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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毛
章瑞疾在哪。”贺少钰冷淡带着不耐的声音。
“急什么,贺大少好不容易才来了,听说你的龙族老朋友在蒋大少手里?”那只红唇凑过去,被贺少钰皱眉用刀柄推开,又状似不经意地撩起旗袍,缓缓坐在高脚凳上,说:“啧啧啧,难怪今晚没看到蒋大少呀,又有不知多少妖兽要伤心咯,还好,可算把贺大少你盼来了。”
……为什么声音是男的啊。岑眠刚松的嘴唇又惨遭龙牙啃咬,听到那句“龙族老朋友”,岑眠愣了一下,“老朋友”显然不是指自己,而且自己明明和蒙世仙一起。
“贺大少今天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来的?啧,看这一身,今天和蒋大少打得很激烈哦,人抢回来了吗。”显然一点不似其他人般畏惧贺少钰,反而其余妖兽都十分倚仗他,眼里隐隐有看戏的眼神。
……难道这个“老朋友”指的是那位龙族故人。龙族之大,并不止s市岑家这一望族,除此之外,许多旁系和无名姓的也不奇怪。而且,当年自己能活下来,那位能救贺少钰的同辈能活下来,也不无可能。
……可能有小伙伴活下来的事实本应让他开心,岑眠眼神却慢慢垂下,紧绷去偷听的神经松懈下来,任由那些嘈杂的声音重新灌入他的脑袋,鼻子莫名就开始发酸。
“滚。”贺少钰眯起眼,古刀格开凑过来的,没看到岑眠的表情,怀里那只青蚨母虫的躁动却异常明显,显然刚才母虫还没完全沉睡,正传递着岑眠身上子虫的躁动。
没有心思再周旋,贺少钰古刀出鞘,业火腾地燃起,惊起一街惊呼,古刀一瞬,直直地就要插入岑眠位置后面那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名酒,下一刻就被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身影双指一夹,竟然稳稳接住了古刀而毫发无损。
岑眠惊疑地看着身后凭空出现的年轻道人,俨然是个人类,只是无甚表情的脸上无悲无喜的眼神这么看着自己,手上的古刀一划,竟然让刀沿着原路稳稳地回到贺大少手里。
“…你,你好?”不知道这种场合该说什么,岑眠怯怯地说。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道人面冷,说话语调也平直,倒是不吝啬言语。
“瑞疾宝宝,每次都三催四请才出来,你人可真难找呢。”刚才全程消失的贺少清出现在岑眠身边,长眸眯起,手上还拿着一只造型奇特的青铜酒杯。
“辛苦你了,下次还请不要把我家的酒杯也请出来。”章瑞疾面色莫说羞恼,连一丝情绪也找不到,似乎谁也无法憾动他。
“……呜!”岑眠被胸前蓦地动了一下的子虫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那个长玻璃瓶摔了。
“青蚨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虫子。”章瑞疾视线落在岑眠手中的玻璃瓶上。
“……啊?”岑眠把玻璃瓶小心地起,不明所以地看着章瑞疾。
“青蚨宝贵,你可以买我们店中此表,既可伪装,也可实用,安置子虫与辨别时分均不耽误。”章瑞疾从吧台下找出一个致的乌木盒子,里头一打开,俨然是一只刚好安置子虫的手表,还配有细长泛着哑光的黑色皮质带子。
……这安利好像可以吃的样子。岑眠看着老板无悲无喜的表情,这样卖安利莫名让人安心啊。
没等岑眠掏钱,章瑞疾像是在岑眠身上看到什么一样,放空的眼神终于落在岑眠身上,依旧语调平直地说:“你身上有青湍的味道,唔,你的修为比他高,很多。”太多了。冷面道人第一次被浓郁的龙族气息惊讶了一瞬,即便他在此修行上千年,放眼梧桐山区,整个岑家加起来几与此人身上的修为相上下。
“……不,那不是我的。”岑眠急忙摆手,道人的眼神还不如冷着呢。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青湍这个名字了。这人是谁呢,岑眠寻思着,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没注意到尾巴尖小小地抽搐了一下。
“是谁的。”
“……不知道。”对啊,是谁的,他居然一直没有仔细斟酌过这个问题,刚醒来时管理局的人也曾逼问过,不过探讨无门就放弃了。岑眠咬着唇想着。
“你就准备在这谈?”贺少钰不耐的声音响起,显然身后跟着的和被搭讪的蠢龙都让他十分烦躁。
“我不知你这次不是来缅怀故人的。雅间请吧。”章瑞疾面无表情,说罢打开酒柜,显现出一道阵法,转身便上了楼。
