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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 (岱山系列、仙侠古言、劇情流小肉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河
这九旒,自打龙脊一战,鬼胎不少,他有些不满。
「今日那献祭的女孩,是你副将寇尹的女儿,却有密报,今日午时进裂谷的人,都是寇尹的兵。你倒告诉我,你不知情么?」
九旒漫不经心拨弄着桌上的果蒂,道:「试试他有无反心罢了。我让人围上裂谷外林,他自也不敢做什么。」
「是么。」刑岳挑眉道:「你用这大祭试你副将,还有没有将魔帝放在眼里。」
九旒瞧了他一眼,这刑岳,倒要找他麻烦。无妨,他也不差再损一次这尘土凡身。千万年来,他早也不知让这一代又一代的金轩王斩了几回。但这戏要演嘛,总得演足,白挨一刀,也是有些疼的。
他缓起身,稍拿捏了些为人臣的敬意,跪揖道:「属下不慎,这就差人入林。」
「不用。这小事,交给天狼。」刑岳看着他,扭着脸怪笑:「我倒要查查你。鲛灵,还缺一尊活祭。」
裂谷外林,杀声腾腾。寇尹摸不清九旒心思,安排了最差的退路,先是保莲儿,后是自保。见裂谷进了些新将天狼的兵,而非九旒人马,心里有数。
还未开祭,先掀了战,令人自裂谷通向海面的林地撤退。
夏怡禾听了杀声,按寇尹所吩咐的,抱起莲儿,直出了马车,同果子李往东侧林地奔。林地果然有人接应,顷刻间数十名黑衣人涌上,自他手中接走了莲儿。那群黑衣人分成了两批,一批携了莲儿直逃,一批留下拦住了追兵。
「娘…,救我…,姨娘。」莲儿在远处挥舞着手乱嚷,细小声音渐隐没在林中。夏怡禾无暇细思她能不能成功脱逃,自己已被一阵刀光剑影逼得摔在地上,那帮寇尹的人,没一个帮她与果子李。她不会武,果子李也不怎么样,没两下便让几名金轩兵压制了下来。
让金轩兵拖到了林边,她一抬眼,却让前头的景象,震慑得说不出话。寇尹诱敌的兵,让人尽围了住。无垠杀下寇尹,直戮进他腹间的刀反抽了出,漫天扬了一道血色。
他就着寇尹的衣,拭了拭刀,听见声响,转过头来。
他一双冷戾的眼,又对上她的。
听得士兵禀道,她是莲儿的娘,果子李,则是孤矢派来的后勤,不属寇尹营下。无垠轻点了头,走了上来。
见无垠走上,众兵行礼如仪,唤天狼将军。只果子李扯着嗓子频频叫嚷:「无垠,无垠!」
夏怡禾见无垠那神色,却只觉得害怕。
无垠扫了眼两人身旁那些断后被制下的黑衣人,道:「主事者,拖下去,杀了。」
「失职后勤...。」无垠看着果子李,靠了近。
果子李见他并没有让人将他们拖下去,正庆幸这无垠终究还是几分念旧,道:「我们和那副将…。」
无垠手一扬,却倏然将刀戮进他身子。「责无旁贷。」无垠淡淡道。
夏怡禾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惊骇得想挣脱束缚,连声痛喊:「阿李....!」
果子李瞪着无垠,转眼没了气息。
夏怡禾脸色发白,见无垠抽出那血色淋漓的刀,颤栗不止:「你...你怎么能…!」
无垠瞧也不瞧夏怡禾,朝一旁士兵淡淡道:「寇尹的女人,送刑牢。」
一旁兵见他一上来,不问由连杀数人,狠戾勘比孤矢,抖着道:「是。」
