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道长(NP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还有一次,我正在闭关,黑莲又催动连心诀,我怕他有危险强行出关赶过去,结果他假装被困在了西海海底的寒冰之中。我施法救他,没想到他下了个反噬咒,反而将我困进寒冰之中,而后拍拍屁股丢下我走了。我在寒冰中被困了月余才终于脱身而出,就因为这件事,我在之后冲击元婴的时候才会遇上瓶颈期,变得怕寒怕冻,不能靠自身修为取暖。
这样的事情多了,黑莲算是把我也得罪了。然而黑莲与我而言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后生晚辈,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而记恨于他。但是黑莲日后在用连心诀向我求助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积极地凑上去任他耍弄了。
我叹了口气:“你师父遇难的那天,其实他有用连心诀告知于我。只是我先前被他戏弄得狠了,他也从没因为正事而找过我,因此我以为他又有心作弄我。就因为这样,我才没有立刻赶过去。等我察觉到事情不对,急忙赶去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那日黑莲用连心诀召唤我,我以为他又要故意戏弄我,因此就继续禅坐,没去理他。然而过了一会儿我才发觉有些不对:黑莲用了一次连心诀以后,居然没有用第二次。以往我若是不立刻赶过去,他就不会不停地催促我,那焦急的态度每次都让我以为他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火烧屁股地赶过去,结果又是让他给耍了。他不催我,我反而有些奇怪了,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或许他真的遇上了什么困难,根本没有机会再催动连心诀找我怎么办?我这才出了山,急急御剑向他所在的地方赶去。然而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名道修将剑插入了黑莲的心口却已来不及出手相救……
慕虚的气息很急,胸膛不住上下起伏:“你,你当真后悔?”
我道:“自然是真的。自那日之后,只要有人对我说什么,哪怕他说得再不像实话,我也努力去信他。万一是真的,而我又错过了……”
慕虚道:“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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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夺舍之后,你却对他不再理睬,甚至还出手打伤他?”
慕虚这么说可真是有些偏颇了。我得知黑莲夺舍之后,心怀愧疚,还特意去找过他。没想到黑莲重生后相貌平平,已不复往日美貌。我虽然有些失望,可毕竟他的死我也有责任,因此我还是暗中帮了他许多事。只是我无颜见他,怕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那日他用连心诀召唤我我为什么不及时帮他,我亦怕他再度捉弄我,因此我就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没想到黑莲夺舍重生之后,性情大变,再也不如往昔那般浮于表面的嚣张跋扈,反而变得十分隐忍,极力提升修为,甚至为此不择手段伤害了许多人。过去他虽然脾气坏,可他的性子却不是十恶不赦的,只是比较恶劣喜欢惹人不痛快罢了,可他夺舍之后,却真正变得心狠手辣,他的一些作为连我都觉得胆寒,因此我也有意与他拉开了距离。结果他竟然来劫走了云尧,叫我如何能不恼火?我平生最是护短,别人骗我害我我可以不计较,可是欺到我身边人头上,我却不能再忍。我夺回了云尧,狠狠训斥了黑莲几句,本想劝他回归正途,没想到黑莲非但不领情,还跟我动起手来,我一心急就打伤了他。
这件事过后,黑莲非但没有敛,反而愈发狠毒。他找到昔日杀死他的几名魔修,屠杀了他们满师门,引起修真界几万年来最大的一次风波!那件事之后我对他甚至有些畏惧,怕他将我过去未能及时救他的仇也记了起来,要来跟我算账,因此我叮嘱我的徒儿们没事不要随意离山,也千万不要和黑莲有什么牵扯,我自己更是再也不敢去找黑莲。
我道:“你果然知道很多事。你师父他误入歧途,且执意不悔改。倘若打我认识他之后我对他说的话他能听进去三分,也不会造成后来的局面。你若知道当年的原委,那你便想想你若是我,你又会怎么做呢?我说句或许不中听的话,其实,我并不欠你师父什么。黑莲他……我虽是有心盼他好的,可毕竟也是造化弄人。”
慕虚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死死绞着我,低声笑了起来:“你不欠他?……是啊,你不欠他。师父曾说过,冷淡的人未必心冷,可多情的人却是最无情的。”
我愣了一下:“黑莲说过这样的话?”
