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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滯幻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原始本色
莫狄纳正在镜子前整理衣服,透过镜像对她说:「小津,准备一下,等等跟我去一趟灰赞堡!」
萨女士甦醒了,听说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急着要见津一面;莫狄纳把族里重大事情处理到一个段落,终于有空跟她过去。
津正伸手从桌上拿果子吃,一听到这消息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莫,我…我可以不要去吗?求求你!」
莫狄纳整理着衣服,瞅着花容失色的女孩,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么害怕?」
「你忘记,是我害她遭神罚吗?她一定是要来找我算帐了…」津只觉肠胃一阵翻搅。
一双橘金色眼睛直直盯着津那张慌到发白的脸蛋,莫狄纳理好衣服,走靠近:「谁敢动你?那件事没人能动你。」拉起她的手亲了亲:「而且族祖是用『邀请』的,她说想跟你聊聊魔瑚,一定不是为了计较圣地的事。刚好我也想走一趟灰赞堡,看看白魔龙祖宗的千万年智慧能不能解开忘蓝这道难题。」
还能说什么呢?由侍者拾东西,津满怀忐忑跟着莫狄纳出发。
此次前往灰赞堡,随行人数不少,声势浩大,是以骨堊族的王室身分前往。津也注意到莫狄纳身边多了几名专管飞兽的驯兽师,牵着飞兽随侍在侧,让她更深的意识到,莫狄纳已经失去自由飞行的能力了。
到了灰赞堡,一切都和津想的不一样,他们受到非常盛大隆重的欢迎排场。萨女士在大门口以魔龙王族礼仪,亲自盛装迎接骨堊族夫妻,对,迎宾席上,老族祖在眾王亲面前,亲口承认津的身分,让赛德芬失礼的喷了口里的茶。
萨女士笑容可掬,气色红润,神很好,态度非常诚恳亲切,无论在哪个场合或津开口在说话,她的视线都会特别追随停留在津身上,表达出高度重视。渐渐地总算让津相信,自己是被邀请来的贵宾,而不是接受兴师问罪的阶下囚。
用过午膳后,萨女士带着他们到了位在魔瑚森林深处的一处宫殿,那里非常原始静謐,古老生物包环整座宫殿,灵生活泼闪耀的点点晶光在身边飘移,他们就坐在开放的大厅里喝茶,可以直接看到户外各种各样的魔瑚与动植物,闻到空气中清新芬芳的气息。
族祖指定津坐在自己身边,亲暱的握起她的手,徐徐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仪式上受到的衝击来自什么……如果有人侵犯圣地,圣地里的灵芝魔瑚群自然会拾。既然你能从圣地平安离开,那表示,灵芝魔瑚并未认定受到你的侵犯。」
回想起当时正因为四下无人,自己是怎么在灵芝魔瑚弹软的肢体上跳跃翻滚,完全像个野孩子撒野的景况,津吐了吐舌,觉得脸有点烫烫的。
萨女士郑重地说:「而我受到的那几道魔雷…与你无关。」
「真的?」津盯着她。
「真的。」萨女士很肯定,还不忘幽默了下:「那是技术失误。」
终于从老族祖口中得昭雪,津激动的摀口,看向莫狄纳;莫狄纳也温柔亲吻她的额。这件事在她心里造成多大的压力,没有人知道。
「不过,我很希望,你能参加两天后魔瑚沟通者的传承仪典。」萨女士突然提出请求。
津不知如何是好的望向莫狄纳。就算证实魔雷不是她造成的,就算萨女士能因为莫狄纳接受她,但就她敏感的人种身分出现在魔龙领域重大仪典,还是太艰困,争议也太多。
「为什么希望我参加传承仪典?」这不只是她的问题,同时也是在场其他人的疑问。
萨女士眨了眨明亮的小眼睛,说:「因为你具有与魔瑚沟通的能力。」
此话一出,在座所有的白魔龙人都非常惊讶,赛德芬两眼更是瞪得大大的。儘管满腹质疑,却没有人敢在萨女士和骨堊王面前说什么。
「咦?我没有啊,我一窍不通。」这绝非客套话,津觉得自己是满喜爱魔瑚的,至于沟通嘛…哪有什么清晰思路,就一团混球而已。