“听说你可能要提前涅了?又有新鲜的肉吃了,上次要不是你那位‘故人’,唔,这次不会是这位吧。”画着浓浓眼线的眼睛睨过来,看着岑眠,涂红的指甲却伸过去想搭上贺少钰。
贺少钰冷着脸,古刀隔开他,带着岑眠进了阵,楼外的妖兽们显然只能看而进不来,一个个都龇牙咧嘴、搔首弄姿,试图激起里头人的注意,直到酒柜重新合上。
岑眠仰着脑袋,干净的眼睛映着贺少钰的脸,好多问题想问,想问他涅是否这么危险,自己又能帮他什么;想问他那位同族是不是回来了,之后……不敢问的之后。
然而看到贺少钰那张脸上让自己陌生的神情,想到问了之后又能做些什么,好像只能带来更多风浪和难受,又望而却步。
……就该四脚着地好好耕田,看什么仙女。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比喻,岑眠心情又莫名地有些阳光,把大腿比作仙女什么的,真是莫名贴切又戳笑点啊。即便在这么难过的场合,也能勾起他心里一丝笑澜。
……虽然有些心酸。
贺少钰手插着兜,漂亮的眼睛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岑眠干净的眼睛,忽然有些后悔带他来。刚才靠近吧台,岑眠看着他在那些肮脏的东西中间游刃有余的陌生眼神,莫名地挥之不去。
“啧。”干净的东西就保持干净好了,贺大少伸出手,在那双看着自己眼睛垂下前捂住,岑眠眨眼时睫毛戳在手心痒痒的。
他只想看这双眼因为看到他而瞬间盛放的火花。
“……呜。”岑眠伸手巴住贺少钰温度偏高的手背,小声却信任地问:“这个阵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对。我说张开才能张开。”贺大少状似凶狠地睁眼说瞎话,感觉到手心刷地扫过的睫毛,才安心地拦腰带着人出了阵。
“……好刺眼。”岑眠蓦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从身后的阵法传来。
贺少钰看着岑眠被光迷了眼,那双慢慢张开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啧,自己真是中毒了。
“……等一下啊喂,别直接扛起来。”头晕啊!岑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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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原地扛起来,只感觉大腿走了很大一步,自己才被放下来,眼前是一大片盛开的拒霜花,中间装点出一间雅致的和式小厅堂,坐垫上坐着面无表情的章瑞疾和饶有兴致的贺少清,显然已经看了很久。
刷地回头,岑眠看着来路,那道阵法和这房间之间,居然还有一道黑漆漆却透明的墙,似乎一进入这个空间所有的光芒都会被吸。
……还好刚才大腿救了他一程,不然他就掉下去那个大坑里了。呜,看起来这么深,根本没有底的样子。岑眠后怕地想着,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
***
刚在坐垫坐下,岑眠面前就自动多了一盏茶,里面是香甜花香沿着热气弥散,让人身心放松。
“所以,你们是为了逆鳞来的。”章瑞疾率先以毫无起伏的声音,开启了这个一点都不放松身心的话题。
“不能这么说,我今天不也给瑞疾兄带了一瓶好酒么,还是我辛辛苦苦从我媳妇酒柜里顺的。”贺少清摸着下巴,长眸微眯,手上把玩着那只酒杯。
“少清兄开玩笑了,贫道修行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黄瓜酒。”章瑞疾面无表情地把酒杯从贺少清手里解救出来,亲自倒了一杯黄瓜酒,再一颔首,酒杯自动便回到贺少清手里。
“……噗。”岑眠憋不住,差点被一口花茶噎到,咳了好几下才顺过气来。眼睁睁地看着贺少清喝完了狐仙大人敷脸用的黄瓜酒。
……实在不敢随便想里面到底被狐仙大人投了多少毒啊。岑眠默默地给表哥点蜡。
“自瑞明去后,我本不欲参与此等俗事。”章瑞疾老茧突出的指节扰动炉内的安魂香,似是借此抒发什么脸上表情做不出的感受。
“哦,然后?”贺少钰抱着古刀倚在一株突出的树干,懒洋洋地问。
“今日得见岑眠小友,想必是贫道命中有此劫数,说了便说了罢。”接触到贺少钰蓦然锐利的眼神,章瑞疾面上依旧无悲无喜,言下却是省去了下文。
“……我?”岑眠迷茫地看着章瑞疾,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逆鳞功用广博世人皆知,诸如引魂、定魂、排兵布阵、甚至死而复生、承载能量等等离奇的传说都有记载,只是却极少人真正试验过其功效,知晓对应方法之人亦是少之又少。”章瑞疾合上香炉,指尖在上头无意味地随意点着。
