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录(古风R18预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怎么,你不也是巴巴的要等我师傅来。”
寡妇啐了一口:“谁等他呢,我是等我儿子的药。”
院中腥臭苦涩的药味格外明显。
“你胡说,药明明是祝大夫送的。”
寡妇讥讽道:“你这么爱着他,不如同狗护食一般日日守着他。”
“你!”
沈怜下手重了些,寡妇颈项上顿时留下一丝血痕。她看见血也有些慌,又挪开两三分。
说话间,院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
是那个娃娃哭了。
寡妇脸色一变,心思也飞到娃娃身上。
寡妇原是不肯服软的个性,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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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声,咬牙半天,终究还是松口说到:“你要杀我,我不躲,只求你让我回头去哄他睡下了再动手。他病了月余,难得今日好些。”
沈怜见她忍得腮帮发僵,院中孩子又哭得可怜,当下松开剑。
她是跟着寡妇一同进的屋。
孩子哭得正厉害,寡妇心疼的抱起又拍:7/8/3/7/1/壹/8/6/3.〗又哄,好一会儿他才又安静下来,好似睡着一般。
寡妇抬头看她的时候,面上泪痕斑驳,她抱着孩子总是万般不舍的样子。寡妇原想眼泪止住了再说,只是总有流不尽的泪水。
沈怜也让她哭的心酸,倘若他家中还有人,兴许也不会到如今这样的田地。天地之大竟不知道哪里还有她容身的地方。
寡妇看着是极其疼爱孩子的模样。
回想起来,沈如烟的样貌虽然已经模糊,她的微笑和温柔沈怜还是有些记忆的。
寡妇下定决心一般说到:“我不知是他还是你要我死。我这一生也活到头了,只是孩子是他的血脉,求你看在这份上,留他一命。”
“我死后,若是不想让孩子知晓我这个娘,我也……我也……”
那句话似乎十分难以出口一般,在她喉头翻来覆去。
寡妇最终还是说了:“若是不想让他知晓,我也认了,只求你留下他的性命。”
说完寡妇再忍不住埋头在孩子的襁褓之中,沈怜只见她肩膀耸动,偶尔听闻几声抽噎。
寡妇哭得极其隐忍。
不多时,孩子又被她哭醒了,母子皆是哭得厉害,瞧着当真凄惨。
“我没想过要杀你。”
寡妇抬头,更是绝望:“难道是他?”
“不,师傅不知道。”
寡妇这才松一口气。
她重新哄了孩子,熄灯走到院中。
“姑娘,只要你愿意允诺从今往后绝不伤害我的孩子,等他好些,我可以带着他到别处去。”
沈怜想到解清雨先前一直在寡妇这里,他有孩子了。
只怕他一早做了抉择。
“他一早做了选择,你离开与否,又有什么干系。”
寡妇苦笑一声。
“他若是当真选择我,我又何必瞒着他生下孩子,我又怎会想到别处去,把他拱手让人。”
“他一早说,再不会同我来往。”
解清雨说这话时,寡妇还不知晓自己有孕。
她从来都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孩子。
好像她那个死了的丈夫说的,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寡妇是个泼辣的个性,从小便是。长到十几岁,隔壁的木匠看她长得标致,隔三差五的上门调戏,她总是骂出去的。
她那会儿天不怕地不怕,木匠提了几次亲,她硬是一根大棒打出去了。
只是防不住木匠半夜里偷偷爬到她屋里,又叫了许多人在院外听着看着。
寡妇的名声毁了。
家里软磨硬泡的哄她,木匠也甜言蜜语的哄她。
寡妇不想嫁。
然而她不嫁,连条活路也没有。
家里往外赶她,外头也嫌她名声不好不肯要她做活儿,她是活不下去了,除了做娼妓这条道,就剩嫁给木匠了。
寡妇恨恨的说着:“分明是他该死,做什么是我活不下去。”
木匠的甜言蜜语也是假的。头一年没孩子,木匠便明里暗里的挤兑。
两年,三年。木匠染上了喝酒的毛病,简直往死里一样打她。寡妇吃了多少药,总也不见好,更不见能生下一儿半女的。反倒吃得越发体弱,越发承受不住他的殴打。
“哪里是我,分明是他不行。”
