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嫡长公主仔细打量王芷瑶,如果她是自己未来的妯娌,就凭她不肯吃亏的性情,没准会在国公府搅风搅雨。
“话虽如此说,如今王家长房失了族长的名分,日子过得并不好,蒋夫人就没想把他们接回来?”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出尔反尔,并非磊磊世族所为。”
“……”
这时不仅嫡长公主,便是蒋氏和定国公夫人都不由得暗自感叹王芷瑶的‘气节’。
装叉嘛,谁不会?
王芷瑶一本正色道:“公主殿下小看了他们,也小看了我爹。选定了道路,再如何艰难都要走下去。既然国公夫人听说过瀚堂哥的事情,想来您也晓得瀚堂哥的才学,这次乡试他是错过了,磨砺三年,瀚堂哥许是金榜题名,一飞冲天。有句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
“……一旦他高中,蒋夫人就不怕?”
“我娘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她只会为瀚堂哥高兴。”王芷瑶笑眯着眼睛,“何况我娘还有我哥哥呢。”
谁会高中,显而易见。
王芷瑶得意思是自己怕庶子出头,所以拼命捧杀庶子?
定国公夫人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极了,她又四子,长子承爵,次子也尚主,三子顾天泽身受帝宠,最小的儿子也聪慧非常,她会怕庶子?
定国公夫人目色变了变,意有所指道:“人身不如意十之八九,话不可说得太满了,谁也不晓得将来会有什么变化。”
这是警告?
王芷瑶打起神,福身道:“您说得是。”
蒋氏也不想弄得太僵,同定国公夫人闲谈起来。
又坐了一会,定国公夫人领着嫡长公主告辞,蒋氏送走她们后,拉着王芷瑶道:“你小心点,我看她没安好心。”
“娘……”
“瑶儿其实不必为我得罪她,被旁人说两句于我无损。”
“可我不能容忍她们轻视您。”
王芷瑶说道:“想出继他们的人不是您,凭什么让您担着骂名?本来就是他们想做长房族长的嫡出,现在装委屈,装被嫡母赶出去……晚了。”
“瑶儿……”
“娘,这事让爹出面。”
“我怕四爷为难。”
“他是娘的丈夫,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眼看着您受委屈,还敢说他钟情于您?”
王芷瑶挑起眉梢,前些日子王译信还同她说什么娇妻,“娘也别太小看爹了。”
“我同他说说看……”蒋氏默默叹息一声,真不想再在王译信面前提起王芷璇兄妹。
四爷会不会心软?
王芷瑶道:“不会的。”
王译信不可能再为王芷璇做任何事了。
马车里,嫡长公主担心地问道:“母亲,您不舒服?”
定国公夫人缓缓合上眼睛,“她看不起庶出,同和玉郡主交好,我看她挺适合做老四的‘贵妾’。”
第一百七十八章前因
嫡长公主听了这话,不知该说什么好。
“母亲,我担心三表弟受不住。”嫡长公主之所以对定国公夫人极好,因为顾皇后的吩咐,同时也看在顾天泽的面子。
也因此她在定国公府从不摆公主的架子。
一旦顾天泽对定国公夫人失望,只有面子上的情分,嫡长公主对定国公夫人还需要敬重么?
定国公夫人嫣然一笑,“看你吓得,我不过说说而已,阿泽是我亲生骨血,我怎会容忍他没面子?”
“您能这么想就好,一旦王芷瑶有了差错,三表弟受伤最重,母后和父皇还不得心疼死?”嫡长公主劝道:“她说话不大让人,也是她父母娇宠的,不过再贤惠的妻子也无法把庶出当作亲生看待,母亲还看不明白?她不好惹。”
几次吃亏的嫡长公主不敢再把王芷瑶当作无名之辈看待。
定国公夫人拍了拍嫡长公主的手臂,再次重申:“我比任何人都疼惜阿泽。”
嫡长公主道:“世子也常说,您最疼三表弟。”
定国公夫人笑了笑,一路上没有再发一言。
回到国公府,她对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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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更为温婉体贴,主动帮定国公准备顾天泽拜师的礼物。
定国公见爱妻细心周到的模样,言谈间对王芷瑶表现出足够的喜爱,定国公以为妻子想通了。
没有男人不希望家宅和睦。
他亏欠了顾天泽母子太多,自然希望阿泽夫妻将来能同妻子母慈子孝,相处得极好。
为加深定国公夫人对王芷瑶的好印象,定国公在旁没少说王芷瑶的好话,懂事,聪明,稳重等等美好的形容词一个劲儿往王芷瑶身上扔。
定国公夫人抿嘴笑道,“国公爷是不是遗憾没有女儿?”
