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不是重生

    虽然短时间内，刘铮主任因眼疾住院，陈亚楠抽调统计科，李莉辞职，原本拥有十六人编制的信息中心一下少了三人，只剩下十三位在编工作人员。但是，郭剑锋的到来，前来信息中心登门拜访的各路客人络绎不绝，信息中心的人气似乎越来越旺盛，越来越热闹。

    据说，曾经是彩云大学信息技术学院的麻西平麻教授就是信息中心的常客。特别是刘铮住院治疗之后，麻西平教授如同在南烟集团信息中心上班一样，每天必到。

    麻西平教授出现在信息中心没几天，信息中心的工作人员之间就流传着麻教授的种种消息——麻教授和李副总裁关系匪浅。

    郭剑锋就是从李副总裁的秘书岗位直接过来就任信息中心主任，虽然，郭剑锋从来没明确麻教授的身份，但是，信息中心似乎对麻教授敞开大门。麻西平教授在南烟信息中心，可以随意参观，全面了解信息中心的一切情况。

    有些事情不能挑开讲明，大家只是小职员，只能装糊涂，小道消息从哪里来的没必要去追究，也没必要四处传播。

    大家熟悉之后，麻教授每次来信息中心，也不去麻烦工作繁忙的郭副主任，非常自然地把自己的便携式电脑包往主任办公室一扔，总喜欢在办公区转悠，找信息中心工作人员聊天。

    南烟集团信息中心有四位工作人员是彩云大学计算机系的毕业生，理论上也被彩云大学麻教授认定是他的学生。教授来到学生的工作单位，关心下自己的学生，找学生聊聊天，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祁景焘是1994年从彩云大学计算机系毕业，托教育产业化之后大学扩招的福，1997年，彩云大学计算机系升格为信息技术学院。可是，他那聪明的脑袋里面居然对于这位麻教授没什么印象，一度怀疑麻教授是不是骗子。

    麻教授来到信息中心之后，似乎特别关心祁景焘这位彩云大学的毕业生，总喜欢关心下他的工作和生活。麻教授缠着他聊过两次天后，祁景焘终于忍无可忍，打电话給堂堂彩云大学的郑副校长，确认这位麻西平教授的身份。

    没想到，人家麻西平教授还真做过两年彩云大学信息技术学院的教授。听郑副校长的口气，麻教授还属于那种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是他们彩云大学信息技术学院的后起之秀。

    不过，麻西平教授三个月前刚刚从彩云大学信息技术学院辞职下海，刚出校门就创办了一家网络科技公司，自己当老板了。

    关于麻教授的身份，祁景焘也只能得到这些消息。其他传说没有谁愿意去验证真伪，也没必要去做什么验证。

    麻教授虽然有自己新创立的公司，可是，他好似没其他工作可做，把南烟集团信息中心当作他自己的公司办公室，大部分时间呆在信息中心。

    自从陈亚楠调走后，祁景焘现在是工作量激增，杂事缠身，还必须按时回家伺候坐月子的老婆和两位小魔王。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倾听麻教授的谆谆教诲，只好敬鬼神而远之。

    祁景焘是真被麻教授缠怕了，他在信息中心的身份又不可能赶人，只好退避三舍。他现在是能不在自己的




第四百九十六章 郭主任的第一把火
    看着祁景焘那个苦大仇深的糗模样，潘云丽幸灾乐祸地笑道:“这就是你们家胎教的结果咯咯咯……有趣，真是有趣。看来胎教还真有那么一点效啊，有那么一点意思，那天去你家找苏敏好好聊聊胎教心得！”

    祁景焘满脸怪异地看着眼前脸蛋靓丽如少女的深资美少妇，三十五六的美少妇，艳而不俗，媚而不妖，雅而不傲，纯而不素，非常有气质的大国企人事科长，御姐风范十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准备胎教的新婚小少妇啊！

    “潘姐，你还想玩胎教”

    “看什么我还有个妹妹，差不多要做妈妈了，去你家取取经不行啊”祁景焘那眼光投放的地方不对头，潘云丽恼怒地瞪了祁景焘一眼，给出个合理解释。

    祁景焘好奇了:“哦，潘姐还有个妹妹啊，肯定也是位大美女，怎么从来没听潘姐说起过”

