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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作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李怀顿时明白过来了,这是让自己点评文章啊,这哪成啊!

    别说自己这几斤几两的水平,根本就不够看,便说着批评点评,从来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你说写得好,人家道本该如此,旁人则说你个舔狗;你道此问不足,人家便要说你不懂精妙,旁人便说不服你来写两笔。

    李怀本就想着,如今合该过上日常流,那勋贵少年子弟,招惹也就招惹了,勋贵遛鸟打架才是主流,但若是沾染上那些读书人,这情况可就复杂了,不愿平白惹得士林非议。

    一念至此,李怀也不翻看,只是拱手道:“官家明鉴,臣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如何能点评这些大作”

    “你实在也不用谦虚,朕自看了你那文稿,便决定了,这些个文章,得你来看看才行,”皇帝见李怀还待再说,便笑道,“别忙着拒绝,打开看看便知。”

    李怀当然知道不好明着拒绝皇帝,就想着翻看之后,找个由头敷衍过去。

    未料这一翻开,才赫然发现,这几篇文章虽然弯弯绕绕的不少,遣词造句和辞藻堆砌诸多,但撇开这纷纷扰扰的微末枝节,内里居然言及的都是一件事——

    兵家事。

    因而看了几眼之后,李怀心里就有数了,联想到皇帝昨日派人




第八十一章 皇帝的安排
    “臣见过陛下。”

    被李怀视作同行的永昌侯罗致远,年岁也不算大,四十岁上下,但面方蓄须,自有一股威严,更有着一股正气!

    “罗卿来的正好,玄庆正好也在,你与他的兄长关系不错,他的文稿昨日也该看了,正好探讨一番。”皇帝微微一笑,再次吩咐左右搬上座椅。

    罗致远却看也不看李怀,只是对皇帝道:“陛下,臣此番前来,是要禀报军情的!”

    “朕知之,”皇帝微微一笑,“但你也该知道,你先前禀报的诸多军情,和玄庆在文稿中所言颇为相似,显是他已然有所发现,现在正好也在,不如便说出来,一起参详。”随后,他顿了顿,“说来也是巧,朕昨天才召他,你今日正好也过来了。”

    罗致远眉头皱起,语气强硬了许多,道:“陛下,这兵家之事事关社稷安危,那些士林之人,不明所以,每每仗着有几分文采,便妄议军政,其实是纸上谈兵,半点也不实际!这也就罢了,若是真到了这谈论军政之时,还让这等人置喙,怕是要误了军国大事!”

    李怀在旁边听着,这心里止不住的就冒火了,这般指桑骂槐的话,便是他也能听得懂,如何能不动怒

    尤其是李怀很清楚,眼前这位看着正气凛然,其实满肚子坏水,更是野心勃勃,不久之后,便会举起反旗。

    这么一个人渣,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大义凛然的谈论什么军国大事,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只不过,现在还轮不到他来说话。

    皇帝已经说道:“罗卿此言差矣,若是寻常文章,免不了有纸上谈兵的嫌疑,但玄庆的这篇,先后得了几位大儒称赞,杨靖也在其中,而且玄庆出身定襄一脉,家学渊源,父兄皆为一方名将,想来从小是耳濡目染,不至于不晓兵马事,况且那文稿之中,已然说通了许多事端。”

    罗致远听着,便道:“既然陛下这般坚持,那臣自当遵从。”话音落下,这才落座,将腰挺得笔直,宛如宁折不弯的长枪!

    真会装啊!

    李怀忍不住鄙视,同时又暗暗记忆罗致远的语气、动作和神态。

    皇帝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又有人来禀报。

    又有人来了。

    “末将陈雄、于向,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安。”

    这一次来的两个,可就没有永昌侯这么大的爵位来头了,但同样不容小视,乃是两位军中将领,在北方立了战功。

    在面见皇帝的时候,二人面色通红,显得很是兴奋。

    李怀也听过这两位的名号,其中一个,还是从赵畅的口中得知的。

    按着李怀所知,这两人的年岁都是四十多,但脸上满是风霜痕迹,比实际年龄要老上不少。

    他们一来,先是见过皇帝,随后得了准许,又给罗致远行礼。

    “见过罗帅!”二人对着罗致远拱手,神色严肃,眼睛里还有着敬佩。

    那于向更道:“末将当年曾随罗帅北攻奚人,为一偏将,曾有幸聆听罗帅教诲,受益匪浅!”

