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文野同人 余晖【1v1H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捕风者
“这样吗?”我问道。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少女摊了摊手,“警察来了哦,你们再旁若无人真的好吗?”
“说起来,”我若无其事的对太宰治说道,“刚才似乎确实一直在感受到某道视线呢。”
“是哦,”他应和了一声,“感觉很恶心,大概是哪里来的痴汉吧。”
“你说谁是痴汉啊两个混蛋小子!”旁边的警官爆发出一声怒吼,“报警了不知道警察会来吗!”
“欸~~~”太宰治说道,“可我不知道会来的这么慢欸~”
“咳嗯,”那名警官长着一张国字脸,粗犷而又方方正正,此时终于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说道,“所以,你们是自首,还是报案?”
他的目光掠过地上的尸体,又看向我们。“请给我一个答案,以及小子,你的枪是哪里来的?”
“看不明白吗?”太宰治说道,“一看就知道是自卫吧?”
他向我的胸前示意,我这才发现刚才虽然避过了那一击,然而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裸露出来的皮肤还透着一丝轻微的血痕。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警官凝重地看了看我胸前的痕迹,“我也可以认为是对方在自卫,不是吗?”
我和太宰治对视了一眼。
“唉。”我遗憾的摇摇头,“看来这位警官应该很少用刀吧。”
“是呢,所以才会看不出来这样偏上而完整的刀痕只有在对方毫无防备的过程下才能造成的呢~”太宰治说道。
“.....”警官沉吟了一下,“我姓木场,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呢,”太宰治指着我说道,“因为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所以跟他举行了比赛,本来想着这样就可以摆脱掉他,没想到遇到了更讨厌的事情。”
“对于讨厌这方面我也是同感呢。”我回之以虚假的微笑说道。
“好了,”木场警官似乎被我们弄的十分头大,他不着痕迹的嫌恶地朝巷子里看了一眼,“所以这是一个碎尸杀人魔....欸?”
他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我也朝之前逃出来的地方看去。
看上去是杀人现场的地方,万万没想到——
那些我们以为是残肢的东西,居然只是人偶的碎片。
连太宰治都难得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这里面一定有尸体。”木场警官说道。“啧,这么多人偶,倒是解开了另一个案件。对了,这还要多谢你们。”
“另一个案件?”我重复了一遍。
“是啊,另一个....”木场警官十分头疼的说道,“人偶失踪案件。本来还在找失踪的人偶在哪里,没想到居然在这,啊啊,真是帮大忙了,然后跟我来警局一趟吧,这家伙生前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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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哪里不对。
“失踪的人偶?”我说道,“谁会特地杀人偶啊?”
“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那家伙难得跟我立场一致,“只是想杀人,或者体验斩杀的冲动,那样的人劈人偶难道不会感觉像劈木头一样吗?”
“前提是,”木场警官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们会这么说,“那确实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人偶。”
难道人偶会自己动?!
之前夜里见过的移动人偶骤然浮现在我的脑海。
“妖怪....”我喃喃道。
“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说妖怪?”太宰治和木场警官异口同声地说道。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我无意中接触了什么真相吗?”
“如果涉及到妖怪之类的,”木场警官说道,“那可就得找那家伙了啊...你的意思是,他之前有说过什么话语吗?”
“他说...”我思量了一下,感觉实话实说应该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他之前一直在听到什么声音,还一直问我有没有听到,我说没有,然后他就疯了一样的攻击我。”
“是呢~”太宰治弯起嘴角,“稍微晚开枪一秒,讨厌的东西就可以不存于世了,唉,这么想一想突然感到可惜了。”
“真是巧,我这边也是这么想的呢。”我回之以一笑,说道。
“....你们两个不是兄弟吗?”木场警官奇怪的看着我们。
“谁跟这家伙有血缘关系啊。”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是啊。”木场警官很是遗憾地说道。“那就是同父异母吗?”
“请警官不要随便猜测普通市民的身份信息可以吗?”我们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从木场明显感到兴味的目光里,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引起了这家伙的兴趣,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抽身了。
“就当是这样吧,”木场看向太宰治,“那边的少年,你有身份证明吗?待会做笔录的话可是要用到的呢。”
“没有的话,刑警不能帮我弄一张吗?”太宰治笑道,“嘛,不弄也是无所谓,顶多是让案件拖得更久一点而已,不是吗?”
“你这家伙,小小年纪,是怎么懂得这些的?”木场惊讶地说道。
“谁知道呢。”太宰治耸了耸肩。
“这么说,”真不愧是刑警,他敏锐地抓到了重点,“如果帮你们处理这个问题,就会帮我破案是吗?”
