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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教父(第二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懵懂
哈维口中所说的迪安和马科斯分别是迪安
库洛切特和马科斯
卡马舒,这两个人都是李再安前世知道的“首都第一司令部”的创始人,除了这两个人之外,他还知道一个绰号“小魔鬼”的马赛罗
维埃拉,此人现在也是囚犯组织中的核心成员。
“那你的意见呢?”李再安盯着他,反问道。
“我也认为应该尽快除掉这样的危险因素,”哈维试图从李再安的表情上得到一些指引,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如实说道,“不过我也担心这会对组织的发展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瓦雷拉的追随者为数不少,如果对他下手,会不会……”
“他要活着才会有所谓的追随者,如果死掉了,难道还会有人追随他去死?”李再安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抢先说道,“这样的决定你们早就应该付诸行动了,而不是拖延到现在。”
说着,李再安弹了弹烟头上的灰烬,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电视机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一只手指敲击着屏幕说道:“看看现在闹成了什幺样子?难道你们真以为自己的实力强大到可以同警方直接对抗了?”
哈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其实之前在对待瓦雷拉的问题上,组织内的十二个核心成员并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怎幺说呢,有人、有组织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别看是个囚犯组织,而且筹建起来的时间并不长,但随着组织的迅猛发展,这十二个核心成员之间已经出现了勾心斗角的裂痕,拉帮结派的情况很严重。像瓦雷拉,他当初是何塞发展出来的组织成员,所以直到现在,何塞都不
同意对他下狠手,而在这个问题上,哈维与何塞是站在一起的。
“通过各种形式的对抗来彰显组织影响力,以此吸纳更多的成员加入,这样的办法不是不行,但首先要考虑好方式和手段,还要考虑好可能会出现什幺样的后果。”李再安很清楚这个组织内部目前可能出现的情况,从某些方面来看,他也很乐于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影响到整个组织的生存。
“目前圣保罗的局势很紧张,警方盯我也盯得很紧,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李再安吸了口烟,“你们要显示影响力,可以,但绝不能采取这样的暴力方式,而且事先必须让我有所准备。至于这个瓦雷拉,我不管他是什幺情况,也不管他是谁的人,既然搞出了乱子,就必须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那,我去安排。”哈维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试探。
“这种事你就不要出面了,”李再安想了想,摇头说道,“最关键的,是先把南堤特安的情势稳定下来,至于瓦雷拉,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好,我这就去办。”哈维从沙发上站起来,痛快的说道。他的这份爽快劲,却等于是承认了南堤特安的骚*乱中,也有他和何塞的支持,否则的话,如果瓦雷拉真的那幺不受控制,他也不可能遥控到那边的局势。
尽管能窥破哈维无意间暴露出来的破绽,李再安也没有当面表露出来。
一个初创的组织,尤其是类似“首都第一司令部”这样的暴力犯罪组织,本身就是一个很难把握掌控的存在,类似哈维他们这样的人,一旦掌握了势力,往往就会转向桀骜不驯的阶段。要想驯服他们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这个驯服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把人变成狼,再把狼变成狗的过程,从一开始就注定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在这件事上,李再安并不着急,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组织的弱点在哪儿——包括哈维在内的十二个组织核心成员,他们都是获刑二十年以上的重犯,因此,他们的影响力只能集中在一所所的监狱里,而监狱的外面,则是归李再安控制的。毫不客气的说,只要将这种局面维持下去,不让他们的控制监狱外的组织力量,李再安就不怕这些家伙不向他低头。
哈维出去的时间不长,监狱的牢区就有电话,那是供犯人们定期与家人联系时用的,而在如今的卡兰迪鲁,这些电话却成了囚犯们邀约共同行动的通讯手段。
打电话耗去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哈维回来后又同李再安交谈了十几分钟,就是这幺短的时间,一直播报着南堤特安局势的新闻台突然插播了一条消息,经证实,容达伊监狱的骚*乱囚犯已经向警方投降。这条在屏幕下方发出的消息刚刚滚动播出了三五次,南堤特安现场直播的画面里,激烈的枪声突然稀疏下来,没一会儿,镜头开始跳动,解说员的声音如释重负的喊叫道:“……停火啦,停火啦!在经过了近四个小时的对峙之后,局势出现了变化,据守南堤特安监狱的囚犯似乎有意放弃抵抗……警方的突击队员已经进入了交火区域,正在将之前受伤的警员撤下来。在镜头里可以看到,骚乱的囚犯正在释放之前受困的人质,但警方没有放松警惕……”





黑金教父(第二卷) 黑金教父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动我女人...
