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隔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樟脑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她的卧室,就着床头的昏暗台灯,影山渡隐约看见地上的一摊男款校服。床上躺着个人,听见她发出的动静,顿时爬起来。“你怎么……”他压下激动,低声不敢置信地吼,“你怎么在这里!”
影山渡愁苦地看了他一眼:“没事,这是你的梦。”
“梦?”藤田君神情惊异,喃喃道,“我又梦到你了……?”
影山渡抱头:“唉,怪我,怪我。”都是她没把持住自己的错。
她看着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班级明星,灯下看美人,光影晦暗,那本就带着欲气和脆弱的少年面庞更诱人了。但他看起来很无措,眼神乱飘,影山渡的良心就回来了。
“唉……”她又重重地看他一眼,不舍地叹口气,“没事了,我准备走了,你好好休息。”
“诶?”藤田君看起来更惊了,“可是这不是那什么……春梦么……”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声。
“啊?”影山渡也犹豫了,看了看他,觉得这人也没有很讨厌自己出现的意思。她的良心又回家睡觉了,只留下影山渡一个人在这里。“也行……?”
“那,你能不能把床分我一半?”她指指床。
藤田君慢腾腾地往里面挪。
她侧躺着,藤田君直直挺在那里。影山渡看着他雕细琢似的侧脸,问:“然后呢?”
然后?藤田彻想说,那不应该是你让我……但他没出声。他转头看她,影山渡背对着台灯,暖黄的灯光打在她柔软的发丝中,她背对着光,脸庞好像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显得很柔和。她的眼睛有很好看的形状,看起来清亮纯善。藤田彻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影山渡没感觉到什么,继续说:“这是藤田君的梦,中国有句古话,叫客随主便,藤田君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眼前的少女柔顺地躺在他的被窝里,明明是连脸都不记得的陌生同学,两人却挨在一起小声说着隐秘的事情。
藤田彻的思绪顺着她的话往下跑。这是他的房间,是他的梦,而这个人又那么柔软地挨着他。前几天的晚上,她也是以这样软绵绵的姿态地玩弄他的身体,那他呢?
那他呢?
藤田彻慢慢凑近了,两人的呼吸安静地交缠在一起。他的鼻尖碰上她的,心跳声在他的太阳穴里缓慢地炸开。
这只是梦,不是他的淫邪。藤田彻翻身吻上她。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自上而下亲她;她微微侧身,被他抿的有些昂头。藤田彻的亲吻势头倒是很猛,但力气使得生涩,不停地碾抿。影山渡等了一会,张嘴轻轻舔他一下。
少年僵了半刻,当即有样学样地在她嘴上舔吮,尝果条一样。他吸了一会,稍微分离,看着那被他舔的水渍丰盈的地方。少年耳畔的碎发落在她脸上,他撑在两侧的手慢慢拢起,抓皱床单,又难以忍耐似的迅速低下头,吮住她的唇。
明明只是两瓣肉而已,亲上去怎么这样让人……焦躁。藤田彻觉得自己的呼吸全部落到她的唇齿之间,连气息也被这人仰头接住、尽数吸走了。他喘着气,离开她的唇,与她对视。
半晌,他把头埋到她颈间。
隔着肌肤、血管与散乱的长发,他听见她笑了一声,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又有些慵懒调笑,又像亲密的撒娇。
“别笑了……”他的腿被刺激得蜷缩起来,头埋得更深了。但嘴偏偏要贴着脖颈的皮肤,含糊吐出一句抱怨,“别笑了……”
昼夜隔离 反击|柔软|开关
影山渡摸摸他的头发,笑着说:“痒。”那人还在她颈间埋着,呼吸很重,撒在她的血管处,惹得她酥麻,“哼哼……说了痒。”
少年抬起头,她的手自然滑到他的耳侧。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她忍不住地端详藤田君的脸。他的嘴唇边缘模糊,形状很欲,但偶尔笑起来又很有些少年气;鼻子很直,却不显棱角;眼睛时常被刘海的碎发遮着,看起来桀骜又漫不经心。就是这样一双眼,此刻却为她而专注着。
影山渡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抬头去吻他的眉眼,又嫌不满足,只能伸头一下一下去够,啄他。
眉,鼻尖,面颊,下巴,唇角。
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温柔的安抚还是坏心眼的逗弄。
四周黑暗而安静,暖黄的灯光照进影山渡的一只瞳孔里。藤田彻明明半压着她,却觉得这人把他覆盖着。在温暖的被窝里,她将他细细密密地缠住。
藤田彻将她的手压到两侧,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去亲她的脖颈锁骨,生涩地又舔又啃。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腕,触手所及是纤细柔软。他忍不住去亲手腕内侧的细腻皮肤,吮了一口那里的软肉。在灯下看,像是将融的奶膏上多了一粒莓果。藤田彻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在欺负她的感觉。
毕竟是他的春梦,被欺负的当然该是她。
这么想着,藤田彻终于能把手伸到锁骨以下的位置了。
先是腹部,他隔着衣服摩挲着,捏了一把。那人有些不高兴地说:“别捏我的肥肉。”
藤田彻笑出来,没理她的抗争,反而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她的腰。腰窝处被掐了一下,她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他把头埋缩进被窝里,掀开她的衣服,用唇在少女的肚子上蹭来蹭去,像是陷在一团暖暖的棉花里。女生都这么软吗?