“遗憾是有些。”定国公对王译信有女儿可疼也是羡慕的,“你怀阿泽时,所有人都说你怀得是娇滴滴的女儿,可惜……”
“你这话被阿泽听见,又得生事了。”
“阿泽很好。”
定国公道:“没有女儿也无妨。”
他不到四十,若是纳两个年轻娇媚的侍妾,儿子女儿都生得出。
然他却从没想过再纳妾伤了妻子的心。
不是当初的酒醉误事,定国公夫人也不至于早产,阿泽根不会生在皇宫里,并被乾元帝抱走。
当年太夫人留下了有孕的侍妾,否则定国公不会有庶出的四少爷。
“夫人……”定国公揽住自己的妻子,低声说道:“我不会再辜负夫人。”
“我知道。”
定国公夫人靠在丈夫怀里,任由他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便是相依在一起,隔阂又岂能轻易除去?
看着准备好的礼物,定国公夫人讶然道:“这本书不是国公爷最喜欢的?连皇上问起您都瞒着。”
“谨之是书画大家,这本书给谨之正合适。”
定国公略有不舍,笑道:“他也寻了许久,一直念念不忘,不是为了阿泽,我也舍不得送给谨之。”
定国公夫人道:“希望王谨之能明白国公爷的心意,不会辜负国公爷。”
“谨之只会高兴。”定国公对准备的礼物很有信心。
定国公夫人同定国公安置,情事散去,定国公很快便睡熟了,定国公夫人却睁着眼睛看着覆盖在床上的幔帐……思绪一下子回到当年。
也许是天生丽质,她怀老大,老二的时候吃得好,睡得足,秀美的脸庞同以前一般,旁人都说她有福气的,定国公也时常陪着她,所以她很顺利的生下了两个儿子。
产后,她恢复得也很好。
有两子在,她又有乾元帝时不时的关照,她彻底在显贵皇后娘家定国公府站稳脚跟。
定国公自从迎娶她之后,逢战必胜,以前小看她的人都改口说她旺夫旺子。
本来一切都很和美,在她意外怀上第三胎起,她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从有孕起,她就没安稳过一日,睁开眼都想吐,不只是饭味,任何气味都闻不了,晚上不管多疲倦,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眯一会,她也会半夜惊醒继续吐。
油光水滑的头发变得像是甘干草,且一把一把的掉头发,她甚至怀疑没熬到生产,她可能会成了秃子。
这些她都能忍下,可无法容忍得自己秀美的姿容因为有孕完全变了,明明吃不进去的东西,她却胖了整整三圈,妖娆的身段没了,似木桶一般,在镜子里也看不见眉眼如画的五官……也就是那时,一直陪着她的定国公……同她分房而眠。
以前她有孕的时候,定国公依然陪着她。
想来是嫌弃她了。
在她怀孕前,太子便夭折,顾皇后悲伤欲绝,定国公同样也因太子早逝伤心,同时他也在想办法平息外面不利于顾皇后的流言,稳住顾皇后的后位。
他整日的在外面应酬,饮酒,同大臣们谈论再立储君的事情。
便是他来看她,也只是隔着帘子匆匆见一面。
定国公夫人再难受,再需要人陪伴,在她身边得人始终只有丫鬟,婆子。
当时她便觉得,如今怀着的骨血可能不大吉利,也许是讨债鬼,因有健康的两个儿子,她便想着能生下来最好,生不下来也无妨,虽然有这个念头,他还是坚持着。
谁知,定国公竟然因为酒醉宠幸了婢女,最可恶得是那人也有了身孕。
虽然定国公跟她解释是意外。
她能听进去么?