寇尹的女人…。无垠,竟好像,半点不记得她。
她既震怒又难过,想他约莫是让银爻虎霸占了心思,才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但她,错过了这机会,还能如何帮他...。
她过于惊骇的心神还转不过来,已让士兵拖离了裂谷。





無涯 (岱山系列、仙侠古言、劇情流小肉文) (簡)第三十六章海王之令
一只自果子李凡身脱离的仙界白狐,还让九旒敛着灵力,恢复不了仙身,仙神闯入魔域,却已惊动了魔界魔兵,发动了追补。
白狐惊慌乱窜,灵机一动,直奔往夏怡禾,朝她胸前的月螺钻了进去。
一阵云影光晕,牠直让这仙物送到了南海。
夏怡禾的月螺,和侍官沧浪身上另一逆了方向的螺纹本是一对。两螺互通,任意往来。
南海仙界边陲,先时乱滚覆厚的云,已清淡不少,不时还能见着湛蓝青天。
自澜魁溟海回了仙界,南海水军势如破竹,当日山门一战,银爻且伤了还未退离凡身的水玉,激怒了蓝鲛族,顷刻战得鲛灵缩回了魔海求援,半点不敢再躁进。
溟海仍镇在边陲,尚未回水晶宫,说是为了近魔域观察鲛灵势态,实际上,所为自有其人。
侍官沧浪拄着他沧镰刀,守在将军帐外,却为倏然窜出的白狐与几名追赶的魔兵惊扰。
白狐?牠打月螺钻出来,自是与地伶千方同路。想来,是神帝遣凡守她的仙官。他想起先时入凡找夏怡禾,在那山门市集里,确实见过一狐神转生的凡人,或是为了留守地伶身旁,他那本不高的灵气,仍敛了些,不若战神苍羿凡身那般勇武。
沧浪杀下魔兵,封了月螺门。抱起陡然得救,奄奄一息软了腿的白狐。急入军帐相禀溟海。
「殿下。」沧浪入账,见溟海一身澜纹青衫,正坐案边,同水玉看着海图。
那水玉,心思倒也简单,这么落一世劫,便让海王后如愿的对上了那战神苍羿,溟海乐得解脱,也不再躲着她。南海了战,她这么同溟海混在边陲不回宫,倒是为了不时还能去凡界偷瞧那洛翎飞。
「怎么?哪里来的白狐?」溟海瞧见那白狐落了不少伤,正呜呜哀鸣,沧浪那神色也不对劲,凝了几分心思。
沧浪急将白狐递了上,向溟海禀明了白狐来历。
听沧浪道白狐回复不了仙身,溟海捏了诀,朝牠施了几回咒术,白狐却一点没有动静。
「解不开?」水玉凝起眉在旁瞧着,心下甚觉稀奇。以溟海的修为,在仙界除了几位上古前辈,已少有人望其项背,何况这不过敛仙元的小术,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溟海亦锁着眉,轻摇了摇头,苦苦寻思:「牠从魔域逃出来,那里,谁还有这等修为…。」
水玉不信邪的试了几试,自也无所帮助。
见这两个主子束手无策,沧浪显得愈发着急:「殿下,这月螺听不见地伶,已经好一阵子。她困在魔域…,我…。」
他早发现月螺已不在夏怡禾身上,但他先时受令随鲛族上前线打鲛灵,半点脱不了身。如今溟海在,没有他首肯,他也不敢再任意出入凡界。
溟海自然晓得他又想去找那地伶千方,看来一世劫,也不够消磨这沧浪的情心。但这白狐身上灵气甚是蹊翘,绝不能轻率。
他量了几量,道:「不行,沧浪,这事不小,何况那月螺,似已入了魔域,更不能随意出入。带这只白狐,速回宫禀告父王,让父王发落。」
沧浪接过了白狐,勉强一揖。
溟海既已出令,沧浪再着急,也只能先行携白狐回了水晶宫。