「看来族祖有感应?」莫狄纳莞尔,显得有些意外,也不太意外,他早就相信津有很多过人之处。
「你也知道,几年来迟迟找不到与魔瑚沟通的传人,我太老了,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于是决定由各宗族多方挑选出具有与魔瑚沟通天赋的人。上回原本要在仪式上徵求神灵旨意,决定正式的传人。」萨女士抿了一口茶:「仪式前的那晚,我心烦意乱的在祭坛前祈祷。正巧你来找我,请求输能的事,还记得当时,我们俩吵到不欢而散…」
「我记得。族祖真的很固执。」莫狄纳笑着逗起老人家。
「就在你背过身离去,我瞧见了站在不远处有一名异族女子,那时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触动。这使我很诧异,一个跟白魔龙完全没有关係的异族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被魔瑚拣选的对象。」
整场仪式,萨女士内心都在和自己得到的那个淡淡的、却带有明亮的啟示交战,最后,因着白魔龙自恃的骄傲尊贵,她毅然决然否决掉这个异族女孩,剎那,白煞煞的光,笼罩了她的脑海。
她终究道出了自己遭到魔雷衝击的原因。
「我去旅行了,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从我还是个小女孩时就被选为魔瑚沟通者,接受严格训练,致力学习成为称职的魔瑚沟通者,未曾经歷过如此如波浪起伏、采有趣的冒险…」说着这事,萨女士的眼睛泛起闪亮亮的光,遥望远方,彷彿再次回到那场冒险里,「沿途不只有奇景风光,还有真切的友情、各种挣扎矛盾,爱,与被爱…」她张开单薄手臂,抚摸着空气,犹如翱翔般,「补足了我充满空缺的生命,带给我震撼无比的感动。」
「我终于明白了吾神的心,然后旅程结束,也醒了过来。」她回视线,看向了津,「我仅是顺着魔瑚主的旨意,邀请你参与仪典。」
对于这件事,莫狄纳没有意见,端看津的意愿。看着萨女士充满期望与诚恳,津頷首同意了。
两天后,魔瑚传承仪典盛壮举行,不只灰赞堡代表,各大宗族族王与皇亲国戚齐聚,场面十分浩大隆重。
进入仪典会场之前有条炫丽的星大道,星光如鑽石点缀在云般的道路上,一路通往圣殿。各宗族领袖与皇亲权贵就在这条璀璨的星大道展示各自的荣华、强盛。走在男人身边的女人们各个盛装打扮,花枝招展,穿起最美的服装,戴上傲人的宝饰,有身材的展现身段、没身材的展示财力。
骨堊族这边气势派头自然也是不落人后,津没想到会遇上这种犹如走星光大道的活动,心里隐隐感到不太妙。对于要拋头露面,公开告诉别人骨堊王有一个弱小的坦纳多伴侣,让她极为犹豫,这不是她在人前没自信,而是,树大易招风,犹记得午夜和尤利都曾告诫过自己,当她的立场越明确,王所受到的威胁面积就越大。这个层面的潜藏风险,在两人关係深入以后,津已经越来越有感了。
再要步入星大道前,津缩了!她一点也不想让虚荣华美的登台活动,成了危险昭告。两人初交往的一开始,津并不明白这层面的利害关係,尤其经过宝蒂亚称后事件,她也曾猜疑过莫狄纳不敢大动作公开两人关係或封她为后,是否因为想保留退路,而现在,她完全不这么认为,深知并明白这是莫狄纳对她至深的保护。
两人关係即将在白魔龙族面前全面公开,这不会只是骨堊族里或白魔龙领域而已,消息将会扩及整个堊领。津已经清楚感受到,莫狄纳不会避讳在世人面前宣告自己的伴侣是谁,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津不明白,但,唯一可知道的,就是他肯定准备好付出更大代价来守护他的妻子。
转眼间,看似璀璨的道路,宛如长满了美丽剑刃的步道,危机重重。
莫狄纳有这个心,她到了,至于作秀给人看,就不必了。就算继续被当作地下情人,也无所谓,他们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怎么过吧?至于别人怎么看待,那很重要吗?
