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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公主与莽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花不结果
这话一出,不说褚清辉,连秦含面上的笑意都更多了几分揶揄。
褚清辉立刻站起身,要拉着二人去前头看热闹。
林芷兰用帕子遮脸,死活不去,却还是被拽走了。
第52章抱抱
张志洲跟冯重青两个人可谓不打不相识,自从夏宫几人混战之后,张志洲回到京中,果真一得空就跑去将军府上,拉着冯重青要与他切磋。
两人年纪只差一两岁,冯重青正是爱玩爱热闹的时候,张志洲虽然面上看着沉稳,实际上也是少年心性,凑在一块儿打过几回,又一起相约着喝了几次酒,如今已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交情。
不过这一次,张志洲确实是跟在林芷兰后面来的。
张府跟林府的喜事就在九月,如今,林芷兰越发不出门了,张志洲又找不到上门的借口,抓耳挠腮之下,叫他想出一个方法,派了个小厮整日在林府后门守着,只要看见林家姑娘出门,就马上给他递消息。
如此守株待兔般守了半个多月,终于叫他碰上今日的机会。
武场里,严老头指导了几个徒孙半上午,下午他就出门寻酒去了,留他们几人自己比划。
张志洲刚跟冯重青见到面,就听外头传来一串清脆的笑声。他喜上心头,忙拉着冯重青商量:“快帮哥哥一个忙,跟我打一场,打得漂亮点。”
冯重青才从两名师兄手底下逃脱,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打不动了。”
张志洲急着在他媳妇面前显露一手,好声好气求他:“你帮我这一回,等以后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哥帮你去追回来,怎么样?”
“我把姑娘追回来干什么?”冯重青躺在地上,四肢摊开,对他口中的条件一点也没心动。
张志洲瞪眼,“追回来做你媳妇儿啊!不然干嘛,供着做佛像吗?”
冯重青又疑惑道:“媳妇儿要来做什么?”
张志洲急得跺脚,“哪有那么多干什么做什么,媳妇不就陪你睡觉陪你吃饭陪你玩的吗?!”
冯重青慢吞吞道:“我一个人吃饭睡觉挺好的,不想把床分出去一半,也不想把吃的分出去一半。”
张志洲咬牙切齿,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看外表挺能唬人,实际上也就长了个头,根本没长心志,说他只有三岁他也不怀疑!
笑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够听到脚步声,他很狠心,破釜沉舟般道:“你跟我打一场,我请你在望月楼吃一顿,这总行了吧?”
望月楼可以说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就算只在一楼大堂吃一顿,都要花掉他半个月的俸禄。
冯重青眼前一亮,伸出一只手掌,“五顿。”
张志洲快要气笑了,毫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赶紧给老子爬起来,有一顿就该偷笑了,还五顿,你怎么不做梦去!”
冯重青嘟嘟喃喃,到底还是爬了起来。
张志洲不放心交代:“不用真的打,就做做表面功夫,拳脚漂亮一些,听见没?记得不许打脸!”
“知道知道。”冯重青胡乱点头。
褚清辉几人从门外传进来时,就看见他们二人在武场中拳来腿往,打得眼花缭乱,好不热闹。
她拉拉林芷兰的衣袖,“快看快看,张家二公子的身手很不错呢!”
林芷兰本来低着头,被她拉地受不了,用手帕遮了半张脸,羞答答地瞧了一眼。
褚清辉又说:“我记得先生说过,宫里那么多少年侍卫中,张家二公子是最有潜力的一个了。”
林芷兰小声说道:“肯定是姐夫有意夸他。”
褚清辉笑眯眯道:“那怎么不见他有意夸别人?你还没嫁过去呢,就替人家谦虚上了?”
“表姐就爱取笑我,我可没这个意思。”林芷兰羞得要走。
褚清辉忙拉住她,“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走,咱们再看一会儿。张家二公子跟师弟打得这么起劲,我们要是走了,他不就白打了么?”