慕虚猛地站了起来,冷冷道:“我先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又怎么触怒了慕虚,总之他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和慕虚说话的时候,小狐狸就趴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瞅着我。他从早上起床后就一直跟着我,也不敢上前和我说话,就只是远远地跟着我。想必昨晚我发现他偷偷去找凤元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慕虚走后,我回头看着远远趴在石头上的小狐狸,叹了口气。
其实我知道毛团的心情一定很忐忑,然而我只会比他更忐忑。眼下看来,关于我当年渡劫失败的事情毛团知道的内情应当比我多,可他偏偏什么也不告诉我。其实我实在是不愿去猜,无论究竟是谁在背后设计害我,不管才是谁都叫我心中万般难受……
我叹了口气,高声道:“白花花,你过来。”
毛团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磨磨蹭蹭地挪了过来。
我还是决定听他说个明白。我和毛团相处了这些年,已有了不少感情,我不愿往坏处去揣摩毛团接近我的动机,只要他肯说,我就肯信。
我尽量放缓了语气语调,道:“毛团,你还记得,我那时问过你可曾见过我的九水神灯吗?”
毛团愣了愣,点了点头。
我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从未见过那盏灯吗?”
毛团表情迷惑。
我再次形容道:“那是一盏蓝色的灯,里头烧着绿色的仙火,那火遇水不灭,反而烧得更旺,还能吸九成雷火,是避劫数用的宝物,全天底下只有我手里有一盏。”
毛团轻声重复道:“蓝色的灯?……绿色的火?”他突然瞪圆了眼睛,尾巴也竖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啊,原来就是那盏灯!”
看见毛团的反应,他果然见过九水神灯,只是先前我问他的时候他没能想起来罢了。我心生期待,希望毛团与我说实话,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然而没想到,毛团的尾巴又迅速耷拉了下来,低下头去。他用爪子扒拉着面前的沙土,似乎很是纠结,过了许久才小声道:“少爷……我若说了,你会怪我吗……”
没等我回答,毛团就把头低得更低:“你一定怨我的,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要很努力才能听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少爷,你会被雷劈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你的……”
我心里一阵抽痛,却还是有些不解。是他害死我,这话上一次他被我诓的喝醉了酒的时候就曾说过一遍,可他到底怎么害了我?难道他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九水神灯果然是他偷的了吗?!
毛团开始哭泣,小爪子紧紧扒着身前的土,小小的狐狸身子一抖一抖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保持平静:“灯,是不是你偷的?还是,你受了什么人的骗?”
毛团听了我的问话,非但没有回答我,反而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我被他哭得心烦意乱,道:“你说,你说实话,我不怪你。”
毛团只不住摇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重复道:“是我害了少爷……都是我的错……”
我只好反过来安慰了毛团许久,可他却来来去去只有这一句都是他的错,多的什么也不肯说了。
毛团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我别无他法,心乱如麻,只好狠下心丢下他,快步向山上走去。
毛团不肯说,那我便只有去找凤元了。
如果说我不愿相信毛团会有意害我,那我更不能相信凤元与此事有关。即使我与凤元恩怨纠葛五千年,可是便是让我再死一回我也不能相信凤元会有心害我。方才和慕虚聊过之后,我更明白有些事情必须要听人亲口说明白,若是错过了机会,以后惹来的误会和过错怕是再也不能弥补的。
我一路冲到凤元闭关的宫室外,停了一停,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凤元正在打坐,听得我进来,连眼睛也不睁,眼珠在眼皮底下动了动,继续稳坐练功。我的九水神灯还摆在他左手边的莲花宝座上,里面幽绿的火忽明忽灭地烧着。
我在凤元身前坐下,低声叫道:“阿元。”
凤元终于缓缓睁开眼看向我。
我忍住难过的情绪,道:“阿元,我的事,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我想听你说。”
凤元抿住嘴唇,过了许久才开口,声音略有些颤抖:“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看了眼他身侧的九水神灯。
凤元顺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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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也看了眼九水神灯,神色并无起伏,只是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看见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心中并不是没有猜想,只是我不愿去猜想罢了。然而听到他这样说,却叫我大吃了一惊。我绝无怀疑他偷走了我避劫法宝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他是从谁手里得来的此物,可他为何什么也不说?
