言蹊熟睡的脸颊,安景行也有些困了,也是,连着三天加起来安景行睡着的时间恐怕还不足三个时辰,能不困吗?想到这里,安景行也没有客气,将朝服脱下,直接爬上了陆言蹊的床。
就在安景行准备将陆言蹊揽进怀中的时候,陆言蹊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像安景行的方向滚了滚,正好滚进了安景行的怀抱,最后动了动,似乎像是想给自己找个舒适的位置,没一会儿,又重归于平静。
在陆言蹊停止动作后,安景行又将陆言蹊向怀中搂了搂,感受着怀中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时,三天心中一直空缺的地方终于被填满,安景行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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