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道长(NP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我与黑莲倒也说不上是仇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法是,他视我为眼中钉,我却不大在意。至于他究竟为什么会如此这般,本真人也摸不清头脑,或许是他对于道修者的仇视而致使他对我亦有所迁怒吧。于本真人而言,无论妖修魔修道修,我是一贯不在意的,大家不过是选的道路不同罢了。因此,本真人非但从未害过黑莲,甚至还帮他过。
黑莲夺舍之前,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他那时行为乖张,得罪了不少人,许多人都想要他的命,就因为他生的美丽,本真人不忍心看一个魔修的美人被人这样为难,因此在他落难之时明里暗里我都帮他解决过不少难题,虽说大多是些举手之劳,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只可惜黑莲夺舍重生之后,却没能挑一具好壳子,虽然选了个极有修道天赋的壳,短短时间就迅速恢复了修为,可他新胎的相貌却差强人意,虽说算不得丑陋,可也不过是平凡之姿,让人没有多看几眼的**。我听说了他夺舍的事情后,还特意去看过他一回,想着若能帮他便帮他一些,可是看了他的新壳子后我便没了兴趣,把他的事情抛诸脑后,甚至好一段时间没想起来,后来再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已经闯下了滔天大祸,灭了当初杀死他的道修满师门,惹得道修和魔修双方彻底反目成仇。
若是这桩事情到这里就了了,倒也罢了,可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黑莲虽未成魔,却成了心魔,当初我没少帮他,他却恩将仇报,频频来找我的麻烦,最过分的一次他甚至掳走了云尧。那时云尧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他这一举动惹得我勃然大怒,救回云尧的时候我和黑莲狠狠打了一场,把他打成了重伤。我冷冰冰地告诉他,过去我替他做的那些,就当是好心喂了驴肝肺,他不记恩情,我也不放在心上,我也早已不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了,可若往后他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必然要他付出代价。从这往后,我和黑莲就结下了大梁子,他开始疯狂地修炼,修为突飞猛进,险些没追上本真人。只可惜他到底棋差一步,最终还是陨落了了。
我正想着心事,突然脚下踢到了一样东西,我险些被绊倒。
龙小林走在前面,听见动静,扭头问我:“怎么了?”
我弯下腰将方才绊我的东西捡起来,亮起火光,发现那竟是一串破碎的赤炎珠。若只是一串赤炎珠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那赤炎珠上刻着荣华英的印记,这法宝是从他宝库里取出来的。
我不由大吃了一惊。这赤炎珠已经失去了法力,它遭受过沉重的法术打击,看来他的主人曾经与人发生过一场恶斗。难道荣华英竟然和人打斗过?看样子,似乎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是谁?荣华英有没有受伤?
我正出神的时候,冷不丁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起头,只见龙小林已经站在我跟前了。龙小林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连忙将赤炎珠了起来,镇定道:“没什么,路上有人掉了一串珠子。我们继续走吧。”
龙小林疑惑地看了看我,耸耸肩,继续向前带路。
我们离龙马村越来越远,走着走着,我便越发觉得神清气爽了。这里越来越靠近骊山滨海的交界之处,这里有个很奇怪的景象,越靠近交界之处,仙气和魔气反而越强,且越纯正,举个例子来说,就好像是两堵墙,为了抵御对方的入侵,交界之处的墙是最厚实的,越往外越稀薄。
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滨海边。
我疑惑地问龙小林:“你说的山洞在哪里?难道在海底?”
今晚正是月朔之日,天上几乎没有半点月光,我们所视的范围不过几尺远。龙小林没有回答我,而是捻了个火烧诀,照亮了面前的路。我惊讶地发现,海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银色的路,通往海的中心,距离我们数丈之外,在滨海之上,有一座小小的山包。
我不由地吃惊极了。那滨海上原本并没有这样一个山包,这应该是黑莲布下的阵法。此时是正是深夜时分,万籁俱静,寻常人根本不会挑这种时候出门,因此这个阵法十分隐秘,想来应当也没多少人发现过,却被龙小林因缘巧合撞破了。
龙小林道:“走吧。”说着便率先踏上了海水上出现的银色道路。
我见他走的稳妥,便跟了上去。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阵法的中心。小山包上有一扇小门,龙小林率先低头进入,我亦尾随其后。那山包只是个障眼之法,看起来虽十分小,可进入之后,却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洞室。
我打量起这间洞室来。
整个洞室可谓空空荡荡,洞室的中央放了一个打坐用的蒲团,蒲团上刻着莲花图腾正是黑莲那黑蓝诡异的九瓣莲花。洞室的四周点着蜡烛。除此之外,整个洞室中再无任何摆设。
我先走到角落中,看了看正在燃烧的蜡烛,发现那是鲛人烛,可点万年不灭。
龙小林走到洞室中央,蹲下看了看蒲团。
我走上前,龙小林还在看那蒲团上的蓝莲花,我问他:“你从前来这里也是这样?”
