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隔壁的加菲猫
“好了,景卿,皇嫂和你皇兄谈谈。”陆言蹊走上前来,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上午的时候明明已经将小姑娘哄好了,估计是见安景行一直未归家,让小姑娘想多了。
“嗯……皇嫂,要是皇兄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景卿!”说着,安景卿扫了扫安景行的膝盖,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到时候一定让景卿给皇嫂撑腰!”陆言蹊忍着笑,捏了捏安景卿的脸蛋,在太子府这一个月,终于将这个小姑娘养胖了些,至少现在的脸蛋不像以前那样苍白,甚至还带了一些婴儿肥,捏起来手感好极了。
“嗯!”安景卿点了点头,最后看了安景行一眼,才从安景行身前跑开。
在小姑娘心中,虽然她很喜欢皇兄,但是她同样也非常喜欢皇嫂,要是皇兄做了什么会让皇嫂伤心的事,即使再舍不得,她也是要教训皇兄一顿的!
“怎么回事?”安景卿走了,安景行终于能够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了,他回到家连口热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上呢,就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这妹妹别是白养了吧?
而陆言蹊的反应则是一把抓住安景行的衣领,将他拽进房间后“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隔绝住了门外的种种视线,一把将安景行推到门上,一手撑在门框上,捏着安景行的下巴:
“我不是让你离那个长公主远一些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嗯?”
说最后一个语气词的时候,陆言蹊凑到了安景行的耳边,语气极具压迫性,仿佛在逼着安景行承认错误一般。但是此番作为,落在安景行眼中,就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安景行发现陆言蹊这个小妖又在作妖了,这种故作霸道的样子让他手痒痒地不行,恨不得翻身将陆言蹊压在身下,但依旧配合着陆言蹊的动作,脸上做出惶恐状:
“夫人明鉴,为夫的确没有靠近那长公主,为夫心中只有夫人一人,这些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入眼!”
“那你对她笑什么!”虽然离得远,陆言蹊还是将安景行脸上的笑容看得真真的,对枕边人的了解让陆言蹊一下就能辨别出来,那并不是一个礼貌性的假笑。
“为夫这不是想到了夫人了吗?”安景行说着,将陆言蹊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拿下来,反手摸着陆言蹊的侧颜,缓缓地摩擦着,语气暧昧而饱含深意。
陆言蹊被安景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腿软,在茶楼上自己的确没有说错,这厮现在完全得到了自己的真传,以前遇到这种事,哪一次不是面红耳赤?现在倒能来调戏自己了!
“说得比唱得好听!”陆言蹊将脸上的手打下来,昂头看着安景行,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一次算你勉强过关了!”
说着,竟然抛下安景行,跑到了桌边替自己倒了杯茶。
这个撩完就走的冤家!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动作,咬了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还满意吧?”陆言蹊问的,自然是自己给安景行的那一纸资料,与安承继相同,安景行也需要拉拢这些使臣,但由于安睿的缘故,安景行的拉拢之路,只会比安承继更加艰难,所以陆言蹊只能从这些小事着手,至少先在使臣们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言蹊给的东西很有用。”安景行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就是……我感觉,突厥太子,似乎对我怀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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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城门初见的时候安景行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的话,后面的相处让安景行明白,阿史那若真是真的对自己抱有敌意。但是今天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这个突厥太子吧?
“噗……”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话,笑了笑,“我让你离那个公主远一些,不听我的,现在知道了吧?”
“这有什么关系吗?”安景行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阿史那思云的关系。
“你说,那长公主,是不是对你有好感?”阿史那思云当时的态度,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不过陆言蹊倒不怎么生气。
安景行本身就优秀,吸引人注意是正常的,再加上,那个公主,也绝不可能对安景行产生男女私情,陆言蹊还不至于这点飞醋也要吃。
“嗯……只能说欣赏吧。”安景行一时间有些摸不清陆言蹊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换了一种比较保守的说法,但是也比较准确。
阿史那思云对安景行的态度,也的确是单纯地欣赏一个比较优秀的人,如此而已。
“这就对了,阿史那若真很喜欢这个姐姐。”说着,陆言蹊含笑看了安景行一眼,让你保持距离你不听,现在知道吃亏了吧?