「莫狄纳,我不要走这条路。」
「哈哈,怎么?就一场炫富游戏。玩玩而已。」
看到向来稳重的莫狄纳此刻轻浮的神态,津着实吓了一跳。
各宗族势力一一傲慢走过星大道,整场充斥浓烈炫耀意味,现场人潮气氛被炒得翻腾火热,令人热血沸腾,情绪汹涌澎拜,莫狄纳不仅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权高又财厚,不玩心大起,人也不太正经了;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得有个还保有理智的人把他拉回来才行。
「这边太挤了,我们走侧门进场就好了。」津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老妈子,牵着莫狄纳的手不由分说就脱离主要道路,绕往偏僻小径。
「嗷呜?」眼看离疯狂欢呼的人群越来越远,莫狄纳像隻大狗失望的呜呜叫,仍旧乖乖跟着妻子走。
最后骨堊族王终究没偕同他心爱的伴侣走上星大道,骨堊族与灰赞堡之间的心结又成了眾议炒作的话题。
没有直接进行仪典,灰赞堡展开一连串热闹地迎宾活动,各种极尽奢华铺张的宴会享乐。儘管檯面上宾主尽欢,但津仍敏锐嗅出政权间的阴沉暗潮,人与人之间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关切,一种只活跃于表层贴皮的热络,用高雅文明的人皮,緻隐藏充满骄傲、利益、嫉妒、算计的险恶人性。
由于津身形比一眾魔龙人矮小,整场有一名穿着礼服的高挑女子始终徘徊在她周围,女子身上一股莫名张力将旁人隔挡在一段距离外,不至于压迫到津。事后才知道,那有着酷脸的美丽女子就是魔龙卫队长白昼。
要不是有望蓝加持,津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整场宴会就像洪流,推动着她来来去去,有种险些溺毙的错觉。席间,她不断看向莫狄纳,他也戴上面具,那副斯文和气下,阴险狡猾,油嘴滑舌,笑里藏刀,鬼话连篇,变成另一个她完全认不得的模样,应对这满场诡譎多变的人性交际。津看得痛苦,也替他感到疲惫。
每个宗族间展现各自富强形象,名门贵族的女人间努力凸显自己的雍容华贵、才华美貌,暗暗较劲意味浓厚。
津终于明白骨堊为什么有随身服仪师,为在这种千变万化的场合,随时迅速做出能够跟他人竞美的穿着妆容。
从午餐到下午活动,再到晚餐、晚间活动,津发现每个女人都成了千面女郎,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段或场合遇到时,会一时间认不出来,因为对方的穿着和容貌会呈现一百八十度以上的变化,搞得津眼花撩乱,多次失礼的没认出人来。
比起其他人的服仪师团无时无刻的兵慌马乱,津所属的服仪师群却间到罪恶感超重。津很怕麻烦,也讨厌一直换妆容换衣服,整天下来就穿着一套如百合花的清雅裙装,饰品简单不繁琐。和那些比到天边去的装扮,自然是不起眼,但换到了悠间。
待在演艺厅里乏了,津独自溜到庭园,找了个喷泉踢掉鞋子岔腿坐在池边,望着鱼群发呆,突然一个东西掉在她身边地上。
「ㄚ头,给我捡起来。」
一声女人吆喝,津抬头往身旁看了一眼,那目光是对着她的,几名珠光宝气的妇人走在一起,身后还跟着她们自己的侍女。
