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家的娇夫人
作者:青楚Tc
一句话简介,愿折十年寿,惟愿吾妻时欢靥“皇上,臣想求您为臣赐婚。”宣德帝震惊的站起来,“爱卿是不是被哪家女子设计了?!”公仪疏岚一顿,面不改色地说:“请皇上为臣与宁国公府的福宜郡主慕听筠赐婚。”“爱卿啊,你这是有多想不开。”宣德帝腿一软又坐下了。慕听筠前世游船至江南寻姻缘,却因看美人,不慎脚滑落水一命呜呼,重生归来她下定决心,美人与水如虎,需远离!只是,这新来的美夫子,有些眼熟啊……成亲前,慕听筠惊恐脸,“夫子来找爹爹您干嘛?若是提及我就说我不在家!”成亲后,慕听筠浅浅一笑:“听闻皇帝外甥想将我夫君外派至北地?”宣德帝惊恐脸,连连摆手。食用指南:依旧甜宠11架空架空很架空请勿考究么么内容标签:励志人生甜文
宰辅家的娇夫人 分卷阅读1
第1章赐婚
宣德七年,和煦的日光洒在皇城的壁砖琉璃瓦上,折射出淡淡的流光溢,晴朗的天空飞过几只鸟儿,停驻在兽首高檐上梳理毛发,原本安静的宫殿忽然声响大了些,惊得鸟儿扑簌簌展翅飞离。
“皇上,臣想求您为臣赐婚。”
宣德帝震惊的站起来,“爱卿是不是被哪家女子设计了?!”
公仪疏岚一顿,面不改色地说:“请皇上为臣与宁国公府的福宜郡主慕听筠赐婚。”
“爱卿啊,你这是有多想不开,还真要娶兜儿......”宣德帝腿一软又坐下了,不过他虽作出这模样,心里却是果然如此的惊喜感。
宣德帝摸了摸下巴,望着台阶下的躬身持礼的良臣,想到兜儿要嫁出门,内心滋味复杂,他咳了咳说:“爱卿说的可是真的?但你应知,咳,福宜郡主乃是太后最为疼爱的小妹,这......”
“如若太后应允,臣愿向太后求娶。”公仪疏岚立即接话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这个皇帝同不同意无所谓了,宣德帝嗓子痒痒又咳了两声,摆手说:“此事朕会知会太后,爱卿随时等召吧。那个,时候不早了,爱卿刚从郓城回来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谢皇上,臣告退。”
看着公仪疏岚紫色官服背影渐渐消失后,宣德帝‘噌’地站起来,迈着大步子往后宫疾步而去,一旁伺候着的太监总管方俅险些被要递给宣德帝的茶水烫着,顾不上衣服上的茶渍,忙小跑着跟上。
“皇上,您慢点儿、慢点儿。”
“这可慢不得,公仪疏岚终于主动请缨做朕的小姨夫了,朕得赶紧跟母后说道说道。”宣德帝兴冲冲地恨不得能即刻飞到太后的宁寿宫,还有舒太妃的宝和公主,听说了这个消息,还不知怎么哭闹呢。
夙京城,北霁国的国都,亦是北霁最为繁盛之地。一辆不起眼的乌蓬马车从皇城驶出来后,便因街道上行人往来致使行速缓慢,公仪疏岚端正坐着闭目养神,对马车外的熙攘喧杂恍若未闻。
忽听外面声响渐起,马车也停住,只听有女声哭喊着‘宰相大人冤枉好人、滥杀无辜’之类言语,未几时,随侍久安撩起布帘询问:“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先容她哭着,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公仪疏岚并未睁眼,淡淡说道。
街道旁的连理阁,慕听筠原本伏在窗台上瞧着公仪疏岚的马车,见有人闹事她皱皱眉,指着扯个少女跪在马车前的妇人道:“那谁呀?竟敢拦着哥的马,我好似听她在骂哥?墨芜,你耳朵好使,听听她还骂了甚。”
墨芜生怕她一时激动从窗子翻出去,拉着她说:“姑娘若是听不清,咱们下去罢。”
“等等”,慕听筠黛眉一扬,“我听见了。”
“宰相大人冤枉我家刘郎,我愿以死为证刘郎清白,但请宰相大人给个说法,不然我今日就跪死在这儿!”
“我那可怜的刘郎啊,含冤而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日子啊......”
“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人家位高权重的,咱们只能到阴曹地府说理啊......”
慕听筠听得咬牙,“青雉,去旁边的瓷器铺里给我挑几件瓷瓶,要大个儿的,小的不够摔!”
