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傅婵
适度放纵有益身心健康,过度纵欲会变成生理快感的奴隶。
她精力充沛,早晚爽一次,刚刚好。
今年快过完了,应叶悠悠的建议,学堂决定考核学生们的学习成果。
这可以。
程锦年赞同学堂的决定。
她看向考核内容。
文课的考核可以用语文和数学概括,学画画的只需上交一幅指定主题的画;武课则是学生们单对单对打,胜者晋级,晋级者再两两切磋……以此类推,决出最终胜利者。
语文考卷、数学考卷都在信里。
程锦年一眼扫过两份试卷,题目很简单,但学生们在学堂中学习尚不满一年,试题简单她可以理解。
就试卷内容写了回复,程锦年支持学堂考核,并拿出丰厚奖品鼓励考核成绩优秀者。
处理了学堂相关的事情,她接着看报社送来的最近几期报纸。
《美食美景》、《服饰美容》、《绯闻八卦》没什么好看的,程锦年先看《社会民生》,上面写了北方某地的雪灾,又写了本地百姓如何抵御寒冷。
富户们使用木炭、汤婆子、火笼之类的东西取暖,也有烧煤的,写文章的作者特地提醒看报纸的读者,烧木炭、煤要注意通风。
平民烧木柴或煤取暖,没钱买木柴和煤的只能受冻。
天冷了,逛街的人减少,小贩跟着少了,店铺的营业时间亦随之缩短。
到了晚上,街上空荡荡的,行人寥寥无几。
文章作者提了一笔卖笑为生的倡伎,写她们在寒风中瑟缩,努力招揽客人,被冻得脸蛋红通通,手和耳朵长冻疮,老鸨因她们赚不了钱,不肯给吃穿……
程锦年没长过冻疮。
但她见过家里的仆人长冻疮,程度轻的只是红肿发痒,程度重的皮肤裂开豁口,指甲缝出现一道道伤痕,看着就觉得痛。
她眨了眨眼,目光穿透了距离,看向城中的倡伎。
如报纸上的文章所言,她们过得很苦,挨饿受冻,眼睛里看不到对未来的期盼和希望,有的只是麻木,以及动物般的求生欲。
程锦年看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倡伎。
她倚着破旧的门框,凛冽寒风吹拂,冻得她抱住手臂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嘴唇变成紫色,双眼仍盯着门外的街道。
街上空荡荡的,行人极少。
她缩脖子,在门框内来回走动,试图留住身上的热量。
少顷,一个瘦高男子走过来。
他肤色黑,相貌丑陋,脸上长着一颗大黑痣,黑痣上有几根长毛。
“多少钱?”男子打量着倡伎的胸和腿,吞咽唾沫,“衣服扒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病。”
“叁十文一次。”倡伎露出笑脸,也不顾地面结冰,拉开衣服露出身体,热情地说,“奴家活很好,是这楼里最讨老爷们喜欢的,点我绝对不会亏!”
她的乳丰满而圆,身体却瘦得看得清肋骨,乳头、肚脐眼、下身的阴户都染了不知名红色颜料,左侧乳头上有冻伤的皲裂,能看到黄白色的脓状物,就像一个怪异的眼睛。
瘦高男子皱起眉头,捏着她的乳头仔细看了看,说:“换一个!不要你!”
“请进!”倡伎也不恼,将嫖客拉进来,招呼姐妹们,“衣服脱掉,让客人挑选!”
屋子里也冷,风从窗缝钻进来肆虐,没有烧煤炭也没有烧柴,一群倡伎聚在一起,裹着脏兮兮的被褥,互相取暖。
嫖客的到来让这里迅速热闹起来,倡伎们争着推荐自己。
嫖客挨个摸了一遍,讲价:“二十文一次行不行?你们没客人,我做你们生意,帮衬你们,你们得给我点便宜才是。”
倡伎们不依,七嘴八舌地道:
“老爷,我们要吃饭。”
“若是赚不到钱,我们的皮都会被撕掉。”
“是啊是啊,老爷别为难我们。你挑中我,我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嫖客置身她们之中,选了最好看、身体最健康的一个,迫不及待地走进布帘隔开的小房间里,互相搂着在床上滚作一团。
倡伎说:“别脱衣服好吗?我怕冷。”
嫖客嘿嘿笑,露出一嘴黄牙:“那你给我含一喊雀儿。”
说着拉开裤头,露出一根二指粗的黑紫色肉棍。它皱巴巴的,也就比手指长了一点,根部全是黑毛,丑又脏,程锦年不愿细看。
倡伎却浑然不在意,翘着屁股跪在嫖客腿间,闻了闻那腥臊的命根,笑容僵硬:“老爷多久没洗过澡了?”
