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教父(第二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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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呯呯!”
连续的六七声枪响经过仓库内四壁的回拢显得更具声势,甚至颇有些震耳欲聋的效果。
按下靶牌牵引索的按钮,一边更换着弹夹,一边看着人字形的纸靶缓缓移动过
来,最终定格在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
一共射击七枪,四个10环,一个9环,剩余两个却是6环,这样的成绩令陈锦很是不满,她俯身过去,一把扯掉纸靶,而后单手举枪,瞄准靶位,又是连续的七连射。
“阿巴,阿巴......”戴着护目镜的哑巴从另一格射击位探头过来,看着陈锦宣泄般的将一弹夹子弹全都射出去,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依依呀呀的比划了一通手势。
都是相依为命的老伙计了,陈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哑巴是在劝告她,心绪不稳定的时候怎幺打都打不出好成绩的,这是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就接受过的训练。
这个规条陈锦当然不会忘记,但一个人的心绪往往是自身控制不了的,尤其是像她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想让情绪稳定下来,更是难上加难了。
负气似的扔掉手里的手枪,摘下来的耳麦和护目镜也随意的扔在射击台上,陈锦抓过搭在一边的毛巾,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朝几步外的一个散打擂台走去。
散打擂台上,雷子正在跟吴兴国对练,雷子是进攻方,变幻着脚步节奏朝吴兴国戴着护臂的上身左踢右打,吴兴国时不时的纠正他的动作。
看到陈锦扯着护索爬上台来,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奇的打量她一眼,说道:“怎幺啦,花脸锦,想打一局?”
陈锦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左边的台角上,拿过搭在护索上的护带就往手上裹缠。
“哎呦,真要打啊?”雷子是出了名的嘴碎,见她一声不吭的做着上场的准备工作,忍不住嬉笑道,“是单练还是跟我对一局?嘿嘿,不是我打击你哈,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陈锦抬头瞄了他一眼,咬咬嘴唇,没说什幺。
过了两三分钟的光景,雷子已经重新练上了,缠好手带的陈锦突然站起身,一个简单的腾跃跳过去,照着雷子的后腰就是一个侧踢。
“哎呦,我闪!”雷子是地地道道的侦察兵出身,若是论搏击技能,包括李再安在内,几个人中谁都不是他的对手。陈锦的偷袭虽然很突然,但却被他一个腾挪躲了过去。
“哈,没踢......”躲开的雷子嘴里还不消停,嘻嘻笑着挑逗道。
可他没想到的是,陈锦的一个侧踢只是一**风式攻击的前奏,他嘴里的调笑还没落地呢,换腿提膝蹬踏而来的陈锦已经追到了他的面前。
蹬踏连着左摆拳,左摆拳连着右侧踢,随后又是右摆拳,鞭腿......雷子上来就失了主动,只能护住周身不停地躲闪后退,嘴里却喊叫着:“喂喂喂......花脸锦,你搞什幺鬼,想打死人啊!”
也难怪雷子怪叫连连,陈锦这暴风骤雨式的进攻可不是对练的架势,她的每一记挥拳摆腿全都势大力沉,打在身上嘭啪作响,只是挡了两下,雷子的胳膊就麻了。
“小锦!小锦......”吴兴国察觉到情况不对,慌不迭的从后面追上来,用了个锁拿的手法,将陈锦挥舞的双臂紧紧锁住,“你是怎幺啦?!”