海水浮浮晃晃,暖洋洋的。
南海水晶宫里,海王还悠悠哉哉,同树王伏稷对棋。溟海回了仙界,鲛灵输得歪惨,他心情可好的不得了。
「伏稷。」海王边挪着棋,边持着角螺樽仰头送酒,咂了咂嘴,道:「我瞧你少混到凡间找人对阵,上回乱助那青川君是魔族的棋子,好在让溟海杀了。这回送了那星魁几道阵法,人却给掳到魔域去,我瞧你,这眼光有时不太灵。」
伏稷瞧着子儿,顺了顺他扎人如树须的山羊胡,挑眉瞪眼道:「我想他该在月盟敌那魔族,谁想还去了魔域。」
「还不是为你那徒儿地伶,伏稷,就说你这脑袋不灵光。」
「唉,陛下,紧要时灵光也就行了。像这棋,您可输了。」
海王本得意调侃他这老将,听他一讲,一怔,瞧了瞧棋盘,还真要让他咬了将,也只好喷了喷气,道:「你行你行,再一盘。」
两人棋正斗得酣,却见沧浪抱着白狐,急急忙忙的赶进了殿。
「海王。树王」沧浪一跪,还没禀事,海王已倏然变了脸。那白狐身上隐隐仙气送来,即刻攫住了他心思。
他起身连步走了上来,伸手朝白狐身上一晃,瞪着沧浪,凛道:「哪来的白狐?」
「禀陛下,牠自属下的月螺门,从魔域逃出来。」
海王那脸,实在鲜少显得这般震惊。那白狐身上的仙力,他上一回交手,已久远得他与岱山神帝,都还是少年。
古老天元与地母之子嗣,一天翼凌山,一蛟龙伏海,玄虎杀弟入了魔道。再那之前,玄虎趁地母沉睡,乱交其母,地母生子白垣。
白垣不见容于岱山仙界,曾让南海仙祖蛟龙,即海王之父,留于南海。白垣灵力实较海王尊高,魔性尤重,仙祖传位海王,他不愿与南海为敌,却也不甘臣服。至终离了南海,仙界称之独行神。
他的最后一战,据传,是相斗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当今魔帝玄乙,两人缠斗了七日,玄乙以他父亲的古神器降仙锁,一举贯地击败了白垣,当时的激战,辟出了今日幽河裂谷,亦成了玄乙的栖身处。
降仙锁威力虽大,咬了原神,相依共存,玄乙要保那神器,该也动不了白垣。
仙界只道白垣受制于降仙锁,却不料白垣临危分裂了元神,以他惊人的修为化做凡身,还这么躲在凡界。
海王伸手罩覆在白狐上,运了一阵,灵狐倏然化作一名男神。
「海王。」天将毕狐颓跌在地,一身让魔兵落下的伤口血淋淋的,碍着海王身份,只能赶紧跪起要行礼。
「行了,坐着说话。」海王见他伤势不轻,让人替他安了座。
「你是…神帝转生地伶身旁的少将。」海王不很肯定。
「回禀陛下,小将毕狐,随战神苍羿落凡。」说要落凡,仙神能避则避,苍羿职责所在,应了神帝。这小将,却是在地伶领地,第一只搭着她灵气修成仙的白狐,他崇仰地伶,地伶有难,他自然万死不辞。
海王盯着他,紧皱着眉问道:「你见过独行神白垣的凡身了?他藏身魔域,有何企图?」
白垣凡身…想来,自然是那九旒。毕狐思索着凡世间夏怡禾转述与他的话,禀海王道:「幽河裂谷里,有一池幽泉,那孤矢将军,要地伶公主入裂谷,其余的没有多说。」
海王听着,沉了脸色。仙界寻过几回白垣,却不知那降仙锁的确切位置。如今听来,那幽泉下养的,正是降仙锁。要解那降仙锁,却只能以那锁看得上眼的元神相替。白垣交媾地伶,在她身上留了气息,自然更容易引诱降仙锁松动。白垣要地伶赴裂谷,其心昭然。
海王思量了几番,叫来一旁候着的沧浪,令道:「沧浪,顺着白垣的话做,带地伶赴裂谷。」
