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的作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不像!
李怀摇了摇头,想着或许和那日在魏府的局势分析有关……
只是不等他细思,外面脚步声响起,李怀马上就熟练的正襟危坐,翻开身前的一册书,做出阅读状。
果然,这门外跟着就出现了陆镜的身影。
这位著作郎见状,不由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李怀也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今早不用听这位唠叨了。
但这边念头刚落下,那边陆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意味深长的道:“我知道你权谋了得,如今更是用计之时,想来也是为了国朝社稷,但亦不可荒废了学问,你的这等天赋,若是浪费了,未免也太过于可惜了!”
李怀听着疑惑,但他这些日子来,也算是摸清楚了这位上官的性子,对方看着高冷,其实是个话痨,只要自己随便问上一句,那可算是好了,后面这位上官就要引经据典的教诲起来。
一次两次,李怀还觉得略有心得,但次数一多,那谁定得住啊!
这会,他也是守着一颗心,不去追问,最后,总算是将上官送走,可这心里的疑惑,自是半点都没有解除。
“无缘无故的,何故说出这话”
这疑惑的种子,便在他的心田种下,以至于这一日的学习效率颇低,没有完成当日的学习计划,让他颇为介怀。
只是这些个想法,等他回到家中,就都烟消云散了。
“玄庆,果然是高明啊!”
黑圆圈更加严重的李宇,早就等候在侯府,一见到李怀回来,就是一顿夸赞。
在李宇旁边,还坐着有阵子没见的李家老太公——得有一年没见了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李怀并不感到意外,在他想来,无非就是自己在魏家的局势分析,彻底曝光出去了。
一天下来,他也已经想通了,反正时间回溯也回不过去,眼前这局面看来,也不算什么坏事,自己似乎真的走上了路人震惊流的道路。
“既然我能写出那么多厉害的主角,没理由自己上场了,反而不如他们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面对称赞和赞誉,李怀都能坦然处之。
“我就说吧,”老太公见李怀的模样,不由抚掌而笑,“这些个事,早就都在玄庆的算计中了,否则他焉能放出消息”
李怀淡淡笑着,微微点头,只是心里却猛然一跳。
什么意思放出了什么消息
“也是,现在这几大家族中,可是有不少虚虚实实的消息,”李宇点点头,很是赞同,“各有各的说法,甚至还有说永昌侯要造反的,你说这局面到底是有多乱,也不知你引蛇出洞的目的,是否达到了。”
李怀眼皮子一跳,追问道:“有人说永昌侯要造反”
“不止呢,”李宇摇了摇头,“还有荣国公、定国公、荀国公、襄阳侯……”他看了李怀一眼,“对了,还有个传闻是说,你也要造反的!”
“……”
李怀满心无语,他很想知道,这些传闻到底是怎么发酵的,但为了维持自己在家族中的形象,不得不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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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其殁,速告于我
“李怀这小子,总算是想起朕来了!”
看着手中的密信,皇帝微微一笑,放到了身前的桌案上,然后对黄旗道:“朕还想着,他什么时候才会给朕交底。”
“定襄侯既然布下此局,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黄旗低头说着,“眼下通报陛下,也定是觉得时机成熟了。”
“这倒是,”皇帝点点头,“经过一日发酵,如今这局面看似混乱,其实却分明了许多,至少皇城司那边就掌握了不少人的行踪,他们要搅浑水,就得出面搅动,这就是由暗转明了,有了踪迹,不过……”
他顿了顿,才道:“朕着实没有想到,皇城司靠着人手,才能抓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又要花费财力物力和人力,顺藤摸瓜,方能见得一点端倪,结果李怀只是坐于家中,推算运筹,便能得出差不多的结论,真个让人意外!”
黄旗立刻就道:“古之贤者,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今定襄侯与之相比,也不逞多让,奴婢要恭贺陛下,得此良臣!”
“不忙着恭贺,还得看看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虚!”皇帝眯起眼睛,“毕竟原本朕看重的忠臣,有可能是大奸似忠,而且还手握重兵,人脉诸多,这可不是小事,若无真凭实据,便是朕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个不好,那可就要逼良为叛!”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寒芒。
“需知,人一旦走到了一定的位置,那本心如何反而次要,主要看的,还是这人表现出来的如何。”
说到这里,皇帝忽然话锋一转:“狩猎之事,处置的如何了”
“已经完备,只是不少大臣还是有些微词的,觉得会试在即,这时却要大办狩猎,有些不合礼制!”