    “我有个妹妹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那个妹妹一直呆在瑞丽那边，帮我家老头子经营翡翠玉石生意！”潘云丽嗔怪地瞪了祁景焘一眼，这家伙，要是早给他和自家妹妹牵个线搭个桥，说不定还真有戏，郎才女貌，还是挺般配嘀。

    祁景焘哪里知道潘云丽的小九九，一本正经地说道:“家里新添两个小子，正想找个时间去腾冲瑞丽找宝玉，既然你有位妹妹在那边经营翡翠玉器，正好让她帮忙找几块极品翡翠弄几个小挂件。”

    潘云丽不置可否地告诫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不懂行，有钱也别乱买什么极品翡翠玉石，珠宝市场上所谓的极品翡翠那里有哪么多真货。姐手上还有几块不错的翡翠挂件，还打算过几天去看大侄子给他们哥俩一对。呵呵，你这个当爹的想送儿子玉石也是应该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等那天姐有时间，带你去瑞丽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极品翡翠就看你的人品和运气咯！”

    现在的祁景焘那里会缺少几块极品翡翠，不过，潘姐给自家儿子的礼物还是要拿到手嘀，马上笑呵呵地说道:“呵呵，好玉石有安魂魄，疏血脉，润心肺，明耳目，柔筋强骨的功效，潘姐的礼物早就该出手了。”

    “行，周末去你家果园钓鱼，顺便吃饭。”

    ……

    出去溜达一趟，还能收获到五盒正品蓝山咖啡，祁景焘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工作自由度再大，上下班时间还是需要到办公室露个脸，否则，就有不给新领导面子，甚至和新领导作对的嫌疑。

    滇中市只有那么大一点地盘，新领导到岗后没几天就辞职的李莉去那里了据说是有眼疾的刘铮主任在那里修养身心大家心知肚明。现在的信息中心正处于新老交替时期，他这位身份复杂的业务组长太过于强势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他还要懒在信息中心混一段时间，人在屋檐下，适当低头，表示正常的上下级尊重也是基本的职场礼仪。这方面，祁景焘觉得自己一直做得非常好，是一个合格的国企职员。

    祁景焘刚刚坐下，隔壁卡座的蒋筱蔷起身笑兮兮地说道:“祁工，郭主任让你回来就去他办公室，找你有事。”

    祁景焘看看时间都已经16:50，还有10分钟就要下班，不情不愿地问道:“哪个时候说的事儿”

    “下午3:17就找你了，给你打电话也打打不通。祁工，你还是快过去吧，郭主任还在办公室。”蒋筱蔷笑兮兮地提醒一句，回到自己的座位。

    蒋筱蔷现在差不多变成祁景焘在信息中心的专职秘书，陈亚楠移交过来那些琐琐碎碎的内务工作，祁景焘基本上让天天呆在办公室的蒋筱蔷承担，除了需要对外交涉哪步程序由他亲自完成。也就是说，那些办公室日常业务，具体的工作蒋筱蔷做，功劳祁景焘笑纳了。

    从工作能力来评价，职高毕业生蒋筱蔷完全能胜任陈亚楠原来承担办公室工作，甚至还更加认真负责。可惜，蒋筱蔷不可能成为信息中心正式职工，她所做的工作只算是帮祁景焘私人的忙，有苦劳没功劳嘀。

    主任办公室，郭剑锋正和几个客人谈笑风生，看到祁景焘装模作样地敲门，郭剑锋笑容满面地起身招呼:“祁工回来了，来来来，坐下谈。”

    到底谁是谁的领导郭剑锋的态度太过于热情，祁景焘不由有些恍惚。不过，他现在的身份超然，可没多少被顶头上司等待的惭愧，只是笑呵呵地随口解释道:“郭主任，我去生产区巡查维修情况，刚回来。”

    几个客人冲进来的祁景焘点头笑笑，纷纷起身告辞。郭剑锋送走客人，重新入座，大度地对早已经自己落座的祁景焘说道:“工作要紧，我找你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呵呵，祁工管理全集团的计算机设备，突发事件多，不能耽搁。你的手机应该算公



第四百九十七章 一孕傻三年
    冬季日头短，谈完工作，已经日落西山。郭剑锋笑容满面地说道:“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下祁工，一起吃个饭”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不吃饭还能干嘛更何况是直管领导出面邀请的饭局，祁景焘能推辞吗

    祁景焘笑呵呵地说道:“前几天家里有点事儿，郭主任来信息中心这么长时间还没来得及一起吃个饭，哪天我请客，一定补上。”

