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欢颜(H)

戴沐泽一手摸着自己的头发，抬头快速地看了眼言笑，动了动唇，不知道是他没出声还是言笑自己没听清，反正言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言笑也没开口问，戴沐泽似乎还在犹豫，但过了一会，他终于是转身离开了。
言笑看着戴沐泽的背影心里觉得有点怪异，只是想了想却没什么头绪，言笑抓了把头发就想进屋，只是一转身，言笑就看到了慕微。
慕微站在另一端楼道口，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这边。
言笑眉头微蹙，莫名有点心惊。
也不知为什么，言笑没有开口唤慕微，并不长的一段距离，站在那端的慕微也没有走过来，两个人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对视着，然后慕微突然转身下了楼。
有点冷啊，言笑望向走廊尽头显露出的天幕，暗沉沉的。下午要加件外套呢，言笑边想着边走进房间。
【十四】
周一晚校会上被委婉地不点名批评了。
事情闹得那么大，学校里现在哪有人不知道是谁？亏得言笑能一脸笑容地在众人目光下一直撑到了校会结束。
去教室的路上同行的老师都说着安慰的话，啊，这几天怎么都是在被安慰啊？言笑在心底苦笑。
七班住宿的学生不多，而且都是些比较自律上进的学生，言笑不用操什么心。
言笑站在教室后面，看着涂霄的座位沉思。
问了学生，涂霄今天没有来上课。
桌屉里课本还在。
言笑去了一班教室。
一班的班主任也是九年级的年段长，平日里挺严肃的，除了工作上的交流，言笑很少跟他接触。
听了言笑的请求，年段长只是“嗯”了声，没有明确表态。
言笑不想就这么被糊弄了过去。
“您看下要把他安排在哪个班？明天我让他直接过去报道。”
“再讨论讨论……”
“胡老师。”
“你先回教室，这事我也要征求其他班的意见。”
年段长表示不想再谈地朝言笑摆了摆手。
“那明天我再过来找您。”
年段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言笑回教室，八班的班主任吴新正站走廊上，看到她便跟她搭话。
听言笑说了找年段长的事，吴新笑得意味深长，他撑着下巴，一副你太较真了的表情看着言笑：“这种事过了就算了，你何必再折腾？”
言笑脸上带笑，嘴里说出的话却泛着冷意：“我怕我会动第二次手。”
“你啊，年轻人气性，等你多磨练几年，你就习惯了。而且，那都孩子，跟他们一般见识早晚得气死。你们班那个涂霄，你要实在看不惯你就跟他家长挑明了说，到时候家长自会找学校要求去，比你自己跟学校那磨有用多了。”吴新摩挲了下下巴，“不过这么一来你这声誉就好不了了。”
言笑沉吟：“你这话说得有道理。”
“哦？是哪句让你醍醐灌顶了？”
言笑笑起来，“你考研准备得怎么样？”言笑转移开了话题，吴新可是个明白人，见言笑不想再继续，他就笑着随着言笑的问话说起自己被那英语搞得头有多大。
吴新只比言笑大上那么几岁，可是人却世故得很，在学校教师中间很吃得开，校领导那里也混得风生水起，只是在学生那风评却不大好，言笑也不懂得因为什么。
坦言并不喜欢教师这个职业的吴新正准备考研，他要报考的是西南政法。言笑很佩服他毕业这么多年还保有的这份冲劲，言笑自己刚毕业不到三年，整个人却是一副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懒散样。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聊到了下课铃响。
回教室拿了教案言笑下楼，从教学楼出来路过学校操场时言笑无意间瞥见边上亭子里明明灭灭的一星红色光点。
言笑停在原地，她真不想去管，可犹豫了半晌，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走了过去。
果然是在抽烟。
言笑借着路灯灯光看到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要出口的堂而皇之的说教被堵在喉间，言笑心头突然烦躁了起来。
背靠亭柱吞云吐云的男生并没有因为言笑的突然出现而慌张，他连看都没看言笑一眼，只抬头望着亭子外黑漆漆的夜空，两指夹着香烟弹了弹烟灰，动作相当娴熟。
言笑盯着他看了一会，径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石凳上。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言笑的声音很轻。
男生依然故我，甩也不甩言笑。
言笑没有生气，她伸过手去，取走男生手指间的香烟。
男生也没有反抗，任由言笑把那剩了不到半支的香烟丢在脚下碾灭。
