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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作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不愧是长安,果然气派!”

    一名少年走了进来,满面书卷气,俊秀斯文,看着这楼中的摆设、雕梁画栋,便忍不住称赞起来。

    少年前方,一穿着深衣的中年文士笑道:“此处为人文墨客汇聚之地,今日领你过来,便是要让你多见见几位大才。”

    那少年身边还有一名英武青年,闻言笑道:“是啊,我亦是占了郑兄你的光啊,否则就我那点俸禄,这一个月也不敢来一次这等地方。”

    “莫多言了,随我来。”中年文士往里面走了几步,迎着几个相似打扮的男子拱手为礼,随后招呼着少年过去,为他一一引进。

    这少年接连见过礼之后,便坐在一处隔间,听着众人言语,见着这屋中繁华,不由又称赞了起来。

    身旁的英武青年便道:“让你惊叹的还在后面呢,平日里都是你让我等惊讶,今日定也要让你吃惊一番,方能让我等舒心啊。”

    “我自是期待。”那少年书生微微一笑。

    这一桌子顿时欢谈起来,没过多久,这桌上几人便都称赞起那少年书生。

    哒哒哒!

    但未过多久,在一阵重靴踩踏声中,有十几名精装汉子鱼贯而入,都是家丁打扮,列道两旁。

    这些个汉子筋肉饱满、气血雄壮,往哪里一站,就有血勇煞气蔓延,将楼阁之中的喜乐气息搅动得稀碎,不少人都放下酒杯,皱眉看着。

    “何人这般威风,有这般阵仗”那少年书生本在高谈阔论,闻言停下话语,低语谓身边青年,“这就是罗兄所说的,让我吃惊之事”

    “自然不是。”那旁边青年摇摇头。

    领着两人进来的一中年文士则道:“只看做派,还有这护卫的身子骨,便知绝非寻常人家,算算时候,能在正明坊行此威风,怕是那位小公爷来人,那人可谓俊杰,行事传奇,其事若是记载下来,在后世的话本中可为




第二十章 犬附于虎尔!
    那英武青年笑着,目光落到了中年文士身上。

    这文士就道:“张坤此人,听着虽然不凡,却是个庶出,与你相似,只是此人自小便展露天赋,有过目不忘之能,写得一手好文章,他十二岁时写了篇兵策,斥退阴邪,上达天听,先帝感其才华,让张家将张坤送来都城,入了内城国馆,与皇子公侯子同读,这张坤也是争气,最初被贵胄公子打压,最后将他们一一折服,方被称为长安第一才子!”

    “原来是这般,倒是让人敬佩的紧。”少年书生点头称赞,“这等本事,确实是常人所不及的!”

    “他是自少便聪慧,小时就成名,一直以来皆有文名,你却是前些日子才幡然醒悟,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我郑家千里驹,”中年文士抚须笑道:“这次张坤也要科举,你们倒可比试一番,看谁的文采更胜一筹,或许日后能惺惺相惜。”

    少年书生低头道:“侄儿不敢与这等天之骄子相提并论。”

    “莫谦虚,”中年文士轻轻摇头,“为叔对你很是看好,你也不该自轻。”

    “多谢十三叔!”书生微微拱手,随后目光一转,看向那第三人,便又问,“这张生我已知之,第三人又是何来历”

    说话间,那位小国公三人,已在诸多护卫、豪奴的开道下,走上了楼梯。

    不知是否错觉,少年书生忽觉那第三人转头,朝自己看了一眼。

    这人穿着直裰,倒也算得上英俊,身子不矮,身材匀称,只是和身边小国公比起来,就显得瘦弱了,但行走间昂首阔步,倒是颇有几分气度。

    只不过,这番姿态落到了那英武青年的眼中,却只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嗤笑:“装腔作势罢了,定是这纨绔子弟,不愿意在小国公、张家郎面前低一头,是以故作这般姿态,但此人并不知道,真正的气势,可不是这般就能装出来的,靠的是真才实学!他这不过是犬附于虎,乃逞威。”

    少年书生听着这峰回路转的评价,不由意外。

    “这人与前面两人比起来就太过逊色了,唯一可称道的,就是有个好父亲、好兄长罢了。”提到第三个人,中年文士的语气就带了一点轻蔑之意。

    “哦”少年书生反而来了兴趣,忍不住追问,“之前两人,都是出身不凡、本事才情过人的人杰,这第三个人难道如此不堪”

    “此人名为李怀,五年前,他父亲随先帝北征,乃是那统领兵马的定襄侯。”中年人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定襄侯岂不是那……”少年书生一愣,忍不住就要说着,但注意到周围几人目光,便住了嘴,随后小声道:“虽然那位定襄侯弓马娴熟,也算是一时上将,但在北伐时可已是薨了。”

    英武青年就道:“不错,新任定襄侯李二郎,就是这李怀的二哥,李怀在他这辈行七,但却是嫡子,与李二郎一母同胞,平日出手阔绰,却多是与纨绔为伴,而且性子乖张,为人暴戾,行事更是百无禁忌,在长安乃是一祸害!”