太夫人似护犊子一样把有孕的婢女接到自己身边,严防死守时刻提防她害了有孕婢女的性命。
被发誓专一对待自己的丈夫背叛,有孕的痛苦,乾元帝因为悲伤太子夭折卧病在床,以及越来越是喧嚣的废后之言,这一切笼罩在本来平和宁静的定国公府上空。
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带来的。
直到今日,她还不敢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侧头看了看熟睡的定国公,轻轻用手指点了点他簇紧的眉间,她不恨生下庶子的婢女,怨恨得人只有定国公,是他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真心,违背对自己许下的誓言。
因为她貌丑而嫌弃她。
什么醉酒,什么中同僚的玩笑,根本就是借口!
她当时不想再为背叛自己的定国公生孩子,也想早日摆脱有孕的痛苦和折磨,便用了堕胎的汤药……结果,恶魔一般的孩子竟然还在她腹中。
这是儿子吗?
是讨债鬼,是丧门星。
她整整喝了一碗的汤药,却落不下孩子。
整夜做噩梦,梦见她生出来得是半人半妖的东西。
她怕因为生下来是怪物,怕因此被赶下定国公夫人的位置。
太子祭日,命妇入宫拜见。
她身着厚重的朝服坚持入宫,这也是她有孕后第一次出现在命妇面前。
她能感受到旁人成嘲弄。
在顾皇后宫中,顾皇后对她极是冷淡,喝了一杯茶之后,她随着命妇去祭拜太子英灵,谁知……她竟然把‘妖孽’生在宫中。
她怕急了,死活叫着不肯生。
孩子生下来,她只来得及问一句,“是不是妖孽?”便晕了过去。
等她清醒过来,一切都变了。
定国公温柔的陪在她床榻前且说道:“我一定会抱回咱们儿子。”
生下来就好,儿子还是女儿……她已经不在意了。
但她还是顺势表达了足够多的挂念和母爱,几次要求定国公抱儿子出宫。
每一次她这么要求,定国公只会加倍对她好,加倍的宠她。
不用她说,定国公把生下庶子的女人打发得远远的,她再也没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庶子……本来太夫人要抚养的,她不过说了一句,一向孝顺的定国公便把庶子抱给了她。
顾天泽出生后,她要什么有什么,想怎样就怎样,顾皇后对她亲近,乾元帝对她关爱有加,定国公更是对她百依百顺,一切只因为她在恰当的时候,把顾天泽生了出来。
她至今还记得高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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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顾天泽的命格相克,是前生宿敌……她甚至记得,高人诧异的看着命盘嘟囔,你们不该是母子。
在她昏倒后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想知道,可定国公却从不提起。
多年夫妻,她明白定国公又事瞒着自己。
外面月色正好,月光洒落,定国公夫人悄悄的起身,拢住衣服,掩盖住她身上的吻痕,亲自去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着……顾天泽的容貌在她眼前晃了一圈,相生相克,便是他强己弱,顾天泽气运越来越强,越来越得乾元帝的宠爱,她的运道都被抢没了。
所以她才在宫中受尽冷落。
再这么下去,她的一切都会被顾天泽抢走。
长子的爵位,次子的前程,幼子的父爱一切一切……定国公夫人眼底闪过霜月般的寒芒,不是她非要让王芷瑶做贵妾,坏她名节,而是她不能眼看着灾星顾天泽成为笼罩在定国公府上空阴云。
她想维护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定国公夫人慢慢的攥紧茶杯,利用王芷瑶让顾天泽没面子,也省得他越来越傲慢,不听话。
……
皇宫大内,顾天泽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捂着额头,低吟:“小七……”
梦到什么他记不起来,只有那分深沉的哀伤残存,无法摆脱。
第一百七十九章阳谋
时隐时现烛火映衬着顾天泽的脸庞,他身上多了一分阴柔气息。
“阿四……”
“奴才在。”
“不要进来!”
“是。”
阿四以为三少爷又要换洗亵裤,低头单膝跪在门口,脑袋压得很低,不敢看被幔帐围住的床榻。
顾天泽的卧房很少用明烛,天边鱼肚泛白,燃一夜的烛火将灭,烛泪滴满烛台。
等待许久,阿四没等到顾天泽的吩咐。
然气势凝重压抑,他不敢轻易挪动腿脚。
幔帐里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隐含着几分忧郁,几分挣扎,沙哑的语调完全不似平时顾天泽声音的干净利落,“……你去锦衣卫,见见卢彦勋,请……他注意……我娘的动向。”
“少爷?”阿四心肝一颤,晓得自己主子此时的痛苦,“夫人不会伤害您,便是……便是夫人无意间做了什么,您也可以交给奴才二哥。”
卢彦勋毕竟是外人。
定国公夫人不做什么还好,一旦做了不利于三少爷的事儿,三少爷得多伤心?
