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问潘安
顾沉被他撩得身体火热,但是他克制住自己,拍拍燕子郗的头:“阿清乖些,你身上伤还没好。”
燕子郗只想和顾沉‘颠三倒四’,才不想被像拍狗一样拍,他心里不悦,但是为了顾沉壮的身体,还是一脸温顺地勾住顾沉的脖子,直起身子咬了颗山楂渡给他。
糖衣融化在二人唇齿间,口舌生香,顾沉险些想加深这个吻,他硬生生忍住:“阿清,你的伤还没好”
这人是否只会说这一句话?燕子郗歪着头想了想,要不是他那么多天伤没好,他也不会因旷欲而如此主动。
他当真十分难受,骨子里都像有蚂蚁在噬咬,入骨的渴求侵蚀了骄傲和理智,燕子郗从来都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不妨碍他此刻眼角含着柔意,刻意勾引道:“将军,求求你了。”
他满脸绯红,表情乖巧中又带着邀请,但是顾沉就是从他的眼底发现了丝化不开的冷淡。
顾沉想着那妇人说的话,长久的折磨,会使人习惯,习惯被那样对待,甚至还会万分期待。无论心理怎样,身体都会迫不及待,就如现在这样,伤重也无法阻挡渴望。
安王的所作所为,给燕子郗带来的伤害是永恒的,磨灭不了。
作风强硬的太子殿下,因为欲望变得如此温顺,没有什么事比打破一件美好事物更为悲剧。
顾沉鼻子有些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拒绝:“阿清,等你伤好。”他只敢说简短的这几个字,怕自己异样的情绪被燕子郗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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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光通亮,外面是沉黑的夜。燕子郗单膝跪在床上,脸颊还带着奇异的的红,灯光照不进他的眼睛,他语意轻柔道:“顾将军,你发现了什么?”
顾沉身子一僵,燕子郗眼神极清,目光摄在顾沉脸上:“将军。”
顾沉艰涩地闭眼,眉间心疼如要溢出来,他喉咙有些堵:“阿清,我不会再让人伤害”
这抹心疼神色一下刺痛了燕子郗,他眼里结结实实冷下来,压抑着翻滚的欲望道:“起你那些可笑的怜悯,本宫不需要你的同情。”他脸色绯红,眼角又染上媚意,但是一脸难受和忍耐,手指紧紧抓着被子:“本宫也未被伤害,全属本宫自愿以此换得安王信任。”
“你看,安王已经要死了,本宫还活得好好的,本宫有什么被伤害的。”
他脸上分明一滴泪都没有,顾沉就是觉得他全身都笼罩在悲伤里。他上前一步,要顺着燕子郗的话说。
燕子郗仰着头打断了顾沉,他神情极傲,脸红得不像样:“拥抱本宫。”
顾沉知道他说的拥抱是什么意思,他没再拒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只是身下的太子还是哭了,眼泪浸湿在锦被上,将所有的脆弱与屈辱都流出来。
顾沉为他拭去眼泪,自己心里也像受了灾,他疼,但是他不能表露,要是他也疼了,太子殿下向着谁哭?
顾沉越渐扩张自己的势力,燕子郗则穿戴整齐,捏着一张信纸冷冷微笑,拂袖去了重狱。
他气质高贵,容颜生光,进了重狱也像闲庭信步。
安王一身伤和血,被顾沉扣上的手腕无时无刻都在痛,他以阴鸷的眼睛看向燕子郗:“含章,你来做什么?”
燕子郗不想离血太近,何况那铁扣总让他身上发冷,安王嘲讽一笑,不顾身上疼痛,将链子抖得哗哗作响:“含章,熟悉吗?”
燕子郗脸色发白,微笑道:“本宫想,安王应该更熟悉这个。”他从袖中拿出信纸,对着安王念出一首诗:“成容,燕光。安王父亲所做的诗倒是不错,可惜”他眉眼极冷,玉白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撕碎信纸:“可惜既是已死之人,这些东西还是别留着了。得本宫那父皇,忧愁多思。”
安王眼见着自己最后的希望被撕碎,目眦欲裂抖动链子:“含章现在威风又怎么了,你还不是听不得这些声音,还不是被本王欺辱十年。”
他话音未落,燕子郗便从一旁抽出剑,剑锋向着安王脸一划:“本宫之前有一个十年,安王之后,还有更多的十年。”
相貌不端者不得出仕,更别说安王赫赫野心,燕子郗笑容生艳,这次连狱卒都早离开了。他将药粉撒在剑尖上,朝安王送过去:“安王许多话太难听,从今以后还是闭嘴得好。”
安王心中生恨,他亲手,养大了一只恶狼。
恶狼燕子郗眼神清得像水,看着安王唇角溢出血迹后,微笑着走出重狱,唤来狱卒:“别让他死了。”对安王这种人来说,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有无尽的等待,才能消磨他的骨头。不止如此,燕子郗还向安王一笑:“安王行走礼部,向来将名声看得极重,你觉得你父亲承幸父皇,你自己意图谋反,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会是如何?”
