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授的小青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轻梦
他的五官,早就深深印在她的记忆里。
这是她曾经奋不顾身去爱的男人,是她整个青春的悸动。
在他之后,她也见识过很多男生,也曾有过别的恋情,可是兜兜转转,命运还是重新降临在他身上。
除了他,好像再没人可以给她这样刻骨铭心的情感了。
爱,爱得轰轰烈烈;痛,痛也撕心裂肺。
直到电影谢幕,放映厅的灯亮起,柳溪不得不把岑墨给推醒。
岑墨睁开迷离的双眼,“结束了?”
竟然睡这么久。
还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躺在一片柔软。
柳溪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岑墨揉了揉自己后脑勺,回神后察觉到柳溪表情有点古怪,像是在生气又好像在害羞。
他回忆起刚刚好像是被她扶起来的,意识清醒过来的他,目光不由自主下落到她胸口。
柳溪注意他目光的落脚点,恼羞成怒地将他推出去,“走了啊!”
岑墨往外跌了一步,表情无辜,又暗暗窃喜。
二人离开影院已经十点,柳溪打算开车送他回家,但岑墨说自己打车,柳溪执意要送,岑墨没再说什么。
直到柳溪把他送到目的地,让他下车时,岑墨却挽住她的手,“上楼坐坐?”
大晚上跑他家坐坐会发生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柳溪直接拒绝,“不要。”
岑墨便将她抱过来。
柳溪以为他像往常那样想与她亲热,便半推半就地坐到他腿上。
岑墨唇角勾起,“这里不行,有摄像头。”
柳溪气恼,原来这家伙故意逗她!她用力推他胸膛,“那我走了!”
岑墨把人捞回来,附耳说道:“和我回家。”
柳溪没动。
岑墨又道:“就一会。”
他轻轻吸吮了下她白嫩的耳尖,“行吗?今天我生日……”
听到后半句,柳溪的抵抗弱了。
岑墨见她不说话,眉眼浮起一抹笑,将她抱下车。
柳溪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居然懂得心理学中的“登门坎效应”了!
先提出一个过分极有可能被拒绝的要求,而后再提出合理的需求,当她答应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后,为了保持前后一致,一定会再次接受更大的要求。
啊……稀里糊涂就被他这么带回家了!
这是她第一回 到他新房子,然而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对方压在门板上亲。
几天没见了,柳溪也有点想念他,因此表现得格外乖顺,踮着脚尖环住他脖子迎合他。
二人呼吸交织着,体温逐渐升高。
听到岑墨粗重的呼吸声,柳溪想起了今晚电影的镜头。
她软得没力气站稳,几次滑了下去,最后被岑墨一把抱到鞋柜上坐着。
他吻落下间,掐着她柔软的腰,鼻音微沉地唤她名字,“溪溪……”
柳溪眼里泛着水光,仰头望着玄关上的灯。
岑墨的手顺着她细腻的皮肤,扶上她的背脊,摸索着解开暗扣,哑声问她,“不回去了好吗?”
柳溪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浑身的注意力都被他温热的掌心带走,情难自禁地颤着身子,压不住内心深处的焦躁与渴望,想要与他更亲近。
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二人。
柳溪登时清醒过来,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喘息道,“我要回家了。”
岑墨郁闷地皱着眉头,但想到下周四她父母就要出国旅游了,他的眉宇又舒展开。
柳母攒了一年的假期,趁着11月旅游淡季,与柳父去新马泰旅游一周。
柳溪周六原本要和岑墨出去约会,但岑墨中午有个电话会议,所以提议到他家来包饺子。
柳溪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就爽快答应了下来。
反正早上也没事做,她早早就到岑墨家里。
他一早就在菜市场买好了面粉与食材,
等到柳溪来时,二人开始和面粉团,擀面皮,剁菜。
岑墨给柳溪系上了一条小号围兜,“你去炒豆干吧,我来和面。”
柳溪应了声好,等她炒熟了豆干回头,发现岑墨还没把面粉和成一团。
她过来用手揪了一小块下来,“太黏了,水的比例不对,还是我来吧。”
她说着就拿起面粉袋,又撒了些面粉上去,双手揉压起那不成型的面团。
岑墨之前是练了许久刀功,但还不会和面粉,他上回馅是自己做的,但水饺皮是买的。
看着柳溪卷起衣袖,露出两条白嫩嫩的细胳膊,一下又一下揉压着面团。
因为自己揉过,知道和面团不是一件省力的事,他家也没有和面的机器,眼见柳溪三下五除二就把面粉变成了面粉团,他说道:“剩下我来。”
柳溪摇摇头:“不用啊,我快好了。”
岑墨见她喘了两口,还是忍不住站到她身后,双手绕过她胳膊,压在她手背上。
柳溪一怔。
他的手掌比自己大了一圈,轻而易举就覆盖住了她的双手,一起揉面团。
柳溪整个人被他圈在怀抱里,每当他合着她的手同时往前滚面团时,她就感到那盘旋在她发顶上的呼吸滚烫地落在耳尖上。
柳溪心头跟着颤一颤,有点儿害臊,却若无其事地揉着,蓦地察觉后背贴着的胸膛发出微微震动着。
她往后仰起头,皱眉道:“你笑什么?”
