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傅婵
假使她没有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当她的爹娘易女而食,她哥哥程延之会一边虚伪地用不值钱的爱麻痹她,一边享用她身上最鲜美的血肉。
程锦年踩上雕像的脸,用鞋底感受它的眉骨、鼻梁、嘴唇,恶意地碾了碾这张脸,心情畅快,语气轻蔑无比:“程延之,你是修炼玄功的天才又如何,我摁死你,轻易得就像摁死一只蚂蚁。”
挪开脚,她两脚踢碎玉石雕像。
爹娘的继承人和心肝宝贝,她毁掉了。
爹娘的心血一朝丧,他们大概会很痛苦吧?
他们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
这个拥有一切却吝于与妹妹分享的哥哥,她也毁掉了。
对,他从来没有伤害她。
为什么他与爹娘为伍,任由她被偏心的爹娘伤害?他为什么如此伪善!
好哥哥应该与她站在一起杀了爹娘。
她没有这样的好哥哥,她的哥哥不爱她。
程锦年擦掉眼泪,走进完全属于自己的程家。
人为什么会渴望爱?
她思考着问题,分析自己的内心。
后世的书籍开阔她的眼界,让她知道人类的行为可以观察、研究。
“爱是什么?
“我所理解的爱,是我明知这个世界很烂也不想毁灭它。
“我渴望的爹娘宠爱我、哥哥宠爱我、人们宠我捧我顺着我,这看似是缺爱、希望被爱,其实我缺乏的从来不是爱,是自主,是权力,是钱财……
“野生的鸟兽自由自在,从来不知宠爱谓何物,从不取悦人类。
“当人类将鸟兽关进笼子,鸟兽受困于笼子,失去了自由。它们必须取悦人类,争取人类的宠爱,它们才能得到食物,活下去。
“人也一样。
“一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女人,她的权力被夺走了,唯一能争取的就是上位者——男人的宠爱。
“无论她是否意识到她是下位者,只要她没有找回她失去的自主思维,没有夺回她失去的权力,那么她哪怕得到无数人宠爱,她都是一个被上位者控制的失权的宠物。
“渴望宠爱是下位者的思维。
“宠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权力关系,它冰冷、现实、残酷,充满了利益和算计,绝不温情脉脉。
“上位者看中什么、想要什么,便主动争取它,积极抢夺它,努力创造它,用心维护它,既不会忐忑不安地等待别人给予,也不会放低自尊恳求别人施舍。”
程锦年想到这里,停下来,扭头望着摔碎的玉石雕像:“程延之,我长大了,不再需要也不再向往、渴望你的爱了。”
将爹娘和环境灌输的下位者思维统统都抛弃,她不抑郁了,不怅然了,也没有悲伤、空虚等消极情绪。
她的心情就像雨后的晴空,一碧如洗,澄净清爽。
她是至高无上的女帝。
她拥有天下,她将征服世界。
哥哥不她的听话,故意跟她作对,她当然也能让他听从她臣服她。
将他变成一堆玉石碎块,不足以化解她的憎恨,也不足以让偏心的爹娘懂得她的憎恨。
程锦年勾起讥笑:“哥哥,你在我和爹娘之间摇摆不定,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我远比你强大,我能把你拉到我身边。你软弱,选择不了,我不会怪你,我来替你选择。”
她折回去。
梁道卿跟在她身边,见她心情不错,趁机恭维:“小姐天下第一,绝世无双!也许我该改口叫小姐陛下。”
“很好,从今往后,你们叫我陛下。”程锦年摸了摸他凑过来的俊俏脸蛋,“你很乖,我哥哥的玄功你可以拿走,据为己有。”
梁道卿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
很快,他的身体放松了,眨了眨黄绿色的美丽眼睛,眼底的泪痣格外动人:“原来陛下早就知道我的神通是什么。但是陛下,我的神通很弱,公子的玄功我拿不走。”
“去试试。”程锦年说。
两人回到门口。
程延之的玉石雕像在这里碎得满地都是。
梁道卿不敢踩踏,蹲下来,小心地将大部分碎块拢成一堆,左手伸到碎块上空。
许多暗红色的光点从碎块中飘出,聚成一团朦胧的光。
梁道卿看向程锦年,将红光拍进自己的身体,瞬间得到了程延之苦修多年的玄功。