“是。”听着像是有意思的事儿,青雉随即翻身从窗户处落下,直接落到隔壁的瓷器铺子面前,把铺子里外的人吓得惊叫连连。
慕听筠‘噔噔噔’地提裙跑下楼,分开人群就要走进去,墨芜忙将帷帽遮在她头上。久安眼尖看见了墨芜,头伸进马车说:“大人,福宜郡主来了。”
公仪疏岚倏忽睁眼,撩袍起身。
“忒,那个要以死明志的夫人”,慕听筠娇俏的声音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中很是清晰,“你不是要为你家刘郎讨个说法,本郡主可以帮你。”
人群又是一阵嘈杂,“郡主?哪个郡主?”
“我怎么知道,夙京城好几个郡主呢。”
“啧,你说这是不是那位郡主?”
“哪位?哦哦,我知道了......”
就在那妇人惊疑不定时,公仪疏岚已经下了马车,长期居于高位使他官威甚重,眉眼清冷,唇角抿直似是要说不说的模样。
慕听筠抑制住狂跳的心,眼神却忍不住盯着他看,心里咕哝着,怎么会有男子长得比女子还漂亮。恰好此时青雉带着几个抬着瓷瓶的人过来,她才在墨芜的提醒下略略回神,指挥道:“青雉,去将这位夫人往后扶一扶,其余人将瓷瓶取出放在中间,敲碎它们,越碎越好!”
周围围着的人一听,立时往后退了几步。
等到店铺里的人面带心疼的将价格不菲的瓷瓶敲碎在那妇人与马车之间的道上后,慕慕听筠笑眯眯地说:“想我北霁国,初时有开国太师踩火炭求圣上重审徐钊案,后有崆县举人铺钉伸冤,今儿不如夫人踏瓷明志,想来皇上听闻夫人今日壮举,定会替夫人讨回公道,这般夫人也不用去地府哭诉了,本郡主也会帮一帮夫人。”
她话音一落,周围人全都目瞪口呆,就连嚎哭的妇人也呆呆愣愣不知说什么了,妇人一旁的少女瑟缩一下,扯了扯妇人的衣袖。
前一句刚说完,慕听筠眼神倏地转冷:“不过,若是夫人所言有假,莫说本郡主会不会秉持公道教训夫人,您这往后入了地府,恐怕也会受妄言割舌之刑罢。”
她嗓音清脆,字字如同珠玉落地清晰可闻,那妇人瑟缩一下,瘫在地面不敢再言,慕听筠撇撇嘴,不知是谁使出的下作手段,竟找了个这般不顶用的,起码也得找个泼皮无赖,不被她三言两语吓着才是正理。
想到她这也算是替夫子摆平一件事儿了,慕听筠眨巴眨巴眼睛望向公仪疏岚。后者无奈一笑,越过人群缓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敲了她额头。
“噫,你敲我做甚?”慕听筠捂着额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表扬就算了,怎的还敲她?
公仪疏岚无视周围女子震惊心碎的表情,面色淡然地对那妇人道:“你夫君刘康嘉,郓城址岩县主簿,敛财害命,罪有应得,卷宗已同其他犯案一起递往大理寺,妇人若是对此有疑,本官派人送你过去一览便知。”
慕听筠小声嘟囔说:“她这明显是来坑你的,你还这么好言好语。”
此时人群也交头接耳,有些人指责妇人道:“咱们宰辅大人可是个难得的好官,你这般污蔑于他,往后可小心遭到天谴。”
“就是,宰相大人是何人,怎会与你夫君这区区小官计较。”
“此言甚是有理,皇城之外,天子脚下,你这妇人竟然也敢胡言乱语。”
人声繁杂中,公仪疏岚朗声唤久泽,他一出声,周围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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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何吩咐?”久泽快步前来,躬身问。
“送这位夫人到大理寺去,而后好生安顿。”
久泽抬眼看了看自家大人的眼色,明了道:“是,大人。”
见此事就这般解决了,人群也慢慢散去,墨芜使了些银钱让人将碎瓷片清理掉。公仪疏岚走到一旁的树影下,旁边就是马车,恰能避开路人视线。
慕听筠小步挪到公仪疏岚面前,委屈巴巴的说:“我帮了你,你为何还敲我额头?”