这话说的,叫秦含也捂了嘴轻笑。
几个人轻声细语,夹杂着悦耳的笑声,听得张志洲心头痒痒,恨不得飞奔过来,听听看他媳妇儿有没有在说他。
褚清辉将二人领到石桌边坐下。
张志洲本就不专心,此时看他媳妇离的又近了些,忍不住频频往这边偷看。可惜不凑巧,林芷兰是背对他坐的,看不见脸。
他急得连连向冯重青使眼色,两人几乎是绕着武场打了大半圈,终于移到了林芷兰对面。
褚清辉几人察觉到他们的动作,自然又对着林芷兰好一番调笑,直叫她的脸越垂越低。
“我看表妹还是抬头看他一眼吧,不然,只怕他再过一会儿就要打到地上去,如此才能对上表妹的眼睛呢!”褚清辉眨了眨眼,笑道。
林芷兰脸上臊得通红,心里又羞又急,可除此以外,见他这样尽功夫,倒也有一丝甜意。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到底忍不住,压下满心的羞涩,抬头往那二人看去。
张志洲终于如愿接到媳妇儿含羞带怯的一眼,一时看得呆住,忘了自己正与人交手,竟就傻傻站在那里,被冯重青挥来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鼻梁上,也算乐极生悲了。
几个人热闹了小半下午,傍晚才前后离去。
褚清辉看了看天色,心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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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闫默何时能回来,又派人去看看厨房的晚膳备得如何。
太阳落山之前,闫默终于回府。
早有侍从一路传报,褚清辉坐在厅堂上等着,看见他从院外走进来,立刻笑着起身飞奔过去。
闫默大步而来,张开手臂,将这个叫他念了一整日的人搂入怀中。
以往还不觉得有什么,成亲这几日时时相伴,竟让他越发不愿与粉团分开。从未有哪一日如今日这般难熬,他几乎是数着时辰,一到了点,立刻从宫中离开,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拥抱她,亲吻她。
褚清辉迎上来,本想投入他怀中,抱一下便罢,哪里料到,闫默竟顺势将她抱起来,面对面搂着,就跟抱着小娃娃一样。
她当即觉得不好意思,在他怀中扭了扭,想要下地。闫默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托着她的背,就这么抱进屋里。
一路上,宫女纷纷回避。
褚清辉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想抬起来。
闫默走到桌旁坐下,依然没将褚清辉放开,叫人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一下一下轻啄她的额头。
“身上可还难受?”他揉着她的腰。
褚清辉小声道:“上午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日后习惯,便不会这样。”
褚清辉一听,立刻戳了戳他的胸膛,娇嗔道:“你要是、你要是少来一次,不就好了?”
闫默原本亲着她的额头,眼下看她抬起头来,一路从额头亲到眼睛,到挺翘的鼻梁,再到绯红的双唇,许久后才说:“忍不住。”
褚清辉便说不出话来,重新把脑袋埋回去。
闫默又问:“今日做了什么?”
“表妹来寻我,一起玩了半下午。”褚清辉闷在他怀中,含糊道。
闫默摸到她的下巴,将脸抬起来,“是不是觉得无趣?”
“还好,明日我和你一起进宫,去陪陪母后。”
“起得来?”他可记得今日清晨,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
褚清辉斜眼看他,哼了一声,“我起不来,是要怪谁?”
闫默闭了嘴。
褚清辉继续道:“明天我可是要早起给母后请安的,所以晚上某个人最好安分一点,不然,哼哼,我叫父皇打你板子。”
看她明明坐在自己腿上,却叉着腰,仰着脑袋,一副骄傲得意的小模样,闫默眼中闪过一缕笑意。
原本今夜他也没打算做什么,虽然一见她,就止不住心头的骚动,但总要劳逸结合,叫粉团歇一歇,才能为日后谋福。
不过,就算前一夜并未操劳,第二日褚清辉还是起不来。她因自小血气不足,一贯晨起困难,何况此时时辰还这么早,不过寅正。