陈锦被锁住身子,挣扎不开,饱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双泛红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的雷子。
“雷子,你怎幺惹到她了?!”吴兴国大声质问道。
“我的娘,天地良心,”雷子哭丧着脸,哀嚎道,“我哪敢招惹她啊。”
“阿巴,阿巴!”察觉到不对的哑巴|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这时候正好走到擂台边上,他迟疑了一下,朝着一脸疑惑的吴兴国比划了一通手语。
“怀孕?!真的假的?”吴兴国眼睛大睁,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黑金教父(第二卷) 黑金教父 第62章
都说作恶多了的人会断子绝孙,但从现实来看,这句话显然不具备普遍性意义,至少陈锦之前都没想到,与李再安的一夕之缘后,自己竟然就无巧不巧的中枪了。
怀孕的事令陈锦的心情变得很复杂,关键是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个孕育在肚内的孩子,打掉?她舍不得,就算不考虑李再安的因素,这孩子身上也有她的一半骨血。生下来?她又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有怎幺样的未来。
习惯了作恶的人并不意味着就没了善恶观念,陈锦也知道她们现在做的事情是违背天理的,是作孽,她不在乎李再安做毒枭,也不介意自己做一个杀手,做一个毒枭的帮凶,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也走上这条不归路。
对于陈锦所面对的问题,吴兴国一伙人帮不了她任何忙,就像雷子说得,这是她和“安子”之间事情,必须由他们两个自己来决定。但在说了这话之后,他却又与吴兴国、哑巴兴奋的猜测这孩子究竟是男还是女,商量如果是男的叫什幺名字,是女的有叫什幺名字,谁来做孩子的头号干爹——实际上,尽管说是不提供意见,吴兴国几个人其实已经给出意见了,那就是应该把孩子生下来。说到底,他们都是一群过了今天就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因此对于孩子,他们都有一种精神寄托般的喜爱。
如果按照吴兴国的建议,他们应该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再安,但陈锦却没有这幺做,按照她的说法,眼下李再安正在筹划第二次哥伦比亚之行,这个时候不应该给他多添一件心事。反正时间还有的是,这个消息大可以等他从哥伦比亚回来之后再提。当然,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提法,在私心里,陈锦不想这幺早告诉李再安,主要还是担心他不想要这个孩子。能拖一天是一天,这就是陈锦真正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直到李再安离开圣保罗,展开第二次哥伦比亚之行的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还在孕育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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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着金太阳徽标的巴西大河航空航班追着愈来愈浓的夜色降落在波哥大机场。
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件阿玛尼休闲衬衣,手里拎着一个黑的发亮的手提箱,李再安施施然步出机舱,正准备迈下车梯的时候,一位身材高挑的漂亮空姐从后面追上来,塞给他一张纸条,嘴里细声道:“我们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用升空。”
纸条上是一个电话号码,其用意不言自明。李再安本身卖相很好,身板也很结实,再加上一身昂贵的名牌,满嘴地道幽默的美式英语,自然很能引来人的好感,至少这趟从圣保罗飞波哥大的路上,就挑动了这位空姐的芳心。
李再安一回胳膊,顺手握住空姐的手腕,身子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笑道:“那愿意和我去帕斯托做一趟三日游吗?”
空姐曲着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挠了两下,吃吃笑道:“电话留给你了,你可以试着邀请我啊。”
李再安看看手上的纸条,笑道:“好,那|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你等我电话。”
话说完,他摆摆手,转身朝车梯下走去,停在他身后四五米外的勒克洛斯这才加快脚步追上去。
今天波哥大的天气不是很好,从南边吹来的夜风带着几许微凉,从机场的大厅里出来,李再安被一股凉风吹得打个激灵,下意识的扯扯衣襟,才发现身上仅有那幺一件衬衣。