他突然被推开,女生在他头顶没好气地回答:“是我肉比较多行了吧!”藤田彻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问出口了。
觉得有点可爱,少年有心想跟她解释软是舒服的,但没好意思。只得抿抿唇,手继续往上乱摸。
修长指节碰到一片向上生长的趋势,藤田彻僵了一下,胸口闷塞,迟缓将手覆上去。
“唔……”影山渡闷哼了一声。陌生的温度包住她的胸,感觉很奇怪。乳肉被轻轻揉了一下,她轻吸气。不知怎么,被窝里的人好像把她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当作一种鼓励,立刻努力揉起来。
她隐约听见吞咽声,强烈的视线落在暴露的乳肉上。乳尖被刺激得立起来,在藤田彻的指间可怜地挺着。他直愣愣地看着柔腻的乳肉被一根根手指按着,乳头粉嫩,却让自己弄得红肿。
他的食指慢慢移到红粒上,模模糊糊地想着,还给你。
藤田彻的指尖轻轻按住她的乳头,将它们转得左摇右摆,少女发出一声呻吟。声音又轻又娇,让人想欺负到她喊得更大声。
他用食指和拇指夹住肿胀的红粒,捏了一下。“啊……轻点、轻点……”藤田彻不置可否,拇指刮磨着那一小块地方,听她像猫一样细哼。
他的呼吸很不稳,强自平复也没用,被窝里温暖的人体的味道趁乱混进他的脑子里。她的气味不香,但很舒服,他就只能越凑越近,鼻尖碰着乳尖,张嘴含住。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乳头,他还觉得不够,想要把整个右乳都吃进去。
“嗯……”她的手无力地去推他的肩,乳是湿涨,小腹却很空。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出来,影山渡夹紧腿,蛇一样扭摆。
她发出带着哭腔的气音,藤田彻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红了,只一心想再让她多发出点这种声音。
“别吸了,没有东西的……”
藤田彻把硬粒放在舌尖翻搅,眼睛都没抬。他不相信什么都没有,不然她为什么要把胸挺起来让他吸?
他感到她的腿在磨蹭,嘴里叫了一声“藤田君”,终于肯吐出右乳,抬头去看她。影山渡失神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说,“藤田君……”这一声犹犹豫豫,又很委屈,藤田彻的背绷紧了。
“右边、右边……”
“嗯?”
“右边也要被吸……藤田君……”
藤田彻听到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昼夜隔离 请求|炽热|欺负
在一瞬间,藤田彻感觉到轻微的耳鸣,有什么东西破开了。
他听到自己说,“什么右边?”
