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授的小青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轻梦
柳溪有点意外她突然说这些,但也没兴趣多问,更不在乎她的道歉,礼貌地敷衍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虽然当初裴佳的话,让她动了分手的念头,但真正导致分手,还是他们自己。
如果岑墨对她足够重视,如果她对岑墨足够信任,裴佳也不会有机可乘。
两人也不是什么要好关系,裴佳说完道歉,就没再说什么了,柳溪继续看着墙上的报纸、办公室的门很快就被推开了,岑墨走了出来,和杨教授说再见。
柳溪也走了上来,与他道别。
杨教授慈眉善目地放二人离开,“去吧去吧,有裴佳陪我聊天就行了,你们俩好好去约会吧。”
这话听得柳溪面红耳臊。
他们俩明明没有在一起,但杨教授的表现,显然是已经默认了二人关系。
谁让她要跟着岑墨来见他的,这下让她解释不清楚了。
果不其然走到楼梯口,柳溪就见岑墨在笑。
她红着脸,嗔怪道:“你干嘛把我的事告诉教授啊?”
岑墨:“他们都想认识你。”
柳溪瞪圆了眼睛,“他们……你不止和杨教授说了?”
岑墨:“出了那事,我想瞒也瞒不住。”
柳溪想想也是,她摸了摸鼻子,“那你追不到,岂不是很没面子?”
毕竟他可是很要面子的人。
岑墨半点窘态也没有,他笑了起来,“我现在只想让他们认识你,听到他们夸你,我就很开心。”
柳溪的脸蛋更红了。
今天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这么不淡定,说脸红就脸红,对他的招架力也直线下滑。
……
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裴佳怔在原地。
她从来没见过岑墨这样的笑容。
虽然很浅,却是从骨子里都散发着温柔。
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样薄情的人,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会在对方挖苦下,不怒反笑,还会说情话来哄她。
他看上去,是真的很喜欢柳溪。
杨教授叫了她一声,目光隐隐似有提醒之意。
裴佳知道他什么意思,住了自己的目光,“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老师。”
……
柳溪与岑墨走到一楼,突然听他问道:“裴佳和你说什么了?”
柳溪见他紧张兮兮的,故意笑道:“她说喜欢过你。”
岑墨立马皱紧了眉头,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下意识想与对方撇清关系,但想起曾经柳溪说过的话,他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话到变成了一句道歉。
岑教授的小青梅 第84节
这不是他说自己对裴佳没有想法就可以逃避责任的,他当初的不作为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岑墨:“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把她介绍给你,让你找她问作业,只是因为她也是女生,觉得你们交流会比较方便,你知道我认识的女生并不多,我也不想让你问别的男生……”
而裴佳是他认识的为数不多女生中,优秀的,又热心肠的,所以就这么做了。
岑墨说到一半,止住了话头,认真与她保证道:“我以后不干这种蠢事了,如果有女同事,一定和你说,有人和我表白,就和你报备。”
当然,也不会让这些女生靠近她,伤害她。
柳溪移开目光,“别了吧,和你表白的人那么多,我要听得心肌梗塞了。”
她说完,见岑墨望着自己的目光突然灼热,她才发现这话是已经把他当男朋友看待了,她整个人一下煮熟了,慌张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我的意思是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你没必要和我说!”
岑墨觉得她害羞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就好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让他忍不住要笑出来,但他忍住了,“我们去吃饭?”
他就是再迟钝,也发现她对自己态度的改变,他忽然意识到刚刚想要牵她却惨遭拒绝,可能并不是因为被她嫌恶,只是因为她害羞了,他便在过马路的时候,大着胆子去牵了她。
柳溪最怕过校门口那一条主干道。
这条路与她当年出车祸的那条路一样宽阔,即便她现在没有过马路恐惧症了,但过这条马路,心里还是会发憷,她正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突然手被人握住。
柳溪的心跳漏跳了一拍,挣扎地要抽回,岑墨却不肯松手,理由找得冠冕堂皇,“好好过马路。”
大概是因为过马路的紧张气氛,刺激着她肾上腺素地释放,以至于被牵手,她的心飞快跳动起来,差点就跳出了胸腔。
但她担心着来往的车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任由着他牵着自己走过了长长的马路。
走到了人行道上,岑墨便很自觉地松开了她的手,再后来他也一直保持着君子礼仪,没有对她做更多暧昧的动作,让她觉得尴尬,然而这一顿饭柳溪还是吃得心跳怦怦。
以前,他强势的时候,她强烈地抵触着,后来,他示弱了,哭着求她回来,她虽会动容,却不动心,直到现在,他处处照顾她的感受,真正做到了尊重人,她的心才开始塌陷。
完了,她觉得自己要完了,她竟然动摇了。
二人在吃饭的时候,柳溪到白甜的消息。
【岑教授又上热搜了!!】
她又甩来一条微博。
柳溪原本连点的欲望都没有,想着肯定与上次一样,就是不知道网民的好奇心为什么这么强,一次也罢了,怎么回回上热搜?