……这些他都听过,只是眼前的人吹得更离谱了而已。岑眠捧着茶杯,一口一口浅酌着杯里的花茶,他总不能自己拔了逆鳞来试试吧。
“既然说极少人试验,还不知道方法,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相信了。”岑眠睁着眼睛,不解地问。第一面就问他拿逆鳞的妖兽不在少数。今天的蒙世仙就是一个。然而要说这些功效,是他自己也不信的。
“你眼前就有一位试验过的,”章瑞疾看着岑眠忽然躲闪了一下的眼神,转而去看贺少钰,道:“少钰小友曾为逆鳞所救,那片逆鳞最后还为贺长老所用以镇压了湖区内的异象,换来我们现今的安宁。”
……那时候他出生了吗?大腿被那位龙族小伙伴救的日子,唔,好像他也出生了七年了。至于湖区内的异象,刚好是二十年前的时间点,不会是自己家的案子吧?岑眠被自己的想象惊了一下,打了个冷战。
“不是你。”贺少钰看着战战兢兢的岑眠,凶巴巴地说,“是湖区伪装被识破的异象,龙族灭门案不过是它暴露的导火索。”
“伪装?”其实说湖区也挺奇怪的,一开始自己看到的也就是一个湖而已。岑眠被那句“不是你”戳了一下,才发现说的是异象,讷讷地问。
“现在你看到的湖,不过是个镜中幻象,背后是一大片连绵直到山脉根处的湖区,里头简直可以开辟出一个新世界,爷爷当时就怀疑此中诡异和龙族灭门案脱不了干系。”贺少清品着黄瓜酒,脸上表情如常,长眸带笑,看来适应了此中味道。
“可惜逆鳞当时已耗尽,如今湖区还为孟涂所管辖。”章瑞疾平平地说,转身在酒柜拿了一瓶伏加特,金黄的酒液和他洁白的道袍对比明显。
“哟,你也会说‘可惜’,我以为你早不关心了。”贺少清凑过去蹭了一杯伏加特,长眸微眯,笑看着章瑞疾。
“生灵涂炭,非我所愿。”章瑞疾喝了一口,阖上眼,半刻,才睁开眼,里头依旧一派宁静。
“……所以说,之前孟局长在湖区抓捕的大妖,都‘涂炭’了?”岑眠想起那只刀劳鬼和夏飞,隐隐猜到答案,却还是问了。
“卦中所显,不是魂飞魄散,便是束手就擒。”章瑞疾倒了一杯新酒,垂下眼睑,“若是大妖们,想必宁愿是前者。”
“然而,现实只怕是后者。”贺少清竟然没再去拿那瓶伏加特,还往自己杯里倒了狐仙大人的黄瓜酒。
……束手就擒。岑眠想着那只聚魂灯里的刀劳鬼,若是如此,想必还是活着的,便松了口气。不知道世上多得是生不如死的状况。
“只是,对方要逆鳞,是做何种作用,又有什么方法。”贺少钰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已经把那些掉落“肢体”的凶兽统称为对方,显然心中有数。
“此时要看‘对方’身份若何,贫道方可再做推算。”章瑞疾放下酒杯,显然贺少钰此刻的问题出乎他事先占卜的来意。
“证物已不在我手上,资料和片子什么的,你倒是能看看,还是狐仙大人亲手炮制的呢。”贺少清把那些鬼车、鲛人游女、虿鬼几个案子留下,那些“牙齿”、“胸`脯”和“双手”单独成册,放在最上。
章瑞疾并无关心那几个案子,只是见到那一小册子,脸上少见有了一丝波澜,随后才平静下来,把册子扔入香炉,看着它烧尽。
“怎么,又是不可说?”贺少钰不耐烦地问,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场面。
“实在抱歉,此事超越贫道能力之限。”章瑞疾起身,缓了一会,稳住身子,才恢复无悲无喜的表情,明明没听他们提及,却道:“三位小友还请先事休息吧,至于你们所要问蒙世仙之事,还须明日入山见其本人。”
“蒙世勋的坐标,别忘了占。”贺少钰古刀好,转身拉开那丛拒霜花,背后俨然是个居室。
……原来刚来的时候表哥说他们要进山,这是一早就占卜好了吗。生平第一次,岑眠感觉到了人类修行的可怕。
客厅里最后走的贺少清却看着那香炉,若有所思。
连早可飞升的道人都不能触及的,能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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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是没说为什么蒙世仙一见面就问我要逆鳞。”岑眠拾着榻榻米上的被褥,喃喃地问。
上头一共就俩雅间,贺少清和大腿两者之间,岑眠迅速地在后者阴沉的脸色里选了后者。
“恐怕她也和之前那三只一样。”看着岑眠叠着被子,还认真思考的表情,准备塞上耳机的贺少钰恶声恶气地提点。
……和那三只,鬼车、老板娘和虿鬼吗。这是意味着,他们都不是自愿要自己的逆鳞。想起在老板娘体内蜚说的话,还有那个和今日所见完全不同的孟涂,难道真的是孟涂所为,他要逆鳞又为了什么?
