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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道长(NP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我依旧干笑:“那也没有。”
凤元看看我手里的酒,意味深长地说:“那么,你该不会是来赏花的吧?”
我厚着脸皮道:“没有事,我便不能来找你了吗?好歹我们过去也有些情分,不必那么见外吧。这些酒是我新的徒儿酿的,他手艺极好,我便想带来给你尝尝。”
我怕极了会被他拒绝,凤元这家伙就只是看着我不说话,待吊足了我的胃口,方才微微一笑,侧身让出路来:“那便上去吧,去我的住处,我们今日便喝个痛快
其实离开家乡独自闯荡了许多年,我心里最记挂的人一直都是凤元,我认识他的时候我还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后来的日子我们虽然并没有在一起,却也能算是一同成长的,越早认识的人,一些复杂的牵绊也就越浓,至少我知道,凤元是绝不会图我什么,也不会算计我,他对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话。
那一夜我和凤元喝了很多酒,怀胤酿的酒我喝一坛便能醉上一夜,我带去了七八坛酒,我们两人竟都喝完了。
那夜,我与凤元双修了。是我借着酒醉主动的,因我已明白自己对他那些不一般的情愫,然而凤元也没有拒绝,甚至是主动迎合,那时几乎要让我以为他对我是一样的心思。
那夜其实我们说了很多话,可是酒醒之后我几乎都忘却了,只记得一些重要的。我很清楚地记得,我对他表白了。
双修之后,我搂着他,道:“凤元,其实我们闹了这些年,我也倦了。这些年我遇到了许多人,可心里最记挂的人依旧是你。我方才与你做的事,其实我先前已经幻想过许多回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成了真,我心里真是十分喜欢。你对我,可也有些心思么?”
凤元并没有立刻回答我。他从我怀里挣脱出去,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我。我怀中的温暖消失,我的心已沉了七八分,可还怀着些期待。
凤元看了我很久、很久,久到我头疼欲裂,眼睛一闭就要昏睡过去,却还硬撑着等他的回复。终于,凤元开口了。他的原话我至今都还记得:“林戌……其实我等你这句话,真的等了很久,甚至是太久了。我对你的心思比你对我的要早得多,可是你那时候总是没心没肺,我看不出你待我与其他人有什么差别,因此我什么也不敢说,怕把你推远。可后来我们还是越走越远了。”
他又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我甚至有些后悔,不知道修真的选择究竟对不对,我以前觉得,凡人的一生太短暂了,入了修真的门是因为我舍不得失去我拥有的。寿岁大大增加,甚至能活几百几千年,那么我想过的日子,想要的人就也能维持几百几千年。可后来我发觉,时光变迁,人也会变,全不是我从前天真幻想的模样,无论是短暂的,还是漫长的,终究都逃不过世事变迁的命运。我变了,你也变了,你杀了那条蛟龙之后,我才惊惶地发现,原来我跟你已经隔了那么远。林戌,我对你的心思已不是从前那般了……”
我只听到此处,心已是痛极。他说的对极了,那条蛟龙亲口对我说过,凤元真心爱他,凤元也因为他和我翻脸,只是我愚蠢地自欺欺人,以为区区一条蛟龙绝不可能抹杀我和凤元多年情谊。可事实呢?就算没有那条蛟龙,我们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凤元后面的话,想必是因为我太难过了,因此一句也不记得了,我任由自己耽迷于醉酒之中,昏睡过去。第二天我醒后,我就识趣地离开了逍遥山。
我走的时候,凤元送我下山,问我:“你决定要走了吗?”
我忍着心痛笑道:“是,你说得对,时光变了,人也变了。我合不该对自己那么有信心的。”
那一日我离开逍遥山后,从此再也不做弥补旧情的白日梦,再不寻那些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借口来逍遥山自讨没趣了。
幻境之中,屋中的两具人影已经分开,凤元坐到了床边。
毛团道:“他们好像在说话,少爷,我们过去听听么?”
