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缠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缺
吴浩哆嗦了半天,终于松开手,气得浑身发抖,站立不稳。吴卫国担心:“问天,你没事吧。阿浩,你疯了,你想干嘛。”
杨问天平静的说: “别说他了,是我不对,贻笑大方,好在也没外人。我们回书房吧。阿维,穿上衣服好吗,你去帮一下张姐,安排中午午饭。”杨问天一面说一面从床上下来。
杨问天把大家推出卧室,反手把门关上,镇定自若的说:“走吧,咱们回书房去。”
吴浩手脚发麻,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墙上状如虚脱,头发都汗湿了,喘着气摇摇头:“不,我得先告辞了。”
吴乾小声说:“那我也走吧。”
“我说了,回书房继续讨论,等会在我家一起吃午饭。”杨问天语气平静,但是不容反驳的说,“老吴,把他们俩都叫进来。”杨问天自己率先回书房去了。
吴卫国小声说:“他们是夫妻,你们不用大惊小怪。”
下午一点,保姆和夏维摆好饭菜,请大家下来吃饭。杨问天4人从书房里出来,嘴里还在讨论细节。
杨问天说:“张姐,这里没你的事了,回你房间去吧,等会出来拾桌子。”
夏维给每个人盛汤,吴浩和吴乾都担心的看看她的脸色,夏维化了点薄妆,眼皮有点肿,脸色平静。
饭吃到一半,杨问天忽然说:“阿维,刚才对不起啊。你往我身前一站,我就失控了。”
满桌的人顿时愣住,一起抬起头来,不明白杨问天怎么这时候忽然提起这话题。
吴卫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问天,群房部分的预应力板件好像尺寸比我们过去用过的都大。”
杨问天点点头:“是,过去没生产过这种尺寸的,我明天就叫设计部测算一下,看看现有的钢筋强度够不够,还有配件大小,如果不够,就得赶紧去订货。”
杨问天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夏维碟子里,柔声说:“阿维,是我不好,你生气的话就说出来,或者打我一顿好不好。我总是在你面前失控。那次,我跟老吴一起出差,带着你,高速公路上不能停,只好跟老吴说声对不起,当着他的面,你羞成那样但还是依了我,事后承认那次你也觉得特别兴奋。这次我又在阿乾阿浩面前丢脸,看在他们都不是外人的份上,你也原谅我吧。”
吴卫国大窘:“别说什么当着我的面,我在开车,没往后看。而且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比较年轻。”
吴乾拼命憋着不笑,吴浩低着头,耳朵脖子一片通红。
夏维放下筷子,站起来,默默的走到楼上去了。
杨问天叹了口气,摇摇头:“阿维,我们下午还要继续讨论,等我忙完了,再来向你好好赔罪,你想怎么整我都行,整我一个晚上都行。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了?预应力板件,对了,运输也是个问题,尺度超标了。另外,起吊也有技术难度。”
吴浩忽然抬头说:“姨父,我想跟您说件事……”
杨问天点点头说:“你对这个工程很感兴趣是吧,那就好好把心思放在上面,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不是这事。”
“别的事,那下回再说吧,今天就讨论这个工程,不分散注意力了。”杨问天给吴浩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才看了不到1/3,今天估计得熬到很晚。”
吃晚饭的时候,夏维没下来,杨问天叫保姆把饭菜送到夏维房间去。过了会,保姆原封不动的端了下来,杨问天叹了口气,叫保姆多煲点粥。
晚上11点多,大家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杨问天叫保姆给大家盛粥,保姆小声说:“杨总,阿维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杨问天温和的说:“我知道,等会我自己送上去。你去睡吧。”
杨问天把吴家父子三人送到门口,吴卫国说:“止步,外面快零下20度了。”
“好吧,反正也不远,你们自己去吧。我还得回去哄老婆去。今天我又给大家当笑柄了,算了,反正我也早就名声在外。”杨问天笑笑,关上了门。
三人默默往回走,吴乾最先忍不住:“杨问天是不是神错乱了?靠,我今天真他妈长见识,够刺激。爸,高速公路是怎么回事?”
吴卫国不吭声,吴浩冷冷的说:“怎么,你想体验一下。我可以帮你,你是想开车呢,还是想做?”
吴卫国忽然停住脚步:“你们两个,到底谁得罪你们姨父?阿乾,是不是你不听他指示,或者有什么瞒着我的地方?”
