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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道长(NP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我起身走到密道尽头,伸手摸了摸墙上的莲花,能够感受到图腾上蕴藏着法力。看来只要对着这朵莲花施法,便能打开墙壁走到地宫的另一边。
就在这时,慕虚突然出一声惊呼。
我连忙回头,只见慕虚微蹙着眉头,神情凝重:“有人试图闯入此地。”
我这才想起一直被我丢在脑后的龙小林。我怕慕虚将他当做敌人攻击,忙解释道:“是我同门的师兄弟,他和我一起误闯此处,只是个刚刚筑基的小弟子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打他走就是。”
慕虚想也不想便道:“不是他。”
我不由愣了一下。
慕虚看了我一眼,解释道:“那人还未进入此地宫……只是在用滨海之上用法术试探罢了。他修为不浅……不过丙寅时已过,他应当进不来。”
我诧异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慕虚冷笑道:“此地有出口,却无入口。”
这时地宫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一个站不稳,扑到了刻着莲花图腾的墙上。
慕虚蹙眉:“该死的,那人在施法攻击,想打出一个入口来。”
慕虚起身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向我走过去,这时地宫又晃动了一下,我趁着地宫晃动之时,偷偷将背后的手附在莲花图腾上,迅速念了一个通关密符。只见一道黑蓝光从我身后溢出,我身后的墙消失了,我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我故作惊慌地喊道:“呀,生了什么事?”
在我倒下之前,我看见慕虚惊诧的表情,但很快他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我又跌入了另一条密道,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开始环视新到的洞室。所有的秘印必然都有特殊的解法,地宫的主人想去哪间洞室便可以去哪里,而我只不过撞撞运气,去到哪里算哪里。我来此地原本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和慕虚双修的,我是来找黑莲有没有留下什么关于夺舍后恢复修为的秘籍的。我好容易找到黑莲留下的地方,若是就这样跟着慕虚离开了这里,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进来,因此现在也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碰运气了。
我来到的这间洞室,洞室中间点着许多盏鲛人灯,摆成了一个八卦图阵,阵中有两盏九阴灯,在八卦阵的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区分别放了八件物品。我小心翼翼地走入八卦阵中,因为不敢破坏阵法,所以我只是站着打量。放在八区的八件物品我都认得,都是黑莲生前的物品,分别是他用过的拂尘、道袍、鞋、玉枕、内衬、颈链等物,这些物品上都印着他的图腾,皆是最贴身的东西。
我走到坎生区,只见那里放着一支黑玉簪。若只是簪,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可稀奇的是这根簪我十分眼熟,并不是因为我曾在黑莲头上见过他,而是因为这根簪在我头上带了几千年。
约莫是一千八百年前,黑莲与我反目成仇,劫走云尧。我救回云尧,将黑莲打伤。那时我心心念念都是我心爱的小徒儿,后来才现我带了千年的玉簪不见,也不知丢在何处,丢了就丢了,我的小云尧回来了就行,后来我也没再想过这根簪子。没想到竟是被黑莲给顺手牵羊了。
我心里不禁十分奇怪。这阵法一定跟黑莲有关,他放的都是自己贴身的物事,为什么将我的簪子也混在其中?我本想将簪子捡起来,毕竟那是我的物事,可是到底怕破坏了黑莲的阵法,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只是蹲□细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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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簪子的尾部也被黑莲印上了他的图腾,倒彻底成了他的东西,难不成黑莲如此寒酸,连根簪子也找不出,竟要用我的东西凑数?
我想不通,也便不想了,起身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鲛人烛,走到了八卦阵的最中间。两盏双生九阴灯的火光微弱地燃着,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熄灭。我仔细打量一番,现灯芯是用勾魂草做的。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阵法,而且十分邪门。我依稀记得我曾在哪本古籍中看见过这样的阵法,但又想不起来。这个阵法用上了勾魂草,应该和元神有关,难道黑莲夺舍重生之后便用这种阵法来恢复修为?
我想了好一会儿,想不起究竟在何处看过这个阵法,于是我默默将阵法的明细记在心中,然后走出了八卦圈,向另一堵墙走去。
我用老方法打开了墙壁,又进入了另一间洞室。我并不知道这个地宫正确的通行秘诀是什么,因此只是瞎撞瞎走,在几间洞室中来回反复。我找到了一间黑莲存放法宝的洞室,可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因此我又走了。
也不知来回了多少次,我打开了一堵墙,又滑进了一条密道中。这次的密道十分长,就如同我从小山包里落下来的那一次,我应该是滑进了更深一层的地宫。
“噗通!”