岑墨:“没。”
岑教授的小青梅 第100节
然而他眼里的笑意都没藏住,就这么明晃晃的耀眼。
柳溪皱了下鼻子,突然抬起手,把手里的面粉全抹到他脸上,哈哈大笑起来,“让你笑我!”
酷爱干净的岑墨,始料未及被她糊了一脸面粉,微微怔住,随即敛住眸光,略带怒意地双手捧住她的脸一顿狂揉,一边揉一边咬着牙问她,“还笑?”
“唔,明明……你先笑的……”柳溪的小圆脸被他揉成肉嘟嘟的模样,说起话来滑稽搞笑,她张牙舞爪地朝他脸上挥,奈何身高劣势,被欺负更惨的那个人始终是她。
她气得直跳,最后双脚一蹬,便跳到岑墨的怀里,吓了对方一跳,怕她摔着,不得不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柳溪放肆地在他脸上捣乱,得意地大笑。
岑墨甘之如饴,抱着她转圈。
女孩肆意的笑声从未有过的动听。
他仰头吻上她的唇。
柳溪双手按在他肩上,笑盈盈地低头回应。
汤锅咕噜咕噜冒出了热气。
柳溪戳了戳他颈窝,“把抽油烟机打开。”
岑墨没舍得放下她,抱着她挪了两步,柳溪抬手,便轻而易举地就按到了抽油烟机的开关。
岑墨抱着她往回走,“继续和面团?”
柳溪:“嗯!”
岑墨将她放下,又继续刚才的姿态揉面团,揉到柳溪回头与他说话,他便低头轻啄一下她的嘴,又惹得她一阵笑。
和好面粉,擀完皮,二人开始包饺子。
岑墨捏出了一个心形饺子给她。
柳溪惊喜道:“你从哪儿学的?”
岑墨:“网上学的,第一次包。”
柳溪:“很好看,教我,教我!”
岑墨重新拿了一张皮,加了点馅,对着起来捏了捏,“再旋转一圈,把皮往上绕……再往下压,就好了。”
柳溪学着他捏了一遍,很快就包出一个爱心,“学会了!”
岑墨牵唇一笑。
她很聪明,总是一点就透。
二人很快就包了一桌整整齐齐的爱心饺子,又各自拿着一个自己包的放在一起拍特写,凑齐九宫格后发朋友圈。
【大家来评评,谁包的更好看?】
已经好几年没秀过恩爱,就连复合在一起也没主动发过朋友圈的柳溪,突然发了这么一条动态,引来了好几个赞与留言。
【快走,是秀恩爱的味道!】
【我饱了,午饭不用吃了,谢谢投喂】
【你家岑教授的手真好看!】
……
柳溪忍不住笑了笑。
岑墨站在她身后替她解下围兜,提醒她去洗个澡再煮饺子。
柳溪这才想起刚刚面粉大战后,她只来得及清理脸上的污渍,而粘在毛衣上的面粉还没处理。
可是这在他家啊,她哪里有换洗的衣服。
岑墨压着笑,“我刚才就提醒你了。”
柳溪瞪他。
提醒有什么用?刚刚胜负欲上来,非得和他杠到底,哪里还管这么多了?