看她努力张开眼睛,在被子里奋力挣扎,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闫默索性连人带被一起抱起,喊来宫女伺候更衣洗漱。
这期间,褚清辉就坐在他腿上,梳妆时,甚至还打起了盹,直到早膳一碗热腾腾的粥下肚,她才真正清醒。
闫默不知是不是抱她抱顺了手,起床抱着她,梳妆抱着她,用早膳也抱着她,甚至后来出门还要抱出去。
还是褚清辉努力争取,才终于得以下地。
她乘撵,闫默骑马,一路同行,入了宫门才各自分开。
皇后见她来得这样早,很是惊奇了一番,“今天日头难不成是从西边出来了?瞧这样子,你竟起得比我还早些。”
褚清辉也有点小自得,虽然今日能够起来,多半是闫默的功劳,她还是喜滋滋道:“一想着要来见母后,我就一刻也睡不住了。”
“哎呦,这小嘴甜的,是不是偷了你柳姑姑的玫瑰糖吃?”皇后笑道。
“母后,我可是大人了,早就不吃糖了。”褚清辉缠着她的手臂撒娇。
实际上,她直到出嫁前一天才真正下定决心,不再从柳姑姑哪儿讨糖吃。到今天,不过戒了四五日而已。
皇后心头好笑,也不拆穿,得某个自诩大人的人恼羞成怒。
再过三日就是中秋节,按旧例,宫中将有一场家宴,出席的都是皇族宗亲。
这种宴席,皇后早已游刃有余,往年褚清辉在她身边也见识不少,今日,皇后便索性将此事交给她。
瞧她招来一个个掌事太监,有条不紊地询问、布置、分配任务,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女儿虽被宠得爱娇,可身为一名公主,该有的气度还是不曾落下的。
只这一件事就花了大半天,褚清辉准备出宫时,日头都已经西斜了。
她特地叫人绕了道,远远看见禁卫营便停下来,在原地驻足一会儿,终于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等闫默似乎准备往这边走来,她就朝他摆摆手,让人抬撵走了。
她就是与他打个招呼而已,这几日先生不知怎么转了性,一见她就又亲又抱的。
在自己府上也就罢了,反正那些宫女不敢多说,此时这么多御前侍卫,若叫他们看见自己被人当成小娃娃一般抱来抱去,那她身为公主的威严还要不要啦?
第53章中秋
中秋节这天,褚清辉与闫默一同出席皇宫家宴。
如今京城中,皇族成员并不多,血脉近的,先帝一辈,只留下一位老皇叔,皇帝这辈也只有一位亲王在京里,再往下,就是太子一辈了,当今子嗣是历代皇帝中是最少的,加上太子,总共只有两名皇子,公主更是只有硕果仅存的褚清辉一人。
至于郡王郡主,倒还有不少,可依旧无法与太皇太后在时,每一次热闹非凡的家宴相比。
褚清辉与闫默的桌席靠前,就在帝后二人下手,两人共坐一席。
即便是在宴席上,闫默也坐得得如一棵青松,脊背挺得笔直,只有当褚清辉有话与他说时,才弯下腰来,侧耳倾听。
他们二人新婚,本就惹人注目,别的王妃夫人们,见小夫妻二人频频凑在一块,窃窃私语,面上都带着善意调侃的笑。
褚清辉发现后,就不好意思再拉着闫默说话了。
殿上歌舞正演至祭拜月神,褚清辉跟闫默一同给帝后敬酒,“儿臣祝父皇母后团圆美满,愿我大衍永世繁荣昌盛!”
皇帝挺高兴,赏了不少东西。
宫里中秋宴并未持续到很晚,这些皇族宗亲们回到自己府上,家中妻妾儿女都还等着与他们共聚一堂。
眼见拜过月神,分赐月饼,歌舞歇罢,皇帝便叫人散了席。
褚清辉跟闫默回到府上,正屋院前正摆着一张供桌,上头供着月饼和果品,点着的香已经燃尽了。
这是褚清辉入宫前,叫府中管事设下的。
她命人将这些月饼分散下去,毕竟是祭过月神的,大家都沾沾福气。
严老头不在府上,自从老伴去世,逢年过节,他都单独一人避开了,此时不知躲在哪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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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重青几人,也在前日跟随潘黎出京,回他家中过节。
天上一轮圆月高挂,圆月之下,倒有几分冷清。
褚清辉被人伺候着换下繁复的宫装,梳洗完毕,趴在窗台上,望着外头的月亮。
一件薄披风落在肩上,回头一看,是闫默不知何时立在身后。
她拉住闫默给自己系披风带子的手,指着对面在月下显现出一片银白的屋顶,“先生带我去房顶上看月亮吧,好不好?”