他缓缓站起,回到她身后,轻声说:“陛下。”
程锦年没有给他回应。
她拍拍手,玉石雕像的碎块跳跃着拼回原本的模样。
它浑身遍布大大小小的裂痕,一双宝石般的暗红色眼睛依然哀伤地凝视她,脸上的泪痕将干未干。
多么痛苦的哥哥啊。
与玉石雕像对视,程锦年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笑容。
她走到它面前,张开手臂拥抱它,脸轻轻摩挲它的颈侧,柔声说道:“哥哥心甘情愿地被我变成一座玉石雕像,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不反抗我?我刚才没思考,现在我想到答案了。程延之,你清楚地知道你亏欠我,想弥补,所以你任由我伤害你……呵,你也偏爱爹娘,不惜算计我,试图用你的牺牲抚平我的愤怒,妄想用你的眼泪呼唤爱你的我。”
她搭着玉石雕像的肩,正视它化作玉石雕像亦俊美无俦的面容,告诉它:“你宁可死,也要站在爹娘那边,膈应我。我看穿你的算计,便不会如你所愿。我要你长长久久地站在我这边,做一条永远听话的狗。”
说完,程锦年踮起脚亲了一下玉石雕像冰冷的唇。
刹那间,玉石雕像的裂痕消失了,生机回到它身上,它从雕像变成有血有肉的程延之,心脏恢复跳动。
这是一个失去玄功、失去继承人身份的程延之。
一个从云端跌落的天之骄子。
他沉静地、忧郁地凝视她,心中如有千言万语,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很有耐心,笑着看他,似炫耀,似夸耀:“我厉害吗?能把你变成碎了一地的玉石雕像,也能把你变回来。”
程延之一言不发。
他像个被割去舌头的哑巴一样沉默地拂去程锦年身上的雪花,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给妹妹穿,并细心地为她系好带子。
“很暖和的衣服。”她评价,不无讽刺地问他,“哥哥,你觉得我会畏寒怕冷吗?”
“我怕你受冻。”哥哥如是回答。
寒风和雪扑进门里,耐寒能力大幅度下降的程延之感到冷。
他下意识地运转玄功,才想起玄功被梁道卿夺走,此时他是凡夫俗子。
究竟从何时开始,梁道卿在妹妹心中占有那么重的分量,连他的玄功梁道卿都有胆量染指?
程延之看着梁道卿,心思百转千回,八分是杀意,二分是探究。
梁道卿站在程锦年身后,礼貌地对他微笑。
翱翔天空的雏鹰被折断翅膀,飞不起来,嫉妒雏鹰的金丝雀当然幸灾乐祸。
“哥哥,我们回家吧。”
程锦年握住程延之的手,笑得宠溺,宠溺背后是深深的恶意。
她注视着他暗红色的美丽眼睛,向他许诺:“没有玄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就像你过去保护我那样,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相信我。”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50章你们越痛苦,我越安宁
程延之沉默不语。
兄妹俩手牵手跨过门槛,梁道卿和仆人们跟上。
她们绕过了正对大门的影壁,遇到结伴而来的程禾和李遇红。
程锦年回收了种在夫妻俩身上的念头,将程延之的玄功加倍地还给他,愉快地说:“哥哥,快去杀了偏心对待我们兄妹俩的爹和娘!”
程延之不愿意。
他想喊:“爹娘快跑——”
他没喊出口。
甚至,他对程禾和李遇红发起攻击,只一掌就将程禾打成重伤。
程锦年控制他的血肉之躯,他就像她的牵线木偶,身不由己地进行他不愿进行的父子相残、母子相残。
重伤的程禾对此感到万分不解,怒不可遏:“程延之,你疯了不成?”
李遇红见到一点也不焦急,甚至在看戏的女儿程锦年,想奔过去掐她的脖子,结果被程延之拦下,不得不配合程禾反击程延之。
叁个人的厮杀被限制在固定区域。
没有第四个人插手,没有人摇旗呐喊。
所有人都在风雪中冷眼旁观。
程锦年靠着梁道卿,一边观战,一边拿了一把伞给他。
他撑开伞,将落下的雪花挡在伞外,为程锦年营造一片没有雪的空间。
“年年,住手!求你住手!”李遇红着急地叫道,“知女者,莫若母!这局面我知道是你弄出来的,你停手,我们可以慢慢谈,你要家业——”
“啪!”