结果她一看标题,愣住。
当红小花乔装听讲座???
求爱不得对方一个眼神???
柳溪差点一口饭喷出。
这什么奇葩爆料?
柳溪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觉得搞笑。
岑墨见她反应激烈,出声问道:“怎么了?”
柳溪直接把手机推到他面前,让他自己阅读。
看完之后,他疑惑了一句,“当红小花是谁?”
这人从来不看剧,自然也不关心娱乐圈的人,柳溪就找了几张当红小花的照片给他看,“这人今天有和你告白吗?”
柳溪今天在的时候,是没见到有人和他告白,但她提前走了,所以也不确定后面发生了什么,再说与岑墨告白的人多了去,她以前会介意,现在就全当浮云了。
岑墨凝视了两三秒,摇摇头,“不记得。”
柳溪诧异:“不会吧?大明星呢,颜值这么高,长得也很有识别度,你要看到了,肯定有印象……”
岑墨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问我被问了什么问题,我能记得,人我没印象。”
他向来只关注问题本身,不会关注提问题的人长什么样。
他目中无人惯了,唯一会关注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柳溪:“……”
行叭,她服气了。
估计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站他面前提问,他也只会嫌对方水平太差,懒得搭理,毕竟这人的学术滤镜有十级重。
所以到底有没人和他告白,他自己都不知道。
当红小花是不是真的来听课了,也成了未解之谜。
不过这些捕风捉影的照片都是营销号爆出来的,说不定随便拍个侧面与当红小花模样七分相似的人就说人家乔装打扮了呢?
毕竟这镜头这么远,拍得这么不清晰。
而且最近他们剧组也的确在a大拍戏。
算了,懒得想娱乐圈的事,反正不影响到他们生活就好。
柳溪把手机屏幕一锁,认认真真地吃饭起来。
今天的气氛对岑墨来说太过美好,他几乎冲动地要与她告白,但作为一个严谨的学者,他觉得今天场合不够正式,时机不够完美,所以硬是克制住了。
他原本是计划520那天告白的,结果柳溪没来,他不得不重新找个机会。
不过即便没有如愿以偿,今天依然是他最近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以至于他回到家中,唇边的笑容都一直没压下去。
岑墨带着笑意走进家门,却见岑父郁郁寡欢地坐在客厅里,他敛住了自己的表情,出声道:“爸?”
岑父好似突然惊醒,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啊。”
岑墨嗯了一声,“不早了。”
岑父瞥了眼墙上的钟,这才起身,岑墨上前扶了他一下。
注意到儿子这细心的举动,岑父心里一暖,“没事,腿已经好了。”
这么说着,他也没推开岑墨,由他搀扶着往卧室走。
岑墨关心道:“爸,你怎么这么晚没睡?”
如今岑母不在,家里就剩下父子二人,彼此对互相的作息时间都有了了解,平时这个点,岑父应该已经在卧室了。
岑父叹口气,“睡不着。”
岑墨:“怎么了?”
岑父:“你知道你妈参加援非医疗队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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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听到岑母要参加援非医疗队,岑墨怔住。
他完全不知情。
岑父气得鼻孔冒烟,“你说她是不是没事找事?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非得跑去穷山恶水的地方,非洲是什么地方,那能随便去的吗?她倒好,还去得疫情区,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吗?!都已经五十多岁的人,折腾什么劲头!”
岑父越说越起劲,憋了一肚子的火,一下忍不住全和岑墨抱怨了起来。
岑墨扶住他的胳膊,保持冷静地安慰道:“爸,你别急,我明天问问。”
岑父:“对!你给我好好说说她!不能让她去!”
岑墨点点头,“好,你别急。”
第二日,岑墨就给岑母打了电话,才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她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安排。岑母在去年就已经参加援非培训,她一直都在为这件事做准备,只是没有告诉他们而已。
岑墨沉声问道:“妈,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爸?”
岑母说道:“多大的事?这只是我工作上的一个安排,那老头子以前也没过问过我的工作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岑墨:“你也没告诉我。”
岑母:“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操心我?”
岑墨紧皱眉头,“我们担心你。”
岑母笑了声,口气很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做什么。”
岑墨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他和父亲的确从来没关心过岑母的工作,在岑父眼里,她只是持家的妻子,至于工作上做了什么,他哪会去关心?