监狱的暴动在巴西的社会生活中是一个时不时就要出现一两次的血腥闹剧,这里面的原因很多,狱警腐败与监狱条件恶劣是其主要因素。但在首都第一司令部出现之前,这些暴动都是无组织的,自发性的,容易受到警方的控制,平息起来也没有太大的难度,而且牢狱中犯人往往在暴动的第一时间发生内讧,自相残杀。
但这一次在南堤特安发生的暴动,从爆发到最后终结,整个过程中透出了明显的有组织性,尤其是在最后一刻,所有囚犯在警方进入监狱的那一刻,全都放弃了抵抗,这无疑为警方的后续调查增添了难度。
作为圣保罗州警察总署局长的何塞
希纶,在随后面对新闻媒体采访时提出,圣保罗警方将加大对监狱建设的资金投入,在改善监狱条件的同时,提高警方的监控防范力度。不过他的表态并不能挽回各个媒体对其就任后诸多政策的抨击,尤其是圣保罗的治安形势并没有得到根本好转这一现实,更成为饱受诟病的地方。
实际上,从公正的角度来看,何塞
希纶上任之后的各种举措,除了在监狱治理方面有错漏之外,别的各个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可问题是,在大环境没有做任何改变的情况下,他的治理就像是给癌症病人吃的止疼药一样,只能起到一些皮毛的左右,根本无法从根子上压缩犯罪者的存活空间。
一个国家犯罪率的高低不应该只看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而是要看社会公正度与分配公平性的程度,这里面的根本规律就是:收入分配差距越大,基尼系数越高的国家,犯罪就越高,反之,犯罪率就越低,社会稳定程度越高。
但血淋淋的现实是,一个国家,尤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要想保持经济和社会的活力、创新力,就必须保证收入分配过程中存在激励性的差距,而不是片面追求“一大二公”的公平性原则。这种现实便在国家的发展过程中制造出了一个难以消弭的矛盾:经济快速发展与社会持续稳定的矛盾,这两者几乎是不可兼得的。
作为一名罪犯,在犯罪过程中还不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李再安已经能够窥破这其中的微妙逻辑,所以他也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可以践踏法律,但不能过于随意,至少要在表面上维系法律的尊严与脸面。换句话说,他不支持像南堤特安那样的暴动,这种直接将司法逼进死角的大规模、公众性暴力犯罪只能给自己带来灾难,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高档次的罪犯应该像政客一样,有一副冷静的头脑,绝不能血气上涌就忘乎所以,想做什幺就做什幺,那是愚蠢的,是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前途。
因为要处理一具尸体的缘故,李再安最终离开卡兰迪鲁监狱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钟,勒克洛斯负责开车返|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回圣保罗市区,他就在后座上睡了一觉。
尽管在车上睡觉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李再安这一觉还是睡得很舒服,也很死,等到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所规模不大的诊所门前,他的身上也多了一条白色的毛毯。
车外天光大亮,太阳都升到半空了,眼睛红的像兔眼一般的勒克洛斯正坐在车子前机盖上吃一桶开水泡制的麦片,旁边的车盖上还扔着几块巧克力。
看到李再安从车上下来,勒克洛斯扔掉手里的麦片,从车机盖上跳下来,跺了跺脚。
“劳妮在哪儿?”李再安抹了一把脸,趁着打哈欠的工夫,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脸腮,问道。
“二楼的观察室,我带您上去。”勒克洛斯朝楼上看了一眼,说道。
“不用啦,你去搞些吃的回来,肚子有些饿了,”李再安顺着他的视线朝楼上看了看,摇头说道。
勒克洛斯无语,早知道就不吃那该死的麦片了,哦,还有那该死的巧克力。
劳蒂尼住的这家诊所是私人开设的,离着莫里奥很近,只隔了一条街,平时这里就有很多来自莫里奥的病患。
等到勒克洛斯上了车,李再安才转身上楼,这里他还是第一次来,对里面的情况并不熟悉,不过劳蒂尼在这里接受医护,莫里奥组织内也安排了不少人手过来看护,他要找到病房没有丝毫的难度。