“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无需在意,只管去布置便是!”皇帝微微一笑,“这城中的勋贵,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聚集在一起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聚集一下。”
话音刚落下,就又有消息传出来。
皇帝接过来一看,眉头皱起。
上面说的是,当下又有新的流言产生,说是京城勋贵暗地里联合起来,要一起造反,推翻朝廷。
这等离奇的传闻,稍微知道一些时政的听了,都要一笑置之,可传到皇帝耳中,就不由他动怒了。
“流言真是越传越是离谱了!先前朕还能忍一忍,这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姑息了,况且李怀那小子的密信中也说的明白,那就让人去管一管吧,不然时间长了,怕是好些人要坐不住了……”
随后,皇帝忍不住又话锋一转:“也就是朕,换了个人,闹出这等局面,都要他李怀好看!”
黄旗笑着道:“陛下公正宽厚,实乃古来未有之明君!”语气真诚。
这边话音刚落,又有人过来传报,说是荣国公、襄阳侯等求见。
“已经有人坐不住了。”皇帝转怒为喜,“行了,先去看看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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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吗”
阳光通透的屋舍中,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跪坐在矮桌前,正在提壶倒茶,动作优雅,等一套动作做完,他坐下来,对着对面那人说着。
卫井坐于矮桌的另一侧,神色肃穆,闻言回答道:“永昌侯找了不少帮手,如今已经将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公子您的这个法子别出心裁,颇有奇效,如今这长安城中各种消息满天飞,谁也分不出真假,永昌侯暂时不用担心。”
“这不过是造势,”青衣人却摇了摇头,“即便满城百姓皆说永昌侯反,但只要官家信任依旧,那就无事,反之,哪怕人人交口称赞,但只要官家心疑,那就是立于危崖之上!不,若是人人交口称赞,反而就危险了。”
“原来如此,但这一招至少可以混淆视听,”卫井自也清楚里面的缘由,但旋即又道,“如今那永昌侯,还让人散播传闻,夸
第一百零三章 我好像不会……
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李怀还真没想过,毕竟他一直都是起名苦手。
各种名字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什么《武功全书》、《三军总要》、《四叛四藩》、《神仙道果》、《心网战纪》、《十全宗师》……
众书名在李怀心头闪过,但越是想,越是觉得难以决断,甚至影响了休息,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他迷迷糊糊的被叫了起来,穿衣洗漱,吃了早餐,就要换了官服,去往衙门。
可等这一番折腾下来,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乃是正是场合,勋贵穿戴的公服。
“这是”他先是一愣,继而回过神来,“是了,今日我可是要去城外,参加官家所举行的狩猎!先前因为想书名,太过投入,以至于都忘了这茬。”
不过,他到底是回过神来了,于是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稍微安排了一下,就出门乘车而去。
只是这马车刚走出去没有几步,忽然听到不远处传出阵阵声响,顺势看去,还能瞧见结交处一座木头架子倒塌下来。
他本想过去看看情况,但随后便被提醒,狩猎林场的事情要紧,不能耽搁,于是便收回心思,着车夫前行。
途中,就遇到了小国公赵畅的车驾。
“今日不能与玄庆同乘了。”赵畅探出头来,哈哈一笑。
李怀也探出头来,笑呵呵的道:“我自是明白,陛下相召,咱们可都要秉着礼仪,只是不知道国公何在,居然能让你一人乘车。”
“家父与舍弟同乘,先一步去了,我是算着时辰在这里等着的,”赵畅微微一笑,“我之所以能独乘一车,原因倒也简单,今日我可不是以荣国公之子的身份前往,而是以征北军中将领的身份前往。”
“原来如此,”李怀一听就知其意,“那是要恭喜正养了,离着你独自领军之日不远了。”
“同庆同庆,如今你这番布局,着实精妙,我父亲也多有称赞,”赵畅满脸敬佩之色,然后话锋一转,“话说回来,你那文稿修润了这么些时日,是否已经完善了不如拿出来让我品鉴一下。”
看着一副跃跃欲试模样的赵畅,李怀忍不住撇嘴道:“我看你在这里等我是假,想要一睹文稿才是真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赵畅笑着点头,“如何,还藏着掖着”
“倒也不是藏着掖着,昨日我那上官还谈及此事,说是我的文稿已经算是初具雏形了,可以真正拿出去见人了……”
李怀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国公便又道:“那还等什么”
“一来,我这文稿还缺个名号,得像个像样的名字,二来,官家早就有言,我若是这文稿有了进展,得先给他过目,你确定要先行看过”
赵畅的脸色当即就有些难受了,跟着就摇摇头,道:“那这事就先缓缓,我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人。”
李怀笑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前面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随后便有一堆披甲带刀巡查兵卒在前面快速走过,其中还有两人走出来,拦住了周遭行人,让他们暂时停下,不要影响到这些人行进。
“这是怎么了”赵畅登时皱起眉头。
李怀则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说道:“大概是因为有狩猎这样的大型活动,涉及到诸多大佬,所以需要兵卒出来维持治安,开道、清场走一波。”
“不像是,”赵畅摇了摇头,“那狩猎之地在城外,乃是专门划拨出来的皇家林场,自有专门的戍守兵卒,无需城防兵卒出马,而且若是要清场开道,也不会在长安城内!”赵畅给出了一个判断,“这定是
第一百零四章 世人皆愚,言其长于谋
郁郁林场之边,已经搭起了诸多帐篷。
不少人或者骑在马上,或者牵着大马,持刀拿剑,背负着弓箭。
其中正有一老一少,各自牵着一匹马,走进了一片阴凉之处。
“不管他现在名声多大,当年在狩猎场上,也是我的手下败将,这些年我的武艺没有落下,他倒是日渐飞扬跋扈,荒废了武艺,今日还是要让他好看!”