对方故意的,津也不觉得生气,俐落跳下池边围墙,赤脚踩踏草皮上,弯腰把东西捡起来给她。那胖妇也不伸手,对身旁侍女晃晃脑袋,示意下人去取,再用夸张的动作从头到脚把津打量一遍,然后笑笑:
「唷,抱歉抱歉,看这身穿着,我还以为是个下人呢!」
旁边几个贵妇也跟着笑了起来。
「嗄,没关係!」津摆摆手,大气回道:「要不是看到两条腿站着,我刚也以为马戏团放猪群出来吃草了。」
互相互相,彼此彼此,礼尚往来嘛!就嘴上互相佔点便宜而已。
谁知,那几个贵妇不笑了,脸色铁青,狠恶瞪着她。
呃,好吧,对方原来这么开不起玩笑,可以无故讽刺别人,心眼却小的容不下一粒沙。津抓抓头,怕惹事,赶紧溜回到莫狄纳身边,看他还在桌前跟那一票宗族权贵周旋,真是可怜。
「欸,老公,我刚刚得罪别人的太太了。」津怯怯地说。
「怎么得罪?」
津把整个情况讲了一遍,莫狄纳笑了笑,「这还好吧?她们不要对号入座不就得了?」
「唉,可是她们的眼神好像想要秒杀我。害我很有危机感哪!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别人不累,我都累了,心累啊!」津抱起莫狄纳手臂,不断用额头磨蹭起他的臂膀,完全不顾形象。
莫狄纳揭起她的下巴,吸了吸小嘴,那灼热嘴吻里酒气有点浓,让津不太习惯,她拔开了嘴,担心的低声嘀咕:「你不要喝那么多酒啦!喝酒容易误事。」尤其这满场尔虞我诈,更该保持清醒不是?





情滯幻野 《75》酒國英雄
她很快知道,莫狄纳满身酒气不是贪杯。也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参加灰赞堡的应酬活动。
几个宗族族王像是约好一样,差不多时间来到莫狄纳的桌边谈话,大家都笑咪咪的,非常热情和气。瀧翠王提来自带浓烈的百年佳酿,要求侍者为几个王斟上,看似相当大气,渐渐地,连津都感觉到来者不善。论关係,他们全是莫狄纳父辈的亲戚,打着友好骨堊族的口号,同时用辈分压他,一一跟他敬酒,爸爸敬完、儿子敬,一轮接着一轮,有意灌醉骨堊王,叫他出洋相。每个族王都亲自向他敬酒,不用替身,明显不让莫狄纳有理由找人代酒,但他们有好几个人,莫狄纳才一个人。
看着莫狄纳一杯接着一杯乾,雪白的长尖耳朵都红了起来,津坐在旁边,眼睛越瞪越大,整个坐立难安。
笑语中带有强迫,对方明显在逼酒,全场都是六宗族的人,谁能替他们解围?
中年发福的瀧翠王带着一名青年上来,「骨堊王,这是我的大儿子弌锋…」
来了,又来了!津在心里惊叫,焦急看着脸色微微泛红,有点酒茫的莫狄纳。
「未来要传承我的衣钵的,还要请你多多帮忙照顾我们家弌锋了!来,弌锋,跟骨堊王敬酒!」说着,推了推身边手持着酒杯的靦腆青年。
喀!大杯子扣在桌面,津跟侍者拿了几个大杯子放到桌上,对瀧翠王的儿子吆喝:
「我两杯,你一杯,如何?」
全场目光瞬间都转移到这个异族女豪杰身上。
瀧翠王阴笑着看了莫狄纳一眼,以鄙夷的恭敬对津说:「我们是跟咱尊贵的骨堊王敬酒,不是他身边的女伴。我想英明伟大的骨堊王不需要女子代劳。」
「吾族有个规矩,尊贵伟大的王只接受与功勋在身的人对饮,不过没关係,他中意的女人我,看得起你。」津用酒杯指向弌锋,为了不让莫狄纳被强灌酒,也开始满嘴胡诌。
「骨堊王不给面子?」瀧翠王不想理会小角色,直接举杯对莫狄纳施压。
「瀧翠王,你误会了,她的面子可比我的还大。」莫狄纳带着柔柔笑意,搂紧了站在身旁的娇小女子,在她面颊上吻了一口。这是实话,他用命守护的女人耶!