我直接落进了一个水潭中。
我狼狈地爬了起来,身上都被浸湿了,我闻了闻手上的水渍,有些咸涩,看来是滨海的水。非常奇怪的是,方才在整个地宫中,我都能感觉到仙气和魔气的对冲,因为整个地宫在滨海之下,正是交冲之处,然而到了此地,却是半点仙气和魔气也没有了。整个大陆,便是灵气再稀薄的地方,也总是有灵气的,如这般星点儿没有的情况我几乎从未见过。
我环视四周,由于这间地宫中没有了鲛人灯,光线十分昏暗,我要祭起火球术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此地异常空旷,除了脚下的海水之外什么也没有,海水是静止的,我若站着不动,就感觉不到半分波澜,只有当我走动时带起的阵阵水声才会打破这间地宫中彻底的寂静。
我走了几步,终于看见前方有一个黑影。那是一个兽形,我乍一眼望过去,只作地宫中有一只灵兽,因此屏住了呼吸,警惕地摆出戒备的架势。但我旋即意识到,这地宫中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气息,那不是一只活物。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引入眼帘的东西令我十分震惊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龙马兽。所谓龙马者,天地之,其为形也,马身而龙鳞,故谓之龙马。高八尺五寸,类骆有翼,蹈水不没。眼前此物,便如传闻所言,如马如骆,却身披龙鳞,因此我虽从未见过龙马,却还是一眼将它认了出来。
我将火光凑近那物,只见龙鳞泛着淡淡的金光,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我忍不住伸手抚摸龙鳞上的花纹,轻轻一捋,龙鳞竟随着我的手动了原来这一身的龙鳞皮竟是披在龙马身上的,在皮毛之下不过一具龙马的雕像罢了。
我索性伸手将整件龙马皮取了下来,本想看看皮毛之下的龙马雕像是用什么材质所做,没想到龙马皮一离身,突然金光大盛,我手中的龙鳞变得滚烫,我几乎忍不住要松手将它丢开。
金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却能感觉到整张龙马皮在我手中逐渐消失。片刻后,我的手中只剩下一枚龙鳞!
我睁开眼,愣愣地看着手中金色的龙鳞。方才那龙马已化作一堆齑粉消失了,唯一剩下的便是我手中的这篇龙鳞,并且金光正在渐渐褪去,龙鳞周身开始泛黑。直到金光完全褪去,我手中只剩下一片焦黑的、不起眼的鳞片,若不是我方才亲眼所见,我恐怕都要以为这不过是一片燧石罢了。
我虽不知究竟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恐怕我没干什么好事。不过干也干了,终究也没人能那我灵虚真人如何。
我淡定地将剩下的龙鳞塞进怀中,正待离开,突然整个地宫剧烈震颤起来。这一回不同方才两次,震颤的幅度极为厉害,我简直怀里这间地宫很快就要塌了。与此同时,强烈的仙气和魔气涌了进来,两股对冲的气压得我喘不上气来,几乎要昏死过去。我勉力咬住牙关,又吞下几枚清灵丹,跌跌撞撞地向我来时的墙壁走去。
我离开了最底层的宫室,回到上层,地宫依旧在晃动,并且整个地宫中仙气魔气的对冲比我来时厉害得多,我走两步就要歇一歇,小牛蛋给的清灵丹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没离开地宫我就要昏在此处了
我十分为难,想起纳虚袋中的毛团,也不知道它生为妖修会不会受此地的影响,我连忙打开纳虚袋,对着里面叫道:“毛团?白花花?”