解清雨第一次见寡妇,正是木匠把她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
解清雨是想起了沈如烟,随手把木匠打了一顿,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解清雨哪里知晓,也是他忽然的出现,击中了寡妇心中的沉钟。
“是我杀的木匠,我哄木匠喝了酒,推他进了云河。”
“然后在妓院碰着你那醉酒的师傅。”
“只那一回,我便知晓他心中有人。我还知他心中的人姓沈。”
“可我不怕,我想要的,抢我也要抢到手。我一度想杀了你,我杀过一个人,也不怕再杀一个。”
“若不是听闻你习武……”
“他话这样少,还总提到你。”
沈怜想说,解清雨也总记挂这这个孩子。
她做不出抢孩子的事,也不想养别人的孩子,更无法忍耐解清雨和寡妇见面。
她心中乱麻缠绕。
既难受几个人皆哄骗了她,又恨自己无所长,一旦事发,竟无处可去。
三十四决绝怜花录(古风r18预警)(开车不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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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决绝
寡妇要脸面。
一旦知晓沈怜没有杀心,放心之余,还有心思去拧帕子。
“你也擦擦脸么。”
沈怜的样子,着实狼狈,寡妇哭得脸脏,她被抓得衣裳脸面都脏得厉害寡妇的湿帕子递到面前。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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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开了。
她不肯承寡妇的好意,仓惶逃出寡妇家。
想来想去,还真叫沈怜想起一个人来。
当初她离家,在柳爷的船上曾救下的那个女子——华怡。
华怡说,日后有事,让她让到蓟州城。
沈怜从未离开云城,先前吃过一回苦,倒是谨慎许多,晓得要先到码头问问路。蓟州城也不远,乘船约摸两三日便到。
船也算不得顶贵。
现在的沈怜却有些难办,连秋叶抓住她的时候,已经将她上下都搜个干净,什么银钱首饰都没了。
一场风波,沈怜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已经饿得两眼发晕。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非要当些什么,也只能勉强拿秦郁的腰牌试试。
还是秋蝉消息灵通,在当铺把人拦下了。
他已经换回常服,再不像从前那样穿着女装。衣袍光鲜得叫人难以想象他身上是那样丑陋的疤痕。
秋蝉拦在沈怜面前,沈怜看也不看的就绕开了。
一家当铺不行她还不能换一家么。
只是秋蝉总跟着她。
跟到后来沈怜连当东西的心思也没有了,只想躲开他。
倘若不是他透露消息给连秋叶,倘若不是连秋叶抓了他,倘若不是连秋叶……
沈怜越想越气恼。
倘若不是连秋叶,也有什么连春叶连夏叶。说到底,解清雨有孩子是真,秦郁要向阁老提亲也是真,易昀君有婚约是真,柳爷身为兄长同她乱来也是真。
秋蝉跟在他身后,一边跟一边哀哀的求她:“沈怜。”
“我并非有意要骗你。”
“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素心居然又反悔了。”
沈怜停下脚步盯着他:“一切设计都是因你而起,你却只想着素心反悔?”
秋蝉抓住了沈怜的手腕:“倘若不是素心反悔,那么就该是连秋叶拿了玉蝉,而我带着你远走高飞。”
“你真是……在你心中把人当做算计丝毫不是问题吗?当初你说没想到我师傅和秦郁都没有赶到,你早知道柳爷是我亲生兄长,却从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反倒千万算计。”
秋蝉急起来抢白道:“那我能怎么办呢,你知道柳爷和连秋叶一早有往来么。我当时一心想着,你师傅和秦郁杀了柳爷也好,最好是他们三个都死了,这样你就只能来找我了。”
沈怜惊怒交加,脸上布满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你就不该招惹我!!!”