嫖客张开腿,看倡伎赤裸的胸脯,浑不在意地说道:“大概半个月?别嫌我身上味道重,重点才好,这是男人味,你们女人没有的……”
程锦年听到倡伎的心声:“半个月?一整年没洗澡了吧?臭男人,恶心死了!”
倡伎实在下不了口,起身去含了一口冷茶,给嫖客洗了一会儿,才在他的催促下把他的肉棍吃进嘴里。
这边倡伎在接待嫖客,那边又有一个倡伎走到门口招揽客人。
程锦年的目光在楼里转了一圈,在阴暗的柴房看到一个下体溃烂的倡伎。
她盖着干草,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气息奄奄的,溃烂的伤口上结着冰霜,依稀可见灼烧痕迹,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臭味,排泄物无人处理。
太凄惨了。
活了十五年的程锦年,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人。
沉默了片刻,她跨出一步,走到柴房,对将死未死的倡伎许愿:“我要将你的伤转移给你接待过的嫖客,那些嫖客也要将他们的生命力转移给你。”
神通的力量扩散,倡伎身上的伤渐渐地消失了,微微起伏的胸膛中,虚弱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有力量,越来越健康。
她的唇依然干枯缺水,眼皮撑开,呢喃道:“水……”
程锦年取了洁净的温水,扶着她坐起来,慢慢地喂她喝水,又取了热乎乎的馒头,撕成小块喂她吃。
口渴和饥饿得到轻度缓解,女子的意识清醒了些。
望着明显不属于伎院的程锦年,她茫然地问:“你是?”
程锦年说出自己的姓名,道:“我救你,你得回报我。”
女子苦笑:“程小姐,我一无所有,能回报什么?”
程锦年说:“我想知道你的过往,你为什么会卖笑?为什么会染病垂死?”顿了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奴家叫小翠。”女子从死亡边缘逃回来,悄悄地摸过下体,溃烂消失了,皮肤恢复光滑,也不知道如何得救的。
她不想思考原因,想着程锦年的问题,回答道:“我爹不喜欢我,就把我卖给伎院了……”
小翠讲了一个很苦的故事。
亲爹讨厌她,亲娘恨她不是儿子,老鸨嫌她赚不了多少钱,嫖客觉得她不够识趣。
她在伎院的这几年,怀孕了好几次,为了接客赚钱,不得不用擀面杖击打肚子,硬生生地弄掉胎儿。食之不育的异草她没有,坊间传闻的避子汤并不能避子,她也没有在男人肏她屄的时候产生快感,甚至不知道快感是什么。伎院里的其她女人,有快感的也很少,能爽到的,只是嫖她们的男人。
嫖客不仅让小翠怀孕,还将脏病传染给她,她想治病,总是治不好,总是复发,最终下半身烂了,无药可救地缩在柴房里面苟延残喘。
程锦年不喜欢她的故事,说:“我要你爹娘死掉。”
小翠无所谓。
程锦年说:“传染你脏病的客人,打骂你折磨你的老鸨,我也要他们死掉。”
小翠说:“死了更好。”
她张着唇喘气,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对程锦年说:“程小姐,多谢你救我,我是伎女,现在得去接客了。”
“你不怕再次染病?”程锦年不解,“你刚才差点死了。”
“我是伎女啊。”小翠无奈地看着天真的小姐,“我的卖身契在老鸨手里,逃不掉。就算逃掉了,我什么都不会做,除了张开腿被男人嫖,还能干什么?”