“这……”安景行皱了皱眉,没有想通这其中的关节,这姐弟俩关系这么好,弟弟喜欢姐姐,也很正常。
“嗯哼,这样说吧,如果景卿对见了一面的臭小子欣赏不已……”这个例子刚举出来,陆言蹊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说着就自己设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完全不能接受。
景卿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要是以后被哪个臭小子拐走了……想到这里,陆言蹊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看来是时候告诉景卿,这天下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了!
如此想着的陆言蹊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思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顺着陆言蹊的思维往下走的安景行也立马怒目圆瞪:“谁敢!”
与陆言蹊相同,安景行只要一想到景卿以后会对哪个臭小子产生类似欣赏的感情,心中就心塞不已,自己养大的妹妹,凭什么见一面就被别人拐走了?
安景行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当初景卿见陆言蹊第一面的时候,就被陆言蹊“诱拐”走了,即使到了现在,小姑娘也偏心地没边儿。
“现在懂了吗?”见安景行凶神恶煞的样子,陆言蹊有些幸灾乐祸,那个阿史那若真,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十足的姐控,甚至因为某些原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所有接近姐姐的男人都抱有莫大的敌意。
“原来如此。”安景行点了点头,对阿史那若真的那一丝不满立马就烟消云散了,甚至因为景卿的缘故,还起了一点惺惺相惜的心思。
*
这边陆言蹊与安景行分析着阿史那若真的心思,另外一边,安承继已经马不停蹄地进了皇宫。
“你说阿史那思云?”季幼怡看着安承继,语气略带沉思,突厥的长公主……
“是,母妃。”安承继点了点头,原本他想明日再进宫向母亲提及此事,但是根据他的人的回禀,阿史那思云似乎对安景行起了些心思,这让安承继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倒也不错。”季幼怡点了点头,阿史那思云并不是安景卿这种不受宠的公主,若是能够求娶,以后突厥也定能看在这个公主的面子上给予助力,况且承继的正妃之位悬空,就是为了给这样有背景能带来好处的女子预留的。
“所以儿臣想请母妃在父皇那边……”若要求娶一国公主,必须得有皇上赐婚,但恰好最近皇上对安承继的态度有些暧昧,以往对着安睿口无遮拦的安承继最近也意识到了,父皇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也同样是皇帝,不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所以到底求到了季幼怡面前。
季幼怡又何尝不知道皇上最近的态度?别说对安承继,就连对着她,皇帝最近也冷淡了许多。
“此事不急,恰好明日要替各国来使接风洗尘,到时候,再探探你父皇的口风。”想到这里,季幼怡稳了稳神,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们,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谁知安承继听到季幼怡的“此事不急”连忙站了起来:“不行,母妃……今日安景行去接待长公主,那长公主似乎对安景行颇有好感……”
若非如此,安承继又怎么会今日就火急火燎地进宫求见季幼怡?
“慌什么!”季幼怡看着满脸焦急的三儿子,冷喝一声,“安景行已经有了正妃,堂堂一国公主,还能与人作小不成?再说了,那陆家可不是好惹的,别忘了,前段时间安景行才说了,一年之内府中不填新人,就说那公主,愿意等一年,难道还愿意等四年吗?”
说着,季幼怡瞪了安承继一眼,安承继因为这个眼神,也瞬间冷静了下来。没错,前段时间安景行“一年之内不填新人”的言论闹得沸沸扬扬,等到一年之后,陆言蹊估计尸骨都凉了。
大户人家讲究多,当家嫡母死了,三年内都不会有人愿意将女儿嫁入这家人府中,觉得晦气,就算长公主愿意做小,也未必愿意等上这几年。
“还是母妃想的周到。”相通其中的关节之后,安承继也不着急了,变得老神在在起来,安景行当初为了将母妃送去的人送回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能有今天吧!