“素心把玉蝉偷出来,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嫁祸给连秋叶。你师傅,秦郁,柳爷还有连秋叶打的越惨越好,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秋蝉抓着沈怜的手腕,说到激动处已经抓得她手腕发白。
沈怜用力去掰他的手,秋蝉抓的紧她便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掰开。
“是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和你搭上半点关系。”
秋蝉看她满脸决绝,一时也有些慌了,连忙抱住她的手臂。
“沈怜!他们都骗着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沈怜只觉好笑:“怎么,难道你就不骗我了么。”
说完她伸手去掰秋蝉的手臂。
秋蝉又急又气:“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嫌我过去……嫌我身上有那样多的疤痕!嫌我那些时日穿女人的装扮!”
沈怜想起连秋叶刚抓住她的时候,她拼尽全力想要守着秋蝉的秘密,一心想着要替他保下玉蝉。想起她瞧见他后背的娼字落下的眼泪。
“秋蝉,你同我说玉蝉是你娘给你的遗物,连秋叶抓着我,我也不曾说出口。”
“你背后的刺字,是我剜的皮肉,是我心疼,是我难受去给你找药膏。”
“是我记挂着你会被连秋叶寻到,给你换的女装,想把你藏在家中。你的事情我从不曾对外人说起半点,怕你刺心,我也从不拿这些事情在你面前说。”
“我气的是你总骗我,又几次三番的算计我。”
沈怜从前虽不喜秋蝉变化多端的性子,对他却是心疼多过厌烦。即便是秋蝉几次哄骗,她也总是觉得秋蝉身世可怜,想对他再好些。
直到连秋叶说破一切。
沈怜越说越气恼,一只手抬到半空中,秋蝉躲开半分就停下了,闭着眼睛只等挨打。
等了半天沈怜的巴掌却迟迟不见落下。
沈怜记挂着他身上的伤。
“罢了罢了。”:7/8/3/7/1/壹/8/6/3.〗
早晚都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秋蝉设计与否又有什么两样。
秋蝉睁开眼,鼻头通红。
他又哀哀的求到:“沈怜,你和我走吧,从今往后我再不会骗你了。”
沈怜摇头。
“不必了。”
许是折腾了一通,许是她骂了人出了气,沈怜浑浑噩噩了一天一夜,此刻才算清醒过来。一清醒她又想起些别的事情来。柳爷既然已经知道解清雨是谁,那么他知道从前是解清雨杀了柳凌霜么。
那天夜里连秋叶把所有的事情捅了个干净,柳
爷爷知道解清雨还有个孩子。
他会不会对那个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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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沈怜摇摇头,他下手便下手,那个孩子还有寡妇和她有什么关系。
过不了一会儿,沈怜又想,要是那个孩子死了,只怕师傅要伤心。
她虽生气,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解清雨。
秋蝉看她脸色变化不断,也不敢问。沈怜不跑开躲他已经是万幸。
还是沈怜问他:“柳爷……柳爷这几日有杀人吗,我师傅哪儿去了?”
秋蝉起初还疑惑,好端端的沈怜怎么关心起柳爷杀不杀人来。仔细一想,他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柳爷倒是一直在寻你师父的孩子,准备着动手。现如今的孩子勉强还是安全的,过几日可就不一定了。”
“怎么你还想帮他们。”
沈莲犹犹豫豫的,也不说想是不想。
“我想离开云城。”
随他们去吧,师傅既然早就做了选择,让他去护着那个孩子就是。
“你当真不肯跟我走吗?”