程锦年隔空扇她耳光,把她扇得飞出去,淡淡地说:“你从未爱我,感情谈不了,还能谈什么?谈利益吗?程家已经是我的,你没资格跟我谈。”
她唇角上翘,开心地观看程延之与爹娘厮杀,并发表感想:“自婚姻制度出现至今,没有几个女儿逃得掉被爹娘残害、贩卖的命运。世人对女儿的悲惨命运习以为常,甚至将女儿的痛苦美化,用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掩盖易女而食的丑恶婚姻。见惯了爹娘害女的你们,看到爹娘与儿子互相厮杀就大惊小怪,何其滑稽可笑。”
迎着程禾如看邪魔的目光,程锦年公平地打他一巴掌,将他打得吐血,平静地说:“你们的儿子程延之是一棵墙头草,在你们和我之间摇摇摆摆,毫无立场。看到我穿的斗篷吗?我让程延之杀你们,他脱下他的斗篷给我穿。他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凡是他有的他都愿意给我,包括他的性命。真有趣啊,不被你们看重的我,被你们视若珍宝的儿子看得比性命更重,你们会不会气死?”
“啊啊啊——孽障,你受死!”
程禾怒吼着,硬挨了程延之的攻击,扑向程锦年,被她轻而易举地一脚踹回战场。
程锦年说:“程延之不想杀你们,他化解不了我和你们的仇恨,宁可被我变成一堆破碎的玉石雕像。但我不允许他逃避,我要他杀掉你们,或者你们杀掉他。”
她为这绝妙的主意击掌,发出朗声大笑。
笑声中,程延之、程禾和李遇红都失去理智,心神被仇恨所摄,只想杀死对方。
制造这场厮杀的程锦年傲慢地俯视野兽般的叁个人,高高在上,如神似魔。
梁道卿撑着伞,不忍心看残酷的厮杀,看向程锦年。
她快乐吗?
程禾和李遇红的生死他不关心,程延之的生死他不在乎。
唯独程锦年是他关心在乎的,她此时此刻快乐吗?
她将来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吗?
“不会。”程锦年说,“梁道卿,我的心情从未如此冷静平和,我的恨是真的,我要报复这叁个人也是真的。我快乐吗?这叁个人杀得越狠,我越舒畅快意。”
梁道卿握着伞柄,轻声说:“这是世界的恶。”
程锦年道:“世界不会说话,你诬蔑它,指责它,赞美它,它都不会给你任何回应。恶毒的是人,确切地说,是你这样的男人。你们发明了婚姻,你们强迫女人用生孩子的行为满足你们的性欲,你们让母亲残害女儿,你们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梁道卿反驳不了她。
她说的是事实。
风在吹,雪在下,街上隐隐传来或丧父或丧夫或丧子的女人的哭泣声。
残杀的程禾、李遇红和程延之倾尽全力,程锦年看戏般看着他们两败俱伤,然后同归于尽。
“唉。”她叹息,“没有分出胜负呢。”
她走进打得千疮百孔的战场,低头触摸程延之的脸,将他复生,告诉他:“哥哥,你打赢了。”
程延之看着死去的爹娘,看着不沾血腥却制造了厮杀的妹妹,疲惫地摇摇头:“我没赢,爹娘没赢,你……你也没有赢……”
程锦年笑道:“爹娘死掉了,我活着,哥哥活着,我和哥哥若是没赢,谁赢?程延之,你为我杀了爹娘,我很高兴。”
程延之一点也不高兴。
他想自尽,逃避这没有赢家的人伦惨剧。
可他抛不下程锦年,哪怕她伤他至深,他也抛不下她。
她只剩下他了,她不想他死。
“噗——”程延之吐出一口血,身体极度虚弱,倒在地上喘气。
程锦年收走了暂时给予他的力量。
她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神通透过目光降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化作两座石像。
她在石像间走过,两座石像站起来,朝着她跪下。
“常言道,跪天跪地,跪父母。”程锦年说,“凭什么孩子要跪父母?父母生孩子的时候,可没有问孩子想不想出生。我觉得爹娘天生欠我,爹娘不仅要跪我,还要跪给所有人看。”
仆人们看着尸体化作石像,站起又跪下,既没有尖叫,也没有惊慌,仿佛一群没有情绪波动的假人。
梁道卿跟着程锦年,寸步不离地举伞。
他早已见过她冷酷残忍的一面,也注意到她的爹娘和程家仆人对她言听计从,可他还是为她的言行感到心惊肉跳,又遏制不住地为她感到悲伤。
生而为女的她,无论出生在什么家庭都逃不掉女人的命运。
除非她变成男人。
但她是女人,如果她抛弃女性身份变成男人,那时的她还是她吗?
