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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有个小竹马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菜园子里种花

    阿莫的家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了他。就算他犯错,我也不能真的杀了他啊。”

    “弟弟”卫越显然并不相信:“你真的只是将他当作弟弟”

    “不然呢”天佑土司又笑了起来,一瞬间仿佛所有的阳光都照耀在她身,明媚而又生动、美丽。整个人都放佛肆意怒放的花朵,灿烂光辉。

    卫越忽然展臂,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天佑土司也紧紧地回抱着卫越。小两口旁若无人在相拥着,似乎完全将一旁的钱如意给忘了。

    钱如意自觉不当这电灯泡,转身默默的回房间去。

    她才走台阶没几步。就听天佑土司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钱如意转头,只见天佑土司将卫越推开,一本正经的将那个掉在地的包袱捡起来,给卫越挂在肩膀。

    卫越竖着两只被层层包裹的手:“我受伤了……”

    天佑土司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将他向门外推着道:“不过皮毛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我让阿香跟着你去,路有她照顾你,你的手很快就会好的。”

    “我想看看湘文……”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等你回来的。”

    就这样,天佑土司执拗的,无比坚决的硬是将卫越推出们去了。而后,她转身便向回走,便走便道:“你认得路,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你了。”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越过站在石阶的钱如意,飞奔进屋去了。

    钱如意站在石阶,望着站在院子门外的卫越。

    卫越想要举步回来。钱如意向他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既然决定了,分别便是迟早的事。又何必这样拖拖拉拉,令彼此难过的更久呢

    卫越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他站在门外,遥遥的向着钱如意抱拳躬身,深深一礼。既有辞别之意,又有拜托钱如意帮他安慰劝解天佑土司之意。

    钱如意点了点头,向他挥手作别。

    卫越这才背着那包袱,转身走了。

    侍立在院门旁边的一个侍女,随着他走了。大约便是天佑土司口中提到的阿香了。




363、太过遇巧
    钱如意目送卫越走远了,这才转身进屋去看天佑土司。只见那身材娇小的女子,此刻危襟正坐在椅子里,面毫无表情。

    她不说话,将一片的全生也吓得不敢动弹,见钱如意进来,全生这才一头扑进钱如意的怀里,将自己藏了起来。

    钱如意宠溺的轻轻拍着孙子紧绷的脊背,安抚着他。抬起头来看向天佑土司:“大人当真的女中豪杰,闺中翘楚。”

    天佑土司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钱如意,目光笔直,足足盯了钱如意一刻钟。

    最终她也没有出声,而是又将头转了回去,两眼直直的望着门外发愣。

    钱如意只好搂着孙子,坐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

    两个人从日中天,一直坐到夕阳西斜。期间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奶,我饿……”全生在钱如意怀里睡了一觉,醒来看见天佑土司还在,因此并不敢吵闹,缩在钱如意怀里,低声的诉说着。

    天佑土司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呀,天都黑了。湘文,你怎么也不唤母亲一声”

    一语说完,才想起这屋子里哪里有什么湘文,那是人家的孩子。

    天佑土司想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钱如意并没有去送她。土司在属地就好像君王一般,这里又是她的土司府。哪里不是天佑土司的地方呢

    钱如意才是客人啊。

    等天佑土司走了,全生才胆大起来。跳到桌子前伸手拿桌子的食物来吃。

    这个时候,祖孙二人寄居人篱下,哪里还有徐多讲究。有饭吃,有衣穿,有屋头遮风避雨就已经十分感激了。

    但是,全生才将食物抓在手里,还没吃两口。天佑土司腋下夹着一个孩子飞奔而来。

    她进了屋子,将那孩子往地一扔。

    真的是扔,不是放。

    只见那孩子滴溜溜在地打个转,踉跄几下就站住了脚步。

    “文文。”全生顿时便欢呼起来。小孩子和小孩子是最容易熟悉要好起来的。

    “全生。”湘文也看见了全生,跑到全生身边,爬到椅子:“你在吃饭吗”

    全生点头:“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好饿。”说着将手中的食物递向湘文:“你吃不吃”