沈怜摇头。
“我要去蓟州城。”
天色渐晚,在外摆着的摊贩皆拾物件要下工。街道上弥漫的烟火气掺杂着饭菜的香味。沈怜饥肠辘辘,不由得摸摸干瘪的肚子。
秋蝉三两步跑开了,片刻之后拿着两个滚烫的红薯递到沈怜手中。
“还你。”
递到她手中的还有一袋银子。
秋蝉不是没有后悔过。沈怜剜了他皮肉的那一夜,秋蝉在夜里又是疼又是噩梦,醒来瞧见沈怜,他搂着她方才得了片刻的宁静。
“你走吧,别再叫我见着你。”
“日后若是我得势,你也躲得远远的,我若是抓到你,一定要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再不能挪动半步。”
秋蝉话语说的狠戾,脸上却是悲悲戚戚的神色。
两个滚烫的红薯烫得沈怜手掌发疼。
又是芦苇飘絮的时候,沈怜只当两眼发红是眼中迷了芦苇絮。
“好,我们俩不相欠。”
说完这话,沈怜跳上墙,片刻后便消失不见。
三十五不过随心怜花录(古风r18预警)(开车不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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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不过随心
从云城到蓟州城原要走三四天的水路,因是汛期,故而走得慢,比其他月份要慢五六日。
船上都是外出谋生的平头百姓。沈怜遭过几次骗,也知晓要小心些。所以换了一身男人穿的短装出行。
船上日子无趣,不过两三天,沈怜便听几个人混熟了说些闲话。大多是说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
有些事情沈怜听着也觉得好笑。
诸如孩子大一些比从前多吃了半碗饭,诸如老人过了冬神足,每天还能出门走走,诸如兄弟娶亲。
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然而说话的几个人纷纷应和:“娃娃吃得多长得快,过几年就是一个好手。”
“人老了,多动动还有盼头。”
大家皆是满脸笑。
有人撞撞沈怜的肩膀。
“小兄弟瞧着脸嫩,有没有婆娘娃娃。”
“要往哪里去?”
沈怜涨红脸,支支吾吾不敢说,她也不懂如何换声,倒说得好像口吃一样,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看这的样子是没有了。”
“有老婆孩子的走不远,我家婆娘就是,死活不肯呆在家里。”
边上有人取笑:“我才听她骂你说好好的活计弄丢了,要往外投奔。”
那人讪笑:“主家刁难,算了,有婆娘,有娃娃,去哪儿不是去。”
这话便似一盆凉水浇下。
家人的事情,沈怜没有怪过解清雨。
她离开柳凌霜的时候还太小。
解清雨又养了她太久。
久到她已经忘记了柳凌霜的模样。
解清雨杀了人,也没有瞒着她。
她以为自己再没有什么亲人了,结果忽然冒出一个柳爷。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她和柳爷.......
解清雨身边她回不去,柳家只怕也容不下她。
人人都有自己的牵挂的人。
唯她没有。
沈怜这样郁郁寡欢的在海上漂了几日,也不到人堆里去,只自己闷在房内。听闻还有一日就到蓟州铖,她又睡了几日,实在呆不住,才又挑了夜里没人的时候往甲板上来了。
甲板的风吹得她脸颊发疼,沈怜忍不住揉揉脸。
“船风大,后生第一次出门?”