而岑墨自己也是一直忙于自己的学业与事业,同样把岑母在家的付出当做了理所当然。
所以等到他们发现岑母要参与援非,已经是她准备出发的时日了。
劝说失败,岑墨挂了电话,他百度了下岑母要去的那个地方。
那地方医疗条件多落后,生活环境多恶劣,最关键是现在正爆发鼠疫,至今感染者超过两千人。
他知道援非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工作,但是他并不想要自己母亲参与。
她没几年就要退休了,本该好好规划养老的生活,和柳溪的妈妈一起跳广场舞,或者去报个兴趣班,亦或者出去旅游,总之都不该是跑这种动荡的地方去拼命。
岑墨一整日神惶惶,无法安心工作。
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放弃这么危险的事,并不擅长求助别人的他,迫不得已想着找人帮忙,他先考虑了一轮母亲家里的亲戚。
外婆年事已高,肯定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舅舅不在a市,远水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想来想去,与岑母关系亲近的,好像只有柳溪的妈妈了。
他只能与柳溪求助。
柳溪这几日在忙着l3实验的准备,天天加班加点地优化算法,很快又要去桐城出差了。
岑墨是中午发来的消息,她到傍晚吃饭才看见。
援非?!
这也太突然了!
柳溪觉得非同小可,立马就推掉了加班的事,当晚和自己妈妈、岑墨一起去找了岑母。
没有叫上岑父,是怕岑母有抵触心理。
岑教授的小青梅 第85节
岑母才回到家里,就看到这么一群人来找她,很是惊讶,又有点哭笑不得,“你们这是怎么啦?这么兴师动众的。”
柳母说道:“凤美,你真要去非洲呆一年?这事不都是年轻人去做的,怎么会轮到你?”
岑母:“这次领队受了工伤,他们又缺有经验的人,我就去了。”
柳母:“你都快退休了,怎么会找你顶替?这事不是自愿报名的吗?”
岑母看着他们三人关切的目光,哎了一声,“都进来吧,进来吧。”
她招待他们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不瞒你们说,其实我是自愿报名的,援非这事一直是我的梦想。”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愣。
岑母见状,自己也自嘲地笑了起来,“像我这种老太婆说梦想是不是很可笑?好像只有年轻人才能有梦想吧。”
大家没说话。
岑母继续往下说,“知道我为什么想当医生吗?”
岑墨出声:“因为外公?”
他没见过自己的外公,但从母亲那听过几次,知道他是一名军医。
岑母点点头,“我在他的熏陶下,从小立志要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听老师讲起自己在马达加斯加救助当地居民的经历,我非常感动,也非常向往那种异域风情的土地,可惜人被现实打垮。”
“工作上的晋升压力,家庭上的负担,都让我没办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特别是在有了你之后,你爸都不管事,一心做学术,整个家只能靠我一人维持,柴米油盐的生活,早就把人磨得没有斗志了。”
“梦想什么的啊,在现实面前就真的只能是想想了。”
“但这次卫健委给我们院分了四个名额,机会就在我眼前,我觉得自己如果不去,会遗憾一生。”
“虽然老了,但我还不想认命。”
……
原本想要来劝说她的三人,都沉默了,各有所思。
长久的寂静之后,柳母感慨万千,“凤美你啊……”
她想说,这才是原来的那个凤美。
但她到底是一个外人,不该替她做出主意,毕竟那地方的确是有危险的,是去还是不去,都只能是他们自己商量,“还是问问你儿子的想法吧。”
而岑墨久久不语。
他从来没听自己母亲说起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这让他认识到,自己与父亲能够潜心在科研上,完全是母亲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她用她自己的梦想,成全了他们父子的梦想,她为了他们,忍受着柴米油盐这样平淡的生活,现在表面上是在与父亲闹分居,其实她是在解脱。
而他们所有人只会让她妥协,“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闹什么离婚。”、“老夫老妻了,还想怎样?”、“都过了大半辈子了,凑合过呗”、“适可而止吧,夫妻哪有隔夜仇,为了一个家,忍忍。”……
她这样闹分居,即便一开始是占理,后来也变成了不占理,好像都是她的错,大家都觉得她过分,就连岑墨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
就像当初柳溪要分手,他亦是这么认为的。
可没有人真正了解过岑母内心的需求,尤其是作为她最亲的亲人,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对她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他们的冷漠自私深深伤害了她。
所以,这次援非在母亲里看来,不是工作,而是自我的释放。
想通这些之后,岑墨的想法就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道:“我会说服爸的。”
岑母讶异,却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儿子。”
原本是来劝说岑母放弃的三人,结果反而被她说服了。
柳溪回到家后,忍不住说道:“妈,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凤美阿姨是这样的人,和我认识的完全不一样。”
柳母笑了笑:“她在嫁人之前,一直都是个勇敢的女孩,这才是真正的她。”
柳溪:“其实岑伯伯是关心她的吧,如果不放在心上,根本就不管她去不去,岑墨也不会来找我们帮忙,他那个人从来都不求别人帮忙的。”
柳母点点头,突然笑道:“你最近又和岑墨好上了?人家叫你帮忙,你就立马帮忙了。”
柳溪双手捧住脸蛋,“没好,就是我们现在是朋友,互相帮忙应该的嘛。”
柳母笑了笑,露出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援非医疗队出发的那一天,卫健委与各区医院一起办了个送行仪式。
柳溪一家,还有岑墨都来参加了,而岑父却迟迟没有露面。
柳溪关心道:“你爸怎么没来?”