“喻越，心情不好吗？”
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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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声，还是望着夜空。
言笑没有再开口，只安静地坐在一边。
直到学生宿舍那边响起熄灯提示铃声，言笑才站起身：“宿舍要关门了，快回去吧。”
喻越一动不动。
“……你脸上……”言笑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口，“你妈妈又打你了？”
喻越这才有所反应地转头冷漠地看向言笑：“不关你的事。”
言笑沉默，她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以后还是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言笑想了许久也只能说了句这样不痛不痒的话，“赶快回宿舍吧。”
喻越一声不吭地站起身就走。
言笑回到宿舍就坐在了椅子上发呆。
她在想喻越的事。
脸上有两道明显的伤疤，不知道这回是用什么抽的？连脸都带上伤了，也不知身上的伤有多严重？明天要上药店给他买盒药膏才行。
言笑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而喻越，又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自己的母亲？
言笑不明白，她一点也不明白！
【十五】
言笑经过五班时特意唤了喻越出来，让他中午放学后到她宿舍一趟。
言笑等了一个中午，但是喻越并没有过来。
言笑也不觉得意外，看着桌子上的药膏发了会儿呆，言笑伸手把药膏放进了抽屉。
下午班会课上，言笑为上周五动手的事给学生们道了歉，并顺势整顿了番班风。
涂霄依然没有来上课。
言笑并不想管他，但她目前仍旧是涂霄的班主任，她还必须尽她应尽的职责。言笑想到吴新说过的话，也便琢磨借着这个电话让涂霄家长给涂霄转个班级，仔细在心里打了份腹稿，言笑给涂霄妈打电话，只是，无人接听。
言笑过了几分钟又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言笑看着手里的手机，已经打过两个，涂霄妈要是有意愿自然会跟她联系，这么一想言笑便不再拨打过去，洗了手就开始准备晚饭。
晚上何灵有督修，言笑一个人在宿舍里准备教案。
很轻很轻的“咚咚”声，言笑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有人敲门，出去开门一看，却是个很陌生的女生。
那女生看起来非常不安。
女生低着头用着言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年段长让她过去教研组。
言笑不疑有他，像这种很羞涩的女孩她并不少见，朝女生笑着说了声谢谢，那女生像被野狼盯住的小兔一样慌里慌张地离开了。
年段长找她也就只能是有关涂霄转班的事，言笑倒挺讶异年段长的速度了，她原以为这事是要被囫囵了过去的。
第一节晚自习已经上了过半，校园里很安静，去教研组要经过学校的一小片绿化带，那里的照明灯已经坏了有一段时日，这个时候经过，昏昏暗暗的有点阴森的感觉。
言笑并不会觉得害怕，这毕竟是在校园里，教学楼那边还有着几百号师生呢，所以突然被人捂住嘴拖进灌木丛里，言笑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到被压制在地上，言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她感到了紧迫心肺的恐慌。
阻碍了视物的黑暗，背后枝叶被碾压折断破碎的尖细声响，泥土干燥的气味，言笑心跳得飞快，被紧紧捂住的嘴巴无法呼救，言笑只能不断抬脚踢踹。
“老师，几天不见你还是这么有活力。”
言笑蓦然停止挣扎，她对上凑到她上方的那双眼睛。
近得即使光线微弱依然可以模糊看清轮廓的距离，言笑盯住那双显露出阴狠的眼睛。
“我很想你呢老师，你想不想我？”涂霄唇角扬了扬，脸又压低，两人的鼻头碰到了一起。
知道是涂霄，言笑反而不那么惊恐了，她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全身都压在言笑身上的涂霄当然感受到了言笑身体的放松，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就松懈下来，身下这个女人有多暴力他可是直接受害者，他才不会被她又骗了过去。
一条腿用力压制住言笑的双腿，一手抓着双腕一手捂着嘴巴，为了制住言笑涂霄自己也并不轻松。