    少年书生反而越发惊奇了,不由道:“这等人物,如何能与小国公、张家郎并行”

    中年文士就道:“此人也有些眼光,早年曾与这两位同窗为学,因此早早投在小国公门下,帮着行走,如今小国公得势,他也是春风得意,最近还有不少喜事,到底是权贵人家,我等是比不了的。”

    “原是趋炎附势之辈,”少年书生听出了叔父的言外之意,“不知此人还有何喜事,莫非也要从科举将得功名”

    “这人哪是读书的料,一纨绔尔!”旁边有一人忍不住出声,“也就命好,娶了高门闺秀,又有新贵



第二十一章 先他一步!
    等走上二楼,这耳边的议论之声方才消减些许,让李怀能静下心来,思考一些关键问题。

    这样的场合,那位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崛起速度十分凶残的主角已经到场,舞台和演员全部都到位了,后面如果没有意外,就肯定会顺着原本的脉络发展。

    李怀意识到,今日必须得有所建树,至少不能让郑兴业真个折服了荣国公的嫡子,并且留下深刻印象,从而为自己埋下祸根。

    “我与郑兴业的矛盾,自魏如兮嫁过来的那一日起,便无从调和,但他纵为主角,可若无荣国公子相助,就算为新科状元,亦不见得可以所向披靡,将我一个勋爵人家破了,必须得把情节慢慢扭转……”

    “玄庆,想甚么”

    忽然,一声询问打断了李怀的思路。

    李怀顺着声音看过去,对那位小公爷道:“也无他事,时局尔。”

    荣国公嫡子赵畅英武非凡,身材高大,这时问着,脸上还带着笑意,一摆手示意两个友人落座。

    此刻,三人来到一张矮桌前坐下,几家的众多护卫分散各处,把守楼梯、窗口,这玉宇楼的掌柜、小二等立刻凑了上去。

    “便按着过去的规矩,都给我上来,再让诗书礼画几位姑娘过来。”那位英武非凡的小国公便大手一挥。

    那掌柜领命而下,很快整个楼层便忙碌起来。

    这时,赵畅才对着李怀道:“你却也想着时局了当真是稀奇。”

    倒是旁边面目白净的张坤笑了起来,他道:“七郎这话言不由衷,我看当是思念娇妻了,他这些天,可是春风得意得很,长安谁人不知那魏家娘子的美貌与才学!当初婚讯传出,不知多少青年才俊捶胸顿足,咒骂于他!”说着,大笑起来。

    “是极!是极!”荣国公子赵畅大笑起来,指着李怀道:“我此番领军在外,错过了你的喜酒,也是因此,我这一进城,自家府邸都未归,就先把你们叫来了,对了,贺礼已经送到府上了吧”

    “又来打趣我,”李怀听着二人言谈举止,秉持谨慎之道,防止换魂之事露馅,要说面前这两位,确实非是寻常人物。

    刚才他在茶斋之中见着,便啧啧称奇,感到二人神似前世那些有所成就的企业家,带有慑人气势与自信,若非有着记忆碎片,便是走到跟前都不敢随意搭话。

    似小国公赵畅与豪门公子张坤这等人物,往来之人皆为一时之选,按理说根本是看不上李怀这等人的,才会引得人人议论。

    李怀自己都清楚这一点。

    “若非是因为背景设定如此,恐怕自己根本别想坐在这里!只是这到底是太过违和了,就怕过了今日之后,剧情发展,自己就要从这个小团体掉队了!”

    他这么想着,于是与两位好友交谈几句之后,赶紧将话题拉回正轨,要与楼下主角争分夺秒,在对方出尽风头之前,先堵住对方前路——

    “我说想着时局国事,哪里是糊弄你们,元景,这次你领军北上,见识一番了吧”

    “倒是颇有感慨。”赵畅点点头,看向张坤,“正要说与你们。”

    李怀正襟危坐,心里却十分清楚。

    “‘玉宇楼论兵’这一章,在原书中乃是第二卷的第一章,郑兴业在家乡打脸装逼一条龙之后,踏上科举道路,来到这,和同为考生的叔父出来会友吃酒,席间论述边疆大势,机缘巧合得了赵畅赏识,又知道了我娶了他暗恋的女神为妻,自此将我列为死敌,想先弄垮了我,再夺了我那新婚妻子,埋下了第二卷的主线矛盾……”

    心里想着,他看了一眼面前好友。

    “也是我在家中没多少自主,不被便宜母亲喜欢,手上没几个可用之人,别看欺负平民肆无忌惮,其实面对举子却束手无策,而这位国公府的公子,前期还算与我交好,但随着几次事件,越发与郑兴业亲近,最终与我分道扬镳!好在知道剧情,提前准备,就看能否成功……”

    一念至此,李怀将准备好的说辞腹稿快速回忆一遍,跟着才稍微



第二十二章 李怀论藩镇
    “……此弱内而强外之局也。”李怀好不容易将背的一番话说完,听着楼下平静下来,逐渐镇定。

    正所谓走别人的路,让人无路可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赵畅感兴趣的话题和观点,提前说出来,而且要说得更好更全面,以此来断了楼下那位的风头。

