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锁娇(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菡
可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男人像他这般娇宠她。
他心尖尖的人,这一世,他要留在自己身边,宠她,宠她,再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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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娇宠》文案
母亲是长公主,外婆是当朝太后,宁乐郡主沈瑶向来活得娇纵恣意。
可自从母亲告诉她,她已到及笄之年,该去京城完婚后,沈瑶便开始日日梦魇。
梦里的男人生了一张玉冠面庞,可性情却像个阎王,狠戾冷决,总将她欺负至极。
沈瑶随父母进了京城,见到了自己自幼定下的未婚夫,宣平侯戚珩。
戚珩尚不到弱冠之年,但已是战功赫赫,人又生的璞玉一般,是京中许多贵女的梦中情郎。
可当沈瑶看见戚珩那张脸后,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这不就是梦里总欺负她的那个男人嘛!
沈瑶怕死了戚珩那张脸,想尽一切办法想悔婚。
婚约尚未如愿解除,今上突然驾崩,宣平侯戚珩登基称帝,一道圣旨将沈瑶召进了宫。
从此,沈瑶过上了梦中的生活……
第20章 020
裴瑧见苏妧睁着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很难受吗?”
苏妧犹豫了下, 点了点头, 扬起脸主动靠近裴瑧, 裴瑧没有闪躲,任由苏妧将额头抵到他的下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磨蹭。
裴瑧微微偏过头, 薄唇轻触苏妧光洁的额头, 喉结缓缓滚动。
“知道这会儿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裴瑧的嘴唇触碰着苏妧的额头, 他一说话,唇微启微阖,苏妧额上便生出一丝丝麻痒感。
苏妧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从重生后再次见到裴瑧算起, 苏妧从没像现在这样确定过她心里的想法。
从前苏妧对裴瑧所说的话总是将信将疑, 对两人之间暧昧的关系也是患得患失,今日许成安试图轻薄她时, 苏妧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是倾慕也好, 是爱恋也罢, 眼前的这个男人仍占据着她的心。
若说许成安的轻薄让苏妧看清了自己对裴瑧的感情, 那裴瑧的及时出现, 他给予她的保护以及方才他对许茹雅冷淡的态度,更让苏妧下定了决心。
苏妧不想再纠结这个太子和前世的那个太子为何会不一样了,也不想再去顾虑他们之间还横隔着些什么。
她知道裴瑧在乎她,而她也依然爱慕着裴瑧,这就够了, 足够了!
苏妧不想再想那么多,她只想把握住眼前的幸福。
苏妧扬起脸,微微眯着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眸看向裴瑧的眼睛。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主动亲近一个男人,媚惑他,让两人的关系再近一些,再确定一些。
若是平日里,不管心里怎么想,苏妧大约都做不到不太过主动的和裴瑧亲昵,到底是深闺里养大的侯门嫡女,自小受的教育和女儿家的矜持多少让她抹不开面子,放不开手脚。
但今夜不同,今夜她“中了迷.情药”了,不论做出什么让人羞赧害臊的事,明日一早起来,都可以厚着脸皮说她不记得。
苏妧心里揣着这样的小心思,所以明明觉得身上好了许多,裴瑧问她,她却不跟裴瑧说实话。
苏妧睁着一双美目瞧了裴瑧一会儿,故意装傻,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抬起手臂攀住了裴瑧的肩,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又扬了扬,想离裴瑧更近一些。
裴瑧主动低下头,侧脸在苏妧脸颊轻轻一碰。
“你这样子……”
黯哑的声音,渐渐有些迷离的眼神。
裴瑧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苏妧已经把脸埋在了裴瑧脖颈间,她微热的小脸,她柔嫩的嘴唇,全都有意无意的轻轻碰触着他。
裴瑧索性托着苏妧的腰把人抱高了一些,伸手勾起苏妧的脸,让她直视他。
“分得清我是谁吗?”裴瑧盯着苏妧的脸问道。
苏妧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嘴缓缓张开,迟疑了一下,轻柔的声音吐出两个字:“裴瑧……”