    “无需这般,陛下面前,我等都是臣子,一般无二。”罗致远淡淡说着,然后看向于向,“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号,前阵子你与赵畅同出,牵制了三万胡骑,这可不简单!乃是大功!是真正有功于社稷的!你有今日,靠的是你自己,与我无关。”

    “哪里,若非当年,末将焉能下定决心!”于向还待再说,却注意到陈雄目光,而后了然,便按下话语,“日后有机会,还要再向您请教。”

    罗致远轻轻一笑,点头应下。

    “你们与罗卿还有渊源,这便好了,也不会显得生疏,能畅所欲言,”皇帝又指了指李怀,“还有这位



第八十二章 师夷长技以制夷
    别说了,朕不想听。

    李怀在心里默默说着,但他很清楚,这一幕并不会出现,但如果是自己来写,他会这么写。

    “别吹了行不行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1槽点。”

    “罗卿有话,但说无妨。”皇帝则微微一笑,显得很是开明,尽管屋子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罗致远的表情这般凝重,其人之言怕是并不中听。

    罗致远便就点头,他表情严肃,脸上流露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味道:“陛下,这藩镇之道,实乃国之柱石,不可轻动也!”

    皇帝闻言,神色一变。

    李怀则是暗自撇嘴:“编,你接着编!还不是想要自己权柄不去!”随后不由坐正了身子,尊卑仔细倾听。

    “臣先前所进之奏章,言汴宋、淮西之隐患,本意乃是提醒朝廷,该加强看管与控制,并加以调动,盖因这两镇之藩帅,已然是在位多年,上下近乎一体,此隐患之根也,而隐患者,当除之,而非灭之,去两将而存两镇,方为正道!”

    皇帝微微点头,陈雄、于向二人,则凝神以待,露出了一丝兴奋之意。

    呸!真不要脸!

    李怀却是撇了撇嘴,按着他对剧情的熟悉,这位永昌侯叛乱之后,前期最主要的拦路虎,便是他口中这有隐患的两镇!

    罗致远继续道:“这藩镇乃为屏障,为国守边,为国转运,为国筹粮,为国安定一方,岂能因为一二文稿,便要行兴废之事此舍本逐末,过也!因此,臣斗胆进言,往陛下能审视对藩镇之事,切莫因一时之念,而令天下不安也!”

    “罗卿怕是有了误会,”皇帝微微一笑,“朕从未说过要削藩,也未曾提及要废除藩篱边镇,实只有治理之念也,正因如此,才会让你们过来。”

    李怀也不由点头,他虽说渴望日常,但正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如果能执掌一方藩镇,养足兵马,然后再过悠闲日子,那才能心里有底,总好过无根嚣张,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斩了!

    罗致远却是铿锵说道:“就怕陛下无,而他人有,想要图谋不轨,要乱天下根本,令社稷不宁!”

    李怀当即眯起眼睛,深刻意识到对方这是话里有话啊!

    而且,他也把握住了这位永昌侯今日的来意,以及议论的要点,于是嘿嘿冷笑,并不言语,便开始看对方表演。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皇帝开口询问,陈于二人时而补充,主要还是永昌侯罗致远进言,便要将这种种藩镇的种种好处,都给说来一遍。

    皇帝先前还神色沉稳,但到了后来,多多少少就有些惊疑不定了,等听到最后,更是忍不住感慨道:“罗卿果然不愧是沙场老将,更是兵家大家,深谙这杀伐之道,你这番分析,当真是言简意赅,偏偏又直指要害,将藩镇种种好处,都给剖析出来了!”

    罗致远淡淡笑道:“陛下谬赞了,臣这点本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也就是在那兵营中熬了个二十多年,得了一点心得,比不得那些动笔杆子的,三言两语,便能成就一篇,受人称赞!”

    此言一出,陈雄、于向的目光,便就落到了李怀的身上,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李怀则低着头,一副无言以对、彻底被人怼失声的模样,来助长永昌侯的嚣张气焰,只是心里却不住冷笑,同时紧盯着罗致远,记忆着对方手段,在心里默念,来总结对方话语的中心思想,渐有所得。

    “话可不能这么说!”皇帝摇了摇头,“各有各的优势,那文稿之道乃是总结先贤之言,综往来之文书,归纳总结,乃一眼而观天下,而罗卿你之言,则是从所见所闻出发,管中窥豹,大而化之,由这言行之中寻得真章,也是一等一的本事!”

    他先是两边都碰了碰,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朕先前确实有些偏听了,只是看到了藩镇之恶,险些忘了,这藩镇既立,自有其章法,更非凭空而来,实有大用!”

    李怀听着,不由暗自撇嘴:皇帝可真是个墙头草,你这耳根子如此之软,谁说的好听,就听谁的,一点主见都没有,怕不是个昏君!

    于向也是略有感慨,得了皇帝允许,便小心说道:“听得永昌侯一席话,这心里原有的不少困惑,可以说是茅塞顿开!先前,末将只是想着为国奋战,为陛下尽忠,现在却知道,若能执掌一方藩镇,方能真是守卫社稷!这藩镇,实在是太重要了!”

    你也是个马屁精!

    李怀暗自撇嘴。

    皇帝则呵呵一笑,勉励了两句。

    那边罗致远则道:“陛下,您先前也说了,并不是要撤藩,而是要整治,自是知道藩镇之重的,臣不过是查漏补缺,说些您早就知道的,让您参考而已,日后也好施行。”

    真是不要脸啊!

