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渣肉里
我在心里痛骂着,江融却很有默契也拿下阳具上的东西,把白灼的液挤在装有录音器的套子里,拎起来,放在眼前看:“今天人少,东西不够多,怕是把她肏烂也肏不破。”
林逾白说:“我们加点水,今天算是放过她了。”
林逾白在那个套子里加了水,扎紧口子,摇晃下。我很想像先前在客厅那样,抬腿就跑,可我全身无力,只能勉强撑起来小半个身子,看着他,哀求他:“林逾白,求你,不要这样,我……很怕。求你。”
他摇摇头,脸长得清隽,说出来的话却粗俗不堪:“现在知道叫我名字了?刚才肏你的时候怎么不叫。放心,过一下你多叫我几声,我就早点把袋子弄破,让你少受点罪。”
江融坐在床头抽烟,嗤笑:“什么受罪,谁不是爽得哭爹叫娘的。”他手指夹着烟,吐出烟圈,眉眼冷峻,“再说她这么骚,过一下不要抱着我们求我们肏她,都算好的了。”
我咬着嘴不说话,背脊绷紧地躺在床上,内心只剩慌乱。江融叼着烟,默不作声地把身上穿着的西装三件套一件件脱下,衣服包裹下的身体健美壮,像是猎豹。我扭头不看他,结果另一边林逾白也在脱衣服,他的肤色白皙,肌肉线条修长流畅,看起来更致。我干脆闭上了眼睛,这样谁都不用看,什么都不用再想。
江融从身后环抱住我,让我靠在他宽厚健壮的胸口,林逾白则坐在我的身前,打开我的双腿,让我的花穴暴露在灯光下。
“粉粉的,真可爱,看起来就有食欲。”林逾白用食指来回试探着入口,说:“而且好小,江融这才拔出来呢,怎么又紧了?”
我闭着眼,也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不回应他们。
江融惩罚性地用犬齿咬我的耳朵,我疼得缩了下,但还是不回应。江融在我耳边冷冷地威胁:“你最好把眼睛睁开,不然一会儿惹我生气了,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什么东西。”
我抖了下,呆呆地回头望着他,又害怕又想知道地问:“会留……留下什么?”
他亲了下我的嘴,扯着嘴角很酷地笑了下,说:“你猜呢?什么都有可能,这房间里道具很齐备。”
我全身都绷紧了,像是看到什么怪物,哀求他:“求你……我不要道具。”我把头转过来,看着林逾白,“林逾白,我很怕……求你们了。”这次我记得要喊他的名字,让他开心了。
大概是我脸上表情太过恐惧,林逾白也亲了下我的唇,抚摸我的发安慰我:“乖女孩,只要你像现在这么乖,我又怎么舍得呢。”伪善得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破罐子破摔,心想着反正都被狗咬了,也不怕多咬这一口,等老娘回去一针狂犬育苗打下去,又是梁山英雄好汉。
我心里是觉悟了,身体却做不到这么大彻大悟,别扭地让林逾白分开腿给我做扩张,头转过来盯着江融的喉结,用眼睛描绘他皮肤上的纹理,假装自己是老僧入定,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能侵我圣体。
我是没看到,两个人看到我这个傻样,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笑容里竟有半分宠爱混着无可奈何。估计他们自己都没想到吧。
林逾白觉得湿度足够,便把之前的那个套子塞了进去,我皱着眉,感觉自己像吞进一个鸡蛋,满满涨涨的。我臀部靠着江融的下腹,感觉到他那根慢慢变得膨胀坚硬,热烫地烙着我,我有点尴尬,身体绷紧,被他察觉到了,故意地使坏用他那根东西戳了我两下。
我也没力在乎他这些小动作,林逾白塞完套子,拿出一瓶油,往我的下身滴了两滴。我真的怕他,下意识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全神贯注地死死盯着他的动作。
他给自己套上一个新的套子,抵在我的入口处,把油送进去,抽出来,又滴了两滴。
他像开恩似的喟叹,“四滴够了,反正你也够敏感。”他缓慢地埋了进去,这一次直接进到最底,但因为我身体里已经有个别的东西了,他的阴茎还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他仰着脖子,叹息道:“又紧又热,宝贝,你真是个极品。”
说着,便来回抽动了起来,每一下龟头都要撞到我身体里的水袋,撞一下,袋子就颤抖一下,吓得我穴道紧,手用力地抓住了被子。
江融强硬地掰开我的手指,自己握住,他调侃林逾白:“怎么,这就开始了?”