今夜她不要当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她只想当他是她爱慕着的一个男人。
裴瑧已经许多年没听人唤过自己的名字了,突然听苏妧这样叫他,一滞,微微偏过头,垂眸凝望苏妧那张红润的嘴唇,又道:“你再说一遍。”
苏妧眼波微动,朱唇轻启,越发娇柔的声音唤道:“裴瑧……”
裴瑧一手圈紧了苏妧的腰,身子向前一倾,将苏妧压到了床榻上,盯着苏妧的那双眼眸如星般璀璨,那眸里的目光如春水一样清澈而温柔。
“再叫一声。”
苏妧莞尔一笑,故意拉长了声音叫道:“裴……瑧……裴……”
听着这一声声呼唤,裴瑧再也忍不住,低头一下下轻啄苏妧的嘴。
苏妧口中的声音,被裴瑧如窗外夜雨般轻柔细密的吻捉弄的支离破碎。
唇上越来越重的湿热感,呼吸间越来越浓的属于他的味道,让苏妧的神智渐渐迷离,她似本能一般,伸手勾住了裴瑧的脖颈,将两人间的距离拉的更近,檀口轻启,顺从他,也回应他。
得到回应的裴瑧越发热烈,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碰触,他想占有怀里的人,不顾一切的想占有她。
裴瑧抱着苏妧换了个姿势,又伸手将半边挂起的床帐打落。
杏黄色的罗帐如被风打的秋叶一般缓缓坠落,将外面明亮的烛光隔挡住。
罗帐围起来的一方小小空间里,穿帐而入的光线变成了和暖而温柔的淡黄色。
裴瑧侧躺在苏妧身旁,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再次低头含住了苏妧的唇。
只是这一吻不似方才那般细腻绵长,他急切的撬开她的唇,强硬的掠夺,也霸道的给予。
不过一会儿,苏妧便被吻的喘不上气儿,但凡裴瑧稍稍放开她一些,她便如失了水的小鱼儿一样,张着红肿的嘴,急促的呼吸。
可这会的裴瑧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并不会给苏妧太多喘息的机会,常常是一计深吻方才结束,苏妧还没喘上两口气,嘴便再次被他封住。
苏妧的脑袋一阵阵发懵,本就绵软无力的身子越发像是化成水一样,软在裴瑧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苏妧的乖顺和迎合,像是在裴瑧身体内燃着的那把火上填了一捧干柴,直烧得裴瑧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无法再满足于只能肆意品尝那梅果般香甜的樱唇。
裴瑧捏着苏妧下巴的手渐渐放开,宽厚的手掌捧住苏妧的侧脸,略带薄茧的手,摩挲勾画着苏妧致的五官,从远山般的黛眉,到媚人的桃花眸,挺.翘的琼鼻,柔.软的双穿,小巧的下巴,而后向下,再向下……
苏妧身子一僵,猛然睁开了眼,手抓住了裴瑧的手,却并没有推开,只是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斜乜了裴瑧一眼,如梦中呓语般的声音,缓缓道:“你会娶我吗?”
皇室的婚姻,从来无关两情相悦,不过家族与家族之间利益和权势的交换罢了。
苏妧深知她的出身和家世不及京中的许多贵女,在太后和皇后眼里,她可能永远不如许茹雅更适合裴瑧。她若想和裴瑧在一起,唯一的筹码,只有裴瑧对她的感情。
可感情是如浮萍般飘渺的东西。
苏妧怕她抓不住,怕它会不经意间从指尖溜走。
她想要裴瑧一句承诺。
裴瑧幽黑的眼眸盯着苏妧瞧了片刻,瞳孔深处漫过一丝疑惑,继而,唇角微扬,低沉的声音难掩笑意:“这是什么傻问题?”微微一顿,“我不娶你娶谁?”
裴瑧不懂苏妧那点小女儿家的心思
苏妧亦不满裴瑧带着反问语气的回答,微微一嘟嘴,被裴瑧轻轻压着的一双小腿晃了晃:“你就说会还是不会!”
裴瑧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眼眸深处本闪动着的欲火渐渐被如水般的温柔取代。
“会,”裴瑧故意把这一个字咬的极重,一顿,接口又道,“一定会。”
苏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微微放开了抓着裴瑧手的柔荑,眼睑微垂,躲开裴瑧的目光,悄悄的把抓着裴瑧的那只小手了回来。
裴瑧感受到苏妧这怯怯的小动作,脑袋嗡的一响,一瞬间想到了一些别的事。
前世知道苏妧自裁后,裴瑧一度对苏妧恨极气极,那时候他总觉得苏妧在玩弄他,摆出一副倾慕他模样的人是她,决绝的逃走自裁的人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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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锁娇(重生) 第19节
可此时若是回过头去想,裴瑧恍然惊觉,自始至终,他竟从没有站在苏妧的立场设身处地的替苏妧想过。
他是男子,又自小坐上了储君之位,裴瑧自打记事起就从不曾在意过别人怎么看待他、议论他,什么流言,什么名声,他完全不在乎。
可苏妧如何能和他一样?