    郭剑锋毫无领导架子地笑道:“我来信息中心工作，第一次组织同事们聚餐就听说你升级。还没来得及恭喜祁工，双胞胎啊，太难得了。”

    “呵呵，时间赶巧了，那天的聚餐也没能参加。郭主任家也差不多了吧”祁景焘的消息也不闭塞，知道郭剑锋的老婆也正好身怀六甲，他也快要升级了。郭剑锋和他聊家里是事，他也随意地询问起郭剑锋的家事，不算违和。

    “我们家还有几个月，呵呵，赶在年前调来信息中心工作，说不定又是一个小子。早就听说，我们信息中心可是个儿子窝，到目前为止，还没一家生姑娘，快成咱们南烟集团的奇迹了。”郭剑锋也是工程设备技术部出身，和祁景焘年龄相当，给大领导做秘书也属于那种为人处事非常随和的人，聊起私事马上就开始八卦。

    祁景焘不由莞尔，南烟集团这个信息中心说来也邪门。从刘铮组建信息工作室那会儿算起，在信息中心这个部门工作过的职工，那些已经为人父母的同事，包括刘铮主任家都是生儿子，到目前为止还真没一家生过女孩。

    这种情况集中在一个部门，已经脱离正常概率，难怪被外面传为奇迹。南烟集团信息中心这种情况和五区镇中学恰恰相反，五区镇中学那是一个妥妥的姑娘窝子。

    听郭剑锋拿这个理由说事，作为信息中心老员工的祁景焘不由乐呵呵地说道:“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一家破例，包括已经抽调出去那些老同事，我们信息中心一连生了十五个儿子。我们信息中心这个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大数据统计，学习计算机的好像生姑娘的概率更大，我那些大学同学中女娃娃的比例就高的离谱……”

    两人聊着八卦，说说笑笑离开办公室，各自开车去滇中市著名的酒楼裕丰园。裕丰酒楼坐落在滇中市区西北区，那是一个吃喝玩乐一条龙的餐饮娱乐场所，去年开张以来生意一向火爆，据说是滇中有名的消金窟。

    之所以用据说这个词，那是因为祁景焘在南烟工作期间，基本上在刘铮那位老技术宅的领导下从事技术工作。刘铮领导下的信息中心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就连信息中心同事聚餐都搞成内部职工私人轮流做东请客，没那么多公款吃喝的机会。

    私人请客吃饭，又是家庭聚会这种类型的聚餐，图的是经济实惠，自然不会来这种带有娱乐性质的高消费场所请客吃饭。哪怕轮到祁景焘这种大土豪坐庄请客，他也不敢骚包地请同事们带着家属来这种地方消费。

    祁景焘工作这么多年，除了下县份出差的时候，他很少有机会出来吃公务饭。从这方面来比较，信息中心在南烟集团那些职能科室当中混的够惨的。

    祁景焘发家致富之后，自己家那些企业，他个人的参与度不高；而他们家经营的产品都是供不应求的独家商品，纯粹的卖方市场，也基本上不需要他出面去应酬；他本身也不是那种有钱就奢华无度的人，很少给餐饮娱乐行业做贡献。

    因此，身家亿万的祁景焘在滇中餐饮娱乐场所的出镜率真心不多，和他那如日中天的财富身家和知名度完全成反比。裕丰园酒楼这种消金窟，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但是从来没来这里消费过。

    祁景焘和郭剑锋刚进到大门口，大厅里就迎出一个年轻男子，中等身材，大平头，精明能干的商务打扮，祁景焘不久前还在郭剑锋办公室见过，有印象。

    那人上前几步，没去欢迎郭剑锋，却是毕恭毕敬地向祁景焘伸出双手说:“祁工来了，欢迎欢迎……”

    祁景焘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作为领导的郭剑锋很自然地介绍:“祁工，这位是我高中同学章永明，滇中马特力科技公司总经理，原来在滇中市建行计算机中心工作。”

    祁景焘还没来得及说话，章永明就谦虚地笑笑说道:“在锋哥和祁工面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混口饭吃。呵呵，就等你们两位了，里面请，里面请，在红梅厅。”