“夜里凉。”闫默任她拉住手臂,也不抽开。
褚清辉抱着他的手晃了晃,“不会凉的,我还有披风呢,先生就带我去吧,小时候我就想到屋顶上看月亮,可是父皇一直不允许。带我上去嘛,求求你了……”
闫默只坚持了一小会儿,就在她殷切期盼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两人飞上屋顶,坐在屋脊上。
“哇,这么看月亮,好像确实比平时大了些。”
褚清辉努力仰着脑袋朝上看,坐在那儿摇摇欲坠,闫默揽过她的腰,靠在自己肩头。
今夜中秋,平民百姓家倒是十分热闹,街道上挂着灯,灯光与月辉相映,月圆满人团圆。
即便是在屋顶上,也看不见外边热闹的街景,只隐约听到一声声喧闹,与孩童的嬉笑,褚清辉举起耳朵听了一阵,回心思,安安静静看着月亮。
“先生以前是怎么过中秋的?”她对闫默的过去并非一点不好奇,但闫默既然不提,她也就不问,只是今晚忽然有些感触。
闫默怕她受凉,一直搂着肩背,听她发问,摇了摇头,“不过节。”
以前在师门,若严老头不在,中秋不中秋的,并无人在意,后来来京,只他一人,更无所谓过节不过节了。
褚清辉沉默了一小会儿,侧脸在他肩上蹭了蹭,“以后我陪先生一起过节。”
“好。”
秋夜的晚风已有一丝凉意,夜风中夹杂几缕桂花甜香。
褚清辉深深嗅了两口,心中盘算着,明日叫人做蜂蜜桂花糕。
闫默将她披风两边的衣襟紧,她却挣开手,把披风打开,张大手臂搂住闫默壮的身体,打算把他也裹进自己的披风里。
可惜披风虽然宽裕,闫默却更加高大,她努力许久也没能如愿。
闫默坐着不动,任其折腾,只双手护住她,省得从屋顶上滚落下去。
褚清辉苦恼的皱着眉头,忽然想到什么,摇摇晃晃站起来。
闫默忙要拉她坐下。
褚清辉努力伸长了腿往他身上一跨,骑马一般面对面骑在腿上,勾唇得意一笑,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靠在胸膛上,“这样就可以了,先生抱着我,不会觉得冷了。”
“我不冷。”闫默摸摸她的脑袋。
“先生不冷,可我看着冷。”她可记得大冬天的,飘雪的日子,这人依旧穿着单薄外袍的模样。难道他都不会觉得冷么,身体不会冻僵了?想到此,她好奇地在闫默腰腹上摸了摸。
闫默立刻截住她的手腕,惩罚似的握在掌中捏了捏。
褚清辉却惊奇道:“先生连肚子都跟我不一样,一块儿一块儿的,我看看到底有几块。”
虽然两人已经同房数次,但每次都在床帐内,灯光隐约暧昧,她又没好意思细看,到现在也没将他的身体看清楚。
闫默只握住她一只手,另一只却是自由的,柔软的手掌在他腰腹上扫来扫去,一根细白如青葱的指头轻轻点着,嘴中认真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看她还要往下,闫默只得大手一张,将这只不安分的手也禁锢住。
褚清辉扭了扭,没能扭开,嘟嘟嘴:“先生可真小气,大不了、大不了我的肚子也给你摸一摸。”
虽然她的肚子只有一整块,而且还是软绵绵的,但她的肚子白呀,如果先生是枣糕,那她的肚子就是香喷喷的糯米糕,一戳就凹下去一个小洞,揉一揉,比糯米糕还弹。先生跟她换着摸,一点也不吃亏呢。
她的身体什么样子,闫默比谁都清楚。想到那柔软带着清香的肌肤,他的眼神更加暗沉几分,将还在状况之外的粉团往自己身上压了压,附在她耳边,声音微哑:“是不是困了?回房吧。”
褚清辉一下子僵住,而后立刻挪了挪腰臀,粉饰太平般,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语气浮夸:“哇,月亮好圆呀,我觉得一点也不困,看到天亮都没关系。”
闫默只是纵容地看着,就让她再回避一会儿,反正,逃不掉。
第54章花宴
中秋之后,严老头一直没回府,过了几天,闫默到一封传书,原来他已经于中秋夜当晚离京。
不仅是他,连原本只打算去潘黎家中小住几日的冯重青,因临时有事,也托人来信,只道日后再见。
他们师门一贯如此,聚时不会大张旗鼓,散时也不必十里相送,山高水长,日后总能相逢。
闫默早已习惯,倒是褚清辉颇有几分不舍。
好在她也不得闲,八月底金菊绽放之际,皇后下帖邀了京中数十名闺秀入宫赏花。
一大早,她随闫默一同入宫,分开后直接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正在用早膳,褚清辉见了,眼前一亮,忙不迭靠过去。
“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驸马苛刻,不叫你吃饭。”皇后无奈瞧了她一眼,命人再摆一副碗筷。
褚清辉讨好道:“是母后这儿的御厨厨艺太好,叫人忍不住。”
“你倒好意思说,如今你府上的厨子,哪一个不是从我这儿挖过去的?”