一个未经人事又离家千里的小姑娘,无名无分的待在深宫里已是可怜,又被人陷害,糊里糊涂的把清白失给了他。
是接受不了无名无分的失了清白之身,还是觉得他不会要她,所以才自裁的?
这样想着,裴瑧心里蓦然一疼,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苏妧不知裴瑧心中所想,见裴瑧怔怔的一动不动,眼波微转,看了裴瑧一眼。
裴瑧感受到苏妧的目光,抿嘴一笑,低下头,吻了吻苏妧的侧脸,抚在柔软上的那只手,缓缓向上,捏住了苏妧颈下的第一颗扣子,作势要把它解开。
苏妧下意识抓住了裴瑧的手,眼角微微泛红的一双桃花目有些慌乱的望着裴瑧。
裴瑧眉眼含笑,语气温柔却又有些狡黠:“夜深了,该睡了。”
苏妧睁大了一双眼睛,不过一愣神的功夫,裴瑧已经搂住她的腰,在她身侧躺下。
杏黄色的罗帐上映着一双身影,偶有夜风拂过,帐幔缓缓而动,但见那双影子,时而一个俯于另一个耳旁,不知在喁喁私语些什么情话,时而一个又亲吻另一个脸颊,交颈相拥,缠绵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明天晚9点前的2分评论发红包,感谢各位小可爱的一路陪伴,感谢~(*^ワ^*)
第21章 021
雨下了大半夜, 到黎明方才渐渐停霁。
随着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杏黄色的帐幔微微一动, 裴瑧穿着一身霜色中衣从帐幔内钻了出来, 趿着鞋,出了落地花罩。
“进来吧,”裴瑧轻声说道。
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德顺猫着身子挤了进来。
“殿下, ”德顺行了一礼, “慈安宫里来人了,传了太后的口谕,要殿下即刻进宫一趟。”
裴瑧转头望了一眼床榻的方向:“只传了孤一个人?”
德顺颔首道:“回殿下,来传话的内侍只说太后传殿下入宫。”
裴瑧听没传苏妧, 没舍得叫苏妧起来, 让德顺取了衣袍,在外间更衣洗漱过, 直接进了宫。
*
苏妧睡醒时, 天已经大亮。
看着陌生的帐幔, 苏妧有一瞬没缓过神来, 只觉得自己在梦中一般。
候在殿内的宫女听到帐内有动静, 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嗯。”
苏妧应了一声,坐起身,望了一眼身旁空空荡荡的位置,想到昨夜发生的事,脸上微微一红。
“姑娘可要起身?”宫女又问。
苏妧昨日是和衣睡的, 直接撩开了床帐,环视了一眼殿内,只见两个穿葱绿色褙子的宫女候在床榻前不远的地方,并不见裴瑧的身影,一怔,禁不住问道:“太子殿下呢?”
两个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瞧着年纪较大的那个,屈膝一福:“回姑娘的话,奴婢只知道太子殿下一早出宫去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奴婢们平日不在殿下跟前伺候,殿下的事得问德总管。”
昨日出了那样的事,裴瑧打了勋国公府最得宠的庶子,她一夜没回宫,今个一早裴瑧就不见了,苏妧放心不下,又问道:“那德总管现在在哪里?”
“德总管在后头张罗姑娘的早膳呢,姑娘若是要见她,奴婢去寻他来。”其中一个宫女说罢,转身出了殿。
德顺随宫女过来时,苏妧已经梳洗好了,正捧了一杯茶坐在桌边望着门的方向。
德顺进到殿内,行了一礼:“给姑娘请安,”一顿,“宫里一大早来人传了太后的口谕,召太子殿下进宫去了,天蒙蒙亮时就走了。”
苏妧一听这话,哪里还坐的住,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也该回宫了,劳烦德总管帮我安排下吧。”
从裴瑧的朝华宫往太后慈安宫去,有好长一段路,走路是肯定不行的。
德顺略一思量:“早膳都替姑娘备好了,要不姑娘先到偏殿用些吃食,奴才让人去给姑娘备轿撵?”