岑墨:“我没说服他。”
岑父一直在气头上,不肯原谅岑母做出这种“抛夫弃子”的行为,甚至又和岑母闹了一回,吵也吵了,求也求了,都妥协到只要她不去,他什么都愿意做的份上,哪怕是离婚,他都同意,可是岑母并未松口。
所以岑母要走了,他也不肯来送行。
岑母就好像完全不在意,笑呵呵地与大家告别。
柳溪说道:“阿姨,祝你凯旋归来。”
岑母笑道:“一定会的,你们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她又笑容暧昧地把岑墨拉到一边,叮嘱道:“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溪溪的事,你们到底和好没和好?”
岑墨:“还没,不过比以前好了。”
岑母欣慰地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背,“你一定要对溪溪好,千万不能伤她的心,明白吗?”
岑墨点点头。
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她,怎么舍得伤她的心,看到她哭,他比她还难受。
岑母进机场前,最后对柳溪与岑墨说了一句,“希望回来看到你们的好事!”
柳溪顿时涨红了脸。
岑母说完,给岑墨一个眼神暗示。
儿子,妈妈就帮你到这了,你再接再厉!
岑墨顺势而下,与柳溪说道:“你看我妈都急了,你什么时候答应我?”
柳溪移开目光,嗫嚅道:“……你还没追到我呢。”
岑墨蓦地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
柳溪一惊,这回还没挣扎,岑墨先说道:“让我牵一会,我有点难受。”
岑母消失在人海中后,他的情绪也随之沉重了下来。
柳溪忽然就心软了下来。
原来这些表面的笑语,都是在掩饰离别的伤感。
尤其知道岑母是去那样的地方,岑墨怎么可能不难受。
柳溪一动不动站在那,任由他握着手,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阿姨会平安回来的。”
岑墨嗯了一声,将她的手握紧。
她的皮肤细腻光滑,手很小,却很柔软,她的温度透过相触的肌肤传到他掌心。
他贪恋地汲取着这短暂的温暖。
在调整好情绪后,岑墨回到家中,见岑父还坐在他出门前坐得的那地方,甚至连姿态都没变一下。
岑父见他回来,讷讷地问道:“她走了?”
岑墨点下头,“走了。”
岑父表情冷冷的,没再说什么。
后来几天,岑父还是照常上班,照常下班,就像是什么也发生过似的,似乎认命了,而岑墨又搬回了自己的房子住。
父子俩各过各的日子起来,除了某一天,岑父打来电话问他怎么用vpn上网,岑墨给他一个账号。
岑墨一边着手申报课题的项目资金,一边在找机会与柳溪告白,只是柳溪太忙了,他连约她都约不出来,加之她马上要去桐城出差,所以他只能暂且作罢。
周六的下午,他回了一趟岑父的家拿文献,意外在岑父的电脑里翻到他最近在浏览器上的搜索痕迹。
他几乎每天都在看岑母那边的鼠疫消息。
而他浏览的最新一篇报道,说情况并不乐观,感染者的数量一直在上升,目前近一百五十人因疫症而逝世,是当地近50年来最严重的疫情。
他们都知道,岑母被认命为当地援建医院一个站点的点长,奋战在抗疫一线。
岑墨注视着电脑屏幕,许久没说话。
他是一直与母亲保持联络的,但岑父没有,他以为他还在气头上,没想到一直在默默关心,难怪那天问他要vpn,因为国内对非洲鼠疫的报道非常少。
他转身去敲了岑父的卧室,“爸?”
未想到推开门,见岑父的行李箱摊开摆放在地上,他已经整理了大半个箱子的衣物了。
岑墨讶异,“你要去哪?”
岑父把衬衣重重往箱子里一丢,“还能去哪,去找你妈!”
岑墨:“……!”
岑父很快就把箱子整理好盖上了,问岑墨要不要送他去飞机场,要不送的话,他自己打车去。
岑墨:“爸,你……”
岑父不让他多问,“行了行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她!单位已经批准了我的申请,我带着专家组一起过去。”
什么离婚,什么面子,什么工作,放在人命关天的大事面前,通通不值得一提,岑父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护着岑母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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