真是讨厌的直觉啊。
我不太高兴,然而还是勉强点点头。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木场警官问道。
“为了让这个家伙消失。”我很诚实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木场警官显然没信,又或者相信,却迷惑于之前的身份行为,然而他可能又觉得这件事实跟查案没什么关系,是以用一阵大笑掩饰了过去,坚毅的国字脸再看向我们的时候,眼中闪烁着让人想要后退的光。
“那么,现场先封锁起来,”他将袖管撸到肘部,“你们两个,先跟我回一趟警局。”
“是。”“明白~”
真是讨厌的同步率。
在我印象中,警察局应该是十分凶神恶煞的地方,不过与其说凶神恶煞,倒不如说感到麻烦比较恰当,因为每回一提起,周围人的表情便会瞬间凝固,然后用尴尬又做作的笑容打着哈哈敷衍过去,然而现在看来,警察局却只是个比我想象中要脏乱许多的地方罢了。
“脏乱?啊...算是有那么一点吧。”木场警官一边说着,一边毫不介意的拂去桌面上杂乱不堪的文件,示意我们坐,然后神奇般的从好像是废纸筐一样的地方抽出了两张纸,“笔录,自己写吧。”
“哦。”我接过那张纸,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写字的平台。
“至于你....”木场审视着一旁的太宰治,“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太宰治说道。
“哦。”木场写了一半,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你们现在是住在一起的吧?”
“是啊。”他恶作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哦~”警官看我们的眼神马上就不对了。
“只是暂住。”我一边把写好的笔录递过去一边纠正道,“另外我的姓名是大庭叶藏。”
“写的蛮快的嘛。”木场警官接过我的笔录,“大庭?这个姓好像有点耳熟,哦?你是议员的幼子吧?”
“姑且算是吧。”我扬起应付的笑容说道。
“所以,”木场好笔录,“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去那里吗?”
这是个关键的问题。
我要如何才能令我看上去与案件无关,并且将我得知的理由合理化呢?若是被发现了,我可能就要成为一级嫌疑人了吧?
即使后果如此严重,可我却又觉得有些兴奋,于是我将这兴奋勉强压下来,做出一番苦恼的情状,说道,“这个,说来您可能不信。”
“什么?”木场问道。
“也请您不要告诉父亲。”我继续说道。
木场的脸色明显凝重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为什么,连忙补充道,“放心吧,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那是?”木场犹疑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最近在和这家伙研究昆虫,尤其是蝴蝶,但是我父亲觉得这些是歪门邪道,并不准我碰触这些,所以我只能跟这家伙一起偷偷研究。”
“为什么会研究蝴蝶?”木场的神情更惊讶了。
“为了画画。”我只好又扯出一个谎言出来。
“画画?”木场更加狐疑地看着我。
可能是觉得议员的儿子不可能对画画有兴趣的吧。
我心里苦笑,正想继续解释什么的时候,旁边一位女职员走过来,“啊呀,这不是大庭议员的儿子吗?”
“你认得吗?”木场很快问她道。
这位警官应该是个女人,然而除此之外,她的一切都太普通,普通到我完全无法分辨出她的脸。
或许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也许是在父亲介绍友人的时候一带而过,也许....
总而言之,我不记得她的脸,但是却又有一种隐隐约约熟悉的感觉,再加上她的态度,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也说不定。
因此,我保持了沉默,听着她后来的发言。
“偶然间见过一面,”那名女警官笑道,“那会议员虽然是在抱怨,其实能听出来很是得意呢,也许是因为最小的儿子虽然身体不行,脑子却很好使吧?画画这种事都能无师自通,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将他带到这里...啊,抱歉,我失言了。”
父亲有说过这些事?我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疑问。
“原来如此。”木场却是完全信了她的话,好奇地打量着我,“真看不出来,是这样的公子啊。”
“很难看出来吧,”女警官继续笑道,“我听闻他似乎十分擅长画肖像,至于为什么开始画蝴蝶,可能是为了寻求某种突破吧?”
....就是这里!
我终于找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地方,没错,就是这里。
我几乎从未对他人提起过我画画的事,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那个同学以外,连父亲都不应该知道,而剩下那个知道的人....
我猛然抬起头,盯着那名女警官。
“原来如此。”木场没感觉到我的异常,也没听出有什么异常,因为他对我不了解,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才惹上麻烦了啊。”
他摇摇头说道。
“惹上什么麻烦了呢?”女性似乎有点担忧。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麻烦,”木场说道,“只是做个笔录就行了。”
“这样啊。”女性笑道,“如果得知自己的儿子在为社会做贡献,我想议员肯定也很高兴吧。”
“哈哈哈。”木场笑了几声,回过头才看到明显脸色不对的我。“你怎么了?”