晃晃脑袋,中午只吃了两颗菜,想着贺少钰应该也没吃些什么,岑眠进了厨房。小小的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是雅间自带的,但是器材很全,一打开冰箱
和那打鸡蛋和宽面相对两无言一分钟之后,岑眠回了这句话。
……巧龙难为无米之炊啊呜!岑眠认命地拿出鸡蛋和宽面,看了眼流理台,还好,油盐酱醋什么的还是有的。
岑眠流理台下的篮子里找到两只幸存的番茄,看着饱满的皮,还是很新鲜的样子,于是干脆把西红柿洗干净切成小丁,放在一边儿。
顾及贺少钰的洁癖,虽然他看不见,岑眠还是把鸡蛋洗干净,才打了四个到碗里。没有家里的特制调料,只好加了盐、味、鸡打出均匀的蛋液。
行云流水地倒油热锅,手拿着勺子炒了个八分熟的蛋,捞出来,再把西红柿炒得差不多了,岑眠才把鸡蛋放进去,大火烧开、出锅,一气呵成。
厨房只有一个锅,岑眠只好把西红柿炒蛋了汁,捞出来,正好不会太黏也不会太稀。迅速地下了个宽面,快熟了便捞起来过了冷河,装碟,淋上刚才的西红柿炒蛋汁。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两碟子面,酸酸甜甜的香味四溢,岑眠嘴角弧出一个浅笑,拿小刀用剩下的那一角西红柿挖了个小花放在上面,端了出去。
“大腿,吃面了,凉了就不好次了。”岑眠把面放在小圆桌上,心里奇怪怎么没有人应,一回头,贺少钰正塞着耳机,长指偶尔在键盘上打几个字,认真的表情莫名地性`感。
岑眠太熟悉大腿工作时的尿性,喊八百遍不干完都不会鸟你,何况现在还塞着耳机,于是拿起大腿那碗有西红柿小花的面,低着头拿进厨房,嘴里小声地和自己喃喃,“……唉,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贺少钰敲着键盘的长指顿了一下,眉毛一挑,把早断了连接只是忘记摘下来的耳机扯掉,合上了笔记本,站起来走到小圆桌边,端着岑眠的那份不客气地吃了。
“……诶,大腿你怎么吃了。”刚才厨房出来的岑眠呆在原地,蓦然想起刚才说了啥,马蛋,没被听到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喃喃出来了。
“听到什么?”贺少钰状似凶恶地睨着他,“你又说我坏话了?”
“……没,没有。”没听到就好。岑眠慌张地摆手,回到厨房端出原来给大腿那碟,埋头吃了起来,脸蛋微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
……下次不要随便自言自语了呜呜呜呜!吓坏了好吗!肯定都是被尾巴影响的!岑眠埋头吃着面条,也不知道吃的什么味道,满脑子都是弹幕,直想把脑袋埋进碗里算了,面红耳赤的样子被对面的贺大少尽眼底。
啧,真是小傻子。
***
吃了一顿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西红柿鸡蛋面,岑眠魂不守舍地洗了碗,顺便享受了舒服得不行的浴缸,刚才酸涩又惶恐的心情渐渐在油的香气里安宁。
……修道者果然厉害。
“阿气!”岑眠抱着毛巾擦着不小心沾湿的发梢,身上穿着雅间自带的睡衣,一出来,空调足得过分的房间吹得他透心凉,控制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过来。”贺少钰听到那个喷嚏声,皱起眉,勾勾手指。
“……大腿你居然会铺床。”岑眠把那簇湿了的头发擦得半干,才爬上榻榻米,上头铺着软绵绵白花花的被褥,还有隐约的花草香。
……呜,要不是大腿在坐着,真的好想打滚啊。对这样的床完全没有抵抗力好吗。岑眠眼巴巴地看着床褥,还好这么宽,晚上大腿睡着了他可以偷偷滚。
“坐过来点。”贺少钰垫了个枕头倚着墙,伸直的长腿上放着笔记本,皱眉看着离自己几个身位的岑眠。
“……怎么了。”岑眠疑惑地看着他,还是信任地坐过来。坐这么近很容易呼吸不畅啊呜!
