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衣若雪
几十年前大权被沈世奎把揽,十年后他的儿子再一次接手,这么多年他们沈家父子专横独断,把持朝政,目空一切,结党营私,残害忠良,两代权臣把一个好好的大梁弄的乌烟瘴气,这些罪证,他看到了却当没有看见。
他跟他说过无数次要把权利拿回来,萧家的基业不能毁在一个外人手里,哪怕是看在他那被沈世奎逼死的父皇的份上,哪怕是看着跟随着他的这些老臣的份上,都不能再任沈郁做大,可他呢,哈哈,几百年的祖宗基业他拱手给了他。
哈哈……恭王爷对着天空笑的无声而愤恨。
原来这么些年他为他做的那些筹划,在他心中只不过是笑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除掉沈郁,哈哈,那他这个皇叔在他心中一定很可恶,竟然时时想着除掉他的陪床人,哈哈。
恭王爷仰头看着天空笑,笑的嘲讽,这两个人也真是好啊,两个人的父亲是死对头,他们俩还能到一起去。
恭王爷满心恨意无处可诉,他憋在心中的陈年旧事也无法说出口,他以为萧祈昱能够看得出来的,他的父皇炎帝年纪轻轻就死了,这分明是被沈世奎逼死的啊,而沈世奎在炎帝去世之后没一年便暴病而亡。炎帝终于跟这位控制他半生朝堂的摄政王同归于尽了。
恭亲王深深的吸了口气,当年的内幕除了他再没有人知道了,他憋在心里憋的痛苦,不能告诉萧祁昱,怕他忍不住跟沈郁打起来,然后沈郁知道内情后再将他们一锅都端了,哈哈,恭王爷咬着牙笑,他隐忍这么多年,不过是忌惮沈郁的旧势力而已,他从来就没有想他好过,无论是朝政还是他个人。
想到他不如沈郁这个最根本的原因,恭王爷眼神暗下来,他的满腔恨意也渐渐的平定下来,他想或许萧祁昱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小宫女养的儿子就是不行,心无大志,更无祖宗基业,大概他父皇死不瞑目他还是高兴的。这还真是跟沈郁是一对。
恭王爷遥遥的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沈郁,沈郁依然是那副样子,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同沈世奎在某一方面特别像,这么一个可恨的人,怎么就是不死呢?
他的视线透过中间的御林军看他,然而沈郁这次没有看他,他甚至也没有看萧祁昱,在萧祁昱挥鞭走的那一刻,他就转身了,不想再看他,那天晚上已经送他一次了,这次再送就是浪他的感情。
沈郁骑着马走在夹道相送的街道上,御驾亲征的锣鼓响亮,两边是沿街相送的百姓,皇旗招展,战马嘶鸣,攻打北羌对于京师的百姓来说是件喜庆事,因为无论怎么打都打不到他们京师,所以他们就图个热闹,赢了是他们的荣誉,输了于他们无害,所以都争相出来看。
沈郁的卫兵队竭力的拦着这些看热闹的众人,让他一路顺畅的回了宫。
眼看他走了,在原地傻站着的众大臣也都纷纷跟上他,现在皇上走了,那就得跟着他了,他们也祝愿皇上能够得胜归来。
第44章边关行
萧祁昱去边关已经数月,眨眼间到了中秋节,无论是宫中还是边关头顶都是一样的圆月。沈郁取消了今年的宫宴,皇上都不在,宫宴举行了也没有意思,万一再来一群问皇上怎么还不回来的不长眼的大臣们,平白的堵心。
取消宫宴没多久,柳太后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来骂他,说他把皇上给逼走了,说好好的一个中秋团圆节,让他弄的家破人亡,他不把大梁江山毁了他不算完。
沈郁指了指门让她赶紧走,他最听不得柳太后说话,她怎么就是不会说句话呢。家破人亡,平常人家都不敢轻易说这句话,她是堂堂一国的太后啊!
沈郁气了好一会儿才平下心来,不能拿柳太后怎么样,柳太后弱柳扶风,还没有等他骂的就喘不过气来了,手扶着头一副要晕倒的模样,沈郁真是怕把她给气死了。
柳太后被他气走了后,沈郁铺开纸开始写信,中秋节了,他要慰问一下边疆的战士们。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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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写的还是好的,先问候边疆的情况,慰问将士,再说军饷已经在路上了,同时还有一箱子的月饼,都是御膳房的大厨师亲自做的,用了寒冰裹着,保证路上不会坏……
还有为了能够让众士兵感受到他在宫中与他们共同庆祝,所以他还送了几箱子烟花,希望能够盛开在边关。
这些都挺好的,可到后面他就越写越乱了,沈郁皱着眉头看他写的满纸的字,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样的话不用萧祁昱看到,他自己也知道丢人。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都写出来了,他到底还能贱成什么样呢?