林逾白低低喘着气说:“拜托,你刚才是进去了,我可没有。我忍好久了。”
“你不是用她的嘴了吗。”江融一边低头咬着我的肩膀,一边含含糊糊和他说话。
“她和根木头差不多,就傻愣地张着个嘴巴不知道动……不过也很舒服,你试试。”
林逾白之前滴的催情药发挥了药效,我的身体越来越热,他们说着话,我听在耳里,像是隔着层膜。林逾白和江融的东西都算是大的,对于我来说有些吃力,但这一刻,我居然嫌林逾白的阳具不够粗,用力地把下穴夹紧,感受着他的轮廓,感受着他的进出,感受着他上翘的龟头擦过我的g点,我的水越出越多,他每插一下,都带出扑哧扑哧的水声。
这时,江融松开我的手离开了,我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我已经不记得我抓住的是个多卑劣的人,只知道我无比渴望他的体温,想让他抱着我,用力亲吻我。
他很愉悦地笑了,叫我“小骚货”,让我等一下他。
他们的安全意识不错,或者是怕我脏。江融都快忍不住了的,居然还有毅力戴上套子,把我翻身换了个姿势,林逾白的东西插在我的身体里跟着转了半圈,然后我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了床上。林逾白停下大幅度的前后抽插,把阴茎埋到最深,顶着水袋,在我的阴道里做半旋转的搅动顶撞,他在身后撞一下我,我就摇一下屁股,骚得他呼吸发沉,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指用力捏着我的臀肉。
江融两根指头放在我的嘴边,我迫不及待地含住,用力地吮吸、舔舐,讨好他,诱惑他来满足我。他双手揉着我的乳房,下腹抵在我的唇边,腰一沉,用力插了进去。我连忙含住,用舌头舔他,用喉咙吮吸着他的龟头,让他的阳具慰藉我嘴里的敏感点。
插了会,两人默契地抽身离开,我不满地哼着,抱着江融的腰不想让他走。江融拧了下我的乳头,说:“别急,一会儿让你更爽。”我才舍得放他起身。
他们把我换了个姿势,这次是江融躺在床上,我坐直身体,背对着他吞进了他高耸的坚硬器官,林逾白跪在我的身前,毫不劲地把阳具插进了我的嘴里。
我理智全无,像个吝啬的商人,而他们的性器则是我最爱的金币,我缩着口腔和阴道的肌肉,让他们感受我身体里的湿热、顺滑、蠕动。我的一只手扶着林逾白的腰借力,髋部疯狂地上下摆动,吞吃着江融的阴茎,让他的龟头撞击着水袋,我兴奋得要死,嘴里也不甘示弱,像吸冰棍一样地吸着林逾白的器具,空闲的那只手揉着他的睾丸。
我们做的孟浪,我双眼溃散,骑在江融身上高潮了,这是我今晚的第三次高潮,我的肉体累到不行,神却很高亢。
他们停了下来,让我歇口气,又换了个姿势,我跪在了床边,江融站在床下,这个高度刚好能把东西送进我的嘴里,而林逾白则跪在我的身后,把我的腰提高,让我把臀部翘起,插了进去。
我们都有些失态了,全都沉浸在这场欢愉里,汗水把江融和林逾白的头发打湿,顺着轮廓俊美的线条流下来,一滴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腰上。我们像动物,只知道疯狂地扭动,疯狂地抽插,嗓子里吼出低低的叫声,脸上的表情只剩疯狂。
我身体里的水袋终于不负重荷,在某一次林逾白狠狠撞进来的时候,破了,冰凉的水混着粘稠的液,在我的身体里像烟花炸开,刺激得我叫了一声,又一次抵达高潮。
“又冰又烫的,这丫头要搞死我。”林逾白喘着气,掐着我的腰狠狠顶着我,“我要出来了,你随意。”
“我也要出来了,她太会吸。”江融喑哑着嗓子说,也加快了速度。
我被他们插得几乎要岔气,在我快承受不住,要昏过去的时候,林逾白终于射了出来,江融狂抽几下,也跟着出来了。
两人半压着我,又一起躺回床上,我已经没了知觉,四肢都是麻的,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江融和林逾白两个怪物,居然还有力气弄我,江融埋在我的胸前吮吸——他真的很喜欢给人种草莓,林逾白则闭着眼休息,十分惬意地沿着我的大腿内侧来回摸索,用指尖感受这份光滑细嫩。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随时都能昏睡过去,偏偏这两人时不时要用力弄我一下,把我从沉睡边缘拉回来。
“我好累……不要了。让我睡,好不好嘛?”我闭着眼呢喃,像是梦呓般地说着。身上的触感顿时就轻了,我一获得自由,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涡旋 第四章 归程
等我再睁开眼,我已经离开那个豪华到不行的淫乱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身上穿着昨晚的那件浴袍,因为我睡觉不规矩,袍子皱得像咸菜一样,下摆微微敞开,我侧趴在床上,被子的一角盖着腰,而大半则被我裹成一坨,两腿夹着抱在了胸前。
就像我每天醒来的场景一样。
有一瞬间,我以为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我那个难以启齿位置的阵阵隐痛,满身的吻痕,右腿膝盖的淤青,左手臂上的红痕,腿根的细小伤口,还有屁股、腰上的指印……真真切切地提醒着我,昨晚我经历了什么。