我本不想再听那些叫我伤心的话,然而毕竟来了此处,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再听一遍,也好叫我麻木。
幻境重现的果然是那一夜的时光,我听见凤元熟悉的低沉的声音渐渐传入我的耳中,他说的话,果然与我记忆中的一字不差,。
他说到“林戌,我对你的心思已不是从前那般了”的时候,我竟还觉得十分难受。五千年的沧海桑田,过去的我们,又有谁料得到呢?
毛团不住用他的大尾巴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少爷少爷少爷少爷少爷!他为什么在叫林戌!难道他在跟你说话!!”
我又一把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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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尾巴,道:“闭嘴!”
毛团立刻乖乖地安静下来。
凤元的声音中断了很久,终于再一次响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这人心地其实是极好的,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总是陪在我身边,你有什么好东西也总愿意和我分享,只要随意哄哄你你就能开心上一整天。我就想,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可现在不是了,我听你说,你喜欢我,你记挂我,我又何尝不是。我已不想再像以前那样生活,你的心里眼里有太多人,你对谁都好,你就连比较也并不是只喜欢和我一人比的。我并不能干涉你对别人好,不能阻止你认识更多的人,可我想,至少,我也要做你心里永远最重要的那一个。只有这样,物是人非才不会演变的更加厉害。林戌,留下吧,如果你愿意,你就留在逍遥山,我再也不愿对你放任自流。或者,我们可以重新找一处地方,一起修炼,一起生活。你愿意就留下不要走,我们一起商量。”
隔着窗户,我看见那具单薄的人影弯下腰去,在躺在床上的那人额头上亲了一亲,然后熄灭了烛火,和衣睡去。
周遭又重归平静,而我却死死盯着屋中的那具身影,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什么?!难道那夜凤元其实是这样说的?!我根本就不记得他说过这些!!娘希匹的,这该死的家伙,重要的话难道就不能放在开头先说了,偏生要铺垫那许多,再来个大喘气,害得我心如死灰,难道这也全是我的错?!
毛团震惊地看看屋中的人影,又回头看看我,狐狸脸上写满了困惑。
我强压下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打颤:“我们继续走吧。”
毛团问我:“去哪里?”
我苦笑道:“还能去哪里?去找凤元大魔尊啊。”
毛团“哦”了一声,在我肩头趴下。
我们离开了逍遥山的幻境,到达了下一个幻境。进入新的幻境后,气氛全不像前几个幻境那样宁和平静了,周遭的魔气和妖气猛地强烈了许多,我心中知道,再往下就是为了阻挡入侵者而设下的凶煞的幻境了。
毛团哆嗦了几下:“少爷,这里好像很危险。”
我道:“别怕,我们再往前走一点就快进入凤元掌控的灵气中心了,很快他应该就会察觉到我们入侵。我向他表明身份,他自会接我们去沧溟之海的尽头见他的。”
毛团连连点头:“好好,那就好。”
我正欲拔步向前走,突然周遭的幻境扭曲起来,整个大地都在震颤,仿佛地震海啸一般。毛团猛地跳进我怀里,把脑袋埋在我胸口。我紧紧抱住他,宽慰道:“没事……”
我话音还没落,穹顶的中央忽然传来了凤元清晰的、绝情的的声音。
“入侵我沧溟海之人,到此为止吧。你走吧,无需再往前了,我不想见你。”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又变得更冷漠了。
“若执意硬闯,便别怪我不念旧情!”
我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般,顿时冰寒彻骨。。凤元从来就不是绝情的人,哪怕那一夜我误会了他的意思,离开了逍遥山,事后他也只不过攒了两百年的劲不肯搭理我,可后来陆陆续续我也通过一些途径得知,他还是在暗中对我多有相助的。
难道是我闭关的这一千年发生了什么事?凤元怎突然如此绝情?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然而我并没有就这样识趣地离开幻境。
凤元已经察觉到我的入侵了,他用了“不念旧情”四个字,也就是说,他应当认出了我的身份。我已在前一个幻境中听完了我先前没有听见的话,也知晓了凤元的……至少是凤元过去的心思。那么他恼我恨我,不肯见我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是这一回我却不能逃,非要见他一面不可。
云尧的伤必须要借用他的混元鼎炉。而过去的误会,我也想亲口对凤元解释清楚。就算旧爱不能弥补,可凤元是我重要的人,我也不想让他对我心中有恨。
周围的景致还在扭曲着,我知道是凤元加强了对幻境供应的灵力,想以此将我们驱逐出去。我硬着头皮带着毛团继续向前走。
走出没多远,我突然听见一声地动山摇的咆哮声,刚从我怀里出来的毛团猛地哆嗦了一下,又蹿回我怀中,钻进我的衣襟里瑟瑟发抖。然而他也只抖了两下,又掉了个头钻了出来,硬着头皮挡在我身前,颤声道:“少爷,别怕,我保护你!”