“你呀,”公仪疏岚摇首叹息道,“这般贸贸然替我出头,人家怎么猜测你,你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反正我迟早要嫁你,这有什么,明天我就进宫跟长姐说。”
公仪疏岚仅是望着她不说话,慕听筠被看的浑身不舒坦,蓦然警觉道:“你莫不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了,今儿或许有人猜出我的身份了,你若是不娶我......果然男子都是负心人,以前还说多喜欢人家,这还没多久,就随随便便换了心上人。”说着眨巴眨巴眼睛就要落泪。
“好了,以后少看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本子。又是偷跑出来的吧,辰光不早,快回去吧,不然宁国公夫人会担心你。”公仪疏岚柔声道。
慕听筠本就是想学着话本子里被负的小娘子哭一哭,见被戳破,也不强迫自己掉眼泪了,应了一声后脚步轻快地随墨芜回去了。
待她走远,久安才上前不得其解的问:“大人为何不告知郡主您今儿向皇上请求赐婚的事儿?”
“反正她迟早会知道,”公仪疏岚学着慕听筠方才说的话,而后他又说,“今日之事,若是有有损福宜郡主清誉的不愉之言,你知该如何做?”
“是,如往常一般,大人放心,定不会有不利于郡主的传言出现。”久安恭恭敬敬道。
回到宁国公府,慕听筠带着墨芜、青雉两个丫鬟本想从后门溜进去,谁曾想一推开门,就是习嬷嬷笑盈盈的脸。
慕听筠捂着被吓着的心,苦着脸问:“我娘知道了?”
“是,夫人等着您过去呢。墨芜、青雉,你们两个跟罗阿娘过去。”习嬷嬷对墨芜、青雉招了招手,两人向慕听筠投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乖乖的跟着罗阿娘走了。
去宁国公府夫人的褚玉居路上,恰好碰见长嫂顾雁笙带着侄儿慕知慎从另一条路上拐过来。
“小姑姑。”
“慎哥儿乖,”慕听筠蹲下摸了摸慕知慎毛茸茸的头发,仰脸问,“嫂嫂这是要去哪儿?”
“期哥儿念着东苑的小兔子,闹着要出来,我只得带他过去,再回来做手上未了的事儿。”顾雁笙温柔道。
慕听筠看着乖巧的侄儿,心生一计,对顾雁笙道:“我也想去看看小兔子,不过我现在要去跟娘请安,二嫂嫂,我看着你挺忙的,能否我先带着慎哥儿去跟娘请安,再去看小兔子,之后再把他送回去。”
“这样会不会麻烦小妹?”顾雁笙有些犹疑,她院中确实还有一堆事儿没理清,实在见不得儿子哭闹这才出来的。。
“不麻烦不麻烦,更何况还有习嬷嬷在呢,慎哥儿,你跟着小姑姑好不好?”
慕知慎看了看娘,见娘点头,才松开顾雁笙的手扑进慕听筠怀里,乖乖巧巧地说:“好,那小姑姑我们先去看祖母。”
“那就劳烦小妹了,我先回院子了。”顾雁笙道谢后,又对习嬷嬷颔首,才带着丫鬟婆子们离开。
习嬷嬷自慕听筠小时就带着她,自然知晓她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戳破,只说:“姑娘,走吧,莫让夫人等急了。”
慕听筠牵起慕知慎的小手,眼睛弯成皎月模样,“慎哥儿乖,咱们去你祖母院子里吃糖饼啊。”
慕知期重重点头。
公仪府内,公仪疏岚看着手中信笺,上面详述了福宜郡主今日的言行膳食,事无巨细通通都在纸上。他唇角微勾,眉眼间寒霜尽去,犹如暖阳化开了浮冰。原本就致清贵的容颜,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越发清隽无双。
他护着她几年,好容易让她开了窍,应允他的情意,得到现在这般她绕着他团团转的光景,怎会容忍功亏一篑的事情发生。
“久安,明日你亲自回一趟南平,告诉他们,我公仪只娶慕听筠一人,他们若是不认,就将我从族谱上抹去罢。总归,父亲的好儿子不止我一人。”公仪疏岚斯里慢条地将信笺折起,拉开手屉,里面赫然是厚厚摞好的几叠信笺。
第2章初见
宣德二年,东风轻柔,莺鸣柳绿。夙京城的裕辰街上此时十分热闹,熙熙攘攘,入目所及之处都是人。在人群最后头,有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姑娘,身穿粉色襦裙,梳着垂挂髻,髻上扣着玉环珠花,腰间系着的绿玉流苏坠,随着她的动作不住晃悠,她拉着一个高大男子,几次想挤进人群。
慕听筠拉着慕听策的手,瞅准了一个空档正要挤进去,反被慕听策扯回来。
“三哥,你拉我干嘛?”空档没了,慕听筠踮脚张望,然她面前不乏个子高的路人,完全看不见路中央的光景。
慕听策看着兴致勃勃的妹妹,无奈道:“只不过是南方士族子弟进京,你就激动成这样?”