我盯着白色的床单发了好久的呆,我被洗得很干净,最基本的证据没有留下来,但是那个微型录音器回到了我的右耳垂上,里面有昨晚的全部录音……有那么一刹那,我想和那两个畜生拼个你死我活,但我又有什么脸面告他们?我那么淫荡,我……高潮了。
我双手捂住眼,用力地做着深呼吸,我的心里十分钝痛,但我还得劝解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睡了两个鸭子,那两个龟孙长相身材那么出众,还是我赚到了……
不管我经历了什么,我还是我,生活还是生活,一切都还得正常运转。
我做好心理建设,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晚我乱扔在床边地毯上的礼裙被折好放在了床头柜上,丁字裤压在最上面。旁边放着一张纸条,字迹工整端正,完全看不出来写这个字的人是个怎样的衣冠禽兽。上面写着:宝贝,欠你一辆车,记得联系我,然后跟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冷冷哼笑,把纸条撕得碎得不能再碎,然后冲到浴室,把纸屑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哗啦,旋转的水流带着纸屑流走了,我又恨又气愤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老娘又不是出来卖的!等下次见到你,一定一麻袋钢镚砸你丫脸上,让你丫仗势欺人!
我又做了几个深呼吸……md,这不要脸的神经病。
虽然身上十分清爽,我还是又洗了个澡,热水在我身上烫了一遍,我才感觉自己干净了点。然后面无表情地刷牙、吹头发、穿衣服,完全没心情顾及形象地直接穿上房间提供的大码拖鞋,把皱巴巴的浴袍罩在礼裙外面遮住身上的痕迹,提着高跟鞋离开了。
我有多迷糊,我的包落在了陈特的车上,我什么都没带上来,只能傻乎乎地站在甲板上吹冷风。太阳已经挂得挺高了,我估计现在应该超过十点钟,船上仍然一片安静……鬼知道这群人昨晚做了些什么,才能集体赖床。
船在往岸上的方向开,城市的浮影跃了出来,像个大海兽。海很蓝,也很宽阔,把这艘大船衬得十分渺小。我的心情一瞬间十分哲学,但显然思考人生思考人生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我现在全身酸痛,才站了一小会儿小腿肚就在打战了,只想找个地方坐着躲阳光。刚准备转身,我的身边无声无息地站了个人,声音平直又情绪空泛,像机器音:“这次的群体观察很有用,昨晚我旁观了一场特别的社会行动,十分有研究价值。”
老娘我还融入群体切身体验了把……尼玛的陈特疯,你就不能关心下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陈特这人,有时候你真欣赏他不关心杂事的态度,但有时候,你又特别想抽他。
但其实这一刻,我还是庆幸他的不谙世事。我怕他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掩饰。
心里的情绪太过复杂,面上我只能高冷地吐了个字:“哦。”
陈特也不在乎我的冷漠,只是想找个人倾述。他涉及到学术话题时,总是很兴奋,虽然表现在语气上仍然淡淡的:“昨晚你溜回房间睡觉后,过了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大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了,变成了很暧昧的颜色,之前绅士淑女的人们露出了他们动物性的一面,大厅变成了春天的森林,人类变成了野兽。他们相互挑逗,一旦择好了伴,就褪去自己的衣服,缠绕在一起。很有意思的是,不仅有两个人的性交,还有三个人的——两男一女,或者两女一男,也有四个人的,五个人的……我见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姿势,如果这时候有个性学家在场,他会比我兴奋得多,太丰富的研究素材,这种机会十分难得。”
别说,人都会对这种淫邪怪谈感兴趣的好不好……他说得我有点兴味盎然了,我抬起头看他,认真地听他说话。
我催他:“别说性学家了,说说你还看到了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责怪我不谨慎的学术态度,但在我近两年的“调教”下,他还是学会了要挑着我喜欢的说:“不仅有异性恋的性交,还有同性恋的,女女,男男,或者是三个人:一个充当中间者的双性恋,两头连接一男一女。他们公然地在大厅交媾,像是期待别人的观摩,这让他们更兴奋……这种观念很有意思,值得更深入的研究。”
我直接忽略他说的什么研究不研究的,我这种俗人只顾着想:我靠,这也太淫乱了吧!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神奇!
