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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欢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瓜一枚84
接着就是阵诡异的沉默,男人还是紧贴墙的奇怪模样,言笑站在三四步远,靠着另一面墙,两人就这么奇怪地相对而立。
言笑脚尖轻踢着青石板,她有些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这样出来没问题吗?”就是想跟人说说话,随便什么都好,拼命地想开口说点什么,言笑问着男人,视线却是垂下落在自己的脚上。
“还好,还好吧……买瓶酱油……酱油没了……这个时候,人不多,我还可以。有时也会出来走走。”
言笑抬起头,男人很认真地在回答她的问题,声线是很柔和的那种,听着很舒适。目光意外对上时,男人会迅速地避开视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还是很介意言笑的存在。言笑勾了下唇角,不知所谓地笑了笑,她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非要勉强这个男人不可?不过,这次,言笑却是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出乎意料的清华秀美。
“你……你不走吗?”男人很是犹豫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言笑看着男人一脸不自在,突然畅快地笑出声,她大概是有些毛病吧?言笑心里想着,眉眼却是弯弯地对着那男人:“我想跟你聊聊天。”
“……”男人的眼睛一瞬瞪得很大。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干净明澈,衬着眉间那点有些妖异的朱红美人痣,反透出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哦。……那个,我叫涂昀文。”
言笑又笑起来,男人分明不是很想跟她继续聊下去的。这样一脸挣扎着介绍自己,难道是怕让她难堪?
“你好,我是言笑。”言笑笑看着涂昀文。
涂昀文没什么血色的唇动了下,大概是在念她的名字,淡色的唇角微微上扬,一样偏淡的瞳孔朝她看过来,“名字很好听。”嗓音轻轻柔柔,飘进耳朵里,倒像极了柔软的白云掠过心尖。
一直笑着的言笑面上却是一僵,笑容瞬间僵硬。
言笑言笑,这名字真好听,我喜欢!脑海里荡漾起沙叶的笑声,无拘无束无比开怀的笑声,那个时候,跟沙叶还不是很熟,但沙叶却是已经喜欢动不动就挂在她身上,撒娇一样勾着她的脖子说话。
因为沙叶喜欢,言笑就放弃了原来要改名的想法,改不改其实也没那么重要的。沙叶喜欢就好。言笑只这样想。
“好听吗?”言笑嘴里低低呢喃着。
“什么?”
“啊,没什么。”言笑又恢复了笑容,“你还没适应吗?这样……会不会很辛苦?”言笑看涂昀文虽然转过了身来,但还是后背紧贴着墙面,一副要被非礼的样子。
“还、还好。”涂昀文还是一样的回答。
这个男人真是温柔。
言笑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就觉得累,从墙上站直,“我回去了。”言笑注意到涂昀文脚下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那再见。谢谢你陪我聊天。”
“啊,不用,不用客气。再见。”
言笑尽量靠着这边墙角跑过去,跑出一段距离,回头望了眼涂昀文,他也正回身望过来,言笑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四十】
不过两天,离门口不远的小巷,再次对上涂昀文的时候,言笑心里的感觉很微妙。原本住了近半年一次也没有碰过面的邻居,最近不期而遇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
几步远的距离,背着画板的涂昀文脸上的惊讶神色言笑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真是来得莫名其妙的缘分啊!言笑不自觉地笑起来,朝对面的涂昀文点了点头:“好巧。”
涂昀文不自在地动了动背上的画板,“……好巧……你……你要出去。”闪烁的目光扫到了言笑手里提着的十字绣,言笑看他神情蓦然放松了下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你会绣那个?”发现不得了的技能一般的语气。
言笑的嘴角不由得扬高,这个涂昀文还真是有点意思。“跟王妈学的,赚点零用。”瞧着涂昀文努力要做出与她言笑晏晏的样子,却不知道他早被自己那对微蹙的清秀眉毛出卖了,言笑想他大概是在苦恼要怎么接下话头吧?