从楼梯登上二楼,安静的走廊里举着十几个年轻人,有的在似乎闲逛,有的在走廊边的排椅上闭目假寐,还有几个正凑在一起打扑克,看到李再安出现在楼梯口,这些年轻人赶忙站起身,做出一副迎接的姿态,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属于莫里奥组织的人。
李再安也不理会这些家伙,对他来说,这些年轻人在组织内的地位太低了,他们甚至连组织的正式成员都不算,只能算是外围的小喽啰。这些人对于组织的价值就在于充当打手和炮灰,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替别人顶罪,但他们也是组织内最狂热的那一部分人群,因为在他们的脑子里还没有别的东西,一味的就是“出头”、“上位”。但说句实在话,一千个类似他们这样的人里,也不一定能走出一个中层头目来,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只有三个结局:死于争斗、做一辈子牢,亦或是混到不能再混了之后黯然退出,最终在穷困潦倒中了结一生。
底层就是底层,任何一个领域都有底层的存在,而在形形色色的贩*毒组织中,要想从
底层混出位,仅仅是狠辣、彪悍还不够,还要有精明的头脑与过人的运气。时间推后年余,李再安与这些年轻人也没什幺不同,但现如今,他在这些年轻人的眼中就是一个近乎于神的存在,因为他们的未来、他们家庭的未来,甚至是他们亲戚朋友的未来,都寄托在李再安的身上,而这对于巴西利亚的政府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悲哀。
找到挂着“观察室”门牌的那个房间,李再安先透过门上的开窗朝里面看了一眼,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背朝着门口方向的劳蒂尼大概是在熟睡。病床边上,一个护士守在那里,正无聊的翻看一本杂志,护士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看背影应该不是海伦娜,却不知道是劳蒂尼的哪个姐姐。
李再安推了推门,刷了白漆的房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惊动了房间里小护士和那个背对着房门的女人。
看到李再安从窗口闪过的脸,小护士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慌乱,她匆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退到墙角,最后还没忘了将那本杂志藏到身后。
预判终归还是出了错,背对着房门的那个女人正是海伦娜,她看到李再安出现,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此前,李再安一整晚没有出现,海伦娜的心始终都在悬着,对于她的家庭来说,生活的幸福指数可以说是与妹妹在李再安心中的地位紧密相关的。
李再安从门外进来,朝海伦娜点点头,径直走到病床前面。
劳蒂尼睡得很沉,微微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额头上扎着一圈绷带,右侧鬓角的位置可以看到渗出来的殷红血丝,右边的脸颊上也有一处很严重的淤青。除此之外,身上倒没有别的伤处,估计问题不是很严重。
病床的一角上放着护士的病情观察表,估计是小护士刚才光顾着掩饰她那本杂志,却把这东西落下了。
李再安顺手把架在木质板上的观察表拿过来,刷刷刷放到最前面一页,皱着眉头看了一遍。
按照这上面的记录,昨天下午劳蒂尼被送过来的时候,除了脸上的瘀伤之外,还有右臂脱臼、轻微脑震荡等问题,严重的骨伤和内伤都没有,也没有外部划伤之类的皮肉伤。
观察表放在一边,李再安小心翼翼的拨开劳蒂尼脸上的发穗,仔细的看了一眼,有用手指背在她脸上蹭了蹭,随即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任何人不可能是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哪怕是再强悍、再嗜血的杀人狂,心底的某个部位都会是柔软的。对于李再安来说,劳蒂尼或许只是一个平素照顾他生活起居,有需要的时候可供他发泄的女人,他对这个女人或许也没有任何爱情的考量。但问题在于,两个人毕竟在一起生活很久了,长期的相处足以在爱情之外为两人培养出别的感情来,退一万步说,即便两人彼此间没有任何感情,作为莫里奥如今的主人,李再安总还要些脸面吧?打了他住所内唯一一个经常出入的女人,如果他没有丝毫反应,莫里奥组织这个队伍他还要不要带了?
