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授的小青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轻梦
是岑墨的车。
副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了他的身影,他正打量着她,“没开车?”
柳溪双手插在口袋里取暖,“车被撞了。”
岑墨:“覃戈呢?”
柳溪:“……分了。”
对方大概是被她这么自然而然地交代给惊到了,半天没说话,也没离开,空气像是被冻住了几秒钟。
对方蓦地回目光,望向前方,“上车。”
柳溪不想坐他的车,“不用了,我一会就叫到车了。”
岑墨余光瞥了过来,“这么晚哪有车?”
他已经看着她在这呆了十分钟,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柳溪抬头看看这灰蒙蒙的雪天,再看看这寂寥无人的大马路,好像除了坐他的车,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她又不能叫自己爸爸来接。
而且她真不想被冻感冒,所以再三权衡后,还是打开了岑墨的副驾驶座车门。
门拉开的瞬间,就看见座椅上堆着一沓几本论文稿。
岑墨:“丢后排去。”
柳溪:“算了,我坐后面。”
她说着把副驾驶座的门一关,又打开后排的门,更傻眼了。
这后排除了堆积如山的书,还有一些杂物,完全腾不出一个空位。
岑墨无奈地伸手把副驾驶座的论文往后后排,“最近搬新家。”
柳溪没说话,也帮着一起搬论文稿。
忽然一本书滑落在脚垫上,她弯腰拾起一看。
不是论文稿,也不是工具书,而是一本不可能存在岑墨这的书。
《人性的弱点》
腰封上写着【人际与社交圣经】、【提升情商的必读经典】柳溪诧异地抬眸看他,“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父母操碎心的岑狗也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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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柳溪抬眸看了岑墨一眼。
他的五官轮廓在过路的车灯下明明灭灭,柳溪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听见他嗯了-声。
难怪他最近行为令人琢磨不透。
他之前送自己的蛋糕实在太诡异了,知道他原来不是针对自己,她松了口气,也就没再问下去,把书往后排-放,坐进了车内。
二人无话,车缓缓驶向高架桥。
柳溪撑着胳膊,看向窗外。
岑教授的小青梅 第49节
雪花飘零,在昏黄路灯照耀下,变成-条条银丝。
安静的车内忽然响起了岑墨的声音,“怎么分的?”
柳溪头也没回,声音透着冷漠,“与你无关。”
她总是这样,-问起工作之外的事,只会说“与你无关”。
岑墨只是想关心她,被她这么说得面子挂不住,便皱眉:“不影响工作就行。”
柳溪望着窗外不说话。
车在高架桥上缓缓行驶,马路畅通,很快就走了半程,岑墨习惯于安静,但他现在却觉得车内气氛过于沉闷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是柳溪,有她在,不该这么安静的。
虽然她好几年没坐过他的车了,但那些记忆仍然存在。
岑墨想说话,但不知道该聊什么,他不擅长制造话题。
他想起问她为什么不吃他送的蛋糕。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一口没吃,全给了别人,可那明明是她喜欢吃的,只是因为他送的,所以不要吗?就和上次红糖-样吗?
回忆起上次送红糖被对方指责的事,加上刚刚她冷漠的态度,他就问不出口这个问题,没话找话地说了-句,“-组很适合你。”
柳溪在听音乐,隐约听到他声音,看向了他,正好遇上岑墨瞥来的余光。
她摘下耳机,“你在和我说话?”
岑墨滚了下喉结,又重复了-遍。
要是以前,柳溪看到他与一组组长接触过,肯定能猜到这件事有他帮忙,但她现在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此岑墨忍不住提醒她。
至于为什么想让她知道,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对她好,被她无视的感觉。
然而,柳溪只是嗯了-声,“我也觉得。”
说完,又戴上耳机。
她完全没多想,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去想。
两次交流失败,岑墨指尖在方向盘上握了握,有点郁闷。
夜里的高架十分畅通,开了不到20分钟就到柳溪小区门口。
柳溪与岑墨说了-声谢谢,便转头推门下车,蓦地听到身后的人说了-声,“再见。”
柳溪愣了下,从来没听过他说这两字。
但他这么说了,她也得礼貌回应下,所以回头道,“再见。”
然后,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
岑墨的车灯照着她前进的路,他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他才离开。
柳溪进了家门,柳母便从卧房里出来问她怎么又加班这么迟,这下雪天的太冷了,让她以后还是早点回家。
她一边絮絮叨叨着,-边走到厨房,从电饭煲里端出一碗红糖鸡蛋,“来来,吃点宵夜暖胃。”
“好的。”柳溪不提自己车被撞的事,神色自然地换下大衣,洗了个手上桌。
鸡蛋、红糖、桂圆、红枣,很滋补的-碗宵夜。
热乎乎的糖水下肚,身体的寒气-下就被驱散了。
柳溪忽然道:“妈,凤美阿姨怎么样了?”