我疲力尽的趴在桌子上,不想说话,太宰治的脸色想必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是木场先生难以理解的事情。”太宰治神色恹恹地说道。
我们刚才一直在盯着那名女警官,并试图记住她的脸,然而无论怎么去关注,都无法看清她的脸,或者想起她是谁。
异样的感觉随着她的离开消失了,然而为此消耗的脑力却不会回来,所以我们现在跟连着熬了几天夜一样十分疲惫。
“.....这样啊。”木场看着我们,仿佛想起了什么,合掌说道,“你们跟我认识的一个古怪的家伙很像。”
“嗯?”我抬头看他。
木场拿起外套,“要跟我去见见他吗?正好可以让他看看能从你们那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不用了。”我说道,“我们先回去了。”
“这么早吗?”木场惊讶道,“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案件呢。”
“等警官先生把我的身份证明拿过来再说其他吧~”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哎呀好累好累,回去了。”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勾起嘴角,“不是还有饭局吗?”
回想起今天父亲要与我一同进餐的事实,我感觉我的胃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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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朋友?”
长桌的尽头,父亲慢条斯理地吃着管家的料理,眼睛却审视着一旁的太宰治。
“嗯。”我扬起一如既往地笑,“是的,是学校里遇到的优秀同辈,对吧,太宰?”我向他看去。
“哪里哪里,叶藏君在班级里比我要更为优秀,”那家伙脸上露着和我一模一样地笑容,“是我仰慕他已久才对。”
“我从来没有看到你将朋友带回过家,”父亲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又看向那家伙,“是叫太宰治对吧?”
“嗯,是这样。”太宰治说道。
“总觉得你跟我们家老小很像啊,”父亲忽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就住下来玩吧。”
“谢谢父亲。”我笑道。
“另外,警局的木场警官打来电话,”父亲话锋一变,严肃地看着我们,“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能够协助警方破案,抓获危害治安的杀人魔,是件能为社会做贡献的好事,你们两个年纪尚幼,量力而行,尤其是阿叶,听到了吗?”
“是,父亲,”我应道,“同时,我也不会耽误学业的。”
“这就好。”父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放下了筷子。
这便是结束的信号了,管家上前将餐具好,我和太宰治行礼告退。
在踏上二楼的地板时,我听到我们同时松了口气。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待下来的。”太宰治难得同情地说了一句。“不会胃疼吗?”
“早就是这样了。”我疲惫不已地回答道。
也就在这时候,我们忽然注意到了一处空缺。
“你有看到她吗?”我问道。
“没有噢。”太宰治摇了摇头,他回忆了一下,“倒不如说,在那之后,就没见到过她了。”
确实如此,在那之前虽然有所察觉,但是却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太过惊心动魄,导致没有余力去想到这方面罢了。
“是不见了吧。”太宰治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我最深的恐惧。
“不会不见的。”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吗?”太宰治轻蔑地嗤笑道,“你又如何能断定,她不是你的幻想呢,而你只是没有像那个男人一样疯狂而已,不是吗?”
他朝我走了一步,我的衣服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大小上的问题,我看着他,仿佛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眼眸漆黑而又深邃,仿佛深渊一般看不见底。
“还是说,”他轻声说着最为恶毒的话语,“你早就已经疯了呢?”
他怎么敢。
那一瞬间,从心里涌上来的虽然类似愤怒,可我知道,那不是。
那是恐惧,是一直被我压制许久的恐惧。
“你是想说,”我弯起嘴角,“你也属于我疯狂中的一部分吗?还是,跟你相比,我所在的地方要更为接近真实呢?”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被疯子说疯狂,我还真是敬谢不敏啊。”我笑道,“谁在做梦,谁在清醒,你真的分得清吗?”
“也许,我们之间的区别在于,”他复又笑了起来,“我的梦还没醒,而你的却醒了。”
这回轮到我笑容丧失了,我们沉默地对视着,然后同时移开视线。
有一点父亲说的很对,旁人也说的很对,不管乐意与否,我与这家伙十分的相似,相似到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的程度。
也正因如此,我们如果吵起架来,定然只有同归于尽的结果,就像现在这样。
“你们在做什么?”房间的门打开了,少女狐疑地看着我们,眼中的夕阳与窗外的遥遥相映,“在走廊上说什么悄悄话吗?”
