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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席小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卧伏在被雪覆盖的枯草中的山左司徒,心中由原本还暗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此刻却因为他们身后的那一众所谓的高手而犹豫起来。他于易容和轻功,但是体内真力武功却堪堪只能和江湖中的二流高手相抗。
对付这个叫夜姜的护卫,他若是凭借偷袭、施毒和暗器这些阴损的工夫自然是大有胜算。但是只要再多一人,他便不可能得手,甚至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般过了有半个时辰,山左司徒还是左右犹豫,趴伏在雪地里,为了护住身体不至于冻得僵硬,他已经耗了大量真气。
而这边,夜姜已经不动神色的解了马匹的缰绳。王初七使了一个眼色,夜姜便飞身而起将王初七护在了胸前,驾着马急速向前。兴许是休整了许久,这两匹马也早已歇的不耐烦了,因此不用夜姜甩鞭子,它们便使足了劲儿的跑。
王初七声音欢快的道:“走咧,把那些笨蛋甩掉!”
夜姜应道:“夜姜遵命!”
山左司徒一惊,待要窜起来跟上去,想到两人身后还有几个不知身份的高手,便强压着心中的急躁在原地等。只是,这般过了半晌,他却还未见到少年口中的高手!山左司徒心中一个咯噔,飞身跃起,身法飘逸的落在了刚刚王初七和夜姜所呆的地方。
这一看,山左司徒更是气得差点一口气憋死自己!只见坍塌在地的木板车上,均匀的铺上了一层白雪,白雪上一笔一划的一行字,正是王初七的笔迹。他虽然久病在床,但是心中丘壑自成一方宽广天地。平日里所书,皆是行间玉润,舒朗通透。便是书法名家瞧了,大概也不得不感叹其气韵之生动,风神之潇洒。
只是山左司徒此刻又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去欣赏他丝毫不通的书法,只因那句话便是:笨蛋,你上当了!
山左司徒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想到王初七之前喊得:把那些笨蛋甩掉!那里说的是那些!分明就是那个!山左司徒非男非女的面容更加诡异扭曲,狰狞道:“好孩子,真真是个好孩子,你是想和姑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那你可得跑的快些!……”瞧了一眼东边那早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和马。
山左司徒细小的眼睛眯了眯,身形几晃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这身轻功便是沈浪看了也会面色凝重,还好,他只是轻功过人,否则,江湖还不知道怎么乱法。
马儿不知行了多久,王初七头一次骑马,虽然颠簸的难受,但是心中极为畅快。
竟然几次哈哈笑出了声,夜姜神色间有着忧虑,但是看到主子这般开心,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数次扬鞭,每隔一刻钟左右便换马继续。这样行了一个时辰,王初七渐渐感到了不对的地方来。他侧过身子,回头便看到夜姜隐忍着痛苦的一张脸。
王初七一惊,失声道:“夜姜,你怎么了?”
夜姜勉强微微一笑,嘴角却溢出了一口紫黑的血液!是毒……
“公子,夜姜没事……”
王初七瞪大了眼睛,看着夜姜让他安心又让他心疼的笑,颤抖着声音道:“夜姜,停下马,快让马停下!”夜姜怎么会停下,背部的暗器,是在他们打马离开时候射向他的,他可以让开,但是他身前便是王初七。公子说有危险的时候,他还疑惑,公子不通武功,感官还能敏锐至此?他心里是不信的,否则也不会一时大意着了道。
夜姜没有应声,而是沙哑着声音缓缓道:“公子,离开时候,夜姜给林雀姑娘留了信。想来,不要多久她便能赶过来。”
大公子在洛阳外几十里的山上有座别院,明面上虽是空置,但是夜姜知道,大公子手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只要进了那个范围,必定能保二公子安全!他不能停,也不敢停,眼中已经不时的窜过白光,手脚也愈渐僵硬。体内的真气已经无法聚集使用。
夜姜脸上莫名的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纯真烂漫至极。他已经出现了幻觉,双手环绕住王初七的手却始终保持着不松不紧的力度。王初七瞪大的眼睛布上了一层水幕,带着哭腔道:“夜姜,你快停下罢,那人不会伤害我。你莫要再强撑了,我去向他要了解药救你……夜姜、夜姜……”
夜姜不答话,或者他已说不出话。他的灵魂他的记忆都已飞回了许多年前,去见那个一头散发及腰却只是松松系在脑后,整日被厚厚的衣袍裹起来的二公子。眉眼干净的让他连多瞧一眼心中都不甚安稳。可是若是不瞧那一眼,他的无数个夜晚便也无法安稳。
夜姜的灵魂已经回去了,回去了十年前。
他记着武场里随着水流而来的白色纸船,那上面绘的是他心中最美好单纯的世界。他不爱读书,只是觉得那纸船上的画儿好看。他逆着水流而上,避开了数个严厉的守卫,方才在一个水榭边看到了他。
那么小的孩子,蹲坐在地上,手中的笔墨已经染上了白衣。夜姜莫名的蹲坐在围墙边这么看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那个孩子问他:“我是初七,你是谁?”