“听说进京的是南方大族公仪家的嫡长子和夏侯家的公子,年纪轻轻就才名天下,相貌也不错呢,我替阿瞧瞧,她生病被拘在家里还出不来。”慕听筠眨眨眼睛,她生怕三哥不让她看,干脆打着闺友乔的名号。
然长她十岁余的慕听策看着她长大,哪里不知她在想什么,哭笑不得的说:“你不是自从上次病后,就念叨着远离美人吗?怎么还没坚持几日?”
“那不一样,我是来验证传言真假的,若是那公仪家的公子和夏侯家的公子长得都很丑呢,岂不是更有趣,是吧三哥?好三哥,你就让我瞧瞧,帮我挤一挤嘛。”慕听筠原不想撒娇,但转念一想她眼下不过十岁,撒起娇来毫无压力。
慕听策手臂被她晃来晃去,他稳住调皮的小妹,指了指旁边的酒楼说:“二哥听你念叨了两日,知道你肯定要凑热闹,已经在锦味斋订了隔间。”
“知我者,二哥也!”慕听筠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往锦味斋跑去。
慕听策摇头叹息,跟上前去。
锦味斋二楼靠窗的隔间,视野阔朗,正好能将街上情状看得清楚。慕听筠远远瞧见一队车马朝这方向走来,激动的扯着慕听策的衣袖说:“三哥三哥,人来了!”
慕听策被她晃得一杯茶水全都交代给了衣袍。
裕辰街东边儿,确有一队车马行速缓慢而来,策马在前的是两个少年郎。离得近了,慕听筠终于看清楚了右边的马上少年的容貌,她一时愣住。
确是个姿容卓卓的少年郎,肤色如玉,面色淡然,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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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眸深不见底,薄唇紧抿,墨发高束,仅用一根玉簪固定,即便在马上也能看出他的身姿挺秀高颀,一身素色衣衫,宛如雪中玉人。虽然年岁尚轻,但他面容沉稳,使人生不出轻慢之心。
慕听策赞赏道:“的确好面相,听闻两位公子都不过十七八岁,只不知这是公仪家的公子,还是夏侯家的。”
“嗯......”慕听筠敷衍哼哼,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这少年,她为何看着有些眼熟?按理说她没见过才对。
俄而,慕听筠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这人她为何觉得面熟了,这可不就是前世害得她落水送命的美人嘛!
慕听策只听‘咣当’一声,圆凳倾倒,原本趴在他旁边的妹妹,已经跌坐在了地面上。
“兜儿,怎么了?”慕听策忙要扶她起来。
慕听筠苦着脸说:“三哥,我起不来了。”她被吓得腿软,压根使不上气力。
马上的少年仿佛听见一丝动静,黑眸微抬,路边楼上的窗边尽是人,唯有一间空无一人。
回到宁国公府,慕听诩见他们回来这么早,熟知小妹秉性的他,诧异道:“兜儿可是哪里不舒坦?”
慕听筠勉强对他笑了笑,“二哥,我好累,先回去歇息。”说了就慢吞吞的往自个儿的院子去了,腿还软着,走不快。
慕听诩将疑惑地眼神瞥向弟弟,慕听策摆手道:“我也不知她为何忽然意兴阑珊,自打看了不知是公仪家还是夏侯家的公子后,就要归家。”
“是吗?”慕听诩若有所思。
慕听筠很苦恼,更多的是害怕,重生归来还不满五日,就遇见了上辈子害她落水丧命的美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要死一次了?
前世,身为宁国公府的嫡女,当朝太后的亲妹妹,但她欺辱爹爹妾室的声名在外,年满十七却还是没人上门说媒,偶有一日家里来了云游四方的道人,说她命中姻缘在南方,只是路途多舛,然后,她就偷偷溜出府眼巴巴地去了。
还未到南平,她就被水乡烟雨雾饶所吸引,一路乘船南下。在月绮河泛舟赏景时,她站在船头,效仿古人穿了身雪色裙裳,迎风而立,宽大的裙摆被风撩起,轻纱飘忽,意图体会古籍中所描述的乘风归去欲成仙之感。
只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凉,让青雉回船舱去给她取披风。她百无聊赖,左右瞧了瞧,却无意间与不近不远处一座船舫上的美如玉珏的男子对视了。但男子很快移开了眼神,她摸了摸发鬓,暗叹江南果然出美人胚子,无论男女。
慕听筠听见青雉出来的动静,转身要与她说话,谁知一转过来又看见那男子的眼神,许是站得久了腿僵,她晃了一晃,跌入寒水之中。
跌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想起来,她和青雉完全都是个旱鸭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哇......