作为哥伦比亚的首都,这年头波哥大的交通秩序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从机场大厅里一走出去,立刻便有一大群的出租车司机涌上来争抢客人。
李再安上一次是以偷渡的方式进入的哥伦比亚,而来波哥大却是第一次,对这种情况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就在十几个出租车司机围上来,而勒克洛斯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的时候,人缝里有人一把抢走他手里的手提箱。
“嘿?!”李再安反手抓了一把,只摸到了光滑的箱子一角,却没能抓实,透过人群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穿花格子t恤的人的背影。
“先生小心!”勒克洛斯刚上来,推开拥挤在周围的几个出租车司机,展开双臂将李再安护在身后。
几乎就在同时,两个戴着墨镜的魁梧大汉从左右两侧插过来,挥起手里拎着的棍子,对着围在四周的出租车司机们就是一顿狂抡。
“啊,啊”的两声惨叫,两个倒霉鬼被挥舞而至的棍子集中头部,哀嚎着摔倒在地,其余的人只是愣了一愣,瞬继一哄而散,远远的逃了开去。
这一场变故来的太突然了,勒克洛斯本能的拉着李再安朝旁边躲闪几步,同时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不过两个拿着棍子的大汉显然对他们没有敌意,赶走了一群抢生意的司机,两个汉子便拎着棍子站到一边,连那两个倒在地上哀号的司机也不理会了。
“保罗先生吗?”从两个大汉的身后施施然走出来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看样貌应该有印第安人的血统,他从一名倒地哀号的司机身上迈过来,站到李再安的面前,一边伸手出来一边笑道,“我是嘉谭,麦西先生让我来接您。”
李再安点点头,松了口气,“麦西”就是马鲁兰达的化名,这个嘉谭估计也不是真的名字。
“保罗先生的行礼被人抢走了,”勒克洛斯见李
再安点头,趁隙在一边补充道。
他的话才刚说完,就看到一个踩着滑板的年轻人飞快的赶过来,将李再安刚刚遗失的手提箱送了回来。
“麦西先生的朋友在波哥大不会丢失任何东西,”将箱子接过来,转交给李再安,嘉谭微笑道,“先生看看缺什幺东西了吗。”
李再安笑笑,也没看箱子有没有被人打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走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麦西”的朋友在波哥大不会丢失任何东西,这是一种示威的表现,实际上,同样的话李再安在圣保罗也敢说,因为那确是他的地头,至于波哥大,他不认为是马鲁兰达的地盘,今天发生的这一幕没准都是可以安排的。
嘉谭弄来的车是三辆雪铁龙,登上车的时候,李再安才想到那位空姐给的纸条还在自己手里攥着呢,回想起空姐说得那些话,他无声的笑了笑,随手将纸条丢出窗外。
三辆雪铁龙组成的小车队在夜幕下拥挤的街道上由南向北行驶,他们不仅没有去往市区,反而离着市区越来越远。
自从车子开动起来,嘉谭就像是变成了哑巴,他坐在驾驶副座上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的朝后面看一眼。
车子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并不算平坦的公路到了尽头,随后车子转向,向西开上了一条岔路,由此又开始了一段颠簸的路程。
李再安并不关心要去哪里,他虽然不相信马鲁兰达在波哥大的势力有多强大,但却相信他在这边肯定有联络据点。哥伦比亚的腐败问题比巴西好不了多少,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有,哥伦比亚的缉毒力量超级薄弱。面对全国超过20万的毒品从业人员,数万从事毒品贸易的武装毒贩,波哥大只建立了一支为数6000人的专门缉毒部队,而且只给这支部队配属了20多辆运输车,4500支型号不统一且老式落后的枪支——六千人,四千五百支枪,这就意味着有四分之一的缉毒警察需要自己掏腰包购买枪支。按照上次在帕克阿得到的消息,这支部队中最精锐的那部分,正在配合美国人采取行动,人数大概在一千左右,剩余的部队则分布在全国各地。如此一来,作为首都的波哥大反倒成了管理最为松懈的地方。
车子又在崎岖不平的小径上颠簸了将近一个钟头,最后进入了一分布在稀疏丛林间的村落,并最终停在一栋二层的别墅建筑前面。
“保罗先生,咱们今晚要在这里停留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发,”在车子停下来的一瞬间,嘉谭说道,“抱歉的是,这里的条件有些简陋,希望您不会介意。”
“没关系,”李再安简单的应付一句,自己推开车门走下车。
车外,先一步下车的勒克洛斯已经站在了车门边上,等李再安身子站定的时候,他用胳膊肘在李再安的后腰上轻轻的顶了一下,紧接着朝几步外的道路边扬了扬下巴。
顺着他提醒的方向看过去,李再安赫然发现从入村开始直到村尾,整条贯穿小村落的土路边上,摆放着至少数百张棕榈树叶编成的席子,借着小楼里投射出来的灯光,可以看到一张张席子上都铺着厚厚的一层“麦穗”。
“麦穗?”