刚刚我们讨论的中心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好像天放晴,天下雨,像这样正常而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还是....”她眨了眨眼睛,“我打扰了?”
“没有。”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啊呀为了以防万一我这回挑的房间在尽头哦。”太宰治语带深意地笑道,“不过离澡堂很近,所以如果把我吵醒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哦。”
这句话就很多余了,非常多余,相当多余。
我走进房间。
她坐在窗前,狡黠地笑着,“来让我猜一猜~”
我捂上耳朵,“我不要听。”
“就听听嘛。”她果然扑了上来,去掰我的手,我顺着她的动作松开,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我很想你。”我说道。
“已经对我一日叁秋了吗?”她嘻嘻地笑着,想看我的表情。
“不要看啊。”我埋进她的颈窝,有些狼狈地说道。
“那就不看。”她说道。
我又松了口气。
刚才在饭桌上的疲倦缓缓消失,我直起身。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我问道。
“他啊,”少女笑嘻嘻地说道,“你们没听警官对你们的陈述吗?”
“感觉很枯燥乏味而且长篇大论所以翘掉了。”我不甚在意地说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思索了一下,跟我说道,“从我的角度来解释或许有些麻烦,不过对你来说,他就是一个变态。”
“仅此而已吗?”我问道。
“并非如此。”她的神情凝重起来,摇了摇头。“也可以说他是一个相对倒霉许多的人。”
“因为没有像我一样遇到你吗?”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噗,你以为我是什么,”她笑了起来,“我不是谁都能遇到的呀。”
果然是这样。
再次确认了这件事情,或者说,反复的确认这件事情,已经成了让我安心下来的一种途径。
“那就不要一声不吭的消失啊。”我抱怨道。
“欸~”她说道。“我可没有消失啊。”
“那....”我话说到一半,忽然失语了。
“只是因为你没在看我吧?”她说道,“因为后面也不需要我待着了,所以就在家里等你而已嘛。”
“......”我猛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看不到你。”我咕哝道。
“这个不用担心。”她打了个响指,于是我手上类似蝴蝶一样的纹章又显示出来。“看,这是我们之间的联系,只要这个不消失,你不会看不到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我问道。
“唔....”她沉吟一会,说道,“类似于契约的见证吧,以及【哔——】”
我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开开合合,那声音未到我耳中便又消去了。
“还是无法传达到啊。”她叹了口气,“嘛,到时候自然就会知晓了吧,不过现在安心了吗?”
“.....嗯。”我看着纹章,点了点头。然后那纹章便随我心意隐藏了起来。
“跟我讲讲那个男人的事吧。”我说道。
“那可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呢。”她说道。“他所听到的声音是假的。”
“你是说,他背后还有人?”我皱眉道。
“是。”她点了点头,“很多仪式本来并没有意义,”她说道,“但是我之前说了的吧?有我在,本来无意义的事物会被我影响,从而产生意义。”
“所以他说他听到了声音,那声音不应该是真的吗?”我问道。
“......”少女摇了摇头,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斩杀人偶呢?”
“人偶对他有什么意义吗?”我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少女说道,“弄清这后面的意义,我想你也许就能明白了。”
“是我们夜里看到的那些吗?”我又问道。
“阿叶真聪明~”少女笑道,“他们是被斩碎的那些人偶的映射。”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白天的时候看到的数量....那么今天?!”
“是啊。”少女看向窗外,目光悠远。“他们也会来。”
笃。笃。笃。
我走到窗前看去,果然,空旷的街道上,陆续出现了人偶的幽魂。
只是这回跟上次又有所不同。
仅仅感到了我的注视,无面的人偶便抬起头,朝我看了过来。
笃。笃。笃。
越来越多的人偶开始在楼下聚集,无声的凝视着我。
“越来越多了呢,”少女说道,“应该是白天的时候见过他们,所以来找你了吧。”
这是何其可怖的景象啊,仿佛童年时悚然的幻想全都成真了一般,我注视着这些,内心却异常平静。
“你有办法的吧?”我转头问她。
“有没有呢?”少女笑道,“这取决于你。”
“那么,就拜托你了。”我说道。
“谨遵主命。”她拎起裙摆,朝我行了一个屈膝礼。随即闪现到房子外面。
“检测到威胁值,锁定解除1%,进行清扫工作。”红色的眼眸倒映着月光,黑色的长发飘散在夜空,光线汇聚在她的双手之间,形成了一柄镰刀的模样。
她的神情凛然却又神圣,扫视到下方的人偶时,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悲悯,连带着手中那与她柔美外表完全不符的长镰都不那么令人生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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