这几天他一直很火大。
他简直恨透了言笑！
从小到大谁敢动他？这女人不但打他，还让他大大地丢了脸，该死的！
他本来是一定要把这女人赶走的，可是慕微说了，让这女人跑了就没意思了。他想了想，也是，他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女人。但具体要怎么让这女人痛苦涂霄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都已经上了这女人了，而且夺走的还是这女人的第一次，可这女人除了那晚上的暴怒外其他时间也就不痛不痒的，他想不出有什么比那晚更过分的事了。他问慕微，慕微只笑了笑地丢下句莫测高深的话：等待时机。
说得好听，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涂霄烦得要死，他爸妈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看了他脖子后面的伤，听奶奶在旁添油加醋的痛斥，立马就要给他转学校。
哼，凭什么？他才不走！他哪里也不去！在没有看到言笑凄惨求饶的表情前，他决定了，他就要呆在言笑的眼皮子底下哪儿也不去！
本来打算明天就去上课，晚饭时妈妈说这女人打了电话，问他真的决定还要在这个学校念？他斩钉截铁地说决定了，妈妈一脸担心，奶奶更是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他却没心思理会她们，好不容易压制住的一股子邪火又轰地冒了出来，这下子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涂霄溜进学校，他其实也没想好要怎么对付言笑，只是心头狂躁得厉害，一口气一直咽不下来，等把人压在身下了，虽然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涂霄觉得自己的心口总算不那么憋闷了。
【十六】
只是软香在怀，再加胸口压着的那两团柔软不知怎么的触感突然就鲜明了起来，原本没什么想法的涂霄很快就有了想法。
不自觉地磨蹭起身下的香软身体，少年人没几下就激动了起来。
身体紧贴，涂霄的反应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一下挺立起来硬邦邦抵住她大腿的物事，言笑的身体立马僵硬起来。
因为突起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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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霄也焦躁了起来，只不过他现下的处境却是极其尴尬。为压制言笑他的手脚都派上了用场，如今想要脱言笑的衣服，竟硬是无计可施。
涂霄急躁地埋下头隔着薄衫狠狠地咬了口言笑的一边高耸，身下原本挺安静的身体猛然挣动起来。
涂霄一边更用力地压制一边让脑子快速运转起来。
本就有力量上的差距，现在又处于这样完全使不上力的劣势，言笑知道要靠蛮力挣脱涂霄是不可能的，但知道归知道，在涂霄明显又有那种下流无耻念头的时候，言笑实在是无法做到冷静克制。
“老师。”涂霄凑近，压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喘息，“我好想你……”涂霄挺了挺腰，硬直的那物意有所指地戳着言笑的大腿，言笑无法出声，只能用着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涂霄，“老师你知道是谁帮你摆平这件事的？”欲望说来就来，还特么地如烧开的水一般沸腾，涂霄忍耐不了地伸舌舔了舔言笑的脖子，“是我，老师，可是我帮你摆平了这件事。”
涂霄抬头贴近言笑，鼻对鼻，眼观眼，“老师你要报答我！”少年傲慢又狡猾地劝诱着身下人，“老师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现在就是老师报答我的时候。”涂霄低头吻了吻言笑的眼睛，“让我做，老师，只要你乖乖地让我做，以后我就都听你的。”涂霄抬首跟言笑拉开了些距离，两人的目光互相绞着，“不会再跟你作对，还会跟慕微一样，做你的狗，你看，很划算，是不是？”
压在身下的言笑没再挣扎，那身体反倒让涂霄分明觉得又柔软下几分，而言笑随后驯服一样地朝涂霄点了下头，让涂霄不由地翘起了唇角，心里是万分得意。
“老师说定了哦，不要发出声音，我会让你快活的。”涂霄热切地又低头吻了几下言笑，一直紧抓言笑双腕的手大胆地放了开来，转而急切地摸向言笑的裤头。