    这样做自然有风险,毕竟太过凑巧,但总好过随便挑个无法拿捏的话题要好,何况李怀自信现在总结的,要比那郑兴业全面、深入,可以过之。

    “藩镇林立此言不假。”果然,赵畅点了点头,来了精神。

    旁边,张坤在诧异之余,还瞥了赵畅一眼。

    藩镇为武将镇守,多为勋贵出任,算是勋贵子弟的阶级利益,和张坤这等读书科举、诗书传家的官僚大族不是一路。

    此时李怀说起藩镇,隐隐视之为灾祸,实与赵畅,乃至李怀自己所在阶级有利益冲突,张坤自是在意赵畅反应。

    实际上,若非要压住郑兴业的冲势,李怀也不会说出这话,要是给他个大藩镇之主做,他自是愿意去当的。

    但李怀知道,按着最初设定,赵畅因还年轻,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心里是国家本位,不喜能削弱朝廷的遍地藩镇,否则那郑兴业的文章如何能得他欣赏

    不过他也知道,忽然说出这些个话,难免让人疑惑,于是摇头道:“本也只是粗略了解,只是最近经常与泰山大人交谈,偶尔听他谈及,这才渐渐有了概念。”心里则默念:老丈人,莫怪,我可不是卖了你。

    果然,赵畅听着,叹息一声,并未多言。

    反倒是张坤颇有兴致的问道:“玄庆,你对这藩镇之事,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确实有些想法,”李怀收了心思,知道时间有限,得赶紧说完,否则等楼下再叫好起来,恐怕动静会更大,到时候剧情就赶不上了,于是直接抛出结论,“我看这天下藩镇,可分四种,各有利弊之处。”

    赵畅淡淡一笑,说道:“不知是哪四种”言语间似乎并不如何上心。

    张坤则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笑吟吟的看着两人,轻饮不言。

    “第一种,多在河朔边疆之地,如魏博、成德、卢龙等,其他各地亦有些许,因戍边据守,历史悠久,有行政权责……”

    赵畅微微点头,张坤还只是饮酒。

    “第二种,多集中在中原,如宣武、忠武、武宁等,多为拱卫、防遏之用,因接近京畿,节度使的权柄受到限制,调配起来算是顺畅,只是要经常换防,将领调动频繁。”

    赵畅还是点头,张坤也微微侧耳,似有留意了。

    “第三种,位于那西北、西南之地,守边戍疆,如凤翔、泾原、银夏等,本意是为了防卫西北小部、西南土司,联络西域所用,最初为屯兵,如今逐渐发展,却是越发庞大臃肿了,亦开始学着北方、东北藩镇,向朝廷索要粮饷。”

    李怀说着,再看两个友人,见他们依旧面色平静,心里稍有起伏,暗道莫非自己这番论述稀疏平常因此没有见到什么大惊失色、神色陡变之类的格局

    心里疑惑,但李怀这话还是得说下去。

    “至于这第四种,就是那东南之地的镇守藩,如浙东、浙西、淮南、荆南等镇,却是朝廷的财源所在了,不仅兵将数量不如北方,还不得朝廷粮饷供给,反倒要给朝廷提供不少赋税、钱粮,这些年来,渐有怨言……”

    到了最后,他忍不住说了一点见解,其实这本是放在后面说的,但李怀说了几句了,却不见两个好友有多少反应,这心里不免嘀咕。

    莫非这些话,根本不显见识可我当初写这一段的时候,说的是那郑兴业的文章被传上来,你们看了前面几句,就感到十分震惊啊!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我这次总结的内容、深度,可是超过了那篇文章啊!

    他这边正在暗自嘀咕,赵畅却忽然叹息一声,说道:“你也是有心了,寻常人若不深究,如何能做出区分,莫说区分四种藩镇,便是想要知道天下局势,分清东南西北,亦不容易,很多人出



第二十三章 你给指点指点
    楼下的声音来得突然,偏又响亮,之前又有先例,如今复响,想不让人注意都不成。

    但比起满脸惊奇和疑惑的赵畅和张坤,李怀则眯起了眼睛,他伸出手,捏着下巴。

    他很清楚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

    “莫非不是真主角,就连一次完整的逼都装不成我这还没正式开始呢,就被中途打断了,也太过难受了!”

    “下面因何喧哗”赵畅好奇起来,招了赵民过来,“去打探一下。”

    张坤笑道:“是要了解一番,这玉宇楼中时常有大才出没,眼下正值科举期间,或许真能见得一二英才。”

    李怀根本无从阻拦,也不好阻拦,否则太着痕迹,只是楼下闹腾、喝彩,有人来回奔走,踩在地板上,满是声响,让他越感焦躁,但表面上还要保持着神色如常,还要继续。

    “不忙,先喝了这杯,再说也不迟。”赵畅却举起酒杯。

    李怀无奈,只能随着张坤一同举杯。

    这时,赵民等人下楼、上楼,楼梯嘎吱作响,李怀知道,这接下来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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