“怎么可能呢?姨父从不直接指示我,他有什么想法都会跟你说。而且我有什么理由要在利益问题上跟他冲突?”吴乾不悦。
确实也是,两个公司,两家人都根本利益高度一致,如果吴乾真在公司上做手脚,杨问天发现也会首先跟自己商量。吴卫国想来想去,觉得生意上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小,那么…….
“你们谁跟他抢女人了?”吴卫国问,看看大儿子,好像吴乾这段日子挺规矩,“阿浩,你还跟那个女模特在一起?”
吴浩的心正在“咚咚”狂跳,但是误会了吴卫国的意思,以为问的是钱素素:“不会吧,姨父认识她吗?”
“嗯,你最好去调查清楚。”吴卫国皱着眉头,好像两个儿子都没问题啊,“反正你们要小心,得罪你们姨父的后果你们自己可以想想清楚。他这段日子实在太不正常了,我都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什么事情把他刺激的?”
“还能有什么事,他女儿呗。别人谁有那么大能量。”吴乾嘀咕。
吴卫国怀疑的看着儿子,但愿如此,是为了杨佳佳,他们正好是赶上了他乱发泄?可是为什么要花4个亿购天翼股票?
吴家三父子走后,杨问天用托盘端了碗粥和一碟子小菜走进夏维房间,夏维已经睡下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杨问天打开灯,端着粥坐到床上,夏维慢慢的坐起来,杨问天开始一勺一勺的喂夏维粥吃,夏维一口一口的咽下去,吃完后,杨问天又端水来让她漱口,绞了毛巾来给她擦脸擦手。全部弄完后,两人默默坐在床上,相对无语。
杨问天伸手把夏维搂在怀里,夏维瑟缩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杨问天柔声说:“别怕,阿维,我不碰你。”轻轻拍她的后背。
夏维低低的哭了起来。杨问天抱着她:“对不起,阿维。”杨问天眼睛湿了。
禁忌的缠绵 夏唯的逻辑
第二天是周日,杨问天呆在家里,夏维却早晨10点就出门了,把车帕一地下停车场,然后去吴浩那。夏维进门的时候,吴浩还躺在床上。夏维走进卧室,倒在吴浩身上,两人默默的搂抱在一起。
吴浩抑郁的说:“我昨晚上回来后,一直一直睡不着。我承认我怕他,多年积威,令我丧失了反抗的思维,我居然任由他当着我面侮辱你,后来饭桌上我想坦白,他阻止我说下去,我居然也住口了。我实在太懦弱了,我不是个男人,我不配你爱我。我想了一个晚上,想通了。我正打算起床,我这就去告诉他,然后当面谈判。”
夏维淡淡的说:“不用这么冲动吧。昨天如果他是忽然神经错乱,心理变态了,那么你又何必撞上去承认一切,把事情弄得不可拾;如果是他已经知道我们俩的事,所以羞辱我,目的是报复我们,那你也只能说是我们咎由自取,他已经非常宽容克制了。总之,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我们都没有理由自己往枪口上撞。”
夏维拉拉吴浩的手:“起来吧,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逛街。”
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拉手玩了一整天,还跑到雍和宫去烧香,居然一个熟人都没遇到。晚上12点了,夏维还没走的意思。吴浩都感觉不太对头了:“阿维,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夏维“嗯”了一声, 慢吞吞的说:“如果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侮辱我,我又何必回那个家;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事了,但是不说破,忍着,那我不回去,他也只能继续忍着。总之,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我都用不着回去。”
吴浩不由的一笑,夏维说起歪理来,一贯很强大:“好吧,宝贝。那就干脆从此不回去了。我们一起生活吧。”
杨问天当天晚上没找夏维,第二天倒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香港出差2天,问她能不能回家给他拾行李。夏维回去了,但是杨问天一走,夏维又来了,就一直呆在吴浩房子里,足不出户。弄得吴浩上班都没心思。好在这周结束就是春节了,公司里人心涣散,大家上班不是溜出去买年货,就是泡网买礼物。吴浩迟到早归,也没人注意他。
年三十那天,公司只上半天班。吴浩想到整个春节都不能跟夏维幽会了,整个下午两人久久缠绵。4点钟,夏维手机响了,吴浩还在她体内。夏维不理,杨问天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手机响个没完。
夏维无奈,一面喘息着一面接电话:“问天,什么事。”刚说一句,吴浩一挺身,夏维不由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杨问天说:“阿维,晚上8点,他们都要来吃年夜饭,你也早点回家好吗?”