夜姜方才知道,这个小小的孩子,便是夫人的幼子。他是谁?他不过是王家大宅里的一个仆人,或许将来会是一个护院。但是他们却永远不会有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知道关小黑屋码字的感受否?
嘤嘤嘤~~我要鲜花,我要包养!!!
正文19美色无男女
夜姜原先以为他能支撑的更久一些,但是显然估计错误。
夜姜再也无力的时候,便带着王初七从马上重重的摔了下来。王初七趴在夜姜的胸口,心里满是恐惧的看着夜姜嘴角溢出的血液,他还是笑,可是王初七却只感到一阵痛恨又一阵无力。
久病成医,王初七自己对医术方面不可谓不通。将手颤抖的搭在了夜姜的手腕上,王初七原本就已颤抖不已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他已近乎等于死去了,只是心中执着着一个念想,在胸口聚了一团真气护住心脉。这番摔下来,他体内经脉中的真气也在一瞬间逸散了个干净。
夜姜定定的看着王初七,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眼终于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王初七的声音哽咽,道:“夜姜,夜姜,你快醒醒……”
王初七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再去掩饰那块似随身空间的暖玉。略微一凝神,手中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木匣子。那是一个药箱,里面的一应药物都是他平时偷偷攒下的。王初七一阵乱翻后,便胡乱的把一些补气养身的药丸颤抖的塞进夜姜的嘴里,念道:
“吃下去,吃下去便会好了……”
夜姜已经近乎没有了神智,听了王初七的话竟似又恢复了些气将那数颗药丸给吞了下去。王初七见了,绷紧的神经却不曾有一丝放松,没有犹豫的,他伏在夜姜耳边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但是,刷的一下,王初七消失在了原地,失去依傍的夜姜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王初七再次从暖玉空间中出来,才明白,这暖玉空间之中,除了自己旁人是进不去的。王初七在空间里狠狠的一脚踢翻了作画的木架,又抿着嘴从空间中出来了。
而这时,左山司徒已经来了。
他的身影轻飘飘的落在五十米外,阴测测的笑着,脚踩着地上积雪沙沙的走了过来。
山左司徒的脸上带着狞笑,温柔道:“好孩子,好玩吗?姑姑可是已经跟上了,你为何还不跑……”
王初七瞪着红红的眼睛,声音沙哑道:“你这个怪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家仆!快把解药拿来!”
山左司徒挑了挑一高一低、一粗一细的眉毛,瞧了一眼脸色发黑的夜姜啧啧道:“一个贱命仆人而已,死了又有何干系。”
王初七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怒气,道:“山左司徒,把解药交出来!”
山左司徒一愣,道:“乖孩子,还不和姑姑回去,明明都晓得姑姑名字却还装作不认识,真是找打……”
王初七欲哭无泪,他甚至怀疑原书中是不是漏了几章他不曾看过。不然这四处猎美的山左司徒为





公子王初七(np) 分节阅读10
何不冲着朱七七不冲着白飞飞不冲着燕冰文,却跟着他!
