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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席小潭
世上流传着诸多让人感动的故事,但是若非男女情爱,便是侠士义举,两个素不相识的却因故结缘的男子,这般友情才真的让他动容。
沈浪笑道:“猫儿,你若是再不放手,王兄弟便要被你勒死了。”
熊猫儿一惊之下,猛地松开了手,王怜花胸口的血迹又漾开了。
王怜花轻笑道:“放心,死不了。”
将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了婢女身上,王怜花瞧了瞧夜姜沉默的脸,又平静的看了一眼昏迷的王初七,指挥着婢女慢慢踱步到了朱七七面前。
他的脸上,有哀伤有怜惜有包容,但是绝没有责怪,他柔声道:“七七,我不怪你。”
是你做的,我不怪你,那是你的错,我也不怪你。只因我喜欢你,我就包容你的一切。你要我的命,你也尽管拿去。
朱七七在王怜花的眼里明明白白的瞧到了这些话,她的心神俱动,身体激动的颤抖,眼泪刷刷的留下。她想到那日在地牢里,王怜花明明能强迫她,可是他却没有。他明明也害怕自己的母亲,却仍是不顾自己母亲的命令和责罚,义无返顾的放了自己。
他说:“只因,你是我今生遇见的最让我喜欢的女子。”
她忽然发现王怜花这般好,她却一直不曾发现。
她哭嚷道:“你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王怜花的声音愈发轻柔,道:“七七,这次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走。”
这一番出人意料,近乎耸人听闻的话,让沈浪和熊猫儿目瞪口呆。几人皆眼神复杂的看着又哭又闹的朱七七,以及毫不在意的王怜花。
不久前,朱七七还癫狂的要杀了他,还口口声声心中只有沈浪。此刻又流着眼泪似乎和王怜花颇有旧情一般。熊猫儿瞧了瞧脸上依旧笑意慵懒的沈浪,摇了摇头,他真是不懂了,不要说女子的心,便是此刻站在他身边这几人,情绪真真假假,他亦是无法分辨。
怀抱着王初七的夜姜,冷冷哼了一声道:“夜姜要带二公子离开了,否则二公子瞧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
夜姜的脚尖轻点,几个纵身消失在了院墙外的夜色里。
一直不吭声默默流泪的回雁,悲哀的看了一眼王怜花和朱七七,喃喃道了一句:原来,公子说的都是真的。大公子喜欢着朱七七,将来还要为她做许多事。回雁简直无法去想,便也脚步踉跄的离开了。
王怜花的背影怔了怔,却依然动作轻柔的用手抹去了朱七七脸上肆意的眼泪。朱七七心中已动,蜂拥而来的情绪像是春天里化开的雪水,美丽的却是冰冷的。朱七七一把推开了王怜花,哭道:
“我不要你同情我,我也不稀罕你的喜欢!”
说着已经飞身跃出了院墙之外,消失不见了。沈浪和熊猫儿对视一眼,两人却都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王怜花在婢女的帮助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冲两人道:“七七乃我心中所悦的女子,她之安危,我王怜花就拜托给你们了。”
沈浪和熊猫儿心中俱是充满了疑窦,奈何他们却问不出口。
王怜花面有讪色道:“世人都道,朋友妻不可欺,可是怜花实在情难自禁。沈兄若是不悦,尽可……”
沈浪笑了笑,截断了他的话,道:“沈浪对朱姑娘并无男女之情,只是朱姑娘有恩于我,沈浪不得已才任由她百般缠磨。”
王怜花似乎松了口气又道:“家母若是得知朱七七伤了我和初七,必定不会放过她,怜花劳烦沈兄和熊兄走一趟了。待怜花身体大好,便赶过去同你们汇合。”
一番话在情在理,
王怜花看着沈浪和熊猫儿一前一后的离开,轻轻推开了扶着他的婢女。
苍白的脸色不见,夜色里的双眼却如猫眼般明亮狡黠,那婢女躬身退下,一眼也不敢瞧王怜花含着悲伤的诡异笑容。
他在笑,也在哭,两种极端的情绪组合在一起,连夜色里似乎都布满了浓重的忧郁。
夜蓿站在阴影里,那是他常年的习惯。或许,他早已忘了在阳光下行走是什么感受。
王夫人对着红烛,第三次将针刺进了粉嫩白皙的手指里,夜蓿开了腔,道:“夫人,你心绪不宁,便不要再绣了。”
王夫人怔了怔,看着被血滴浸染的丝绢手帕,脸上妩媚的笑容敛了几分。缓慢的用手中的绣花针在婴儿手臂粗的红烛上刻下了两个字:初七。
安宁,自从发觉了大儿子的心思,她的心就从未安宁过。以后的一生,她也都无法安宁。
王夫人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道:“你说我做的可对?”