这样的信寄不出去,他也觉得自己没脸寄出去,他只是想用用他的印章,这个印章自从刻好后,他还没有用几次呢。沈郁摸索着上面的字,字很小,根本就摸不出形状,他也不用摸,那几句话他早已经背熟了。
沈郁摸了半响后终于把印章放下了,顺便把书信都起来,他那个专属的小箱子已经堆了好一叠了,全都是他寄不出去的信。
沈郁自己安慰了下自己,就当是记账用的吧,萧祁昱走了三个月,他给他发了三次军饷了。
他给萧祁昱的信寄不出去,那萧祁昱就直接没有给他写过信,连捷报都没有过,他是知道自己安插了多少探子,所以连回都懒得回了。
当然他也没有打什么胜仗,这三个月估计是去适应边关的生活去了,但愿他能适应的了,沈郁很不厚道的想。他想幸好边关艰苦,连个女的都见不到,萧祁昱应该是找不到人喜欢了。
这么想着沈郁又有点儿蠢蠢欲动,想去看他,但是怎么才能拉的下脸去看他啊。
沈郁自嘲的笑了下,他没有再去动楚家一根手指头,楚家也不用他动手了,楚靖告老还乡,那个楚云彻曾闯宫门想要见他,让他着禁卫军赶出去了,连面都没给他,见他干什么呢,一定是来为他妹妹报仇的,楚家一家终于不再碍他的眼了,他终于是清净了,是太清净了。
清净的他都盼着柳太后来跟他吵一架了,但那老太婆已经被他气回去了,这几天恐怕是不会再出来了。
沈郁清净的有些发慌,他再次爬到城墙上,小福子跟在他后面:“王爷,我们放烟花吧。也热闹热闹,给皇上送去的就是这种烟花呢。”
沈郁点了下头:“好,放吧。”
沈郁看着天边开始盛开的烟花心想,不知道萧祁昱会不会放烟花,他应该不会去放,看见他送的指不定扔到哪儿去了,那就太可惜了。
沈郁想的果然不错,萧祁昱看见是他送的东西直接就扔给了程谨之,程谨之是他的军师,也是后勤部的总管,已经替他接受了很多次的军需用品了,这次也就替他接了,朝廷派发了的粮草一般情况下都是一样的。
但这次打开竟然有额外的东西,程谨之有些意外,特意来跟他说:“皇上,这是送来的中秋礼呢,你看有十箱月饼,哦,还有十箱礼花。想的真是周到。”
萧祁昱闻言皱了下眉:“月饼?礼花?”
程谨点了下头,给他看他手里端着的月饼,月饼做的非常致,一看就是宫中御膳房出品,程谨之先拿来给他吃:“刚才来送粮草的冯将军说这是王爷让送来的,说是要为边关将士过一个中秋节,只有我们的两万将士有。”
沈郁这是疯了吗!
萧祁昱冷声道:“我知道了,程将军,你把这些月饼都分给其他士兵吧。”
程谨道:“皇上放心,其他士兵都有,这一盘是属下特意拿来给你的。”
萧祁昱这次头都没有抬:“程将军你拿去吃吧,我不吃这东西。”
程谨啊了声,看萧祁昱不为所动,他只好又端回去了。
萧祁昱等他走后才抬起了头,眼中冒火,三个月了,丧妻之痛已经沉淀,取而代之的是对沈郁深深的恼恨,所以他别说吃沈郁送来的东西,就是听他的名字都让他咬牙切齿。
沈郁不在他眼前,他想咬他也咬不到,只白白的磨了一会儿牙,意识到他这一会儿都是浪时间,他深吸了口气,重新埋首处理军务,他已经来边关三个月,对这里的事情很熟悉了,临近冬天,北羌又到了蠢蠢欲动的时刻,他摩拳擦掌的等这一刻,他满腔的愤恨要有一个宣泄口,掐不死沈郁,只能发泄在别人身上。
萧祁昱使劲的握了下手,这一仗一定要策划好,要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才行,他是有些担忧的,这两万将士还是新兵,虽然这一年一直在练兵,可从没有上过战场,就连北羌人都没有见过,这一仗是赢还是输,都是未知数。
可就算是未知数,他也要上。
萧祁昱想到这里终于冷静下来,他眼眸变冷,边关驻扎将士足有十五万,可这十五万人也只如这城墙的砖,只守不攻。驻守边疆的正是沈家军与陆国公的兵马,陆国公驻嘉峪关,而沈家军则驻守雁门,就是这边关的最边境,驻守的老将梁督军仗着自己的身份,倚老卖老,根本使唤不动他。
他初来的时候,这个梁督军还曾来接过他,等接完之后就不见人影了,他不住边关,只住在城里的府中,几月都不曾见过人影,更别说是讨论军情之类的了。
萧祁昱很清楚他的意思,瞧不上他这个皇帝,他们都是沈郁的手下。
萧祁昱冷冷的笑了下,既然指挥不动,那他也不必去这个心,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这么些年他早已深刻的了解。
再说作为士兵总要出去打仗的,兵不上场终是枉然。