毕竟外人并不晓得定国公夫人不喜欢三少爷……他们都以为给定国公府带来荣耀,圣宠的三少爷在国公府里受尽恩宠。
顾天泽身边的人便可以‘看住’定国公夫人,何必让锦衣卫和东厂插足其中?
纵使卢彦勋嘴巴紧,定国公府的家事也不改让卢彦勋知道。
顾天泽缓缓的合眼,手心湿漉漉,让外人监视自己的生母对他而言也不好过,可方才那个只剩下冰冷哀伤的梦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他可以把命赔给生母,只要她需要,他可以……以前可以如她所愿死去。
小七绝不能受牵连。
顾天泽紧紧的抓住幔帐,自己的性命如今是他和小七的,答应过陪小七一辈子,“按我说得做。”
“……遵命。”
阿四退出门,猛然想到,锦衣卫和东厂若是知道定国公夫人若是对顾三少不利,皇上也一定会知道。
因为顾三少的原因,皇上在定国公府布置的密探从没涉及过后宅,也从不去打听定国公夫妻之间的事儿。
当然另一方面,也有定国公深受乾元帝信任的原因。
不过比起其余重臣的府邸,定国公府上的密探数量是最少的,便是对乾元帝忠心耿耿的蒋大勇身边的谍子都比定国公多。
阿四走后,顾天泽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尽力回想方才的梦境一无所获,身上粘腻的难受,顾天泽极是爱干净,“打水,净身。”
“是。”
宫女,内侍上前侍奉顾天泽更衣,并端上温热的浴水。
“冷水。”
“……顾大人的身体。”
宫女被顾天泽看得心里发毛,忙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盆盆的冷水浇在顾天泽身上,冰冷的水珠刺激得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古铜色的肌肤纹理此时略微泛白。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悄悄的抬头,顾天泽常年练武,早就练出一副好身材,宽肩蜂腰,浑身上下不见一丝赘肉,肌肉纹理透着爆发力……宫女脸庞红红的,得到顾天泽警告的目光,慌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后宫里早就流传着皇上欲为顾三少选通房的消息。
年岁比顾天泽大一两岁的宫女谁不摩拳擦掌?
谁不想伺候顾三少?
她们也晓得等顾三少成亲,皇上既有可能把她们遣散打发走,可万一能留在顾三少身边呢?
纵使最后留不下,她们算是伺候了顾三少的人,皇上总会有妥当的安排,总好过她们在后宫中熬日子,白白耗自己的豆蔻年华。
不是顾三少依然冷漠,不肯亲近任何女子,有野心的宫女早就扑上去了。
“顾大人,您看梳得如何?”
“嗯。”
顾天泽披着锦缎华服,坐在铜镜前,沐浴后,他的眸子越发泛着冷意,如同寒潭一般干净清澈,“你下去罢。”
“……是。”
梳头的宫女依依不舍的离开。
顾天泽并不在意伺候自己的宫女,向后抓过马尾辫,从一旁勾出一根璎珞捆住长发,慢慢的勾起嘴角,对镜子抛了个眉眼,可以想见小七目光一准看直了。
“咳咳咳……咳咳。”
“阿泽?”
乾元帝手中御笔一顿,侧头问道:“你是着凉了?”
顾天泽一如既往的站在乾元帝身边,只要他在皇里,总会站在距乾元帝最近的位置,嗓子略有几分沙哑,“没有。”
见顾天泽傲然般挺直身体,脑后的辫子甩了甩,俊脸多了一抹绯红,乾元帝又是担心,又是爱看一身傲娇之气的顾三少:
“你这样子,朕都无法专心处理内阁送过来的奏折。你想咳嗽就咳,别忍着。”
乾元帝听着难受,“怀恩,准备点姜汤给他用,顺便命太医在外伺候……”
“我没病。”顾天泽固执的说道,“没病。”
“朕不是说在外面伺候么?朕是以防万一。”
乾元帝晓得阿泽最不喜欢见太医。
顾天泽毕竟是早产的婴孩,生下时身体并不怎么好,虽然顾皇后悉心照料,他儿时吃了不少的苦药,后来乾元帝亲自照看他并为他满天下请武功名师,强身健体,然在他十二岁前也没少用汤药。
如今顾天泽已经不比任何人差了,而且他的内劲比教导他的师傅还要深厚。
顾天泽嘟囔一句:“太医在外面也很烦。”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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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虚空点了点顾天泽的额头,“一会朕让怀恩准备的姜汤,雪梨汤你要都喝了。”
“姑父,我没病。”
“莫非阿泽紧张?紧张明日拜师?”