程锦年告诉她:“你可以去学堂读书习武。”
小翠说:“我要赚钱,不然我没吃没喝,会饿死。小姐救得我一次,救不了我一世。就算小姐带我离开伎院,也救不了别的伎女。”
她抱着腿,羡慕程锦年的衣服和皮靴:“小姐这样穿,肯定不怕冷。”
做小姐真好,吃穿不愁,无忧无虑。
这样想着,小翠心里生出期盼,想问程锦年缺不缺丫鬟,又想到自己出身不堪,会污了程锦年的名声,最终低声说:“程小姐,您赶紧走吧,这里不是善地……我见过小姐出身的,落到这里,也跟我一样做了伎女……”
程锦年没有回应。
小翠抬起头,发现程锦年不见了。
她愣了愣,失望的情绪在心里无声地流淌。
果然,小姐救得她性命,救不了她作为伎女的余生。
但人不能渴望被救,人只能自己救自己。小翠爬了起来,用干草擦掉身上的污物,在堆放的木柴中选了一根重量合适且趁手的木棍,悄悄地去找她患病时对她落井下石的龟公。
命是白捡来的,她算死过一回,现在她要把仇人全都打死,放火烧了这座青楼!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47章所有嫖客都要死
站在脏臭的柴房之中,小翠看不到的程锦年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
如她这样神通广大的强者,岂会救不了伎女?
她想救,就能救。
问题在于,怎么救她们?救一时,还是救一世?救一个,还是救全部?
程锦年迈步跟上拿着木棍离开柴房的小翠,寒风吹过,赤身裸体的小翠冷得抱住自己,眼睛里溢出的泪水冻成冰霜。
花钱将伎女们买下?
程锦年心想:买卖伎女让伎院轻松赚到我的钱,伎院认为此事有利可图,会制造更多伎女。
要救伎女,绝不可买卖伎女!
但是,她可以毁掉伎院。
老鸨被她的言灵杀死,她尾随小翠来到一个传出喧哗声的小房间外,听到里面有男人惊叫:“朱大头怎么突然断气了?刚才他不是好好的吗?”
经营伎院的朱大头断气了?
小翠脸色一变,脑海里转过了许多念头:去朱大头的房间偷走钱和卖身契,赶在被发现之前逃离伎院,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先一步去朱大头的房间,举起木棍埋伏可能来偷钱的龟公;去龟公的房间,藏起来伏击他……
她选了第二个念头,飞快地跑了。
程锦年留在原地,脸色阴沉。
这里能看到伎女招待嫖客,能听到伎女仿佛很爽的叫床声,能听到路过的男人问价:“玩一次多少钱?……你说什么,叁十文?你的屄难道是金子做的?”
书上的诗词文采斐然,把男人去伎院嫖伎女写得风雅又有趣,仿佛买卖女子皮肉的伎院只是普通的玩乐场所。
正是被花团锦簇的诗词所骗,被男人们谈起伎院时暧昧又寻常平淡得像是去郊外游玩的语气蒙蔽,程锦年过去没有注意到伎院有多么可怕。
直到今天,直到刚才,她看见嫖客问伎女,嫖一次倡伎要给多少钱。
猪肉十多文一斤,叁十文可嫖一个伎女。
在嫖客眼中,伎女们就像摆在案板上叫卖的,会说人话的猪肉。
他们趴在伎女身上,耸动他们的屌,爽快地射了;他们强迫伎女伺候他们,践踏她们的人格,得到优越感,心也爽了。
这就够了。
伎女有没有爽到,他们不关心;伎女会不会感到屈辱,他们不在乎;伎女怀孕了,哦天啊,这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跟他们没关系就对了,他们绝不会为此多付一文钱。
甚至,他们会觉得孕妇肏起来更爽更刺激,认为产奶的伎女难得一见,能吃伎女的奶水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争着尝新鲜。
怀孕的伎女也是伎女,有钱就能肏。
孩子是个野种,肏死了早超生。
伎女被传染脏病,是伎女的运气太差,不是嫖客太恶毒;一个伎女死了,还有更多贫穷的落魄的被拐的女人做伎女……
对于伎女,程锦年的了解很浅很浅,仅止于今天的所见所闻。
可她不曾忘记,她读某个男路人的念头时,他在想她:“这么淫荡的女人一定是妓”。
伎女是标价出售的人牲。
嫖客一旦给伎女定价,他就忍不住给所有女人定价,将上至太后、皇后、贵妃、公主、千金小姐,下至贫女、寡妇、叁姑六婆、乞儿的所有女人,都视作他们花钱就能买来玩弄的,会说话的人形牲畜,任由他们打骂、折磨、虐杀……
“嫖客来嫖伎女,要给嫖资;男人娶老婆,要下聘礼。二者何其相似……不,嫖伎女和娶老婆不止是相似,这两件事根本就是一件事!”