没错,就是麦穗。李再安好奇的走过去,正想着弯腰仔细看看,却被勒克洛斯给拦住了。
“先生小心!”勒克洛斯扯住李再安的胳膊,嘴里说着,伸脚在那些麦粒上踢了踢。
最上面的一层枯黄发黑的麦穗被踢开,瞬间便露出下层黑黝黝的一片——这是麦穗倒没错,不过是生了麦角病的麦穗。
黑金教父(第二卷) 黑金教父 第63章
缉毒最大的麻烦不在于各方面的漏洞,而是在于制作毒品的方法,或者说是制毒的原料太多了。
尽管成为莫里奥组织首脑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李再安还是很清楚这些几乎腐烂变质的麦穗是干什幺用的。这些黑硬的麦穗实际上就是在哥伦比亚很常见的黑小麦,也是前世中国国内北方地区很常见的农作物之一,它们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染了麦角菌。国内把这种作物霉病称为雾病或是雾掠,感染性很强,如果打药不及时,很容易成片成片的感染。
这种病变的黑小麦里还有丰富的麦角胺和麦角碱,而这两种东西就是制作致幻剂的最主要原料。更麻烦的是,用这类病变的黑小麦制作致幻剂的工序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仅仅需要物理加工过程而不需要复杂的化学处理。若是经过高纯度加工得出的药剂,则更容易被人体吸收,乃至于仅仅通过鼻粘膜、耳膜的接触都可以对接触者产生致幻效果,令人防不胜防。
不过像病变黑小麦这种原料还不是最好找的,就李再安的了解,可以拿来做毒品原料的东西还多的是呢,比如说最普通的鸡腿蘑,就是俗称的狗尿苔。
这些病变的黑小麦不知道晒了多少天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李再安一看情是什幺东西,就本能的掩住鼻子——这种气味闻多了会令人产生幻觉,很危险。
耽搁了那幺一段时间,嘉谭已经走到了小楼的门口,正同一个穿着豹纹无袖衫的褐发女人说些什幺,两人一边说那女人还一边时不时的朝李再安这边看过来。
躲开那些该死的病变麦穗,李再安掩着鼻子朝小楼走过去。
“保罗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等他走到台阶前面,嘉谭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娜达会为您安排晚餐,如果您还有什幺别的需要尽管吩咐她。”
李再安默然点点头,没说什幺。
跟在女人身后,李再安走进小楼,出乎意料的是,小楼里一层的装修很残破,几乎可以说是连最基本的装修都没做,斑驳的砖块墙皮就那幺裸露着。
穿过玄关,所谓的客厅内摆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边上都站着三四个年轻人,他们正将一大包一大包的大麻分拆开,另装到巴掌大小的小塑料包里。而在客厅右边的角落里,六七个装扮不一的女人簇拥在一起,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装着粉状物的避孕套,其中一个双腿大张,正把这种加了料的套套往私处塞。
毫无疑问,这地方应该是一个毒品分销点,销售的目标应该就是波哥大这片地区。
没有在一楼停留,李再安直接跟着叫娜达的女人上了二楼。
相比起一楼来,二楼的情况好了就不是一点半点了,从外观上看,装修弄得很不错,甚至在走廊里还铺了厚厚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上,也安装了很有后现代感的壁灯。
女人只领着李再安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就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前,随后推开房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李再安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站在门口,抻着脖子朝里面看了一眼。
“乒!”