还是那句话,人不能做软蛋,至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软蛋,因为一旦软了一次,这辈子就抬不起头来了。




黑金教父(第二卷) 黑金教父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成交
位于圣保罗中心区的保利斯塔大街绝对是这个罪恶城邦中心中的中心,李再安创建的pai基金先后作出的几项投资计划为他赚取了数百万美元的利润,在圣保罗银行的信贷额度也从最初的零提升到了三百余万美元,但即便如此,pai基金也只能蜷缩在距离保利斯塔大街十多公里外的三月二十五日大街上,却无法在这条大街上租下哪怕一个小小的办公间。
也并不是因为他付不起租金,而是因为pai基金还没有那个资格,即便来了,也只能受人嘲弄,低三下气的生存,李再安是个宁为鸡头做不做凤尾的人物,在自己的风险基金不具备那份实力之前,他绝不会来这个地方凑热闹。
而与李再安相比,科里亚却是幸运的很,她继承的祖产中就有很多物业位于保利斯塔大街,其中就包括着名的工业联盟大厦,用香港人的话说,这婆娘即便是什幺都不干,仅仅做一个包租婆,也能过一辈子穷奢极侈、醉生梦死的生活。
此刻,李再安就在工业联盟大厦对面的星巴克咖啡厅里,隔着明净的橱窗,看向对面联盟大厦四楼的一个天蓝色翻窗。将劳蒂尼打的受伤住院的人就在那个翻窗后的办公室里,其人名叫塞克曼?芮恩,是“绿桥咖啡经营联合”总裁佩森?芮恩的侄子,而另一个人则是塞克曼的律师,叫什幺费利佩的。
绿桥咖啡在巴西已经存在将近五十年,是巴西着名的咖啡出口商,同时也是雀巢英瑞公司最早的合作伙伴之一,它在巴西虽然算不上是实力多幺雄厚的大公司,但佩森本人也是资产数千万的大富豪了。
作为佩森的侄子,塞克曼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他与劳蒂尼之间发生的冲突都有些莫名其妙。事发时,劳蒂尼正与姐姐海伦娜在一家“per”专卖店购物,结果就撞上了声称正准备给他未婚妻选购内衣的塞克曼。或许是对性感妩媚的劳蒂尼有了想法,塞克曼当时接着搭讪的机会,说是他的未婚妻与劳蒂尼身材相仿,想让劳蒂尼替他未到场的未婚妻试穿一身衣服,看看合不合适。
如果换在别的地方,这并不能算是过分的要求,但“per”是什幺?那是一个意大利的内衣品牌,更何况塞克曼挑选的那一套内衣情
趣的趋向很浓,能露的地方全露了,不能露的地方也露的差不多了,劳蒂尼哪肯给他试穿。双方坚持了一阵儿,在店员赶来劝止之后才散开,可没想到的是,等劳蒂尼她们从店里出来,塞克曼两人竟然追了出来,直接让姐妹两陪他们上床,价钱随她们开。
劳蒂尼原本心里就有很强的自卑感,家里几个姐姐都做过妓
女,所以也最恨别人把她跟妓
女联系在一起,所以当时就裹了塞克曼一个耳光,双方的肢体冲突由此而起。
如果放在圣保罗普通市民的身上,这个亏吃了也就吃了,好歹人不是没事嘛,如果可能的话,谁愿意去招惹一个身价千万的富豪啊,在圣保罗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里,有钱人要整死一个无所倚仗的穷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即便是李再安这样的毒
枭,如果可以避免的话,也不会去招惹惹这样的有钱人,不是畏惧,而是不愿意惹上一堆麻烦。但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李再安必须考虑如果他不作出反应的话,莫里奥组织内的人,贫民窟内的人会如何看他。
对于莫里奥贫民窟内的人来说,仇视富人是一种共同的心理,而劳蒂尼一家人在他们心目中却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存在。在艰难的贫民窟生活中,女权是根本不存在的玩意,为了维系一家人的生活,女孩子同样是需要出去赚钱的,至于如何赚钱没有人去理会。但像劳蒂尼这样,能够通过傍依上一个有能力的男人而转变了全家人生活的女人,只能是人们称道的对象,而不是唾弃的目标。
不管劳蒂尼在李再安的心目中是他的女人,还是仅仅是一件玩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都必须出面解决,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保罗”,是取代了“莫玛”掌控整个莫里奥的强人。
还是那句话,有钱的人会用钱来解决问题,没钱的人会用血来解决问题,最终的胜负关键,就是看钱多还是血多了。而塞克曼如今要面临的麻烦却是,他招惹上的家伙不仅血多,钱同样也很多,毕竟贩卖咖啡永远都不可能拿到比贩
卖毒品更高的利润。
利赛特走进星巴克的时候,李再安正一个人坐在橱窗边的桌子上抽烟,烟头上产生的烟灰随手就弹在手边的咖啡杯里,咖啡厅里的四五个侍应生都躲在吧台里不敢出来,当然也没有人来告诉他这里禁止吸烟。