我急道:“阿元,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元冷冷淡淡地说:“你已看见了,也来问我了,又为何要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解释道:“阿元,九水神灯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十成雷火他可以吸九成,渡劫之人若是有了此物,即便是修为不够,十有八|九也能成功渡劫。我那日若不是没了这盏灯,也不会……”
凤元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起伏,颤声打断道:“我知道。事情已然如此,你有何打算?还是……要我赔你一条命?”
“不是,你不知道!”我几乎用上了哀求的语气:“阿元,我不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你明知道九水神灯对我的用处,它被偷走后,我一直在寻找它的影踪。昨日在你这里见了它,我便来问你是谁把它拿给你的?”
凤元又沉默了。
我道:“我知道不可能是你拿了它,便是全天下的人都负我,我也不信你会有心害我。这其中一定有原委,我只想听你说明白,它是如何落入你手中的?”
凤元的气息终于起伏的有些厉害了:“你……你宁可信我,却不肯信你亲眼看到的吗?我又凭什么值得你这般信赖?”
我颤声道:“阿元,你受了伤,是不是?”
凤元紧抿着嘴唇不语。
我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是因为,替我挨了天劫,是不是?那天劫我只挨了一半,天雷是追着我的元神劈的,即使我夺舍重生,那天雷不将我的元神击到灰飞烟灭也不会停止。可我挨了一半的天雷,便活了下来。而我夺舍这些年,也曾多方打听,世人皆道我已成功渡劫,不日即将飞升成仙。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谁都会数,若不是天雷已降完了,世上又为何会有这样的误解?我元神出窍的那一刻,隐约看见天边有一道蓝光替我兜住了余下的雷,我那时没有看清楚,可挡劫的人就是你,对是不对?”
凤元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指了指那九水神灯,道:“九水神灯的燃料是水,但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天山的圣泉水。圣泉水是我亲手取的,也是我亲手灌的,原先是满的,如今这里头的水只剩下一小半,火亦没有先前燃得旺了,只因它已挡了许多天雷。有了九水神灯,十成的雷火威力能挡掉九成,可是我一个渡劫期的修士所承受的天劫,便是只余下一成,寻常的修士又怎么受得了?能挨得住的,也只有你!”
凤元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与我对视,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悲哀的情绪:“即便我为你挡了余下的天雷,那又如何?我只是受了些伤,修养几年,也就恢复了。而你一身修为毁尽。整整五千年的积攒,什么也没了。就这样,难道你还要感谢我吗?”
我急道:“你替我挡劫,又怎会是害我之人?此事与你何干?你何苦要往自己身上揽?”
凤元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究竟,凭什么这样信我?即便我是无心之失……”他哽了一哽,“总之,我没什么好推脱的。九水神灯在我手里,此事皆是我的过错,你该恨我的。”
我听了凤元的话,除了苦笑和觉得荒谬之外,简直不知该做和反应才好。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毛团和凤元,一个两个都偏要将事情往他们自己身上揽?凤元偷我的灯?毛团害我渡劫失败?简直滑了天下之大稽……我倒是宁肯相信那场天雷将他们的脑子都打出了毛病,好好的话不肯明说,偏要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认错。我灵虚在他们心中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的股子大无畏的模样仿佛都将我当成了穷凶极恶之徒,欲被我屠之而后快!
我苦笑道:“你当真不肯说?”
凤元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只是不想推脱责任罢了。”
我长叹一声,再不看他,快步离开了宫室,重重地推门走了出去。
毛团没有跟上来,凤元也没有追出来。我走上山巅,望着脚下缭绕的云雾,突然觉得茫然极了。谁能告诉我,往后的路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一转眼,夜又深了。(..)