龙小林终于回目光看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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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方才在看什么?”
龙小林摸了摸后脑勺,道:“这莲花怪人的,看的人心慌。”他站起身,绕着蒲团走了走,道:“我上一回来,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觉得心慌慌的,就跑了。我一跑出去,这海上的山便消失了。这里约莫就是那个黑莲大魔修练功的地方吧,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心里却觉得不对劲:“若只是为了练功,他何必辛苦布下这样的阵法?”
龙小林转了两圈,道:“我又觉得难受了。不然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这地方很是怪异,怕会出什么事。”
我没有搭理他,正在研究蒲团上的莲花图腾。我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黑莲留下的东西。原来千多年前黑莲销声匿迹,竟是来了这个地方。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是在这里陨落的吗?
突然间,我发现蒲团上似乎沾了些淡淡的血迹。那血迹十分新鲜,还是红色的,绝不是千年之前留下的。这倒令我十分诧异了有人来过这个地方?
鬼使神差的,我将手轻轻覆到那蒲团上的莲花图腾上,开始念咒。龙小林在我身后叫了一声,我毫不受影响,念得越来越快。
忽然,四周的烛火猛地晃动起来,火苗愈窜愈高,在墙上印出了四朵莲花。再接着,莲花蒲团渐渐陷入地下,然后从中间裂开,洞室的地下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尚来不及手,就被一股吸力吸住,一头栽了下去。
我在黑暗中一路跌跌撞撞,身体全不受自己控制,也不知滚了多久,我一头撞在墙壁上,身体终于停了下来。
“哎哟。”真人我哼哼着扶着腰站了起来。丢人丢大了,我竟然是滚下来的,简直有损我灵虚真人的一世英名。还好这鬼地方没有其他人在,要是谁看见了方才那一幕,我非得将他灭口不可!
“咳……”
突然,我听见背后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咳喘声。
我猛地回头,只见黑暗中一个黑衣男子正在打坐,他的胸前有一颗淡蓝色的内丹,那颗内丹已经变得十分透明了。
对于眼前的场景,我简直震惊的不知作何反应。这家伙也算是个老熟人了,不是别人,正是在西华山上自己逃狱消失的慕虚!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克化那颗不知道属于哪个倒霉蛋的内丹,而且已经克化的差不多了,怕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这颗内丹的修为就能够完全被他吸了。
慕虚正在施法,如若被打断,极容易走火入魔。因此他应当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却不敢睁眼看我。他身边的光芒愈来愈胜,显然是他加快了施法的速度。
眼下只要我轻轻捻一个火球往他身上一拍,再低级的法术也可能扰得他气血逆转而亡。然而我并没有这样做,毕竟我和慕虚无冤无仇,犯不着这样害他,再者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可我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想起路上捡到的那串荣华英的赤炎珠,心猛地提了起来,立刻对着那颗内丹使用了追索术。
不一会儿,胡山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便浮现在我眼前。
我原本担心慕虚害了荣华英,这颗内丹是荣华英的,没想到竟然是胡山,倒令我有些讶异,因为我原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没想到竟是狗咬狗。既然胡山已被慕虚杀了,我也懒得多事,索性置他于不顾,在这个地宫里转悠起来。
方才我担忧荣华英的安危,尚没有察觉,现下我松了口气,便开始觉得不适了。这里应当是在滨海的海底,已到了仙气与魔气交界之处,我如今已没有高强的修为傍身,被两股气侵身,时间一久,神智就有些模糊。我连忙掏出小牛蛋给的清灵丹,一口气吃了数颗,又念了会儿清心诀,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我开始打量这个地方。这也是一间洞室,然而这间洞室四周都有密道,我再回忆我方才落下来时经过的路,看来这是一间颇有些复杂的地宫,也不知慕虚是怎么进来的。我一转身,却见身后堆了不少法宝,慕虚从荣华英那里盗来的东西几乎都在这里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宝器,看来他从别的地方也搜罗了不少好东西。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堆法宝边上,角落里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胡山拿走的那个龟壳!!