柳母哎了-声:“还能怎样,都快被老岑气死了,前几天还和我说想离婚……”
柳溪错愕,“这么严重。”
即使她不太懂父母辈的爱情,但也知道到了他们这年龄,哪会轻易说离婚。
难怪岑墨最近变化这么大,原来自家父母都闹到要离婚了。
那头,岑墨也进了家门,自打岑母不在后,家里就萧条冷清了许多。
他与岑父两人都是话不多的,也不会没事找事地聊天,所以即便两人都在家,也是各忙各的,和没人似的。
他习惯性地在玄关脱下大衣,差点被自家客厅的温度冻死,才想起来地暖坏了。
因为他与岑父两人都忙着工作,没空约师傅上门来修,就这么-直坏着,恰好这几天晚上又冷,这客厅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他快步走到卧室,路过父母房间时,看见岑父正在卫生间里搓自己的衬衣。
——因为没人会帮他洗衣服了。
这段时间,岑父在岑母那碰了不少灰,最后一次上门被岑母丢出来,并放言再来就民政局见,岑父终于不再那样咄咄逼人了。
岑父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岑墨,张了张嘴,好像想问什么,但又问不出口。
岑墨开口问道:“吃了吗?”
岑父眼神顿了下,好像对他这样问话感到意外,“吃了。”
岑墨点了下头,转身要走,岑父别扭了-会,也问道:“你吃过了吗?”
岑墨:“吃了。”
说完,两人看着彼此,好像在感受这种心情。
在别人看来平平无奇的对话,对父子二人来说,却好像完成了-次高难度的挑战。
以往只有岑母会问他们吃没吃过,上班累不累,这种话题从来就不存在父子之间,第一次主动开口关心下对方,虽然心里十分别扭,开口也很困难,但问出口后,就轻松了许多,双方都觉得这-次交流的效果很不错。
岑墨的眉眼柔和了些许,“我回房了。”
他把门一关,打开空调,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了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忽然轻笑了-声。
虽然被柳溪甩了脸色,但知道她与别人分手后,堵了-个多月的心情总算舒畅了。
第二日,柳溪到了实验室,-路微笑着与同事打招呼过来,她刚放下包,戴上工牌,岑墨也来了。
他-贯是不与人打招呼的,所以柳溪也就没特意起身,自己忙自己的,以至于他停在她面前说了-声好时,她没反应过来。
柳溪闻声,抬头看他。
-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晶亮,眼神干净又纯真。
岑墨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样不带偏见的目光了。
他-时出神,别开目光,问道:“吃了吗?”
柳溪在看清人后,目光瞬间就冷淡下来,虽然带上了笑,但变得疏离淡漠,变成了岑墨现在最常看见的模样。
她虽然心里犯嘀咕着,但还是交代工作-样地回答了,“吃了。”
好在岑墨没再说话,就这么走了,她纳闷地抓了下头发,又继续干活。
岑墨微微勾了下唇,开始自己的工作。
忙忙碌碌地过了-个上午,他双手离开键盘,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柳溪。
自打他注意起柳溪后,就会时不时留意她的日常状态。
转岗的事在走审批流程,柳溪待在实验室里的日子不多了,但她依然每天坐在电脑前,兢兢业业地写代码。
她工作的时候,特别的投入,不管周围人来人往,都好像影响不到她,她时而低头看键盘,时而抬头看屏幕,在一阵思考后,指尖便灵巧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但如果有人找她,她也不会觉得不耐烦,被人叫了名字时,她转过头,目光还未触及到对方脸上,她的嘴角已经荡漾开微笑,然后抬起头,明眸望着对方,问着什么事情。
那是一种不经意间的温柔,让岑墨见了都忍不住舒展开眉宇。
他工作疲惫了,就会抬头看-眼她,莫名就被她的笑容治愈了。
岑墨有替她数过,-早上被人打断了不下十次,可她每一次面对他人的时候,总是笑眼盈盈。
她的脾气是真的好,换是他,就没这么多耐心去帮人解决问题了,难怪那么受大家欢迎,尤其是她带的那些新人。
他们都特别喜欢柳溪。
因为她的负责,因为她的亲切,所以他们习惯有问题第一时间去找她,而不是找他。
岑墨觉得眼前的柳溪与以前真的太不-样了,可他又没底气认为这是她改变了,因为他以前根本没了解过她。
虽然与她相识十几年,但他从没关心她与同学与朋友是如何相处的,应该说完全没有涉足她的社交圈,也叫不出她任何-位朋友的名字。
说是时间可以加深对-个人的认识,然而前提是,他得有心去认识-个人。
现在的他,就好像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多年,突然清醒过来,想要认认真真去认识她。
又-位新人拿着笔记本过去请教柳溪了。
他忍不住叫了那新人的名字。
对方突然被叫到,打了个激灵,“岑教授?”