我连身体的不舒服都忘了,手撑在阑干上,身体前倾,眼睛亮晶晶地问他:“那有没有人勾搭你?别说没有,我才不会信,除非全场的人都瞎。”
这话真不是我抬举他,陈特长得……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别看他冷淡得要死,平时又没有什么情绪,就知道研究啊课题啊论文啊……性子这么木这么没趣,脸反而长得蛮妖的,又野又妖,超级大极品。他是丹凤眼,桃花相,偏偏表情又总是很冷漠,常严肃地抿着嘴,头发凌乱没有造型,衣服胡乱穿,白糟蹋了这副长相。还是我进了学校,爱管闲事,给我这个可怜的同事拾掇了下,才让他这张绝世美颜显露出来,一举成为b师大最受欢迎的老师。
陈特盯了我两秒,我居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
我故意笑得可爱,冲他眨巴着眼,星星眼看着他。陈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发现二楼有个露台,在他们要开始的时候,我就登入了这个绝佳的观察地点。在我的下方,刚好有两对异性恋在交媾,男子a做到意乱情迷,发现身下的人变了个样,于是问他身边的男子b,‘我们两的女伴是不是换过了?’男子b一边动一边说,‘是啊,我发现你身下的这个更漂亮。’他这么说,两个女伴都不高兴了,对骂了起来。接着,其中一个女伴发现了我,问我,‘楼上的!你说我们两到底谁更漂亮?’”
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虽然一笑全身都痛,但就是止不住地想笑。这个故事,就是陈特专门讲给我听的了,我一是笑当时的场景太喜感,二是笑陈特居然专门给我讲了个段子,看来他离从机器人转变成人类的那天不远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答?”
他平静地回答我:“我说,‘你们长得都一样。’”
噗——这个回答太逗了!而且我简直能从他现在的语气中看到他当时是何等的冷淡,又冷淡,又认真,太可乐了,惹得我又一阵笑。
船到了岸,有侍者向我们走来,恭敬地告诉我们可以离开了。我笑眯眯地点点头,心情愉悦地和陈特下船,然后上了停在码头的车,我坐在副驾驶,陈特拿出做学术报告的那股认真劲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我是愁不过三秒的人,早上起来的那阵矫情,早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在座位上拿起我之前落下的包,翻出手机发现没电了,就干脆把东西丢在后座。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光盯着风景发呆吧,我实在静不下来,干脆一路上拉着陈特回味他刚才给我说的事,乐不可支,一会儿猜测那两个男人的心理活动,一会儿模仿那两个女人的内心纠葛,一会儿要学陈特的高冷模样,学他扶阑干,学他睥睨全场,学他说:“你们长得都一样”,乐得像个疯子。
比我平时还疯,都有些欲盖弥彰。
陈特任我闹,安安静静地开他的车,时不时给我递瓶水、递张纸巾,得我笑岔气。于是我开始说点陈特会感兴趣的了,但还是拿的那个段子做案例,用社会学最基本的三大学科理论分别探讨四个主角,我说得挺不着调,陈特时不时补充一点自己的观点,我们说着话,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走的又是高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b城。
陈特开车去了一家小店,是我推荐给他的,做西北菜那叫一绝。我们吃了午饭,陈特送我回师大,他在我的宿舍楼前停下。我一只手拿上包,另一只手拎着鞋对他挥手再见,说:“回头我把录音资料整理好发给你,你乖乖等我哟,乖小特。”
我神经粗归粗,工作上的事我责任感特别强,天塌下来我也记得要把别人交待给我的事做好。车上乱七八糟聊了一堆,我居然还记得陈特的破录音器。
陈特却是摇摇头,说:“你好不容易心情好了点,就不要忙工作上的事情了。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再弄吧。”
我愣住,才反应过来他今早在船上是为了逗我开心,才故意说的那些。我特别要强,早上这么难受都没哭,他这句话害得我眼泪一下出来了。
还好他已经开车走了,看不到我这个蠢样。
我甚至怀疑他会那么着急把车开走,都是猜到了我会哭……陈特这个傻蛋。
涡旋 第五章 回忆:十八岁
我进了屋,给手机充着电,开机,看到了秦无虞给我发的几条消息,说他临时接到电话,负责的项目施工单位出了点错,他要赶去看一下,可能要几天才回得来,让我好好和陈特去玩,回来了无聊就约人上街,不要老是窝在屋里又懒得吃饭。