    “我也一天没吃饭了。”湘文说着便接过全生手里的食物,狠狠咬了一口。

    钱如意看看那俩狼吞虎咽的娃,又看看站在门口的天佑。

    她让孙子饿肚子,那是没办法的事。

    天佑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家里饿肚子,可就有些说不过去。

    天佑土司大约看出钱如意目中的疑惑,又或者她对此心中原本就有些惭愧,略垂了眼眸道:“我将湘文藏在雨花阁,一时间给忘记了。”

    钱如意大跌眼镜,这还是亲妈办的事么

    天佑土司明显有几分懊恼:“夫人既然是阿越的姨母,便也是我的亲人了。我便也不相瞒。在今天之前,我和阿越,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他自来我府,无论做什么总是心不在焉。

    我便不高兴,便要他也不高兴。”

    钱如意顿时哭笑不得:“你们啊,又是何苦。”

    天佑土司眼睛忽然红了,又是好一会儿沉默:“姨母,我不想流泪的。大土司是不能轻易落泪的。可……”

    她的声音哽咽:“我为他,不知哭湿了多少枕头。这些他都毫不在意。”

    钱如意问道:“他知道吗”

    天佑土司语塞。

    “看吧。你喜欢他,你却不说。他明明也喜欢你,他也不说。你们两个哪里是在过日子,分明是孩子一样在斗气。

    你们斗气也就罢了,还有连累自己的娃娃,你们啊……”钱如意也是无语向苍穹了。

    天佑土司垂头:“姨母说的对。我以后改了。再不和他斗气。”

    钱如意笑道:“怕是卫越也再不敢和你斗气。”

    “怎么说”

    钱如意望了一眼天佑土司腰间的弯刀。

    天佑土司会意,却抬手将那弯刀护住:“这个却是不能放下的。这是我父亲的遗物,我们天佑家世代罔替的信物。

    天佑家只剩下我了,在湘文没有成年之前,这柄弯刀要时时跟随在我身边才行。”

    钱如意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转而又觉得,面对一个西南地女子,根本无法做到言传意授。因此放弃解释。

    天佑土司却有她自己的理解:“我知道阿越进土司府有些不甘心。他只是无可奈何才跟了我的。”

    钱如意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仈jiu。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二人能不能相知相惜。至于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相信我,真的并不重要。”

    “是么”天佑土司眸中神色一亮:“阿越是这样告诉您的么”

    钱如意反问:“就算他不说,你还看不出来么”

    天佑土司脸露出些许小女儿神态:“那到是。”

    她又出神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痴痴的笑了两声。忽然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端正起来。

    “姨母为什么要去南海郡,又为什么迷路到了西南地”

    提起这个,钱如意就头疼:“这事说起来话长。”

    “那便慢慢的说嘛,反正阿越走了,我今天晚肯定睡不着的。”

    钱如意想了想:“也好。”

    于是说起由头来。这一说牵扯的可真的是十分长远了。

    少不得要告诉天佑土司,她和周玉郎是不世的仇人,和卫如言确实闺中姐妹。

    天佑土司听了,叹息一声:“怪不得姨母说,世间事不如意十之仈jiu。以此之见,岂止十之仈jiu,简直是事事都不如意。”

    钱如意摇头:“也不尽然。至少我有孙儿相伴,还遇到大人的收留。”

    天佑土司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我也不如意。我和大业皇帝是有仇的。但是,我又不愿意和朝廷为敌。因此这三五年以来,虽然我这个土司看着还威风,但其实私底下已经有很多族属对我不满。

    他们甚至对我和阿越的儿子下手了。”

    钱如意道:“文文走失,不是阿莫做的么”

    天佑土司摇头:“阿莫性格鲁莽,要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湘文这时早就身首异处了。定然是有人背后蛊惑于他。”

    钱如意不解:“那是为了什么呢就因为文文是卫越之子那卫善还是经略司正堂主事呢真要寻仇,怎不去找他,反而难为一个孩子”

    “他们想逼我和阿越的父亲联手,反制朝廷。”

