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毛
薛凉:你不是去接眠眠吗?出事了?伤哪儿了这回?
贺少钰:不知道,我带他回家看看。
薛凉:我去,你丫不会在开车吧,注意安全啊,别摔着我眠眠。
薛凉:等会让你们家守卫放人,我也要去。」
1羽衣人:
穿着羽衣的妖怪,有男有女,男子能搞基,强`奸男人,使男人怀孕……
(《搜神记》:晋元帝永昌年间,暨阳县农夫任谷,因为干活累了而在树下休息。忽然有一个穿着羽衣的人走来奸污了任谷,过后就消失了,任谷于是就怀孕了。妊期足够后将要分娩,那羽衣人又来了,他用刀从任谷的下阴穿入,生出一条小蛇。任谷于是成太监,在皇宫中陈述了这件事情,于是被留在宫里做了宦官。orz)
二十八生日快乐
夜渐深,通往郊区的高速只有三两快速飞驰而过的车子,两旁路灯兢兢业业地工作着,黄色的高光照亮着下面速度不快却很稳的黑色机车。
“……我们不回家吗?”在贺少钰后座坐了快一小时,看着他从城西山穿越到往城东山的高速,岑眠脑袋不知道为何开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也疲倦得有些酸。
“先去医院。”腾出手把腰上岑眠松了的手拉紧,贺少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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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远的贺家医院的红色标志说着。
“……医院?”他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迷迷糊糊的岑眠一个激灵,连刚才被大腿牵了手都不顾,紧紧巴着身前人的腰腹,直起腰看,看到远远的森白高楼顶端,那个红色的繁复家纹,心里咯噔一下,小声说:“不会又要去那个医院吧。”
“只有贺清越能见你,你不信我?上次我有让别人见你了吗?”贺少钰拧起眉毛,看着后视镜里岑眠扁起的嘴,如果不是在岑眠眼底看到红光,他也不想让这个蠢家伙再次暴露在贺家众人的眼皮底下。
“……信。”可是真的森严得好恐怖啊。岑眠紧了紧双手,贺少钰挺直的背和给他戴着的头盔替他挡了大半的风。
贺少钰黑色机车直接由医院后的小道抄进去,可即便连小道都森严得七步一岗十步一哨,而且每一位都训练有素制服统一,远在贺少钰下高架桥时就已戒备起来,见到是自家少爷,才微屈身子行了个礼,然后齐刷刷地继续笔直站立。
……就说很可怕好吗。人类的领导人阅兵都没这么夸张。呜呜呜!附属医院也这么森严,家里肯定更可怕了。不对,大腿家里关自己什么事。
黑色机车幽灵般潜入上次那扇私人电梯,前面居然已经停了一架骚包的红色超跑。
……越看越像师兄那辆。
“怎么这么久,我都快被你们家的警卫盯出一身包了!”坐在车顶数尾巴毛的可不就是薛大仙吗。
“师兄!”岑眠惊喜地小跑过去,一点不像有事的样子。
“放你进来就不错了。”贺少钰拦腰把人拎回来,输了密码,验证过指纹,电梯操作灯随之亮起来。
一狐一龙一凤于是就这么长驱直入地进了贺家附属医院。
电梯门打开,还是上次的楼层,门外直接就是堂皇的客厅,装潢得像私人单层别墅而不像个医院,沙发上坐着的贺清越看到三人,脸上露出笑容,素颜让她看起来比之以前的豪气更为温婉。
“清越姐姐好!”岑眠礼貌地微笑,想起贺清越叮嘱助理的事情,更加心生好感。
“真乖。”贺清越涂着红指甲的手伸过来,蹂躏了一把岑眠的脑袋,给了他一个香水味的怀抱,侧头问他:“小朋友这次又是哪儿病了啊?”
……他病了吗,压根不造好吗!莫名其妙就被送来医院了,连师兄都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把我拉过来的。”岑眠无辜地看一眼毫不客气去倒红酒的师兄,又看看一脸阴郁的大腿,才和关切的贺清越说。
非常地认真严肃。
“哈哈哈哈,那你先进去上次的房间等我,乖。”贺清越豪爽地揉岑眠脑袋,被贺少钰瞪了一眼,才放开岑眠,看着他走到尽头那一间房间才回神,问贺少钰:“说吧,怎么回事?”