沧浪一震,急道:「陛下...!」
毕狐亦起身急跪道:「陛下,毕狐愿替公主赴那裂谷。」
「你灵力不足,白垣挑了人,自然考虑过。」海王见两人一脸焦急,只一阵心烦,他自也不愿为难那地伶千方,但事关白垣,别无选择。他沉沉道:「以地伶换白垣,就是神帝也得同意。沧浪,这事由你去,正好。立刻动身,别耽搁。」
沧浪忠心,从不误事,正需同那地伶断得干净。
沧浪颤着手一揖,退了大殿,一颗心痛得似让海王劈成了两半。




無涯 (岱山系列、仙侠古言、劇情流小肉文) (簡)第三十七章刑牢暗夜(H)
夏怡禾让金轩兵拖进了刑牢,一个比逍遥帐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
对无垠而言,与当众处死、和紧迫要找她的刑岳刑心相比,将她藏在这处,已是不得不为的处置。
那些金轩兵只以为她是寇尹逍遥帐里流连的女人,寇尹让无垠杀了,她劫持活祭犯了大罪,自也是个虐死也没人怪罪的死囚。
这些兵馋得似狼,她偏还生得漂亮,要想个快活赴死,却也不容易。
「不要碰我!」夏怡禾缩在墙边,愤怒以极地推着金轩兵挣扎,无垠一点记不得她,果子李也殒了命,她夏怡禾再没有什么好怕,再没有什么委屈求全。
但这金轩刑牢,自也不容什么志节存在,哀哀惨惨,才是她应有的样子。
「呦,还挺凶,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寇副将死了么?」
「逍遥帐的姑娘,还装什么清高?不早让男人肏烂了么?」
一群兵狞笑,上来扭死了她双臂,挤不近身的,或坐或站在墙边观望。
让人粗暴地扯下了衣裳,她失声惊叫拼了命踢脚挣扎,见她不合作,男人使了眼色,拿来粗绳,七手八脚勒在颈上,绕过胸乳,几下交缠将她双臂捆在背后。
绳转绕上梁,直将她吊了起来。
她很快意会过来,这头,或委屈或抵抗都没什么用。
她恨恨看着,眼里又有些惧怕,那姿势瞪不了多久,便颓然软了颈,垂下首,一头乌发落地,扫扫晃晃。
「怎么不喊了,姑娘。」男人讪笑,逗弄着她垂下的胸乳,将她转来绕去。
一人在前扯着发扬起她的脸,笑道:「舌头伸出来。」
舌头…她不想。
男人捏着她下巴,道:「你若不配合,白讨罪受。」他转过她的脸,转向对边一间囚房,里边女人裸着身子,早没了力气低着头,却还让绑着,跨坐在上缘尖硬的木马上:「看看仔细,外边儿有刺杵长鞭、有烙铁木马刑,随你一样样挑。」
虽然,他们实还不想这么早用上那些刑具,要现在便将她嫩穴搞坏了,多可惜。这话,原也只是吓吓她。
她听着威胁不禁有些发抖,别过眼不忍瞧那女人,勉强吐了点舌。
那兵立刻臭嘴对上,揪住她怯生生的小舌,湿濡濡吮舔起来。
后头有人扳开她腿,朝腿间埋首,湿软软唇舌黏了上来,舔弄在她羞处,一会儿频绕着小核吸吮,转眼又舔进小穴滑弄。
舌头软溜溜滑在下头,她身子几颤,发出细细叫声,扭晃摇摆得厉害。后头那人吮个不停,逼得她花穴一下一下紧,拧出了水潮。她还喘得急促,又换上一人,舔得她酥麻虚软,不受控制的身子顺着他们,实令她痛苦不堪。
「想要男人么?」前头那人见她眼眸不自觉的迷离,直捏着她下巴晃了晃,松了手,又掴了她几掌。
她不想,一点不想。她内心千回百转,无意识地重复抗议,却一点不敢吭声。
