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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有个小竹马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菜园子里种花

    这下可好,不独那王氏要被充军,就连陆子峰都牵连了进去。郑氏又被吓死了,就算那无名女尸以及后来的王氏失子都是郑氏一手操纵的,如今也是死无对证。

    “咚……咚……咚……”前头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鼓声。

    钱如意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卫善新安置的鸣冤鼓,这么快就开张了。也不知是哪个冤家苦主,前来击鼓鸣冤。

    “娘子,不好了。”阿青从外头一溜小跑冲进钱如意的屋子,指着外头道:“那郑学监听闻女儿死在了公堂,一大早就来击鼓鸣冤。要卫大人严惩凶手。陆大人的大麻烦来了。”

    钱如意一惊站起身来,但随即就又坐了回去,向着阿青摆了摆手:“容我想一想。”她自来便是这样,一旦到了惊恐慌乱的极致,便会自动的冷静下来。

    阿青却已经急得跳脚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想的。不如让我和哥哥去劫了陆大人去,从此逍遥江湖,总比做那劳什子的官要强的多。”

    钱如意闻言,顿时冷笑:“只怕这才是你们兄妹到陆子峰身边的真实目的吧”

    阿青情知失言,索性大方承认:“不错。是我看了陆大人,从京城跟着他来到金山县的。”

    钱如意就不明白了:“天下之大,比陆子峰强千百倍的人,比比皆是。你为什么非要跟定他一个有家室的人呢”

    阿青道:“因为遇见了,喜欢了啊。”

    这个回答,还真的令钱如意无言以对。喜欢是最最不需要理由的理由了。

    阿青见钱如意忽然不语,以为她气苦起来无话可说,反而来安慰她:“娘子放心,我们江湖儿女虽然不拘小节,可也并非完全不知礼数的。今日我和哥哥截了衙门,带了陆大人走。他日若有机缘再见,你仍旧是陆大人的发妻,我只算作他的小妾。你若是有意,我便在这里叫你一声姐姐。从此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

    钱如意摇头:“我不同意。我的男人,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男人。陆子峰要是想再娶,须得先休了我。否则其他都是痴心妄想。”

    阿青愣了愣,向着钱如意抱拳一拱道:“如此,妹妹我便得罪了。陆大人我是无论如何要带走的。”说完转身便于出去。

    钱如意唤住她:“不是我托大,小看于你。他是不会跟你去的。”

    阿青转头:“要是陆大人跟我走呢”

    钱如意道:“我便成全你们。”

    阿青抬起一只手来:“咱们击掌明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钱如意望着她:“要是陆子峰不肯跟你走,你待如何”

    阿青想也未想道:“那我便就此放手,永不纠缠。”

    “好。”钱如意抬手和她击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话算数。”

    阿青又指天发誓:“若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

    “哎呀,不好了。如意啊,快去看看吧。山长要将陆先生斩立决啊。”七嫂惊慌失措的跑了来。

    “这么快”钱如意始料未及:“就算定罪,也要过堂审了才能定吧”

    七嫂急道:“我怎么知道那郑学监去告状,才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山长就要把咱们家陆先生给斩了,人都推到经略司外头的空地了。胡大正和那侩子手对峙着呢。不然这会儿恐怕就已经晚了。”

    钱如意大惊,起身就向外走:“快去找老王爷。”大约是走得太急了,脚下一绊,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这时也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身来,向阿青道:“你快去前头阻止他们动手。就说陆子峰是武侯之后,老贤王亲孙,当今万岁的堂兄弟。谁敢擅自伤他性命,罪同犯。快去,快去……”她一口气说出来,好无停顿。而阿青却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名头给震懵了,直到钱如意催促她,她才慌忙跑走了。




221、并非善类
    钱如意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到老贤王那里的。虽然和前头大堂只是一墙之隔,老贤王知道郑学监来击鼓,却也万万没想到卫善审也不审,问也不问就着急忙慌的要将陆子峰斩首,就好像迫不及待想要陆子峰的性命一般。

    钱如意去的时候,老贤王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已经往前头去了。所以,钱如意扑了一个空。

    她又连滚带爬的跑到前头去,只见卫善一脸假正义的正和老贤王对峙:“千岁息怒,陆子峰是下官一手抚养长大的,虽为师徒,情如父子。今日斩他,还有谁比下官更加心痛只是,天理昭昭,法不容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下官也只好忍痛大义灭亲。”

    钱如意冲过去:“黄泉路不走糊涂鬼。卫大人就算要杀儿徒,博美名,也须得给明明白白的交代。陆子峰因何就该死了”

    卫善道:“他害死郑氏,人命关天,难道不是死罪么”