给朱七七下**香,伤害她自己的孩子,只是为了破坏他们兄弟情谊,只为了逼迫怜花就范。这样做,对吗?
夜蓿没有抬头,也不知道王夫人在红烛下妩媚异常、艳绝天下的脸是如何困惑。
他一直如此,面无表情,似乎生来就没有了作为人的情绪,他道:“**香只能引发人心底的恶欲,她心中若是没有那般想法,自然便不会迷失本心。”
王夫人微微垂首,她自然知道:**,迷得便是人心底藏匿的**和念想。她不过稍稍引导了下朱七七这丫头,她便义无反顾的对初七和怜花动了杀心。手中的浸血的丝绢手帕已经看不出图样若何,她却失神的瞧,良久才轻声道:“初七带回的那个女子来历是否查清楚了?”
夜蓿道:“那女子名叫白飞飞,居住在江南徽州皖江一带,几年前皖江洪灾,白父狠心抛下她们母女,自行逃命,白母饥寒交迫、又孤苦无依之下,不多久便病逝了。剩下刚刚年满十五的白飞飞,为讨生活四处浪迹。”
王夫人缓缓道:“倒是个可怜孩子。”
夜蓿又道:“白母通些诗书,便自小教养白飞飞。白飞飞虽是柔弱,但是从不肯轻贱自己,只是人心难防,还是沦落到了贾富贵手里。”
王夫人似有些动容,道:“明日,你且将她带来给我瞧瞧。”
夜蓿回道:“是,夫人。”
屋内陷入沉寂,王夫人失神的看着明晃晃的烛火,许久,见烛火轻轻晃动了一下,她才喃喃道:“初七回来了。”
果然,门瞬间便已大开,夜姜抱着王初七一脸颓色的出现在了夜蓿和王夫人眼前。风呼呼的进来,垂泪的红烛坚持了一会便熄灭了,透着外面的月色,只能看到一缕青烟。只是一晃神,室内突然莹亮如白昼,原来是王夫人自锦盒里拿出了一颗夜明珠。
手握夜明珠的王夫人,一身血色般的红衣,圣洁光辉至极,也妩媚妖娆至极。王夫人抬手将手中的夜明珠用内力镶嵌进了床柱上,
道:“把初七放到这儿。”
夜姜依言而行,随后便垂首同夜蓿站在了一起。
王夫人沿着床沿坐下,未盘起的黑发几乎垂落在地。她伸向初七脸的手,犹豫良久还是了回来,只是轻轻握着王初七纤细的胳膊,心中道:初七,你莫要怪娘亲,娘亲是为了你好。你莫要怪娘亲,知不知道?
王夫人这么静坐了半晌,轻声道:“夜姜,去将立地**散的解药化开,分五次,每七日给公子喂一次。”
夜姜怔住了,有些失态道:“公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立地**散的毒性虽慢,但是常人沾之,若无解药不出一个时辰必会七窍流血而死。二公子虽从小经由药物浸润,对毒物的抑制高于常人,但是他身体一直虚弱,这方面甚至还不如常人。一份解药分成五次吃下去,毒药在人体内留存时间越长,对身体的伤害便愈大。
王夫人的神色冷凝了下来,夜姜也自知失言,但是他仍旧坚持道:“夫人三思,大公子既然已经服从……”回应夜姜的,是王夫人用了三分力的一掌,夜姜一声闷哼,嘴角已经溢出血来。
却还是静默的站立在原地,夜蓿看了一眼隐忍倔强的夜姜,难得的为他开了腔,道:“夫人息怒,夜姜说的不无道理,公子身体虚弱,怕是经不起折腾。”
王夫人看了一眼他俩冷笑一声道:“那便分成三分,每十日喂上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看完会疑惑?