安王眼神仍是阴狠,燕子郗无动于衷地微笑。眼前这个太子容貌清绝,狱卒心中生起寒意,忙不迭地点头回应他的吩咐。
宸清宫中,燕子郗端正地坐着抚琴,皇帝喝了口茶水,眼神中有着怀念,他昨夜做梦都梦到了成容。
皇帝年纪大了,总格外想念少年时光:“安王的事情,疑点重重,朕亲眼看着他长大,他绝对不是那种狼子野心的人。含章,那日的事情,是否有什么蹊跷?”
燕子郗知道,皇帝这是暗示他改口,他好放了安王。
他一笑:“父皇这是在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安王刺杀儿臣,暗杀睿王,这哪有什么异议?”
皇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没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含章会忤逆他:“许多事,还有待查看。安王毕竟是王爷,你这样草率定罪,实在没有沉稳之相。”
燕子郗琴音不停:“实在不是儿臣不想细查此事,只是安王现在嗓子已经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儿臣没办法去细查。”
皇帝心中一震:“他哑了?谁做的,朕吩咐了人不得对他用私刑!”
燕子郗手上动作一停,琴音立止,他一脸无辜:“儿臣做的啊,儿臣生怕安王被细查,要是查到儿臣头上可怎么办?”
燕子郗望着皇帝震惊的脸,眼角扫过一旁茶水:“毕竟睿王是儿臣所杀,儿臣所中的毒,也是自己服下的。”
他起身,优雅地掸了掸衣袍,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皇帝:“弑兄罪名太大,儿臣可不是安王,有父皇宠爱。儿臣只能自己动手,希望父皇不要怪罪。”
他清清一笑,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纯孝。
第28章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八
皇帝气得胡子哆嗦,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孝顺听话的含章。
他想着安王和睿王,一个是成容唯一的血脉,一个是自己曾经最喜爱的儿子,却全都被面前这个面善心毒的含章所害,一个身陷重狱口不能言,一个年纪轻轻死于非命。
皇帝怒得气血上涌,伸着手指对着燕子郗:“畜生!罔顾人伦,败坏纲常!朕后悔生你!”皇帝完全忘了含章太子也是他的亲儿子,并且自幼丧母,还被他推出去做众人的靶子。
他只会想着自己对安王的宠爱有多么不够,最多想一下含章太子平时行为可有失当。爱的越爱,苛责的也就越苛责。
燕子郗面上一贯地微笑道:“父皇谬赞,都是父皇教导得好。”
这样恬不知耻反以为荣的态度,令皇帝手指颤抖,他提着笔伏在案上,就要写下废太子书,燕子郗稍微弯了弯腰,微有些凉的手指按上皇帝手腕:“父皇要做什么?”
他声音中仿佛真的透露出疑惑,眼神柔和,正当得上那句芝兰玉树,但是他的行为却不那么纯善,手腕轻轻用力,牢牢挟制住皇帝。
皇帝手上劲想要挣开燕子郗,不过只是做无用功,他气道:“畜生!畜生!”继而提声道:“来人!给朕拿下这个作乱的畜生!”
四周一片死寂,皇帝惊疑不定,再看一脸温和的燕子郗,觉得这个儿子面目可憎至极。他气怒交加,也大概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双目透出无比痛恨的神色。
燕子郗方轻声道:“父皇既然明白了现在的处境,还是安分些。儿臣也不想父皇多受皮肉之苦。”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说来就像喝水一样自如。
他放开按住皇帝的手,自怀中掏出帕子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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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一丝丝地擦干净,意义不明地瞥过废太子书:“父皇这道诏令,来得太晚了些,儿臣现在不想要了。”
一个空荡荡的太子头衔,曾给含章带来灭顶之灾,现在等他一切苦楚都受了,又想起了废太子之位吗?也是,皇帝本就打算等寻到中意的储君,再废黜含章太子。
燕子郗微微一笑,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他自袖中拿出一封早备好的诏令,上面字迹同皇帝一模一样:“父皇年事已高,又醉心长生问道,故而昭告天下,命儿臣暂摄政事。父皇,朱批吧。”
这个早生了反意的逆子!皇帝绝不愿下笔:“逆子,你弑兄反父,不仁不义,朕无论将天下传给哪个儿子,都不会传给你!”
