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缠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缺
吴浩提出离婚,态度坚决异常。他的提议是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老婆所有,但是他没什么资产,值钱的就婚前那套房子,目前大概可卖600万,夫妻两人两辆宝马车,开了5年了,根本不值钱,章晓霜有些首饰,但是除了结婚时吴浩送的一枚钻戒,方淑妹给的一个翡翠镯子外,没真正值钱的东西,吴浩倒有十几个名牌表,也都给老婆,但是手表要是折现,至少折价一半。
章晓霜质问吴浩,他们住的联体别墅怎么算?虽然这房子还登记在吴浩父母名下,那是因为她结婚时大度,没要求过户的,实际上这应该是结婚时父母的馈赠。离婚至少应该一人一半。
这个问题问得多少也有点道理,吴浩为难,这幢房子现在值2500万,吴浩无权处置父母这么大笔的财产。于是吴浩又算了一遍,说:如果这幢别墅算父母馈赠的话,他的婚前财产就没理由算夫妻共同财产而给章晓霜了,于是吴浩提出除他名下财产外再问家里借500万现金给老婆,算是抵一半的别墅。
章晓霜还是不同意,吴浩苦恼,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要他拿不出来。章晓霜则是斩钉截铁的告诉吴浩:跟钱无关,她死都不会离婚的。
吴浩无奈,对章晓霜说,如果她再不同意协议离婚,他就只能去法院起诉了,到时候由法院仲裁的话,那她就拿不到什么财产了。吴浩开始找律师,并且劝章晓霜为了自己利益找想,也找个好的离婚律师。
当残酷的事实忽然扔在章晓霜面前,章晓霜神近乎崩溃。她嫁入豪门5年,在婚姻中并无过错,却要这么被负心郎扫地出门。章晓霜又想到她离婚后,别人会怎么在背后耻笑——攀上高枝跌得狠。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尊严比利益还要重要,这么一想两想,章晓霜死的心都有。
吴卫国也为难,作为父母,他对章晓霜这个儿媳妇谈不上很喜欢,但也并无意见。他作风老派,觉得离婚是见很不名誉的事情,但是儿子这么不喜欢,也不能逼他这么过一辈子吧。加上吴乾看不上这个弟媳妇,在旁边委婉的表示不反对吴浩离婚,吴卫国就有点想听之任之了。
既然父母不坚决反对,吴浩就决定去起诉离婚了。吴浩的条款仍旧是个人名下财产都归章晓霜,但是可以考虑再加500万,这是他的底线,再多一分都不干。
吴卫国背后跟吴乾两人商量,跟吴浩今后会得到巨额资产比,章晓霜现在拿这么点离婚真是实在太少,章晓霜能同意吗?同意她真是傻了。如果不同意会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吴浩管不了这么多,找了律师,准备起诉离婚。
吴卫国唉声叹气的把家里的烂事跟杨问天说了一遍:“怎么办呢,章晓霜一口咬定阿浩是为了想跟那个跟他出轨的女人结婚,所以要离婚的,哭得死去活来,求我们当公婆的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可是阿浩有说他跟晓霜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都不开心。我们当父母的,总是心疼自己亲生儿子的,可是想想晓霜也是人家父母生的女儿,人家父母看见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多心疼。哎,烦死了。”
杨问天皱着眉头说:“现在这些小年轻怎么动不动就要闹离婚啊。阿浩有什么生活不开心的,他能不开心过我吗?我都忍了一辈子没离婚,他结婚才几年啊,闹什么离婚。”
吴卫国看看杨问天,忍不住说:“问天,你跟慧芳有三个孩子,再说了,慧芳多少对你有恩在先,你的情况能跟阿浩比吗?我已经快烦死了,你不要在这瞎比好不好。”
杨问天想想:“这样,我来劝劝他们,看看有没效果。”
吴卫国看看他:“我们都劝了无数回了,阿浩铁了心要离婚。你有什么好主意? 说来听听。”
杨问天说:“目前还没有,我下午慢慢想,总之,我愿一尽绵薄之力,仗着自己是个长辈,劝劝他们两个,至于他们听不听嘛,再说。至少向章晓霜表示一下,家里老人的态度是啥。这样,今天晚上我上你家打麻将去,你把他们两个都叫来,我分别劝劝他们。”
吴卫国摇摇头:“阿浩怎么肯来。他现在看见我们就烦。”
杨问天说:“没事,阿浩最喜欢吃甜食。你跟他说,夏维的八宝饭做得甜而不腻,好吃极了,今天打麻将的时候,会做给我们吃,他肯定会过来。”
吴卫国怀疑的看看杨问天,吴浩会为了吃口八宝粥忍受被别人唠叨劝和?