我立刻回头看向慕虚,那颗内丹已经被慕虚克化的几乎完全消失了。我登时理清了不少混乱的头绪看来张家兄妹的父亲说到的两位高阶修士,就是胡山和慕虚,他们而来不知缘何来此,又不知缘何大打出手,大抵还是和这个龟壳有关。虽说慕虚的修为低了胡山好几个段数,可他还是赢了。我来的路上见到的那串赤炎珠,应当就是他们留下的东西,我看见荣华英的记号,便以为是荣华英的东西,实际上这些东西早在西华山上就让慕虚给偷了。慕虚应当在和胡山的打斗中受了伤,可他却杀了胡山,并且取出了他的内丹,化为己用!
只见慕虚身遭的光芒猛地一闪,那颗内丹终于彻底消失,慕虚如同被抽干了一般软倒在地上。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能够察觉出慕虚的气息非常紊乱他胸口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受了重伤,看来曾经和人有过一场恶斗,那人应当就是胡山;他在虚弱之时还布阵施法,无疑是雪上加上;他又克化了一颗修为比他更高的人的内丹,这玩意儿可不是那么好消化的。因此虽说慕虚已完成了法术,可眼下的他还是十分虚弱,怕是我想取他的性命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我眼神一厉,猛地抓起他的手:“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气?!”他身上魔气和真气交织着,周遭的两股气都在往他体内汇聚,而他并没有表现出抗拒。
慕虚的身子发软,被我一拉,便靠在我怀里。他有气无力地冲我笑了笑,指指蒲团边上的一颗珠子。
我拿起那颗珠子看了一眼,勃然色变那是
慕虚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忍不住与他对视了一眼,但只一眼后我就立刻挪开了视线,用手掌轻轻覆住了他的双眼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旁门左道是你不会的?对我用摄魂术就不必了。”
幸而此刻慕虚十分虚弱,方才那一眼只不过让我心里荡了荡,无甚影响。倘若真人我当真只是个括苍派的小弟子,慕虚这家伙如此阴险,我自然斗不过他,怕是早已被他控制了去,幸好我灵虚真人不是什么凡人,这世上能令我吃亏的可不多至于对待美人们,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也谈不上吃亏了。
我知道慕虚想控制我做什么。此刻他体内的气息非常紊乱,以他现在的状态,怕是不能自行调整,必须借助外力。他先用我做鼎炉,与我双修,借我的壳子洗涤他的真气和魔气。如若真让他得逞了去,我必然真气逆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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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尽断而亡。这家伙行事实在毒辣,若不是看在他这张脸足够清俊,我怕是早已给他些教训了。看在他长得还不赖的份上,我决定还是帮他一帮。
人人皆道我灵虚真人道法高强,可是怕没多少人知道,我研究的最透彻的秘籍却是房中术。不过双修这档子事,讲究的是互利互惠,有不少人都用房中术来害人,或是吸取对方的阳元,我却从来不这样做房中术讲的就是享乐,若对方不是我中意的人,我才不屑与他双修。因此双方都能从双修中得到享受和好处才是我的追求,那些旁门左道我是一概看不上的。
我冷笑道:“若想活命,便听我的,我能救你。”
慕虚的身子僵了僵,但他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今他的性命拿捏在我手里,没有别的选择,因此他很快就放松下来。
我熟练地褪去我们二人的裤子,轻柔地抚摸他的身体,令他放松,然后提起一口真气,胯|下一热,我便使我们二人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慕虚半眯着眼瞧我,有些不耐烦:“你在等什么?还不开始?”
真人我老脸一抖:“………………我已经进去了。”
慕虚一脸茫然:“啊?”