“沈大哥和熊猫儿说过,你是快活王座下色使,既是色使你跟着我是什么意思!”不得已把沈浪和熊猫儿抬出来的王初七心里稍微平复了下,但愿山左司徒会因此而有了顾虑。
山左司徒笑了笑,一副阴阳面孔也因此更加骇人,只听他道:“主上的喜好,自是与一般男子不同。姑姑本是奔着洛阳公子王怜花而来的,却不曾想撞见了你这个好宝贝……乖孩子,还是乖乖随姑姑去了,也少受些苦楚……”
王初七:“……”
他委实已经呆愣住了,或者是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为何古龙先生的书中不曾提及,这快活王原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冲着洛阳公子王怜花?哈!王初七心中翻涌的不知是苦涩还是癫狂的笑意,一个父亲偏爱男色便也罢了,他座下色使替他搜罗的男子、少年竟然是他自己的血脉!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初七咬着下唇,墨玉般的眼珠深的似不见底的深井。
但凡是个孩子,他心中对父亲便是有所期待的。不论他是病弱残疾也好,武功高强也罢,对于一个从未见过的父亲,王初七从来都不否认对他的期待。他和哥哥最大的不同便是,母亲从小在哥哥耳中传输的便是对于那个负心男人的憎恨,而对于王初七,却从来不曾说过一个不好的字眼诋毁他心中父亲的伟岸形象。
那日自梦中醒来,他对于古龙先生这本书最大的不信服便是对于他父亲柴玉关的描述。他武功天下无敌也好,他钱财冠盖当世也罢,不论他如何,他都不应该是那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伤害几个深爱他的女子的负心人,也不是那个为了获取各门各派武功秘笈危害整个武林的害虫。那不是他的父亲!
见王初七不答话,山左司徒走近了几步,狞笑道:“好孩子,快随姑姑去享福吧……”
王初七沉吟半晌,似乎挣扎思考了许久道:“你将解药拿出来,救了我家家仆,也好让他回去知会一声我的母亲和哥哥……”
山左司徒阴笑道:“姑姑要接谁走,便接谁走,从不曾打过什么招呼,征得谁的同意……”
王初七冷哼一声道:“那我便死在你面前!”
说着,他袖中的短刃已经抵上了他白嫩的脖颈。
山左司徒怔了一怔,忽然笑道:“好极好极,姑姑这就解了他的毒,让他去报信。”
王初七见本已经回天乏力的夜姜却在那解药下去半刻便睁开了眼,红红的眼睛终于还是落下了泪,他在山左司徒的视线下跪坐在了夜姜身边,强撑起微笑道:“夜姜,你若恢复了些便回洛阳告诉母亲。让他莫要担心初七,初七贪玩,同朋友出去玩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哥哥若是问起我,你便告诉他,让他莫要再和母亲作对了……”王初七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像是诀别般。夜姜瞪大了眼睛,他想说:公子,不要。但是被山左司徒点了哑穴的他此刻却无法开口。
山左司徒竟也好心情的站在旁边等着,王初七对他来说不过是入笼的乖兔子。顺着他些也未尝不可。
王初七手轻轻抚着胸口暖玉,道:“夜姜,我原想让你带着信物回去,但是我身上除了这枚能让我有些念想的暖玉也无其他东西了……”
王初七已缓缓站了起来,在雪地跪坐了半晌,此刻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他身形晃了晃站稳了之后,便缓缓对山左司徒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山左司徒冷硬的笑了笑,道:“好孩子,去了你便知道了,那里简直比天宫还要让你快活。”
天知道,王初七对这个‘天宫’,真的一点儿期待都没有!
他撇撇嘴,待要迈脚,却一阵头晕眼花,连站都站不住。山左司徒皱了皱眉,这孩子的身体太弱了,到了关外还得好生调养才是。他走近了王初七,伸手准备揽起他。
而变故便在这一瞬产生王初七空荡荡的手里,瞬间出现了一把匕首,山左司徒还未来得及反应,匕首已经直直的没入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击得手后,就退开他数步远的王初七。
这真是他不曾料想到的变故:王家幼子因从小体弱多病,隐匿的养在了洛阳城外的暖玉山庄。因为他牵扯到王夫人一段不堪启齿不甚为人知的往事,故数年都不被王家认可。洛阳人只知王怜花,而不知王初七。
这是山左司徒所知道的消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洛阳人眼中矜贵有礼却胆小懦弱的王初七,竟然会动刀子杀人!山左司徒瞧了瞧没入他身体的匕首,一张可怖的狞笑的更加骇人,他声音沙沙,如冰腻的毒蛇,道:“好孩子,姑姑小瞧了你。”
心中翻腾、暴怒至极的山左司徒竟毫不顾忌伸手将左胸的匕首拔了出来,并迅速的点上胸口的几处大穴。
他残冷噬血的道:“可是,姑姑怎会那么轻易就死了,姑姑可是说了要带你去享福的!”