    钱如意倒吸一口气:“你竟是和周玉郎有来往的么”

    天佑土司连忙道:“姨母莫惊,我不会将你在我这里的消息告诉别人的。

    实不相瞒,阿越的父亲派人来找我商议联手之事。连阿越都不知道。

    我之所以犹豫,也不光是全都因为阿越和我们的孩子。还有就是,我的父母兄弟,还有阿莫的父母兄弟,还有很多西南地的儿郎们,很多都在多年前那场战争中死去。

    如今虽说我们西南地和朝廷有着血海深仇,可是西南地的子民们的日子,明显比过去要好过的多。

    我实在不想再将他们卷入战火之中。

    失去亲人的疼痛,一辈子尝过一次就好了,我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

    钱如意叹道:“你的子民有你这样的仁主,是他们的福气。可叹那许多君王,枉为丈夫。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天佑土司双目望着钱如意:“姨母,不知我姨父是做什么的”

    钱如意疑惑道:“大人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只是忽然好奇起来。姨母的谈吐可不像是寻常女子。要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足以匹配”

    钱如意叹息一声:“这要从何说起呢”

    天佑土司道:“自己的丈夫,又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呢”

    钱如意苦笑一声:“我这一生追逐的男子,最后成了仇敌。一生敬重的男子,最后却分道扬镳。一生牵挂的男人,对面不识。一生惧怕的男人,却成了半生的庇护。”

    天佑土司愕然,许久道:“难道姨母年少时相宜的人,竟是阿越的父亲么”

    钱如意摇头:“不,是卫越的祖父。”

    “祖……”天佑土司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祖父”

    钱如意苦笑着点头。

    “那如今……”

    “如今便是你看见的样子。”

    半响,天佑土司道:“明白了。您如今的身份应当是贤德妃娘娘。”

    钱如意道:“自离皇宫,也就没有什么贤德妃娘娘了。有的不过是世间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天佑土司站起身来,在地来回踱步了几匝,犹豫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该和您说,还是不和您说的好。”

    钱如意见她神色凝重,显然她心中的事情十分的重要。

    于是问道:“什么事情”

    天佑土司向左右看了看,凑到钱如意面前,低声道:“皇御驾亲征周玉郎的叛军。行军途中被恶虫所伤,据说如今病体已经十分沉重,恐怕时日不多了。”

    钱如意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又释然。

    胡大郎去岁就将阿青以及他和阿青的长子送到了南海郡。如今又嘱托赵丰收率领他多暗卫,护送其他儿女往南海郡去,分明是已经想好退路的意思。

    他这病多半是虚的,为他抽身远去,从此逍遥江湖做铺垫的。

    天佑土司看着钱如意的形容,见她并无多大的紧张,因此问道:“难道姨母就一点都不担心皇的安慰么”

    钱如意摇头:“倒也不是。我仰仗万岁爷庇护,才得以过了许多年安宁富足的日子。虽然我们之间并无夫妻的情分,但恩情还是有的。”

    “那你怎么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呢”

    “我相信万岁爷吉人自有天相。”

    天佑土司却摇头:“朝廷有人来我府求药。我因为不想卷入他们的争斗之中,因此并未答应。但是,私底下我曾乔装改扮前去探访。

    皇确实病危了。皇中的毒,并非普通毒虫之毒。那毒物十分的稀少,甚至可以说是珍贵。有个名字唤作’二十四方胜’,就算是我府多有解毒之剂,也束手无策。”

    “二十四方胜【】”钱如意从来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玩意儿,更别说见了。

    天佑土司点头:“是的。二十四方胜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蛇。首尾一般粗。从头到尾排列这二十四个方形花纹,因此唤做二十四方胜。

    此蛇集天地万物精华所生,虽大毒但也大补。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是世人追逐的珍奇异宝。”

    “如此毒物,竟有起死回生功效”

    天佑土司点头:“二十四方胜奇特就奇特在,它的牙有毒,但是胆可以解百毒。非但如此,吃了它的蛇胆,还能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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