想到这里,安承继难有些得意洋洋。
看着喜形于色的儿子,季幼怡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等明日晚宴,咱们就探探那长公主的口风,皇上的意思,是将他们留到春猎之后,春猎为时十二天,怎么的他们也要在京中住上一个月,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这几天不妨与鲜卑和匈奴的使者们接触接触。”
“是……匈奴那边,儿子已经叫人搭上线了,鲜卑那边,倒不用心。”安承继说着点了点头,按照柳源的吩咐,他决定和木阿朵多多接触,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可查的怀疑,安承继还是将两个人都邀请了出来。
季幼怡听到安承继的话,终于点了点头,她这个儿子,终于做了一件让她省心的事了:“匈奴那边,你准备和谁接触?”
“木阿朵。”安承继没有隐瞒,正好也可以看看母妃的意见。
“嗯,不错,没有谁,生来就想辅佐别人。”说着,季幼怡拍了拍安承继的手,看来他这个儿子,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儿臣也是这样想的。”见母妃终于有些满意了,安承继也不敢说这个建议是柳源提出来的,只说自己的想法。
季幼怡闻言,更是满意了,点了点头后,又与安承继谋划了一二,才让安承继离开。
“鸢尾……”看着安承继的背影,季幼怡在宫殿中坐了一会儿,才高声叫道自己的得力助手。
“娘娘……”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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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听到季幼怡的声音,连忙上前一步,走到了季幼怡身边,俯身询问。
“去,给我打听打听,看看是哪个贱人最近一直缠着皇上!”季幼怡咬了咬牙,她还是越想越不对,现在皇上的表现,明明是心中有了其他人,没想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人敢在她季幼怡的碗中抢肉吃!。
“奴婢遵旨”鸢尾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听到季幼怡的吩咐后,鸢尾立马领命,向门外走去。
而此时,在长信宫中
“你这里条件也太简陋了,回头我让顺德,替你将正物拾出来。”安睿看着眼前简陋的住处,皱了皱眉,他第一次知道,在后宫之中,还有如此清贫的地方。
“臣妾多谢皇上,但是这不符规矩,而且臣妾看这里也挺好的,虽然并不华丽,但也能遮风避雨。”陆书依听到安睿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受安睿的好意,脸上满是知足。
安睿听到这话,心中的疼惜更甚:如此简单的要求,遮风避雨就能满足,哪像……想到这里,安睿的眼神暗了暗,不过看着眼前满脸满足的陆书依,又恢复了平静:
“那封你做贵人怎么样?至少多两个伺候的人。”
“皇上万万不可……”陆书依说着,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来,“臣妾进宫才短短两月,既无功劳,亦无苦劳,无故晋封,恐怕不能服众,臣妾不希望……别人说皇上沉迷女色。”
说着,陆书依撅了噘嘴,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服气。
“谁说你什么了吗?”果然,听到这里,安睿的声音沉了沉,陆书依的心思一向好懂,现在的情况,分明是谁嚼了舌根!
“没有!是臣妾自己这么觉得的!”说着,陆书依的眼睛闪了闪,头也低了下来,不敢看着安睿,似乎怕他察觉到什么。
安睿看着陆书依的神情,眼神暗了暗,将这件事放在了心底,面上却不显,摸了摸陆书依的头发,轻声说道:“说着说着,怎么伤心起来了?来,和朕继续下棋。”
说着,安睿将手中的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第58章苦肉计
季幼怡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安睿,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段时间安睿已经很少来她的宫中了,即使是来了,也坐不了一会儿就走,今天上午已经来过了,季幼怡原以为下午安睿不会再来了,谁知道会有意外的惊喜。
“皇上……”季幼怡连忙走了上去,正准备抓住安睿的手,却不料被安睿将手一把挥开,季幼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安睿饱含怒气的声音:
“爱妃现在,是愈发地不懂规矩了!”安睿看着打从自己进来起,只粗粗地行了一礼的季幼怡,眼神中的怒火丝毫不加以掩藏。
“皇上?”季幼怡听到这话,心下一惊。自己面圣礼,是安睿曾经提过无数次的恩典,这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也没见安睿说什么,怎么今天,却拿这个来说事了?