“好吧,我跟他说去。”
吴浩晚上真的过来了,但是杨问天好像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他有两个月没打麻将了,晚上兴味很浓,跟吴乾一赢一输,打得全神贯注。
吴浩坐在客厅沙发上,右手是餐厅,女眷们在打麻将,包括他老婆章晓霜,正对面是麻将室,房门开着,杨问天对着门而坐。夏维坐在他身边,穿着他们俩第一次在会所咖啡厅偶遇时穿的那条黑色真丝裙,耳朵里又垂着那两条白线,正在听歌。
吴浩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他有一个多月没见夏维了,相思入骨,忧思如病,在幻觉中,他从沙发中站起,向夏维慢慢走去,夏维也站了起来,慢慢向他走来,他们在所有人的错愕中,在客厅中间默默相拥在一起。
第一次夏夜邂逅时,两人在小舞厅里共舞的那一幕又出现在吴浩脑海中,吴浩感觉自己正拥着夏维翩翩起舞,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她身上香水的气息……..这梦中的华尔兹应该响到永远。
忽然吴浩的冥想被打断了,原来女客们打完了8圈,要换位置了。大家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说着话。杨问天看见,想起来了,对夏维说:“阿维,八宝饭呢?好了没,请大家吃啊。要不我们也休息会?等吃完再打?”男客们纷纷同意,大家都站了起来,走到客厅。
夏维跟保姆把八宝饭一碗碗送到各人手里,吴浩故意坐在沙发上不动,继续闭着眼睛。
夏维把饭送到他面前,轻声问:“阿浩,睡着了么?要不要吃碗八宝饭。”
吴浩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伸手去瞎接,自然就碰到了夏维的手,两人肌肤相触了一秒钟,夏维把碗留在他手里,退了开去。吴浩捧着饭碗姿势不变的坐在沙发上,依旧闭目装睡,心里还在留恋夏维手指的触感。
章晓霜忽然情绪失控:“吴浩,睡什么睡,少在人面前装逼,装什么装,恶心。”
众人愕然,吴浩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神经病。”把饭碗往茶几上一搁,转身欲走。章晓霜再忍不住气,猛的冲上去,手起掌落,“啪”的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整幢房子顿时鸦雀无声,吴浩愣了两秒,摸摸脸,鄙夷的瞅了章晓霜一眼,摔门而去。章晓霜又呆了一呆,哭了起来。家里人开始不悦,章晓霜再有理,这满屋毕竟是吴浩的家人。
杨问天好像忽然想起今晚上他来这的任务了,说:“大家吃八宝饭,别凉了。”然后上去拍拍章晓霜肩膀,“晓霜,来,咱们聊聊。”把章晓霜带出门外。
杨问天带着章晓霜从前院到后院一圈圈的兜圈子,章晓霜慢慢不哭了,但是鼻子还在不时抽噎。
杨问天温和的问:“你确信阿浩另有女人,不是为了那个钱素素?”
“不是姓钱的那个娼妇,他为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周海晴。他死活不承认,但是我知道就是她。”章晓霜接过杨问天递过来的面巾纸擦脸。“周海晴那个不要脸的荡妇,除阿浩外还有别的男人,上次被人家老婆捉奸在床,据说连公安局都进去过了,怀疑她卖淫。她跟她老公离婚后,跟人说是去了美国,就失踪了。我相信那个女人根本没去什么美国,就是因为没脸见人,躲着,其实在北京呢。阿浩就是跟她在一起。阿浩这么闹离婚,就是想跟她结婚。”
杨问天心里感慨:理论上说,章晓霜应该是那个对周海晴消息最感兴趣的人,居然不知道她已婚怀孕。
杨问天皱起眉头说:“周海晴么,上次她那事情闹得很大,非常不好听,据说还有裸照在外流传。这样的儿媳妇,吴家是肯定不会要的。晓霜啊,如果阿浩确实是跟她在一起,那事情倒好办了,你公婆就是单单为了不让她进门,也会阻止阿浩离婚的。不过你确信是周海晴么?阿浩可一直没承认过。你手里有证据么?口说无凭啊。”