一股烟熏得沈怜连声咳嗽。
船工笑笑,把烟枪往海里一磕,更多的烟往她这里飘来。
“没点东西醒神,夜里扛不住。”
船工烟枪指指天:“看。”
海上看去,夜幕之下星河垂坠,让人入迷。
“云城可看不成。”
船工是碰着年轻些的就要卖弄。
“我告诉你,我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什么江南什么大漠,什么荒城。”
“人哪,就是要多看看,整天躲在一亩三分地,能有什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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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船工喝了酒,絮絮叨叨,也不管沈怜是否应声,他只管说自己的。
他确实去过很多地方。
听闻他去往大漠的时候碰上了风暴,他骑着的马叫狼咬伤了腿,后来不得已只能杀了马,饮马血。
在江南的时候,有碰过绵连两月的雨,日日出门都要带雨蓑。
去了极高的山,在山顶瞧着日头升起,山顶的庙极其灵验。
他求一个婆娘。
第二年便当真有了个婆娘。
虽然这个婆娘没多久就病死了。
说到这里,船工抹抹眼。
路过的其他船工骂道:“你这话反反复复说了多少年,也不嫌烦,船上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沈怜想,他大约还是难受的,即便他当真说过许多次,也还是难受。
船工嘴上说,躲在一亩三分地有什么活头,到底还是记挂着那个死去的人。
想到沈如烟,沈怜也不知,解清雨是否也会在这样的夜里反复回想。
到了蓟州城,果真如同当初华怡说的,她不过随手叫了个人,便有人给她指了路。
沈怜到了华府外,下人只叫她候着,说要先去通报。
沈怜等了大半日。
外头不时有人经过,看着她总有些怪异。
等到正午,日头毒辣,她等得满头汗,才看见路头一顶小轿摇摇晃晃过来了。正是华怡。
她见了沈怜,欢欢喜喜的握着沈怜的手笑到:“你来了?”
“什么时候到蓟州城里的。”
沈怜被日头晒得汗珠滚滚往下落,华怡连忙3Щ·po18.Цs 掏出帕子给她仔仔细细的擦了。
边上的人脸色越发奇怪。
华怡擦净了才回头冷眼看着边上的人:“瞧什么,难不成想在我华家门前撒野。”
等到了房里,华怡贴身的丫鬟才急得跺脚,不断的劝她:“小姐也应当在意在意名声,原就.....又这样不管不顾的往屋子里拉男人,叫夫人怎么想。”
沈怜这才想起,自己是男人装扮,华怡在门外给她擦汗,确实是有些不妥。
“不碍事,你出去吧。”
一年不见,华怡变了许多。
沈怜还记得,她那时柔柔弱弱的,现在穿了黑衣,做了妆扮,倒有一股凌厉之气。
“对不住你,我娘守着老规矩,听闻是男人来寻我,也不许你进门。”
“是我考虑不周,我换一身衣裳就是。”
华怡拉着她:“别换。”
“你不怕.......”
华怡摇头。
这一年当真发生不少事情。
华怡被人绑走,回到家中,再叫郎中来看,她遭人凌虐的消息不胫而走。
祖父也一病不起,熬不过冬天便撒手人寰。
那人本说好了要上门提亲,
“以前不懂事,现下顾着一大家子,总要硬气些。”
“你从前说的那个人......”
华怡不曾回答,她只问:“你怎么来了?”
“我.....我无处可去。”
“你师傅呢?”
沈怜也沉默。
华怡叹一口气:“罢了,你要留多久?”
“你留多久我都是欢喜的,那一日多亏了你,我才留下一条命。”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正发愁。只怕要呆上一阵子,不过我也不白白赖着你,要做什么,你只管和我说。”
华怡一想,不由得乐起来:“你到蓟州城一直是男装么。”
“我家做的首饰生意,祖父一死,那些人只当我华家要垮了,又是威胁要涨工钱,又是私下里手脚不干净,我辞了大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你同我出门,碰着人说话不干净的,只管动手。”
沈怜也笑了:“旁的我不会,拳脚还是会一些的。”
接连几日,华怡都叫沈怜同她一起睡。
从船上回来,沈怜心中害怕,华怡只会比她怕得更多。
华怡那时总以为自己要死在船上了。
夜里做梦,总梦见有人拿着鞭子。吓得她每每哭着惊醒。她不敢叫母亲小妹知晓,只能强撑。
现在沈怜来了,她二人也算共患难,华怡对她格外亲近,在她身边也睡得安心些。
华怡夜里有时做噩梦,沈怜听她哭得厉害,又总是喊着什么饶了我吧,还有些上不上船的话。
若是不知柳爷的情况,她定会骂上几句。
可柳爷是她亲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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