就在季幼怡心里在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哪件事办得不妥的时候,就看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鸢尾,鸢尾进门之后,看也不敢看季幼怡一眼,跪在了安睿面前。
季幼怡一看鸢尾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暗中咬了咬牙,看来的确是宫中出了个妖,现在的情况,恐怕是鸢尾去“办事”的时候,被皇上看到了,就是不知道,皇上这是看到了多少。
想到这里,季幼怡不着痕迹地向鸢尾使了个眼色。
鸢尾伺候季幼怡多年,得了暗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跪了下来:“皇上明鉴,是奴婢……奴婢护主心切,才酿成大错,一切与娘娘无关,都是奴婢自作主张!”
季幼怡在鸢尾说完后,连忙接了下去:“皇上,这是怎么了?鸢尾是臣妾身边的老人了,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皇上您告诉臣妾,臣妾定会好好责罚。”
即使心中暗恨不已,季幼怡面上也一点都不显,全是不知情的样子,仿佛鸢尾刚刚做了什么,她真真一点也不知道似的。
安睿看着眼前女子的面容,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恍惚,认识陆书依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倒愈发地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做作了,哪像书依哪般,单纯天真?
“爱妃当真不知?”安睿语气沉了沉,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是处于发怒的边缘了。
季幼怡仿佛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安睿的怒火,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子:“臣妾当真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好……好得很,一个个,都拿朕当傻子不成?”安睿说着拍了拍手下的桌子,震地桌上的茶杯跳了跳,最后居然直接滑落在地,瓷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杯中的茶水也因此四处飞溅,沾湿了鸢尾低下的脸,也沾湿了季幼怡宽大的裙摆。
季幼怡听到这身响声,脚步动了动,却在看到安睿的表情后,立马停住了动作。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季幼怡咬了咬牙,眼睛一闭,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皇上明鉴,臣妾不敢!”
“娘娘!”看到季幼怡的动作,鸢尾惊呼出声,却在接触到季幼怡的眼神后,停住了向季幼怡扑去的动作。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看到季幼怡的动作,安睿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感觉到了季幼怡的狡辩!
“臣妾……臣妾做了什么,还望皇上明示。”季幼怡忍着膝盖的疼痛,指甲向掌心陷了陷,心中暗恨不已,看来这次的女人,是个不好对付的。即使如此,季幼怡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这个丫鬟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安睿指着鸢尾,什么话也不欲多说,依照季幼怡的性子,她手底下的丫鬟,真能瞒着她私自做什么?
刚刚若不是自己腰间的玉佩忘在了陆才人的屋中,又一时兴起想自己回去取,顺便看看陆才人在做些什么,又怎么会看到鸢尾带着人警告陆书依的画面?陆才人心思单纯,人又和善,竟然对鸢尾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还是自己看到了,不知道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她受了多少磨难!
季幼怡还真以为这后宫是她的后宫,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不……知……”季幼怡说着说着,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鸢尾此时也顾不上跪在一旁了,连忙扑了上去,顺便将沾了季幼怡血迹的瓷片向安睿脚下推了推,扑到季幼怡的身上,不住地叫喊着,“皇上……您怜惜怜惜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是真的不知啊皇上……”
安睿看着自己脚下的瓷片,有些出神,他刚刚居然没有注意到季幼怡竟是跪在了碎瓷片上,现在看着透过厚重的宫装也能隐隐看到血迹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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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睿的心也跟着抽了抽,到底是自己一直爱着的女人啊!
听着耳边鸢尾的叫喊声,安睿上前两步,将季幼怡抱了起来:“愣着做什么?一个个都是死人吗?宣太医!”