“我怀疑今天的实验考试有人给他布了阵。”贺少钰脸色不善地在沙发坐下,长腿撂在茶几上。
“这就有趣了。”狐仙大人晃酒杯的动作一顿,嘴角翘起,眼里却闪过一丝锐利。
“怎么会呢,蒋冽刚接手我的位置,就做这样的事……不过,也有可能,按岑眠的身份,孟涂现在又掌控了灵医院。”贺清越眉头皱起,显然离职的事让她在族里也备受压力。
“检查一下就知道了。”狐仙大人抿了一口红酒,魅惑地冲贺清越一笑:“拜托贺小姐了。”
***
岑眠睁着眼看着前方,不去看身上贴满的符和吸盘一样的法器,却看到了前面那张复杂的族谱,眼尖地第一个发现贺少钰的名字。
……好多个贺少钰的名字。
“……这,居然有这样的族谱吗。”岑眠好奇地凑过脑袋去看,禁不住发出惊讶的低叹。
旁边贺清越本来忙着布阵,以便迅速地检查岑眠身上那道诡异的红光,听到这句问话,笑着说:“你是被阿钰名字吓到了吗。”
“是啊,原来族长都是世代同名的啊。”岑眠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大串儿连下来的名字,莫名地喜感。
“理论上说,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不过少钰二十年前转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那时候好一段时间他的能力也没办法显现。而且要到二次涅之后他才能继承凤主的记忆,现在要说是同一个人,也有点牵强吧。”贺清越蘸了朱砂,在第一道符画着咒文,低着头说。
“……意外?”岑眠想起大腿从来威武霸气的样子,难以想象他也有像自己一样的时期。想到侧面看到贺家的各种森严规制,岑眠心里抽了一下。
……一个没有能力的孩子,要在这样的家族生存,会有多么困难,比自己现在这样不知痛苦多少倍。
……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嗯,不过就是你们龙族那位小伙伴救了他,这也是为什么阿钰这么在乎这个案子。”贺清越写完第一道,蹲下.身子继续写岑眠身上贴着的第二道符,只让岑眠看到她的发顶。
……龙族小伙伴啊,岑眠咬了咬唇,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受,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发酸,摇摇脑袋,很久以前做的关于大腿和龙鳞的梦浮现出来,转移话题地随意问了一句。
“清越姐姐,那片龙鳞也是那位龙族小伙伴的吗。”
岑眠清晰地看到贺清越熟练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想起那只冰凰可能是眼前的人,正要道歉,才听到她说:“是啊,那位龙族就是用那片逆鳞救了阿钰。”只不过这片逆鳞还是被爷爷拿去换湖区的十几年安宁了。
……这样啊。岑眠低下头,难怪这位龙族故人这么重要。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
“好了,来,仰起脖子,我来给你把符和法器摘了。”室内安静了许久,只有仪器滴答的声音,半晌,贺清越才直起身子说。
“好。”岑眠乖顺地仰着脖子,生怕给贺清越添麻烦。
贺清越沿着白乎乎的小肚皮开始摘符,摘到脖子边上最后一片,不知是不是因为阵法的缘故,岑眠虽然是人身,本体的皮肤却若隐若现,银白的鳞片在灯下美得仿佛里面藏着一个小世界,只是,怎么有两片凸出来了,伸手一摸
“嗷呜!疼……”岑眠疼得一抖,眼眶霎时疼红了,脖子还是为了方便贺清越仰着。
“唔,我摸到你的逆鳞了,不过你也是奇怪,居然长了两片。”贺清越凑过去一看,动作却一顿,哪里是两片,明明是三片,不过最后一片被齐根而断了。
“……怎么了吗?”岑眠疑惑的声音从后仰的脑袋传来,还是颤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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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刚才真的疼坏了。
“没有,刚才的事,别和别人提起哦。”不知道想起什么,贺清越垂下眼睫,语气依旧地说。
“为什么啊?”岑眠感觉贺清越在他肩膀一点,上次的住院让他学会了,这个是完成的意思,于是活动着仰得都僵硬了的脖子,不解地问。
“逆鳞乃魄之形,对龙族向来重要,况且其功用广博,许多洪荒古籍均有记载,不然也不会引来这么多祸端。”贺清越说的是实话,只是真正的原因她没有说出罢了。
岑眠不疑有他,这些他都听过太多,而且他也不会莫名和别人聊起这么私密的话题。
“怎么样?”看着岑眠跟在贺清越后头乖乖地走出来,脸色无恙,贺少钰拧紧的眉头松懈下来,抬眼问贺清越。
“暂时没看出什么,明天才有结果,你要在这过夜吗,我那边……”贺清越脱下手上的橡胶手套,眼睛状似不经意地看向贺少钰。
“不了,有结果给我电话。”贺少钰站起来,拦腰把岑眠从贺清越身后带过来,按了电梯,带着蠢龙进去了。
“谢谢贺小姐哦,有什么需要帮忙随时找我。”狐仙大人弯起狐狸眼,最后抿了一口红酒,进了电梯,顺手在关门前给贺清越一个飞吻,补了一句“谢谢款待!”