“没有,我跟踪过阿浩好几次,都被他甩了。上次,他们就在那屋里,阿浩护着她,让她跑了。我恨死他们了,我宁可死都不会让他们俩得逞。”章晓霜咬牙切齿的说。
“那你赶紧去集证据吧。你自己干跟踪的活,这也太不专业了,你应该雇个专门干这行的人,而且要快,阿浩正要起诉离婚呢,等裁决书下来,你就不用找证据了,直接到民政局门口看他们俩领结婚证吧。”杨问天笑着说。
禁忌的缠绵 午夜惊魂
吴浩回到自己家后,洗完澡就早早躺下了,心里乱七八糟的,翻腾了好久才睡着。睡到半夜,吴浩忽然醒了,感觉有人压在他身上,正在爱抚他。
吴浩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把把身上的那人推开,自己也从床上直蹦了起来:“谁。”
“是我,阿浩。求你,不要离婚,求你…….”章晓霜哭着说。
吴浩一身冷汗,赶紧把床头灯打开。章晓霜是赤/裸的,跪在床上,两手捂着脸低泣。吴浩有裸/睡的习惯,所以第一反应是拉开抽屉找自己内裤。
章晓算看见吴浩这个动作,更伤心了: “阿浩,阿浩,你曾经对我说过海枯石烂,此情不变,我才嫁给你的。现在才5年功夫,你就彻底变心了,你真有那么讨厌我吗?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你在外面有女人,我多么痛苦,我都忍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离婚。”章晓霜泣不成声。
吴浩扯过毛巾毯,裹住章晓霜:“晓霜,你听我说,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们是性格不合,在一起生活不match(合拍)。”
“那我有什么地方你不喜欢,你告诉我啊,我都可以改。你喜欢什么,你跟我说,我都可以做。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不要跟我离婚…….” 这段日子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实在太难受,章晓霜也想着离婚,但是生活落差太大,而且章晓霜实在是心有不甘……
吴浩知道章晓霜心气高傲,自命不凡,这样放下全部自尊屈辱求人,估计是生平仅有。她等会情绪过去,所有的委屈愤慨就会涌上心头,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万分沮丧还是歇斯底里?真不好说,但是肯定下一步会比较暴烈。
吴浩越想越怕,勉强上前搂住章晓霜,企图让她平静:“晓霜,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先喝点水好不好?”
“阿浩,我真得愿意改,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章晓霜哭。
“好的,晓霜,镇定,镇定…….”吴浩柔声哄着老婆。
章晓霜心里稳定点了,一面哭一面抬起头来索求丈夫的亲吻。吴浩吻着她。但是下一步就为难了,章晓霜企图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吴浩如果能的话,他倒也愿意配合——先让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也让她今后在想起这段时,不太过于失自尊。但问题是,他做不到,心理状态控制着他的生理反应。吴浩此刻内心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十分恐惧,他真正的需要是:撒腿就跑,无影无踪。
章晓霜强忍着心头的屈辱厌恶,抚摸着吴浩,两人都极其勉强,结果自然是越摸越尴尬。最后,章晓霜明白了,丈夫对自己是怎么样的彻底没兴趣,连装都装不出来。章晓霜开始嚎啕大哭,继之开始扔东西。巨大的耻辱,自尊的丧失,对吴浩的憎恨和对自己的鄙视混合在一起,章晓霜彻底崩溃…….