贺少钰从身侧拿出那个乌木盒子,眼尖的岑眠马上认出来了,那是老板装那个手表和表带的,如果不是时间仓促,这个安利他肯定吃了。毕竟青蚨子虫装在长玻璃瓶里,自己带着总是害怕它掉出来。
岑眠看着贺少钰从拿出那只手表,虫子已经被装进去了,下一秒手就被贺大少拿过去,然而系带型的表带太长,绕了三圈还是有余。
“……”这就尴尬了。本来紧张地屏住呼吸的岑眠一下子破功,一不小心“噗”了一声,被贺大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就看到贺大少在眼前放大的脸,和绕过自己脖子的双手
“……不。”摸着脖子上凉凉的表带,岑眠下意识地咬唇,吓坏了好吗!还以为又要……为什么要用又……不对,谁会把表带戴在脖子上啊!这不是项圈是什么!呜呜呜!
“就戴在这吧。”看着细长的黑色带子完美地圈住岑眠纤细的脖颈,中间表盘里小虫子白里隐隐透着属于自己的火光,莫名地有种宣示主权的感觉,贺大少对此很满意。
“……大腿,你认真的?!”岑眠看着贺少钰脸上不似开玩笑的表情,讷讷地问。
“你有意见?”贺大少眉毛一挑,睨了他一眼。
“……没有。”岑眠秒怂,没脱下来,爬回去自己的位置卷起被子准备睡觉。
“多好,还能看表。”贺大少敲着键盘,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
“……”谁会从别人的脖子看表啊!呜呜呜呜!岑眠忿忿地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撮呆毛。
正如岑眠所观察的,贺少钰身上的火纹越来越深,连室内开到十六度的空调在他面前都是摆设,倒是把岑眠冷得瑟瑟发抖。
合上笔记本,贺少钰看着那坨抖着的蝉蛹,和蝉蛹正上方那写着16°c的空调,皱着眉伸手在岑眠眼前比划了一阵,发现蠢龙真的睡着了,只是在瞎几把抖,干脆隔着岑眠凑过去,把那个出风口打到吹不到岑眠的地方,拿手在岑眠头顶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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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风,才拥着被子在岑眠附近躺下。
……这人真的太讨厌了,不娶何撩啊呜!不对,啊,他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好困好累好想快点睡着。确定贺少钰转过身去,意料之中失眠的岑眠睁开眼,贺少钰身上的热度睡暖了软绵绵的床褥。
……更睡不着了。
1大食西南二千里有国,山谷间树枝上,化生人首,如花,不解语。人借问,笑而已,频笑辄落。《酉阳杂俎》2:
出自南山经,招摇之山兽,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食之善走。
(xingxing第一声)长得像禺(注:郭璞云:“禺似猕猴而大,赤目长尾。”或说禺就是猕猴,可知过去未来),白耳朵,能爬能走,吃了它的肉可以跑得飞快。
这是山海经第一个怪兽。传说中百余头为一群,出没于山川之中,它们能知道过去却不知道未来,它们特别喜欢酒和草鞋,土人在路上摆上酒,放上几十双连在一起的草鞋,走过,一看便知道放置这两样东西的土人和他们祖先的名字,开始它们会喊着土人和他们祖先的名字,一边大骂“诱我也”,一边走开,但不一会儿又会返回,相互嚷着喝酒,还把草鞋套在脚上,喝不多少便大醉,连着的草鞋让它们跑也跑不动,便被土人抓住了。(唐李肇《唐国史补》,又见李贤注引《南中志》)
三十四不死之草
“早。”贺少清长眸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岑眠脖子上的黑色带子。
“……早。”岑眠顶着黑眼圈跟着大腿出了屋子,才发现昨晚还是长满拒霜花的客厅现在完全变了模样,白炽灯照耀的密闭室内,木质地板上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血红朱砂写成的复杂咒文,显然是刚写的,上头的朱砂有些还是半干。
“……这是?”岑眠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那个阵法,自从实验考试之后,他对阵法实在提不起好感。
“几点了。”起床气还没过去的贺大少拧着眉毛,眯起眼在岑眠脖子看了时间,不耐地问:“还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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