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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有个小竹马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菜园子里种花

    钱如意解释道:“欣赏,纯欣赏。”

    陆子峰恨极,伸手在她腰间扭了一把。虽然没有怎么用力,但钱如意那身娇肉贵的,顿时便痛的低呼了一声。

    胡大郎循声向这边望来。

    陆子峰向旁边一缩,试图躲了开去。被钱如意伸手死死搂住了胳膊拖着。

    胡大郎冷笑一声:“二位好雅致。”那声音冷的仿佛淬了寒冰。若是三九天听见了,恐怕都要打个寒颤。

    陆子峰讪讪道:“还好,还好。”

    胡大郎转而又恢复了他之前的姿势。

    陆子峰扒拉了钱如意几下,想把她的手扒拉开,毕竟这样当着外人的面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实在和他的一惯认知相驳。

    钱如意却死命搂着他的胳膊,就是不放手。她也是今天才发现。别看陆子峰在没人的时候禽兽的很,可是一旦有人就会变得异常羞涩。

    这个发现让她十分的得意。仿佛终于找到了报复陆子峰‘禽兽’的方法。

    胡大郎站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轻轻浅浅望着陆子峰:“这么晚了,二位还不休息么”

    钱如意可以确定,胡大郎杵在这里是故意的。可是无所谓了,难得陆子峰这样的羞涩局促,不报复个够本她是不会松手的。

    陆子峰说个什么好呢

    难道他说,我俩本来想在这里这样,那样的。你胡大郎出来的不是时候,麻烦你先回房间里去,不要打扰我们两个。

    这个他自然是说不出来的,也是不可能说的。

    他又扒拉不下去钱如意,只能硬着头皮道:“啊,我们这就回去了。”

    胡大郎做个十分优美的请的姿势。同时还侧着头看着陆子峰。

    陆子峰僵硬的拖着钱如意,盯着胡大郎灼灼的目光,从他面前走了过去。才进了房门,陆子峰就甩开了钱如意,指着她的鼻子:“你搞什么现在开心了”

    钱如意憋着笑喊冤:“是你饥不择地……”

    陆子峰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声点儿。

    钱如意指了指床铺:“那位现在能去睡觉了吗”

    陆子峰松开她,无奈的摆了摆手。

    钱如意松了一口气,愉快的爬了床。她今天这一劫是躲过去了。不然,陆子峰发起疯来,就她那小身板,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等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陆子峰早差走了。这就是家里没有老人的好处。要是钱如意嫁个有公婆的人家,少不得一早得爬起来去请安问好,去做个早饭什么的。但是,她嫁了陆子峰,这些麻烦便根本不存在了。

    钱如意起的晚不说,甚至还有时间坐在床,想象了一下她那个没有见过面的,不知道是公爹还是婆母娘的武侯长什么样子。

    这时,七嫂走了进来:“哎呀,我的姑奶奶。外头都火房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发癔症”

    “怎么了”钱如意不解。

    “葛家大爷一大早就来了。生气的很。在外头喝了两壶茶了。”

    钱如意顿时就明白葛世文为什么来的了,连忙起身:“你怎么不叫我”

    七嫂道:“我原想着,他们男人说话,有咱们女人什么事呢谁知道葛家大爷和陆先生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这时候,葛家大爷还在那里坐着呢。陆先生差去了。家里也没个人,我只好来叫你了。”

    钱如意一边穿鞋,一边道:“什么叫家里没人。你不是人我不是人”




216、不妥吧
    她穿好衣服和鞋子,将头发胡乱梳理了一下,扭成一个发髻,拿了一直木钗别住。转向七嫂道:“我脸不脏吧”

    七嫂道:“不脏。”

    钱如意这才掀帘从屋里出来。

    只见葛世文阴沉着脸色坐在石桌前,旁边一个人都没有跟。

    钱如意走过去,还没有开口。葛世文大怒着一把将桌的茶壶拎起掼在地,掼了个粉碎。飞溅的茶壶碎片和茶水溅了钱如意一裤脚。惊的七嫂一下子跳起来多高:“哎呀呀,这是怎么话说的。”

    葛世文愤怒的指着钱如意:“你们两口子可真行。你拍着胸口问问自己的良心,我葛世文对你们钱家怎么样现如今我失了势,别人要欺压我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是你们两个你们安的什么心难道非要我在金山县无颜立足,才趁你们的心意么”

    钱如意道:“舅舅息怒。”

    “我不是你舅舅。我和你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钱如意将眼睛一瞪:“那这事咱们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您既然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一大早的跑到我们家里来做什么”

    葛世文顿时就被问的哑口无言。

    钱如意语气一转,顿时就缓和下来:“您不用说,我也知道为了什么。”

    “你知道还问。”