我眉头紧皱,道:“毛团,回来。”
毛团看看我,见我神色凝重,便不再逞强,跳回我身上。
方才那声咆哮我知道是来自何物独脚夔!那是一种万分凶猛的凶兽,若是从前的我,自然能够对付,可如今的我和毛团加在一起也只能给那怪物当点心罢了。
而且这个幻境和先前几个幻境不同。先前几个幻境中虽然有人物出现,可那些人身上没有半点人气,只不过是虚幻的场景罢了,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在这个幻境中,魔气和妖气都是真实的,凤元在幻境中豢养了如此凶兽,用以驱赶入侵者。。
以我与毛团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正面与那凶兽冲突。没想到凤元这般心狠,竟然放出独脚夔来对付我。他未必是想伤我性命,只是料定了我遇到如此凶兽一定会识相地离开。可我偏偏不!我那三个徒儿还在等我回去,我又怎能尚未见到凤元就如此轻言放弃?!
我对毛团道:“我们绕开那凶兽,只是逃,不能与他正面冲撞。想办法跑出这个幻境!”
毛团连连点头:“好!我对妖气更敏感,我来辨认他的方位!”
那只独脚夔在我们东南向的位置,幻境的出口应当在南面,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试图沿着西面过去,与那独脚夔错开。然而我们方走出没多久,毛团突然道:“妖气向北边去了!”
我亦有所察觉,不仅十分惊讶,。若说那妖兽察觉到我们的动静,应当立刻追过来才是,又怎会往北边去?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们连忙抓紧了向幻境的出口跑去。
我们又跑出没多远,毛团道:“妖气又往南面去了!”
我们不敢再往前,只好踌躇着退后。
就这样,那独脚夔在幻境中来来去去,不断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我与毛团几次三番想寻找出幻境的突破口,可那独脚夔的行踪毫无章法,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过了一会儿,毛团停了下来,不断拽我的衣角,道:“少爷,从那独脚夔的叫声里我听出他很愤怒,充满了杀意。”
我道:“哦?那又如何?那本来就是只凶兽。”
毛团练练摇头:“不是,他还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却有那么强的杀意……说明他正在攻击别人。而且从他的叫声里,我听出他好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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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受伤了。”
我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你是说,幻境中还有别人?那人正在跟独脚夔打斗?”
毛团一脸困惑:“我也不知,我只是能听出妖族的心情罢了。。”
突然,那独脚夔呜咽了一声。
毛团道:“它被困住了!”
“什么?!”本真人自然是听不懂那些呜呜啊啊的叫声,毛团作为狐妖,他却能听出妖类的情绪。既然他这么说,那就应当是真的,眼下也不是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于是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带着毛团向幻境的出口奔去。
我们眼看就要到达幻境出口,突然斜里窜出一个人影来,将我们吓了一跳。我立刻摆出戒备的架势,毛团亦蹲在我肩上对那人龇牙咧嘴。而我看清那人的形貌,大吃了一惊!
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久违了的慕虚!