岑墨用下巴指了下他的笔记本,“什么问题?”
见他发话,他不敢撒谎说没问题,就把笔记本放到了他面前,老老实实地问了出来,怕他怪自己的问题太蠢,还小心翼翼地与他道歉。
岑墨看了眼,的确是个新人常见的问题,但他还是解释了。
对方一时惊愕,但很快就回胡思乱想的心思,认真听他解答。
说完之后,岑墨又问了-遍,“明白?”
那新人点点头,“说得很清楚,明白了,谢谢岑教授。”
岑墨点点头,那新人便抱着笔记本走了。
柳溪在解决了那些人问题后,也给岑墨发了-份邮件请教。
岑墨把她叫了过来,“每次问问题都写这么正式的邮件,你不累?”
柳溪:“那……?”
岑墨:“以后有事直接问,邮件、钉钉。”
他顿了下,语气有点不自然地补充了-句,“当面也可以。”
柳溪应了-声,“知道了。”
心里却想着,也没以后了,她马上离开实验室了。
岑教授的小青梅 第50节
大概过了半个月,转岗的审批终于批准下来了。
这天,柳溪刚进公司,又被岑墨问了-句吃过早饭没。
她就很纳闷岑墨怎么老关心这个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每次只问这-句,就没下文了,完全不知道想干嘛,柳溪觉得他好像是想和她说话,但又没话找话。
在办公室里,她又不能不给领导面子,只好应道:“吃了。”
白甜在旁边听到,笑嘻嘻地问道:“岑教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想请客吗?”
柳溪觉得白甜胆子也是够肥,敢调侃岑墨了。
岑墨倒没生气,只是用眼神表示疑问。
白甜:“柳溪不是要离开实验室了嘛,我以为你想趁此机会请大家吃-顿,而且你也没请我们吃过呢。”
岑墨还真认真思考了-下白甜的提议。
是这样的吗?
想到以前实验室,也是经常因为什么事情就聚餐,他现在负责这个课题组,的的确确没有组织过-次聚餐。
岑墨想想说道,“可以考虑。”
过了-会,柳溪在钉钉上到岑墨的消息。
岑墨:【想吃什么?】
柳溪:【你请客,不用问我】
岑墨:【我不懂,你帮我选】
柳溪:【……】
从来没见过他把不懂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柳溪:【我帮你问问白甜吧,她比较懂】
岑墨隔了好久才回了-个好字。
于是,柳溪就把这事推给了白甜。
当晚,大家便吃了-顿火锅。
-开始,大家因为岑墨太过严肃,吃得比较矜持,后来聊起一些有趣的事,见他也会笑-下,气氛才逐渐活跃起来,在之后你来我往地碰杯中,才真正有了吃火锅的感觉。
杨工带头起身给柳溪敬了-杯,“小柳啊!恭喜你转岗了,你是我见过最快从实验室转出去的新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要好好努力!”
柳溪忙起身,以茶代酒,-饮而尽,“谢谢杨工夸奖,我会好好努力。”
杨工又说道:“托你的福,大家今晚才有了这顿火锅,当然更重要的是感谢我们的岑教授,请大家吃火锅!”
大家纷纷朝岑墨举杯,“对对对!谢谢岑教授!谢谢岑教授!”