燕子郗嗯了一声,平静道:“父皇你觉得儿臣哪位兄弟顺眼?”皇帝还未来得及说话刺激他,燕子郗就柔柔笑道:“儿臣好立刻去杀了他,得父皇选择太多,难以下笔。”
这、个、不、要、脸、黑、心、肠、的、畜、生!
皇帝浑身发抖,笔尖都在颤,燕子郗笑了一下,自己将御笔拿过来,落笔稳定地代替皇帝朱批。他甚至眼里溢满笑意,特意写上含章太子忠孝双全几字,用来刺激皇帝。
燕子郗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意风华绝代:“儿臣本不想让父皇活的,但仔细想来,父皇暂时活着对儿臣更有利些。等儿臣巩固了局势,再送父皇去同皇兄作伴。”
他说完捏着诏令,抬步走出去,临走前看了眼茶水,那里面的药剂量早已安排好了,皇帝总会死在他该死的时候,并且在等待死亡的途中慢慢煎熬。
汪远见燕子郗走出来,迎上来使了个眼色:“太子殿下”燕子郗朝他肯定地一笑,扬声道:“父皇安寝了,只留少数人去伺候即可。”
燕子郗出来许久,身上早已经发热。但他不准备去将军府,也不准备回自己府邸,直接歇在皇宫,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
顾沉早在宫外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燕子郗回来,他心里担忧得紧,接到的消息又是燕子郗并未出什么事,已经在宫里歇下了。
一夜没有太子殿下在一旁,顾沉想他想得望眼欲穿,但还是忍住了夜探皇宫的冲动,练了一会武后躺在床上睁着眼,枕头上,锦被上,都沾了燕子郗身上的冷香。
顾沉这几天打听过含章太子从小到大的,明面上的几乎所有事情,没一条有说到他天生异香,可是他抱着燕子郗睡觉时,总能闻到他身上透出来的冷冷的香气。
顾沉没有多想,因彻夜挂怀燕子郗而没有睡好,他本来早早去军营等着燕子郗回来,却只接到了改任监军的手令。
新的监军也是个文臣,待人谦卑有礼,连直视一眼顾沉都不敢,一看就是好搓圆捏扁的对象。比起为人强硬、万事都要插一脚的太子殿下来说,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可是顾沉高兴不起来,就连其余禁军也不喜欢。
燕子郗毛病再多,他身上也总有令人折服的魅力,遇事从不慌乱,行事快准狠,通州一役更是大放异,何况长得还赏心悦目。就算不是个好人,也总能引人目光。
顾沉想要燕子郗回来继续欺负他,之后的事却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慢慢的有传闻流传出来,说是含章太子为谋朝政,软禁了皇帝,甚至连睿王的死也是他和安王一手策划。最后因互相推脱责任,安王才向含章太子动手。
含章太子现如今大权独揽,却成了众人谈之色变的对象,更有些激进的言官,不惜在殿上以头触柱,要求见到皇帝。
这样的流言蜚语,即便是秋副将也暗中向顾沉说了几次,无关乎含章太子为人心狠手辣,在掌权后几乎杀了太子府所有人。这样的人,你可以将他当作优秀的国君效忠,但是只能远离,一旦你靠近,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拿笑脸对着你,还是拿刀子对着你。
他的危险性绝对同他的魅力不相伯仲,同时又相辅相成。
顾沉觉得他皮糙肉厚不怕砍,他现在只担心燕子郗于深宫中孤独,安王、皇帝、太子府中人、还有欲设计杀他的睿王,全被燕子郗报复了干净。顾沉觉得这些王八蛋活该,他知道有的人心很坏,但是像安王和皇帝做的这些事,畜生都不会做。
含章是皇帝的亲儿子啊,皇帝不闻不问,安王则对一个困境中的弱小皇子出手胁迫,折磨十年。
顾沉曾觉得燕子郗爱用阴谋诡计,人品低劣,但是他现在只庆幸他是这样的性子和手段,如果换一个人,也许此生都会困于安王手中,生死不能。
顾沉心疼得要死,就想去找燕子郗,结果,他又被下狱了。罪名居然是谋反。顾沉听着判词,一听就知道又是那只总爱对他下手的白眼狼的手笔。
实在是太好辨认了,这些事情的确都发生过,但是燕子郗总有办法令正常的事情变得不正常。
谋反不是其他小罪,虽说顾沉孤家寡人一个,但是这个罪名牵扯了他许多下属,他崩着脸,开始同以前一样慢慢寻求破解之法。
结果这次局面完全不同,燕子郗好像没留丝毫情面,顾沉脱罪的方法全部夭折。
顾沉坐在重狱中,想着燕子郗气得七窍生烟,什么毛病,吃了自己那么多糖,白眼狼都该喂到认人了吧,他偏偏不止不认人,还总想着杀人。
顾沉冷着脸自己郁闷,牢门倏忽被打开,久别的太子殿下走了进来,清冽生光。