由于这幻境中的妖气和魔气十分浓郁,因此我们先前并没能察觉到慕虚的气息。看来慕虚也是一样,他看见我和毛团,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
慕虚先是皱了下眉头,旋即展颜邪气地笑了起来:“哟,我们又见面了。”
我看见慕虚,心里老大不痛快。这时候独脚夔又开始嘶吼咆哮,不用毛团说我也知道,慕虚恐怕只是使计暂时困住了它,它很快就会挣脱出来。现在不是跟慕虚算账的时候,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上计。
慕虚显然也在这一点上和我达成了共识。我们二话不多说,一齐跳向了幻境的出口。
眼前的场景骤然变了,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身后是一片广袤的森林。
慕虚掉头向森林里奔去:“那独脚夔很快就会追出来的,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虽不喜欢他,可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因此我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向森林深处跑去。
很快,我们身后果然传出了独脚夔更为愤怒的吼声,是它摆脱了束缚追入了这个幻境之中。这树林中魔气萦绕,也因为这样,暂时掩盖住了我们几人的气息,那独脚夔暂时不会找到我们。
我们在林中停了下来,慕虚一屁股跌坐在地,开始运功。我这才发觉他脸色苍白,应当是方才和独脚夔缠斗的时候受了伤。不一会儿,慕虚吐出一口黑血来,他不在意地用衣袖擦去,冷笑道:“凤元当真是心狠呐。”
发生的一连串变故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极了。听慕虚的口气,他和凤元似乎也是老相识了。难道方才凤元在幻境之外说的话其实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他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慕虚出现在这里又是打的什么坏主意?
慕虚斜睨我,用嘲讽的语气道:“林戌道长,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呐。怎么你不和荣老祖在一起,不和师麟真人在一起,又跑到沧溟之海来?莫不是他们都满足不了你?”他瞟了眼蹲在我肩头的小狐狸,嗤笑道:“这又是哪一位?”
我听他提到荣华英和师麟,不由吃了一惊。他这么说我才想起,荣华英一直在调查他的行迹,如今他出现在这里,荣华英又去了哪里?以前我只当慕虚是个有些小九九的魔修,荣华英的修为比他高,因此我也没有太过担心。可如今我知道慕虚和黑莲扯上了关系,只怕他让我看见的还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荣华英未必是他的对手,因此我立刻担心起荣华英来。
我问他:“荣华英现在何处?你把他怎么了?”
慕虚挑眉,语气轻描淡写:“荣华英?我已把他杀了。”
我大为吃惊,旋即大怒,猛地扑上去想要揍他,慕虚一挥手,轻轻松松就把我弹开了。毛团见我吃亏,立刻从我身上跳下来,龇牙咧嘴向慕虚扑过去,可他还没碰到慕虚,就被慕虚抓住尾巴,一把甩了出去。
我连忙跑过去抱起毛团,好在他没有受伤。我转头对慕虚怒目相视:“你!”
我心里担心极了荣华英,可眼下着急也不是办法,我只好强自镇定。我想到他方才提到我没有与荣老祖在一起,也就是说荣华英应当还活着,他说他杀了荣华英的话不过是拿来气我罢了。我想起荣华英给我的连心诀玉佩,连忙取出玉佩来,只见上面施着的灵力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施法之人尚在人间。我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慕虚冷笑:“好一个怜香惜玉的林戌道长啊。只是不知道,你心里最怜惜的究竟是哪一位?失去哪一个,才会真正叫你体会痛彻心扉的滋味?”
我强压下怒火,道:“我又何曾得罪过你,为何要叫我体会那等滋味?”
慕虚眯起眼,冷笑不语。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盯着他的双眼严肃道:“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劝你,还是早些手吧。”
慕虚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哦?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我道:“你是黑莲的弟子吧,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黑莲?”
慕虚双眉紧锁,神情有些古怪,过了一会儿,眉头慢慢松开了:“你又凭什么叫我手?”
我见他不否认,便知我猜对了。我道:“原本你做什么,我都无权指摘,可你利用他人,妨害他人,以达成一己之私,如此行径,令人不齿!更何况逆天改命,终会自食苦果。”
慕虚听了不语,半晌后才低声笑了起来:“真是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利用他人,妨害他人?林戌啊林戌,我该说你太天真吗?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一群傻子眼巴巴地围着你屁股后面转的。至于逆天改命……呵,我就偏要逆天改命给你看看!”
我震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群傻子眼巴巴地围着我转?”