    钱如意走到桌前:“您一大早赶来,定然想让我师兄趁着那案子还没有开解,赶紧的撤了。把这件事平息了。毕竟是您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对不对”

    葛世文顿时又勃然大怒:“什么家丑什么家丑我葛世文在这世走一遭,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我有什么家丑是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拿个疯婆娘,硬捏个家丑扣在我头,好让我一世清名毁于一旦,被世人耻笑。”

    “舅舅,息怒,息怒。”钱如意连忙的劝慰他。

    葛世文新近丧了老来子,原本就正在悲痛万分之时,现在又冒出来小妾状告正妻谋杀亲子这件事,要是能平静下来,那才奇了怪了。他愤怒的拍着石桌:“要我息怒,我息个屁怒。要是陆子峰不把这案子给撤了。不给我个交代,我和他没完。天底下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就凭一个疯婆子,他就认了真了。还拿王法大律来压我我葛世文是那山野愚夫,被吓唬大的么”

    钱如意看着他拍桌子,都替他疼:“舅舅,您好歹心疼一下自己的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您要和那陆子峰打擂台,也得先保重身体不是”

    “我保重个屁。”葛世文一向以读书人自诩,最是爱惜羽毛。轻易不会爆粗口的。这个时候急怒起来,两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口不择言。

    “舅舅,舅舅……”钱如意连声呼唤他,生恐他再把自己给气出个好歹。

    但还是晚了,只见葛世文暴跳如雷几声,忽然双目暴瞪,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哎呀,大爷……”吓得七嫂连忙跑过去接他。奈何她一个妇人,如何能扶住葛世文一个大男人呢

    钱如意也急忙过去帮忙。两个女子,好不容易才把葛世文扶住。钱如意死命掐住葛世文的人中,好一会儿葛世文的喉咙里才呼噜了两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活了,活了……”七嫂已经吓得双脚瘫软,站都站不住了。

    只见葛世文暴瞪的眼珠动了动,眼皮忽然垂下来,紧接着从眼缝之中流出两行泪水来,人还没有完全清醒,嗓子里已经开始呜呜咽咽的哭出来:“儿啊……”

    钱如意帮他扶着胸口缓气儿,口中无意识的念叨:“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实在是刚才葛世文那一下子,把她也给吓得不轻。这要是一下子厥过去了,钱如意可去哪儿说理去

    “家门不幸啊……”葛世文哭着。好一会儿哭累了,才渐渐平静下来。垂着头坐在桌子前。他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人生六十古来稀,到了葛世文这个年纪,当真是已经到了暮年了。此刻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呆滞的坐在那里,好不凄凉悲伤。

    钱如意那颗柔软的心啊,顿时就有些受不了,根本就落下泪来。

    葛世文抬头看着她:“你哭什么”

    钱如意擦了一把眼泪道:“我哭我自己个儿。您只看到您自己可怜,须知我比您更可怜。我自下生,因为是个女子,爹娘就没有正眼瞧过。如今更是,弟弟也死了,爹也不见了,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不比你可怜么”

    葛世文道:“你如今嫁了人的,有丈夫,有孩子。不算可怜。而我……一把年纪……”他说着,又要哭起来。

    钱如意跟着流泪:“舅舅此言差矣。您只看到我有丈夫,有孩子,就觉得我不可怜。您有没有想过。倘若我是男儿,成就何止这些说不得那高官得做,俊马得骑。”

    葛世文哑然,目光混沌的望着她:“你竟存着这般心思么倒是我小看你了。”

    钱如意道:“试问这天底下,不将女子小看的男人,又有几个呢”

    葛世文叹息一声:“就算高看了又能怎样,女人到底还是女人呐。”

    钱如意道:“您也承认了,女人的心智并不比男人差的对不对那您有没有想过,倘若有那样的女子,一生圈禁于后宅之中,当真就甘心做个贤妻良母么又或者,她自己无有一子,当真就甘心替丈夫养着别人生的孩子么”

    葛世文一怔,恍然大悟:“你这话什么意思”

    钱如意带着泪的眼睛看着葛世文:“舅舅,您可还记得秋色”

    “秋色……”葛世文显然记不起来是哪个了。

    钱如意道:“她原本是二太太身边的丫头,后来被卖了。”

    葛世文迷蒙道:“你忽然提起她做什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葛世文根本就没有想起秋色是谁。

    钱如意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您怪罪我们夫妻,将您的家事拿在人前,任人评说。可是,您不知道的是,那一日我在大堂,看见那披头散发,形如鬼魅般的女子,无端的就想起了秋色。当年,她的凄惨之状,虽不如这葛王氏凄惨,但是那悲绝之色,确是有过之而不及。

    如今也才过了十来年光景,你就已经将她忘的干干净净。倘若她知道了,必定也是会恨的吧。”