袋子里没有任何反应,我伸手进去,抓住一只小狐狸来毛团已经失去意识了,软绵绵地躺在我手上,倒像是一条真的狐狸围脖了。
我吓一跳,连忙探了探毛团的气息。好在毛团只是昏迷了,看来就连他也受不了这该死的魔气和仙气的冲撞,若非我刚和慕虚双修过,攒了口灵气,怕我也早已撑不住了。我连忙将剩下的几颗清灵丹都喂给了毛团,将它放回袋中,强打神继续乱闯。
我又无头苍蝇般晃了两条密道,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事物也开始花,几次对着图腾下咒时我都无法将手心准确地摁倒图腾上。
就在我尝试了三次终于成功换了一条密道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我意识已有些朦胧了,看不清他的脸,却隐隐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出来的怒气和杀气。他从密道的另一端大步走向我,猛地扬起手,一道蓝光便向我心口袭来。
我辨别着他的模样,那张脸忽隐忽现,却有些熟悉。我开口叫道:“黑莲?”
那道蓝光在快碰到我胸口的时候突然消散了,黑衣人大步走向我,一把揪起我的领子。这下我终于看清了,我吁了口气,道:“原来是你啊,慕兄。”
慕虚的表情怔了怔,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苦笑道:“慕兄,此处的魔气侵扰的我有些意识不清了,你能否帮帮我?尽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慕虚盯着我看了片刻,骂道:“该死的。”他忽然出手,结了个印排在我胸口,我的神智便清醒了不少,亦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
慕虚一边拖着我向外走,一边厉声问道:“你方才都做了什么?!”
我想起怀中的那片龙马鳞片,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道:“我也不知怎么的,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地宫里,看见那里有一个雕像,我摸了一下,那雕像就粉碎了。”
慕虚瞪着我的眼睛里简直喷火,咬牙切齿道:“不小心掉进去?摸了一下?”
我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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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只写满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他。
慕虚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那龙马呢?”
龙马皮剩下的那篇鳞片还装在我怀里,不过那东西毫无灵力,我料想慕虚感觉不出,因此我装傻到底:“龙马?就是那具雕像吗?它化成齑粉散尽海水里,什么都没剩下。”
慕虚双眉紧锁,提高了声音:“什么也没剩下?!”
慕虚一把松开我,调头往回走。我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慕兄,你先送我出去吧,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怕我就快要性命不保了。我又不认得路,乱冲乱撞,若是破坏了地宫里其他的东西可如何是好?”
慕虚脸色铁青,犹豫了片刻,回身一把提起我,将手附到墙上的图腾上低声念了个咒,我们便换了个洞室。如此经过了两个洞室,我们来到一个地坛,地坛的中间绘着一朵巨大的蓝莲花。慕虚带着我走到蓝莲花上,念了一个咒语,我们周身便浮起一片刺眼的蓝光,我被那蓝光激的睁不开眼,不由闭紧了双眼,待我感觉到刺目的光芒消失,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地宫,出现在滨海的岸边。
我和龙小林进入地宫是丙寅时,如今天已经微亮了,令我十分吃惊的是,滨海的这一边原本是人间仙境,植被遍布,绿草丛生,鲜花满地,然而此刻却是一片狼藉,有些地方还是原先的模样,有些地方却成了一片黑黑的焦土,美景和死景一块块地镶嵌着这片土地,整个海岸望过去就像是一个生了疮的癞子头,骊山对面的魔气已然入侵!
我大惊道:“怎会如此?”
慕虚将我丢在地上,冷笑道:“怎会如此?那就要问你做了什么好事!”
我道:“那龙马究竟是什么东西?”
慕虚冷冷道:“你无须知道那是什么,但却是那东西镇着此地的山水,形成骊山滨海的奇景。你毁了他,如今天象异变,天下大乱了!”
我除了吃惊之外,倒也没有特别激动,毕竟五千年沧海桑田我都见过了,王朝更替、天下大乱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我干笑两声,道:“那我岂不是闯了大祸?”
慕虚气的全身抖:“你竟还笑得出来?”
我摊手:“慕兄,事情已然如此,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才好,责怪我也于事无补嘛。”我的脾气一向较为温吞,当年怀胤一时顽皮,放出了一只镇压千年的妖兽,我怕那妖兽为祸人间,为了制伏他,折损了几百年的功力,我也一句不曾责怪过怀胤,我那徒弟愧疚地在我屋外跪了数日,我还安抚他带他出去散心。我那些老情人们一不小心毁个山头得罪个千把修真之人,我从来也都是默默替他们擦屁股,从不加以责怪。事生都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慕虚一把扼住我的脖子,红着眼道:“我布了这么久的局,好容易哄得那些蠢货上钩,眼看就要成事,你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它毁的彻彻底底!我……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谁,我今日势必要将你……!”