慕虚冷眼打量着我:“你是当真不知还是装傻?你那几个徒儿辛辛苦苦想要解开河图洛书的封印是为了什么?总不见得,你以为他们是想要复活伏羲女娲吧?还不就是为了你?我想逆天改命,难道他们就不是一样的?!是啊,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有人替你做了,因此你便可以冠冕堂皇地来斥责我!”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乱成了一锅粥:“你知道我是……你是说他们想要复活我?!”
我万万没想到慕虚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开始师麟说他们找寻河图洛书,是为了给我献上五千岁的贺寿礼,因此我就信了。
假若慕虚说的是真的,那么我那三个弟子应当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了。其实这一点倒也并没有让我太过讶异,云尧在海外仙岛受伤的时候因为形势危急因此我已有所暴露,我还一直奇怪,明明我做出了反常的、不符合我身份的事情,为什么我那三个弟子却谁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甚至什么也没有问我?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么?
可是我也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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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们竟会用这种上古封印之物来复活我。我未能度过天劫,散去一身修为,我心里自然有不甘和不平。然而一切皆有命,我夺舍再生,重头再来,也是命数。如果要用河图的秘法来重生已死之人,那就是逆天改命之举。
自开世以来十几万年,也从没听说有已死之人或是已泯灭之神被此法复活,足见这河图上记载的复活神只之术要么是根本不可行,要么是代价太大,大到没有人能够承受。这一层道理并不难想通才是。慕虚会有这等叛逆之举,我并不出奇,可我那三个徒儿怎么竟然也会想要铤而走险?尤其师麟一贯成熟稳重,他怎么也会搀和其中?
我想来想去,不住摇头:“不,不可能,你胡说!明明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想利用师麟他们达成你的一己之私。”
慕虚嗤笑:“你若喜欢自欺欺人,便随你如何认为吧。”
我不安地打量着慕虚:“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
慕虚冷笑道:“只怕你的身份,你身边的人已没几个人不知晓了吧。”
我瞠目结舌:“你说什么?你、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
慕虚定定地盯着我看,突然低声笑了起来,长叹道:“灵虚啊!”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反应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毛团也不安地在我两肩上窜来窜去,对慕虚发出充满敌意的叫声。
慕虚越笑越厉害,越小越癫狂,竟笑得连眼眶都湿润了,最后笑得脱力甚至靠到了一旁的树干上。他边笑边喘:“你问我,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你当真要听吗?”
我被他笑得十分恼火:“你说就是了,卖什么关子!”
慕虚还在笑道:“什么时候?就方才,方才听你亲口承认,我才真正知道。”
我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你诈我?!”
慕虚已经笑到笑不出声来,身子半滑到地上。
我忍无可忍,问道:“你究竟在笑些什么?”
“我笑什么?”慕虚擦掉笑出的泪水,轻轻道:“我在笑你啊。灵虚啊灵虚,我不可一世的灵虚真人,你怎么也会有今天?”
毛团猛地从我肩头向慕虚身上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他胳膊上:“不许你欺负少爷!”
慕虚皱眉,一把将毛团甩开。毛团还欲再扑,我连忙将他搂进怀里他不是慕虚的对手,若真把慕虚惹恼了,还是他吃亏。
慕虚低声喃喃道:“居然真的是你,怎么会真的是你?原来那场天劫你没有熬过……林戌、灵虚……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那么蠢,连名字也不改……脾气也没半点改换……你真是太蠢,太蠢了,蠢到连我都被你拐进沟里……我还以为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夺舍者,故弄玄虚,故意让人将你和灵虚联想到一处,想借着灵虚的名头招摇撞骗……”
我一时无语至极。慕虚这混蛋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本真人居然那么蠢?!我哪里故弄玄虚了?!我明明一直在努力隐藏自己的身份!!!
慕虚看向我,盯着我的双眼,他的目光里满是悲哀:“你怎么那么蠢……怎么办……连我也被你带蠢了……荣华英回护你,我还是不敢信;师麟来找你,我还是不敢信;你的徒弟们突然开始全心全力地想要解开河图的封印,我也不肯信……你是灵虚啊,你怎么也会落到这般田地……我想了无数种可能你究竟有什么阴谋,我甚至宁愿相信所有人都是被你骗了……你却真的是灵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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