廉耻心呢?在床底吧。
他从被窝里爬出来,凑近看着影山渡。那双干净的眼睛变得有些濡湿,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右边的……奶子。”
想欺负她。
“右边的……奶子,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很滞涩。影山渡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把不对劲的藤田君拉近,挺起胸,用乳头轻轻磨蹭他的胸肌,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窒,才故意拖长音说:“想要藤田君吸我的奶子,拜托你啦,舔我的乳头好不好……”
有点羞耻,但她成功看到藤田君立刻低头吃住自己的右乳,很用力的舔。
她享受又难耐地眯起眼,腿轻轻碰了碰他的腰部往下。一个阴茎已经硬得不能再硬,龟头湿哒哒的。
于是她升起善心,一边按着他的头让他帮自己舔胸部,一边将左腿膝盖曲起,顶入他的腿间。大腿磨蹭着他落下的龟头。他舔得更急了。
影山渡想到了什么,忍着笑,慢吞吞地说:“这是什么?”她用膝盖顶了顶他的那里。
藤田君很用力地吸了她一口,等她忍不住吸一口长气,才含含糊糊地说:“你不知道吗?”
她很不诚实地摇摇头。
藤田彻发现她在报复自己,又问:“你觉得是什么?”
影山渡想了想,说:“是一根湿掉的木头棍子。”
他下意识地顶了一下她的腿,控制不住地抬头盯着她的眼睛,“笨蛋。”
她皱起眉头,嗔怪一样地看着他:“我都没有看过,怎么会知道?”
她的眼睫毛简直是催眠术,一眨一眨的,他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看过的……看……”
“哦。”影山渡充分发挥自我理解力,将他按下去,调转位置,“那我看了。”
她钻到被子里,在黑暗中看他湿掉的木棍。微凉的手握住它,感受了一下,说:“藤田君的棍子好热啊。”
“是因为一直闷在内裤里吗?”她说着,掀开被子,把他的内裤推到膝盖,高高竖起的阴茎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藤田彻看着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马眼,斜斜瞥过来,“那我帮你吹吹吧。”
她张开嘴,轻轻朝它吹气,带着湿气的风吹到柱身上,少年浑身都激灵了一下。
他用力将她拉上来,手抖着,只想用力顶些什么。影山渡无辜地问:“还热吗?”
藤田彻热得不想回答了,他的手哆嗦着,向下摸到耻骨,将她的睡裤一点点向下拉,说:“我要用这里。”
“哪?”
大手隔着内裤摸上丰满的私处。她的腿抖了抖,握住他作乱的手,“这里不行,”她带着那只手,在自己大腿根部软绵绵地出入两下,“这里可以。”
藤田彻翻身上去,将她的腿并拢,用力抽插起来。阴茎隔着内裤和私处摩擦。影山渡看着他失控的动作,又添了把火,“啊、太用力了,把缝插开了!”
越是这样说,少年越是失控。那抽插的角度越来越倾斜,龟头几次刮开花缝。
她的体内空虚,开始吐出淫水。想要,但是还是害怕疼痛;没胆子,又不愿意放过他。
影山渡将他拉近,在他耳边作妖:“小心点……藤田君的那里太粗了,要是插进去,小穴会被撑坏的。”感受着骤然加重的顶弄,她忍着呻吟笑道。
“嗯……粗、嘶,粗可不是好事啊……”
这是谁在欺负谁啊。
藤田彻在射出来的那一刻想。
昼夜隔离 不同|视线|虚假
影山渡又一次像个失足中年人一样坐在床上。
她的眼神充满了丧,还带着一丝丝欲求不满。
昨晚明明没存着什么特别的心思,最后却发展到两人都有点失控。影山渡虚着眼睛,小腹仍旧一阵空虚,提醒她梦里未得到的满足。
不过……零碎的画面闪过,想到少年那分不清是认真还是探究的眼神,她敛住眸光。
他似乎并不讨厌呢。
影山渡又安心下来,只要藤田君一直把这些事当作离谱的梦,她就能继续过着平稳的日常。