涂霄刚开始还是保持着十分的警觉，即使又吻又摸但他还是时刻提防着言笑，只是，当他感觉到自己捂在言笑嘴上的手心被言笑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挑逗般地触碰描画，还有不自觉里往他怀里送的身体，涂霄乐坏了，得意、自豪、痛快，涂霄一下就头脑发热起来，身下更是激动得差点直接泄了。
涂霄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言笑的裤子已经被褪到膝盖，上衣也被撂到了胸口，涂霄又亲又咬，已经有点狂乱。
捂在嘴上的手早就松了，但是言笑没有喊叫，自由了的双手在黑暗处静静摸索着，直到手指碰到了坚硬的物体，言笑黑暗里的眼睛闪过一道骇人的光芒。
“唔”剧痛、晕眩，涂霄条件反射地捂住头部，手掌很快被濡湿。
迅速从涂霄身下起身，快速整理好衣服，言笑还是没有叫喊，而是直接抬脚朝一时懵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涂霄踹过去。
一通猛踹之后，在涂霄扑上来之前，言笑撒腿就跑，涂霄愤怒地追了上去。这个时候第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响了，校园一下喧闹了起来。言笑避开教学楼转了个方向直接冲进了保卫科。
在保卫科两位值班老师异样的目光下，言笑说她刚才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吓到了，所以来保卫科这边寻求安全感。
值班老师只当言笑在和他们开玩笑，言笑淡定地倒了杯水边喝边坐椅子上跟他们闲扯。
不一会儿就有个学生冲进来说有学生被打了。
两位值班老师当即跟了出去。
言笑把那杯水喝完才姗姗然起身回宿舍。
何灵下了晚督修回来就跟言笑说言笑班里那个坏小子不知怎么的竟然在学校里被人打了，校长吓得半死，亲自把人送医院去了。
何灵最后骂了句那小子那么嚣张看吧这下遭报应了吧。
言笑在阳台上晾晒刚刚换洗的衣服，听了何灵的话没有吭声，只嘴边浮上一丝冷冷的笑意。
【十七】
言笑本已经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准备，不成想学校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第二天中午慕微突然到她宿舍找她。
言笑还以为慕微是要说涂霄的事，但慕微只说了些在言笑看来并不需要跟她说明的班里的琐碎小事，就是这点小事，三言两语也便说完了，两个人就陷入了极尴尬的沉默中。
过去她总能找到些话题跟慕微聊起来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言笑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慕微就这样有了层看不见的隔阂？
“头发有点长了，找个时间去剪短一些吧。”纯粹是没话找话说，但类似的话过去跟慕微也说过很多次，可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言笑竟觉得有点难以出口，即使说出了口，自己听进耳朵里也觉得各种不得劲。
慕微手指把玩着垂落在耳旁的一条小辫子，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好的。”他的班主任老师果然如释重负一般地点了下头，视线在自己身上飘过就又转向了其他地方，连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敷衍得很了。
慕微盯着眼前在不自觉中显露出冷淡意味的侧脸，眼睛慢慢慢慢弯成了月牙儿。
“老师，那我走了。”
“哦，好的，快回去吃饭吧。”
慕微找她就是为了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言笑有点怀疑，但慕微既然什么都没说，言笑这时候也着实没什么意愿主动开口询问。
目光瞄到慕微的笑脸，言笑原来没打算问的问题不由就冲出口了，“慕微，老师有没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觉得……”言笑顿住，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会比较恰当，看着慕微露出困惑的表情，言笑有点自嘲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大概那种被老师利用了的不好的感觉？……哎，老师也说不明白，慕微你讨厌当班长吗？”
困扰在自己思绪里的言笑错过了慕微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意，等她定睛望着慕微等待答案的时候，言笑只看到慕微总让她觉得有点可爱的笑脸，还有他让她觉得安慰的回答。