下头有人俯下了身,抚吻着她胸腹,又含住她胸蕊啮咬。她悬吊着的身子无处能依,快意漫开,感官强烈,难受又难忍。不自主颤抖,激烈摆了摆身子,她哭花了脸,身子仍禁不住的湿了满穴,让后头男人贯进了手指,挤得水声滋滋作响。
「个子小小,还是水一般的女人,怪不得勾引得了寇副将。」男人一阵淫笑,将勾出的银丝晃到她眼前,抹上她的脸。
他们还一直以为她是寇尹的人,她直觉想着她不是,她从来也没有什么勾引不勾引。但她昏乱乱的分辨一会儿,又领悟她是莲儿的娘,还是夏怡禾,她是谁,一点也不重要,反正都是无依无恃的女人。而她曾经以为能依的无垠,有拳头,有权势,一声令下,将她送进了这刑牢。
男人盯着她忍抑不堪的神情瞧,各个挺着裤裆抚摸,在她身后的那人,如鱼得水,放飞长杵,直送进她女穴抽撞。
「叫啊。你不是挺淫荡的么?」前头男人以手指扳开她的口,不许她咬唇,粗糙指尖在她舌上玩弄,逼她滴下咽不了的涎。
她拚了命忍着,偶尔让长茎撞出声来,又想合上嘴,万死不想发出那嘤嘤咛咛声。
「不叫是吧。」瞧她小嘴红艳湿濡,前头男人将男茎对进她口中,抓着她头,一阵捣送。她昏昏目眩,除了忍着,还是忍。
后头一阵狠撞,松开了掐在她臀上的指节,退了出。换了个人。他不太安分,挪了个洞,挤进比小穴紧的皱褶戳送。
难受至极的叫声,让嘴里戮进喉间的长杵闷着,模糊成一片。身子再疼,只能小船似的左右扭晃,晃没几下,又让后头男人掐得紧紧。
紧绷的心绪快断了线,她巴不得就这么昏了,颓颓软软,却仍清醒得很。前一阵子让九旒狠狠戮搅,她这耐受力实愈来愈好。
抽插了一阵,再换了人。
似个安好的器具,男人轮着自前自后频频进退。
这般规矩搞了一阵,见她神智昏昏,没了气力,男人解开了绳,挤上来拖过她身子,扭成各种姿势角度,各自需索。
她空乏的心神已不太能思考,身子软烂成一团。男人撑架着她,像搞个布娃娃。他们发现只有将她前后上下塞满了,她才会耐不住的连连尖叫,听来凄惨,分外刺激。便卯足了劲这么搞她。
她自不想激起他们的兽欲,下头隔了层薄膜,频频让两根巨杵抽插撕裂,她再如何咬紧牙关,仍忍不住痛喊出声。
眼泪流也流干了,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塞得烂了,却还醒着。
她不知这炼狱持续了多久,还有多久,直到男人一个接一个,一次又一次送尽白,才终于弃下她,阑阑珊珊出了囚房。
晚间,走了兵,换了一批狱卒,早听了新来的女囚姿色绝妙,她又被吊了起来。
就这么悬在空中,有时冷得发颤,昏昏醒醒,睁了眼的时候,两只眼睛空洞好似没了神。
这么过了几日,除了她那颗心还跳着,她快忘了自己是谁,还为什么活着。
昏昏中,却有人落了绳,将她轻揽进怀中。
那怀抱舒服温暖,她有些记得,却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她晕晕蒙蒙,觉得这梦真好,半点不想醒来。
夜深人静,无垠支开了狱卒,悄然进了囚房,望着臂弯中青青紫紫满身瘀伤的夏怡禾,不觉有些颤抖。他静待几日风头过去,刑岳认为寇尹这事告了段落,自也不在乎什么死牢里的女人。
他实不该冒这险来看她,却做不到。
他俯身抵在她额上,闭眼压抑翻腾的心绪,冷泪转在眶,难忍得发颤。
或是这梦太好,好得不像她这死囚还能拥有的,她辗转微挪动身子,清醒了些,微睁开了眼。