我这一天下来几乎什么也没做,只是和三个人说了些话,坐在海边和山顶上发了半天的呆,却已是疲力竭。我夺舍重生以后,还是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感觉到,我闭关的这一千年里,是真的发生了太多事,已然物是人非了。
我一直在寻找我的九水神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害了我。这么多年下来我也的确知道有些人憎恶我,可是我自认从未与人结过值得人要我性命的深仇大恨。即便是不能报仇,可我好歹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不叫我白死一回。终于真相离我那么接近了,可偏偏又离我越来越远了。就好像真相骑着汗血宝马在前面奔,我却只能骑着千年老王八在后头追,卯足了吃奶的劲也追不上。
我想离开沧溟之海了。
凤元和毛团一心认错,不管是他们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是为了包庇其他人,事到如今,他们这么痛苦,我也无法再逼问下去,我亦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云尧他们还在落英山等着我,我走的时候因为怕让他们失望所以一句话都没交代。可是慕虚说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看来前些时日和我相处的时候也真是为难他们了,要小心翼翼不触及我的伤心事,还要装作一无所知。我迟迟不回去也怕他们担心,这里不知道怎么拾的烂摊子就先丢下不管吧,我更需一些时日冷静一下,梳理头绪。
因为白天的事,我晚上没有和毛团住在一起,另辟了一间屋舍居住。毛团也识趣,没敢来找我。于是夜深之后,我一人偷偷溜出了屋子,朝着凤元放法宝的地宫摸去。
我打算拿走混元鼎炉,先去给云尧治伤,按照凤元的伤势,他三五月内肯定离不开沧溟之海。我若要一个人走,他势必不放心,若是强行跟出来,只会害得他伤势加重。可我若再留在此地,他们又不肯说实话,我一定会发疯!因此我只好偷偷拿走混元鼎炉,先回落英山再说。
我朝着藏宝宫走去,一路小心翼翼地敛气息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不知怎么的,这沧溟之海的灵力似乎有些波动,我凝神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是两处空间发生挤压碰撞造成的。
我想探明源头,却发觉这种波动忽强忽弱,而且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既无法捕捉,我也就暂且将它搁到一边,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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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元在这沧溟之海设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阵法,不去理会。
我终于摸到藏宝宫门口,却大吃了一惊:地宫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凤元应该在闭关,这沧溟之海又没有其他人,那么会在我之前来这里的,不是毛团就是……慕虚。是了,我虽听慕虚叫凤元一声师父,可并不知道他来沧溟之海有什么目的。他这一路来为了复活黑莲算计了不少人,他一定不是来和凤元叙旧的,凤元伊始将他谢绝与幻境之外,应当也知道他没打什么好主意。
我一想到慕虚或许也要算计凤元,立刻紧张起来,循着慕虚的踪迹潜入了宫室。
凤元纳法宝的地宫很大,毕竟这里面放了他五千年来的藏,里面又分了九九八十一间宫室,按照一定的规格存放法宝。我试图敛自己的气息,不让慕虚察觉,可毕竟我的修为低于他,这一点很难做到。我也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地宫的入口还残存着慕虚的气息,我缓缓向里寻去,发觉慕虚已经走过四个宫室了,可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他似乎什么也没拿走。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也许又和那该死的河图洛书有关,我想再往里追寻,没想到到了第四间宫室,慕虚的气息消失了,我无法再追索他去了何处。
我再往里走,这里完全没有慕虚来过的痕迹。这就有些奇怪了,难不成他已经离开了?我了解凤元放东西的脾性,方才那几间宫室里分明一样东西也没少,慕虚没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走?
我在地宫里找了一会儿,都全无慕虚的影踪,仿佛他真的消失了一般。
找不到慕虚,我也无法,只得先找起我想要的东西来。混元鼎炉五行属金,我大致算了算凤元排列宫室的方式,很快确定了混元鼎炉所在的方位,走进了那间宫室。
混元鼎炉果然在我所想的位置。那东西高约□尺,宽约四五尺,据传其铸造材料是一位上古神君从极玄之地挖出来的涅盘神铁打造,通身乌黑发亮,灵气逼人。这样大的这一件法宝我自然是不可能扛走的,好在还有云尧给我的纳虚袋。我将纳虚袋取出,照着那混元鼎炉丢过去,混元鼎炉便被为巴掌大小,吸进纳虚袋中。
我将纳虚袋的绳子丢过去,捆上纳虚袋后,正准备将纳虚袋起来,然而我的手刚碰到那法宝,突然间斜里猛地探出一只手,先了我一步,一把将袋子抢了过去。
我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只见慕虚就站在我身后。
“你!”我急道:“你没走?!原来你隐了身形,在暗中跟着我?!”