言笑一直无法释怀昨晚涂霄的一句话，涂霄说，慕微是她的狗。
从涂霄嘴里出来的话，她完全可以当耳边风，可是，她却在意了，在意得不行。
涂霄怎么看是涂霄的事，但是慕微呢，慕微是怎么想的？他也是那么认为的吗？
慕微说当班长挺有意思的，还有，他只做他自己愿意做的。
慕微最后还对言笑咧嘴展现了个灿烂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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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害怕的笑脸：“老师你以为我是谁？我是随便就能让人利用的笨蛋吗？再说，利用我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言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慕微露出的两颗小犬牙上，明明瞧着挺可爱的，可言笑突然就觉得哪里像被那小犬牙刺穿了般，心头凉飕飕的。
至少表面上，一切都风平浪静。事情的走向虽然让人奇怪，但言笑也不是不能理解，就那个涂霄好面子的德性，对那晚的事守口如瓶也不是不可能。
平静地过了两个礼拜后，涂霄头上裹着白纱布回校上课了。
言笑一进教室，全班的目光就唰地全集中在她身上。
五十几颗黑色脑袋里那点扎眼的白，言笑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扫了眼教室，学生们都有意无意地眼睛直往她跟涂霄之间滴溜。
言笑照常上课，涂霄也没挑事，七班这节课就在一种小心翼翼之下又涌动着兴味盎然的怪异气氛中过去了。
什么事也没发生地下课了，言笑拾教案走出教室时还分明听到了身后学生失望的叹息。
这群小混蛋！
言笑的额角不由地跳了跳！
涂霄意外得安分，过去那种刺人的锋芒似乎也敛了不少，几次课间言笑经过班级的时候，都发现涂霄只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不像过往那样跟同学靠在走廊上旁若无人地高声谈笑，而且新近的数学考试，涂霄的成绩还好得让数学老师目瞪口呆。
年段长没吭声，言笑也没再找过他，涂霄转班的事果然是不了了之了，不过单就目前涂霄的表现而言，言笑觉得转不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言笑继续无视涂霄，涂霄继续安分，七班里好一幅天下太平的祥和景象！
农历中秋放假一天，不可能不回家，言笑提着学校分的月饼，还有去超市买的水果磨蹭到傍晚才回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热热闹闹的，但这份热闹并不属于言笑。
言笑吃完饭就借口第二天有早督修要回学校。
言笑刚起身，妈妈就别过头跟大嫂说着她每次一回家就匆匆忙忙急着离开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怎么着她了。
言笑边赔笑边说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假的话：怎么会呢？就是学校事多，过两天她有空了就回来多住几天。
回了学校言笑洗漱完上床闷头就睡。
前晚中秋，这一天的早自习学生迟到得多，早自习快下课时班里的学生才算来齐了。
特殊的日子言笑自然也宽待，只跟学生说了接下来上课时间可别再偷懒了就出了教室。上午她没课，带着教案她准备去教研室，在走廊上撞到五班班主任，平时很稳重的女人铁青着脸匆匆跑过去，连言笑的招呼都没空理会。
【十八】
出什么事了？
言笑心里虽有疑惑但也没多在意，到了教研室，教研室里并不像过往那般安静，老师们三三两两地凑一起正起劲地谈论着什么。
言笑走到位置上坐下。
“太可怕了。”
“祈碧玉老师摊上这事也够倒霉的。”
“谁说不是呢？最近学校事情真有点多，你刚才看到校长没？那脸色，啧啧。”
“听说那个学生成绩非常好，怎么就做出这种事？”
“谁知道呢？”
……
言笑打开教案，拿出了笔。
“诶，言笑老师。”坐在隔壁负责五六七八四个班物理的王老师撞了撞言笑的胳膊肘，“我记得那个学生原来八年级还是你班的。”
言笑顿了下，抬头望过去：“什么学生？五班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啊？出人命了！”
言笑拿笔的手僵住。
“昨晚上的事，五班一个学生把他妈妈杀了自己也……”
“叫什么名字？你知道那个学生叫什么？”言笑脸色乍变，激动地打断了王老师的话。
言笑的声音有点大，原来还有点吵闹的教研室一下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