她只觉在冷水中漂浮,忽然见前方一道亮光,也不知哪来的天赋和气力,她朝着亮光游过去,越来越接近那道光,刺眼的光芒迫使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竟躺在了闺房中。
自重生顿悟后,她下定决心,这辈子宁可不要姻缘,也不要去劳什子南边儿,并且,美人与水如虎,需远离!
慕听筠托腮坐在榻上,娇憨的包子脸板的紧紧地,粉色襦裙下的双腿不住晃荡,嘴里还嘟嘟囔囔着。早前时候,墨芜进来请她到宁国公夫人那儿用昼食,她推拒了,然等到墨芜给她端来昼食,她又没了胃口,坐在榻上左思右想。
就在墨芜愁着一向贪吃的姑娘不想用饭该如何是好时,慕听筠忽然拍手乐道:“这也没什么,以后躲着他不就成了,偌大的夙京城,难不成偏偏就能遇见他!”
在家里磨了两日余,即便再不情愿,也到了豫承书院开学之日。慕听筠一早就被习嬷嬷唤醒,换下雪白丝绸睡衣,习嬷嬷取来一件粉霞锦绶藕丝罗裳的学院服饰给她换上,又是粉粉嫩嫩的小花苞,她年纪小,尚不用涂抹胭脂细粉,脸上也白白净净的,也不用金簪银钗,仅用粉色点珠珠花缠在髻上。
梳洗完,慕听筠晃了晃头上的珠花流坠,满意的跳下圆凳,小跑着去花厅用饭。
罗阿娘是她院子里的管事,也是知晓她喜好的人。因着她前日吃多了不消食,宁国公夫人特地叮嘱罗阿娘这些日子朝食莫要给她吃的太丰盛。
因而圆桌上仅放了一笼白胖胖热乎乎的肉包子,一碟笋干肉末,一碟青蔬,一碗八宝桂圆粥。慕听筠扁扁嘴,但转念想到前日娘着急的模样,乖乖的拿起银箸。
“姑娘,乔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墨芜在门外听了小丫鬟的禀报,走进来对慕听筠说道。
慕听筠吃下最后一口包子,罗阿娘倒了杯温茶给她,她一口气喝了,扯着小绣帕擦擦嘴往习嬷嬷手里一塞就跑出去了,整个动作流畅自然。
习嬷嬷无奈的将帕子叠好放进小丫鬟手中的托盘里,提着镂花点心盒快步追上墨芜,嘱咐道:“这里面罗阿娘做了些点心,若是膳堂的菜式不合姑娘胃口,就让姑娘多用些点心,配上花茶,莫要噎着姑娘。”
墨芜接过提盒,福了福身子说:“嬷嬷放心。”
看着慕听筠回身拉着墨芜小步跑出去,习嬷嬷叹息道:“姑娘业已十岁,该学礼仪课罢,只是礼仪课枯燥无味,依照姑娘的性子......”
身后跟着的小丫鬟接话道:“嬷嬷放心,姑娘天性聪颖,年纪大了些自然就懂了,”
“这倒是,咱们姑娘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显出美貌和伶俐,再过几年,定然在夙京城艳色绝世。”
小丫鬟连声附和。
手脚并用被拉上马车,慕听筠打了个小巧呵欠,乔拿起手帕将她鼻尖上不知怎么蹭的灰尘擦拭去,柔声道:“兜儿,你下次不要着急,若是摔着了怎么好。”
慕听筠看着仅比她大一岁却处处照顾她的闺中密友,这还是重生后头一次见她,她眼睛酸涩,想起乔前世被许配给翰林大学士的嫡次子,然夫君是个浪荡子,妾室众多,更在外拈花惹草,使得她过得并不幸福。
“阿。”慕听筠肃着脸唤她名字。
“嗯?”
“这辈子我一定要帮你擦亮眼睛挑一个好夫婿!”慕听筠斩钉截铁道。
乔愕然,摸摸慕听筠的额头,不烫呀。
豫承书院是世族学院,能够在里学习的,大多是世族家的孩子,还有一小部分被特许在内听课的寒门子弟,学院分男书院和女书院,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中间隔着一排教舍。
一见到慕听筠进来,立时有几个少女拥上前,七嘴八舌的说:“听说你落水生病了,好些了吗?”
“我还以为你今儿也不会来呢。”
“就是,你怎么
宰辅家的娇夫人 分卷阅读4
不趁着生病多请两天课,元夫子说这两日要考教咱们呢。”
慕听筠哀叹,“不会吧,考教?我来的这般巧?”
忽然在门边的一个绿衣女娃紧张的‘嘘’声,“元夫子来了!”
一群女娃倏地散开,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