程锦年自言自语,想着屡次被迫怀孕的小翠、因为意外怀孕而迟迟不和离的刘璃,以及刘璃那骂她、打她、需要她照顾的死鬼丈夫,还有每天都爽却从未怀孕的自己。
刘璃和小翠都在用屄满足男人的性欲。
可女人的屄是排出经血和生孩子的,屄纳入屌的目的,根本不是爽,而是生孩子。
这世上,所有和刘璃一样属于某个男人的妻、妾、通房、外室等女人,所有和小翠一样男人给钱就能嫖的倡伎,她们全是男人发泄性欲的工具。
男人何其聪明,为了防止这些被奴役的工具联手对付他们,他们将她们划分出叁六九等,挑唆她们内斗。
妻者,齐也,地位高于妾,娶妻要娶贤,男人要和妻子相敬如宾。
妾,地位不如妻,是男人娶的小老婆,妾要尊重妻。
通房,地位比妾低。
外室,已婚男人在外面娶的妾,没有正式的名分。然而她只属于某个男人,她的清白之身给了那个男人,她永远比“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倡伎高贵。
倡伎之间也有等级之分,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最受文人追捧,青楼名妓人尽皆知,花魁是大家选的最优秀的伎女……
有钱的名人雅士上青楼,伎院低青楼一等,没钱的贩夫走卒逛窑子……
女人们受困于男人划分的等级中,妻看不起妾,妾要上位,妻妾互斗,通房和外室都想得到“名分”,她们都看不起倡伎,都害怕自己沦落为倡伎……
程锦年看过后世的网络小说,女作者们一致认为的,对女人最恶毒恐怖的惩罚,就是让女人卖淫,被轮奸至死。
男人呢?
他们最凄凉的下场,从来不是众叛亲离,失去一切。
女作者们格外怜爱笔下的男人,不舍得写他们变得贫穷落魄丑陋被唾弃,她们将他们得不到最喜欢的女人写成最大的最可怕的惩罚。
对,男人们喜欢的女人可不止一个,他可以搂着这个不太喜欢的女人思念那个他很喜欢的女人。程锦年不理解,很不理解,女人怎会贱到把斗败其她女人,赢得一个传染脏病的烂黄瓜,当成女人能达到的巅峰成就?
“男人定义的妻、妾、通房、外室、最喜欢的女人、逢场作戏的女人……她们都是男人花钱买的专属伎女,只向一个男人卖淫,只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聘礼就是一次性买断的嫖资。
“伎女不生孩子,她们是男人共用的发泄工具,向所有出得起嫖资的男人卖淫。
“控制普通伎女的,是妓院的老鸨,龟公是老鸨的打手。
“控制专属妓女的,是家里的爹,爹跟收嫖资的老鸨没什么两样。娘给爹做打手,和龟公何其像!
“我的兄弟会继承爹的家业,他也会做老鸨,收取名为聘礼的嫖资,卖掉他老婆为他生下的,名为女儿的倡伎。
“为女儿的我,当然也是倡伎。
“爹把卖掉我称作嫁,买主将买我称作娶。嫁娶与我有关,又与我无关,它是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进行的一次人口交易。
“我到了买主家,要给买主生孩子。儿子是未来的老鸨,女儿是未来的伎女,我将成为我娘那样的龟公,我的女儿是曾经的我,她会重复我的、我娘的、我姥姥的命运……
“这相同的女人的命运,已经重复了千秋百世。嫁娶不消失,这为奴为物,被买卖的命运,便不会有终止之日。”
熊熊燃烧的怒火充斥了程锦年的身与心,令她越发地憎恨这个不曾把她当人看的世界,她愤怒、暴躁、急需发泄如同山岳积压的负面情绪,痛苦到想毁灭一切人类的造物。
何必发愁毁灭伎院会暴露自己?
何必担心衙门的人查到《医报》头上?
她瞧不起陆芳允怯于争夺陆家家产,却没有想过,她亦怯于向世界展露力量。
哪怕杀了叁个皇帝,她也没有声称官府通缉的“天命”就是她程锦年。她要让公主登基做皇帝,她希望公主登基后改变世界,希望学堂里念书的女人改变世界,自己却无所事事。
她隐藏力量,她向往女子不受压迫的世界,又像装睡一样在美好未来和残酷现实之间徘徊,缺乏积极进取之心……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程锦年撤除身上的神通之力,所有人都能看到她了,她茫然望天,泪水模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这个恶心的世界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害怕?”