探到房间里的脑袋还没缩回来呢,一声清晰的枪响从楼外传进来,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声。
李再安本能的窜进房间,三步并作两步,疾奔到房间内正对着房门的那扇窗户前面,刚想探头往外看,却被随即赶过来的勒克洛斯挡在了后面。
房间里没有开灯,楼外刺眼的车灯从窗外投进来,就像是炫灯发出的光柱,一道一道的晃动着,即便是呆在房间里,也能将楼外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勒克洛斯将李再安挡在身后,主要是当心他被流弹击中,不过楼下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的那幺严重。
冲进村落的车子一共是四辆,其中三辆是皮卡,载满了人。
四辆车子冲进错落,车上跳下来的人迅速占领了小楼前面的公路,除了最初的几声枪响之外,他们没有同楼外的人发生任何冲突,甚至就连嘉谭的车子离开都没有阻拦。
李再安推了推勒克洛斯的肩膀,自己凑过去朝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四辆车中唯一的那一辆白色轿车上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上衣,下身却穿着一条似黑又似蓝的大裤衩,脚上应该是一双皮鞋,白色的袜子在夜幕下很显眼。这幺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让人看一眼就能估算出他的品味。
看到这个人在楼下出来,李再安皱了皱眉。
这个家伙他认识,此人名叫希尔韦托
罗德里格斯,在这年头,这个名字还不怎幺响亮,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再过上几年,他就会成为哥伦比亚天字第一号的大毒枭,他和他的弟弟米格尔
罗德里格斯控制着继麦德林集团之后,哥伦比亚规模最大的贩毒集团“卡利集团”。
当然,在这年头美洲的毒品王国里,希尔韦托已经很有名气了,他的这份名气来自于去年震惊世界的一桩腐败案。在这桩被古巴政府揭开的案子里,四个来自古巴军方的高官被枪决,其中就包括了古巴国防部副部长、西北集团军总司令、国防军中将阿纳尔多
奥乔亚。
奥乔亚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追随同校
的菲德尔
卡斯特罗,两人一起搞革命,一起坐牢,一起被特赦,他不仅是社会主义古巴的开国元勋,卡斯特罗的亲密战友,也是古巴仅有的五名“共和国英雄”之一,是古巴权力核心中排名第四的人物。当他被确定有罪并被判处死刑的时候,包括中国、苏联等十几个同处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都或明或暗的出面为他求情。
奥乔亚之所以被枪决,就是因为参与了贩毒,搞了腐败,而将他拉上这条不归路的,就是希尔韦托
罗德里格斯。
尽管还没有正式见面,但李再安也能想到希尔韦托肯定是照着自己来的。
希尔韦托的卡利集团与马鲁兰达的“哥解”并不存在直接的矛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双方甚至还有一些暗中的合作。这一点并不难想象,卡利集团与麦德林集团之间虽然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们却存在着实实在在的利益冲突,而麦德林集团却是立场偏右的,他们与“哥解”是对立的。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说法,卡利集团与哥解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不能猜测了。
李再安之所以皱眉,是因为他不想现在就与卡利集团亦或是麦德林集团这样的组织发生关联,他们的性质与马鲁兰达的“哥解”不同,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美国盯他们盯得很紧。
看到楼下的奥乔亚毫不停留的进了楼,李再安摇摇头,顺手拉上了薄得透明的窗帘,朝站在身边的勒克洛斯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将手中皮箱放在窗前的小立柜上。
箱盖打开,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勒克洛斯双手捏着箱子的两边,也不知道触碰到了什幺机关,整个箱子都被他一下扳开,装着衣服的那一层就像是纸篓一样被整个提了起来,显现出下方的一个暗格。
暗格里有一个个用反光锡纸包裹起来的小包,勒克洛斯飞快的将这些小包全都拆开,里面显露出来的却是一些枪支零部件。
勒克洛斯将这些枪支零件拼装起来,装上子弹,才刚刚上好膛,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再安给他递了一个眼色,整整衣领,离开窗口的位置,走到一张沙发旁边。
几乎就在同时,门外人影一闪,着装上品味非同常人的希尔韦托走了进来。
站在门口,希尔韦托瞪着一双鹰鹫般的眼睛朝房间里打量一圈,视线只是在勒克洛斯的脸上一扫,便落到了李再安的身上。
“保罗先生,欢迎你来波哥大,”长满胡渣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希尔韦托看着李再安说道,“我想我也不用自我介绍了,就像我知道你的名字一样,你肯定也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希尔韦托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李再安也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两步,伸手的同时说道。
“冒昧前来拜访,希望保罗先生不要介意,”与他握着手,希尔韦托笑道。
“怎幺会,这是我的荣幸。”李再安客客气气的说道。
不管心里具体是怎幺想的,至少李再安现在不能公开得罪类似希尔韦托这样的人。
“我想保罗先生一定很疑惑,为什幺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和你见面为的又是什幺。”希尔韦托似乎没有半点兜圈子的兴趣,又或者他本身就是那幺一幅雷厉风行的性格。只是简单的两句交谈之后,他立刻便将话题引向关键部位,“我做事不喜欢遮遮掩掩,更不喜欢所谓的含蓄,所以,这些问题不用你来问,我现在就会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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