真人我老脸又抖了三抖:“咳,这具壳子年岁比较小,身体资质尚不完全,见谅。”
慕虚:“……哦。”
我道:“集中神,双修一事,最忌讳的便是不全心投入,会走火入魔的。听我的指示调整你的内息。”
慕虚不再废话,果真顺从地按照我的指示行事起来。
我先将他体内的真气导入我的身体中,沿着经脉顺行三周天,便觉得神清气爽,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爽。我将理顺了的真气还与他,他体内的魔气我克化不了,便引导着他自己调理,数个时辰之后,道魔两股气息在他体内有序地交织运转着。我五千年来见过的道修魔修妖修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个,却从未见过如慕虚这般奇怪的,竟然能够同时拥有两种真气,却没有走火,我竟看不出他究竟是道修还是魔修。
我见事情已成,正打算功成身退,慕虚却突然拉住了我。我只觉□一紧,一股真气注入我的体内,重点攻击我角孙、中府、乳根、居谬、大巨、膻中等穴道。这几处皆是身上敏感的穴位,我只觉头皮一阵麻,身体酥|痒,险些克制不住泄了阳元。我连忙提起一口气,一把推开慕虚,退让到一旁,盘坐呼吸吐纳,才使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
待气息平稳,我睁开眼,没好气地看着慕虚:“你这家伙真是恩将仇报,我救了你,你到头还想坑我的元。”道家房中术讲究的便是固本培元,方才我虽然帮助是慕虚梳理他体内紊乱的气息,可是他高强的真气在我体内游走了一番,对我的修为亦极有好处。若是方才我开了阳关,双修时累积的那些修为可就都给丢了,我就白忙活了那么久。
慕虚笑得寡淡:“抱歉,我只是不喜欢被人算计。”
我冷笑道:“算计?我方才若想害你,你有几条命也不够!我们各取所得,有什么不对。凭什么只许你有好处,难道我合该损己利人?你当我是傻子么?傻子可难有所修为。”
慕虚的目光有一瞬间恍惚,仿佛透过了墙看见了其他的什么人或事。他懒洋洋道:“未必。”
我撇了撇嘴。当初真人我也的确做过不少傻事,但都是为了我那些心尖子上的美人们。可毕竟那时候我有,我也给得起,如今却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惆怅。
慕虚突然问我:“你为何救我?”
我没好气道:“亏你还知道是我救了你?”
慕虚道:“你说你想问我几件事,问吧。”
我嘟囔道:“你上次说的不清不楚的,我本来想问你,究竟是如何使你实际的修为超出表象如此之多,该如何恢复夺舍前的修为。你不过一个结丹初级的修士,竟然能够越级打败结丹后期的胡山。不过方才看你化人内丹,想必你用了不少阴狠毒辣的法子,未必适合我用。”
慕虚冷冷道:“胡山值得什么,便是元婴修士,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这不过这几日正是我灵力最薄弱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看出,他竟不自量力地偷袭我。”
我奇道:“为什么这几日是你灵力最薄弱的时候?我以前倒不曾听说过,又是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使你的灵力不稳定?”
慕虚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道:“我知道,你想找出恢复修为的法子,因此才来到这个地方,是也不是?”
我道:“正是。”
慕虚上下觑了我几眼,要笑不笑道:“我的法子你的确不能用,不过我也可以助你……自然,我也不是白白助你,正如你说的,各取所需。”
我奇道:“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慕虚目光凉薄,嘴皮翻了翻,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助我双修。”
我听了这话,大为诧异。诚然,本真人双修的本领过人,几乎所有与真人我修过一回的家伙都想着二回三回,可慕虚是什么人,我还没有天真到幻想他是什么好人。如今是他内息不稳,我才能在双修时助他,他的修为是远远高于目前的我的,若是双修,他找一个高阶的修士,可比与我一起划算的多。
我问他:“为什么?”
慕虚道:“诚如你所言,我走的是旁门左道,夺人内丹的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做,如今日这样的状况,并不少见。你双修时引导内息的道法独树一帜,竟能比我用人做鼎炉更有效。若有你助我,与我也是一桩裨益。”
我皱着眉问他:“你体内两股真气交织,是因为你不管道修魔修的内丹都夺?”
慕虚顿了顿,并没有解释,道:“你无须知道我的事,总之,你只要知道,我能助你便可。怎么样,你肯是不肯?”