苏妧哪里有心思吃饭,摇摇头:“我不饿,德总管这就让人去备轿撵吧。”
德顺没再劝苏妧用早膳,转身出了殿张罗轿撵的事去了。
*
苏妧一路心神不宁的回到慈安宫,入了宫门,见宫内一切与常日无异,倒不像是发生什么事儿一样,心里有些意外,想着寻常这个时间,太后刚用完早膳不久,一般不是在暖阁休息就是在佛堂礼佛。
苏妧顾不上回自己住处,直接往后院去见太后。
说到见太后,苏妧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这世道对女子多有苛责而不公,男人花天酒地、始乱终弃,叫风流倜傥,女子不能从一而终,名节受损,便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男女之间若是生了不该生的事,受世人唾弃的,大多也都是那个女人。
苏妧并不敢确定太后会怎么看待她被人下了迷.药这件事,更何况,太子还因为这事打了勋国公府的四公子,不知太后会不会因此迁怒于她。
苏妧胡思乱想着,眼看离佛堂越来越近了。
钟嬷嬷候在佛堂前,见苏妧远远的走过来,迎上前来:“姑娘身上可都好了?”
没问昨日去哪里了,问的是身子好了没,显然钟嬷嬷知道昨日的事。
苏妧也不扭捏作态,点点头:“多谢嬷嬷关心,都好了,”一顿,“太后可是在礼佛?”
“太后和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在佛堂里说话呢,”钟嬷嬷笑笑,“姑娘要见太后,老奴这就叫人进去替姑娘禀报一声。”
钟嬷嬷转身进了佛堂,不过一会儿出来,招手叫苏妧过去。
苏妧跟着钟嬷嬷进了佛堂。
甫一进门,还没敢抬头,只听太后声音道:“你先出去吧。”
苏妧下意识微微抬眼,刚好瞧见裴瑧大步往外后,路过她身边时,裴瑧温柔却也热切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直直望向苏妧。
苏妧可不想当着太后、皇后和钟嬷嬷的面和裴瑧眉来眼去的,裴瑧看她,她忙别过脸,跟着钟嬷嬷快步往里走。
裴瑧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临出佛堂时,又回过头,微蹙着眉深深的望了苏妧一眼。
苏妧行至太后身前,敛衣跪地,磕了个头:“臣女给太后请安。”一顿,昨日的事却不知要怎么说起。
太后垂眸望了望苏妧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轻叹一口气,微微侧首冲钟嬷嬷道:“把她扶起来,你先下去吧。”
钟嬷嬷依着太后的话,把苏妧扶了起来。
因是在佛堂里,太后和皇后都坐在蒲团上,太后指了指她身边空着的一个蒲团,冲苏妧道:“坐下吧。”
苏妧道了声是,在太后旁边的蒲团上坐下。
昨日虽是下了大半夜的雨,今个一早起来却是个大晴天。明媚的阳光隔着雕花窗棂打进来,投下或明或暗的斑驳光影。
太后手里捻着佛珠,语气淡然如常:“这儿就哀家和皇后,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昨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同哀家说说。”
其实苏妧也不清楚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能肯定的是,她出宫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定是在勋国公府中的迷.药。
在勋国公府的花厅吃酒的时候,苏妧和其他贵女吃的是一样的菜肴,但喝的酒却不同,苏妧隐隐觉得问题出在那瓶桑葚酒上,可碰过那瓶酒的并不止一人,就苏妧知道的,便有许成安、许茹雅和那个叫珠翠的丫鬟三人,其他的厨房或者酒窖里的小厮丫鬟又有多少人经过手,便无从知晓了,至于是他们中的谁下的药,苏妧更是无处去查。
对于自己不能确定的事,苏妧从不乱下结论,太后问她昨日的事,她也只是原原本本的将昨日到勋国公府以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苏妧说完后,太后一时没有说话,倒是皇后缓缓开了口:“昨个本宫得知这事后,特意连夜派了人到国公府去查,昨日你在勋国公府用过的碗碟,吃过的东西,都查过了,药是被人下在酒里的,夜里许成安醒过来后,也让人审讯了,他只承认有意轻薄你,并不承认那药是他下的,现在下药的那个人一时还确定不了究竟是谁,”一顿,“你是在勋国公府出的事,勋国公府虽是本宫的娘家,但本宫不会偏袒,这事还会再查下去的。”
苏妧忙福身一拜:“多谢皇后娘娘做主。”
太后了手里的佛珠,换了个姿势,侧身看向苏妧:“勋国公府那边已经再三派人叮嘱过了,昨日的事不许他们外传,外头不会有人知道你中了迷.药的事。不过,太子众目睽睽下把你带回宫这事瞧见的人了去了,肯定是瞒不住的,若是听到些闲话也不用放在心上,等过些日子就该去承德消夏了,到从承德回来,太子也该大婚了,到时候你进了朝华宫,这些流言碎语的,也就不攻而破。”
苏妧一时愣住了,她来时胡思乱想了很多,怎么也没想到太后对她会是这个态度,不但一句责备她招惹是非的话都没有,还定下了她和裴瑧的事。
苏妧自小到大在家里从来都是不得宠的那个,出了事,她有错,要挨骂挨罚,即便她没错,也少不得受牵连,苏妧从不曾感受过被长辈偏袒谁什么滋味,这会儿听太后这一番话,心上涌去一股难以言状的温暖,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涌满了眼眶。
太后见状,忙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不想进朝华宫?”