说着,他便持着那沾满他鲜血的匕首刺向了王初七,道:“姑姑立刻送你去天宫享福!”
山左司徒对自己动了杀心,王初七脑中迅速的闪过这句话。他不知道为何山左司徒被匕首刺中心脏不死,只是他又如何知道,山左司徒的心和一般人不同,偏生在了右边。
因为这个不同,山左司徒不知死里逃生了多少次!
就像是上次一样,山左司徒持匕首向他而来的动作似乎变得无限缓慢,王初七一个晃身便避了开去。山左司徒一击未中,便接着使出另一个杀招。生死之际,王初七的心却突然安宁了下来,仿佛此刻生或死都已经不在他眼中。
他能够瞬息躲进暖玉保命,但是躺在那里的夜姜却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第三次避开山左司徒的匕首手,王初七身上的气力已经耗尽,而山左司徒也已经没有一点耐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初七道:“不知好歹!”
山左司徒身上的戾气逼人,王初七却是一身沉静。
那匕首已近在眼前,王初七侧眼看着夜姜微微笑了笑,竟缓缓合上了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父子线什么的似乎真的要来了
艾玛沈大哥啥的哥哥啥的也要崛起了
请无视我的话,继续要包养和鲜花!!!
正文20朱家武公子
不远处的树林是一片苍劲的古柏,一个男子背负双手静静的停立在树影中,他的身影纹丝不动,仿佛和树融为了一体。呼吸绵长深远,单凭此便知道这是个内家高手。他已看了很久了,深邃的眼睛里偶尔划过些许不易察觉的光芒。
这人正是朱家五公子,江湖里人称朱五公子的青年,朱七七的五哥。
他本名叫做朱武,在家中也排行老五。熟识之人叫朱武公子,不熟识的只当是朱五公子。世人都道他是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他却自嘲是浊世间第一浪荡子。
他是要出手的,但是这个在他看起来几乎同柔弱少女一般的少年却引起了他的兴趣。从他行动之间便知道,他毫无武学根基,但是却能如同预知一般屡屡避开危险。光是如此还不足以让他惊叹,还有这少年的空灵美貌以及……
他手中不断变换出现的东西,还有之前他整个人突然的消失和出现……
朱武常年在大江南北行走,结识之人无数,所见所闻更是超出常人,此时也不觉得诡异可怖。那少年如同变戏法一般,红木匣子,匕首,这些东西在他那里仿佛都是信手拈来一般。
少年消失的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但见身边的老仆也是身体一震,方才知道那少年确实有些鬼魅。
这种窥人秘密之事,朱武平日里是不屑做的。今日遇见了王初七他也头回破了例。
而那面目可憎的阴阳人刚刚出现朱武便已知道,这人就是关外快活王座下色使山左司徒。
朱武嘴角轻扬,见少年等死一般闭上双眼。
手中早已捂热的一枚玉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上了山左司徒后颈的僵穴。
身体立时僵住的山左司徒心神一震,心道:难不成王初七说的是真的不成,王夫人竟真的派人尾随其后?随后,他瞧见王初七嘴角带着笑意的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更是又急又怒!这少年数年如一日的呆在一个封闭的山庄竟然能养成这般狡黠的性子!
山左司徒看着王初七神采飞扬的眉眼,心中更是可惜,主上若是见了这样的少年,他恐怕以后数年都无需在关内伪装猎美了。但是此刻的情形,也只容他想想而已。
王初七侧过身看向那个站成一棵树的朱武,道:“侠士出手相救,还不出来容初七拜谢吗?”他的口中虽声声说要感谢,朱武却听出了责怪他的意思。朱武心中苦笑,若是他在生死之际,旁人却只顾在旁看热闹,他心中只怕也不甚痛快。
朱武冲老仆摆了摆手,便眼中含笑的背负着双手轻轻的走向了王初七。
惊艳?朱武从不识惊艳若何,说容貌才情说家世武功,他朱家子女都是个中翘楚。更何况他还有个艳冠群芳的妹妹朱七七,瞧多了她,他便再未见过一眼能入他心入他眼的人物。这样的想法,从前朱武从来不觉得太过绝对。
今日却莫名想到,他错了。
这世上竟有这样一身光华如月下匹练的少年,夜色里白雪茫茫。他静静停立在几乎湮没天地的雪地里,仿似身边不是荒郊野外,而是豪门华庭。那一瞬间,这个瘦弱少年身上所迸发出的,不仅是如苍松古柏的坚毅沉静,更是芝兰玉树般的矜贵优雅。
朱武道:“我既已替你制住了他,你何不再给他添上两刀。也好了解了后患……”
王初七看了眼前的青年半晌,心里却想不出一丝能够给他些提示这人身份是谁的线索,再看了一眼不能动弹却满眼恐惧之色的山左司徒。只微微笑道:“他要害我,我便杀他,他既未死,我便饶他性命。”
朱武一怔,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年纪看着不大说话却很有气势的王初七,眼中的暗光更加深邃,道:“那他今日算是撞了大运,你既开口饶他不死,我便也遂了你的愿。”
他走进了几步,低低的冲王初七道:“朱武。”
不曾想这两个字才在心中过了一遍,王初七便失声道:“朱武?朱五公子!”