    钱如意望着他:“请问卫大人,陆子峰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害死郑氏的”

    卫善一怔:“吓死的。”

    钱如意顿时就冷笑了两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郑氏要是心中无愧,因何就轻易被吓死了”

    卫善回答不来了。

    却听一个老者嚎哭道:“明明是陆子峰将我女儿害死的,如今却要被你们颠倒黑白。你们仗势欺人,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钱如意循声望去,只见那嚎哭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长得五官身材,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这时候虽然恸哭嚎啕,却一点儿都不显得有多悲伤。

    钱如意心头一动,望着那老者:“你就是郑学监吧”

    那老者点头:“正是老夫。”

    钱如意道:“郑氏之死,卫大人一早就派人去请葛家大爷来。如何他还没到,你就知道了呢你的消息可真的太灵通了。难道在经略司里,有你的亲戚不成”

    郑学监闻言一怔,但随即更加大声的嚎啕起来:“老天无眼啊,如今屈死了我的闺女,竟然还让一个黄毛丫头来污蔑于我。不能活了啊……”

    周围顿时就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钱如意这才注意到,之前卫善打开大门让人来围观,都没有百姓敢近前。今日却有许多的百姓不请自来,围在经略司门前看热闹。

    老贤王见那些围观的百姓渐渐的义愤填膺起来,怕局面控制不住,于是怒吼了一声:“老夫今日就仗势欺人了,你们待要怎么地”

    整个大业国,敢这样说话的估计只有眼前这位老贤王了。那郑学监也是倒霉,好巧不巧的撞在了这位老王爷的驾前。

    这下好,你不是说我仗势欺人么我今天就仗势欺人了,你能怎么地吧

    被老王爷这一吼,那些议论纷纷的百姓,顿时便鸦雀无声。但是,下一刻便有人叫道:“这是金山县,不是京城。想在金山县横行霸道,我们不服……”

    这一声仿佛引信,瞬间引燃了围观的人群。围观的人群顿时喊叫声鼎沸,甚至有人往老贤王这边扔烂菜叶子……单纯围观的老百姓,谁会准备这种东西随身带着这些人要不是提前有组织,有预谋的,钱如意大头朝下倒着走。

    她见状,高呼了一声:“保护王爷。”

    老王爷可不是空着手从进城来的,他带来的的侍卫们可都是京城顶尖的人物。呼啦啦就将老贤王围在了中间,纷纷亮出了兵刃。

    寻常百姓看见这架势,是不是应该被吓跑了可那些围观的百姓非但不怕,反而蠢蠢欲动的样子。似乎,要是他们手里有把刀,这会儿就敢冲过来和老贤王这边火拼。

    钱如意望向那郑学监:“您一个学监,可是好大的威风。竟然比王爷的官威还大,告状还带着御林军护驾”

    郑学监闻言,大呼:“冤枉。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监,又有什么官威”

    钱如意指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围观者:“那些不就是你带来护驾的么”

    郑学监拍胸顿足:“天地良心,那些都是金山县仗义的乡邻。是他们听说了小女被屈死,自发前来一探究竟,如何就成了我带来的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丫头嘴辣心黑,惯会颠倒黑白的。可怜我年老笨拙,我女儿含冤屈死,去却无能为力……”他说着,又要嚎哭起来。

    “大人……不好了……”一个突兀的声音斜刺里插了进来。所有人都循声望去。钱如意个子太矮,抬头也看不见外头什么情景,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这种高度,所以也并不去张望,只是盯着那郑学监看。

    只见那郑学监听见外头的喊声,脸忽然滑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似乎是放心下了什么,又似乎窃喜着什么。

    钱如意便明白,这个郑学监定然不简单。

    下一刻,郑学监察觉到钱如意的目光,连忙又摆回一张哭丧的脸色。

    如果这个时候不是陆子峰被押在鬼头刀下,钱如意实在笑不出来,不然她非得笑话一下那个郑学监演戏不认真了。

    就在钱如意盯着郑学监的时候,早被卫善派去请葛世文的人,从马背反跌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卫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尘埃里,指着葛家庄方向,气不接下气道:“大人,不好了。葛家庄被土匪给洗劫了。葛家也被烧了,全村的人都死了……”

    钱如意脑袋轰的一声:“什么”葛家庄距离元宝村不过十来里,所谓唇亡齿寒,同病相怜就是这个。况且,如果葛世文一家子都死了,郑氏这个案子,就更加的死无对证了。

    卫善并不太在乎葛家庄那些人的死活,因此比在场所有人都镇定的多,问道:“那葛家大爷呢”

    那人摇头:“不知道。”

    却听那郑学监又一声嚎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我那苦命的女婿啊……”虽如此,却明显的有气无力。