苏妧摇摇头,来不及多想,哽着声音说出了心里话:“臣女以为太后会觉得臣女招惹是非……”
太后笑了:“哀家还没老糊涂呢,这事勋国公府有错,许成安有错,太子说起来也有错,但你又有什么错?哀家也是女人,也是打你这么大过来的,”一顿,视线缓缓抬高,瞧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昨个本宫听皇后说了这事后,原本是想叫人到朝华宫把你接回来的,可想想宫里人多嘴杂,若是要把你接回来,请宫里的太医给你治,你中了迷.药这事绝对就瞒不住了,想着太子从勋国公府带你走时许多人都亲眼见了,瞒也瞒不住,索性就让你在太子那待着了,反正从京口一路回来,哀家瞧着你同太子也是越走越近了,你早晚都是他的人,被外人说些和他的闲话,总好过让人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下了迷.药的好。”
苏妧听完这话又是感动又是羞赧,微红着一张脸起身跪好,端端正正的给太后磕了个头。
“成了,这事等查清楚以后再做定夺,你回去歇着去吧。”
苏妧起身,向太后和皇后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从佛堂出来,苏妧沿着甬路往自己住处走,待到过了月门,一眼便看见裴瑧靠在殿前的廊柱上,狭长迷人的一双凤眸微微眯着,阳光打在他身上,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笼起一层金灿灿的光晕。
初夏的阳光真是灿烂耀目,苏妧不适的眯了眯眼。
风滑过郁郁葱葱的树叶,掠起一阵阵沙沙声,其中掺杂了裴瑧些许慵懒的声音:“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前,最迟九点还有一更
第22章 022
这是昨夜之后苏妧第一次和裴瑧单独见面, 心里难有些紧张, 也有些害羞。
可裴瑧专门等在这儿, 又开口叫她过去, 苏妧知道自己想躲也是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偏殿的游廊外有三阶青石铺就的台阶,苏妧才提裙上了第二个台阶, 裴瑧突然伸手抓住了苏妧的胳膊, 用力一提, 苏妧便跌进了裴瑧怀里。
“殿下……”苏妧脚下站不稳,整个人压在裴瑧身上,不适的唤了一声。
裴瑧伸手捏了捏苏妧的脸:“你叫我什么?”一顿,压低了声音, “昨个夜里, 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苏妧脸颊上那一小块儿软.肉被裴瑧揉捏成各种形状,裴瑧这个自小习武的人, 手上哪里有轻重, 苏妧被他捏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疼, 伸手去拨他的手, 嘴里嚷道:“疼……”
“疼吗?”裴瑧忙松开了手, 顺势在刚刚捏过的地方揉了揉,“我没用力啊,还疼吗?”
苏妧蒲扇般的睫毛半垂着,目光盯着裴瑧衣上的如意云纹,缓缓点了点头。
裴瑧盯着苏妧的脸看了一会儿, 见她目光闪烁,突然轻轻抬手敲了一下苏妧的额角:“你骗我,是不是?”
“我没有骗你,是疼的。”苏妧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裴瑧虽不纠结于这件事,但却仍执着于刚刚问苏妧的那个问题:“昨夜的事你不记得了?你是怎么叫我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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