难年轻的穿着皮甲,语含傲气。
“你这种心思可要不得,今日狩猎场上,你该是与他相交,而不是争锋!”年纪大些的就劝告起来。
“父亲,你也太小心了,老幺已经被送走了,官家也出言安抚,之前的事也就过去了,咱们现在也不想着徐泗军,和李家没什么冲突,何必怕他”年轻人顿时不满,“更何况,狩猎之时,看得是武勇,谁猎得猎物多,猎物最凶恶,这才是根本!”
“这狩猎的时候多着,不差这一次!”那年长的摇摇头,然后抚须叹息,“咱们荀国公府,如今要做的,可不是出风头,而是要低调,尤其是他定襄侯眼下显然是布了个大局,这就好像是张开了网子,等着猎物往里面跳,既然和他没有瓜葛了,咱们又何必趟这个浑水”
这人赫然便是荀国公,而那青年则是这位国公的嫡子,荀楚。
“阴谋能算计愚笨之人,但在这里,还是要看弓箭!他阴谋诡计再多,还能让这林子里的猎物,自己往他的箭上撞不成”荀楚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视线一转,“我那好友来了,父亲,你放心,我不针对他李怀,但也不会相让,最多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也罢,你只管记着这话便是。”荀国公也不再多说,一转身,看到了一名正在走过来的青年,于是低语道:“我知道你因为老幺的事,心里不痛快,但咱们现在确实不能出手了,你得谨记,满长安的人都能动他定襄侯,唯独我们荀国公府的人不行!”
荀楚脚步微微一顿,也放低声音道:“父亲是说,若是说动旁人……”
“我可没说。”荀国公摇了摇头,迎上了来人。
那来人一身戎装,肩膀很宽、腰腹却很细,身材高大,很是威风,他注意到荀国公的目光,便停下脚步,将腰杆挺得笔直,抱拳行礼。
“见过国公!”
“贤侄越发英姿勃发了!”荀国公早就收起了刚才的忧虑,眼下气度沉稳,微微点头,不远处守着的几个护卫也凑了过来,顿时派头十足,“你父亲来了么
那人就道:“家父已经在大营那边,与几位君侯交谈。”
“好,我去看看,你们也有许久未见了,正好叙叙旧。”言罢,荀国公带着护卫大步流星的离去,留下了荀楚与那青年。
荀楚哈哈一笑,就道:“襄阳侯来这么早,往日可都是陪着官家一同过来的。”
那人便道:“那也要分时候,眼下长安流言四起,昨日家父与几位世伯、世叔,特地入宫向官家讲明心迹,当下正要树立形象的时候,哪里还能刻意等着官家到来!”
这人正是襄阳侯的嫡子,向历,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
“你说的有道理,”荀楚点点头,然后笑道,“不过当今天子圣明,不会因为一时传闻,就冤枉勋贵的,说到底,咱们心里都知道今日这事,是怎么回事。”
“不错,定襄侯卖弄计谋,着实有些太过了。”向历摇摇头,语气里略有不满,“咱们武勋人家,自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沙场上见真章,玩弄这些心机,真个无趣!”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荀楚点点头,随后便道,“你的本事我知道,既然你心有不满,等会狩猎,他也要下场,你正好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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