    李怀又忍不住暗中撇嘴:“刚才一副宁折不弯的孤臣模样,结果一转脸,就变成这般样子了,明着拍马屁,还说的一本正经的,好不要脸!”

    想是这么想,但这该记的,李怀还是要记的。

    “毕竟他罗致远是差点弄死郑兴业的牛人,如果不是主角光环强行降智,怕是能让我那本书成为悲剧,而且不



第八十三章 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罗致远顿时僵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给卡在了嗓子眼,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有种被人强行代替的感觉。

    “玄庆,有话但说无妨。”皇帝微微一笑,并不显得如何意外,“让你过来,便知你会心有所得,要听听你的想法。”

    这话一说,这御书房中的其他几人,都不由看了过去。

    “我此番出言,实是见着永昌侯与两位将军,心有所感,意识到原本的文稿中,还有不少缺陷。”

    “哦”皇帝微微向后一靠,“此话怎讲”

    “实乃文稿之事,知晓的人不少,难免会有误解,尤其是那些有心人……”李怀可以瞟了永昌侯一眼,“毕竟藩镇之法,安定边疆、巩固财源,不可轻动也。”

    罗致远眯起眼睛,看着李怀,眼睛里闪过惊疑,因为这居然和他心里所想,相差不多!

    至于陈雄和于向,则神色不变。

    “陛下总是说,臣这文稿里面,有未尽之意,实际上便是有关这些,”李怀这一刻,非常庆幸自己之前为了后续方便继续编撰,弄了个开放式的结尾,现在真的是可以随意往里面加内容,“这藩镇固有隐患,但却也有其优势,不该因噎废食,当加强管理,而不是单纯削减,否则各地藩镇人心动摇,反而不利于国朝根基。”

    皇帝听到这里,不由微微点头,面露欣慰笑容。

    而陈雄也是面露惊奇,至于那于向,反而挑了挑眉毛。

    “这可是奇了,”罗致远淡淡说着,“若是按着定襄侯文章所写,咱们这些藩镇可是百害而无一利。”眼睛里的疑惑更浓了。

    “看来永昌侯也看了拙作啊!”李怀同样淡淡说道:“藩镇乃屏障,为国守边,为国转运,为国筹粮,如何能说百害而无一利我在文稿之中也提及了,四种藩镇各有其用,北边藩镇防卫边疆,中原藩镇转运而为屏障,东南藩镇为财富之源,而西南西北则稳固羁縻,这便是其用,若说隐患,也是存在的,但我等提出问题,不是要刁难,反而是要对症下药。”

    “你又知道些什么”罗致远眯起眼睛,他的计划已经被严重打乱,甚至开始让他思考,自己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至少,他要摸清李怀的底。

    在注意到皇帝的态度之后,罗致远继续说道:“这些漂亮话,可是谁都会说的,但你的那篇文章,先不说有多少是真的从沙场之中总结出来的,单纯看其中言语,对藩镇可就存着恶意。”

    “永昌侯,若提出问题便是恶意,那这恶意未免也太过于廉价了,”李怀摇了摇头,“况且我父我兄皆为一方藩帅,又怎么会对此心怀不满”

    罗致远眉头皱起。

    旁边,于向却忍不住道:“这战阵之事,可不是单纯动动嘴皮子就能说得通的,这藩镇为何存续,自有其法度……”

    “我自是明白,有道是……”李怀也不着恼,而是果断的选择成为了一个无情的复读机,开始讲上一回中,那位永昌侯所说的种种说辞,一一道来。

    其实这里面的实质内容并不多,绕来绕去,无非还是之前那些话摊开来说,什么北方守卫边疆,减少朝廷公帑之耗,无需处处维持大军,还有财政掣肘之类的云云。

    只是这话一说再说,旁边的罗致远脸色逐渐凝重,但是这心里,却逐渐生出了古怪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种种念头、想法,都和李怀不谋而合,居然生出了几分知己之感。

    以至于罗致远不得不努力的摇了摇头,才能止住自己越看李怀越是顺眼的趋势。

    只是,永昌侯还能自制,但比起他来,其他人就无法那般从容淡定了。

    “听着侯爷之言,似乎也曾在沙场上斯杀过,连不少那战场隐语都知晓,”于向略显诧异,看着李怀的目光略有变化,“莫非是老侯爷所教”

    “有这方面的原因,”李怀实话实说,“主要还是,我站在前人经验上,是从其他勋贵的经历和话语中,总结出来的。”

    皇帝听着,便就点头,称赞道:“你有这般认识,说明没有恃才傲物,这是好的!”

    李怀马上就对着这位至尊道:“以文而总结先贤之言,综往来之书,归纳总结,一眼可以观天下,而如永昌侯、两位将军这般,从所见所闻出发,管中窥豹,大而化之,亦能见得兵家真谛,此乃殊途同归,各有妙处!”

    皇帝一听,这点头点的更加频繁了,脸上更是露出了由衷笑容,感觉李怀这话,可以说是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不由称赞道:“玄庆的见解果然深刻,未来若细细推敲、完善,或真可为开宗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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