“谢皇上……谢皇上!”鸢尾闻言,连忙磕了磕头,从安睿的神情,鸢尾就知道,此次她家娘娘,应当是化险为夷了。
娘娘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警告宫妃的事情,皇上也绝非全不知情,偏偏这一次发了难,恐怕以后……想到这里,鸢尾的身体颤了颤,不敢多想。
“贵妃娘娘自生产后,身子骨一直不好,近日又多有操劳,大喜大悲之下,才会晕过去,日后还需多多调养。”李太医说完后,便站在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刚刚进门的时候,屋内什么场景,李太医是看在眼里的,这分明是贵妃娘娘和皇上起了争执,无奈之下做出了装晕的下策,但是既然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这种小把戏,李太医也不会去戳穿,平白得罪了贵妃。
“开药吧……”安睿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李太医可以下去了,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季幼怡,安睿毫无波澜的心终于起了一丝涟漪。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皇上!”季幼怡念着念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竟然是“醒了”。
看见坐在自己床边明黄色的声音,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安睿,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手缩了回来。
“刚刚才晕了一次,现在又在闹什么?好好休息!”安睿见状,将季幼怡的手抓住,塞进了被子里,语带责备,可是刚刚的怒火,却也烟消云散了。
“皇上,臣妾……”季幼怡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呆呆地看着安睿,眼中带着希翼。
“朕知道,是朕想岔了……你那丫头,你好好教一教!”真相到底怎么样,安睿已经不想追究了,到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季幼怡又弄得伤痕累累,安睿心中也颇不好受。
“是……”季幼怡点了点头,看着安睿的眼神,满是乖巧。
“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安睿说着,摸了摸季幼怡的脸颊,却在触及到季幼怡的皮肤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光滑细腻的肤质……
安睿有些出神的眼神,让季幼怡有些暗恨,但是现在重要的明显不是这件事:“可是明日的宫宴……”
“明日的宫宴,让德妃代你去吧,你现在伤在膝盖,也不好走动……”想到这里,安睿顿了顿,“好好养伤,不然春猎,你还怎么陪朕一起去?”
季幼怡听到宫宴让德妃代劳的时候,心下大惊,却在听到后面半句话时,定下了心神,接风宴不能去没关系,春猎能去,也赢了!
想到这里,季幼怡低下了头:“今日承继那孩子才来说,看到了突厥的长公主颇为喜欢,想让臣妾掌掌眼,现在看来,是要让承继失望了。”
说着,季幼怡垂了垂眼帘,面上的表情有些愧疚,似乎在为不能替儿子分忧而感到难受。
“朕替承继看看,不也一样?”安睿说着笑了笑,拍了拍季幼怡放在床边的手,“你放宽心,朕明日就替承继好好掌掌眼!”
“臣妾多谢皇上!”果然,在这种时候提出要求,皇上多半不会拒绝,这是这么多年下来,季幼怡早就摸清的一点。
此时皇上必定会为了自己的伤情愧疚,本着补偿的心思,总会答应自己一个要求,即使这个要求不太合理。
“好好养伤,不要多想……”说着,安睿就站起了身子,“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陪着你了,你这个丫鬟……”
说着,安睿扫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鸢尾,眼神凌厉。
“臣妾定当好好教导,还望皇上看在她护住心切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次。”鸢尾不仅是季幼怡身边的大宫女,更是季幼怡的左膀右臂,说什么,也不能轻易舍弃。
“那爱妃可要好好教导教导!”说着,安睿挥了挥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安睿的背影,季幼怡久久没有回过神,以前自己就是针扎了下手指,皇上也能心疼半天,现在竟然说了没几句话,就直接走了!
“那个贱人是谁?”安睿走了半晌,季幼怡才重新开口,话中的恨意,仿佛恨不得扒其筋,啖其肉,喝其血。
“叫陆书依,是新进宫的才人……”鸢尾闻言,连忙跪在了床边,娘娘因为此事,不得不出苦肉计的下策,说到底,还是她事情办得不干净。
“陆?”季幼怡听到陆书依的名字后,首先注意的是她的姓,听到这个姓,季幼怡愈发地不喜。
“是陆大将军的大哥,兵部侍郎陆成的庶女,所以得了个才人。”既然季幼怡让鸢尾去调查了,鸢尾自然已经将陆书依摸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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