望了眼涂昀文背上的画板,言笑便学着涂昀文方才的口气,略微夸张地开口道:“你会画画啊。好厉害!”言笑本是想逗逗涂昀文的,却不想她刚说完,那涂昀文的脸竟是一下涨得通红通红。一个大男人,脸上那样羞窘到好似要哭了一样的表情,让言笑倒有些慌了。
“那个……你……”言笑手足无措地望着头已经低下去的涂昀文,想着自己是不是要道歉?“……那个……对不起啊。”不自然地咳了声,虽然对为的什么道歉言笑还稀里糊涂的,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道歉听起来能有诚意一些。
听到言笑道歉涂昀文就像触了电一样,猛然抬起脸,“不、不……我……”言笑还没看清他的脸,涂昀文又仓皇地低下头,嘴里期期艾艾的,老半天言笑都没听清他要说什么。
抬头看了看天色,言笑又望向还径自在扭捏的男人,她还是等下次有时间再好好听这男人要说什么吧。
也不出声提醒涂昀文,言笑提脚就走,快步从涂昀文身边经过时,言笑在他耳边扔下句话:“以后有机会教我画画,我得去送十字绣了,先走了啊,回见。”
“呃……”涂昀文明显还没回过神。
言笑很快就走了过去,这回她没再停下,也没回头。
后来几天言笑没什么事,也不经常出门,自然而然,就没有遇到涂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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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叶是在午后过来的,突然推开院门,站在门槛上,伸展着双臂,大声吼叫着:笑笑快来接住我!
跟王妈在大厅绣十字绣的言笑一个怔愣,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飞似的,从大厅奔出来。
望着站在门槛上朝她伸展双臂笑得灿烂的沙叶,言笑什么都没说,飞奔过去猛然抱住了沙叶的腰。
双腿圈上言笑,两只手勾住言笑的脖子,沙叶对着言笑挤眉弄眼一副乐呵呵没心没肺的样。
王妈站在大厅门口,淡定地问了沙叶吃过饭了没?
沙叶从言笑身上跳下来,冲过去对准王妈的脸颊就狠狠亲了一口,王妈嗔怪地扯开她,仍旧肃穆着张脸说她去准备吃的,转了身就去厨房。
言笑正望着在半途中抬手摩挲着脸颊低头笑得慈爱的王妈,背上一重,沙叶又压了上来。
言笑没有让她下去,反而抓住沙叶的手臂弯下腰把背上的人往上顶了顶。
“你轻了。”言笑转头,看着赖在背上的沙叶。
沙叶笑眯眯的:“瞎说。我前几天刚称的体重,还重了一斤多呢。”
言笑沉默了一会,才问:“病什么时候好的?现在没事了吧?”
“你看我活蹦乱跳的,肯定没事啊。”沙叶从背上蹦下去,揉了揉肚子,“诶,好饿。”
老宅里就言笑和王妈,平时哪里会备什么零食?言笑拉着沙叶出门,离老宅不远有家小卖铺。
薯片饮料饼干杂七杂八地买了一大袋,路上两人黏糊糊地手挽手聊着天,要进院门的时候言笑被沙叶用力扯了下。
“笑笑,那谁啊?”
言笑顺着沙叶的目光望过去。
斜对面院门半启,涂昀文就站在启开的半扇门边,言笑望过去,那涂昀文却是突然退开合上了门。
匆匆一眼里只有那点美人痣分外鲜明。
言笑转眼看着沙叶:“怎么了?”
沙叶望着紧闭的院门眼里若有所思:“也没什么。他刚才一直看着你,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嗯?”言笑惊讶地回头又望了眼紧闭的院门。
沙叶在老宅停留了一个礼拜,沙叶说是休假,只是说着休假的沙叶,虽然她仍旧在笑,言笑却分明感受到了种难言的落寞。
聊天的时候会走神,有时会望着某处发呆,晚上说着睡不着一个人坐在窗前……言笑看着这样的沙叶,心里很难受。
沙叶低头轻触着雏菊柔弱的花瓣,突然轻声说道:“昨天是少爷举行婚礼的日子。少爷……应该很高兴吧。”
言笑看着沙叶的头顶,默然。
“笑笑,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点伤心?”沙叶微侧头看过来,脸上是笑的,眼睛却是红的。
言笑上前搂住沙叶,紧了紧,放开。
沙叶吸了吸鼻子,咧嘴又笑得没心没肺的,朝言笑挥了挥手中的花束,弯腰钻进车里。
沙叶的车消失在小路尽头,言笑低头,静了片刻,回身进了院子,跟王妈知会了声,言笑又出了院门。
村尾有座小山,不高,除了山尖还留了点原貌,山腰都被开垦成了农田。从蜿蜒小道爬到山顶,花不了十来分钟。
言笑站在山顶,往远处眺望,可以望到村外大马路上车来车往。
冬日山顶上的风凛冽刺骨,不过一会,鼻头就被冻得发红。言笑拉高领子,冻得僵硬的双手来回用力摩擦,往四周扫视了遍,没人。言笑又望向村外大马路,依然车流不断。
“叶子,那家伙是个混蛋!”言笑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嘶喊。
她知道,沙叶是听不见的,可是,她又多么希望,沙叶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离开他,离开他吧,叶子,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四十一】
言笑在阳台上侍弄花草,听到明显带着迟疑的叫唤,她探出头往下望去。
阳台下的小巷里,涂昀文正抬头看着她。
言笑放下手中的小铲子,一边手肘搭在栏上,朝他友好地摆了摆手:“要出去啊?”