    祁景焘客气几句，跟随章永明向预定的包房走去。

    第一次关顾裕丰楼，祁景焘饶有兴致地观摩一番。裕丰楼的装修是古典风格，门头及橱窗全是实木的暗红格调，走廊及大厅的墙壁上满是翩翩起舞的飞天形象。

    不过，这些仙女非常大唐化，一个二个看上去太过于丰腴，形态上魅感十



第四百九十八章 麻教授的价值观
    “……企业有自己的市场价值，作为企业一份子的员工，也要体现出自己的存在价值。特别是你们这些搞软件开发设计的程序员，更要体现出自己应有的存在价值。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这些程序员和其他部门的职工不一样。

    他们是用企业的材料和资源进行重复性生产加工，批量制造工业产品。而你们，是用自己的发明创造为企业创造价值。企业给你们提供的不过是一台电脑，一份工资奖金。按照你们南烟集团那个生产一线优先原则，你们能拿到的只不过是一份后勤体系的工资奖金，不但不如生产车间一个普通工人值钱，还不如你们食堂里那些师傅的奖金系数高……

    你们这些年，辛辛苦苦开发那些应用软件值多少钱你们有没有评估过……如果不拿到市场上去衡量，你们开发设计的软件不过值你们获得的那份工资奖金而已。

    就说那个金叶公司开发的《金叶烤烟收购管理系统》，当初卖给县公司是每个县公司按一套计算，安装一套应用软件好像是90万软妹纸。买一次还不够，应用软件需要维护，每个县公司每年还要支付30多万系统维护费。人家那些程序员就值钱，祁工，你说是不是”

    麻西平教授又在办公室侃侃而谈，给段平成、闻岐山、吴宏伟三位他认为的学生灌输他那套价值观。看到从外面回来的祁景焘，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祁景焘身上。

    祁景焘看了眼五短身材，小平头，戴一副黑边框眼镜，还留着八字胡，皮肤黝黑，胖嘟嘟的麻西平教授，怎么看都有那么一股土匪装文化人的模样。

    麻教授已经关注他好久了，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麻教授如此孜孜不倦地找机会接近自己，今天有时间正好陪他聊聊。

    祁景焘放下手里的设备维护材料，顺手拉把椅子坐下，随口接过话茬:“麻教授说的不错，每年的维护费差不多是30万。每个县公司有十几个烟叶收购站点，分布在各个县的乡镇。呵呵，大部分还是山区乡镇，山高路远坑深，那些山路可不好走。收购季节，每个县公司至少需要派驻两到三个技术员跑站点巡回维护。也就是是，每套烤烟收购软件，实际上要分别安装十多套，平均下来，金叶公司每个烟站点收3万软妹纸的系统维护费也不算贵，人家那份钱赚的很辛苦嘀。”

    “哈哈哈……就是嘛！就算每年金叶公司需要集中精兵强将进行软件升级改造，每个县公司还需要派三个技术人员负责系统巡查维护。注意啊，是负责维护的技术人员，不需要派出高级的程序员去做维护工作。

    金叶公司开发那套《烤烟收购管理系统》软件具有普遍适用性，这就是应用软件的特征。设计出来后不是只买一家，只要销售工作到位，何止我们彩云这些县公司使用省外种植烟草的地方多的是，那些县份也能使用。

    据我所知，金叶公司总共只有九个程序员，他们那些程序员几个月就能创造多大的价值，这个数据要根据他们的用户数量来统计。但是，每个县公司只需要三个技术员，每个技术员平均几个月就能创造10万软妹纸的价值，这个都是真的吧

    我记得，祁工也有自己开发设计的应用系统在县份上使用，每年都要花一两个月下县份，跑烟站进行系统维护。祁工有没有评估过，你开发那些应用软件值多少钱”

    祁景焘乐了:“按照麻教授的计算方法，我那些应用软件至少也值一两万块吧每年下县份搞维护工作，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位专职司机、一辆车陪我一起下去，驾驶员的工资奖金和车辆也要计算成本嘀。对了，应该还要少计算一半，我每年下县份除了维护我自己开发那些运用软件，主要是监督县公司信息化工作，那个工作量才是大头。”

    麻西平教授的观点得到祁景焘的佐证，得意洋洋地说道:“祁工，如果你那些应用软件是商业软件，花点功夫运作一下，完全可以面向彩云省所有地、县级烟草公司推广应用。就算每个县公司只卖三万软妹纸一套，全省一百多个县，至少价值300多万。每年的维护费按照软件费的20%收费，至少也能收到60万，仅仅一套软件就足够运作一家软件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