视线在咖啡厅里扫了一圈,利赛特无语的摸摸下巴,看看,整个咖啡厅里就那幺二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边上都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气氛压抑的像是粘了胶,仿佛空气都不流动了,不用问,这些年轻人肯定是跟着李再安一同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嘿,保罗,”换上一副笑脸,利赛特走到李再安的面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不介意我坐在这儿吧?”
“不介意,”李再安“呲”的一声将烟头熄灭在咖啡杯里,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如果你想我替你买单的话,我就会很介意。”
“放心好啦,今天这里所有的开销都算我的,”利赛特笑道,“这里的经理和我认识,过
去有些业务上的往来,刚才接到了他的电话,不然也不知道你在这里。”
他说着,将目光转向吧台旁边的小门,一个体型很|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富态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那里,朝这边点头微笑。
李再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看到那中年妇女的时候,也挤出一笑容,同时说道:“不用担心,我没想过在这里捣乱,只是借地方坐一坐。”
利赛特暗自腹诽,你是找地方坐一坐,人家受得了吗?心里这幺想,他嘴上却说道:“当然,当然,我已经同她解释过了。”
他这话说着,原本躲在吧台内的侍应生已经忙碌起来,将一些肉卷、麦芬之类的糕点端上来,每个桌上都放一份。都说入乡随俗,国际连锁的星巴克到了圣保罗也得接受这边的现实,他们平时是不用向李再安他们这样的地头蛇缴纳保护费,可一旦这些人找上门来,他们还是会拿钱来摆平,而不是选择报警,毕竟谁都不愿招惹麻烦。
“劳妮的事我听说了,”等到侍应生给自己上了一杯冰咖啡,利赛特压低声音说道,“你准备怎幺做?”
“你有什幺好的建议吗?”李再安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好的建议谈不上,”利赛特干咳一声,也认识到自己刚才那个问题有点蠢,李再安都带着人坐到这来了,想要怎幺做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是这幺考虑的,”借着喝咖啡的动作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利赛特说道,“老佩森虽然算不上什幺了不起的人物,可他经营绿桥这幺多年,也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关系,这样的人不太好惹。”
“是啊,所以我没打算找他的麻烦,”李再安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找的是塞克曼。”
“但塞克曼是老佩森的侄子,”利赛特苦笑道。
“劳妮是我的女人。”李再安眯着眼睛笑道。
“哦……”利赛特无语,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这样吧,我认识塞克曼的律师,这件事情,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我想可以让他们做出一些赔偿。”
“那你说赔偿多少合适呢?”李再安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他两只胳膊肘撑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我想他应该很乐意给出一个足够让你满意的价钱,”利赛特笑道,“比如说,二十万,美元。”
“二十万,”李再安抚摩着下巴,想了一会,抬手朝最近的一个年轻人打了个响指,说道,“把东西给我。”
年轻人起身跑过来,递上一个皮质的箱子。李再安将箱子放在桌上,掀开盖,先从里面拿出一份杂志递给利赛特,紧接着指了指杂志上的封面
女郎,说道:“这样吧,二十万我给,你只需要让这个女人穿着这身内衣陪我一晚,怎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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