女孩子拍拍脸,决心把夜里她作弊的不齿行径当作可容忍的小异常,不动声色地经营自己的普通女高中生生活。
天气有些凉了,据说是因为过两天会下雨。今天的天色有些暗,但云尚未积厚。风偶尔把窗边的叶子吹走,影山渡换上长款校服裙,带了一件外套,向学校走去。
她总是喜欢早出门,趁着路上还安静,悠闲地走一会。从家到学校的路旁种着很茂密的梧桐树,一路被绿荫遮蔽着,慢慢走过去也很舒服。
偶尔会看见几个隔壁学校的女生,她的视线便忍不住黏在那些短到危险的jk裙子上,暗自庆幸自己的学校能够让自己保暖点。
她慢慢走回班上,心情还算不错地看着书,等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回来。
喧闹声渐渐大起来,上课铃响了,老师今天没有发脾气。影山渡的视线掠过斜前方的少年,移到窗口处,那里种了棵老树,枝叶正好挡住窗口,影山渡总是看着它们招摇的样子。日光从树的缝隙中透出,一方枝叶几乎欲从窗口倾进来。
今天她的裙子长及脚腕,风又吹得人很舒服,她从从容容地坐着,想象的尴尬和心虚都没有怎么出现,夜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被日光融化、被风吹散了。
昼与夜的分离又一次清晰起来,时隔两年,她似乎又很快习惯了自己的能力。
影山渡安心地低头看课本。
与此同时的正前方。
吉永同学扶了扶眼睛,感到有一丝丝慌张。
吉永同学是一名普通的同学,作为班上的化学课代表,他品学兼优,深得老师的喜爱。
然而,他总会偶尔觉得自己有些与普通好学生不同的地方。
这个‘偶尔’一般出现在课间,女生霸占他的座位,和他的邻座搭话的时候。
那时候,女生们会用一种可怜兮兮的态度向他央求(虽然过后就不会再和他说话了),这在jk猖狂的此世间,几乎是不可多得的待遇。
而此刻,身处化学老师的美妙课堂,吉永同学却总是忍不住侧头。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邻座的藤田同学表现得很奇怪。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藤田同学有一种不良学生的气质,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吉永早已明白,这个班级的话题中心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平时总是懒洋洋地睡觉,只在感兴趣的科目上会打起神,自己哪怕不学习也不会打扰别人,反而会在男生女生们霸占吉田的座位时帮他说话。总之,看着容易被惹火,实际脾气蛮好的。
但今天,旁边却一直传来不安的气场。
吉永同学握着笔,听着左侧不时传来的动静和烦躁的“啧”声,写不下去了。
藤田君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只是总感到不舒服般变换姿势。那令男生也嫉妒不起来的帅气的脸上满是不耐,眉头皱起,像是在想事情,又像要甩掉烦心事。
平时散漫的表情不复存在,吉永同学恍惚看到他背后有条尾巴在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藤田同学这是怎么了?吉永疑惑地挠挠头。
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藤田同学没办法像影山同学那样,熟练地把某些事抛掷脑后而已。
也可能是男性与女性在这方面的联想能力不同。影山渡看到他,就是看到他这个存在,偶尔会注意到他的头发、身形和眉眼这样的细部,但大部分时候,她都只是朦胧地感受到一股吸引力,像看到一幅有背景的人物画。
藤田彻的视线却总是很狼狈。
早上进教室的那一刻,他就不假思索地看向她。那人低着头坐在座位上,趁着没上课,正在看一本很厚的书,时不时翻一下页。
他一边看着一边往前走,直到朋友推他一把才反应过来,心虚地抢先说:“我刚刚在、在想事情,你说了什么吗?”