萧祁昱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点点光,像是寒夜里细碎的星辰,半年的时间他变了很多,整个人如同没有了鞘的剑,锋利寒冷,动不动就想伤别人一番。
灯火随着气流摇曳了一会儿,萧祈煜站起来走向了窗口,窗外已经很黑了,才八月份,可这里的晚上已经很冷了,北风夹着风沙吹在窗纸上嗤嗤的响着,萧祁昱伸手打开了窗子,他来了三个月了,已经喜欢上了这里的风沙,只有这风沙刮在了他的脸上他才能时刻的牢记着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灭掉北羌,让他有生之年永不敢进犯!
萧祁昱正想着,外面墨蓝的天空中竟然放起了烟花,一个接一个,盛开的如同御花园里的牡丹,五颜六色,五缤纷,萧祁昱满腔豪情被这片烟花给冲散了。
他呆了一会儿才想起这烟花是哪儿来的,沈郁送来的!这个混蛋这辈子只知道种花、画花、放烟花!
萧祁昱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外面,他就住在训练营里,出门就是练兵场,成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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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士兵坐在一起,仰头望着天空,手里拿着月饼,脸上洋溢的是想念故乡的笑容。
萧祁昱的脚步便硬生生的住了。他几乎要忘记今天是中秋节了。
程谨之看见他出来迎上他:“皇上来了。”
他这一声比较高,于是营里的士兵都站了起来,朝他行礼,声音是洪亮的,带着喜气,没有被这漫天的烟花掩盖半分,且也比平日里训练积极出好几倍来。
程谨之走到他身边跟他解释:“我已经把月饼分下去了,说是皇上你的体恤。”
这是拿着沈郁的东西为好人了吗?
萧祁昱脸上有点儿挂不住,程谨之笑:“皇上,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些士兵们都想念家人了,这个时候应该让他们轻松下的。”
萧祁昱知道他说的对,所以也点了下头,对着众将士笑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我知道你们都想念家人了,所以今天大家都休息下吧,今天晚上除了值守的士兵,都休息吧。”
众将士欢呼起来,萧祈昱看他们这么高兴,终于看向程谨之:“程将军,把所有的烟花都放了吧。”
程谨之的笑声在众士兵的欢呼声中都显不出来了,程谨之也笑骂了声:“看把你们高兴的,”他转头看萧祁昱:“皇上,你也来放松下吧。我们今晚上还有别的活动呢,烤全羊,歌舞会,可热闹着呢。”
萧祁昱顿了下:“我不会打扰你们吧。”
程谨之笑了:“皇上放心吧,他们都盼着能与您坐一块儿呢。”
这个皇上比较冷漠,同众将士的互动太少,虽然日日一起练兵,可也难得的露个笑脸,底下的士兵都有些怕他。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多亲近亲近。
程谨之说着便请他到正中间坐,随着他的吆喝声,烤全羊的、自发组织歌舞队的全都出来了,萧祁昱看着他们准备万全也不由得笑了下,对程谨之说:“看样子是我太疏忽了,幸亏你还记得。”
以前的时候这些大型的节庆日以及活动都是沈郁来做的,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记这些了。
程谨之笑笑:“皇上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烈等众将士这时也过来凑话:“皇上,您今晚上就看我们的吧,保证我们在边关也能过一个像样的中秋节。”
萧祁昱点了下头:“好。”
程谨之这时候又端来了月饼:“皇上,月饼代表着团团圆圆,您吃一个吧,好几种馅呢。代表五谷丰登呢。”
萧祁昱看着这盘小巧玲珑的月饼,他知道好几种馅,因为沈郁吃月饼只吃那层酥皮,里面的馅就只好他全吃了,莲蓉馅、红豆馅、绿豆馅……各种馅,宫里的讲究比民间更多,御膳房也不知道沈郁从不吃馅,每年都般般样样的给他端来,于是那所有的馅都让他吃了。