“嗯。”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涂昀文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言笑扫了眼涂昀文紧绞着的双手,单手托着下巴,她盯住涂昀文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他。
不知是因为涂昀文的清俊外表还是因为他温柔又有点怯弱的脾性,对涂昀文,言笑觉得用偷窥两个字眼来形容他的举止是有些侮辱这男人的。只是,自那日沙叶跟她说涂昀文在看她,她便也多了些心眼,时不时的会去注意隔壁那扇宅门,竟也被她逮到几次涂昀文躲闪的视线。昨日从小山那回来,涂昀文也是避在半启的门后在偷看她。言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涂昀文一直就那样地在等她回来?
言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也可以说是反感。
她不想被自己的过去桎梏,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会以她得来的惨烈的教训来戒备举止异常的邻居。
底下的涂昀文似乎更是不安,神情羞怯,“那个……你、你那天说……”言笑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你说教你画画……我……那个,我有空……”就像后面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一样,涂昀文的脸整个红了起来,眉间那点美人痣红艳艳的,要滴出血来一般。
言笑怔了半晌,神色复杂地望向困窘尴尬的男人。
原来是……为了那天她随口说的学画的事。
“涂昀文。”这是言笑第一次叫男人的名字,那男人的肩膀非常明显地抖了一下,言笑抿了下唇,“我那天只是……”言笑蓦地住了嘴,因为底下的涂昀文仰起了头,面色还是潮红潮红的,眼睛却非常明亮,虽然目光仍有些闪烁,但那双眼睛里却明白地显露出言笑无法明了的期待。
言笑静了一会,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勾起唇,展开笑,用着欣喜的语气:“你愿意教我真是太好了!我真幸运,谢谢你啊。那你定个时间。”
“那,下午,下午你有空吗?”仰头望过来的男人坦率地表现出了他的喜悦心情,清澈的眼神和上扬的嘴角,笑容纯真动人的就像院子里怒放的太阳菊。
跟王妈说去隔壁宅子,王妈挑了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再次站在隔壁宅门前,敲门后里面很快响起脚步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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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过来的,院门很快打开,男人局促高兴的脸出现。言笑等男人退出一定距离才抬脚跨进门槛。
两人之间有默契地隔上三四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
涂昀文走在前面,他仍旧是很紧张的吧,在自家院子行走竟然还被绊了好几次,一路跌跌撞撞要摔不摔的让言笑啼笑皆非。
画室在二楼,很大的一个房间,甫进门扑面而来就是刺鼻的油味。
画室很整齐,一看就知是被很认真地拾过了的。窗前画架上是一副画到一半的向日葵,墙边那副唯一没有盖上画布的画作,也是即使对艺术一窍不通的言笑都熟知的图案。看着画上那个圆润的女人微翘的唇角,言笑礼貌地对涂昀文表达赞美:“画得真好。真像。”
涂昀文就像受到了表扬心里喜滋滋但脸上还努力要表现出成熟淡定的小学生一样,言笑看他微红的脸,和抑制不住欢喜的眼睛,男人手里随意抓着一支画笔,无意识地夹在指间晃动。“还好,还好……”涂昀文转过身,背对着言笑,手指着墙边的蒙娜丽莎,“这种大幅的可以卖七八百。”又指向画架上的向日葵,“这种小的两三百。”
涂昀文回过身看过来的时候,言笑适时地露出赞叹的笑容,涂昀文似乎更开心了。
涂昀文已经很贴心地在窗右侧给言笑准备了一个画架,作画用品也准备得十分齐全。
坐在画架前,言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真是随口说说的。
涂昀文站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画架前,正认真地给她做演示。
言笑拿起画笔,她现在知道,自己那日的随口说说,这男人是有多认真地在对待着。
言笑产生了强烈的负疚感,所以她打起了神准备好好学习,想着说什么也不能辜负涂昀文的一番心意。只是言笑便是再努力认真,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她,到傍晚的时候,呈给涂昀文的,只是一副抽象到天怒人怨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画作。
言笑红着脸,干干笑了两声。
涂昀文对言笑的涂鸦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只在送言笑出门时,问言笑:“你画得开心吗?”