我耸肩:“为何不肯?”慕虚走不走旁门左道,与我全无关系,只要他不害我的心上人,我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便是我想制止他,好歹也要等到我恢复一定修为能够制住他的时候。
慕虚眯了眯眼,慢悠悠道:“那么,先告诉我,你夺舍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修为?”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僵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四海八荒之内,我是修为最高的道修,上一个道修渡劫已经是四千年前的事了,我若是照实说了,也就等于暴露了我的身份。慕虚还曾说过,他的一位故人和我灵虚真人有过深浅,如此一来,他对我的事情应该是有几分知晓的。
慕虚约莫是见我许久不作答,便皱起了眉头:“你若不照实说,我也难以助你。”
我硬着头皮答道:“元婴。”
慕虚似乎有些惊讶,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微微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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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道:“元婴修士陨落,倒也是一桩大事了。不知阁下可否透露尊号?”
我道:“慕兄恐怕夺舍之前的修为也是远远高于如今的,只怕不止是元婴?不知慕兄是何方高人?”
慕虚抿了抿嘴,笑得寡淡:“罢了,只当我不曾问过这件事。”
我不肯说,他也不肯说,我们两人倒成了默契。慕虚垂着眼,不用想我也知道他在数这些年陨落的元婴居士有哪些,我自然也在算,以慕虚眼下透露出来的天分,他从夺舍到如今这等修为,往少了算只需一两百年,往多了算最多也不会超过四百年,只可惜我一口气在山中躲了千年,这千年来哪些后生晚辈进阶了陨落了我一概不知,不然或许还能对他的身份做一二揣测。
我话锋一转,捡起角落里的龟壳,只见慕虚眼神一厉,却并没有制止我。我问道:“慕兄,你这里堆积如山的宝贝,只这龟壳最为奇怪。鄙人才疏学浅,看不出它有任何灵力,不知慕兄要他何用?”当初胡山尽了心思就是为了这个龟壳,他背后一定是慕虚在指点的。慕虚到底要这东西何用?
慕虚轻描淡写道:“我亦不知,此物是从胡山身上搜来的,与其他法宝放在一处,我便一并取来了。”
得,又赖到了胡山头上。如今胡山已死,死无对证,随他红口白牙怎么说。也罢,我原本就知他不会如此轻易地告诉我,也不过随口一问,方才慕虚的眼神已让我知道他的确非常重视这个龟壳,那便够了。
我若要取回龟壳,慕虚定然不会放过我,在如今这样的境况下得罪慕虚不是明智之举,因此我故作不在意地将那龟壳放了回去。
虽有我帮助慕虚调理内息,可慕虚并没有完全恢复,依旧十分虚弱,因此他开始盘坐疗伤。我百无聊赖,便在这地宫里四处晃悠,慕虚只是悠悠地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阻拦,自顾自进行他的疗伤。
我方才落下来的时候,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我能肯定期间有几段岔路,我机缘巧合才落到了这里。眼下我和慕虚呆在一所洞室内,洞室四周都有密道,可是那些密道都是死路,因此这个洞室看起来像是密室一般。我自然知道这间地宫不可能仅此一处,既然是黑莲的老巢,他应该会安排不少洞室,用来存放秘籍、修行或是布阵。这些路的尽头都点着长明不灭的鲛人灯,墙边上刻着莲花图腾,我可以想象得出,黑莲在这个地宫布了阵,只要我能解开阵法,就能通往地宫的其他地方。
我盯着墙上的莲花图腾看了一会儿,又扭头去看慕虚。我进入这所地宫时对着那蒲团上的莲花图腾所施的法术乃是黑莲过去用过的通关密符,昔年有一回我从几个追杀他的道修手中救了他,送他回他的洞府,他便将这段开启他洞府的通关密符告诉了我。这也不是什么私人的秘辛,黑莲的嫡传门徒们应当也知道这个密符。我不曾问慕虚是如何进入此处,我大抵也能猜到几分他和胡山大打出手,虽然他杀了胡山并夺取了胡山的内丹,可他自己也身受重伤,此时恰逢海上出现了黑莲的秘穴,慕虚便潜入此处疗伤。至于慕虚为何能进入,很有可能他夺舍前是个魔修,而且还是黑莲的门徒。如果他是魔修,那他那些目中无人心无正邪的所作所为倒是很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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