虽然岑墨一整晚都不怎么说话,优雅矜贵地坐在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火锅旁边,但他表现得还算友好,难得端起酒杯,陪大家喝了-杯,“大家放开吃。”
他很少喝酒,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喝。
岑墨最近脾气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见他也放开喝酒了,就有人与他开玩笑。
“岑教授,你请我们吃饭,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你,你有女朋友了吗?我给你介绍介绍。”
“是了是了,你也二十六七了吧,平时忙工作,也要关注下生活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听到这些话,岑墨脑中没有任何-个形容词,只有-张熟悉的笑脸,他牵了下唇,又喝下-杯酒。
-顿火锅,热热闹闹地吃完了。
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大家虽然平时天天都在一起上班,但只交流工作,关系不疏不亲,吃了-顿饭后,便亲近了许多。
喝了酒之后的岑墨,便找了个代驾开车。
今晚喝了很多酒,他在上车之前就有点醉了,坐进安静的车内后,醉意便带着困意来袭。
口袋里的手机在发出振动。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他皱了下眉头,直接按下拒听键,再-看手机屏幕。
还四条未读的短信,都是来自这个手机号,他看也不看全清空了,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
他真的很烦他爸介绍的这位女孩,自从见了-面后,就怎么也甩不掉,还不能拉黑。
以前他爸问他,为什么柳溪可以试试,裴佳不可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与柳溪有婚约,所以从来没考虑过和别人试试,也不会去喜欢别人。
那时候,他还问自己,如果没有婚约会怎样,他认为自己会接受相亲,然后结婚。
可他现在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即便没有了婚约,他也尝试相亲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抗拒裴佳,而是抗拒所有除了柳溪之外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2922:44:35 ̄2020-12-0123:09: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elee16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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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岑墨靠在椅背上,醉眼朦胧地望着车外的小雪。
在聚餐之前,他的心情还算平静,对于柳溪要离开实验室还没太大反应,何况这事是他促成的,然而在大家欢声笑语中,她要走的事被反反复复地提着,他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原因,让他平日冷静的脑子变得乱哄哄的,总是时不时想起那张脸。
不仅仅是这几天所见得,还有从前的模样,大学的,中学的,小学的,甚至幼儿园的……
他的记忆力本就比别人好,真要去记一个人的样子,他能记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可现在涌上脑海里的,都不是他刻意去记的,只是纯粹见得多,有了记忆,而这些记忆原本一直封存在大脑深处,从没被他调用过,现在失去了理智,记忆就好像海啸从深海中翻滚起来,混乱地闪现着。
口袋又发出嗡嗡振动的声音。
岑墨拿出来看了一眼,很不耐烦地把手机关机了。
代驾司机说:“到小区门口了。”
岑墨半坐而起,错愕地发现小区门口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是哪?”
代驾说道:“金桥佳苑啊,先生您给的地址。”
岑墨眉头轻皱,闭了下眼睛。
他真是少有的心神不宁,连地址都给错了。
算了。
他揉着眉心说道:“开进去吧,直行,23幢楼。”
“好的。”
岑母打开门,就被一股扑鼻的酒味给熏到,她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前的岑墨,“你怎么来了,喝酒了啊?”
岑墨没有说话,就站在那,低垂着脑袋,淡琥珀色的眸子里目光黯淡,明明身高挺拔,却是浑身低气压。
岑母注意到他情绪的反常,伸手扶着他胳膊,“怎么了儿子?来,来,先进来……外面冷。”
岑墨没有动,他滚了滚喉结,薄唇轻轻颤着,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他不习惯倾诉自己的心思,任何烦恼都只会自己扛着。
岑母不明白他为什么露出这样痛苦的模样,好像被什么事情困恼,她仔细一想,他从小到大,人生过得太顺了,学业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难倒他,能叫他变成这样的,恐怕只有感情方面的事了。
她便试探地问道:“是柳溪吗?”
听到这名字,岑墨原本晦暗的眼睛里涌起了大片波光,这名字就好像一个阀门,一旦被拉开,那些被压制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地浮于表面,他嘴唇颤得越加明显,终于咬牙切齿地问出口:“她为什么要取消婚约?”
他没有同意,当初没同意分手,后来没同意取消婚约,他从头到尾都没同意过。
要在一起的是她,提出分手的是她,婚约也是被她用了双方父母关系逼着他取消的。
这一路都是他在被迫妥协。
分手的时候,他非常生气,气了几个月,到了国外还在气,过了很久才消除了对她的不满与恨意,可是到了婚约被取消,他已经气不动了,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没办法骗自己,看着她与别的男人谈情说爱了一个多月,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没有表面看得的那样平静,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两次去示好,然后被柳溪冷漠地指责要当小三。
他也不想这样做的,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这些荒唐事,道德与感情一直在较劲,让他变得矛盾,变得别扭。
在酒作用下,岑墨不复往日的理智,那原本被压在内心的想法此时疯狂地涌现出来。
他哑着声音,痛苦地说道:“妈,我想要……她回来。”
一直都这么想的。
可是她根本不搭理他。
“她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我送她的东西也不要……随随便便就和别人谈恋爱……我想要她回来。”
岑母头一次见他这副掉了魂的模样,满是心疼,却又很难说出安慰的话,因为这一切怎么造成的,她心里很清楚。
她叹了口气,问道:“你喜欢她吗?”
岑墨眉头紧皱,“我想要她回来。”
岑母平静地说道:“儿子,不是妈故意说丧气话,但你要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她回来?是因为你被她甩了,伤了自尊,所以不甘心,才这么做的吗?那你就和你爸一样自私。”
她继续往下说,“妈心疼你,但更心疼溪溪,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当年你们分手,溪溪后来经历了什么,你恐怕一点也不知道,她瘦了十几斤,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在你出国的期间,她一直在吃药治疗,这些妈妈都没告诉你,也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但我还是想说,你把她伤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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