嘿嘿,等着后面的展开。
爱我就赶紧的包养我~
正文17初七定亲
夜姜终究是服从了,在给王初七喂第二份解药的时候,王初七十天来第一次醒来了。
眼前的人影晃动,却极为模糊,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这般几次,他才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回雁、林雀、白飞飞,还有他不熟识的夜姜。
能留在王初七身边,出乎夜姜的预料。他想了许久也不明白夫人的用意,还是夜蓿点醒了他。你心中以公子安危为首,夫人嘴上不悦,心中其实已经认可了你,此番夫人将你调度到了公子身边,你务必要尽心尽力,千万莫辜负夫人心意。
回雁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后,便哇的一声扑了过去,大哭起来。
任凭旁人说什么,她的眼泪也止不住。
林雀为难的看了眼夜姜,夜姜怔了怔,了然的点点头出去了。
夜姜出去后,回雁的哭声才渐渐消了下来,提着皱巴巴的裙摆站了起来,哽咽道:“大公子为何要这般对公子,说什么兄弟情谊,原是骗人的!”
林雀似乎也已经消失了往日的冷静,跟着回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王初七头晕晕的躺在床上,几人的对话在脑海中翻涌。半晌,他才轻声道:“即使是早已知道,也不了难过。”
白飞飞原先是不知道的,这几日听回雁念叨多了,也知道其中梗概。看着躺在床上,神色不甚清明的王初





公子王初七(np) 分节阅读9
七,也默默流起了泪。听到王初七的话,她带着哭腔,柔声道:“公子,你既已知道大公子为人,为何还要回来……”
为何还要回来呢,呆在暖玉山庄不好么?
后面的山那样安静,清晨鸟儿会清脆的歌唱,绵延的溪水曲折的进入山庄,那样清那样美。你这样干净的一个少年,应该得到最温柔的对待。为何你那个从不关心你的哥哥,只是一句话,你便马不停蹄的回来。
王初七冲白飞飞温柔笑笑,道:“他是我哥哥。”
不管是古龙先生书中那个狡猾若狐狸的王怜花,还是此时今日那个护着心中所爱朱七七的王怜花。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的哥哥。他们早已许久没有见,年幼的时候,他连走三步便要喘上一喘。哥哥却在母亲的指导下,习武练剑。
他可以肆意的翻上围墙,甚至调皮的翻了婢女的裙子四处逃窜,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只有看着。那时候,天空总是渺远,怎么踮脚也看不到边。他的心里一直庆幸,有这样一个哥哥,他替能替他做成那么许多他做不到的事情。
王初七微笑,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感激,从未有过嫉妒。
再者,朱七七伤不了他,他心中莫名的就是知道。
朱七七执剑向他而来之时,天地似乎无限的渺远,耳边的声音变得清晰、更加清晰。朱七七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变得缓慢,即使他不懂武功,他也知道朱七七胸口以下空门大开。那时他甚至想,他也可以凭借毫无缚鸡之力的双手制住失去理智的朱七七。
只是回雁在他身后,他便不能轻易冒险。
回雁道:“公子,你莫要伤心。”
林雀拍了拍回雁的肩膀道:“早已伤心过了,你这么叽叽喳喳,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回雁的脸色黯了黯,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有多失态。
白飞飞握住回雁的手,柔声道:“回雁姐姐,你莫要难过,公子早些知道才好,省的以后伤心。”
回雁轻轻拥抱了白飞飞道:“你最是贴心了。”
待回雁和林雀住了眼泪,王初七已被林雀扶坐了起来。
王初七轻轻笑了笑道:“你们俩小姐妹亲亲热热的,话可说完了?”