他一时忘情,有些大意,让她这么在他怀中醒了来。
眼前的人,让她惊愣了眼,死寂几日的心倏然活了过来。他竟这么抱着自己,好似从前的他。
她忽然又一阵无措,意识到自己裸着身,连忙想撑起,揪件衣衫遮身子。在那些陌生男人跟前,她再狼狈,也不过就是个女囚。但在无垠跟前,她不知怎么的,极不想让他见着自己这个样子。四处乱找,却哪还摸得着什么衣。
他敛藏了心神,淡淡望着她,那双眼乱闪着无垠,闪着银爻虎。
他想,他已不是当日的无垠,也不能再做她的无垠。不该再给她希望,一点不能给。若她能熬些时日避过风头,他或许还能暗中助她出这刑牢,他不愿她再寻机会涉险。自打见了刑心,对这仙魔之事稍有些体悟。他想她若落在那银爻虎口中,说不定比死凄惨。
他们,不如就这么作别。
缓缓俯身,他吻住了她。
他胸膛的气息裹着,那吻温柔,又令她错觉,好似从前。她承着他的吻,怔怔不敢说话,眼睛眨了眨,滴落一颗泪珠,让他双唇吻了去。
半晌,他松开口,抬起头,她一度以为,她会见到同那吻一般柔和的眼神,却未想那张脸,又冷淡得如刃如霜。
「无…无垠。」她的唇无声蠕着,又害怕起来。想起他狠杀了果子李,她不知道他是谁,记不记得她。声音哽在喉间,却问不出什么话。
无垠将她搁下地,松了松裤头,压开她的腿。
夏怡禾一震,想缩起脚,仍让他压了下,将下身对进她身子里。
她对要侵入她身子的人,渐渐不存什么感受,起初还怒还怕,如今已有些麻木。但他不是那些兵,他是无垠,她曾经许了一生的人。她一点不希望他在此时此地,这般对她。
但她想不想,一直都是一回事。
他直着上身,离她很远,在她伤着的甬径里静静抽送,一双黑沉的眼淡漠。
「无垠…」天未塌下来前,她总想粉饰太平。惶惶一笑,她假装听不见她话声里的颤抖「你…。」她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只隐隐存了一点希望,想他会不会还记得她,还爱她,却有诸多不得已。
「阿禾。」
他看着她,静静道:「我如今,是金轩左将,天狼。」
她总算听见他的声音,他喊她阿禾,他记得她…。
「而你…,不过是个死囚。」
那话声,却如槌狠打在她心上。
下身泛上的快意,放大着她情绪,激烈起伏的胸口,连喘息都抖着。她的眼里震惊彷徨,半垂下来,眨下了两行泪,泉涌出眶的泪止不住,珠子似的滚个不停。
她想镇下心神,分辨个清楚,他既然记得她,何以这样说话。下身愈渐猛烈的撞击,却一次又一次捣碎她拼凑起的可能。
气抽得厉害,连那为什么叁个字也问不出。其实也不用问,还有什么好问,也不过就是他真不要她了。
她若还是从前的夏怡禾,遇上这般薄情郎,她可是会生气的。
但她如今,连夏怡禾这叁字也担不起,她这身子,破烂得比他从前那双粗布靴还不如,大概,也不用惦记谁是第一个破了她身子的人。
他不要她,也罢。
他不想再见到她那双惶惶伤痛的眼,大掌将她翻了身跪地,拉过腰,贯穿,粗暴得似任一个来泄欲的小兵狱卒。
让那不停升涨的刺激逼着,她静不下来,抑不下难受,停不住地哭,只好深深埋首,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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