最后一条,是我好久没回他,他猜我手机忘带了,但还是让我看到消息给他回个电话。
这样唠唠叨叨、嘘寒问暖的消息他每天都要给我发几条,我有时候还觉得烦,但今天竟看得我鼻头发酸。
他是个工程师,今年三十二岁,却已在业内小有名气,去年年底刚完成一个z市的新地标建筑,就又接了一个大工程。他是个对工作很上心的人,有次我们睡在一块儿,我半夜睡醒来看到他沉睡的样子,故意调皮弄他,问他:“你在梦什么?”他居然也迷迷糊糊地回我:“这里要用钢架结构,图纸画错了,要改。”简直让我晕倒!做梦都在想工作上的事。
但是他对我,其实比对工作还上心。他经常忙得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却每天要抽空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一有时间就回b市陪我。
他是这样的,强大睿智,唯独对我温柔关切,是个男人,也像个父亲。
我拨了电话过去,过了两秒就被接起,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回来了?昨天好不好玩?”秦无虞那头先是有些吵,然后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他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不好玩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我满腹委屈,说:“昨晚,我……”我咬住嘴唇,松开,又咬住,还是无从开口,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一直在工作好不好,哪有时间玩。你现在在忙吗,我打电话有没有打扰到你?”
“不会打扰我。”他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未夏,累不累。”
“累啊!陈特给我配的那套衣服,你也看到的,鞋那么高,我又不会穿高跟鞋,我上船都是扶着他上去的,结果一到大厅他就丢下我一个人,我呆站着动都不敢动,后来我……”说到后来,我又觉得难过,想和他倾述,“昨晚,我……我……”
我又停顿住,我怎么说得出口?这件事,注定要成为我难以启齿的一个痛。
我外公外婆都是小学教师,我小时候跟着他们生活,他们得空就会教我写写字、算算术,因此我受到学前教育的年纪要比同龄人早一些。我是在城镇出生长大的,小地方对入学年纪没有特别要求,我四岁多就背着书包去了小学,上了一个月的课跟得上进度,家里就让我接着上下去。
我年纪要比同学小一点,发育得也比他们慢,因此我总是班上最矮的学生。很奇怪的是,男生总会把当妹妹一样照顾,而女生却喜欢在背后说我坏话,除了一两个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女生愿意和我玩——但有时候她们也嫌弃我小,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太亲密的朋友。
我家是小富之家,我妈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我爸之前在粮食局上班,改革开放他下岗了,干脆自己开了间铺子,也是做粮食生意。他时机赶得好,算是“下海经商”了一把,垄断了城镇的全部粮米生意。但因为城镇人口少,我爸又不善管理,因而也没有赚到很多钱。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我爸身上有几个小钱,就有人想方设法来骗他。有次我爸出去吃饭认识一女的,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给那个女人在市里买了套房子,他也常住在那里,家都不愿意回。我爸保密工作做得好,我和我妈都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以为他是在忙,还是我读初二那年,那女人给我爸生了个儿子,我爷爷奶奶一下喜得没忍住,全镇的人都知道我家的这件丑事了。
小城镇人少,没什么秘密,我妈每次出门,都要被熟人问这件事,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净给她瞎出招,实际上是在嘲讽她。我妈也就默默听了,忍着尴尬让大家说,她一是觉得十几年夫妻,不愿闹得这么难看,二是也认为自己不争气,没给我家生个儿子,终日以泪洗面,连门都不想出。那时候刚巧是我青春期,但家里两个大人都没心思顾及我,还是几个小女生瞎聊天,我才知道女生来月经会流血,要垫卫生巾,胸部会发育,要穿内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