朱武眼睛眯了眯,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名头有多响亮。江湖中人都喜欢和他结交,家中仆人也最喜欢他。为此朱七七不知道多少次咬着牙恨恨道:我那五哥,可真是个怪物。我家里的灵气,仿佛全被他一个占尽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最得人缘,最能讨人喜欢,我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却从未像这一次。只是一个少年惊奇的呼唤,便让他心中喜悦。他生平最怕麻烦,平日在江湖中行走也多以朗五这个假名。整整一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向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年袒露自己的真姓名。
因此,朱武身后的老仆也不抬眼多看了王初七几眼。
王初七察觉到那佝偻老人的目光,只道是自己反应太大失态了,讪讪笑道:“失礼了,在下王初七,洛阳人士。”
见王初七一本正经的抱拳介绍自己,朱武心中暗笑,脸上却不曾有一丝流露。
王初七能够发现他,这份危机之中的敏觉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朱武想了想王初七身上那些诡异的事情,眼中便多了份了然。这少年已大大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朱武这两个字在王初七心中转了几回,王初七方才想起这人是朱七七的哥哥,朱家五公子。那个闻名江湖,连快活王座下几个使者也难得一见的朱武。王初七不仅是在感叹自己的运气,更是在感叹自己的奇遇。
如果不是那场要命的病,他也不会拥有了两生的记忆,也不会看到古龙先生笔下的‘武林外史’,更不会在此刻经历这些他从未想过的事情,见到他曾经也许一辈子也无法遇见的人。
王初七将夜姜半扶了起来,他已恢复了很多。但是山左司徒点穴的手法奇特,一般人根本就解不开。更不要说王初七这样不通武功之人。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朱武,朱武便了然的走了过来。
朱武伸手解了夜姜被封住的穴道,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王初七抿了抿嘴,道:“我也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他昏迷那么许多日,早已不知道那偏离轨迹的故事向着那里发展了。倾心沈浪的白飞飞与他定了亲,哥哥眷恋的朱七七对自己扬起了剑,喜好美女权财的快活王竟是个断袖!王初七心里已经不知作何想法……
而按照书中所述,朱七七那日从洛阳离开会在半路遇见自仁义庄回来的金无望。而心中悲伤矛盾的朱七七竟莫名觉得只有金无望这样容颜丑陋却心灵美丽的人才能理解她。一心要跟着金无望离开。
却不想半路遇见了仁义庄中一应满口仁义道德的武林豪杰,原来那群被母亲放回仁义庄的武林人士俱都在踏进仁义庄之时齐齐毙了命!
王初七自然是知道,这都是他母亲做的,可是他鬼使神差的没有做任何事情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他知道那些人是无辜的,可是他心中同时又充斥着矛盾,这事情的主谋是他的母亲。那个一身红衣,风华绝代却被一个男人毁掉的美丽女子是他的母亲。
心中若无贪欲,他们又怎会遭此横祸?
故此,仁义庄中冷氏三兄弟和李长青大侠同金不换等人前来围剿与快活王勾结的沈浪。勾结……这个词用得当真是好。
而此刻更让朱七七感动至极的是,金无望竟然不顾自己安慰的向那些杀气腾腾的正义之士提出要求,要放朱七七安全离开。
王初七心中忖道:他应该出了洛阳沿着官道寻到最近的一个集镇。朱七七会和熊猫儿在那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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