    葛世文哑口无言,许久黯然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家事。我刚才和陆子峰说了许久,无如他是个刻板迂腐之人。言说那王氏既然将状纸押在了县衙,这案子他就要查一查,访一访。这不是多余么难道我的儿子,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吗”

    钱如意问道:“那您到时说说,那孩子是怎么死的我记着,他原来在衙门里跟着王氏的时候,可是活泼健康的很呢。”

    葛世文再次哑然:“是……是得了小儿急症……”

    “什么样的急症”

    “……”葛世文明显回答不来了。

    这时,阿青从外头快步进来,人还没站稳就问道:“七嫂,葛大爷还在咱们家么”

    没等七嫂回答,钱如意应道:“在呢。”

    阿青也已经看见了神色萎靡的葛世文,走到他面前,抱拳一躬道:“葛大爷,陆大人请您到县衙一趟。”

    葛世文面露不情愿之色。

    钱如意劝道:“君子坦荡荡,无不可对人言。既然这件事出了,何妨坦然面对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您说是不是”

    葛世文听了,略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向阿青道:“我随你走一趟。”

    话虽如此,这是他受打击太大了,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竟然都没有站起来。

    就在这一摇一晃之间,钱如意心念陡转:“舅舅。”

    葛世文抬起懵懂的,黯淡的眼睛,看向钱如意:“嗯”

    钱如意道:“您身体多有不便,不如就先不要去了吧。且在家里歇一歇。这件事,说是公事,可也是私事。您的身份又不比寻常的平民百姓。还是缓一缓吧。”

    葛世文这个时候,已经不会思考,下意识问道:“你想到什么了吗”

    钱如意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忧心舅舅的身体。”

    一旁的阿青道:“这样不好吧。陆大人请葛大爷过去,葛大爷要是不去,那陆大人那边怎么办”

    钱如意道:“陆大人的官再大,难道还能大得过经略司里的卫大人么我舅舅虽然丁忧在家,但仍旧是七品的官衔。陆师兄只是九品的末流小官。又是晚辈。虽说那王氏将状子押在了县衙,可是这里现有更好的打官司的去处,何必舍近求远”

    阿青有些对接不来,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葛世文这时倒是无所谓起来,摆手道:“罢了。左右也就这一摊子了。早完早结早清净。我去了吧。”

    钱如意扶住他:“舅舅,哪有甥婿审舅舅的道理”

    葛世文道:“你这会儿倒是明白事理了,昨天怎不见你想到这些。王氏往状子,不还是你捉笔的吗这时候又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难道,这反过来是你们夫妻,返过去还是你们夫妻,有理没理都让你们全占了吗这大堂我是去定了的。甥女儿啊,你舅舅我丑话说在前头。陆子峰要是给我问不出个道理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葛世文说着,奋力站了起来。

    “谁跟谁翻脸无情啊”忽然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

    钱如意转头,只见老贤王背着手,阴沉着脸色站在跨院和住院相连的月亮门前头。

    葛世文这样外放的七品官,在地方官职确实不小,可是在京里真的不算什么。所以,他没资格见到老贤王的,因此他并不认识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此时,悲伤之余,更是没有什么眼力。因此顺着老王爷的话便答道:“我和陆子峰没完。”

    老王爷眉毛一竖:“你敢”

    这一声,气势如虹。顿时将葛世文从浑噩中惊醒过来。他这才后知后觉起来。这个院子的隔壁就是经略司,能在经略司衙门里随意游走的老人,还能是谁

    葛世文半生发奋,为了就是光宗耀祖,根本就不敢得罪权贵。闻言,扑通一声从坐着的凳子滑下来,跪坐在地:“老人家容禀,非是我蛮横无理,实在是陆子峰那厮太过份了。这件事,他要是不给晚生一个说法,晚生拼着金殿,都要争出个是非公道来。”

    老贤王冷冷道:“那你不用去了。金山县到京城千里迢迢,一来一往太过麻烦。老夫今日就在这里给你个公道了断。”他说完,向着左右吩咐一声:“去县衙,叫陆县令带着苦主,并涉案的一干人等,到这里来。老夫今日恰巧有空,就在这里问个事权作消遣。”

    葛世文原本就瘫坐在地起不来,老贤王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因此,他也只好就在那里勉力跪坐这,就差瘫成一团了。老贤王看了他一眼,目中毫不掩饰的鄙视:“亏你还是男人,竟然这样的不中用。看在如意喊你一声舅舅的份,你且一旁坐着去吧。”

    葛世文道了谢,挣扎着往起爬。想他养尊处优的人,又连番遭受打击,这个时候那里还能站得起来。老王爷实在看不过眼。命人将他叉起来,拉到凳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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