慕虚看来真的是气的昏了头,忘记他修为高出我许多,根本不需这般如个凡夫俗子般与我动手。我本就全身脱力,被他扼住脖子,也挣扎不动,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可惜,慕虚这家伙看来脾气确实不大好,非但不松手,手下的劲却越来越大,着实叫本真人有点受不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巨响,滨海上突然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慕虚的手劲终于松了些,他回头向后看,只见半空中有一名道修腾在云上,正在对滨海施法。我心里觉得纳闷,好端端的没事对一片海域浪法力做什么?突然想起先前慕虚说有人对黑莲的地宫进行攻击,难不成就是这个家伙?
那家伙出现的倒也是时候,慕虚松开了我,仰着头细细打量那家伙。
那人终于也现了我们,立刻腾云冲了过来,待他靠近了,我又吃了一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伪装了身份的荣华英!
荣华英在我们附近落地,脸上皆是惊喜的表情,眼睛死死盯着我,完全无视了站在我身边的慕虚:“终于找到你了!”
慕虚蹙着眉看他:“是你?你是什么人?”
荣华英似乎这才注意到慕虚,目光从我身上挪开,看了慕虚一眼,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他问我:“你为何和他在一起?”
这话叫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唯有干笑了两声。
荣华英看起来很疲惫,他应当施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况且此地天象异变,仙魔气流对冲,对他也不可能没有影响。他的道袍已有些凌乱了,慕虚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虚丹”上,眼睛猛地一亮:“虚丹?你,难道你是西华山……”慕虚又低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已有几分了然。
在上西华山前,黄绿魔煞打劫小弟子们的贺礼时,慕虚就曾见过伪装后的荣华英,只是他那时未必知道荣华英就是西华山上的那位老祖。但是那一次他已经看出了荣华英身上的端倪,他是个聪明人,怕是诸事结合起来一细想,已知道荣华英的身份了。
荣华英警戒地看着慕虚,对我道:“你快过来。”
我看看荣华英,又看看慕虚,自然觉得荣华英那边要安全的多。我站起身,还没走两步,慕虚却突然出手,我只见身后一道黑色的闪电从我身边窜了出去,一道雷火便打向了荣华英。
荣华英立刻出手迎击,两人飞上半空斗起法来。只见一道道术法你来我往,这两人皆是高阶修士,足足打的是海水逆流,天地为之色变!
荣华英虽是元婴修士,而慕虚不过结丹,可很显然荣华英的状态不太好,我见他出手时已是十分疲累的模样,再则慕虚的修为根本摸不清底,数着过后,荣华英竟然渐渐落了下风。
眼见慕虚的法术烧掉了荣华英的拂尘,我心里犯了急,我从来怜香惜玉,决不能看着荣华英在慕虚手下受伤,可凭我眼下的修为即便出手相助也怕是根本于事无补。我急得抓耳挠腮,想着如何才能使慕虚掣肘,突然想起了方才慕虚紧张那龙马的模样以及地宫里的那个龟壳。
关于龙马的传说我听过不少,可是最出名的无非就是河图洛书。上古之时,龙马负图出于河,其图之数,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圣人则之,以画八卦。河图洛书可说是道学的起源,神龟加上龙马,不就是河图和洛书吗?!
想起了这一点,我连忙对着天上的慕虚大叫道:“慕兄,你是不是想要河图洛书?!”
果不其然,慕虚的动作顿了一顿。我原本想着荣华英能趁着这个机会制伏慕虚便是最好的,可没想到荣华英也停了动作,惊讶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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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
慕虚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荣华英,手下蠢蠢欲动,却没有再贸然出击。两人在空中僵持着,气氛十分紧张。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周围有其它气息靠近。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定然有人来一探究竟,此时天刚刚亮,有不少人都向此处赶来了。
慕虚终于手,冷冷道:“我改日再与你们算账!”说罢捻了个诀,腾云迅速离开了此地,向骊山那边飞去。
荣华英也不追他,落到我身边,拉起我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荣华英带我腾云离开了滨海边,正如慕虚所言,果然是天象异变,整个骊山滨海一带原本有序的仙魔之气变得杂乱无章,我们一路飞过去,只见沿途所有的灵兽都在窜逃,我们飞出了十数里方觉魔气减弱,荣华英这才带着我在一处山谷中落下。
我见荣华英的模样甚是虚弱,不禁关怀地问道:“你方才受伤了?”