他是不想浪,更看不惯他挑食。沈郁的那些习惯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萧祁昱这次很平静的接过了盘子,他三番五次不吃月饼,别人还以为他怎么了呢,他吃了一口月饼,馅是以往熟悉的味道,越是如此,他越是深仇大恨一样的咽下去了,近乎于囫囵吞枣。
这个中秋节不管有没有如他愿,还是如程谨之所说的那样,热热闹闹的,随着天边烟花一个个的盛开,他也不得不去看。沈郁的月饼他囫囵着吃了,可烟花就在他眼前,就在他耳边,一个一个的响起,他不得不想起这烟花也是沈郁喜欢的,想完之后他掐了他自己一把,沈郁总是逼得他无处遁形。不在他身边了,也无法让他消停,更不用说每天晚上的那些梦了。
第45章战北羌
中秋节过去没有多久,如萧祁昱想的那样,北羌果然开始抢掠边关,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动作越来越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城外几百里以内的粮草几乎毁灭半数,而梁国公的处置方法依然是关紧城门,顶多在进犯时跑出去打一打,追过哀牢山便不再追,因为过了哀牢山就是荒原,没有把握太危险。
在这种局势下,萧祁昱终于忍无可忍的坐不住了。
在着探子查明图和准部袭击的路线之后,便埋伏在了凉河坡,凉河坡坡地陡峭,两边树林幽深,萧祁昱率起兵八千埋伏在了树林里。
已是初冬,北方的初冬夜里冷的厉害,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转瞬又挂在草尖结成冰霜。八千兵马匍匐在地,马蹄裹布,马口衔环,一丝声息不见,寂如群山。
萧祁昱靠在一棵树后,手握在刀柄上,眼神平静。
寒霜厚重没有冷掉他的心,反而让他一点点平静下来,他要冷静一点儿,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包括他的士兵,所以他不能乱。
尽管如此,他还是紧紧的握着刀柄,刀柄的冰凉让他有了支撑。
月亮一点点的升起来,渐渐洒满森林,在这满地清辉中,萧祁昱换了个姿势,之后便听清了马蹄声,萧祁昱神一震,打了个手势,众人再次埋伏好,终于等来了。
时刻整整好,经过多次的打探,已经掌握了他们进犯的时刻。
这条路是他们进犯南裕关的必经之地,所以他们也万分小心,先是用乱箭射向草丛,寒夜射箭,乱箭不长眼,杂乱的射在众人之间,幸好他们事先都牢牢的藏好了,偶尔一两个被射中了,也是轻伤,忍住了,有一箭射到了萧祁昱的面前,离他仅有一寸之遥,萧祁昱盯着这根箭眼眸微寒,他靠在树上纹丝未动。
众人熬住了乱箭时刻,终于将他们骗了上来,在他们终进入埋伏圈后,他终于喊了一声:“杀!”
这一声压抑的太久,低沉而有力,伴随着这一声,萧祁昱当先冲了上去,八千骑兵犹如开闸的洪水,瞬间切断了敌人的队伍。
因为太仓促太突然,他们抢占了先机,杀了北羌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然而这先机并没有维持太久,这是一队北羌最强的好战部队--铁勒部,刀是最快的,反应也是最灵敏的,他们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安定下来,当意识到这是埋伏、无退后之路后,便开始拼命反抗。
双方进入了胶粘厮杀状态。寂静无声的森林里喊杀声尤为的刺耳。沉闷的、尖利的,在这个寒夜里格外的残忍。
不知道砍杀了多久,萧祁昱手臂都有些麻木了,眼睛在这纷乱血杀中却越发的狠辣起来,他的士兵在这场对抗中力量悬殊,在意识到北羌人的残忍之后,他们开始慌乱,一慌乱便被敌人砍下去了,萧祁昱看着他们一片片倒下去,眼神狠辣,他暴喝了一声,一刀挑穿了一个人,直奔敌人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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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将领看他已经急了,冷笑了声也随之杀上去跟他缠打起来,这么一小会儿,他已经看出萧祁昱的路数来,这个人刀法不错,但是经验不足,还是太年轻了!
他的弯刀迎了上去,刁钻狠辣,萧祁昱登时让他逼的捉肘见襟,铁勒冷笑了声:“黄口小儿!看刀!”