顾沉眼睛差点粘上去,然后冷漠地垂眼。燕子郗朝他瞥来:“顾将军,近来可好?”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顾沉唾弃一下自己,面无表情道:“托阿太子的福,暂时死不了。”
燕子郗走向狱中桌子,倒了杯茶给自己,他身上热得要命:“不一定,将军重罪在身,也许明日就死了。”
顾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避嫌地用自己用过的茶杯,还抱着茶轻轻吹冷,乖得不像话。顾沉哑声道:“太子,茶不烫。”燕子郗看他一眼。顾沉假装平静道:“你可以直接喝。”吹冷了对身体不好啊。
燕子郗忽然笑了一下,暴击顾沉的心灵。他笑完了才道:“将军才被本宫所害,现在就立马来关心本宫?”
顾沉心道还不是我喜欢你,不然你这样的,见一个我能拧死一个,还是决不手软那种。为了表示自己对于又被下狱的愤怒,顾沉没说话。
燕子郗坐在椅子上,笑意悠悠:“顾将军,你知道谋反最轻的刑罚是什么吗?”他不等顾沉回答:“至少是诛三族,牵连极广,绝对没再轻判的可能了。包括你的下属,兄弟,以及许多本宫没去记名字的人。”
见顾沉没有反应,燕子郗略微皱眉:“罢了,本宫说太复杂,你也听不懂。”顾沉听得懂,只是想静静看这个太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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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啥妖。
就听燕子郗道:“总之,三日后便是将军定罪的日子,本宫作为故人,特来告知将军。”他心里想的是,一切舆论也都造起来了,顾沉并不缺杀伐果断,也不缺心智手腕,就是缺点心眼儿。
眼下要么死,要么反,随便他选一条。燕子郗觉得自己开明又大度,绝对给任务目标相对温和的服务体验。
他说完就想走,顾沉看着他:“太子说完了?”燕子郗点头,下一瞬,他就被扑到墙上。
男人的气息一下包围着自己,燕子郗眼角微红,伸手去推他,只触到了顾沉硬梆梆又安全感十足的胸膛。
顾沉捉住他的手,放在嘴上亲吻,就是不付诸行动,燕子郗难受地想离开:“放肆”
顾沉声音沙哑:“末将的确放肆,太子,阿清,你要叫人来杀我吗?”
他用手摸到一物,一个从燕子郗进来顾沉就发现的东西,他道:“阿清不是不再用这些了吗?”
燕子郗也不想用,可是他身体已经习惯,并且渴求,之前一直有顾沉在还好,他不见顾沉之后,也有许多事要做,只有此法是最为方便的,不耽搁正事,也不会被人知晓。
这样的身体,所以燕子郗之前才会说即使杀了安王,他也已经输了一半。
顾沉看着他咬唇,也不再说话,用心地展示着自己,直到燕子郗压低声音地舒服到暗哭起来。
二人好几日未见,顾沉热情得比火还烈。
而燕子郗,他沾着眼泪,断断续续道:“三日之后本宫必然杀你。”
第29章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完
分明喜欢到抱着自己的腰,偏偏泣着说要杀自己。
顾沉不知燕子郗哪儿来的那么多可爱的毛病,弄得他心里痒得要命,头脑一热就不知节制,怀中人肌肤细腻生香,体温随着纠~缠渐渐升高,又轻轻战~栗,软倒在顾沉怀中。
燕子郗眼眸软,泪珠清,哭得好听到不行,明明是来重狱逼迫顾沉的,现在倒像是他来特意勾~引他一样。
等一切风平浪静,燕子郗仍躺在顾沉怀里,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伸手想去够一旁的衣服,顾沉长臂一揽,将衣服递给燕子郗。
他看着燕子郗动手穿衣,啧,脸颊微红的太子殿下,穿衣服的动作都那么斯文,一点儿也不像才发生过那种事。
燕子郗整理好衣袍,就要即刻走出重狱,他身量高挑,眼底深处像水一样的寂寞根本化不开。
这个任务无论是胜还是负,这个世界都没了待下去的价值,燕子郗几乎能看到这里以后的生活,无论是哪一条,都像一潭死水一样,激不起他半点生存的欲望。
生,没有欢乐。死,根本死不了。他只能游走于一个个世界中,打发无趣的生命。
顾沉见他又眼神放空,而且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暗自咬牙,太子殿下……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他有心捉弄他,在牢门打开那一瞬,沉声道:“太子殿下,你的衣襟没整理好。”
他特意扬了声音,门外的狱卒心里紧张发抖,太子殿下为什么进去见将军后,衣襟会没整理好,他是不是撞破了什么皇室秘辛?