夏维不耐烦的说:“好了,知道了,马上回来。”说完挂掉,随手把手机扔了出去。
吴浩被杨问天电话一刺激,干脆把夏维压在身下猛力抽/插。两人没完没了的折腾,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夏维郁闷的说:“哎,还得回家,好吧,今天晚上我就跟他谈离婚。”
“今天是大年夜。”吴浩提醒。
“大年夜咋的,谈离婚还要挑日子啊。”
“春节民政局不上班,谈完也得等放完假才能办手续。” 吴浩多少有点遗憾的说。
吴浩心里盘算着,如果夏维这次真能离婚,他就不算抢姨父老婆了吧,他们是自己要离婚的。他最多也就算娶了姨父的前妻。他爱娶谁的前妻,天下没人管得着。
这么一想两想,吴浩心里不由得越想越美。忽然回过神来,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去年年三十,章晓霜也说要跟自己离婚,给了自己一个不到两分钟的惊喜。哎,年三十的许诺,没一个大年初一早晨还能算数的。
夏维进门,杨佳佳和郑强已经到了,夏维跟他们打过招呼。杨问天亲自接过她的羽绒大衣,挂在壁橱里,殷勤的问:“阿维,外面商场都关门了,东西买到了么?没买到,春节过后再去买。”
夏维温柔一笑:“没呢,都找遍了,没找到。春节后再说吧。佳佳,郑强,你们先坐一会,我去楼上换衣服。”
夏维上楼,杨问天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她卧室。夏维取出晚上要穿的衣服。杨问天问:“阿维,你不先洗个澡么。”
夏维一愣,看看杨问天:“嗯,你说得有道理。”夏维把换洗内衣也取出来。
于是夏维抱上自己衣服去杨问天的主卧室,杨问天又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卫生间。
夏维开始脱衣服,杨问天站在卫生间门口,没有走的意思。夏维只好转过身去,但是卫生间墙上镶着两块覆盖整个墙面的大镜子。夏维尴尬。
杨问天声音平静的说:“你脱吧,你身体我没有没见过的地方。”
夏维喃喃的说:“此言不谬。”开始脱衣服。
夏维脱完后,站在那里,跟杨问天在镜子里面对视。她在耐心等待杨问天下一个举动,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但是心平如镜,毫无惧怕。
杨问天慢慢走了过来,左手抓住她肩膀,把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扬扬下巴,示意她把两腿分开。夏维微微松了下腿,杨问天右手一伸在她下面插进去两根手指。夏维意外的轻轻“哦”了一声,她身体还在性爱后的滋润中,里面饱满而富有弹性,顿时像真空管一样吸住了杨问天的那两根手指头。
杨问天把手指抽出来,手指被略带乳白的半透明液体密密缠绕包裹着,用拇指微微搓了一下,拉出了细细的长丝。杨问天看看夏维,夏维脸色沉静如水。杨问天把手指放到鼻子下微微一闻。饶是他再镇静,也受不了了——手指上有残留液的气味。
杨问天猛的冲到洗脸盆前,开大水龙头冲洗手指,涂洗手液,拼命搓洗,同时想要干呕,呕了两口没呕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洗完后,杨问天关了水龙,把自己眼镜摘下来,两手撑着洗脸盆台面,闭着眼睛垂着头站在镜子前微微发抖。
过了一会,杨问天睁开眼睛,眼球上全是红丝。夏维默默站在他身后,两人再次在镜子对视。夏维平静的神色中有一丝残忍的快乐。
杨问天叹了口气,哑着声音说:“你现在洗澡,洗完下去吃年夜饭。”然后走回自己卧室,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杨问天神色平静的跟子女们一起吃年夜饭,只是多少有点沉默寡言,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
大儿子杨文豪担心的问:“爸,你是不是累了。”
杨问天点点头:“有点。”
于是子女们早早告辞了。
快到12点时,夏维放心不下,从厨房盛了一碗粥端进杨问天卧室。杨问天抱着被子坐着发呆。夏维慢慢的喂他吃粥,杨问天一口一口都吃了。夏维又去检查他药瓶,喂他吃药
吃完后,夏维给杨问天漱口,绞热毛巾擦脸擦手。
杨问天拍拍床,示意她坐下。夏维默默坐在那,想着是不是该开口谈离婚了。
杨问天忽然一笑:“你每次把我气得吐血,就来喂我吃东西,是不想把我饿死,好多气几回吗?”