莫狄纳笑盈盈的表达了对津的支持,也不怕别人说叁道四,言语刺激不了他,场面只能由津接手。
这样下来,瀧翠王的脸色有点僵,他还想说什么…
「我叁杯,你两杯?」看津漫天喊价,越喊越离谱,就不信这女的能撑这么多杯,几个族王心怀恶意想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让她知难而退,都跟津赌大…他们中计了,浑然不知凭着忘蓝她根本醉不倒。
浓浓烈酒,几个魔王面色通红,女子竟千杯不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跌破大伙眼镜。但,莫狄纳可不接受她真的喝完那罈酒,就在津又倒满一大杯,一股力道忽地从臀部将她直直抱起,接过她手里的大酒杯,骨堊王高举向全场,扬声致意:「谢谢大家这么友好骨堊,这一杯是我的诚意!」说罢,仰头饮尽,再不管他人叫嚣起鬨,直接把他的女人带离现场。
意识是很清楚,身体有点虚软,津不甚懂得欣赏酒,至少她喝不出那种美味,这百年美酒到她嘴里根本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趴在莫狄纳肩上,她虚虚的问了句:「什么时候回家?」刚刚应付酒场的那股豪迈霸气瞬间全无,消风回一隻软绵羊。
闻着男人身上的酒味,依偎着他偏高的体温,颊鬓贴着他那隻红通通的长耳,津两手环抱莫狄纳的脖子,看着豪华大厅越离越远。白魔龙六宗族这帮兄弟姐妹其实平时关係并不怎么样,彼此间充满竞争,为了利益明争暗斗,一旦面对莫狄纳这个非属魔龙领域的小晚辈,却又会联合起来,一起欺侮。
权,好虚。正如莫狄纳曾告诉她的,部族间,说话靠的只有拳头,唯有你有本事揍别人,他才会真的怕你;别人也是这么想的,逮住机会也要让你怕他,屈服他;动不了你,捉弄你也好。有利益时,别人会依附讨好你;太弱时,就想打压、控制你。
牵制别人,或被别人压制。米纳族的伦恩也曾经向她表达过这方面的无奈。
「莫狄纳…你不要当王了…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酒作用,津贸然说了这句话。
莫狄纳微微愣了一下。
「…我捨不得…别人这么待你…我捨不得。」下巴顶在男人肩上,津软软的说。
王权是什么呢?不是像童话故事那样所向披靡吗?王不都风风光光的吗?难道又像当初误以为源灵生是武器那样,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一厢情愿?