“不管了,给我一条毛巾,随便擦擦吧。”柳溪说道。
岑墨忽然想到什么,从自己卧室里拿一条大浴巾,和一件毛衣给她,“试试?”
穿他的衣服吗?
一直觉得穿上男人的衣服,就像是给对方某种暗示,她的脸蛋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不过转念想着,这只是一件毛衣,又不是衬衣,更不是睡衣,而且她里头又不是什么都没穿,所以……无所谓吧?
眼下她也没别的可替换的衣物了,便拿过他的衣服,“那我去洗了。”
沐浴出来,柳溪吹干了湿-漉漉的头发,换上他的毛衣。
尺码果然很大,本来就是修身款的套头毛衣,穿在她身上几乎长到膝盖,她娇小的身躯勉强支撑着这松松垮垮的毛衣。
还好里头是穿着打底衫的,不然中空的得多尴尬。
衣柜拿出的毛衣带着淡淡的香味,与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套在自己身上后,仿佛被他的气息包裹,就像是打上了男人专属的印记。
她离开卫生间时,岑墨也已经在自己卧室洗完澡,并且结束了电话会议,打量着穿着自己衣服的柳溪,笑道:“还行。”
他说话间,朝她走来,抬起她一只胳膊,拢了拢衣袖,把袖口叠好,让她的小手能够露出来,放下又帮她整理另外一只胳膊。
柳溪不好意思道:“我去下饺子了。”
……
吃完午饭后,两人一起窝在书房里各自忙起自己的事。
难得双方都很冷静,互相没有打扰,柳溪高效地处理完了事情,不像在德国的时候,两人只要一独处,谁也没法安心干活。
难道他们已经过了热恋期,开始进入了老夫老妻模式?
虽然柳溪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相处,但对于这么快就度过热恋期,她还是感到有点遗憾。
走神间,岑墨看了过来,“怎么?”
柳溪忙回目光,“没事,在想问题。”
岑墨:“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是需要盯着他想的?
他沉静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望进她眼里,好像窥探到了她的心思,柳溪视线飘走,“没什么。”
她这样遮遮掩掩的,反而让岑墨更确信与自己有关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那件套在她身上的毛衣上,那就好像是某种欲-念的催化剂。
岑墨不动声色地起身走来,屈膝坐在柳溪身侧,凑到她耳边问道:“在想今晚要不要回去?”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富有磁性,就像是电流一样钻进耳朵,麻了柳溪一下,她忙辩解道,“我才没这样想呢。”
岑墨嗯了一声,抱住她的肩,低声劝诱道:“是我不想你回去。”
第71章
柳溪并不是没猜到岑墨的心思。
被邀请到男朋友家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偏偏是她父母不在家的时间,她不多想都难。
但她并不想这么快让狗男人得到满足,“不行,我要回家。”
岑墨伸手勾起她耳前的碎发,“一人睡觉不怕?”
柳溪:“……”
很久很久爬他床的时候,是这么和他说得,以为他没往心里去,没想到竟然记到现在。
年少不知事,太荒唐太羞耻了。
柳溪梗着脖子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怕?”
岑墨抚了抚她后脑勺,“要是半夜哭了怎么办?”