慕虚抢了我的纳虚袋和混元鼎炉,却没有得意的模样,而是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地打量着我:“混元鼎炉……没想到你也是为了此物而来。”
我吃惊道:“也?你也是为了混元鼎炉而来?”
慕虚冷哼一声。
我看慕虚模样,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他把此物拿去,多半还是为了黑莲。进了慕虚手里的东西,他是万万不会吐出来的,我的云尧还等着我回去为他治伤,我如何能叫慕虚把东西抢走?
我扑上去想夺回纳虚袋:“东西还我!”
“还你?我的灵虚真人,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你吗?你有这样的本事?”慕虚冷笑:“有本事就自己抢。你便是叫来凤元,我也不怕。凤元他如今自身都难保,未必还是我的对手。”
不用他说,我也会抢。我劈手一道灵火向他丢了过去,慕虚连躲都不躲,手指轻轻一挥就将我的法术挡开了我与他之间,毕竟差了太多。
慕虚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容:“我不止要这混元鼎炉,我还要你灵虚道长做我的炉鼎。我恰缺一个助我调理内息之人,你若乖乖跟我回去,或许我心情好些,这混元鼎炉也未必不能借你一用。”
我气急道:“慕虚,你省省吧!这些尽是你造下的罪孽!你唬我那三个徒儿去集灵物,也便罢了,那下了禁咒的玉佩是不是你给云尧的?你施禁咒使海外仙岛上的上古妖兽恶化,打伤云尧,究竟怀的什么目的?!”
慕虚愣了一下,喃喃道:“原来你拿混元鼎炉是为了云尧?”他眉头猛地一皱,旋即又舒展开,目光死死绞着我,“哈!好,好,我的灵虚真人果然是不改怜香惜玉的本色啊!真可惜,云尧还是活着回来了啊。是你亲自去救的吗?你看见他在那些妖兽爪下痛苦挣扎的模样了吗?你看见他的元神被妖兽撕扯的模样了吗?你觉得心痛吗?”
我怒道:“果然是你!云尧何曾得罪过你,你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去害他?!”
慕虚耸肩:“他可没有得罪过我。他没有,你的三个徒儿,一个都没有。荣华英没有,凤元更加没有。啧啧,还有谁,让我仔细想想……那只小狐狸是不是也该算上?”
我听他一个个报出我身边人的名字,只觉通体一阵发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虚冷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想看看,你会不会也有伤心痛苦的样子,会不会少了哪一个就活不下去!”
我只觉齿冷:“你伤害云尧,是因为我?慕虚,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何曾得罪于你?你又为何不冲着我来,却要害我身边之人?”
慕虚还未开口,突然间我感觉到此地的灵力波动加强了。
整个沧溟之海山巅的灵力一直在波动,只是先前弱得要静下心来才能察觉,可方才一瞬间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撞,即便我正全心与慕虚争执,亦被那灵力冲撞震了一震。
慕虚显然也感觉到了,蹙眉低声道:“难道是凤元?”
我听他这样说,以为是我们这里的动静扰到了凤元。
凤元正在闭关养伤,我并不想惊动他,可如今慕虚占了上风,混元鼎炉被他攥在手里,我那飘忽不定的灵力又不知何时会恢复,倘若真叫他拿着鼎炉跑了可就晚了。若是凤元来了,能帮我一帮,也是好的。
我有了底气,便全力向慕虚发起进攻,连连捻起诀法向他丢过去。慕虚轻轻松松地挡开,转身向地宫外跑去。我哪里肯放,紧咬着追了出去。
我们跑到地宫之外,没有身边的东西碍事,手脚便也放开了。我虽知道我的修为不如慕虚,也不能伤到他分毫,可为了能拖住他,我也拼尽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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