骄傲如程锦年,不可能否定自己,去扮演一个假男人。
走着走着,程锦年停下来,说:“我不想走了,梁道卿,我累。”
梁道卿试探地问:“我背你?”
“嗯。”她答应了。
梁道卿把伞递给仆人,在她面前蹲下。
程锦年不客气地趴在他背上,被他双手托着腿,背了起来。
她扶着他的肩稳住自己,嗅到他的头发散发茉莉花的馨雅香味,可能是涂抹了茉莉花香味的发油。
他的头发黑亮柔韧,浓密顺滑,如缎子。
程锦年随手拔了一根,用头发末端挠梁道卿的皮肤,想到伎院里头发稀薄还干枯发黄的女子。
同是出卖身体,梁道卿娇生惯养,得到她的宠爱,不干活也能吃好喝好,闲到有心思饲养一只小猫。
伎院里的女子被嫖客作践,挨饿受冻,一个个瘦骨嶙峋,眼神灰暗麻木,毫无生气,被迫怀孕,被迫打胎,被感染脏病……
她们的生活,过得连梁道卿养的猫都不如。
何其荒诞。
“梁道卿。”程锦年的五根手指插进他的发根,指腹摸着他的头皮,幽幽地说道,“我发现我对你太好了,待会儿,你想怎么死?”
“陛下想要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连程延之都栽了,梁道卿早已料到自己逃不过一劫。
他背着她往宅邸深处走,脚步不紧不慢:“只要陛下高兴,我怎么死都行。”
“死一次没关系,反正我不舍得杀你,会将你复活。”程锦年说出他的心里话,“我不想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你过得太好,让我恨。”
梁道卿委屈。
程延之过得比他好太多了。
程锦年说:“我也会让程延之生不如死。他现在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她轻笑,手指刺破梁道卿的头皮,触到黏腻温热的血。
身下的梁道卿跟着颤抖了一下,身体紧绷,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小姐,你……嘶,你弄疼……我了……呜!好疼——”
“没事,我会治好你。”程锦年划破他的皮下组织,拿指甲刮他的坚硬头盖骨。
指甲与骨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响声。
她用神通强迫他在疼痛中保持清醒,另一只手拍了拍他,就像骑马的人拍着马儿:“走,继续走,别站着不动。”
梁道卿咬着牙,忍痛往前走。
血溢出发根,流过他的脸部轮廓,湿润了他的下巴,深入到衣领内。
她的指尖沾着他的鲜血,在他的头盖骨上刮擦、滑动,闲聊似的跟他说话:“我刚才去伎院,认识了染上脏病的小翠。她下半身溃烂,大小便失禁,奄奄一息,整个人臭烘烘的,一件衣服也没得穿。小翠很惨,比你凄惨百倍千倍,我没见过那么惨的人……梁道卿,你说,凭什么她那么惨,同样依靠皮相的你却过得这么舒服?”
梁道卿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
他心里争辩,被疼痛刺激,脑海中的恶念就像春夏季的野草,蓬勃生长。
太痛了。
他忍不住憎恨程锦年,妄想报复程锦年。
尽管他很清楚他报复不了她,在她面前没有隐私。她会读心,他想什么她都知道,她像个恶毒残忍冷酷无情的暴君,以折磨人为乐。
“你有多痛?”她在他耳边说话,叽叽喳喳,如聒噪的小鸟,“有下半身溃烂那么痛吗?我不快乐,我想起小翠我就愤怒,折磨你并不能让我快乐,也不能平息我的愤怒,我很难过……”
他没有害过小翠,没有害过别的伎女,他很无辜!