    卫善这时,已经无比的头痛。葛家庄距离金山县不过三十里,就在经略司衙门的眼皮子底下被屠村,他这个经略司使可是难辞其咎。更麻烦的是,要是搁以前,出了这种事,他可以把责任推到陆子峰这个代理县令身,可从昨天开始,陆子峰就被羁押了。这时候再想往他头扣罪名,老贤王那一关也过不去。

    可笑卫善,身为一地大员,出了事并不想着怎么补救,反而第一时间向着怎么推责。卫善大概做梦都没想到,这边的葫芦还没摁下去,那边就又起来个瓢。

    正在暗自发愁的时候,忽听那鸣冤鼓‘咚咚’又响起来。想来今日这经略司衙门,应该是别样的热闹。

    卫善就在经略司衙门前的人群里呢,也不知道谁这么的不长眼睛,放着这样一大堆人看不见,还跑去击鼓。

    “回大人,是葛家庄来人了。”

    场中的人听了,无不一震。

    卫善道:“不是谁,葛家庄被屠村了么”

    那差役也不知道啊。

    卫善摆手:“请过来。”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带着两个年过半百的的男子,分开人群从外头走了进来。那妇人将眼睛在场中一转,目光在钱如意脸略作停留,而后落在卫善身。

    这人谁啊

    不独钱如意认识,卫善和陆子峰也都认识。

    这位虽然老迈,但是气度从容的妇人,正是葛云生的二太太。她身旁那两个男子,一个是葛云生的二子葛世武,一个是葛云生的三子葛世雄。如今都已经不年轻了。

    话说这个二太太,从一开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膝下并无一子,却能在葛家执掌中馈,叱咤风云许多年,不得不说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子了。

    “世武,世雄,扶二娘我给卫大人跪下。”

    那二人闻言,便扶着二太太跪倒在地。三人一同伏地不起:“葛家庄被土匪屠村,还望大人为我们乡邻百姓申冤报仇。”

    卫善看了看,就只看见这三人,并没有看见葛世文,问道:“你们家大爷呢”

    二太太起身道:“谢大人挂念。世文被郑氏那个毒妇所害,如今病卧在榻,故而无法前来。”

    卫善问道:“哪个郑氏”

    二太太伸手,指着那郑学监道:“就是郑学监的女儿。”

    郑学监闻言,怒道:“你血口喷人。”

    二太太呲目欲裂:“你以为你勾结土匪,将我葛家村屠杀一空,我就死无对证了是不是我呸……”二太太一口涂抹吐过去,啐了那郑学监一脸:“我早就觉得那郑氏不对劲,一早就提防这她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那样的歹毒。竟然要谋杀自己的丈夫”

    “你信口雌黄……”郑学监哪里能认,顿时就要和二太太争吵起来。

    二太太冷哼一声,向老儿葛世武道:“去把东西拿过来。”

    葛世武起身,片刻提着一个包袱过来。打开来,里头是一些香料并香炉,还有许多的香灰。

    二太太望着郑学监:“这些东西你可认得”

    不等郑学监搭话,卫善已经走到近前,将那香料盒子拿起来看了看,转头看向郑学监:“这不是你家的老山香么”他为什么问话的时候看着郑学监呢

    金山县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郑学监家里有一块祖传的檀香。有多大呢据说有二尺方圆,一丈多长。郑家专门盖了间房子来保存那香。那香有个别称,又叫老山香。虽算不奇珍异宝,但是在金山县这种小地方,也算十分难得的东西了。

    因此,郑学监经常拿一点儿,当作礼物送给亲朋好友。很多人都知道郑家的老山香。

    郑学监的小女儿是葛家的大奶奶,二太太拿出郑家的老山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只见二太太指着那香盒子愤愤道:“那香里有毒。”

    此话一处,先把卫善给吓了一大跳。要说这郑家的老山香,他可没少得。

    “你血口喷人……”郑学监这会儿被气的,似乎就剩下这一句话了。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对陆子峰有利的人,钱如意可不想让郑学监在中间胡搅蛮缠。她早就顾不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因此不等卫善开口,她先问道:“二太太,您怎么知道这香里有毒的”

    二太太道:“是那郑氏的丫头今日里无意说走了嘴,别我听到。我访遍了方圆百里内的名医,才验出这香里有毒。才知道那郑氏蛇蝎心肠,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暗害。”

    郑学监急道:“口说无凭,你找的那个大夫呢”

    二太太语塞:“死了。被土匪杀死了。”

    郑学监道:“你拿个死人栽赃,可见你居心不轨。”

    二太太一时无语。

    钱如意道:“那大夫死了,郑氏的贴身丫头却还活着。问问她有没有这种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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