对着涂昀文那双明澈的眼睛,言笑只能呵呵笑着言不由衷地回答:“很开心的。”
涂昀文眼睑微垂,白皙的脸上飞上了两抹淡粉,言笑看着他的唇弯出了温柔的弧线:“我也很开心,谢谢你能过来……很久,我很久没有跟人像这样相处过了……”
“呃,其实只要你愿意……”
“你还愿意学的话,可以随时过来。”涂昀文突兀地打断了言笑的话,抬起眼瞅着言笑。
“啊,好的。”言笑点头。
虽然答应得很干脆却也只是客套话,言笑原是没有准备再学作画的,一方面是她没有那样的天分也没有那样的兴致,另一方面,她可压根没有那样的时间,她还需要赚钱。言笑完全想不到自己后来竟会那般频繁出入隔壁宅院。
隔壁的宅门不再紧闭,言笑每天都能看到涂昀文的身影,遇上时会点头微笑再说上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是二楼画室那间,大大的窗户敞开,涂昀文就站在窗前,视线对上时,他朝她展开笑容,眉间朱红鲜艳生动。
一个礼拜有两三天,大开的窗户里,会有两个身影。
从相距三四步,到两三步,到一臂之距,言笑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涂昀文,他在泡茶。手有点抖,从壶嘴流出的水线时断时续,弯弯折折,言笑垂眸看着桌面上洒得到处都是的水渍。
“……抱、抱歉……”涂昀文手忙脚乱地拿起抹布擦拭那些水渍。
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清茶,笑:“好喝。”
“谢、谢谢。”涂昀文微垂头,耳朵尖上微红。
言笑看着他还捏着抹布的手,似乎不那么抖了。
半个多小时后,涂昀文坐在言笑身边,细致教导言笑上色。言笑可以看到涂昀文细腻的脸上肌肤,一个大男人,年龄也不小了,却是有如同上等瓷器一般的光滑皮肤,真是让人艳羡。察觉到言笑目光的涂昀文,脸一下红了,眼睫拼命颤动,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发抖。言笑瞥了眼涂昀文紧绷的肩膀线条,唇角不自觉地扬得高高的。
【四十二】
生活貌似平淡无波,时间也若白骏过隙,又是一个年关悄然而至。
言笑托举起崭新红艳的大灯笼,站在木梯子上的涂昀文取下蒙了一层灰尘的黯色旧灯笼递给言笑,一手接过那很是喜庆的大红灯笼重新挂上。
涂昀文从梯子上下来,言笑也把老旧灯笼摆放到了一起。
“多亏你帮忙呢。”言笑笑着道谢,不经意间瞥见涂昀文肩上蹭到了的一团蜘蛛网,言笑很是自然地伸手过去捻了起来。
涂昀文随言笑的动作转头看了眼自己肩头,竟也极其自然地笑了笑:“没关系,回头换下衣服就好了。”
“你先去洗个手,我做了甜汤。”
“不了,我……”
“都换好了?”王妈边擦着手边从屋里出来。
“都好了。”言笑应了声,“王妈,这些旧灯笼要怎么处理?”