第二天,吴浩脸色苍白,两眼通红的走进吴卫国办公室,问他爸要他那套套间的钥匙。再跟章晓霜在一个屋檐下共处,两人都得疯了。
吴卫国开始不答应,吴浩不得已,把昨天晚上的事简略的讲了一下:“爸,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在美国一旦提出离婚,夫妻就必须分居,在上庭前彼此根本不见面,就是为了避情绪失控,导致肢体冲突,甚至发生谋杀凶杀之类过激行为。你再逼我们在一起生活有什么好处?对她是一种神摧残,对我有人身安全的隐患。反正,我不会再回家,在离婚手续办完前,也不会再见她。你不给我钥匙,我就住酒店去。”
吴卫国长叹一声:“昨天我还跟你姨父商量呢,让你最近去上海一趟,多呆几天,缓和一下跟晓霜的关系。要么这样吧,今天我就把事情跟你交代一下,你明天就去上海出差两周,呆到时代文化广场奠基仪式结束后再回北京。离婚不离婚的,今后再说。”
禁忌的缠绵 成功男人的魅力
7月的上海,又潮又热。吴浩在浦东机场下机后,上了分公司来接机的车。他这次来的身份十分怪异,他是天翼总公司来参加时代文化广场的奠基典礼的全权代表,但是目前他还在撤职过程中,按理说这么大的项目奠基怎么都应该他爸或者他哥来才合适。
派给他的任务除了奠基外,还有在上海呆两周,全面视察上海分公司的工作。召开江浙地区各分公司老总的峰会,接受他们的述职,检查他们的业绩。这至少是总公司副总的职权范围,吴浩过去的头衔都嫌太轻了,何况他现在就一个普通工程师,不过吴卫国既然这么派了活了,别人也不好说啥。
丁明建在分公司总裁办公室跟吴浩握手见面。丁明建看上去约45岁上下,中等身材,相貌端正,戴一副致的半框眼镜,身材因长期体育锻炼保持得修短合度,衬衫领带,头发一丝不乱,谈吐高雅,风度翩翩,气质非凡 。
丁明建加入天翼不久,去北京述职时,吴浩见过他几面。因为分公司总裁不属于他管辖范围,所以吴浩对他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是个海归,回国有3年了,老婆孩子至今还在美国。吴卫国招聘上海分公司总裁的时候,丁明建来应聘,开出的要价远远超过了职位预算,还要了一些特殊的福利,因为他跳槽前就薪水就很高,吴卫国最终还是按他开的薪水聘请了他。
在天翼,分公司总裁跟总公司副总平级,本来各分公司总裁的薪水全部由总公司统一支付,但是丁明建薪水太高,吴卫国怕总公司的那些副总裁们知道了不舒服。他的薪水就由总公司付一部分,上海分公司再出一部分。吴浩猜测丁明建的薪水可能在整个公司中名列第三,仅次于自己哥哥吴乾,当然,两人持平也不是不可能。
丁明建办公室里放着时代文化广场的模型。丁明建用一支光笔照着给吴浩介绍:“时代文化广场是目前上海位列前十的大型商务楼,工程一共分三期进行,预期5年全部建完。总建筑面积24万平方米,地下三层车库,地面5层商业裙房,3幢68层塔楼。这是目前为止天翼最大的单项项目。”
丁明建给吴浩一一展示:“…..整个工程工程量巨大,施工工期长,工序繁多,地基处理复杂,全部高空作业。而且方案设计上为了美观的原因,采用了有多种不同的结构,需要各种不同的施工技术配合,塔楼部分全部采用升模技术,三层一升模,对技术要求比较高,过去天翼还没这么施工过……”
吴浩喃喃说:“大开眼界。”
丁明建微微一笑,充满自信:“我来天翼就是为了这个工程,我回国时在另一个公司工作,是那个公司特聘的首席专家兼地区副总,但是那个公司规模不够,我意识到只有跳槽才能实现我的抱负,于是我向你父亲求职,应聘比我原来更低的职位,而没有要求比我原来更高的薪水待遇。”
吴浩目瞪口呆。
两人中午在餐厅吃工作餐,吴浩是学结构设计的,知识停留在建模计算阶段,博士毕业后,没在美国工作过,回国后也没怎么从事过专业工作,对具体的工程施工更是一窍不通,几乎都不敢开口问什么。
丁明建看出了他的窘态,微微一笑说:“施工的一些基本知识并不难,任何一个受过土建本科教育的人到工地上花三个月时间就能懂个皮毛了。任何人毕业后,都需要在工作中不停提高自己。每次在工作中遇到新问题,新知识,每解决一个难题,就是一个自我突破,这些要都靠在工作中慢慢摸索,积累。其实博士刚毕业,有多少水平大家都知道,没人会预期你懂太多。”
吴浩愕然,因为在北京,他学历算高的,又是洋博士,别人总以为他啥都明白,其实他啥也不懂,弄得老觉得自己在滥竽充数。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说:博士毕业,没人指望你懂很多。
吴浩不由得多看了丁明建几眼,心想:这小子何方神圣。
晚上吴浩在宾馆里用笔记本查这位丁总的资料,简历和词条跳出来一屏幕。
丁明建,现年48岁,毕业于中科大少年班,在北大取得土建硕士学位后去美国留学,专业是——高层建筑施工。丁明建在美国取得博士学位后,继续在那里工作,在美国呆了差不多20年,3年前才回国发展的,到天翼不到一年。简历后面是他的一堆论文,头衔。
吴浩再看别的文章对他的介绍,原来丁明建是升模技术专家,在这个领域相当有名气,颇具影响力,出了好几篇有突破性的论文,有好几项技术革新,好几项专利……吴浩明白了,没有这个丁明建,天翼根本拿不到这个上海市的重点项目。