回雁怔愣一下,看着王初七清澈的带着倦意的眉眼,眼圈又是一红,道:“公子……”她心中一直记着与朱七七对峙之时,王初七扣着她的双手将她护在身后。那个时候,她便想,她这一辈子已经足了。
几人凑在一起说了会话,门外的夜姜突然敲起门道:
“夫人来看望公子了。”
王初七的眼神闪了闪,回雁和林雀便拉着白飞飞轻轻挪步站到了一边。
这时门已开了,王初七怔怔的抬眼看着逆光而来的王夫人,脚步轻缓好似周身仙气环绕,偏偏她一身刺目红衣,锐利的好似要刺进你的心里。她没有看着谁,可是谁都觉得她一定在温柔的看着自己。她没有对谁笑,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定在对自己动人的笑。三十几岁的年纪却仿若停驻在了双十年华里。
上一次见她还是去年除夕,他在正月初一回到母亲所住的阁楼之下,远远瞧过一眼。阁楼上的红色人影,此刻想起比梦中的梦还要隔得遥远。王初七嘴唇动了动,到了嘴边的‘娘亲’压了下去,喊出口的是生疏有礼的:“母亲。”
王夫人的身体僵了僵,原本就不曾有情绪流露的脸上,更是冰冷。
她在屋里扫视里一圈,语气淡淡道:“你身体还未大好,便不要出去走动了……我今日来本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来知会你一声。飞飞这孩子是我喜欢的,容貌才情,配你也足以……”
后面这两句,王夫人却是对白飞飞说的,白飞飞似乎是早已知道,此刻只是红着脸娇羞又不安的看着王初七。
王初七怔住了,或者说是被吓住了。
他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白飞飞,没想到白飞飞见他转过脸去瞧她,竟然羞得脖颈都红透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头深深的埋着,那样子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地下去。此时若是换个人,心里怕是只有兴奋高兴的狂乱了。
毕竟这般美好娇柔的女子,不是谁都能拥有的。王初七愣愣的,他心知白飞飞应当是已经知道他和她的关系的,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这样温柔以待。他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
王初七看了一眼静立在他床边,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的母亲,将酝酿已久的温柔笑意给了白飞飞,道:“那自然是好,初七高兴都来不及。”
喜极而泣的白飞飞,剪水般的双瞳含情带泪的看着王初七。
王夫人瞧着柔弱的白飞飞,又瞧着温柔有礼的初七,心下一酸,口气竟然缓和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无情。她对白飞飞道:“好孩子,你以后再不会孤单了。”
白飞飞玲珑的身体,颤了又颤,只是这次却强忍着泪,没让它落下来。
王夫人将手中的翡翠玉镯褪了下来,拉过白飞飞的手替她带了上去。那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翡翠,稍稍识货的人都瞧得出来,但是那玉镯意义非凡,又是所有人心中明悟的事情。白飞飞挣扎不过,便跪了下来,轻轻的磕了个头。
王夫人似极欣慰,脸上难得流露出些真心的笑容。
只是王初七一直沉思着,并未瞧见。只有跟了王夫人有些年头的夜姜、夜蓿心头震动。他们原本以为,夫人这般仓促给二公子定下亲事,是想断了大公子的念想。现在看来,夫人原来是认真的。她是真的喜欢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
王夫人看了一眼发呆的王初七,顿了顿道:“那明日我便放出话去,王家二公子王初七与中原孟尝欧阳喜义女白飞飞定下了亲事,待你弱冠,便迎她过门。”
王夫人已走远了,王初七眼前似乎还有一抹红色人影,白飞飞羞涩难当也已经带着丫头离开。王初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竟好似余梦未醒。
王初七机械的用手磨砂着胸口暖玉,呆呆的问道:“回雁,我莫不是在做梦吗?”
回雁脸上带笑,一双美目却没有什么情绪,道:“公子自然不是在做梦,若是个梦,回雁拼了性命也给公子圆了。”
她们大约想不到,暖玉山庄中,众人一语成谶。
白飞飞那日泪盈盈的问她们,为何,也历历在目。回雁心中泛着酸,脸上却轻笑道:“公子怕是要找个地方好好躲躲,燕冰文小姐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回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王初七却闷闷问道:“我定亲关她何事?”
回雁怔了一怔,居然有些可怜起燕冰文,她和林雀都已瞧出来了,燕冰文对公子十分喜欢,只有在他旁边才会显露少见的女儿家娇态。可是公子却不知,他不知。回雁微微笑了笑,道:“公子这话若是被燕小姐听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怨恨你呢。”
王初七不解,回雁也来不及解释,微微掩合的门被刷的推开,燕冰文一身淡绿色散花如意云烟裙,亭亭玉立在门外。只听她冷冷道:“我已听见了。”
燕冰文是做了一番准备方才来的,这身衣衫是她娘亲亲手做的的。她酷爱大刀,平日里所穿衣衫都是适宜习武的短打。只是领口和下摆被略修了,还绣了几多素色的时应花朵,多了些女儿家的娇柔之美。
自从见了王初七之后,她便鬼使神差的开始在意起一个女子究竟该是如何模样。在她心里,最动人的女子莫过于她的母亲,她本事藏不住心事的人,三言两句便被她细心的母亲将心事套了个干净。
燕母心中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忧心。
只是还是应着女儿的要求,替她做了这身衣服。这是燕冰文十八年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女装。
回雁和林雀闭口不言,燕冰文瞧了一眼神色莫名的王初七,声音清脆的道:“王初七!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
燕冰文没有等王初七的回答,而是跺跺脚冲白飞飞所住的院子去了。
为了这身衣衫,她连心爱的大刀也不曾带。她要去找白飞飞,尽管她还没想到找她该说些什么。向她宣告么?宣告小七是她燕冰文先瞧上的,旁的女子都得在她的大刀下速速退散?