就这么一路回到休息的房间…莫狄纳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从口袋里取了几片软软水晶物,敷在她额上,又拉开她的衣领,贴在身体各处。
「这个可以加速退酒,等等记得多去尿尿。」莫狄纳温柔地看着她微笑。
津静静躺在床上,握着男人的手,和他对望。
这时,通讯魔球又碍眼的闪起光来…莫狄纳起身,点开;津坐了起来,溜下床去,进到浴室。隐约可以听见魔球传来的说话声音:
「尊王,瀧赤宗族族王说在会场没见到你,有要事找你相谈。」
方才才见着呢,有啥好找的。莫狄纳冷笑一声,「呵,拖着吧。」随手熄了魔球,然后脱起衣服。
津准备了盆水,又拧了毛巾,给他泡脚,又细细替他擦脸、脖子、身体。莫狄纳坐在床缘,视线随着女人为自己做的一举一动。
「噯,今天如果没有忘蓝,可真怎么办才好。」津仔细替他擦着脸,心疼苦恼全表露在脸上。
「你别担心。这种场合还是有方法应付的。」
津眼睁睁看着莫狄纳以两根手指探进嘴里。再出来时,指腹上一枚椭圆的小形宇宙如漩涡转动。
「这啥啊?」津很好奇地瞧着那奇异的东西。
「星魔空。你看看…」
莫狄纳手离开,星空般的小漩涡就停在空中原处。他再把相对的食指拇指距离拉开,星魔空就开始变大。接着,莫狄纳把泡脚水往魔空一倒…水全进了小宇宙,一滴不漏。
津瞠目结舌,「好厉害的魔术!」愣看了好几秒鐘后,她终于开窍了:「所…所以这东西一直被你含在嘴里…帮你接酒?」
「是啊!你真聪明。」莫狄纳笑咪咪的,抱起傻掉的女人亲了亲。
跟魔王们喝酒怎么可能不用手段,他们可各个都是酒国英雄,酒量惊人,只有傻瓜才会直接用真身去拼,津在知道实情后直接石化了…
莫狄纳含着星魔空,别说千杯不醉,恐怕还可以喝掉一座泳池,酒水根本没入他体内。那些酒气、醉意是他刻意保留骗骗别人的,他还顽皮的在其他魔王酒里放了小魔空,奉送了好几倍酒在他们杯子里,就在那看似可以稀释酒水的冰块里。
魔空是一种被魔能通化的层次空间,大小依照能力决定,是莫狄纳小时候无意间搞出来的把戏,可以把魔空藏在身体里更是他的独门,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津是唯一一个。
莫狄纳会这样玩,其他魔王自然也有应对酒场的手段,那么,全场最傻的…就属于津了。她还那么认真…
「啊~~~~!丢死人了,好丢脸噢!你那时候干嘛不阻止我做蠢事?」津知情后真为自己的班门弄斧,无地自容。
「我觉得不蠢啊,看小津替我挡酒的样子好愉快、好可爱…」
「什么跟什么!这理由太瞎了吧!」
「有什么关係,我好喜欢被你拯救的感觉。」
瞧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津好想捶死他…「呜哇哇哇…王的事,我以后再也不想管了啦…」
「别这样嘛…」莫狄纳把哇哇叫的女人横抱起来,再次压上了床。他闻着她散发的体香:「酒香小津津耶…」
「你都这样!人家不给你了啦!呜哇哇…好可恶喔!」女人在床上挣扎着。
「乖乖…我很喜欢嘛…」
「谁理你!」津猛拍他裸露硬朗的臂膀,甚至急翻身背对莫狄纳,好躲开他的亲吻攻势,抗拒跟他欢好。但她软软绵绵的硕大乳房落入男人掌中,任由他抓握挤弄,挣扎厉害的身体在爱抚中转为敏感撩动,很快又由莫狄纳掌控。
洁白小礼服如片片花瓣,在男人的双手摧残中凋落。
酒后的莫狄纳有些撒娇、有些孩子气,他将脸埋在津的背部,抓着她纤细的手背,按在白软床舖上,唇吻轻轻拂过女人的背,如预料地,带起那声悦耳轻柔的呻吟,柔滑舒畅。
唇峰一路来到尾椎处,舌尖舔画,津紧张的弹动了臀部,感觉到齿峰轻嚙臀肉,让她紧张的不敢动…「莫狄纳…」
莫狄纳侧卧下来,将她从背后紧搂进怀中,额头靠在她肩头上,紧臂膀,让两人身体贴合,就维持这个姿势静止着。
「你怎么了吗?」津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情绪…
良久,莫狄纳才说了一句话:「我很害怕。」
「怕什么?」
「怕解不开忘蓝。怕你突然不见…像上次那样。」
握紧男人压在她胸口的手,津无比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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