程锦年咯咯笑:“程延之也没有害过我,但他是我爹娘偏心的受益者。你和他一样,都是男尊女卑的受益者。我憎恨你们,我嫉妒你们,你们越痛苦,我的内心越安宁平和。”她眯着眼,侧耳倾听,“……听到了吗?梅花在盛开,雪花扑簌簌落下,这世界多美!它无罪,它是我的,我绝不可能将世界让给你们,更不可能毁灭它,让它沦为你们的陪葬品!”
梁道卿听着她说话,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小、小姐,你是我的世界。”他不知道他是在表白她,还是在催眠自己缓解痛苦。
“叫我陛下。”程锦年冷淡地说。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51章小翠
温暖的房间里,陆芳允、邵芸、刘璃、甄言和叶悠悠,都在等待程锦年。
邵芸坐在屏风旁,抱着琵琶,弹出一首断断续续的曲子。
她的心很乱,静不了,曲不成调。
没有人挑剔她弹得不好。
陆芳允喝了一杯又一杯茶,上了好几次厕所。
刘璃在看数学书,总是看不进心里。
甄言翻着账本算账,算盘拨得噼噼啪啪响,薄薄的一本账册,她算了很多次了。
叶悠悠面色苍白地抱着小枕头,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衣裳沾着血,头发间残留着干涸的脑浆。
程锦年叫她们来这里,她们都知道她自称女帝,她要造反。
可这天下,高手层出不穷,程锦年能压制他们吗?
这国号“燕”的朝代,从极度混乱的灵气复苏时期走过来并站稳,程锦年有何底气与燕朝分庭抗礼?
一只黄色狸花猫懒洋洋地趴在罗汉床上,毫无危机意识,睡得昏天暗地。
她们听到前院传来的打斗动静。
陆芳允说:“陛下到家了,我们用不着出去,在此等待即可。”
又过了一会儿,风将消息送给陆芳允,她站起来:“陛下回来了,我们出去迎接吧。”
满脸血的梁道卿背着程锦年走到屋檐下,程锦年从他背上滑落,任由甄言替她除去了厚重的斗篷,说:“衣服是哥哥的,要给哥哥送回去。”
甄言点头,把斗篷交给丫鬟。
程锦年的十指干干净净,不沾一丝血腥。
她看也不看梁道卿,径直跨过门槛,走进屋子里坐下。
打量着朋友和手下们,程锦年露出了开心的笑:“今天我登基做女帝,你们都支持我,都与我志同道合,我将我的荣光分给你们。”
她站起,张开双手,说道:“甄言,你是我的财政部长,请继续为我赚钱,我给你更聪明睿智的头脑、更强的实力;陆芳允,你替我打理政务,我给你更清晰灵活的思维、更强的实力;叶悠悠,你是宣传部长,我给你更健康强壮的体质,百病不侵,不惧寒暑;刘璃,你负责生育、伤病、丧葬,我给你更强的力量;邵芸,你负责文化和艺术,我给你通晓人心的神通,给你不弱于我爹的玄功修为。”
“万事如意”的神通实现了她的给予。
甄言感到世界不一样了,它更清晰、明亮,仿佛她从前隔着一层纱看它,如今纱消失不见,所有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呈现在她地面前,她能轻而易举地看透许多道理。
与此同时,她的玄功增强四五倍,若说之前的她不敌程延之,那么如今的她比程禾还要强大。
陆芳允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如程锦年所言,她的思维更活跃,神通更广大。
叶悠悠摸了摸脸,更想让脸上的丑陋紫斑消失。
刘璃的神通增强了七八倍。
邵芸突然听到了同伴们的心声,突然拥有了强悍的玄功。
她们花了点时间接受程锦年的给予,看向她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能让她们变强的她,神秘而强大,也许这就是她称帝的底气?
程锦年请大家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说:“今天爆头的人全是我杀的。他们嫖伎、开妓院、强迫女人出卖尊严和身体,死有余辜。我杀死了他们,安定府从此不会有伎院,不会有倡伎,所有女人都不用担心害怕自己沦落为倡伎。”
“陛下仁义,大善大德!”陆芳允消息灵通,早已猜到程锦年是安定府变天的源头,“世上所有女子都得感谢您,无论是安定府内的,还是安定府外的,您都是她们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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