弯刀斜刺萧祁昱的马头,萧祁昱眼睛狠狠的眯了下,攥紧缰绳硬是将马匹拉高了仗许,这是他的汗血宝马,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长,这样的默契做的很熟练,纵马躲开了铁勒的行刺后,他挥刀劈向铁勒的头颅,铁勒的弯刀余力划过他的手臂,然而他没有顾得上,他必须要杀了铁勒!
铁勒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快的反攻,且不顾及他的弯刀,这么拼命的打法也吓了他一跳,萧祁昱的剑太快,他已经见过,可现在才知道快,他已经很快的后仰了,可肩膀还是让他狠狠的劈了一刀,要不是他躲得快,大概头就没了。
铁勒捂着肩膀滚落在地,马上的萧祁昱也捂着了手臂,两个人都受了伤,只不过屹立马上的人是萧祁昱。
眼看萧祁昱再次挥刀劈过来,铁勒暴呵一声,抢过了一个族人的马开始逃窜,萧祁昱不仅是占了先机,还占了人多的优势,这几乎是他们的一倍人。而那些原本被他们杀愣了的人也知道怎么打了,这么一会儿竟然撑住了。
当然这么多人他们也不害怕,杀人杀多了便也麻木了,从手腕发抖到干碎利落,他们抗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再打下去也于他们无益。
铁勒砍破了一个出口,当先冲了出去。
萧祁昱坐与马上狠声到:“周将军,这里由你拾,虎冀部随我追逐,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说的声音狠辣,铁勒等人听到便越发跑的快了,萧祁昱率先追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吊着,终于跑到了下河口。等铁勒的人马全都汇集在这个成布袋装的下河口时,终于全都被包围了。程谨之率领的其余八千将士埋伏在此。
萧祁昱的布局就是这样的,先切断,再逐一歼灭。
铁勒也明白了,萧祁昱这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要全歼他们,铁勒冷笑了声,他竟然不知道大梁还能改变打法,竟然敢出城打了。
铁勒明白后便不再恋战,肩膀上的血也让他恋不了战,在硬生生撕裂了一个出口后,他带领着仅剩下的几十骑余兵逃跑了。
萧祁昱提马就要去追,被程谨之拉住了:“皇上,前面不能追了,前面是芦苇荡,过了芦苇荡便是荒地,那边谁都不知道有没有埋伏。今天这一仗我们赢了,足够给他们打击了。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来了。”
萧祁昱缓慢的点了下头:“兵,把剩下的贼子全都杀了。”他回首看向他死伤众多的士兵心里恨极。
程谨之领命,又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绞杀,这场伏击战总算是结束了。
回到了营里,程谨之才知道萧祁昱受伤了,右臂被划了深深的一刀,伤到筋骨了,血迹早已染透了外面的衣服。晚上他都没有注意,这么一看,程谨之立马有些慌张:“皇上,你没事吧,来人!快叫军医来!”如果这条手臂废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萧祁昱抬起了另一只手抓住了他:“不用,小伤。”
程谨之急道:“怎么是小伤!”这伤的形状刁钻,一看就是弯刀,深的地方到了骨头!他到底是怎么撑回来的!
萧祁昱看他急成这样叹了口气:“只叫军医一人来就行了,不用让其他人知道了。”
这一仗他们没有赢的多光,一万六千人对五千人,不仅没有全歼敌人,自己的人员损伤竟也到了两千多人,这还是有预谋的仗,准备完全,兵时却如此狼狈,要是让梁督军知道了,不知道怎么笑话他。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受伤了。
程谨之无奈只好自己亲自去叫了军医,帮着给萧祁昱包扎了,其中疼痛过程都不必再细说,总之包扎完后萧祁昱终于躺在床上了,他躺在床上还不忘想了想:“程将军,你去帮我招呼一下其他的伤员,还有记得庆功宴。”
这一仗虽然有损伤,可依然算是一场胜仗,他就算不犒劳他自己,也要犒劳众将士。程谨之点头道:“你放心,我早就着人去弄了,大厨房也早就准备酒席了。对了皇上,要跟梁督军说一声吗?”
萧祁昱摇了下头:“不用了。”梁督军眼里是没有他这个皇帝的,那么去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程谨之知道他的意思,便也不再说这茬,只担忧的望着他:“皇上你早点儿睡吧,要多休息。”
萧祁昱嗯了声:“我没事,你也去休息吧。”
程谨之看着他案前的那些书道:“皇上那您今晚上不要再看书了,您的伤一定要重视,军医也说了如果养不好,会留下后遗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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