他坐回座位,脑子和手都不知道该去向哪里了。他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干嘛来着?藤田彻坐着,背稍稍挺直,总感到脊柱有种轻微的刺感,又想着她是不是在看这边,又觉得她不该看自己。
他不想表现得太异常,就和以往一样趴在桌子上,只是右手无意地垂下,视线便宽敞了许多。余光里她隐隐约约抬头抄笔记,很秀气的样子。
下课了,他出去过几次,回来时视线顺势往那个方向看去。她侧头和别人说着什么,嘴上似乎挂着笑,走近,她明亮柔和的声音就在一片嘈杂中跳出来。
又出去转了一圈,远远望见她正托着脑袋,看着窗外的什么。她四周的人都不见了,风吹进来,她的碎发散乱,眼睛半眯着。
他的视线只停留一秒,几次移开又回来,等到了座位上,那几秒的记忆就变得很长。藤田彻在臂窝里闭上眼,那一秒的碎发就和昨晚在他枕头上披散着的乌发绞缠在一起了;教室里她拖着腮的手臂白嫩,但昏灯下手腕上,莓果一样的红印反复地闪过。
他还看到她的侧脸,即使只粗略地一瞥,大概明白那侧脸是清淡秀丽的;可是昨晚在被窝里,从胸口处抬头看到的轮廓却沉着得带着艳。
平川久美过来和他说了电影院什么的,他非站起来,侧身靠住桌子,一边听,一边往右边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平川久美很高兴地朝着他在意的方向走去。始终坐着的少女笑起来,抬头注视着平川久美。
藤田彻的脑海中也出现了一双眼睛,在鼻尖碰鼻尖的距离,温润地注视着他。
他看见少女为难地说了什么,对平川久美摇摇头。
……等等。
影山渡对久美露出虚假的犹豫:“虽然很想跟久美去看电影,但果然我还是不习惯和那么多人一起……”
话一说完,一道人影忽然挡住窗外阳光,笼罩住她。少年走过来,看也不看她,对久美说:“你刚刚说的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
久美似乎因为他的主动搭话而喜悦着:“诶?叫《新妻杀人事件》,好像是著名小说改编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听说过它评价很高而已。”少年说完,看了影山渡一眼,又迅速移开了,“她也来吗?那个,影山同学。”
“渡好像不太想去呢,她对男生有点……”
藤田君声音有点闷:“……没什么关系吧,不是只有三四个人吗?”他偏着头,眉头似乎不耐地皱起,“这种电影,一个人看也没意思……”
影山渡的手拢起,心脏仿佛奇异地升腾起来,她拖长声音,“嗯……既然说到这个份上的话……”
少年还是侧着头,看起来情绪很烦。
“就,去吧?”
————————
*珍珠没什么关系,留言就很值得高兴了。
昼夜隔离 电影|直觉|石田
影山渡很少和别人出来玩过。无论是游乐园还是电影院,倒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社交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大部分力了。
然而,此时她安安静静地跟在久美旁边,听他们聊一些不太有趣的话题,心里倒是很平静。
据说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只要身边有一个比自己还要情绪不稳定的人,他们的情绪就会奇异地平静下来。
大概是潜意识里知道,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人不是自己了。
久美估计是看她安安静静的,心里有种照顾人的豪气,也可能是跟一帮男生在一起,暗自想要显示什么,开始把话题引向她。
“渡很少和我出来玩呢!”
有个男生回应道,“影山同学看起来很文静,可能觉得你太自来熟了吧。”
“诶?怎么会!渡最喜欢我了,对吧?”
影山渡害羞地笑起来,点点头。
“我和渡是最好的朋友!臭男生可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啦。”
并不是,影山渡最好的朋友是小学的清水酱,到现在还会互相寄卡片。但她也知道,这只是虚假的场面话,就附和地笑笑。
藤田君走在前面一点的位置,似乎对她们的对话不感兴趣,手插着衣服口袋,很无聊的样子。他穿着校服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衣服被风吹得微微鼓起,显出少年的清瘦。
“那影山同学平时都有什么兴趣啊?”问话的是和藤田君关系要好的石田同学。可能因此,藤田君的脚步慢下来。
影山渡注意到这一点,只说:“我的兴趣都挺无趣的,就是看看书什么的。”
一路聊过去,电影院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久美和另一个男生去买电影票,藤田君主动要去拿饮料。
石田君可能也觉得和影山渡两个人在一起有点尴尬,扯了个听起来就很扯的话题:“影山同学和阿彻之前认识吗?”
“石田君说什么呢,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怎么会不认识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石田君看起来有些犹豫,“阿彻好像挺在意你的,就想着你们之前会不会有什么交集……”
真是了解藤田君啊,不愧是好友。影山渡感叹着,面上微微睁大眼睛,“应该是石田君的错觉啦,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说话吧。”
石田君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很莫名其妙,尴尬地笑笑:“也是啊,抱歉,说了奇怪的……”
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打断他们之间的段话。藤田君一手提着一大袋可乐,一手直直将一杯递到影山渡面前。
“你的。”少年看也不看她。
影山渡愣了愣,轻声说:“谢谢,藤田君。”接过时,指尖轻轻相碰,杯身微不可见地被捏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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