和有些失魂的贺清越淡漠地交换了个眼神,贺少钰看到还傻乎乎地和贺清越招手的蠢龙,下手很轻地敲敲他脑袋瓜,问:“真的没事?没发生什么吗?”
“噗,你想发生什么啊!”微醺的狐仙大人控制不住内涵地一笑,狐狸眼睨过来。
“……没,没有啊。”岑眠仰起头讷讷地说,电梯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微眯,看不清贺少钰的表情,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
回来的时候开的是狐仙大人的车子,跑车疾驰带来的狂风被隔绝在车外,车内一片宜人暖意,等到了家,岑眠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
迷迷糊糊地跟着大腿和师兄上了楼,岑眠满脑子只有那张他早上刚晒好的被子,上面肯定满满都是阳光杀菌之后味道(也有人类将其形容为螨虫尸体的味道),啊呜,肯定很舒服。
“喵~~~~~”丝毫不傲娇冷漠的喵叫从门后传来,充分展现了一只猫在发情期喝醉后嗯嗯到顶点的感情,岑眠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抬头看了看门牌,s601,没错啊。
“你没有亲自去拿蛋糕?!”贺大少瞪着狐仙大人,凶狠的眼神分明这么说着。
“啊!我让卷毛去了啊!人家担心眠眠嘛!”微醺的狐仙大人狐狸眼眯着,嘴角吐露着低语。
“师兄你在嘀咕什么?”岑眠不明所以地看着脸色微红的薛凉。
“别管他,进去了。”别过岑眠脑袋,贺少钰长指并拢,用力地敲了两下门。他和陆隽对好的。
“啊啊啊啊!来啦!啊…操……摔死你山神爸爸了……”陆隽兴奋的声音传来,脚步声却是极其凌乱的,仿佛在躲避着满地的什么。
……卷哥你到底在兴奋什么。岑眠满头黑线,下一秒就被打开门“啪”地炸开的带糊了一脸,还有陆隽飞扑上来,嘴里大喊着:“生日快乐小白啊……铃铛我草你大爷!”
“噗嗤,谢谢!”岑眠看着仿佛被拆迁办强拆过的家里,地上陆总裁种的猫薄荷被搬进了客厅,满地都是前来聚众吸毒的猫咪,只有铃铛大人还坚.挺着,狠狠站起来绊倒罪魁祸首陆卷毛才倒下。
……虽然很乱,可是很想哭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今天不知道谁把陆离的猫薄荷搬进来了,不小心我们都吸high了。”陆隽脸色酡红,满脑袋卷毛里冒出来一只毛茸茸的狮子耳朵。
……他差点就忘了,卷哥也是猫科动物。
“我们能进去了吗。”贺少钰低气压的声音传来,显然为了岑眠的生日正在忍受着人生不可承受之重。
本来准备跟着微醺的薛凉进去的岑眠回过头,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平日里高傲的铃铛女王正挠着贺少钰的裤腿求抱抱,趁着贺少钰沉下来的脸色,至极。
……等铃铛醒来,这肯定会成为她人生的污点吧。
岑眠努力压下嘴角,蹲下.身子把铃铛抱起来,一路上拾好地上横七竖八地醉倒的猫咪身体,一只一只地给它们都找好温暖安全的地方。
……啊呜,毛茸茸软绵绵的!好幸福,啊啊啊啊,他要哭出声了,好乖的猫!好软的肉垫!岑眠搬着猫咪,一边偷偷捏肉垫顺毛,一边想着。
看着完全脱离原来惊喜计划的场面,贺大少眉毛深深拧起,干,他真的不是很懂猫科动物脑回路。
“蛋糕呢?”贺少钰揉着自己皱紧的眉头,绕开沙发上不知道死了还是睡着了的陆离,问陆隽。
“啊,在这呢!”陆隽熏熏然地指着饭桌上那锅冒着热气的麻辣烫,很大一锅,非常的圆。像是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他冲客厅的岑眠和薛凉大叫:“龙崽崽!骚狐狸!吃蛋糕啦!”