夏维也笑了,有温情慢慢升起。夏维温柔的说:“你不也一样吗?不过,对不起,这次我确实做得太过了,比过去任何行为都恶劣的多,而且无可挽回,罪不可恕。你现在想怎么待我都行,都是我应该受的。”
杨问天默默的看着她。夏维与他对视,眼神温柔沉静,一片清澈,同时心里反复琢磨着:离婚后,他还会让我来看他吗?谁盯着他晚上吃粥吃药呢?应该会有别的女人来,我不用担心。
杨问天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tiffany的浅绿色盒子来,打开,里面是一颗矩形切割的黄钻,在台灯下闪着炫目的光芒,“在香港买的。”
夏维呆住,杨问天取出戒指来往她手指头上戴。夏维瑟缩着:“不要,问天,别。”
杨问天抓过夏维的手:“买了后还要较圈,叫我最快第二天去取,我说我就在这立等吧,结果一个小时就给我了,我当时恨不得马上改了机票飞回来戴在你手上,实在是第二天还有生意要谈。回来那天晚上,我等你到晚上3点,你没回来,只好先放在这了。”
冰凉的金属套在夏维手指上,夏维又羞又愧,轻轻哭了起来。杨问天把她搂在胸前:“阿维,今后早点回家,别让我担心,好吗?”
夏维哭着点点头:“这个戒指我不能戴,别逼我。”
杨问天轻轻叹气:“是我向你赔罪的。”
“是我罪有应得。”夏维哭得更厉害了。
杨问天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走过这一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维,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禁忌的缠绵 风波再起
正月初七开始上班,一切都又回到日常轨道,貌似忙碌实则无聊乏味的办公生涯,吴浩天天一边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一边强忍着想打哈欠的欲望。
正月十五曹家巷就出事了。出事的时候主管刘家巷工程的刘副总监正在吴卫国办公室给吴家三人汇报工作进展:曹家巷80%的住户已经搬迁完毕,超过50%的场地已经完成了场地的初步平整,符合进度的要求。
正在这个时候,冯渔顺的紧急电话打到了刘副总监手机上…….
事情是这样的,补偿给朱家的三套房子,最后是三兄妹每家人各拿了一套,于是老大老二两位兄弟都觉得自己亏了,不肯养父母。三女儿则觉得白拿了套房子,为此多养一对父母,完全可以接受,所以,皆大欢喜,朱家搬迁工作还挺顺利。
本来这事就这么完了,但是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是无止境的。没拆迁前觉得能有套房子就等于上天堂了,真的乔迁新居后,老二家家不久就发现两室一厅实在不够住。两个儿子各住了一间,父母睡客厅,一家6口共用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厨房挤得转不开身,上厕所得排队。住进去半年不到,家里人摩擦不断升级。
两个儿子现在都结婚了,都在考虑要孩子,家里马上又得多两口人…..朱家老二想来想去,还得回来再问天翼要套房子…….
朱家老二的要求被刘副总监一口拒绝,朱家老二开始了漫长的斗争……..过年期间,所有人都没事可干,在家呆着,矛盾升级,朱家老二的斗争开始升级…….
正月十五,朱家老二决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一手拿着装汽油的瓶子,另一只拿着打火机,来找刘副总监,刘副总不在,就转战冯渔顺。冯渔顺应付了他几句,溜了。朱家老二一不做二不休,爬到过去自己家屋顶上去了,扬言要自焚。这下冯渔顺没办法了,一面报警,一面给刘副总监打电话。
刘副总监接完电话,请示吴家三位上司:怎么处理?