柳溪垂下眼睑。
车祸之后几年,她经常半夜会被噩梦吓醒,所以很怕一人睡觉,虽然没夸张到必须和人睡在一张床上,但自己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她还是心里发憷的,这两天她睡觉都不敢关客厅的灯。
岑墨似安慰般地轻轻抚摸了两下她的头,没再继续逼她,起身道:“我去做饭了。”
两人口味都很清淡,而柳溪偏爱喝汤,所以岑墨晚餐做了山药小排汤、清蒸鲈鱼与时蔬。
柳溪不由赞叹,“你的厨艺进步好多。”
岑墨最初的厨艺还是柳溪怕教得,他刚搬出大学宿舍那会,柳溪怕他一个人住生活不能自理,帮他洗衣做饭之余,还教他做了几道菜。
不过他懒得花时间研究做菜,所以柳溪教得花样也非常单一,能解决基本温饱问题就行。
岑墨:“比包饺子简单多了。”
他也就昨晚看了下食谱就会了,没任何难度,不过柳溪的反应取悦到他,他拿起勺子给她盛了碗汤,“多喝点。”
柳溪很给面子地吃了小半条鱼,又喝了半碗的汤,她往后一靠,摸了摸自己鼓起的小肚皮,“吃不下了,很久没吃这么饱了。”
岑墨拾碗筷,“你这么瘦,多吃点没事。”
柳溪瞥了他眼,“你不懂,现在大家都喜欢瘦,你看那些明星……才多少斤啊。”
岑墨面无表情应了声,“不懂。”
他也不关心明星是胖是瘦,他就心疼柳溪太瘦,想她多吃点多长点肉。
柳溪嘟囔着,“胖了会没人要的。”
岑墨认真道:“我要。”
柳溪唇角一斜,伸手搭在他肩上,“可是我要胖成个球,你就抱不动了啊。”
岑墨:“我可以锻炼臂力。”
柳溪笑了起来,“我才不要。”
她说着,从他手里接过碗筷,“我去洗吧,饭后要运动才行。”
岑墨还想说她真的不需要怕胖,但她高兴怎样就怎样吧。
拾完餐厅与厨房后,在柳溪的要求下,二人到小区散步,奈何已经入冬的夜晚太冷了,柳溪走了不到五分钟,脸被风刮得要冻住,立马拉着岑墨丢了个垃圾就折回了。
岑教授的小青梅 第101节
岑墨把冻得直发抖的她抱到自己怀里,给她搓着小手取暖,“今晚这么冷,别回去了。”
原本还心志坚定要回家去的柳溪,在外头被寒风吹得动摇了,想到这么冷的夜晚,要自己一人睡,又孤独又凄凉,她这回只犹豫了短暂的时间,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岑墨唇角勾起浅笑,柔声问道:“去泡个澡?”
柳溪又点点头。
只是客厅的卫生间是淋浴房,浴缸在岑墨的卧室里,如果要泡澡就只能在主卧卫生间里。
岑墨怕她冻坏了,把客厅地暖开足,又先给她热了一壶茶暖身,这才去卧室给她放洗澡水。
柳溪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热乎乎的茶,一口一口地喝下肚子,身体逐渐暖了起来。
过了一会,岑墨叫她进去了。
他摸了摸她的手,看看有没热起来,交代道:“你慢慢泡,洗手池边的洗漱用品是新拿的,给你用。”
柳溪应了声好,岑墨就出去了,顺带把门关上。
许是因为怕她冷,岑墨把水温调高了不少,柳溪躺在氤氲缭绕的浴缸里,舒适得想要昏睡过去。
她泡好后,重新换上衣服,想到一会就要上床睡觉,便没有再把岑墨那件毛衣再穿起来。
她出来时,岑墨正在床上看书,她把毛衣放在椅背上,“我洗好了,先出去啦。”
岑墨抬眸:“去哪?”
柳溪奇怪地指了指外头,“不是隔壁房间?”
岑墨下床走了过来,抱住她柔软的腰,将人带到怀里,“明知故问。”
柳溪推他的胸膛,别开脸,“不要。”
岑墨俯下身,贴着她耳朵说道:“床都替你暖好了。”
柳溪的脸瞬间红得熟透了,“说什么呢!”
没想到他这么正经的人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
岑墨笑了笑,低头亲住了她,“那就亲一会。”
因为他这一句妥协,柳溪的心里防线松了。
在他日益湛的吻技下,柳溪很快就被吻得晕晕乎乎,什么时候被他抱进被窝里都不知道。
他半压在她身上,温热的吻从嘴角游离到她脸蛋上,顺着下巴一寸寸落下,流连在她颈窝。
柳溪呜呜咽咽地抱着他的头,也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直到领口敞开,岑墨骤然怔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了他的心脏。
卧室暖黄的灯光照在眼前人的肌肤上,她的皮肤向来很好,光滑细腻,白皙晶莹,就像是上等的羊脂玉,然而在这样漂亮的肤色下,胸前却有着数道暗红色的疤痕。
她从来没穿过低领的衣服,哪怕是再热的夏天,她的打扮也格外保守。
岑墨以为她性格如此,却不想在她的锁骨下方就有道四五厘米的疤痕,而胸口的正中央,更是一条将近一厘米粗的疤痕吸引走了他所有注意力,以致于所有的旖-旎瞬间荡然无存。
因为她皮肤的雪白,反而更衬得这些疤痕触目惊心,就好像是一件龟裂的漂亮瓷器,令人扼腕叹息。
岑墨怔在那,半天不动,逐渐回笼意识的柳溪睁开了眼睛,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她的心被狠狠揪了下,害羞又慌乱地伸手拢紧衣领,“不要看。”
她的声音惊醒了岑墨,他回过神来,哑声问道:“是手术留下的?”