“好!”岑眠小跑进来,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一愣。
半醒的狐仙大人倒是很有义气地把陆离抬了进来,非常端庄地落座,瞄了麻辣烫一眼,毫不意外地说:“嗯,至少形状是对了,没有辜负我的委托。”
“你见过谁家蛋糕会冒烟?!”贺少钰沉着脸在岑眠位置隔壁坐下来。
“有吃的就好啦!反正大家都没吃饭吧!”岑眠捧着碗碟筷子酱料过来,被贺少钰半路劫走,放在桌上任由他们自己拿。
……就是有点儿热啊。岑眠坐下来,看着大腿的脸色,还是只拿了自己的碗碟,不过酱料倒是给每个人按照口味调好了。
“龙崽崽!好热啊!快来喷点水!”山神大人小小的身体趴在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盆里,里面全是刚烫好的食物。
“咳。”和其他人一样拿着碗吃的岑眠被呛得咳了一声。
……他还真不会喷水。少看点人类拍的电视剧啊。
“吃你的,别管他。”贺少钰一条鱼肉甩过来,岑眠立马被风味独特的鱼肉吸引,喷水什么的秒秒钟抛在脑后,埋头吃起来。
“卷毛,你先把你这一大盆吃完吧。”狐仙大人捧着小碗优雅地吃着,看了眼在桌边还在沉睡还是昏迷状态的陆离,补刀:“吃不完我可以叫醒陆总裁,帮你一起吃。”
“啊哈哈哈,好笑,来看我们谁快!”陆隽沾着酱汁的嘴巴弯起,给了狐仙大人一个挑衅的露齿笑,完全没有“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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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态。
“哎呀,现在的小孩子。”薛凉慢条斯理地又吃了一口,斜眼过去:“比就比。”
岑眠捧着碗,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一个狼吞虎咽一个优雅地仿佛在吃西餐,这就开始了?
贺少钰把碗里一条新涮好的鱼剔走最后一根骨,甩进岑眠碗里,别过眼不看对面二人,啧,不是很想承认本少爷居然认识这俩货。
十五分钟过去了,岑眠才把那条冉遗鱼解决了半个肚腩,对面的卷哥一抹嘴,大盆子“哐当”一放,桌子都抖了三抖,沾满酱汁地含糊着:“嗤完了!”
看不下去的岑眠站起来,进浴室湿了条毛巾,出来,正要给卷哥擦嘴,贺少钰挑起眉,拿走那条毛巾,右手举起手机“咔擦”给陆隽留了个影,才一把把毛巾糊了陆隽一脸。
……大腿,你这样会被陆“女神”家万千粉丝日的我跟你讲。岑眠看着大腿一脸来劲的恶劣表情,想着,难道猫薄荷也对羽族有用。
“哎呀,吃不下了,卷毛你慢用哦,不过吃这么多,女仆装还能藏得下你吗。”狐仙大人非常欠扁地转移火里。
“骚狐狸!我日`你……”把脑袋上的毛巾扯下来,在贺大少和狐仙之间衡量了一下战斗力,最终扑向了薛凉。
……这就开打了?!为了个盆?!岑眠傻眼地站在大腿身边,看着眼前的双人对打,直到陆总裁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句梦话
“陆隽,尾巴自己拿着,屁股撅高点。”
立马把双人对打升华成人兽三人混战。
岑眠看着变回小狮子原形、在陆总背上蹦的卷哥,双手捂眼,没眼看了。
“喂,来打我啊,你这么跳下去会死人的吧。”寂寞没人撩的狐仙大人立马ot,转移了卷哥吸猫薄荷吸high之后尤其勇猛的战斗力。
“……噗嗤。”岑眠看着满桌凌乱的锅碗瓢盆,还有明明个个修为高深,却打闹得像个孩子的室友,身边还站着一脸黑沉沉、视线还是落在眼前混战中的贺少钰。
……不知不觉,大家的关系都变得这么和睦了呢。
这样有一群朋友陪伴的小日子,才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吧。这份细水长流的快乐和追求理想的绝决,是他们送他最好的礼物。
***
今天特别high的卷哥和微醺的师兄一时半会也闹不完,岑眠干脆悄悄到了阳台。
大夏天的晚上,凉风习习的,头顶上是陆总裁新带回来的满天星,外面是夏天越发青葱拔高的竹子林,风一吹,簌簌的声音发出来,非常撩动心弦。
“今天又被欺负了?”贺少钰带着不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抱臂和他一样,倚在栏杆看阳台外竹林婆娑、满城闪烁灯色。
“没有的事。”岑眠本来玩着手机,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把手机随手熄屏,放在一边,还是没说被故意做手脚的事,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微微弯起:“我还拒绝了蒋冽。”
“哦?”贺少钰听到那个名字眉头微皱,看着岑眠映着闪烁灯光的干净眼睛,难得没有打击他,别过脑袋,第一次给了表扬:“很厉害嘛。”只是懒洋洋的语气和内容一点不符。