“先放着吧,我待会儿拾。你们赶紧洗把手,汤都要凉了。”
“嗯,就来。”言笑回头看着涂昀文,因为手还脏着,便倾过身去抬起胳膊撞了撞涂昀文的肩膀,“喝一碗再走也不迟。我煮了很多。”
涂昀文微低头,耳根略红,一会后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喝完甜汤涂昀文要回去的时候王妈叫住他:“小涂,大过年的,你那宅子今年也买些灯笼挂上吧,总归要喜气些。”
“哦,好的。”涂昀文很乖地答应了下来。
下午瞧见涂昀文在宅门前挂灯笼,言笑倒挺惊讶涂昀文的办事效率了。
见涂昀文站在凳子上一个人上上下下的很是辛苦,言笑便搬了木梯子过去,和他一起把灯笼全挂上。
原是冷清无比的宅子因为这些红艳艳灯笼的装点,果真是喜庆生气了许多。
挂完灯笼,两人顺手也把两个宅院的春联都贴上。
王妈把涂昀文的晚饭一起准备了,三个人虽都不是多话的人,但饭桌上也偶有言语往来,点缀几声轻笑,在这冷寒冬日,也显出了几分温馨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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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叶原本打电话说这两天就会过来,会跟言笑她们一起过年,言笑很欢喜,只是一直到除夕当天,沙叶也没出现。
沙叶并没有说她不会来了,所以,言笑和王妈两个人心意相通一般,做了一桌子的菜,几乎都是沙叶爱吃的。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言笑和王妈相对而坐,两个人都默然不语。
桌子上的菜早就凉透了。
言笑站起身,走了出去。院门大开,言笑站在大门口,因为禁放令,听不到往年热闹的烟花爆竹声,只有家家户户檐下在风中摇曳的点点火红昭示了这是个喜庆的节日。
寒意袭人,言笑抬手拉紧了领口。
大概,沙叶在来的路上堵车了。言笑跟自己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视眼里出现刺眼的车前灯光,言笑眼睛一亮,原还有些疲累的神立马振奋起来。
车未停言笑就迎了上去。
“沙……”
车门打开,率先伸出的腿却是男人的。
有些眼熟的男人,高大魁梧,一脸平板肃冷。
那男人只瞧了言笑一眼,就撇开视线。
是找王妈的。
王妈打发言笑进屋。
言笑识时务地走进院子,脚下连半点停顿都没有。
对着一桌原封不动的冷菜,言笑突然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
去监狱接她跟沙叶,送她到这个老宅的,不都是这个男人?
那……他这个时候过来,会跟沙叶有关吗?
言笑坐下,耐心地等王妈进来。
只是王妈还没进屋,老宅里那部差点成了摆设用的电话却响了。
隐约有了预感,言笑是跑着过去接起电话。
是沙叶。
很抱歉的声音,说她临时要出任务,不能过来了。
也许会有好几个月都不能到老宅来,沙叶说她会想言笑的,让言笑也要想她,还问言笑要什么礼物。
言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
电话那头的沙叶,还是笑得那样的没心没肺。言笑挂断电话转身,王妈就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
客厅的桌案上摆了个食盒,旁边还有两瓶红酒。
“是小叶让送来的。”王妈望了眼食盒,“还冒着热气,你趁热吃吧。我没什么胃口,先去睡了。”王妈转身就要离开,经过言笑身边时忽然停下,“这大年夜的,小涂一个人也怪冷清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做什么年夜饭吧。这段时间他帮了我们不少忙,你把这些带过去和他一起过个年,也热闹点。”
说完,王妈又走了回来,提过食盒直接塞给言笑,桌上的红酒也拿了一瓶,“时间也不早了,快过去吧。”也不管言笑的意愿,拉着言笑就到了大门,把红酒递给言笑,王妈一手搭在门把上,“钥匙带了没?”“带了。”“那你回来自己开门进来。我把门锁了。”院门很干脆地在言笑眼前合上。
言笑在紧闭的院门前呆呆地站了半晌。
来开门的涂昀文是被吓了一跳吧,言笑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模样就像只受到惊吓的仓鼠一样,甚萌。言笑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低落烦闷的心情似有缓解。
言笑提起手中的食盒朝涂昀文示意道:“王妈让我过来和你一起守岁。”
“是……是吗?”涂昀文一脸恍惚,一会后白皙的脸上露出羞涩又掩不住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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