燕冰文想着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但是站在白飞飞的院子外,她却犹豫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章,碎觉去。
大家不要大意的包养俺吧~
艾玛不要手抖不要点错~o(n_n)o哈哈~
ps:据说评论少于藏的作者不是人品问题~就是不会卖萌???
正文18遇山左司徒
王初七不知道燕冰文那日去同白飞飞说了些什么,两人是否达成了什么一致的意见。他询问白飞飞的时候,白飞飞只是抿着嘴低头浅笑。燕冰文则是转溜着一双大眼什么也不说。两人像是约好般每日在他面前来去,这样过了几日,王初七在半夜叫醒了夜姜,留书一封,走了……
马车遥遥摆摆的在夜色里行走,前几日又落了一场大雪,视线里远远近进都是一片银白。夜姜数次欲言又止,王初七瞧着他纠结的样子,搓了搓有些凉意的脸,微微的打了个哈欠,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出来,自然有我的理由。”
夜姜一怔微微笑了笑,道:“是。”
王初七无聊的叹了口气,引得夜姜侧目瞧他:“公子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会。
王初七扭头看了看只有木板做底,没有顶棚的马车。
道:“我怕睡着了,会滚下去。”
他的衣裳都是回雁置办的,她似乎格外偏爱白色。还道:这纯白的颜色只有公子才能穿的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来。林雀点了头,于是他身上上下都是白衣。若是从这只有底的马车上滚入了路边雪堆,怕是冻死了,别人也只当这是一堆雪。
夜姜尴尬的看了看这个破旧的马车,公子突然要走,府中的马车自然豪华,但是却不能轻易拿出来,否则惊动了府里的人,公子想走就走不了了。这辆马车还是他在城门外搜罗了好久才找到的。
夜姜道:“是夜姜失职,前面不远是个小城镇,到了那里便可换了车马,就不用这般风餐露宿了。”
王初七笑了笑,并不在意。握起拳头轻轻叩起了马车上的木板,轻重缓急,一声声连缀起来,正是那日回雁在碧玉亭里唱的《黍离》。一曲尽了,王初七才轻声道:“这样很好,能没有一丝阻隔的瞧见外面的风景。”
夜空深邃,月色如流水,王初七将手撑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茫茫的夜色。
胸口的暖玉微微发热发烫,却绝不会灼伤他的身体,经过了这么多日,王初七已经能够找到其中的规律。这样发烫的频率,是在知会他有危险。就像那日朱七七带着白飞飞回王府之时,愈靠近花园暖玉的温度愈高。
王初七伸手抓住了夜姜的胳膊,月光下他的双眼明亮若星辰,王初七缓缓道:“夜姜,我累了,我们停下歇歇罢。”
这破旧马车虽然不甚好,但是在雪地里行路还算是稳当的。夜姜尽管不解,却还是拉紧了僵绳。两匹并不高俊大马儿瞬间停了脚步。
王初七的袖袍宽大,遮盖住了他抓住夜姜的手。神色流露出些苦笑,王初七一边用食指迅速的在夜姜手心写下:有危险……
一边恍似突然情绪低落的缓缓道:“夜姜,你不怕母亲责罚你吗?”
就这样带着他出来,若是被母亲知道,王初七神色黯了黯,他在年幼的时候是不被允许私自靠近母亲住处的,只因那里时不时便会有人遭受惩罚,白云牧女们的哭泣哀嚎一直伴随他的成长。
敛了敛情绪,王初七心中懊恼,明明只是说着唬人,自己倒是当起了真。
夜姜不动声色的用手抓住了剑鞘,沉声道:“夜姜无惧。”
王初七略显讽刺的轻轻笑了笑道:“你若是说的真的,又何必那般紧张。明明是母亲允许你这般做,否则我们自出门便跟在身后的那几个高手是谁?”
夜姜抿了抿嘴,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二公子当真是聪明。
夜姜将手中的剑拿到了膝上,讪讪道:“二公子慧眼,后面跟随的正是夫人派遣而来的一众王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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