“嗯,谢谢你。”岑眠侧过头,看着那张灯影下更加勾人沦陷的脸,脸颊热乎乎的,庆幸大腿没有转过头,不然他肯定不敢这么笑着骄傲地说话。
“啧,谢我干什么,这是你的选择,谢你终于不再那么婆婆妈妈看不清目标吧。”虽然这么划清界限莫名地不爽,贺少钰侧过头,捏了一下那张细腻的脸颊,热乎乎的软绵触感让人很愉悦。
“……嗯。”岑眠眼神黯淡了一下,把脑袋重新对着风景,任凉风吹散脸上的热度。
贺少钰长指刚回,眼神却依旧落在岑眠身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眼睛微眯,却没说话。
“大腿,你可以跟我讲讲那个我的同族吗。”岑眠脑袋垂着,只留给贺少钰一个发旋。
“讲什么?”恶声恶气地回。放在平时,贺少钰肯定不会搭理他,不过今天既然是蠢龙的生辰,就勉为其难答应一下吧。
“他长什么样?做了些什么?”岑眠声音闷闷地,托着腮趴在栏杆上,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要问些什么,要怎么问,问了又能干嘛。
“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贺少钰打了个呵欠,声音慵懒,漂亮的眼睛垂眸看着岑眠沮丧的样子,猜测今天贺清越和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其实不想说也没什么。脑洞大得突破宇宙的岑眠瞬间脑补出n种缠绵悱恻的过程。
“哦,那会大概是瞎了吧。”贺少钰看着岑眠变幻莫测的脸色,眉毛一挑,啧,蠢龙,肯定又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节。
“……”岑眠听着这让人误解的话,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看得透透的,侧头看见贺少钰不似开玩笑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才淡下来。
……瞎了,是真的看不见了吗。岑眠看着那双漂亮的、倒影着外面光影的眼睛,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蠢蠢的自己。这么好看的眼睛,看不到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在那样残酷的羽族里,又是怎样的处境。
没有想象到大腿的心情,岑眠自己的心倒是先抽痛了一下。
……人和妖兽都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曾因为大腿伤心得要命,之后大腿一句凶巴巴的关心就能把这伤心冲走;明明自己曾无比在乎这位龙族故人,却能因为这人让他无意窥见大腿潦倒脆弱的一面,所有酸涩都变得不重要了,忽然就有保护的欲`望。
“刚开始是五感全失,后来我才慢慢恢复四感,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是他用逆鳞救了我。”贺少钰状似无聊地说着,把岑眠渐渐垂下眼睫的复杂表情尽眼底,眼神又转向被风吹得簌簌响的竹子和后面的大都市。
啧,真难讲,为什么蠢龙这么敏感,怎么说都能点着。
“不说这个,没意思,”贺大少自然地带过前两句,支着胳膊,漂亮的眼睛睨过来,把话题带回他来:“你倒是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蠢龙没被欺负,他才不相信,不然眼底哪来的红光。啧,如果是他想的那样,贺清越结果出来之前,蠢龙不知道已经受了多少折磨了。
岑眠却依旧趴在栏杆上,侧过脑袋面对风景,不再去看那双有着自己小小倒影的眼睛,用力地咬着唇,眼睛有些水光,脸颊在凉风吹拂下渐渐变回原来的淡色,却没有答话。
显然比起这个问题,贺大少之前的话更让他纠结。
……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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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对自己总是霸道又无理,可是在自己眼里,这些举动,这个人,却像是那张晒过之后的软被子,像那锅冒着热气的“蛋糕”,都是他日复一日心心念念着的,都是他改变的根源。即便因为对眼前的人这样复杂的感受,让他摔跤,让他酸涩,他却想去保护这样的贺少钰。
……即便以这样脆弱的身躯,和微不足道的力量。
“行了,不想说就别说。”反正明早他就知道了。贺少钰看着小家伙委屈又果断、郁郁寡欢的表情,啧,小脑袋瓜里在琢磨什么呢。龙族真是让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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