顾沉忽然来这一手,让燕子郗有些微讶,但他立刻反应过来,略整了下衣襟,微笑道:“将军武艺高强,本宫自愧不如。”
原来是切磋,狱卒松了一口气。
顾沉则看见了燕子郗微笑的侧脸,他面上不显,心里也扬了起来,太子殿下还是笑着时最好看。
三日很快过去,顾沉并不想死,他要是死了,想也知道燕子郗的下场。
太子殿下在朝野中的名声都不算好,而且顾沉总觉得他轻生偏激,秋副将有句话没说全,燕子郗对着你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下一瞬是对你笑,还是拿刀砍你,少的那半句是,你更不知道他会不会拿刀来砍自己。
顾沉对人美性子野的燕子郗没有办法,他知道燕子郗这次是来真的,所以在他那日离开后,立刻找人部署一切。
在燕子郗的有意放纵和顾沉的心谋划下,深夜的几大宫门全都打开,铁骑踏破了静谧严整的皇宫。
顾沉受燕子郗教导多日,他的军队打的是‘勤王’的口号,令人严守宫门,借保护的名义围困了所有皇室,同时命秋副将率领的小队第一时间奔赴皇帝处,等秋副将进去看时,却发现皇帝七窍已经流出血来。
他心中一惊,但在见到皇帝明显死于宫闱秘药时,松了口气,只要能看出皇帝是死在含章太子手里的就好,秋副将对着皇帝的尸身呸了一下,这个好大喜功又只会沉迷丹道的皇帝,死了也不冤。
局势一片大好,顾沉却满心挂怀燕子郗,他骑马找了数个宫殿,终于发现了他的身影。
太子殿下一身玄服坐于案前,面色有些苍白,顾沉一见他心里就满了:“阿清……”
燕子郗看他一眼,手中捏了一纸,问道:“顾将军,对清流有何看法?”
太子殿下常会问他这些问题,顾沉身上卸了在外的所有血气,诚实回答:“无依仗之用,但能做牵扯之效。”
“世家诸王?”
“可众建分其力,或易之与义。”
燕子郗颌首,又问道:“将军对于阉党是如何看待?”
他问得正经,顾沉也严肃道:“虽然阉党无根,可做驱使工具。但毕竟过近于内闱,朝夕相处,话语相接,极易扰人神智,若是驱使不得当,更容易招来暗祸,弊大于利,不足为取。”
他说的全都对,燕子郗对顾沉的成长极为满意,顾沉身上有仁义,有果断,定会是当世明君。这本是他意料中的结果,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燕子郗一笑,正要端起桌上酒杯,顾沉就上前一步,目光灼灼:“阿清不问我对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话有些意思,燕子郗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喜欢本宫。”
顾沉没想到他如此直接,俊脸愣了一下,继而又展现火一样的热情:“是的,那阿清对我有什么看法?”燕子郗早猜到他要如此问,有些兴致缺缺,微笑一下,没了回答兴致。
哪知顾沉道:“阿清聪颖,凡事爱算计,那日却特意来重狱见我,分明是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还是来了……”他上前逼近燕子郗:“你可能也喜欢我。”
燕子郗被他的大胆弄得有些蒙:“……将军想象力不错。”
顾沉暗道真可爱啊,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毒酒,假装没有发现,继续像一个愣头青一样告白:“阿清怕孤独,睡觉都爱搂着我睡,走到哪都随身带着帕子,特别爱干净,但是会主动喝我用过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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