“……这是不可能的。”
顾天泽板着脸庞否认,“我怎么可能紧张?姑父小看我啦。”
乾元帝笑而不语,顾天泽如同炸毛一般的有口难言,乾元帝唇边的笑容更深,再说下去,阿泽一准恼了,“好,不紧张,阿泽不紧张,朕看错了。”
明明顺着他说,顾天泽还是郁闷。
“您批折子,臣出去转一圈。”
顾天泽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御书房,乾元帝哈哈大笑后,“怀恩,盯紧阿泽。”
“遵旨。”怀恩公公明白,皇上还是不放心顾三少的身体。
……
卢彦勋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指灵动的转动一块玉佩,玉佩的温润光芒无法驱散大堂的沉闷,在卢彦勋身边的锦衣卫们低头静听吩咐。
过了一会,卢彦勋手中的玉佩突然不见了,“全力彻查定国公夫人。”
“东厂……”
毕竟打听后宅消息,可是东厂的拿手活儿。
有卢彦勋坐镇的锦衣卫压东厂一头,万一东厂借此机会寻锦衣卫的麻烦,闹到皇上跟前去,卢彦勋脸面不好看。
卢彦勋微微一笑,被属下称为活阎罗的笑容重现,属下们脑袋更低了几乎压在胸口。
“东厂若是不服气,让他们同我说。”
卢彦勋起身,“你们不要怕,我今日很高兴。”
总算能帮到顾三少,他最大的心愿不是做锦衣卫都指挥使,也不是让朝野上下的人都怕他,他只想报答顾三少的恩情,一生追随天之骄子顾三少。
只有在顾三少身后,他才能感受到被阳光照射的温暖。
“大人,您去……”
“有消息立刻送到别院。”
锦衣卫互相看了一眼,默念一声,大人的艳福绝对不浅,别院里住着好几个才色双绝的美人。
每当卢彦勋心情很好,便会去别院小住几日。
……
定国公府,一处华丽的小客厅,定国公夫人面前单膝跪着一位十四五岁的面容白净的少年。
少年一袭宝蓝色华服,一身贵气。
“母亲……”少年如满月般的俊脸上带着一丝的惊讶,“儿子已经同和玉郡主定亲了。”
“我也没打算让你放弃和玉郡主,我们顾家……纵使是庶子也能娶拥有皇家血脉的郡主为妻。”
定国公夫人唇边多了一丝的得意。
少年慢慢的低头,“儿子爱慕和玉郡主,不忍她伤心,况且儿子从未见过王小姐,您让儿子……儿子做得事情,儿子很难做到,最重要的是,三哥钟情王小姐,母亲,儿子不敢窥视三哥的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不过是阿泽说着玩的。”
“……母亲,三哥的脾气不会拿此事说笑,三哥敢在大嫂等贵女面前说钟情于王小姐,很难再更改。”
“你的意思是不肯听我的话?”
“儿子不敢。”
“不敢?”定国公夫人弹了弹手指,冷笑道:“你有今日别忘了靠的是谁!?”
“没母亲,万没儿子今日。”少年连忙表孝心。
定国公夫人缓了缓语气,“世子和你二哥尚主,你也即将迎娶和玉郡主,阿泽是我最疼的儿子,我岂能眼看着他将来的妻子身份不够高贵?王译信不过是个伯爵,在旁人眼里也算是显贵,但在顾家,在我跟前完全不够看,偏偏王译信还骄傲得很,我同他说不通,我也不要你做别的,只要表现出对王芷瑶一见钟情,缠上她,我帮你去皇上面前求旨意。你不肯听话,是怕失了富贵?有我在,我保你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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