柳溪轻轻嗯了一声,不愿意多谈。
岑墨皱起了眉头,指尖抵在她胸口那最大的疤痕上,心脏似被绞着疼,“给我看看。”
柳溪吸了口气,“不要。”
不想他说,也不想他看。
没人愿意把伤疤露出别人看,何况是最深最丑陋的伤疤。
岑墨垂下脑袋,轻轻蹭过她的脸,“让我看看好吗?”
柳溪没有回头,而岑墨的头在她余光中矮了下去,下一秒,她感觉到柔软湿润的唇瓣触到那道手术疤痕。
他很轻很轻地用唇瓣摩挲着。
这是她羞于见人的一面,此时却要完完整整地展现给他看。
她害怕把自己的伤疤露给别人看,也怕他被吓到,更怕他嫌弃自己……
可是他的动作太过温柔,让柳溪坚如磐石的心软化了下来,原本死死抓着衣领的手渐渐松开,被他的手拿开……
柳溪紧张地浑身颤抖着,无意识地抓着岑墨的衣领,嘤咛了一声,“痒。”
没想到那已经治愈好多年的疤痕能被他舔得这么痒,而对方似乎没有想停止的意思。
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心口,随着他唇瓣的移动,一寸寸地掀开遮挡。
那一条疤痕近一厘米宽,二十厘米长,横贯整个胸腔,从脖子下方一直延伸到胃区上方。
而这只是其中一道最粗最深的疤痕而已,旁边还有大大小小几厘米长的。
看得岑墨心惊肉跳。
他记得那一年她总是动不动就住院,做了十几个手术。
每个手术都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本该是个花样的年龄,却遭受了这些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痛苦。
年少的他不仅对人漠不关心,更是无知可笑,因为那些伤都不是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有多痛。
岑墨眼角发红,眼睛里湿漉漉的,感觉自己的心要疼死了。
柳溪身体触到微凉的空气,轻轻颤着,蓦地感受到有滚烫的液体落在自己胸口,她心头跟着颤了一下,咬了咬唇,“不要看了好不好?”
知道他很难过,她不想他为过去的事难过。
就像她一直希望他不要带着愧疚对自己好。
可她设身处地地想,他怎么可能不愧疚?这份愧疚不会散去,只会因为越喜欢她,而变得越加沉重。
岑墨的唇一点点地吻过那最长的疤痕,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安抚自己,他哑着声音说道:“一定很疼吧。”
柳溪一句话没说话,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
吻到末尾,岑墨抬起头,重新吻住她,“溪溪,你还受了多少我不知道的痛苦?”
他的声音似万般无助与痛苦。
柳溪哽咽道:“你会嫌弃我吗?”
岑墨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你这么好,不要嫌弃我才对。”
柳溪没说话,似乎不太相信他。
而岑墨又低下头,无比虔诚而温柔地吻过她每一处疤痕……
如果言语无法表达他的心意,那就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柳溪在他安抚下,阵阵颤栗。
对方的双手蓦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膝盖曲起。
一个吻落下,像是电流般蹿过身体,柳溪猛然一颤,难以相信岑墨在做什么……
他这么洁癖的人,竟然……
“岑,岑墨……”
“放松。”
岑墨轻轻拍了下她,似哄道。
柳溪紧紧咬住了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没有力再去关心他嫌不嫌弃,拼了命地咬紧牙关还不够,还用双手死死捂住嘴,阻止自己发出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可是当最后一刻来临时,她耳边仿佛噼里啪啦地炸开了烟花,炸得她眼前一白,整个人如坠云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