吴浩长叹一声,把笔记本合上。暗暗的忧伤从心底滋生,因为跟他距离实在差太远,吴浩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了。
吴浩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明白了,当年夏维遇到杨问天为何会如此痴迷——少女对优秀成功男人无法抵御的崇拜。
吴卫国派给吴浩的任务里还有全面视察上海分公司工作这项,剩下的两周,吴浩一直呆在丁明建办公室里审查分公司运作,接受其他分公司老总的汇报。
吴浩发现上海分公司跟北京总公司风格完全不一样,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天翼的前身是河北的一家大集体企业,虽然现在是上市公司了,但是原来的那种大集体体制的习惯还是存在,比如,人浮于事,公司里到处都是关系户安排进来的员工,大家上班就在各办公室串门聊天;公款消很厉害,高层天天吃喝请客,总体工资不高,但是动不动发各项福利,隔三差五发实物和消卡;另外就是机构臃肿,什么清洁工,公司餐厅,无论是天翼还是天龙都养着整整一个车队,一堆的司机保安,总之,后勤部庞大。
但是在上海这里,则是洽洽相反。公司没有任何的后勤部门,从清洁工到保安统统外包,就餐员工自己解决。丁明建说:“何必让这些很容易购买到的服务来占用我的固定支出,而且还要增加我管理成本。”于是上海这里只有跟业务相关的职位,一个闲人都没有。
整个分公司只养了两辆车,只用于公务接送。丁明建说:“难道上班交通工具不应该是个人自己支付的谋生成本吗?”整个分公司没人能报销汽油。
吴浩查公司经济账,发现上海这边员工薪水档次要远远高于北京总公司,简直不是同一个能量级的,北京这边45000一月的职员比较多,10万年薪就算不错的薪水;上海这边居然没一个薪水在10万之下,一个普通工程师就有将近20万年薪,但是除年底业绩奖金外,没一分福利支出。
丁明建说:“我这的薪水远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年度奖金超过2个月的工资,所以他们都得好好给我干活,否则就请另找工作。”
吴浩无语。确实,北京5年钟下班,大家从3点半起人心涣散;上海这里,5点钟下班,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坐那加班。丁明建淡淡的说:“我自己每天工作12小时,手下工作11个小时不算什么吧。他们都是自愿加班,白领工作时间在任何国家都不受法律保护。”
另外就是工作环境的气氛完全不同,北京的办公室里,桌面上到处可以看见报纸杂志,职员们上班,四处八卦,女同事到处秀服装首饰。上海这边,几百人都穿着笔挺的职业装,埋头干活,坐在鸽子笼里,一眼望去整整齐齐一大片。办公桌子上都是统一配置,很少见个人的东西。
丁明建说:“我刚来的时候,办公室也是乱七八糟的,我叫他们要么给我拾回家,要么他们自己回家。我喜欢整齐单调的工作环境,我不喜欢个性化,我是boss(老板),这里我说了算。”
跟丁明建相处了两周,吴浩佩服得五体投地,晚上在电话里跟吴卫国说:“爸,你哪里找来的这一牛人?”
吴卫国担心的问:“这人很强势,你跟他相处感觉怎么样?”
吴浩说:“从没人令人如此折服。”吴浩感觉到自己对丁明建的崇拜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爸,”吴浩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现在反正就是一个普通工程师,我能不能申请调到上海工作?反正我管的那摊也不忙,谭总帮我管就行了。你觉得怎么样,借调也行,一年或者两年。”
“哦,看来你跟丁总确实处得不错,他人不太好相处,难得你能跟他投缘。这事等你回来再商量吧。”吴卫国不由得一阵高兴,搁下吴浩电话就给杨问天挂了一个过去。
禁忌的缠绵 上海的夜晚
第二个周末,奠基仪式已经结束,但是吴浩却要留到下周一才回北京,因为他跟夏维商量好了,这个周末夏维来上海跟他相聚。借口是回苏州见父母。
从吴浩到上海后,夏维就想过来,苏州离上海近得很,两人隔天见面都办得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夏维的这次探亲被杨问天百般阻扰,好不容易在最后一个周末才最终成行。
夏维周五早晨飞到苏州见父母,在家里就呆了三个多小时,中午到,下午就坐大巴从高速赶到上海跟吴浩见面。两人有两个月没见了,相思难耐,欲火如焚。
吴浩六点起就在酒店房间里等她,当熟悉的敲门声响起,吴浩几步就冲到了门口。门一打开,夏维跌进了吴浩怀里,两人嘴唇迅速合拢在一起,顿时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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