荣华英摇了摇头:“只是魔气侵体,有些难受罢了。”他直勾勾地看着我:“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又怎么会和慕虚在一起?”
这一环扣一环的十分复杂,我梳理了一下思路,解释道:“我们括苍派有一名和我一起筑基的小弟子是龙马村人,他回乡来探亲,他说他幼时曾在此地见过黑莲的图腾,我便借着这个机会和他一并来了。”
慕虚愣了一愣:“黑莲?”他看看我,了然点头:“原来如此。我是追着慕虚和胡山来此的。”
我问他:“你方才为何在滨海之上施法?”
荣华英看着我,不回答,反问我:“我给你的玉佩呢?”
我一愣,忙低头查看,却见荣华英给我的施了连心诀的玉佩不知何时不见了。我仔细回想,似乎在我滚落进地宫时曾听见一声脆响,大约是那时把玉佩掉了。
荣华英道:“我察觉到玉佩被魔气侵蚀,连忙查探你的位置,却现你竟在滨海之下。我担心你出事,因此……”
我不禁十分感动。好歹也是我放在手心里疼了几百年的小家伙,就算心不在我这里,到底还是有良心的。
荣华英问我:“你们方才究竟在什么地方?我通过玉佩能查探到你们在滨海之下,可是我在海上却丝毫感受不到底下有任何气息,只能胡乱用法术试探。”
我便将地宫中的事情告诉了荣华英,只是隐去了我与慕虚双修的事不提,将我在地宫中误打误撞揭了龙马皮一事也告诉了荣华英,并将那片漆黑的龙马鳞片取出来给他看。
荣华英拿着那片鳞片翻来覆去看了许久,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鳞片与那龟壳有些相似?”
我点了点头,道:“的确。”当年我从东海取那龟壳的事情我还有些印象。那漆黑的龟壳和这片漆黑的龙马鳞片,相似之处着实不少。两者皆是毫无半分灵气,看起来像是寻常之物,又透着一股股诡异。若是只有其中一件倒也罢了,可两件东西合在一起,很难叫人不想起刻在神龟壳上的洛书和龙马背上所负的河图这上古传说来。
我道:“现下想起来,那龟壳和这龙马鳞片还有一桩相似点。我取了鳞片,致使此地天象异变,当初那东海也曾天象异变,整个东海为之干涸,也是因此我才会去东海,才找到这龟壳。或许,那龟壳当初也是镇海神物,被不知什么人不小心破坏了,失了灵力,才会导致东海干涸。”
荣华英道:“我方才听你和慕虚说起河图洛书,你知道些什么?”
我苦笑道:“我什么也不知,若是知道,我又怎会把那龟壳当做玩物?我又怎会轻易取下那鳞片?方才只是见你落了下风,想拿话激一激慕虚罢了。”
荣华英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我在来此地之前,曾去过胡山所居的山穴。我在那里找到了一块破损的羊皮卷轴,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河图洛书的事。我疑心慕虚与胡山早已相识,他二人不过是联手演了一场戏,接近我西华山,夺取那龟壳。”
我大感诧异,忙道:“那羊皮卷轴在哪里?拿来我看看。”
荣华英从怀中掏出一卷残破的羊皮书递给我。
那羊皮一看便是古物,我展开一看,上面的字也是古体,并不是用笔誊写上去的,而是用神力刻上去的,因此应当不是什么仿造的古物。上面的内容大部分已经残缺,我连拼带凑将上面的内容读了一遍,羊皮卷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对河图洛书的介绍,上面说河图洛书是上古天神留下的卷轴,河图上镌刻的是上古神法,可以复活陨落的神祗;洛书的内容则是战神东皇修炼得道之法。
第一部分的内容是较全的,第二部分的内容则残缺的比较多了,我看的时候只能连蒙带猜,这一部分的内容才是重中之重,关于如何解除河图洛书上的封印的,卷轴上提到了东海神龟壳和滨海龙马鳞,还提到了木和血祭的字样,但由于缺损的内容实在太多,解除封印的具体操作方法根本就只是窥得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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