吴浩是第一个回答的,他在听刘副总监讲述事态的时候,就已经不耐烦了:“不用去管他,报警后,叫公司所有人员离开现场,越远越好。他协议也签了,家也搬了,房子也住了。我们公司跟他之间的契约已经完成了。他就等于一路人跳出来在问我们公司要房子。他自焚不自焚是社会治安问题,警察会管的,我们公司别搅这浑水。”
刘副总犹豫:“因为那个统一拆迁政策,媒体直到现在都盯着我们,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公司要是脸都不露,明天又不知道被说啥了。”
吴乾叹了口气:“叫公司的人在下面露露脸吧,别显得太没人情味。但是别进去搅合。”
刘副总叫冯渔顺带几个农民工去守着现场。
朱家老二已经在房顶上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警察在下面劝说老二快下来,媒体在下面拍照,再加上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冯渔顺悄悄上去跟警察说:“那屋顶不结实,得赶紧把他弄下来,否则会塌的。”警察赶紧加大劝说力度。
朱家老二是志在必得,打火机高举,坚决跟警察对峙:“天翼房产的主管在哪?那个吴助理,把他叫过来,要是他不同意再给我一套房子,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天翼房产,你们要钱不要人命,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吴家老二经历过文化大革命,可惜现在年龄大了,有些词忘了。
媒体在下面不停得做现场报道。
又对峙了两个多小时,老二站在屋顶上三个多小时,毕竟也上了年纪,有点累了,口渴,腿发软。警察看出他支持不住了,想上去把他劝下来,于是开始分两路往屋顶上爬。
冯渔顺着急:“别,那屋顶吃不住这么多人的分量。”警察想想也是,不爬了,但是装出一副要爬上去的样子。
朱家老二急了,在屋顶上兜圈子往下看,生怕自己有哪个角楼漏看了:“你们不许上来,否则我现在就把汽油浇身上。”正说间,忽然一跤跌了下去。
屋顶塌了一块,朱家老二笔直的跌了下来,脚跟先落地,脊椎和脑部受了剧烈震荡,然后直挺挺摔在一堆建筑垃圾上,多处骨折,顿时昏迷了。
天翼的人离房子近,比警察先冲了进去,那几个是砸墙的农民工,看见朱家老二昏迷在地,本能的把他抬了出来……..警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朱家老二在等救护车的过程中死亡,死亡原因是窒息致死盲目移动中引起的二次伤害导致断裂的肋骨戳入了肺叶,然后大出血噎住了肺部气管。
一时舆论哗然。
铺天盖地的谴责奔天翼而来,舆论质问为什么天翼这样的大公司,有这么高的利润,为什么不可以为拆迁户让点利,朱家老二家有实际困难,为什么不可以多给一套房子?为什么要去移动伤者,导致死亡?为什么还不对死者家属做出赔偿?为什么肇事主管还不出来向死者家属赔礼道歉?
人死为大,天翼另外赔给了朱家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吴乾吴浩一起亲自登门去道歉安抚,结果两人都被砸了一身垃圾出来。不过房子被接受了,朱家人自己不再闹了。就是舆论谴责还在继续。
高峰会上一片沸腾,矛头都针对吴乾而去,高管和董事们都在质问:为什么派农民工去现场,引火烧身?这次事件对天翼公众形象影响很大,必须处分主要负责人,否则在媒体那里也过不去。
吴卫国为难,倒吴派想把吴乾弄下来不止一天了,这次不降职处分肯定过不了场;如果处分吴乾,肯定会见诸媒体,要把吴乾提回原位估计得等一段时间,那吴卫国就孤掌难鸣了。吴卫国抬头看看吴乾,吴乾面色平静在看墙。吴卫国又转头去看吴浩,吴浩正眼睛盯着他,做着一个奇怪的手势,翘着一根大拇指向自己晃动。吴浩冲吴卫国点点头。
吴卫国咳嗽一声:“这次朱家事件处理不力,导致天翼形象受损,对主要负责人吴浩处理如下,撤销其总裁助理职务,去设计部当工程师,薪水做相应调整,并且通报全公司。文件准备好后,即刻下发,散会。”
很多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吴总,您这么处理不合适吧,这事明明应该吴副总负责……”
吴卫国理都不理,率先离开会议室。
吴浩在自己办公室拾,处分后,他不再是总裁助理,而且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估计短时间内吴卫国也不能让他复职,那他就没资格使用这个办公室,也没资格参加高峰会了。理论上说他应该搬到设计部大办公室去。
秘书并没有通报,门被敲了两下,估计不是哥哥就是老爸,吴浩头也没回:“进来。”
吴乾走了进来,面有羞惭之色:“阿浩,对不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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