两个龟公将死掉的朱大头抬了出来,看见贵族小姐打扮的,不该来到伎院的程锦年,看着她擦掉眼泪,平静漠然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这个世界没有事物能让我害怕。我无所畏惧,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为所欲为!唯一能限制我的,只有我的怯弱,我决定丢掉怯弱,面对现实。”
哪来的贵族小姐?念叨啥?
俩龟公看着她,听得一脸懵。
下一刻,他们不懵了。
程锦年看向他们,乌黑的眼睛像镜子,映出他们的模样。
她念头一动,他们的头颅就像熟透的西瓜突然受到重击一样,猛地炸裂,红的白的腥膻汁水溅得到处都是。
“咚!”
飞天的头盖骨落地,撕碎的头皮跟着落地。
唯独程锦年不沾一丝血腥。
死去的两个龟公倒下来,和沉甸甸的朱大头尸体一起发出闷响。
飘零的雪花从天而降,寒风如刀,刺着程锦年的脸,吹得木门嘭嘭地拍打门框。
发现两个龟公死掉的伎女发出惊恐尖叫,慌张地逃离现场。
屋檐下方,程锦年仿佛置身于神灵、佛陀的宫殿,对地面上的血腥视而不见,对响起的尖叫充耳不闻。
她像个信女一样虔诚地向自己许愿:“安定府里所有逼迫女子卖淫的老鸨,都爆头吧!”
神通的力量扩散,她的视线穿透距离,看到一个个老鸨死于头颅炸裂。
这些老鸨有男有女,有普通百姓,有贵人,有和尚,有道士,也有武师、神通者。
他们都死了。
程锦年的力量消耗了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只是十次呼吸就补充完整。
她的愤怒亦然。
“真弱啊。”
程锦年由衷地感叹道。
她觉得他们就像地上的蚂蚁,踩一脚,便死伤惨重。
如此强大的她,就像天上的神,傲慢地俯瞰人间的一切,不需要思考后果,只需听从心意,抹除不喜欢的事物。
程锦年第二次许愿:“安定府里所有帮助老鸨逼迫女子卖淫的人,也爆头吧!”
这次死了更多该死的人。
程锦年看到他们恐惧无比的表情永久凝固在脸上,看到他们身边的人尖叫、逃离,看到他们的亲朋好友扑在尸体上痛哭。
小翠如果死于脏病,喜欢她、在乎她的人,也会为她落泪。
与染上脏病苦苦等死的小翠相比,谁更无辜?
程锦年不会怜悯有罪之人。
有罪之人的死去只会让世界更美好。
怀着对美好世界的向往,她再次许下心愿:“安定府内,所有嫖过倡的人都要死,一个也不能活!”
……
名为“万事如意”的神通笼罩着安定府,正在小房间里肏屄的嫖客浑身一僵,炸裂的头颅将血和脑浆溅了伎女一身。
住在伎院隔壁,心痒痒想嫖伎的男人正要出门,一颗脑袋突然炸裂,两颗眼珠从眼眶里弹出来,滚落到地上。
他的儿子今年十叁岁,不久前,他把儿子带去伎院长见识。
现在他那嫖过倡的儿子也像他一样炸了头。
得到左邻右舍们一致评价“老实巴交”的男人走到厨房,对忙碌的老婆说:“煮肉汤,天冷,汤好喝——”
噗的一声,他的头炸碎开来,弄脏了老婆面前的锅。
他的爹和岳父也在家里,爹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岳父四五十岁。
他炸了之后,他那半只脚踩在棺材里的爹也炸了,不仅两只脚都进了棺材里面,人也在棺材里躺下,永远不会爬出来了。
“老实人”的岳父没有炸,却亲眼目睹“老实人”的爹炸了,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
放着古董和珍贵藏书的书房之中,一位俊俏青年提笔写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等字,对身旁的娇妻露出了笑容,深情款款地道:“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娇妻羞涩地低下头。
下一刻,她听到放屁般的闷响,被黏糊糊、热乎乎的东西溅了满身。
在她的视野中,桌子上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白纸染上了新鲜的血,她身旁的如意郎君软绵绵地栽在她脚边,他的头盖骨不知飞到哪里,脑袋里流出了红红白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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