现今公主府上伺候的人,都是当初永乐宫原班人马,除此以外,帝后怕女儿受委屈,又各自从自己宫中挑了好的给她陪嫁,眼下就是太子的东宫,都没有公主府那般周到。
褚清辉笑眯眯陪笑。皇后赐给她的御厨,一开始她还很喜欢,可是吃惯了之后,又觉得还是母后宫中的食物更新奇了。
总之说来说去,别人的总是好的。
她入宫前已经用过早膳,此时看着满桌致菜肴,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样只尝了一口,便不得不放下碗筷。
皇后也用完了,漱完口,说了会儿闲话,便步入正题。
柳飘絮奉上一本名册,褚清辉打开瞧了瞧,原来是今日将要出席赏花宴的名单,上头第一行有两个名字,其中一个是沈琬。
这个名字,褚清辉十分耳熟,真人她也见过,便是第一次随太子出宫之时,于墨香楼中惊鸿一瞥的女才子,沈府大小姐。
沈家乃书香门第之家,如今当家人为大儒沈定山,曾在国子监任教,虽已告老,朝中却有不少官员曾是他的学生。
沈琬为沈定山嫡长孙女,其父官至户部左侍郎,她自小在祖父言传身教之下,修得一身好文采




娇公主与莽驸马 分卷阅读70
,又兼有出众容貌,显赫家世,与沐阳长公主之女一道,被好事人并称为京城二姝。
如此,两人的名字并排列在第一位,也就不奇怪了。
皇后拿过名单,随手点了其中几名少女的名字,要褚清辉说出其家世背景,性格喜好。
褚清辉虽然奇怪,倒也一一说来。当初定下这份名单时,她就在一旁,每个人的情况,母后都与她提过,此时记得八九不离十。
皇后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今日赏花宴,我并不久留,省得叫你们年轻人不自在。你太子哥哥虽要现身,却不好叫他直接与这些姑娘们接触,因此,你就得多点心了。如今咱们所知的这些情况,只是道听途说,家世背景倒还好,没法骗人,可最要紧的是每个人的性格,你替母后留意留意,这些姑娘们是否都如传闻一般好性子。也替我看看,你太子哥哥有没有待哪名姑娘特殊些的,我怕他不好意思,不与我说实话。”
褚清辉听皇后这么说,立刻觉得身负重担,郑重的点了点头。
皇后瞧她仿佛如临大敌,又轻笑道:“也不必如此,说起来,今日你太子哥哥与那些姑娘们才应该紧张。况且,不过是一场花宴,若是有缘人,自然能够脱众而出,若没有,日后再谋划便是。”
“母后放心,暖暖必定不负父皇母后所托。”
用过午膳,便有宫人来报,赴宴的姑娘已陆续进宫。
金菊开在御花园中的碧玉湖畔,成片成片碗口大的花朵,绕着湖边铺成一片,仿佛一条金色的毯子,一名名娇嫩俏丽的少女,就如只只蝶点缀其中。
虽皇后还未驾临,但受邀之人都已经到齐。
这几十名少女自发分成三拨,其中两派,分别隐隐以沈琬和沐阳长公主之女周文君为首,剩下的一拨,只有零星几个人,或独自成行,或两人相伴,若细看其背景,就会发现,这些少女,要么其父官职低微,要么家中长辈并非任职于京中,与前边两派融不到一处。
林芷兰和秦含君就属于这第三波,她们一个虽是皇后外甥女,太子表妹,但已经定亲;另一个人固然是镇西大将军之女,其父官居二品,可惜一名守卫边疆的武将,就算官职再高,也不过是莽夫,在京城中这些贵女看来,莽夫的女儿何惧威胁,更不必结交。
原本秦含来时,倒也有人与她搭话,三言两语之后,摸清她的底细,发觉她既无十分绝色的容貌,也无出众的才情,性格还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讨喜,便都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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